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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出魔入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柳明暗
不过片刻,净涪身侧的小案上就堆起了一座小山。
不是所有禅师都像清笃和清显两位禅师一样,百年如一日地驻守在妙音寺的藏经阁中,除了他们各自出身的寺庙以外,许多禅师还会在外建有佛寺。这些佛寺因建寺禅师性情不同,所修持法门不同,又有各种各样不同的风格,或为煊赫,或为清净,或为光正,或为自然,不一而足。
这些佛寺虽然遍布佛门所辖地区,但却独而不立。它归属于建寺禅师所有,却又挂寄在建寺禅师所属寺庙,未曾正式分割。
而除了这些小佛寺之外,净涪还到了妙潭等其他五个寺庙的通行铭牌。
可以说,就凭着净涪此刻手中的这些各式铭牌,他几乎可以走遍整个佛门势力占据之地。
理论上而言,佛门所属之地,净涪通行无阻。
待到众人散去,喧嚣落尽,清笃和清显两位禅师已经拾好了心情,看着净涪手中的通行铭牌,清笃禅师还哈哈笑了两声:“老僧我还盘算着该怎么将这玩意给你要到手呢,没想到这就都给了,好好好.......”
清显禅师也笑了一下,对净涪道:“你且记得好生着,日后若有《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的线索,便能带了这通行铭牌自去,如此能省却不少事情。”
清笃禅师又笑了一下,僧袍飘起又垂落,净涪手中那小山似的通行铭牌浮起,在空中各自归拢聚集,分为五份,又有金色的字符自空中出现,没入各个通行铭牌上,这些通行铭牌才各自按次序飞落在净涪身侧的那个小案上。
“好了,日后要出寺的时候,便各取了通行铭牌去就是了。”
净涪点头应是,取出五个大木盒,只见他手掌在一个个大木盒上空轻轻抚过,所有的大木盒一阵扭曲凸起,变作一个个内里有着纵横排列整齐的小格子的大木盒。
净涪将那些通行铭牌一个个归置入小格子中,这才将这五个大木盒归拢整齐。
待到净涪将这些通行铭牌好,天色已经渐渐昏暗,晚钟敲响,又到了晚课的时候,清笃禅师和清显禅师两个也不再耽搁,带了净涪便回了法堂,开始一天的晚课。
待到晚课结束,净涪却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来到清笃禅师座前,默然静等。
清笃禅师从定境中出来,见净涪等在身侧,一时有些不解,他扭头看了看也正在慢慢睁开眼的清显,问道:“净涪,你可是有什么不解之处?”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身前不远处的空地,那地方出现一个蒲团,道:“坐下说话吧。”
净涪摇了摇头,伸手从身上摸出一块木牌,弯腰捧向清笃禅师。
清笃禅师不过一眼,便认出了这个木牌。他看了一眼清显禅师,摆手让净涪将木牌起,沉吟着问道:“你要闭关?”
净涪点了点头。
清笃禅师眼中浮起一丝笑意,眉目间却分外的严肃端正,看着更像是就坐在旁边的清显禅师:“你可知,再过一月左右,千佛法会便要正式开始?你现下闭关,就不怕错过了这佛门盛会?”
净涪点了点头,应了前半句,对于后半句,却并不做表态,他只拿着一双沉黑的眼睛看着清笃禅师。
清笃禅师眼中的笑意已经彻底隐去,长须长眉不复以往的飘逸,在法堂中摇曳烛火映衬下,更透出一股寒夜一样彻骨的冰寒。
“你可知道,这些时日老僧与清显师弟正打算带着你去参加各处法会,好多见见各寺禅师,也多聆听他们的修持,好让你增长见闻,不枉来这一场?”
净涪点了点头,弯腰合十向着清笃禅师和清显禅师一礼,谢过他们为他多方筹谋。
“你可知道,千佛法会中各寺禅师演化微妙佛理,非悟性超凡积累深厚根基厚实者不能领悟,你难得有机会到此,若能在法会之前多聆听诸位法师说法辩经,从皮毛处窥见一丝玄妙,待日后法会知识,或能多一分领悟微妙佛理的机会?”
净涪又是一点头。
清笃禅师又再问了他一遍:“如此,你还要闭关!?”
这声音绽若春雷,怒如狮吼,自净涪耳边炸响,震荡他周身,仿佛要将他的心胆一并震裂。
在这样的声浪中,净涪却还是稳稳站定,如同暴风雨中稳稳扎根大地的老树,风再怒,雨再急,也拉动不了它的脚步。
他点了点头。
霎时间,雨消风停,云开雾散,又是一片晴朗天日。
“哈哈哈......”清笃禅师朗笑几声,长须白眉一应飘起,如同那广阔蓝天上飘扬肆意的白云,“好好好!如此,你就闭关去吧!”
净涪脸色不变,对着两位禅师合十弯腰一拜,转身离去。
明明净涪一步步走入了黑暗,清笃和清显两位却仿佛看见了站在他身侧持着金灯为他照亮前路的诸金刚诸护法。
长须长眉自然垂落,所有外放的喜悦欣慰全都散去,只在心头萦绕了一片明朗和欢欣,清笃禅师低头合十,低唱一声佛号。
清显禅师面目放松,眉间一贯蕴藏的严整端肃散去,也低头合十,低唱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各位亲的等待,很高兴还能见到各位亲。
也谢谢各位亲扔的地雷,愧受了。
第84章闭关修持
推开门扉进了院门,净涪才要阖上门扉,却又取出那块木牌子挂在门扉上,并将刻着字





重生之出魔入佛 分卷阅读121
纹的那一面翻露在外。
“闭关。”
净涪点了点头,也不再看,直接将门阖上,自己快步入屋。
门户契合无缝的那一刻,挂在门扉上的那块木牌子上的字纹陡然亮起一道金色佛光。这道佛光自木牌上亮起,便像是点燃了蜡烛的那一点引火,瞬息间勾动禅院中布置的所有禁制。
随着禁制被引动,有道道佛光亮起,又有阵阵佛唱响起,更有一尊尊佛陀虚影在院子上空浮现,异像频出。
这样的异像很快就隐去,也并没有太大的动静,除了靠得近的清笃清显两位禅师以及格外关注净涪这边动静的清恒上师外,基本没有引起其他什么人的注意。
周围灵机变动的那一刻,净涪才堪堪转过身去,才察觉到这周围的异动,净涪整个人瞬间就戒备了起来。
他的气息在下一个瞬间彻底消失隐去,而他的灵觉却向着四周发扬,隐晦又霸道地占据了整片空间。值此之时,净涪就像是一滴没入大洋中的水珠,几乎没有一个人能够锁定他的气息。
然而不过是眨眼间,净涪就已经察觉到异变的原因。不过是回了微微抬起的手,他整个人的气息就又再扬起,他自身也再度显化在这院子中。
清笃清显两位禅师本就已经知道净涪的打算,如今见净涪已经打开禁制,也不过就是扫了一眼便回视线,并未过多关注。而清恒上师却未曾得到净涪的告知,如今被净涪这番动作惊了一下,等到清恒上师了惊讶,净涪已经自己反应过来了,他也就没有注意到净涪那一瞬间堪称过分敏感的反应。
“这个时候闭关......”清恒上师仔细看了两眼,面上不由得带上了三分笑意,“这心性和决断,还算过得去......”
那边慢了一步注意到净涪这边情况的清见禅师也不由笑了一下,递了一句话过来:“这样,也还只是过得去而已吗?”
清恒上师却没回应他。
清见禅师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不见,低叹了一口气:“净栋和他比起来,可是差了不少啊......”
清恒上师静了一会,最后递过去一句话,便没再有任何反应。倒是清见禅师,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师兄,你觉得净栋真的就差了吗?”
清见禅师坐在蒲团上,听了这句话,不由得仰起头来看着上方那座巨大的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木然愣怔。
真说起来,清见禅师和净栋沙弥确实很有几分相似。例如,当日还只是沙弥的清见禅师也是天静寺中首屈一指的大沙弥;例如,不管是稳扎稳打如清见禅师还是根基稳固如净栋沙弥,他们都有一个惊才绝艳如清恒上师和净涪沙弥那样的同门师弟。
清见禅师几乎能够看见日后净栋沙弥的挣扎和怀疑,一如当年他自己。
清见禅师忽然洒然一笑,轻声反问了回去:“师弟,你觉得净栋真的就差了吗?”
清恒上师没有再回复,清见禅师也并没有执着想要一个回答,他只是扬了扬手,让手中的那一个木鱼槌子再次敲击在他身前的木鱼上。
清恒上师和清见禅师这一番隔空应答净涪并不知情,他在佛龛前落座,仰头就着佛前青灯看着佛龛里的那尊佛陀。
佛陀半开半阖的双眼亘古不变,像是看着这一片空无,也像是注视着他。
净涪看了半日,才从蒲团上起来,转身入了旁边的小次间。
不知是天静寺早有准备,还是这院子前人的布置,这一整个小次间里都是排列整齐的架子。架子里都摆放得满满当当的,不是佛经就是心得,再不就是佛典和贝叶。
净涪在搬进来的第一天就已经逛过了一遍,这里的藏极其丰富,几可比拟妙音寺藏经阁的一个小梢间。
别看只是妙音寺藏经阁的一个小梢间,可这也已经很了不起了。
最起码,净涪就没见过哪一个沙弥能有这么丰富的藏书。
净涪在这小次间里转了一圈,最后在最中央的那一个书架前站定。就净涪眼中看来,整一个小梢间中,这一处的金光最盛,金光中又隐有一尊尊佛陀虚影,看着便觉得不凡。
净涪视线在书架上的本本典籍上扫过,犹豫片刻,终于从中抽出了一本《佛说阿弥陀经》。
他取出佛经,便径直出了小梢间,回返法堂中。
他将佛经放至佛龛前,自己先入净房,沐浴净身过后,才从净房出来,往佛前供了几注线香,这才拿了佛经在手,自己在佛龛前的蒲团上坐了。
这卷佛经纸质柔软,触手生温,细致柔腻,本就有淡淡光泽泛起。经中字符更有金色佛光流转,隐隐可见无量清净光、智慧光、功德光盘旋环绕,又似有金花飘摇坠落,神圣光明,金刚无坏。
净涪才打开佛经,便知这佛经不可能是某一位沙弥的藏。它必定出自佛门大德之手,非是寻常弟子可得。
这怕是清恒上师特意替他准备的。
净涪心中念头一转即逝,而心湖却始终平静无波,清澈明净。
“......佛告长老舍利弗:‘从是西方,过十万亿佛土有世界名曰极乐,其土有佛,号阿弥陀,今现在说法。’......”
随着他心念流转,佛经之上的字符有金色佛光自字符中散出,照耀诸天。净涪身上又有一片贝叶禅经飞出,在他头顶大放光芒。
净涪心神不动,不喜不悲,眉梢眼角不动,只视线还在佛经上移动,心念还在诵读经文。
随着他心中默读经文,礼赞阿弥陀,他头顶那片贝叶禅经绽放的光芒逐渐凝实,渐渐化作一位庄严神圣的慈悲大佛。大佛身周功德环绕,有金花金莲相随。
金花金莲开遍,转眼将虚空化作净土,演作无边极乐世界。极乐世界中有万千佛子、阿罗汉、诸菩萨持经颂赞。
庄严大佛自虚空中显出身形,目光张开,两道金色佛光自他双眼射出,转瞬落入下方净涪身上。
净涪丝毫没有察觉,犹自一字一句地阅读着这卷《佛说阿弥陀经》。
那两道金色佛光自这尊阿弥陀金身中射出,落在净涪身上,像是水入川河,尘埃落地般悄无声息,似乎对净涪没有丝毫影响。可就在这肉眼不见的虚空之中,净涪头顶的那一尊虚淡佛陀面上的煞气稍减,两道金光自下而上,一层层环绕盘旋,将那尊虚淡佛陀身上的煞气戾气削去。与这些煞气戾气一并消减削弱的,还有那两道金光。
可比起那些仿佛污垢一样冲刷不去死死黏在佛陀表面的煞气和戾气来,到底还是金光更为厉害。待到那两道金光彻底散去之时,那些煞气和戾气被直接削去了一般。
而这时候,净涪也不过就是堪堪读完一遍《佛说阿弥陀经》而已。
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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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文默诵完毕,净涪头顶的那一尊庄严大佛悄无声息地隐没在虚空之中,再也不露半点痕迹,而那一片贝叶也像是失去了所有力量一样,跌落在净涪膝上摊开的经卷上。
可这样的诵经,却格外的耗心力。待到这一遍念完,净涪的脸上也显出了一分疲色。
既然已经消耗了这许多心神,净涪也不急着再来一遍。他看着这片突然出现的贝叶,脸上没有半点惊色,只将它提起,放在身侧,并没有再将它回原处。
如此之后,净涪闭上眼睛,入定静坐。
静中心定,有无量清净起,又有无量智慧生。
净涪在定中,方才因诵经而损耗的心神快速恢复,平静安宁的心湖中更是闪过今日在小法会上听到的诸位大德辩经说法的话语。
早在闭关之前,甚至是在净涪今天沐浴净身之前,这些话语乃至是他们在辩经说法之时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在净涪脑海里都是纷繁杂乱,甚至是噪杂无比的。
当然,不是说今日参加小法会的这些佛门大德的辩经和说法都有问题。事实上,他们说的都是他们所悟的所行的,但这一切,对净涪来说,却不都是好事。
东西再好,吃多了消化不掉的话,是会撑死的。
净涪就是这样,今日这些佛门大德所说的,在他们自己那里是真知名言,是无可辩驳的真理。但到了净涪这里,不过就是一种参悟。这些参悟哪怕是一星半点都是难得,更何况是这许许多多?
也是净涪了,换了个人来,只怕早早就要被清笃和清显两位禅师送出法堂去。
别看法会上两位禅师全程都是专心致志,放手任净涪坐在一旁听法。但事实上,他们哪一个没有分出心神在净涪身上?哪一个没盘算着净涪一有个不对劲就要将他送出来?
净涪纵是胆大,可也惜命。
他就是清楚,才有了这一次的闭关。
定境之中,这些烦乱复杂到几乎让净涪头痛的话语动作,渐渐被理顺,就像是一根根尖锐的利刺慢慢地被抚成柔顺的毛发。
头痛渐渐缓解,净涪面上表情却还是半分不变,就连心境也没有半点起伏,他只心神一动,整个人便投入了今日的所听所闻中去。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是不是很惊喜?哈哈,各位晚安。
嗯,还要谢谢各位亲扔的地雷。
第85章识海异像
被迷蒙夜色笼罩的小小禅院中,唯有佛前的那两盏幽寂青灯,破开了这一片黑暗。
佛龛前端坐的净涪,面容平静几如佛龛上那一尊亘古不变的金身佛像,在昏黄烛火的映衬下,更氤氲出了一片月白的光泽。细看过去,竟如一尊玉石彻就的童子像。
然而,净涪的识海却根本不像他表面那样的平静安宁,反倒像是热锅里沸腾的开水一样,热闹得让人瞠目结舌。
净涪长身立在识海中央处,看着那一半佛光映照、金花遍洒、梵音禅唱不时又有佛陀显化、观音现世的识海,目光凝肃。
这识海中的种种异像,早在小法会上第一位大德和尚登台说法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最初的时候还在掌控之中,但到得后来,情形就显得不对了。
佛光扭曲、金花破碎、梵音禅唱更是诡异,东一句西一句,前言不搭后语,只消只言片语入心,必定心境破灭,慧光蒙尘。就连识海中显化出来的佛陀、观音都是面容扭曲,相互之间竟似仇人,出手便是死斗,不死不休。
识海左边已是这般情形,右边却又要趁火打劫。
若不是净涪动作迅速,没有慢得一步,只怕右边那黑雾都已经渗入到左边的佛光里去了。
但饶是如此,净涪这识海中一直维持着的平衡已经被打破。
如今摆在净涪面前的,首先便是要将这渐渐混乱起来的半边识海理顺!
正观望间,净涪身后的半边识海中魔气翻涌,未几,赫然有人从那滚滚黑雾中走了出来。
他施施然地走到净涪身侧,与净涪并肩而立,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那一片混乱的状况。
“事情有点棘手啊......”
他看了半日,话语格外轻松写意。
净涪侧头看了他一眼,并不说话。
这是一个和他有着一模一样面容身量的少年。玉簪束发的少年身着银白锦袍,眉目干净秀美,粗看不过是富贵人家心培养出来顶门立户的公子哥儿,待再细看却足以让人止不住的心悸。
无他,实在是那双眼睛太黑太沉,似乎沉凝了世间一切的罪恶,又似乎是揉合了所有色之后剩下的黑。
只要瞧着那双眼睛,便能看见这世间无处不在无处不有的罪恶,让人避之不及。可同时,又能从中找到所有自己想要的东西,让人无法抗拒,只能沉沦。
这就是夹杂了天魔之后的心魔,是净涪目前所修魔道的魔身。
随着魔身出现,识海之中黑漆漆的魔气骤然安静了许多,却又在这样安静的表面下,无声无息地向前涌动,向着佛光金花照耀的地方蔓延,一分一分地抢夺着对方的地盘,绝不急进。
可惜,在这识海里,净涪就是主人。这里的每一个动静,都逃不开他的目光。
他扫了一眼魔身,抬脚一跺,魔气佛光中央处,一道紫色的光膜悄然升起,坚定地将那些过界的魔气扫了出去。
魔气被扫了回去,就站在净涪身边此刻和净涪一样被这道光膜笼罩着的魔身却像是丝毫不受影响。他甚至像没有察觉到后面的这番交锋,看着前面的混乱景象,面上带上了两分担忧,侧头问净涪:“你想好怎么处理了吗?”
净涪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嗯。”
魔身得了净涪的回应,笑了一下,那双无比惹人注目的眼睛也似乎有光芒绽放,如同漆黑夜空中升腾的烟火,透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魔身又饶有兴趣地问道:“哦?能说说吗?”
净涪这回连个眼角都没分给他,淡淡道:“不过是一时间认知太多而已,整理一番也就是了。倒是你的那些手段,别拿到我身上来。”
自己的小动作被净涪戳破,魔身也不在意。他只是笑了笑,又很热心地问道:“需不需要我帮忙?两个人嘛,总比一人要快一点。”
净涪不说话,魔身又道:“我们本是一体,你还信不过我?”
他眉眼低垂,声音里又带出几分委屈,看着确实是有几分可怜的样子。然而,这般的模样落在净涪眼里,却像石沉大海,一丝一毫也触动不了他。
他只道:“看来,你是想要往塔中待一阵?”
不过是这么一说,一座底下玉石雕就上方白骨垒成上镇舍利的九层小塔就出现在了净涪的面前。
这小塔的下方阴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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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另有一座九层沉黑小塔。
净涪伸出双手,将宝塔捧起,转向魔身,正要有所动作。魔身心头警钟大鸣,面上却又轻松地摇了摇头:“塔里总是要走一遭的,也不急着一时。你如今要忙的事儿多,我这边就不再耗你的心神了。”
净涪听闻,又看了他一眼,问道:“当真?”
魔身笑了笑,“你我本乃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又如何能不帮你?”
净涪点了点头,也没说信还是不信,只回道:“你且记下就好。”
魔身的心性,净涪自然知道得清清楚楚。魔道修持,素来随心所欲,一切由心而行,百无禁忌,七情放纵,六欲横行。只要所行所思所想出自本心,绝对百无禁忌。
这样的修持方式,落在道修和佛修的眼里,是不堪入目,羞于同道,甚至极为鄙倪。但同时,他们的修持进展快速,手段百出,威能惊人,也是事实,让人难以辩驳。
七情既满,六欲亦足,心想事成,万事顺意......
多么美好!
可那只是表面。魔道随心纵意不假,修为高深,手段妙不假。可但凡是生灵,哪有占尽世间一切好处的大好事情?
魔道外劫比之道修佛修都重不说,内劫更是比了他们多了一层。
须知,天地众生,生老病死,生死轮回乃是天地常道。然修士吞食天地灵气,延年益寿,超脱轮回,已是违逆天道。然人心求存本是大欲,天心最慈,便留了这一线生机。只布下重重劫难,试炼修士。凡入道修士,经受这重重劫难磨练,过则生,不过则需往轮回里走一遭。
与天争,便是外劫。
内劫者,起于人。人心有欲,欲壑难填,便有争斗生。故与人争,便为内劫。
内劫外劫交集纠缠,便成了修士一生中的重重关卡。而能走过这重重关卡到得最后的,就净涪所见,万中无一。更何况,谁又能肯定,如今站在路最远那一端的那个人,就已经走到了路的尽头了呢?
这些都是外话,且再来说这内劫。
内劫亦有内外之分。外者,与外人争。内者,与己争。故道门佛门又有降服心猿和意马的说法,又有道心清明、佛心慈悲的说法,这都是克制己心,磨练心智的手段。而魔门,却自来都是放纵,在放纵自己的欲望中窥见己心的根本,把持己心根基不动。这里面细论起来,魔门就要比道门佛门难上太多太多。
饶是当年的皇甫成自己,在这方面上,也不过是勉强能够做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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