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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今天想回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mnbvcxz
江淮渡想了很久,他几乎已经猜到卓凌的身份。
可他没有问,因为小呆子一定不会说实话,还会憋得委屈巴巴要哭不哭,就像被他欺负了一样。
他不愿再欺负那个委屈巴巴的小呆子,他会活着,一直活着,长命百岁,活到小呆子对他说实话的那一天。
皇上手下的暗影司生死不论,绝不可能再得自由。
小呆子跑出来闯江湖,不是偷跑,就是有特殊的身份。
江淮渡容易想的很多,他若是想的不多,尸骨早就化成灰了。
可他愿意相信,小呆子真的是个小呆子,傻乎乎地窝在他手心里,连使坏都不会使。
江淮渡这一生,终于也遇到了一个无需防备算计的人。
江淮渡坐在卓凌床沿沉默着,胸中千般算计风起云涌。
他要潜龙谱,也要小呆子平安。
第二天,武林大会。
烟鸟阁是这一届武林大会的东道主,江淮渡自然要去看着。
前三日都没什么有趣的,就是各门各派的少侠上去比划比划,在江湖中赚点名声。
早上的时候,江淮渡说要出门,卓凌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立刻委屈地灰了下去,低头欺负手里的剑穗:“哦。”
江淮渡哭笑不得,低头亲亲小呆子的脸:“你也要去?”
卓凌小声说:“我好久没出门了。”
江淮渡说:“好。”
今天不过是一群小屁孩儿互扯尾巴,带卓凌出去散散心也无妨。
兴安府是江淮渡的地盘,人人见了他都要恭敬三分。
卓凌习惯性地跟在江淮渡身后,手指握剑,面容严肃冷峻。
曲行舟笑吟吟地说:“那夜天黑我没看清,这就是那日追杀魔教刺客的小友?”
卓凌虽然傻乎乎的,对人的脸却记忆十分深刻。
他知道这是江淮渡的好友,乖乖点头问好。
曲行舟哄孩子似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卓凌下意识地看向江淮渡。
江淮渡微笑:“曲盟主问你的名字,你怎么不答话?”
卓凌这才乖乖地说:“我叫卓凌。”
曲行舟在记忆里搜索了一圈,没想到有这个人。
这少年武功很杂并非名家出身,像是被江淮渡捡回家暖床的小玩意儿,原本不该有什么用处。
有用的,是江淮渡对这少年的态度,实在太过紧张。
曲行舟和江淮渡相视而笑:“一会儿,卓凌小友也准备上台活动一番吗?”
江淮渡说:“这小呆子前几日受了风寒,不能动刀动枪。”
卓凌脸上藏不住心事,失落地低下头。
曲行舟笑了笑,说:“江阁主,来落座吧。”
江淮渡坐在比武台旁边的座位上,卓凌习惯性地站在他后面,腰杆笔直目光严肃。
曲行舟目光转了两圈,意味不明地落在卓凌的剑穗上。
江淮渡含笑说:“卓凌,你去那边坐就好,不用守着我。”
他心疼卓凌有身孕不该久站,又顾忌暗处目光不敢把卓凌拽进怀中,只好把卓凌安排到树下的桌椅上喝茶吃点心。
曲行舟说:“这位卓凌小友倒是十分有趣。”
江淮渡说:“那小呆子脑袋蠢笨了些,人却很忠心。”
曲行舟抿茶戏谑:“我猜,床上也柔顺至极。”
江淮渡脸上适度地露出些尴尬狼狈的笑意,低声说:“曲盟主这般目光如炬,我可不敢再请你入府喝茶了。”
曲行舟笑着摆手:“玩笑话玩笑话,我还惦记着燕草姑娘的梅花糕呢,江阁主不可当真。”
江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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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说:“曲盟主,看擂台吧。”
台上打得虎虎生风,台下看得,目不转睛。
江淮渡时不时偷瞄着在树下乖乖喝茶吃点心的小呆子,忽然视线扫过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他微微一笑,果然来了。
五年前,他派手下通媚术的少年秦桑去做了天水一楼楼主的男宠,伺机寻找潜龙谱的下落。
秦桑撒娇耍赖装傻演戏无一不,把天水一楼的武痴楼主耍得团团转,没多久就找到了那块封存着潜龙谱的玉佩,并说马上就会带着潜龙谱回来。
可从此之后,江淮渡再也没有到秦桑的消息。
多年过去,江淮渡不得不相信,秦桑极有可能身份暴露被天水一楼秘密处决了。
而且,天水一楼从那之后,再也没有购买过供楼主修炼的鼎炉。
这些天,魔教步步紧逼,武林盟阴阳怪气,再加上那个毫不知情的小呆子和他肚子里的小崽崽,江淮渡再也不能等潜龙谱主动现世。
他派人易容成秦桑的模样,在兴安府里频繁出现,有意引起天水一楼的注意。
果然,天水一楼的副楼主竟亲自现身了。
江淮渡等不了了,他要主动出手,在所有人布局结束之前抢先拿到潜龙谱。
卓凌敏锐地察觉到了江淮渡忽然锐利的目光,手指紧紧按剑顺着江淮渡的目光看过去。
一个有些书生打扮的男人悄悄退到了人群后面,有些眼熟,但卓凌记不清那是谁了。
卓凌不知所措地看向江淮渡。
江淮渡对他笑笑,指指他桌上茶点,做了个好吃好喝的手势。
卓凌紧张地皱着眉,气鼓鼓又担忧地继续在人群中寻找那个书生的身影。
那书生戴着青色方巾,一缕斯文儒雅的小胡子,在一群五大三粗的江湖人中本应该十分显眼。
可卓凌看呀看,却再也没找到那人的踪迹。
夜里回到江府,卓凌趴在书桌上开始凭着记忆描画那个书生的样子。
他一直觉得那个书生眼熟,却总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江淮渡在他身后轻轻俯身:“小呆子,你在这里画别人,为夫可要吃醋了。”
卓凌吓了一跳,手中狼毫在画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墨痕,他委屈地说:“我不记得他是谁了,可我觉得眼熟,就很奇怪。”
江淮渡犹豫了片刻,轻叹一声,抬手握住了卓凌的手,低声说:“他是天水一楼的副楼主,言清澹。此人擅长易容,这副皮相也不知真假。你以前或许见过他,但那时的他,和现在定然有刻意改变过,自然会觉得似曾相识,又记不清楚。”
言清澹易容术何等高明,却被这小呆子一眼识破。
卓凌在此之前,究竟是跟在何等人物身边?
江淮渡心中苦笑。
这小呆子,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对他放下防备说实话呢?
卓凌未曾察觉江淮渡心中酸苦,皱眉看着画中人,继续努力回忆,喃喃道:“可我到底在哪里见过他呢……”
他一直跟随在皇上和皇后身边,若是曾见过这位副楼主,那极有可能,天水一楼曾经想对皇上和皇后不利。
卓凌心中不安起来。
他虽然已经获皇后特别恩准辞去御前侍卫职务自由自在,可他十三岁就长伴君侧,情意早已不同于寻常主仆。如今得知这个消息,他一定要去向陛下汇报。
至少要告诉陛下和娘娘,天水一楼想对二位不利。
江淮渡说:“小呆子,天水一楼里,有一件关乎为夫性命的东西。”
卓凌被性命二字吓得瞪大眼睛,慌忙把其他事情抛之脑后,竭尽全力想帮江淮渡分忧:“我去取来!”
江淮渡心情终于好了些,他眼底带笑地板着脸:“你不许去。在事情结束之前,你都要跟在我身边,保护我的安全。”
卓凌郑重地点头:“嗯!”
江淮渡已经摸清这小呆子的脾气,你不能说你想保护他,那样小呆子会很伤心很难过。
你要对他说,我需要你的保护。
这样,小呆子就会开心得眉眼弯弯,乐颠颠地笑起来。
这个小呆子,太渴望被人需要着,太渴望能为别人做点什么。
江淮渡摸摸卓凌的耳垂:“卓凌,你知道潜龙谱吗?”
卓凌摇摇头。
江淮渡说:“江湖中传说,那是一张藏宝图。传说三千年前,长夜山附近的许国覆灭,那时的永烈帝战死沙场,皇宫中的嗣王却被一只神兽救走。神兽带走了许国最美的人,也带走了许国皇宫里的所有稀世珍宝。潜龙谱,画的就是那些珍宝在长夜山的埋藏之地。”
卓凌眨眨眼,有些不安地抓着江淮渡的衣服:“你……你也想要那些稀世珍宝吗?”
江淮渡深深地看着小呆子黑曜石一样干净明亮的眼睛,轻声说:“我说不想,你会相信吗?”
“潜龙谱中,藏得可不止许国的稀世珍宝,”皇宫烛火之中,皇后搁下书本轻叹一声,“传说,那里埋藏着人间最后一缕与仙宫有关的线索,得之,可得万古长生。”
皇帝扑哧一乐:“来人。”
一道暗影落在地上:“陛下。”
皇帝说:“传信给曲行舟,朕想要潜龙谱。”
暗影应声要走。
皇帝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喊:“慢着。”
影卫乖乖回到原地。
皇帝说:“不要告诉曲行舟了,省得他老抱怨朕把他当臣子使唤还不给他发俸禄。让暗影司戊字牌的暗卫去兴安府,调查潜龙谱一事。”
皇后有些不悦:“陛下,潜龙谱在江湖中掀起不少腥风血雨,若能归朝堂止住江湖厮杀,也算一件好事。但你……你也想去寻什么长生吗?”
皇帝捧着皇后的手,轻声说:“桐书,朕想和你一同看盛世千年,谁也不许先离开。”
皇后年长他十七岁,又糟蹋坏了身子。
早晚……早晚会先他一步离开了。
他是一国之君,他是天下之主,他怎么能让他痴缠半生的爱人早早离开。
若潜龙谱中的长生之道是真的,他一定要和他的皇后永生永世不必分离,偿还那些年被命运折磨的伤痕。
江府中,卓凌乖巧地窝在江淮渡怀里,认真地听江淮渡讲故事。
三千年前的天下,诸国纷争,许国依长夜山而存,国力强盛,民风彪悍。
皇室代代每部通婚,已保证血统的纯正。父女兄妹彼此相奸,诞下子嗣。后来皇朝覆灭之前,只剩下了皇帝和他的弟弟。
于是小王爷在祭司手下改变了身体,以男子之身为皇兄孕育子嗣。
卓凌打了个寒战,惊恐地捂住自己鼓起的小肚子。
江淮渡低笑:“小呆子,你哆嗦什么?”
卓凌小声说:“我……我害怕……”
江淮渡温热的手掌覆盖在卓凌的手背上,轻声说:“别怕,很快就结束了。”
卓凌失落地说:“我能帮你做点什么事吗……”
江淮渡沉默了许久。
他依然对卓凌的真实身份充满疑惑,如果卓凌真的是身份特殊的朝廷暗卫,那一定能给他提供不少线索。
可他真的要问吗?
小呆子敏感得不得了,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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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他如此温柔只是为了利用?
江淮渡心中百转千回,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只是低喃着上下其手:“小呆子,为夫胯下那根大棒子硬得疼了,你帮帮我,嗯?”
卓凌怀着孕,每次挨操都不舒服得眼泪汪汪。
江淮渡舍不得欺负太狠,粗大的棒子就在白嫩嫩的大腿中来回抽插,吮吸舔咬嫩红甜软的小奶头。
卓凌哼哼唧唧地哭着,羞得直捂眼睛。
江淮渡趁卓凌迷糊着,低声套话:“小呆子,你的家乡在哪里?”
卓凌有些糊涂,傻乎乎地回答:“在……在历州……长平县……嗯……九和镇……”
他在家乡没有亲人,武馆里的人都不喜欢他,镇上的百姓也都把他当做克死师父的怪物。童年时的记忆实在算不上美好,他自己都不愿想起太多。
于是江淮渡不问,他也就不说。
今天,江淮渡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件事了?
江淮渡想,长平县九和镇,那确实是天鸿武馆所在的地方。
这个小呆子,当真是宫中影卫?
江淮渡自己百转千回,卓凌一脸茫然。
窗外飘着细细的小雨,江淮渡轻叹一声:“睡吧,你喜欢什么样的茶点?我明日派人做好送到比武台,省得你坐在那里闲闷。”
卓凌垂头丧气:“我……我想下场……”
他已经默默练剑多日,许多新招无人陪他喂招,总觉得不放心。
江淮渡低头看着卓凌的小肚子。
卓凌腰太细,虽然肚子已经圆鼓鼓,但穿上衣服后也不怎么能看不出来。
小呆子练武那么勤快,这段时间肯定已经憋坏了。
江淮渡思考了一会儿,说:“好,我给你安排。但是,不许太出风头,听见了吗?”
卓凌欢喜地连连点头。
深夜,江淮渡哄卓凌睡着之后照旧离开了房间。
燕草匆匆过来:“主人,教主派人传信,约你今夜去城外。”
江淮渡平静地问:“哪位教主?”
燕草说:“是……是老教主。”
江淮渡眼底冰冷:“他老人家不在冰潭养伤,跑到兴安府来做什么?”
燕草说:“教主去天水一楼至今未归,老教主心忧潜龙谱,便亲自赶来了。”
江淮渡冷笑一声:“好,我去见他。”
燕草说:“马车在后门,主人……”
江淮渡说:“你留下来照看夫人,一定要保护他的安全。”
燕草只好低头:“是。”
江淮渡深吸一口气,走向了江府后门。
为了掩饰这道门,他以不同身份买下了四面八方的六座宅子。
宅子中住着商贾书生平民官吏,看起来热热闹闹,其实都是烟鸟阁的卧底。
这些人由池月酒庄的碧丝掌管,与燕草分权而立。
他身边的人都太聪明,一个都不能全信。
车夫是魔教中人,不言不语地躬身向江淮渡行礼,待江淮渡上车后就驾车向城外走。
江淮渡坐在颠簸马车中,他想起老教主那张恶心的老脸,就忍不住又恐惧又想吐。
那老不死的……已经靠着各种手段,活了不知多少年,却总也活不够,还妄图长生不老。
江淮渡从袖中摸出卓凌送他的簪子,温润的玉簪握在掌心,冲散了心中的厌恶和恐惧,眼前渐渐浮现出小呆子那双黑曜石一样明亮干净的眼睛。
真好……
遇到那个小呆子,真好。
忽然一阵利刃破空声响起,车夫惨叫着倒地。
江淮渡眼神一凛,拔剑而起冲出马车。
十余道黑影从四面八方笼罩而来。
一张大网当头罩下,网上布满细刺。
江淮渡剑舞如风劈开银丝网,却来不及剑格挡,被人从背后劈开一道大口子。
这十余位刺客训练有素,阵势几度变换,牢牢把江淮渡困在阵法之中。
不一会儿,江淮渡已经遍体鳞伤。
他察觉到这些人害怕伤及他性命,干脆铤而走险重重撞向迎面而来的剑锋。
刺客果然慌忙剑,江淮渡趁机厉喝一声挥剑横扫,把重重包围撕开一道口子,挥手洒下一片药粉,消失在夜色中。
卓凌从美梦中忽然惊醒了。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而醒,只觉得心口沉闷难受,赤着脚冲过去打开窗户。
却看到一道黑影掠过江府隔壁的屋顶,消失在了屋脊处。
卓凌睡意惺忪中觉得那身法有些眼熟,可他来不及多想,他发现江淮渡又不见了。
江淮渡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狼狈过。
他年少时虽饱受折磨,可自从二十年前他创下烟鸟阁,便事事居于幕后运筹帷幄,任由烽火厮杀在帐外折腾。
他处处小心,事事谨慎,从未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今夜去见老教主,一路上应该早有安排,更别说无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江淮渡拖着一身血迹,从暗道回了江府。
他全身衣衫已被鲜血浸透,几乎要昏倒在暗道里。
燕草被他吓坏了,手忙脚乱地把止血药不要钱似的往他身上糊:“主人,奴婢去请魏神医过来,主人!”
江淮渡睁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盏摇曳烛火:“无事,皮肉伤。”
燕草手指都在发抖:“主人……出什么事了……”
江淮渡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是朝廷的影卫,想活捉我。”
燕草慌忙说:“那老教主呢?”
江淮渡说:“我走出不久就遇到了袭击,对方应该不知道老教主在何处,但他一定知道我今夜出门了。”
他说得平静淡漠,嘴唇却因为失血和痛楚而青白可怖。
京城的影卫,为何……为何会知道他的行踪?
江淮渡看向窗外,修长的手指紧紧握着手中簪子。
燕草手指一颤,只觉得主人浑身发冷。
那双总是温柔含笑的眼睛里,是阴冷惶恐的灰暗光芒。
燕草颤声说:“主人……伤口处理好了……都是……都是皮肉伤……”
江淮渡说:“如此大的阵仗,却连毒药都没用,看来他们知道我真正的用处是什么。”
燕草慌忙跪下:“主人,奴婢这就去彻查此事,若抓到泄漏消息之人,绝不放过!”
江淮渡轻轻笑了:“不必,我等他自己说。”
他要亲口听到,卓凌主动向他说明一切。
那个小呆子,那么傻,傻乎乎地喜欢着他,嚷嚷着要保护他。
江淮渡就算再多疑,也更愿意相信,那个小呆子只是不小心做错了事,只是……只是被人利用了……
只要卓凌告诉他,他就会亲亲小呆子的脸,把小呆子按在床上重重地惩罚。
只要卓凌肯告诉他。
第二天一身血口子的江阁主,照样衣冠楚楚地坐在擂台旁,笑着和曲盟主互相打趣。
他脸色很差,笑起来的时候,都有种摇摇欲坠的恐怖感。
卓凌坐在树下的椅子上,托腮看着江淮渡的背影。
江淮渡今天很奇怪,可他说不出哪里奇怪。
他早上的时候问江淮渡昨晚去哪儿,江淮渡慢悠悠地搅拌着粥,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你觉得呢?”
卓凌觉不出来,他本来就笨,更别说去猜江淮渡这种肠子十八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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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狐狸在想什么。
卓凌看着看着,忽然发现人群中有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是宫中的暗卫!
卓凌呆住,忽然想起天水一楼的副楼主曾经试图接近皇上皇后的事。
对,这件事要尽快禀告皇上和皇后。
卓凌急急忙忙追了过去。
那暗卫也看到他,故意走的不快不慢,引昔日同僚去个偏僻的地方见面。
燕草冷眼看着这一切,附耳对江淮渡轻声说:“主人,卓侍卫跟着一个陌生面孔去了九曲巷。”
江淮渡抬头,正好对上曲行舟似笑非笑的目光。
江淮渡笑笑,对燕草说:“带我过去。”
他起身的时候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脸色惨白,闷哼一声差点倒下去。
可他不能。
他身边,并无全然可信之人。
朋友也好,主仆也罢,谁会背后给他一刀,他不知道。
所以,他永远不能倒下去。
可他……是真的相信了那个小呆子。
九曲巷,百转千回,高低不同的楼宇房屋错落其中,是个交换情报的好地方。
暗卫对卓凌行礼:“卓侍卫,您怎么在兴安府?”
卓凌想起自己和江淮渡的那些事,又羞又为难:“一言难尽。我有话对你说,你尽快禀告陛下和皇后娘娘,天水一楼的人曾经出现在他们身边,请他们多加小心。”
暗卫说:“卓侍卫,皇后娘娘三日之后就会亲自来兴安府,您有什么线索,一定要亲自告诉他。”
卓凌点点头。
他该回去了。
他为了追昔日同僚,没来得及和江淮渡打声招呼。
若是江淮渡找不到他,心里肯定着急。
可卓凌不知道,江淮渡就站在一墙之隔后,听见了那个暗卫说的最后一句话。
三日之后……皇后亲临兴安府,要卓凌亲自汇报消息。
江淮渡手指颤抖,失血过多的苍白唇角缓缓扬起一个冷笑。
那个小呆子,乖乖的,傻傻的,痴痴爱他的小呆子,原来……原来也是派到他身边的卧底。
只是演技更好,用情更真,不但拿到了烟鸟阁的情报,还拿到了他的孩子。
潜龙谱,要他江淮渡的血才能打开。
于是武林盟,魔教,天水一楼,各门各派正道邪教,用了无数手段想要得到他,却每每无功而返,倒在烟鸟阁密不透风的屏障之外。
偏偏那个看似最柔软最无辜的小呆子,傻乎乎地跟在他身后,红着脸要报救命之恩,就这样利用他的狂妄和温柔,把解开潜龙谱的钥匙牢牢掌控在了自己腹中。
何等聪明,何等狠毒。
为了完成任务,不惜让潜龙谱的钥匙,成为自己腹中胎儿。
暗影司,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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