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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荐轩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鹰啸
他们都知道此处诡异得很,便不约而同地放轻了动作,这样即便有什么东西在黑暗里暗中接近,他们也可以第一时间注意到。
事情就发生在他们发现一处地井时,当时他们正站在一处副官说可能会有资料存放的殿内。张启山注意到这座大殿似乎有被修葺过的痕迹,他想副官或许也是注意到了这点。四人一同进入,殿内不比外面,更加的黝黑阴惨,一时间只有火折子与手电筒的亮光可以照出面前两三米见方。黑暗在这里仿佛凝成了实体,阻碍着他们的全部行动。
但即便如此,观其布局张启山仍然注意到此处穹顶上居然绘制有“黄道十二宫图”,绘的颜料与工艺却明显不属于三国。他正专心致志的仰头看,忽听阿诚喊了一声:“这里有口井!”
殿中盖井?又在地下?无论哪朝哪代,都不是正常的做法。
张启山连忙赶过去,凑近一看还真是口压在青石板下的井。他和阿诚两人咬着手电将青石板合力搬开,这时候副官也赶到了,搭把手彻底将石板卸到一边。井下翻上来一股阴风……日山打着手电筒向下晃了晃,深不见底。张启山也捡了块石头朝下扔去,约莫几声碰到井壁的声响,但也很快沉寂不闻。
几秒钟后,阿诚忽然问道:“我大哥呢?”
研究着井口的启副二人同时抬头,这才发现在他们忙忙碌碌拆开井盖的这段时间里,并没有听到明楼的动静。
阿诚瞬间慌了,拧身就要去找,被日山一把拽住袖口:“不可乱,一起走!”
地下世界最忌讳的就是无故慌乱,没有人会凭空消失,唯二的两种可能要么是遭遇了埋伏,要么就是踩中特殊的陷阱。怪力乱神的事情张家人从来不信,而这两种情况也无法通过无头苍蝇式的乱打乱撞来解决。
但阿诚只觉得心脏在胸膛中砰砰直跳,他几乎是一下子就乱了。先生……先生……日山抓着他的手臂予以安抚。张启山站在两人身边迅速用手电环顾四周,手电能够照到的区域有限,但这大殿并不广阔,手电能够扫到的所有区域内都没有明楼的身影。
一个大活人,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被黑暗吞噬了。
三人一时间都没再说话,空气中诡异的气氛绷到顶点,他们几乎已经能听见彼此的心跳。许久,日山出声道:“要么……咱们先撤出去?”敌暗我明,这种情况下暂时先撤出大殿确实是明智之举。
阿诚狠狠吐出两口气,似乎一时间也并没有更好的办法。
三个人背脊相抵不留死角的向外退,然而就在阿诚已经率先迈出殿门的一瞬间,张启山的手臂反向探出,猝然抓向身后的张日山!
“张大哥!”
“佛爷!”
两声惊呼,却没有阻断张启山的动作,他的动作快捷而迅猛,小擒拿的招数在顷刻间已甩出四五招,五指成爪不断向张日山的颈项、手臂、侧肋攻去,用的全是招招毙命的战术。阿诚看得心惊胆颤却不明所以,一时间也不知该帮谁。
日山的反应也不弱,他毕竟是张家训练出来的人,与张启山在平日里也有相互喂招的习惯。所以一招一式拆卸的有条不紊,面对张启山骤然而至的凶悍面上虽十足不解,却极为认真的应对,但尽是以防守为主,几乎没有任何一式主动攻击。
二人就在殿外走了三十多来回,终于是张大佛爷道高一尺,一脚踹上日山的腰侧,下一脚已经别住日山抵挡的手臂,一踢一绕狠踩青年后心,毫不容情的将他整个人压制着背对自己跪在面前。
阿诚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腰后的配枪。
“说,你到底是谁!”张启山一声暴喝。
“佛爷……”日山扎挣着惊骇回头,目光中全是不敢置信。“我、我是曰山啊……”
阿诚的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悄然向后退了两步,拇指已经扳开了手枪的保险栓。他不知道面前两个好友是闹哪般,要么是其中一人被人掉包,更坏的情况是自己不知什么时候中了奇异的陷阱,面前两个全是假的。他背后阵阵发冷,心里念着大哥,汗水自额角滚落。
张启山却骤然毫不犹豫地对着日山开出了一枪!
“砰”一声枪响骤然缭绕在地宫之内,阿诚惊得侧开半边身体,日山也不知何时侧身瑟缩成一团企图闪避,只有张启山维持着举枪的姿势。柯尔特的枪口冒着硝烟,而副官身匝的地面上则多了一个弹孔。如果刚才日山不躲,现在他的后背上就会开出一个血洞……
试人也没有这么试的!阿诚几乎要断定这个张启山就是冒牌的了,他举起枪,枪口直直对准了张启山。
张大佛爷不为所动:“我的副官,绝对不会躲我的子弹。”
阿诚一怔,瞬间想到虽然规避伤害乃人之常情,但是他和日山并非“常人”,他们是sub,如果大哥在紧要关头突然要射杀自己,要向自己开枪,自己虽然困惑却也只会瞬间选择信任,甚至主动将自己送到大哥的枪口下,更何况那二人之间的信任度是比自己与大哥还要高的……所以日山怎么会躲启山大哥的枪?
张启山松开踩住“日山”的脚,弯腰伸手蘸了些自对方胳膊伤口上渗出来的血液,送入口中。几秒之后,他评价道:“而且张家的麒麟血,也决不会这么腥臭。”
阿诚终于调转了枪头,他和张启山都在等着仍旧背对他们跪在地上的“日山”发难。
却没有想到“张日山”怔了几秒后,慢慢跪着回转过身。手电光之下,启诚二人才注意到这个“张日山”居然与日山毫无区别,从肩宽、到体型、甚至是那张唇红齿白的俊秀容颜,再细想他方才和张启山交手时的矫健身手……如果说趁黑趁乱有易容术,但体型和功夫……
“日山”的目光中全是惊惧与哀凄,他哑着嗓子嘶声:“佛爷,真是曰山啊!”
张启山被他望得心里一颤。
青年又向前膝行了两步,猎装在地上擦出两道灰扑扑的印记。他却也顾不得,一头磕了下去。“曰山……知佛爷厌弃,只愿能够护驾到此次行动结束。属下没有任何非份之想,若佛爷觉得曰山会妨碍您与‘心上人’的相处,曰山愿意在行动结束后立即自戕!”他说到这里嗓子完全哑了,带了生生压抑的哭腔。“刚才躲避,是因为属下不愿无故减少团队战力。万望佛爷开恩,让曰山这条贱命能再发挥几日余热……”说罢他伸出手,试探着去抓张启山的裤管。“求佛爷看在属下一路从劳工营追随的份儿上!”
这话说的,连阿诚都有些狐疑了。
地上的青年被张启山一把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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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衣领站起来:“谁准你自称‘贱命’的?”而就在副官闻言眉宇松拓,下意识扶住张启山手腕时,张启山突然抬手扯开了青年的衣襟!
猎装的领口本就宽松,衬衫衣领在张启山大力的作用下瞬间崩开了数个纽扣,白皙的胸膛一瞬间暴露在阿诚的手电光之下,阿诚刚想将手电挪开少许,就听见张大佛爷略带玩味的声音。
“日山,爷留下的吻痕呐?”
“张日山”的神情一变,似乎顿时又赧又惧,他吞咽了几口吐沫,期期艾艾似乎想要拢好前襟:“哥……”
这个称呼一出,张启山与阿诚的目光陡然变得森冷,几乎是瞬间二人拔出手枪同时扣动了扳机!而那“张日山”却似骤然由立体变作一张纸片,仰躺着摔跌下去,化作一道黑影以异于人类的身法与速度闪开了所有的子弹!
张启山哪儿能放过,拔腿就追,可是他的枪法再准,似乎也对付不了这种非人类的生物,往日准命中敌人的子弹此刻仅仅足够擦过那物的身体,那物更像是极熟悉地宫的构造,带着启诚二人在地宫中穿梭。
“追上它!”张启山一声大吼。
阿诚也知道这东西定然和明楼的失踪有关,哪会示弱,青年乾元在军校锤炼出的体魄迅捷如猎豹般奔向那怪物。
但是任张启山与阿诚左右包抄、前后夹击居然都无法将其制服,怪物仅是在黑暗中左躲右闪就绕得他二人头晕目眩。甚至它还能变化身形,遇到方便奔跑时就地一滚就会化作张日山的模样,屡屡看的张大佛爷心头一紧。好在,最终他们将它逼至死角。
还是张日山的脸、张日山的猎装、张日山的身段。启诚二人却不敢再小觑,双双枪与手电交叠指向怪物。
他们脑中盘旋着类似的问题:就算能够变成人的模样,但劳工营的事情如何得知?“心上人”之语似乎也是尹新月前几日才吐露在三人中的悄悄话。还有相似的身手,要不是没有吻痕与那声“哥”,恐怕连张启山都还得再迷糊一阵子。
怪物却始终没有攻击的意图。
张启山与阿诚步步紧逼,而它节节后退,终于退无可退的瞬间,它猛地朝张启山扑了过来!过快的身法让张启山本能蹲身闪躲,而阿诚则一枪击中了那怪物的小腿。
“砰”地枪响之后,怪物就地翻滚,落地再逃时它做出了一件令张启山与阿诚都骇然之事。只见它的指甲猛然伸长,如利刃般的指甲刺入胸腔,边跑边撕开了自己的胸膛!这样耸人听闻的事情让张启山与阿诚一时怔愕,再反应过来时那怪物已似脱衣服般撕下一层粘黏的、在手电光下还反光的……人皮。
“站住!”张启山一声怒喝再度追击,阿诚紧随其后。
没想到一枪虽让怪物踉跄却没能阻止他的速度,撕掉“外皮”的怪物甚至更加迅捷,它如同解脱禁锢般从人皮中钻出。张启山心中越发焦躁,奔跑的速度几乎达到极限,却在攀上一个汉白玉栏杆时手下一滑,区区一顿,那黑影便陡然抽长成一道黑条匿入前方吃人的黑暗里……
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阿诚抢上几步追上张启山,手电光不断在周围虚晃,却除了黑暗与地宫的建筑再无他物。他喘着粗气看着半跪在地上的张启山,见往日威风凛凛的张大佛爷正低头怔怔地看着粘在他手上白肉般的恶心黏液。
“启山哥……这是……”阿诚的嗓音带着抖。
“……融化的人皮。”
诡异阴森的地宫中,一时间安静连针落地都能听得见。
阿诚仿佛可以分辨出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和张启山齿关颤动的“咯哒”声。
张大佛爷猛地深吸了口气:“他……从来没有叫过我‘哥’。”他缓了缓,像在强迫自己冷静、振作。“日山是不会第一个说撤退的,就算前面生死未卜,没有我的命令他也只会向前。从那个藏书阁上来就有些不对劲……我该更早发现的!”
阿诚知道他在自责,一时间却想不出该怎样安慰。明楼同样生死未卜,所以他不愿相信地上那一堆“人皮”与衣物就是日山,仿佛要相信了这荒谬的结论,不仅是日山,连大哥也……
这种情况下,只能前进,前进才有希望,他必须、说服自己冷静。
张启山猛地站起来走向被拖曳到前方的衣物碎屑边,蹲身将残破的衣物捏入手中,用指尖的触感认真辨认织料的纹理。他不信鬼神,可这一瞬间他希望这怪物可以强大到不仅能变出人的模样,还能仿出衣服的外形,这样日山……他在赌。但他翻到了猎装的衣领,衣领上的标牌清清楚楚的告诉他这还是去年他陪日山一起去百货商店买的猎装。
从来都是冷静自持的男人终于克制不住浑身的颤抖,他算到过也许有一天失去日山会因对方的身体状况,是会因为战场上不长眼的某颗子弹,却绝没有料到在一个号称三国时期的墓中,一个不知名的怪物,然后……呈现在他面前的,就是一张融化的人皮。
墓道中有阴惨惨的风渗透肌肤。
阿诚猛地扶住了张启山的肩膀,他用力舔着干涩的嘴皮,哑声道:“启山大哥,或许日山只是被他抓走了。日山不是不想叫您哥,他和我说过的……是…您不让他喊。所以他没准是故意告诉‘怪物’真真假假的信息好以此给您透底,向我们传递讯息呢?”
这是他能想出的最好的说辞了,虽然可能性不大,但……
“往回走。”张启山站了起来,声音却仿佛比刚刚还要冷静,“我们先回大殿,再去那座藏书阁。去找明楼兄……活要见人。”
明楼发现自己被扔进了一个“坑”内。
他记得前一秒自己还在大殿里,下一秒日山忽然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就在他回头的一瞬间,那个坤泽青年骤然出手以手肘击中了他的颈项。明楼尚未来得及哼出一声,就感觉双腿上猛然有股力量将他拽下去,随后双目口鼻被封,彻底地晕了过去。
他挣扎着捂着喉咙爬了起来:“唔”
身匝不远处立刻有动静。“明大哥,您醒了?”
明楼心头一紧,本能便去摸腰后的枪,却发现枪已经被人走了。他周身肌肉紧绷,慢慢地取下了脸上的眼镜他的镜片,亦可杀人。
却倏然被凑近的青年握住了手腕:“明大哥,真是曰山!”言辞恳切,青年身上的体温更透露出一股活人气息。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杀意,只是试探性的拉着明楼的手,缓缓贴到了自己的颈项上。意思很明显,请明楼触摸他的脉搏,如果有违,杀剐凭心。
几十秒后,明楼撤了捏住镜片的手。
他对面的青年也松了口气。
“怎么回事?”明楼摸索着站了起来,发现这里果然是一个深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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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不能视物,也就不知身在何地、此处多大、坑有多高。仿佛一瞬间坠入十八层地狱般,浓黑包裹了一切。
“曰山在藏书阁底部发现了一些秘密。之前我就觉得这墓有多处古怪,但唯恐让您和阿诚哥紧张所以并未细说。它的总体大格局虽是两汉三国时期的,但细节已经多处残留了唐与明清时修葺的痕迹,而我在藏书阁的底层……还发现了《齐名要术》、《唐会要》,甚至是明清时期的世情话本。”
明楼大为惊讶,他朝着声源回头,又猝然反应过来在这里视力就是个摆设:“难道说这里在后世还有人进来,还会去藏书阁里放书?”
副官明显沉默了下:“不,那些摆放纸质书籍的书架上几乎没有灰尘。并且那藏经阁的底层,有一副画像。”
“……谁的?”
“宓妃。”身后传来悉索声,大概是张日山也站起来走动,下脚倒是很轻,没有听到军靴扣地的声响。“就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容曜秋菊,华茂春松’的那位宓妃。画突然从墙上垂落,让我以为不是机关便是有人故意装神弄鬼,所以便上前去查看。我本以为是尹新月的人马,却没有想到……”
“是个能假扮你的怪物。”明楼替他说完。
“假扮?!”日山的声音拔高,又猝然呛咳,接连打了两个喷嚏也顾不得,忙忙问:“所以明大哥来到这里是因为他们假扮曰山骗了你?那佛爷呢,阿诚哥呢?他们……”
“不知道,我是突然被假扮成你的人袭击的。”
副官霎时呆住:“我以为您也是落单才吃的亏,原来……难怪……”他说到这忽然噤声。
明楼奇道:“怎么了?”
“没事……”他犹豫了下,闷闷咳了几声,“无论如何我们还是先出去吧。之前扔您进来的时候他们将顶盖打开了,我观洞底和顶部的高度约莫四米多,有明大哥帮忙,曰山就可以试着把顶盖推开。”
“好。”明楼大概明白了他的用意四米多的高度光凭日山一个人用功夫或许就能上去,但上头被封,没有两个人配合,是无论如何打不开顶盖的。
两人摸着坑洞的土壁大概判断了下方位,明楼蹲下来,示意日山站到他的肩膀上。
“呆会儿我用手托着,你能站得稳么?”
“能的,您能吃住劲就行。”日山笃定。
“好。”明楼也十分爽脆,拍拍自己的大腿就示意日山踩上来。日山动作也是麻溜,他十分担心外面的佛爷与阿诚哥。只是脚踩到了明楼的腿上,明楼才觉得有些不对:“你……不用脱鞋。”
日山没答,只是示意明楼慢慢站起来。
明楼依言照做,待到他抓住了踩在肩头的青年脚踝时才发现不仅是鞋,连袜子也没有,试探着再往上摸了寸许,才觉察只有一条薄薄的中裤。他恍惚间似想到了什么,假扮成日山的人也穿了那身猎装……所以……
日山幽幽的声音里透着窘迫:“好歹里衣中裤是给我留下了。”
明楼憋不住想笑,扛着青年又按照他的指挥挪了点,最后日山大概找准了位置,请明楼借手,他双脚踩住明楼的掌心慢慢站高。这个动作难度巨大,若非明楼臂力尚可,日山又轻巧灵活,九成九是要跌下来的。有惊无险的摸到了盖板锁头,日山用张家特有的两根手指伸入了锁内。明楼只听“咔”地一声,内弹簧就被撬开了。
日山吁了口气,似乎格外疲惫,嗤笑一声:“三国时可真没弹簧,这群怪物够潮流的。”
明楼察言观色的功夫可比张启山到家多了,他拍拍青年小腿。“下来歇一会儿咱们再上去,没有体力就算逃也逃不了几步远。”
日山心中感激,而他下来后明楼便主动脱下外套递了过去。日山道了句谢并不矫情,不禁暗赞了一声明大哥的观察力与决不让人难堪的体恤。他心底为阿诚哥高兴,明楼却能听见这青年牙关打颤的声响。毕竟时间已至十月,地下就更为阴冷,被扒了御寒的外衣扔在这冻了许久,乾元怕都要受不了,何况还是身体不太好的坤泽。
他想想道:“我替你诊诊脉,我粗通医理,也得你受寒受伤让启山担心。”
提起佛爷日山哪还敢不从?只听他悉悉索索穿好了外套,似乎还拉开口袋的拉链装了什么,这才乖乖将手腕递了过去。明楼本只是想看看他可有什么不适,是否着了风寒,却没想到捏着日山的腕子半晌都没说话。日山心下狐疑却不敢出声,直到明楼说了句
“日山,你……怀孕了?”
“……什么?”
“喜脉。这我还能断错么?”明楼皱紧眉宇,直接抓过了张日山的另一只手腕再探。“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气血过于充沛的乾元可能有类似脉象,但坤泽,错不了的!”他心里惊异又有些欢喜,复又追问,“启山兄给你吃的药管用了?”若是真的可得出去后找张启山讹一顿好的。
日山愕然,他一时还没有消化自己真的怀孕的消息,听到明楼询问有些呆滞:“药?佛爷并没有……”
明楼略一思索就想到了各种关节:“张启山前段时间上北平除了帮二月红的夫人,就是给你求药,你不知道么?”
“……”
看起来是一无所知了,明楼比量了下张启山的性格,应该也不会在事情没有成功之前让张日山空欢喜的,更何况是倾尽家财去求治疗不孕药物这种事。成了固然好,但不成无异于掀人伤疤落井下石。并且听闻新月饭店的物价也是十分的“漂亮”,如果自己去做这码子事,估计也得细细掂量是否让阿诚知道。同为一家之主和dom,他刹那就明白了张启山的苦心,见对面的小坤泽没了动静,便乘势提点道:“启山兄对你有意,这些年与我电话、来往信件中也频频提及。只是有时候怕你心思重,才出于体谅善意隐瞒。或许少年时他冲动失当……但这些年他心里放的是谁,我这个做朋友的看的最清楚。”
日山忽然庆幸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状况,他的脸颊烧得滚烫,心脏更是砰砰跳得剧烈:“谢谢明大哥……”他心中惶恐,又有欢喜,但更多的是不敢相信,若能再有个孩子,能再替佛爷孕育子嗣是他无上的荣耀!但他也记得佛爷那句“尤其不需要张日山给我生”,可如果真的不需要,为什么又去北平求药?真…是替他求药的么?那佛爷的“心上人”又是谁?他其实还是记得的,记得佛爷在床笫间凑到他耳边或呢喃、或强调的“喜欢”。却也不敢忘记自己的身份,一件佛爷瞧不上的“工具”。但孩子……心跳转瞬快得几乎要扑出胸膛,他下意识摸向小腹,甚至忽然就生出了一股勇气,想要赶紧见到佛爷,当面问一问他的意愿。
就算被拒绝了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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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敬重他的乾元,他想自己的乾元了。
明楼见话起了效果,也就不再多言,有时候长篇大论不如一句画龙点睛。他拍了拍张日山的肩头,笑道:“准备好了就出发吧,我也想阿诚了。”
日山又被对方直白的话语臊得耳根发烫,心道明大哥看着斯文,说起情话来倒是比佛爷还要直白百倍的。
跳出去的过程还算顺利,日山即便肚里还揣着一个,功夫也没有落下。索性这个坑挖的不小,顶盖却是在木板上凿出一个方形的洞,刚好用来做支撑。
他推开沉重的木板,双手撑住向上一个用力,手臂卡住边缘,让明楼拽紧自己的脚腕。再凭自己双臂的力量带着两人朝上攀。他吃力的动作,咬紧牙关将两人往上拽,他跟明楼描述的轻松,当真做起来,张家发丘中郎将的手指已经深深插入了泥地里,满是血痕。他生拽着两个人的重量一点一点的向上挪,最难的就是腹部与腿,碾在地上拖曳,多亏明大哥的衣服,否则大概他身上就得花了。
明楼的双手好不容易也抓到了木板的边缘。
日山心里一松,才觉得小腹又有些沉坠,可还来不及扯出个苦笑,他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数个脚步声
声音轻盈而又鬼祟,绝不是人类能发出的响动。
第三十四章
日山猛地拽着明楼藏到了暗影处,借助幽暗的火光二人看清楚他们此时正身处一处“隧道”内,四周都是四通八达的地道。二人对视一眼,想到他们中招的经历瞬间明白此处应该是地宫的正下方,也就是说……有什么人在三国时期的古墓之下修筑了一个“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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