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荐轩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鹰啸
『曰山,宝儿虽好,有一事却不得不提。近日‘断度张’一派研究出了更早确定第二性的方法,以方便各派尽早拟定继承人,及区别孩子教养方式少走弯路。虽然还在试验阶段,但八九成已是准的了。我们给宝儿也做了尝试,却观他更似“坤泽”。
且宝儿幼时伶俐体态细腻,较之“乾元”幼年期憨厚敦实大有不同,我等心头惴惴。张家不可无后,家主更不可没有继承人,所以还望你与家主再结硕果,以滋‘棋盘张’一脉子孙昌隆。』
坤泽……
坤泽……像他一样的,坤泽。
信后面还有什么,日山已经没有心思再看了,他只觉得万斤巨石压在胸口无论如何也喘不过气来。他怎会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却压不住浓浓的心疼与不忍。坤泽,意味着以后必须嫁人,而家主家所出之坤泽,将来婚嫁总以门第联姻居多,他骤然担心起来,如果母亲这边得力,还有人能替他说话,可自己这个状况……
日山一拳头砸在了桌面上!
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不争气!佛爷定是不会多喜欢宝儿了,没有哪个乾元会喜欢自己的大儿子是坤泽之体这样只会阻挡后面子嗣继承家业的道路,毕竟“嫡长”在大家族中的地位非同一般。同时自己身份尴尬,这个“嫡长”其实悬而未决,但不管怎么“决”,宝儿一介坤泽又该……他会成为未来新夫人与别的小少爷的眼中钉的!加上又是自己所出之子、还是佛爷尊父未满头七孕育,会不会让佛爷觉得更加晦气?甚至……是否会影响宝儿日后婚嫁,让他连遇到一个好夫婿的机会也无?
他一时间发傻,直觉难受到了极致,居然连哭也哭不出来了,抡拳不知第几次捶向桌面,连见血了也不知道。他眼前发黑,胸口阵阵作呕,又觉得必须奋力振作,坤泽的本能让他极力想去保护孩子,一面却茫然失措自己尴尬的身份,和不讨自家乾元喜欢的状态,只要不拖累孩子,都是最大的幸运了……
电话铃在此时突兀响起。
“叮铃铃”是佛爷书房的重要电话。日山踉跄着起身,拾了心思赶忙去接,却是明楼。
他来不及“喂”一声,就听那头明楼焦急道:“启山兄,紧急状况,我从这边得到的消息,最近日本人对洛阳的一处古墓十分有兴趣,而他们提到北平的新月饭店也要过去分一杯羹。你同我提过那位大小姐极尽刁钻野蛮之暴行,和他家下地不规矩的事。既然有日本人和新月饭店共同插手,我觉得不能是什么好事……我需要和阿诚去洛阳一探。但是我们对下斗没有任何经验,所以想让你与我结伴。还有之前求药,你是否和新月饭店走的近?可能探知他们最近的行踪?我看资料,斗下不仅有财宝还有更多利于鬼子的东西,他们是想干票大的。”
张启山书房的电话都经过军线处理,平时非自己与佛爷不能接听,所以明楼才会如此直接,况且他语调严肃急促,显然迫在眉睫。
等等……洛阳?
“明大哥,我是曰山……佛爷,他已经去洛阳了。”
原来佛爷不告诉自己,又销毁了那张电报,就是为了去洛阳见尹新月小姐么?
*注:抑郁症:在民国的时候叫做“忧郁症”,是对持续心情低落的一种统称,在那个年代算不上“病”。但放在现代可以细化为“孕期抑郁症”。临床表现是:乱想,焦虑,易怒,失眠,情绪起伏剧烈,想哭或持续情绪低落,极易疲劳或持续疲劳感,甚至有自杀倾向。诱因是:怀孕具有一定危险性,通过药物等手段怀孕,有过流产或难产经历,外界经历诱发情绪强烈变动(如战争、第三者等)。
第三十章
副官被佛爷猛地摁倒在山中茅屋的床铺上,他闷哼一声咬牙受了,下一秒身上的衬衣就被佛爷整个撕了下来,白色纽扣崩了一地。张启山骑在他身上,狠狠一巴掌扇过去。
“贱人,你他妈就这么想被我?!”
日山的头被打的偏向一边,牙齿磕到粘膜,血迹自唇角洇出。他哑着嗓子想喊佛爷,却又生生忍了,直到自己的手腕被捆在了床柱上。裤子被张启山粗暴地撕扯了下来,皮带上的金属扣撞到地面,发出了“乒”一声脆响。许是这个声音刺激到男人,对方猛地愣了下。他忙用双腿勾住了身上男人的腰杆,将他拖向自己的身体,修长劲瘦的双腿赤裸地缠住张启山的腰,耸着还半挂着内裤的屁股蹭磨佛爷胯下硬涨的部位。
他的脸颊还肿着,却同样因为张启山粗暴的动作而有些情动,他默默地想这要是换成尹大小姐,没准真得出人命。
正这样想着,粗壮的、上头浮满青筋的大便贯入了副官体内。
“呜哈嗯……”即便是已经生过一个孩子的坤泽,骤然承受佛爷粗大的性器还是有些吃力,幸好他的身体是那么渴求自己的乾元,几乎进入的一瞬间就已经下贱的分泌出黏液包裹,痛呼很快转成了被填满的舒爽,副官承受着张启山在他体内的顶撞,屁股越发顺着被操弄的节奏扭摆。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正被他捆在角落里,额角渗血、恨且怨毒的盯着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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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他心头一声嗤笑,又很快回视线,苍白的面容上竟浮现出了几分张家人特有的倨傲来。“啊嗯……”他闷闷呻吟了一声,被的太深了,他皱着眉宇忍耐着下体又涨又爽的快感,以及龟头蛮横冲进入口却不知怜惜带来的撕痛,眼神飘到了茅草屋顶简陋的梁上,恍惚忆起事情是如何发展到这一步的
他在张府接到明楼的电话时,事态已经十分严重。
时至1933年10月,距离上次他们在北平相会已有一年半之久,但由于明楼归国,张启山与他之间书信电话的往来只增不减,两个乾元都是经邦济国的有识之士,一官一商、一武一文、一明一暗,可谓是配合默契,甚至时常互通有无。
日山不了解全貌却知究竟,所以对明楼说的事立马重视起来。他自己也是下斗的个中好手,一听地理位置就觉诡秘,当机立断嘱咐明楼准备些下墓需要用的洛阳铲、指北针、麻绳、打火石、干粮等一应用品,约定十日后在洛阳火车站会合,便立刻安排好府中事务、封锁消息,整装奔赴洛阳。
临行前,他将儿子的照片揣在了上衣内袋中,若说他心里没有些小九九,自己也是不信的。他惦念自己的乾元、记挂他们的孩子,可是看着在视线中飞驰倒退的景物,日山觉得他更多的是担心佛爷的安危。从集中营里逃出来之后,许是因为张泽洋的事情,其余五个兄弟虽然也亲厚,佛爷却依旧将他们调到了长沙各个分舵盘口,连说闲话诋毁他的机会都不给人留。日山心中感动,却也知道至此下地之事也仅有他可以给佛爷提供助力了。
下墓其实最忌人多,一来墓中阴湿气窒,活人气息浓厚容易诱发尸变;二来墓道多半狭窄缺氧,人多看着壮胆,实则在行进撤退时皆有不便;三来墓中好处丰厚,人性自古能共苦不能同甘,若带的不是贴心贴肺的过命兄弟,地下见宝起意发生什么都有可能。
这也是张家各派内部联系紧密,却少与别派别家分享利益的缘由。
所以日山觉得,佛爷此行去和尹新月会面,断不可能是觊觎墓中宝贝,那……要么他是去阻止尹新月,要么就应当是去同那位尹小姐私会。他努力压下想到后一种可能性时心底的锐痛,默念着“约会也不会特地去洛阳”和“佛爷事事以大局为重”,过了会儿却又叱责自己僭越:佛爷要和谁约会,未来要娶谁回家,都是佛爷的选择。退一万步说,也和你张曰山没有半分关系。想这许多,不如想想佛爷前去洛阳并不知道有日本人插手此事,万一遭遇险境自己该如何护他周全?
其实这些也不用想,护佑家主、替家主趟雷,是他毕生都在学习与实践的东西。
好在抵达洛阳的过程十分顺利,从火车站出来,副官根据明楼给的资料向山中进发,到山脚附近又开始通过“标记”来搜寻自家乾元的具体方位。这大概是标记对于他来说最棒的功用了,他有些自嘲的想着。而约莫是因为张启山此时尚未进入山林腹地,日山仅用半天就找到了他。
张启山正和尹新月在一起。
即便是给自己做了很多次心理建设,当真看到这一幕,日山心里还是针锥火烧般的锐痛。
那是片小型营地,驻扎了十来个人,根据曾经和八爷聊天时得到的讯息,周围一圈应该都是尹家的棍奴和听奴。感谢尹新月想要与佛爷独处的小心思,棍奴与听奴都站在较远处。副官便将布片捆在脚下,提气几个纵越,利用鸟鸣掩盖与山壁遮挡,轻飘飘的落在山壁之下的茅屋后方。
他本是怕尹新月折腾出什么毒计,却没想到,佛爷是在和尹新月吵架
“你这女人,是不是听不明白人话!”
“张启山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就听不懂人话了?!”
日山眼前几乎立刻浮现出尹新月刁钻跋扈、双手叉腰和佛爷呛声的模样。他想佛爷应当在气头上又无防备,警觉性不会那么高,索性壮着胆子以手蘸了些吐沫在茅屋的窗纸上捅出个小洞来。洞内看的清晰,而和他所料几乎分毫不差,尹新月一身毛衣皮裤、马尾辫高高吊起,装扮干练,只是脸上的任性跋扈却是半点也没改。
不知道他们前面吵了些什么,佛爷看起来气得不轻,他的手掌几乎杵到尹新月的面门前。“听得懂人话就把东西给我。还是说你们新月饭店已经摇身一变,成了付钱赖货的黑店了?”
“你才是黑店,你们全家都是黑店!”尹新月气得一跺脚,丽颜绯红。“你、你不就是一届土夫子么。我也是看你是‘棋盘张’的家主,约莫匹配的上我们新月饭店才向你示好的,你以为你家世代做得那些腌生意,我就乐意下嫁么?”
张启山瞬间一声嗤笑:“那正好。我这个长沙布防官你不嫁,有的是人等着嫁。而且老子身边也不缺人!”他气急败坏之下哪还会注意措辞?眼瞅着尹新月不给东西,几乎就要上前去抢了。
日山在外听着却心底一顿,暗道佛爷果真有再续良缘的想法。但究竟是什么东西,若是……佛爷想要,张家倾尽财力也会求来,为何又要苦苦哀求这等不懂事、不知礼的坤泽?他心里一疼惜佛爷就将所有事都忘了,连那句“有的是人等着嫁”也顾不上在意了。
尹新月却不示弱:“好、好,有的是人等着嫁。可你就偏偏要和一个出身低微、坤腺受伤的贱种搅和在一起!”她双目圆瞪,灿若星辰的眼睛看起来格外大。
“你、说、什、么!”
而不等屋外的日山闻言心中难受,张启山已经一个箭步上前攥住那女人的衣领。“再胡言乱语诋毁我家坤泽,休怪我对女人动粗。”
“你有种来啊!”尹新月明明吓得脸都白了,却坚持着不肯示弱。
“我家坤泽”这几个字臊的副官耳根一红,但他心中觉得尹新月态度有异,又想着此时是佛爷占着上风,他偷偷听壁脚实在不便窜出去,就压下心头不安,继续观望。
只听尹新月又道:“有本事你张启山就割了我的舌头、缝住我的嘴!但你也别想拿到东西。”张大佛爷闻言果然掣肘,尹新月十分得意:“既然办不到,就别干涉我言论自由,我偏要说张曰山就是个烂货、贱货、人尽可夫的臭婊子。他在劳工营的时候身子被日本人糟蹋过吧?这你都吃得下,张启山你品位可真独特。一个下不了蛋还霸着乾元的贱种,你还稀罕的如同能生金蛋的母鸡!”她又一把甩开了张启山箍住衣领的手:“别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告诉你,那可是我家镇店之宝,价值连城,你自己稀罕张曰山那种下作东西是你的事,别平白拿我家的东西去献殷勤!”
污言秽语本对日山毫无作用,可说的内容却又桩桩件件都是他最在意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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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一根根带毒的刺,全扎在心坎儿上。
张启山没有反驳,他是不欲同尹新月再纠缠,索性转身就在屋中翻找起来,以尹新月的智商敢约他出来恐怕真带了“麒麟竭”,他只想早点拿到早点离开。
日山心中却霎时一阵凄凉,恍恍惚惚觉着佛爷可能真是认同那些话的,否则断不会连反驳之言也吐露不出。可他又有些疑惑尹新月字字句句“稀罕”、“献殷勤”,难道是暗指她在吃自己和佛爷的醋么?佛爷此时来洛阳寻东西是为了自己?这……自己哪配的上,许是佛爷当时将她从长沙赶走误会了吧。可佛爷似也没有反驳这点,刚刚更称呼自己为“我家坤泽”,他心中又一缓,来回往复之中咬紧了牙根,心情可谓跌宕。他不敢再多想,只巴望着如果佛爷是来找东西,就快快找到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好。
但尹新月虽智商不高,但她就算真的没脑子,也不会把那所谓的“镇店之宝”放在这茅屋中。她见张启山四下翻找,故意面露紧张之色,上手就要去拦:“你干什么?”
“拿我买的稀世奇珍!”张启山理也不理。
“不给!就不给!”尹新月也凶相毕露。
张启山给她拉扯的腻烦,豁然起身,金铁信息素陡然在屋内窜烧:“够了!我张启山就是喜欢你口中的贱货。不管他身份怎样、能否生崽子,老子都喜欢!横竖我也不喜欢小孩子,满地乱爬夜夜嚎啕,长大以后没准还不听管教四处惹祸。”他顿了顿,“我张启山不想要孩子,尤其不需要张日山给我生,听明白了么?快把东西给我!”
他是厌烦尹新月字字句句指摘日山无后,而在他心里孩子哪里及得上日山半分?就算无后他张启山也认了。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吼得太过于如雷贯耳,前头的“喜欢”有多铿锵,后面“尤其不需要张日山给我生”就有多诛心。
副官面色青白,心口发闷,不自觉气息便乱了,被张启山听个正着
“谁?!”
说时迟那时快,尹新月似乎就在等着张启山和她凑近时能有个破绽,副官不及出声,就见她手中一把药粉猛地洒出,张启山侧首正看向副官的方位,疏忽间鼻端一痒,几乎是下一秒,屋内的金铁信息素就陡然灼烧起来
尹新月洒出来的,竟是烈性春药。
“唔”张启山扶住床柱,脚步几乎在弹指间便踉跄起来。他瞪向满面得意的尹新月,却不知为何面前的景象却忽然变成了日山的笑靥。“你……”
尹新月扫了眼张启山刚刚看的方向,以为是什么窜过去的山猫野兔,不再关注,单手叉腰甜笑起来,“怎么样?‘逆情’厉害吧?你不是想要东西么,本姑娘给你,这也是我们新月饭店的镇店之宝。”尹新月最是要强任性,对喜欢的东西也势在必得。她心里清楚张启山重情重义,所以只要被标记,张夫人的位置非她莫属。
“你、他妈的!”张启山脚下绵软,却觉得一阵赛过一阵孟浪的药性烧向下体。
“还想着骂人呢?佛爷?”尹新月的纤纤玉手就要伸向张启山的面颊。却在那时机锋陡变,几乎是凌空探出了一只手来,猛地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正是日山。
尹新月显然也没有料到这等突变,张开嘴就要尖叫,却被穿窗而入的副官一手捂嘴一手持匕首压上喉口,面色有些苍白的玉面小修罗容色肃杀。“佛爷忌讳东西不敢下手,但尹小姐你可别忘了,曰山手黑、还同你结过仇。”他手下一压,尹新月脖颈上就立刻出现了一道血痕。他正要继续施压,却在此时一道锋锐的金铁信息素陡然向他后心冲撞过来!好在闪避及时,日山心里一惊,猛然回头,却见歪在床上的张启山正对着自己瞠目怒叱:“尹新月,你放开他!”
副官一呆,尹新月已挣脱了他的匕首,笑道:“张副官,你也太小看我们尹家的东西了吧?我可告诉你啊,‘逆情’之所以叫逆情,除了非做即死外,还可以制造幻象。所以他如今看你,恐怕才是他最讨厌的尹新月;而我,则是他的心上人。”她笑嘻嘻一派天真地凑到了副官耳边。她无从判断副官何时偷听的,但从张启山发觉的时机来看未必听全,也就赌上一赌,偏生不告诉这个缺乏自信的张副官,张启山的心上人就是他。
她赌对了。
副官面上的仓皇骤然闪过,鼻翼抽动、愤恨的瞪向尹新月。
“哎呦,你可别瞪我。现在伤了我,佛爷可是会和你动粗的。”她得意洋洋,“还不放开我去解佛爷的情热么?让我替你们家佛爷怀上孩子,反正,你的内腔也是个摆设吧?”她越说越过分,伸出纤细的手指戳了戳张副官的小腹。又压低了声音道:“别试图叫醒他,不发泄出来他会失心疯的……”
她以为她的奸计就要得逞了,却没想到日山骤然抓住了她的头发猛力地向桌沿一撞。在尹新月吃痛晕迷的当口,他已经撕开了床单将她五花大绑。期间张启山似乎想要撑身过来拦阻,却被日山挡回床上,等到尹新月反应过来的时候,嘴中已经被堵上布团塞进了房间的角落里。
日山大抵是动了真怒的,有什么事冲他来可以,敢碰佛爷、他就给她好看!他蹲下身,雨后青草的冷香在周匝弥漫,居然顷刻间碾压了那股俗媚的蜜糖味儿,他伸手以刀背拍了拍尹新月的俏脸,眯目道:“尹小姐,佛爷不愿打的女人,我张曰山来打,而他不愿做的腌事,我张曰山来做。你可千万别嚷嚷,我不仅人狠,刀、更快。”
尹新月从未想到,上次在家中被她欺侮到呕血的坤泽居然这么厉害。
“‘逆情’是吧?好,但佛爷总会醒的。我不想让他醒过来看到身下压得是你这张令人作呕的脸。算我下贱,但我张曰山也是佛爷名正言顺的坤泽……”他发起狠来,往日苍白的容颜居然在这一瞬看起来美到丽。他将匕首丢在床头,慢慢站起、转身向躺在床边对他露出厌恶神色的男人走去,单手解开了外衣纽扣。“他要解春药、要人,也得用我这个工具。你尹新月,算什么东西!”
日山觉得他就算被佛爷做死,也算是扬眉吐气一把了。
而张启山恐怕真是将他当做尹新月了,困顿在下身焦灼的情欲中不可自拔,眼目间看到的却是尹新月的那张脸。所以他气疯了,打他、骂他、捆他,极尽所能的想要让他恐惧逃离,或者愧悔痛哭。然而他身下压的却是日山,怎么来都行的张日山。
只要是佛爷,怎么着,都成。
日山甚至是喜欢佛爷待他粗暴些的,捆起来干到出水,再说些羞人的淫词浪语,以此攫取安全感、证明他对他的需要与特殊,少年时就留在身上的烙印,这辈子也洗不掉的习惯几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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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折,倒颇有些什么锅配什么盖的恰到好处了。
但还是太大了,日山有些吃力地动了动胯。“啊嘶……”秀气的眉头拧得死紧,肌肉线条优美的胸膛上下起伏,他的一只脚腕被张启山攥紧在手心里,被斜拎着整条腿大开大合的狠。佛爷许是想惩罚害他的人,故意整根进入整根拔出,张启山的那根龟头尤其圆大,所以猝然拔出再纯靠硬度捅入,蜜穴入口就被撑得生痛,好在他很快习惯了,这身子一年多来时常被佛爷疼爱,淫得紧。股间的密洞很快沁出汁水,黏腻的交合撞击声在茅草屋内不断回响。终于,那挞伐的男根蹭到日山体内的一处敏感点,他惊喘一声欠起腰胯,配合着张启山的动作。
尹新月在旁边被堵着嘴“呜呜”直叫,也不知是不是想骂些“下作、淫贱”之类的词语……
没人理她。
张启山正被日山夹得想打人,他许是刚刚捅到哪儿了,身下那个“不知廉耻的贱货”居然夹得他胯下一阵酥麻,那种舒爽他太过于熟悉,是家里让他心心念念的小坤泽才会让他有的快意。他不能容忍任何人模仿日山,只是巴掌再度掴下去之前,一阵熟悉的冷香窜入鼻腔,张启山骤然一僵,眼前陡然清明了一瞬。
他居然看见,身下压的,是日山?
青年被他弄得嘴唇发白,双颊却又爽得绯红,眉宇皱成一团、俊秀脸容的表情是痛苦与快乐纠结成的一团,但更多的是自己所熟悉的忍耐。什么都能装,唯独神态是装不来的,他的手生生刹在了日山的颊边!
日山本来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佛爷是动了真火的,加上乾元一旦发情格外霸道,金铁的乾元信息素浓烈的压得他的信香根本透不出来,却没有想到温暖手掌却是极近爱抚地贴上了自己的脸颊。他心里一暖又一软,吞咽了口吐沫,像是受伤的小动物般,缓缓用脸颊蹭了蹭佛爷的掌心。
“唔……”
“……日山?”张启山没来由地撞了下他的体内,粗长的一根整个埋入进去。
“啊佛爷”他立刻应了,之前不敢开口是生怕惊扰了佛爷神魂,真会让人迷失心智。但是他却是永远都忍不住要回应他的,给予一点,便会源源不断的奉献。
好在他的佛爷也同样渴望他。张启山的眼前还是一阵阵的昏花,他挣扎的去看墙角捆着的人,一会儿是令人作呕的尹新月,一会儿又是令他神魂牵挂的张副官;身下之人,也同样是两张面孔来回交替。“呃”他痛苦的捂住了额角。
“吓!”日山立刻退缩了,他听见墙角的女人正“呜呜”嘶吼,却松懈了缠住佛爷腰杆的双腿,他不忍心看他遭丁点的痛苦;更不允许,在自己的看护下,自己的乾元受到半点伤害。有什么事儿,冲他来……
张启山却一把抓住了他的大腿。“嘶你他娘的,跑什么?!”他用力一撞,朝着记忆里的敏感带撞过去。
日山一声闷吟,身体却本能地因为舒爽而颤抖起来,脚趾舒服的蜷缩,下身痉挛似的绞紧。
张启山从嗓中溢出“嘿”的一声轻笑来,他抱住了日山的臀部,当着尹新月的面儿就开始用力干他的坤泽,极近开疆扩土之所能,杵棍所到之处所向披靡带起一阵阵熟悉的涟漪与紧,连频率都是他最熟悉的震颤。他唇角弯起玩味的笑容,慢慢闭上眼睛,既然视线让人混淆,就杜绝视线。他用双手在日山身上缓缓爱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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