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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荐轩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鹰啸
日山最是受不了这个,他的乾元、他倾慕的人,在爱抚他卑贱的身体,秀挺的眉宇紧皱又不舍地抬高了胸膛迎合,放任那双遍布着枪茧的手在他的腰侧、乳珠上搓弄。“嗯、啊哈……佛爷……”
张启山闭着眼目凑到他耳边。“再喊我。”他捉住了副官胯下秀挺的玉柱,另手抚摸上人胳膊侧面一个打着叉的圆形烙印。
“嗯家主……”眷恋的称呼溢出唇角。
那曾经是日本人在他们身上留下的,到了长沙之后便由张启山做主,连他在内逃出来的七个人,人人都用十字型的烙铁又在那耻辱的圆上盖了一层。他还记得本是让日山缓缓的,日山却坚持要追随,他便把青年箍在怀中,命令三牛一烙铁下去,青年在他怀里痛苦的挣扎,却死死咬住嘴唇半声不吭。完事之后,日山咧着嘴朝他笑,仿佛和他有相同的印记就是一种无上的荣耀。
手指在烙印上逡巡,一点一点在脑内勾勒出形状,伴随着那回荡在耳边的一叠声“佛爷”与“家主”,张启山只觉得神智越发澄澈。
尹新月瞠目结舌,她没料到张曰山居然有胆子让她看一场活春宫,更没想到张启山竟能因为这该死的副官挣脱“逆情”的束缚。
当张启山彻底分辨出真实与虚幻的一瞬间,他俯身低头认真的吻住了日山有些泛白的嘴唇,肉刃仍旧卡在爱人体内,他吮了下身下坤泽柔软的唇,骤然自枕边拿起日山的匕首投出,锋锐刀锋擦着尹新月的脸颊“嗖”地没入墙体
“嗡”金属震动的嗡鸣贯入耳膜,颊边黑发被斩断寸缕,兀自挣扎的尹新月骤然僵硬,继而浑身颤抖起来。
张启山却连看也没看她一眼,锋锐的信息素已经重击她心口。尹新月哼都没能哼出一声,便软着身子倒下了。他本不屑于对女性坤泽动粗,但容不得她一而再的放肆。他张启山同样是睚眦必报之人。
副官仍旧有些发懵,他眨了眨眼睛用余光去瞅身匝的变动,却被佛爷猛地撞入了内腔。
“被我日着,还敢想别的事儿?”
“啊…嗯……属下不敢。”
但张启山最终没有射进去,他记着尹新月说的“服用蓝蛇胆后极易受孕”,日山的身子不好,他是断断不敢冒这个险。况且,他确实对孩子也没有那般执着,比起为了家族传宗接代,他更希望眼前人能够平安康健。他不知道日山何时开始偷听,原本还想解释几句,但想着自己所吼之话皆是回应尹新月死皮赖脸的表示她有“能力”替他绵延子嗣,口拙之下越描越黑再戳到日山痛处,最终还是打算将这事儿略过。
他自以为一番变故与云雨以后日山并不会再记得那些细枝末节。殊不知在他憋着劲儿从青年体内退出,用手撸射到对方小腹上时……日山心底倏然而起的绝望
他当然听到了佛爷的“喜爱”,更知道佛爷是因他才摆脱的“逆情”,却半点也不敢忘记自己的身份,而那句“尤其不需要张日山给我生”更扎扎实实的印在心坎上。喜欢的话他听过很多次,却从不敢当真,佛爷心善、更厌烦尹新月,所以时常顾及他的颜面宽慰,在必要时候拿标记过的坤泽出来当挡箭牌都十分正常;而且他的男性特征与伤痕明显,判断究竟是谁并非难事。可“不想要张日山生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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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却是实打实的,是因为那年同自己圆房终究留下了阴影么?家族强迫佛爷和自己留下后嗣,所以佛爷才会因此忌讳、乃至厌恶……孩子?都是自己的错……副官默默撑身拾起了上衣,手指下意识地摸索着内袋里藏着的照片
照片上是他们的儿子。
阿诚坐在包厢中靠窗户的位置上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他们正在来洛阳的路上,特地抢在日本人的前头,打算率先下墓一探。那个洛阳的墓穴在山中,已经不止一次的被盗过,但是传言十分邪乎、无人生还,却又有史料记载下头有能动摇国脉的奇珍。
“大哥。”他修长的手指在膝上放着的《夜航船》上颠了颠,蹙眉道,“这千年以前的墓穴再稀奇,还能有比红、鲛人泪、游仙枕更奇珍的玩器么?也太扯了吧?”
明楼的手指翻过一页拉丁文的《神曲》,慢条斯理的答道:“人心不足蛇吞象。更何况是神道教、佛教、西学并立的日本。没有底气的人,说什么、信什么。”
阿诚闻言若有所思,忽又想到了什么,“也不知道日山如何了,和启山兄的关系有没有好转。”
明楼顿了顿,合上书本:“我俩太了解彼此,而他两个,则太顾及对方。”
“顾及还不好哇?”阿诚的吴侬软语都有些被他大哥憋出来了。
明楼向后靠了靠:“即便了解通透如你我,都偶尔还会有你对我不能全心信任的时候。他俩靠得太近,又太为对方考虑,就不能怪罪灯下黑了。”
阿诚顿时失笑,连连摆手讨饶,他可不敢再不信任他的先生,现在屁股里头还被大哥塞着只按摩棒呢。
明楼却又哪里给他讨饶机会?腿一蹬单膝跪在阿诚那半边的座椅上,老流氓的脸上挂着坏极了的笑:“身为我的sub,还一天到晚担心别家的坤泽,看来阿诚的屁股还痒。”
“啊!先生”
第三十一章
日山猛地扶了下木板床的床头,他一路赶过来没顾得上休息就被佛爷狠压着在床上操弄了一通,坐起身就觉得心口烦恶、脑中沉闷,但他并不想给佛爷添乱,还记挂着要将佛爷赶紧从此处带离,好将明大哥传达的消息告知。
张启山倒是自醒神之后就注意着日山的一举一动,见人强忍着难受,忙一把搀住青年手臂,软声道:“还好么?”他有些心疼的看着青年脸上被自己掴出的红印,不觉对尹新月心中更恨。
日山耳根一红,哪儿还有刚才面对尹新月时半分玉面修罗的模样?讷讷摇头,哑着嗓子恭谨道:“回佛爷话,不碍事的。”
张启山这才了手,整理衣冠走到尹新月面前,蹲身拽掉她口中的布条,打算逼问究竟将“麒麟竭”藏在了何处。
尹新月被活春宫臊的满面怒容,刚被拽出布条便呸了一声骂道:“你不要脸!张启山!你不会真以为我蠢到把宝贝放在这里吧?姑奶奶实话告诉你,刚刚一番折腾就是为了给你下药。”她瞪圆眼睛说着,额角还沾染着被日山先前磕出来的血迹与青紫,那模样别提有多狼狈,却不甘示弱,“真正的宝贝在我家听奴那里,怎么样,想让我现在把他们叫过来么?”
“佛爷,不可!”日山心中一急,撑身要下床拦阻,可仅仅是这样的动作,他眼前便骤然一黑。
张启山眼疾手快回身一把撑住他腰侧,日山咬着牙闷哼一声,他这才知道自己刚才发情时凶狠造作给对方本就虚弱的身体造成了多大的负荷。
却听青年在身边小声道:“佛爷,外面听奴棍奴足有二十余人,凭属下现在的状况……恐怕杀不出去。”
尹新月一直用杏眼觑着二人,经历了刚才一番事,她这个黄花大闺女早也顾不得臊了,只觉得自己一番计划却白白便宜了张曰山,瞅着副官衣衫凌乱摇摇欲坠的模样,心底愤恨,倒转出更坏的主意。她嚣张惯了又鲜少吃亏,所以自救的同时定也要给自己出口恶气才行,唇角一勾冷笑:“呵张启山,你不会认为你的下、属这么对待我,我还能将东西……给你的心、上、人吧?”她在张府住过一个多月,加上之前交锋,更晓得张副官是条实心眼的狗,张启山她拾不了,一条狗她还拿捏的过来!
而在张大佛爷心中,“心上人”早已和日山画上等号,日山又时时自称“属下”,所以闻言只是皱眉,并没有听出深意。
这话落在日山耳中,却让他本就苍白的容色越发惨淡。“心上人”,佛爷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有了心上人么……?他神思飘散,记忆中竟不知是哪家坤泽竟可以得佛爷青眼……是在去北平的时候?还是自己眼拙没能看出来?他再想着佛爷此行的目的,顿觉自己闯了天大的祸,因着自己的鲁莽让佛爷不能替心上人拿到宝物,青年灰败的嘴唇微微打抖。
尹新月乘胜追击:“所以你们最好赶紧放了我,听奴和棍奴不凑过来是因为我让他们别来打扰。”她看着张启山,余光却怨毒的暗暗观察着张副官。“时间长了,我可保不了准!”
张启山刚要开口,就见日山已经神色愧疚地披衣下床单膝跪在了他面前:“佛爷,是属下失职鲁莽,求您告知要寻觅的物什,您先走,我来找。”
这话堵的张启山一哑,他之所以孤身来此就是为了避日山知道“麒麟竭”和“蓝蛇胆”的事,可斯情斯景也顾不得找东西,更别说把日山留下殿后了,连忙搀起人胳膊道:“别胡闹,先撤!”
“佛爷……唔!”
副官心头焦急万分,头晕目眩之下心情大起大落,再被猛拽,不等站稳已经眼前一黑,哼都没哼出一声便摔进了张启山怀中,软了下去。
“你”张启山脸色突变,哪还顾得上尹新月?当机立断将日山背上后背,提气从窗口窜出!
尹新月也没料到几十分钟前还能威胁她的人就这么晕了,张启山又如此干脆,所以直到启副二人的身影在后窗消失,她愣了会儿才扯着嗓子大喊起来。没多一会棍奴听奴悉数拥入茅屋救驾,直到松绑,尹新月委屈的眼泪才扑簌簌的掉了下来。只是棍奴听奴请命去截杀启副二人,却被这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孩拒绝了,她单手插腰,恨道:“张曰山,你今日对我所为,本姑娘定要千百倍的报回来!”
日山的身体因为东北老宅寄来补药,被张启山背回旅店没多久就恢复了,他行囊里除了衣服便是药瓶,看的张启山一阵心酸。但日山自己坚持是气血两亏才会目眩气短的,交代过明楼的事情之后,日常伺候张启山反倒越发恭谨殷勤起来。
张启山看得出青年内心忧思、惊惧,可这个问题自他出门前就有,他又自认为源头无非是那么几个,所以寻思着并非一两日就可改观,也就保持了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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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心里却猫抓似的想要快点下斗明楼所言之事是一桩,找尹新月更是一桩,因为依照他对尹新月的了解,这次她在日山手上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不找上门来算账就定是打算挟“麒麟竭”守株待兔了。
果不其然,几日之后日山打探带回来的消息证实了这一点,尹新月已经拔营,据附近山民的说法推断,应该是已率领二十多个棍奴听奴下斗了。
此番张启山与尹新月初初会面时,对方便言之凿凿说此处有油斗要约他共同下墓瓜分利益。结合日山后来带来的消息,张启山不难推断出尹家恐怕早已和鬼子沆瀣一气。不过尹新月为人骄横跋扈,若按照她睚眦必报的性情,为了阴自己而率先带“麒麟竭”下斗引诱自己上钩,或者坑自己苦寻不着,都是极有可能的事,所以心里越发着急。但又不好当着日山的面谈及“麒麟竭”的存在,只好日日期盼明楼速速到来。
日山心里却是极通透的,他本就是玲珑心肠,事关佛爷更能猜得七七八八。
只是有一点,他为张启山千般思虑百般周全,到了最后全部都会忘记将自己考虑进去。因为在日山看来,他是一件配不上佛爷的“工具”,若是能得佛爷青眼恩赏允了他身边效命,就已经是天大的殊荣,此去经年从懵懂的少年到已经诞下过一子的人父,他早已死了任何期盼的心。
所以他看佛爷举止就知道对方心内焦虑、急迫,猜出和尹小姐的“宝物”相关,心头愈发惴惴,直觉是自己鲁莽不懂变通,才害得佛爷无法为“心上人”求得宝物。可是他又想不出那时情景除了阻止还能如何处理,直将自己逼得神思郁结,夜夜辗转。
就在此时,楼诚二人终于如约抵达洛阳。
明楼将偷拍又影印出来的墓穴资料铺开在旅店的桌上,指着地图道:“这就是我从田中那里弄来的,鬼子不远千里能指名道姓要去洛阳的这墓,定有古怪。”
阿诚勾着日山的肩膀在旁站着,二人年岁相仿又都生的颀长清秀,站在一处别是一道风景。
看的张启山一时呆了呆,直到明楼轻咳一声才令他回胶着在日山身上的视线。阿诚在张启山瞧不见的地方冲着明楼吐吐舌头,到明楼一个不怎么赞同的目光。日山不明就里,只好暗叹时隔一年半,阿诚哥与明大哥已经有情人终成眷属,就连默契度也节节攀升。
不过下斗术业有专攻,还是启副二人更在行,准确来说,日山比张启山更于此道。毕竟老宅本家各司其职,张启山主外他主内,日山又自小在老宅成长,比起受西学熏陶又在军队浸淫多年的张启山而言,地下这碗饭他吃得更更久。打开地图没一会儿,日山就被吸引了视线。
“明大哥,佛爷,这个……应当是三国时期的墓。”
“哦?”明楼抬起眉梢。
日山修长的手指拨过了桌面上的几张记录文稿:“嗯,崤函帝宅、河洛王国,洛阳是中国历史上十三朝的古都,两汉三国时期更是当时的经贸中心。但西汉与东汉均是以土洞墓为主,诸侯承袭王位伊始就修建陵墓,以层层递进的形式向下挖掘。到了三国时期因为君王更迭较快,才主要采用以砖石或石板修葺的方法,工期更快、防盗性与密闭性也有显著提升。”他眯着眼睛又细细检索几行,指着好几处给三人看。“喏,这里、这里都有写到炸开外层夯土有石块裸露,开凿却不得其法,所以应该是三国时期才有的工艺。”
张启山闻言颔首,补充道:“既然是三国,那么从地区来看,就应当是曹魏的宅子了?”
“是的,佛爷。”
“哈,那可真是盗到老祖宗头上了。”
日山闻言垂首笑了可不是么,盗墓这一行的老祖宗当数曹操曹孟德。
明楼见他两人一问一答中心领神会也不在话下,不由递了个眼神给阿诚,那意思分明是说:瞧我说什么来着,果真是灯下黑吧?阿诚偷偷撇嘴,算是承认自家先生道高一丈。
原道北平一别以后,阿诚也时常挂念日山这个弟弟,由于日山请辞了“少夫人”,自降身份作为副官常伴张启山左右,在与阿诚私下来往的信件中便再不议论佛爷,更别提谈到他和张启山的关系了。所以阿诚就算担心,也只能从明楼与张启山的信中瞧出一二。阿诚自小心思剔透,同样是个顾人比顾己多的,只要人真心待他,他必然全意报答。更何况除了明镜与明台,张启山和日山是他最早熟悉起来的好友,与日山更有些惺惺相惜同病相怜之谊,所以甚至比对明台还要多上几分爱护。
见此情景,阿诚也只好在心中槽一句“两块大石头”了!不过若非同为顽石,恐怕也不能相互吸引吧?
儿女情长的思路被张启山一句提问打断:“日山,汉墓的明器通常是以陶器、金器、铁器、木漆器居多吧。”
“嗯,是的。”
“那么明楼兄,”张启山隆起眉心,“就算是真有黄金,除非论吨计算,否则应当不会让日本鬼子不远千里跑来洛阳?但是汉代三国的金子就算是王公贵族,也多是铁质鎏金。所以这墓里让他们如此垂涎的……绝不是普通陪葬品。”
明楼沉吟半晌:“这一点,我着实是不知道。”他细细说了自己与阿诚发现事情的经历,原是他博得阿诚信任之后不久的一次任务,二人共同出席了申城一个高端俱乐部的活动,根据组织提供的情报接近了一个叫做田中次郎的人,却没有想到除了组织交代的任务,还会在对方的文件包中发现这座墓的详细资料,并且日本人对这个墓异常感兴趣,“我不知道他们要找的是什么,从信件来看田中次郎也只是辅助调查的一位学者,但真正的大部队会在十二日后抵达洛阳。”
张启山拧眉:“那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尹家估计是不知实情的,尹新月不是个能够藏得住话的主儿。她此次约我过来口口声声只说熊耳山中有油斗,可以发一笔横财,但下斗‘小有风险’,别的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所以我估计这个主意也该是她家里给出的。”
明楼不觉乐乐,用手指点了点他:“启山兄,你啊,可真是不给这位尹小姐半分面子呐。”
张启山摇摇头:“我原先还当她不过是个少不经事的小姑娘,现在看来,当时她能在火车上借我的手杀了彭三鞭,其父却没有任何动作,我亦没有听闻西北那头因为彭三鞭之死有任何动荡。可见实际上尹家父女如果不是步步为营,就是心机毒辣……”他摆摆手没再多说,只是认真叮嘱:“既然都不知道,更多的细节我们只能下墓探查,只要抢在日本人前面就没问题。但是尹新月已经拔营开路了,所以墓里如果碰到切不能手软,不可因为她一届坤泽女流就放松警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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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尤其盯了眼日山。
日山心头一暖,明白佛爷这是爱护,乖巧的点了点头。
事急从权,第二天一早四人便追着尹新月留下的踪迹,根据地图上的标识,向熊耳山中的古墓进发。盒子炮藏在马鞍底下,用行李与水袋压着遮挡,匕首、糯米、生盐更是不能少。
一路颇为顺利。
但张启山没想到靠近古墓时,地上竟然出现了许多被土炸药炸开的洞。
古代的墓穴通常是三大部分构成,一部分是“明楼”,即为建立在地面上的建筑物,多用于王公贵族不得不说张启山在第一次听到明楼做自我介绍时了很大劲儿才憋住笑;第二部分叫做“地宫”,类似于隧道的开采,在夯土层或者山中挖下洞穴,再在洞穴中分割房间或营建宫殿;第三部分叫做“坑穴”,多半建造在地宫周围,就是简单的无顶盖长方形坑洞,用来埋葬车马、牲畜、甚至是奴隶,进行陪葬或祭祀。而张启山一行人见到的“洞”,其实就是土炸药在“坑穴”上暴力破坏留下的坑祭祀坑因为是最后填埋的,往往距离地表都十分的近。
日山见此情景翻身下马,蹲在那些黑洞上修长手指并拢往内一探,蘸了些泥土凑到鼻尖闻了闻:“佛爷,就是简单的定穴,什么都没取。”
“……不懂规矩的莽夫!”张启山皱了眉。盗墓是一门艺术,从古自今讲究叶落归根,盗墓发家已经是不积阴德中的极致了,所以张家世代为了护佑子孙绵延才定下森繁规矩。其中首要的就是“择其要者而取之,取三留七,不得破坏安息之所”。而尹新月一行人肆无忌惮的爆破,除了让坑穴中的陪葬品氧化毁灭之外,没有任何好处。
但张启山也不是什么悲天悯人之辈,既然干了盗墓这一行,规矩是要的,但真下了地,也得百无禁忌才能时刻保持冷静。
“往前走吧,从这里开始已经在墓区范围,万事小心。”
“好。”明楼应诺。
四人驱马前行,路上再没有赶路时时不时的笑语,张启山与日山骈骑在前将楼诚二人夹在中后侧,好在一直抵达墓穴入口都有惊无险。到了主墓室的入口尹新月一行人果然连门都替他们开好了,日山率先下马,将四匹坐骑都拴在一处,藏匿到较为隐蔽的草稞子之后,确保马儿有粮的同时又不会轻易被对手发现。
他做这些时张启山一直远远瞧着。他本不愿让日山来的,对方前几日身上还在不舒服,虽然日山坚持自己吃了老家带来的补气血的药已经完全没问题,但是“蓝蛇胆”性寒以毒攻毒,虽然按理来说已经修复了不孕的问题,可同样的,没有“麒麟竭”的帮助,寒气对身体的亏损也不是简单补气血的中药就可以弥补。
然而……日山却是他们几人中对下墓最有经验的人。
本家与老宅分而治之,他主外、日山主内,青年短短二十余年的人生中有超过一半的时间都在和地下的学问打交道。寻龙点穴、观星望斗张启山自认绝不输他,但论探查机关辨识明器,日山认第二,棋盘张大概没人敢称第一,就连教会他的几个长老也不行。不过这些或许都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其实是副官注视他的视线,那视线里赤裸裸的传达出的忧思与恐惧他太恐惧张启山丢了他,不再器重他。这让张启山明知道青年在胡思乱想,也没有办法当真留下他一个人。
真是栽的彻底呐!他心头苦笑着,就见明楼已经换好了一身猎装站在他身侧。
明大少爷不穿西装在印象里好像还是头一次,张启山不觉上下打量,发现对方一样一样将匕首、打火石、手电、指北针装进小口袋的架势还颇有点那么回事。明楼身匝的阿诚如此装扮起来,也在往日的清秀雅俊中多了不止一分的英气。
明楼笑道:“张大少爷,你不会真以为我俩只是本本分分的读书人,就敢自告奋勇的来闯三国古墓吧?”
张启山闻言失笑:“那楼兄艺高人胆大,进了墓区还得仰赖楼兄照拂一二。”
明楼哈哈一乐,故作一副商人市侩嘴脸:“斗下明家哪里敢抢张家人的生意,启山兄也太抬举在下了。”
惹得张启山这个惯用枪杆子说话的真想给他一枪托,不过毕竟不能真动手,没说几句张启山的视线又回到了远远拴马、整理行囊的日山身上。
明楼抬抬眉梢戴上军用手套,侧头给阿诚使了个眼色。
阿诚立刻领命而去。
“成了,我的张大少爷我让阿诚看着你家小日山,总行了吧?阿诚好赖也是伏龙芝毕业的,比我这个军统暑期班的靠谱不少,下了斗你也不用总分神。”
“日山不弱,我只是……”张启山刚想说什么,猛地反应过来,“老子的人,我自己能管。”
“你要是真能管,还至于今儿这样远远瞧么?”明楼毫不客气。
驳得张启山哑口无言,拽起地上的行囊往肩头一甩。“走了!”
轻松的时刻在进入墓室的时候彻底终结。
这里看起来像是经历过一场恶斗。中国古墓的地宫主体都是采取四方形的建筑,坐北朝南,南北两侧有冗长的墓道通行,日山举着油灯在前面探路,就见到南回廊上的长明灯居然有几盏是亮起来的,而火光所映照之处可以看到碎石、废弩,还有几具衣着极像棍奴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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