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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界公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妖月空
突然,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衣袖。
“咳咳……”海纳圣僧咳嗽一声,悠悠转醒,见到吴骇,目露哀求。你救倒是有始有终,别半途而废啊!
“圣僧醒了,殿下,圣僧醒了过来!”那将领毫不掩饰面上的欣喜,赞叹道,“大师圣手,伤势如此之重,竟能救活!”
这边的动静,终于吸引了年轻皇子的注意。
“您怎么样了?”谢宇策看似心焦地大步走近,关怀备至,“不知发生了何事,圣僧怎会受如此重伤?”
海纳圣僧他摸了摸自己胸口,足以致死的伤势,居然这就将近痊愈了,他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惊魂未定,忙道:“贫僧法号海纳,出自虚灵寺,路径贵地,有意降妖除魔,不想实力不济,险些葬送性命,多谢大师相救,不知大师名讳?”
当着谢宇策转世身的面,吴骇笑着说:“我,神医,吴骇。”
隐在暗处的容玄一滞,显然没料到吴骇居然报真名。
“无害大师?您是出自佛门的神医?果然技艺高超,”海纳沉吟片刻,惭愧地说,“贫僧孤陋寡闻,竟是连大师这等医术妙之能士也不曾听说过。贫僧也略通医术,却远不及大师的皮毛。可见这天地之大,能人辈出。”他朝那年轻皇子道,“皇子殿下,贫僧境界不够,学艺不,恐怕不能去承天皇宫担任护国寺方丈一职,殿下还是另请高明吧。”
“这怎么行!”吴骇说,“和……圣僧,我问你,如果你不遭此一劫,是否愿意去承天皇宫?”
“承蒙承天帝看得起,贫僧实力不济,难当重任……”海纳一脸尴尬,他之所以绕到后面来,试图避开皇子离开白露城,摆明了就是不想担任这一差事。
承天国不过刚起步二十六年的小国,周围三大古国盯着那片宝地,迟早被瓜分,去那儿没前途。更不用说这个据传极其聪慧被誉为神童的皇子殿下,狂妄无边,对佛大不敬……
“佛渡有缘人,阿弥陀佛。”
“看来你非他有缘人。”吴骇说,“圣僧说得有理,殿下的佛缘还在后头。”
“佛缘?不存在的。”谢宇策不屑地说。
海纳圣僧的脸色当即就黑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伤势还没完全复原,他便主动请辞,竟是片刻也不想多待,抓起禅杖,跌跌撞撞,跛着脚远走。
只传音留给谢宇策一句话:“殿下小心,这人邪异,还有个同伙,也非等闲之辈,最好避而远之。”
还有个人不见了,但这两人跟那凭空消失的妖魔是一丘之貉,救他的原因,他听得清清楚楚!是怕入魔。
尤其是这个吴骇,明明差点害了他的命,再救他却自称是他救命恩人,海纳圣僧远不是对方的对手,想必在场这些将士全都不是他的对手,所以走为上计。
谢宇策并未阻拦,一个连妖魔都打不过的圣僧,于战局并无太大用处。死了也就罢了,没死也不能交恶,仅此而已。
待人走后,吴骇起身,谢宇策停在他面前,略友好地问:“方才那人是你朋友?他叫什么名字,何方人士?”
吴骇脸上笑容挂不住:“你想知道?我远道而来,口渴难耐,你若请我喝杯茶,我便告诉你。”
“走吧,”谢宇策抬脚往城中走去,“魏从军随我来,其他人留下,静候命令。”
魏从军便是吴骇旁边那位年轻将领,所有士兵令行禁止,很快就要融入林中。
谢宇策走了一步,便停了下来,说:“叫你那位朋友也出来,一起请吧,如果他留在这里,我可不敢让我的将士们藏在他眼皮底下。”
吴骇咬着牙,喊道:“军师……”
谢宇策愕然了一刹。
容玄传音:“你们俩去吧,我就不去了。”
“人请的是你,又不是我。”吴骇气不打一处来,哪怕重新转世,他俩同时出现,谢宇策一眼相中的还是容玄,他说那么多还不如一句“路过”,如果容玄不再出现,他也没必要再接触,传音回答,“我一个人不行,我看到他,我就像没带脑子一样。”
“你过谦了。”吴骇平时很注意分寸,在外人外面称呼他容玄或者容帝,绝不会提军师这个称谓。
吴骇:“如果我们不出现,那位圣僧就算不加入承天国,也能帮忙降妖除魔,这回算是我们赶走了他的帮手,至少帮他渡过难关,确定他平安无恙,再走也不迟。”
“那好。”容玄嗓音很冷,虽不认为吴骇是口误,但也不是什么坏事。
因为他不确定谢宇策、叶天阳和小神童的本体,会不会有部分出现在这个时空的凡人道。
“我在城中茶摊等你们。”
容玄脚尖一点,化作一道白光,没入城中灰雾之中,只留下两只透明小虫给两人带路。
“殿下小心。”魏从军虽不认识这小虫,却知道这并非佛门正统法门,殿下有兴趣结交的这位想必是个旁门左道。
谢宇策问吴骇:“你说他是军师,哪国的军师?”
承天国附近三大古国的军师、战将中,均没有那位那样可怕的气势,如果是更远的古国,可以远交近攻。
当然也有可能这两人是迦楼古国请来的,故意说这个吸引他的注意。
吴骇笑笑:“你去问他,看他如何回答你。不过据我所知,他有效忠的对象,我好不容易请到他,没想被你半路截胡。早就听说承天国十二皇子天赋异禀,今日得见殿下,惊为天人,殿下小小年纪,眼光如此毒辣,一眼就看出他不同寻常,实在难得。”
谢宇策的转世身沉吟片刻,却只喃喃道:“原来已经有了效忠的对象,可惜。”
说着可惜却没有可惜的意思。这神情像极了桀骜不驯的谢宇策。一模一样的魂力波动,仅是弱了些。
吴骇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说:“前面就到了。”
到城中街道上没有行人,好似被踩踏一般,卖馒头的小摊被推倒,白花花的馒头滚落一地,沾了灰尘和脚印。水果摊也倒了,水果滚落一地。
谢宇策目不斜视地往前带路。
吴骇闻到城中古怪的气息,像是狐臊气,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气息,混杂在硝烟中,有些许刺鼻。
突然,地下涌现出浓浓黑雾,尖锐的刮擦声让人头皮发麻,有人形魔物冒头。
“殿下!是魔鼠,若是被咬,人会染病癫狂!”魏从军拔剑,剑光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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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大师。”谢宇策手中长剑飞舞,有意无意地靠近吴骇,一道黑影朝他扑去。
“我皮糙肉厚,护着殿下。”吴骇迅速警戒,下意识闪身来到谢宇策侧面,抬臂挡住飞身而来的魔鼠,那魔鼠体型足有一人高,行动极其灵活,且能化作黑雾消失,此时扑到他身体上,尖牙触及黑衣,没咬穿衣袍。
吴骇稳如泰山,双手手臂一展,手中涌现出白色电光,境界压制在仙级以下,连电光都是最基础的白色,但驱散魔气黑雾是一把好手,只是白光大盛,魔物遁形,竟是满身黄毛,沾了白边犹如清光。
吴骇吓了一跳,留了手。
魔气呼啸,破空声此起彼伏,吴骇嗖嗖挥动雷鞭击穿黑暗,将那头六眼魔鼠缠住,猛地甩了出去,撞到好几只魔鼠。愤怒的吱吱声此起彼伏,似乎在呼朋引伴。
“走!”吴骇不想沾染因果,这些魔鼠也不一定都是魔物,清光在黑雾中模糊不清,无论什么属性,总之不杀生不会有问题。
吴骇拽住谢宇策的手腕,一跃而出。
谢宇策轻笑了一声,却见那些黑雾卷入地下,魔鼠并非呼朋引伴,而是撤退。
吴骇不解:“你笑什么?”
“它们在说‘敌人很强,快逃’。所以不用慌。”谢宇策说,“逃了,它们便不会善罢甘休。你看。”
吴骇见地面上魔气再次涌动,其实主要是他抓着对方的手腕没有松开,所以有那么点心猿意马,像是怕了,加重语气道:“你能听懂他们说话?”
谢宇策不去看他,只是嘴角微微勾起:“逗你的,快走。”
他在笑什么?吴骇不明所以,但见他高兴,也莫名高兴起来。
但这点高兴,却在抵达客栈,见到门口坐着的人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谢宇策一见容玄,眉开眼笑,甩开吴骇的手,快步上前,说:“你果然在此,快上茶。”
魏从军立刻跑去泡茶,端茶,倒茶。
吴骇郁闷地对他说:“你家殿下怎么了,怎么看都不看我一眼,我犯他忌讳了吗?”
魏从军忍着笑,抬眼望天,说:“您这……不看您,也是出于礼貌吧。”
“怎么说?”吴骇掏出巴掌大的一块镜子,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脸,顿时想被雷劈了一样,客观地说,“挺帅的。”就是发型吹得很是可以,整个一打薄后的狮子头。这地方空气太干燥,稍微动用雷电之力,一些略短的头发就容易竖起来。
吴骇实在没脸过去打扰那两人谈话,上楼找了间空房间,随便往镜子前一坐,准备重扎。他顺着额头把头发往后摸,但只要心念一动,这些略短的头发还会竖起来,一想到他以这么个形象跟谢宇策同行一路,他便不由自主地长叹一口气。
“帮我整整。”吴骇松开头发。
“包在我身上,”神藤想笑,难得正儿八经地给小骇梳头发,“破天荒头一次,你居然还会在意外形。”
神藤给他配了灵药,吴骇一口喝下,果汁似的味道竟然还可以,很快头皮略痒,小部分细短的头发往外生长,神藤分出一根枝条卷起梳子,从头梳到底。
吴骇单手支起头,侧过头来自省:“是我掉以轻心了。就算是转世身,我也不该让他当着我的面,看上别人。”
“这跟你没关系,是他的性格使然,你看他贵为皇子,从小就聪慧,要什么有什么,人人都捧着他,早就已经习惯追捧了,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反而会引起他注意……我不说了,咱们小骇才是最好,是他没眼光!”
“你别说他不好。”
“好好,都听你的。”神藤说,“每根头发大致等长,扎到脑后,再编成一根根小辫子,盘起来就不会竖起来。”
吴骇觉得自己是中邪了,他知道自己长得还行,也知道自己什么样最有魅力,所以从来只有他欣赏别人的外表,他从不在乎别人眼中的他外在是否完美,一切自然就好。
他太了解自己这种人的心态,容貌没有最好看只有更好看,修养没有最好只有更好,仅限于外在的喜欢是很肤浅的,他不屑要这种肤浅的喜欢,所以再怎么讨好卖乖,他也不会在外表上太大心思。
可眼下不行。
确实是他扮相不太规整,白纸一张的谢宇策转世身完全不看他,或者把他当笑话看,能怎么办!?
吴骇闭着眼睛,神藤给他按摩头皮,细小的毛发生长,再编成辫子,头皮痒痒的,非常舒服。
全部拾完毕,吴骇对着镜子看了看他这头充满异域风情的装扮,很像华夏游牧民族的打扮,他面皮白皙,脖子修长,头发盘得整洁,露出英俊阳光的五官,颇有种潇洒爽朗的风采。发型和谢宇策的挺像,气质却完全不同,谢宇策像个将领,他像个贵族少爷。
……寻常百姓家不会梳这种复杂的辫子。
吴骇心念一动,催动雷电法则,在他压制着的这个境界,猛然爆发,盘起的头发顿时整个散了开来,就像冲天辫,霸王花似的朝着四面八方展开。
吴骇把脸一板,说:“太丑了!”
事实胜于雄辩,神藤突然没法安慰。
吴骇很委屈:“只要动用魂力就不可避竖起来,这让我怎么办?”
神藤小心翼翼地说:“稍微注意一下怎么样?就说你是个没实力只会行医的医师,不出手也许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乱世最不缺的就是送死的将士,没本事活下来,只有死路一条,何需救。这便是谢宇策对那将死的圣僧很漠然的原因。
吴骇并不认为形象问题值得他舍弃全部战斗力,尤其是在谢宇策的转世身急需战斗力的时候。
很快,他的大脑很快清醒过来,说:“给我剪了。”
“啊?”神藤愕然,“多好的头发,长度正好,剪了就……”
“剃光!”吴骇睁开眼睛,一脸平静地说,“这跟头发和扮相没关系。我就算成了光头和尚,变成他反感的秃驴样,也无妨。没有转世身也就罢了,既然有了,就别丢谢宇策本体的脸。看不看得上我不重要,但绝不能让他看上容玄!”
摸了把光滑的圆脑袋,吴骇将古法黑甲圣衣换成白色,这才推门而出,跟魏从军打了个照面。
那年轻将领一下子看呆了。
第380章无微不至
魏从军脸上愁云惨淡,正苦苦思索着什么,猝不及防看向正欲下楼的吴骇,瞠目结舌。
见他经过,魏从军猛地避开视线,心如擂鼓。
吴骇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光头扮相不忍直视,他也不太当回事。
“这便是海纳圣僧?”赶来看守此客栈的将士们不由自主地被这位年轻僧人的气质所吸引,下意识屏住呼吸。
这些将士只是谢宇策安排留守城中抵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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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的将士中的一小部分,属于初见吴骇,没有见过吴骇狮子头的糟糕样,也就觉得这位年轻僧人高不可攀,年纪轻轻就能功参造化,青春永驻,非同凡俗。
“当然不是,”魏从军传音说,“海纳圣僧比他差多了,也老多了,不在一个层次。”
吴骇路径一位小将士,那将士本就受了腿伤,走路一瘸一拐,想上千去看看这位高僧,没站稳脚,正好摔在吴骇面前。
“你没事吧。”吴骇停下来。
小将士年纪尚轻,见他的笑容,有种春风化雨般的感觉,脸红道:“没、没事儿,就是腿,腿被魔气侵蚀,血肉还没长全。”
“我看看。”吴骇见他可怜,心想这样的残兵怎么为谢宇策效力,于是蹲下来,抬起他的腿,挽起裤脚,抬手附在露在外的狰狞腿骨上。
小将士原本还很不好意思,过了一会,一股暖意涌上腿脚,疼痛渐渐褪去,黑气冒出,可怖的伤势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吴骇说:“这里还有谁身上有伤?修为从高到低,挨个排队。”
“我我!”
“还有我!”
“多谢大师!”
吴骇心情不好,维持着惯有的笑容,治伤极快,几乎是一上手伤势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那些萎靡不振的将士恢复神。
治好了最后一位将士,吴骇颓然地坐在门口,往肚子里灌凉茶。
客栈后有庭院,茶香扑鼻,时不时响起清脆的落子声。
“谁在下棋?”吴骇动用魂力,捕捉到细小的声音,来到后院。
“殿下和容前辈正在对弈,”魏从军不跟他对视,不自觉地带了几分尊敬,“殿下对弈的时候,不喜打扰。”
“军师棋技高招,不介意我打扰。”吴骇抬脚走了过去。
茶水煮沸,水汽浮动中,画面很和谐,人美如画。
那两人一边下棋,一边说着些什么,浑然忘我,像是与外界隔绝开,就好像这里并不是妖魔肆掠的大城,而是四下安好的太平之地。
就连较为亲近的魏从军也插不进话题,识趣地走到一旁看门。
期间,谢宇策目光灼灼地看向容玄,语气温柔而有耐心,态度谦和有礼,时不时笑出声。
反观容玄,依旧是不冷不热的模样,说话甚至较为刻薄,可谢宇策转世身却恍若未闻,面上毫不掩饰赞赏,颇有种相见恨晚的意味。
吴骇皮笑肉不笑:“殿下好雅兴,敌军兵临城下,还有心思喝茶下棋,是当此战胜券在握了么?”
谢宇策说:“你们二位身在两军交战之地,身处妖魔肆掠之城,却也有心思和我喝茶下棋,临危不乱,想必也有自信安然脱身。”
魏从军感慨道:“殿下很少这般高兴,这还是头一次看他对某个人青睐有加。”
“确实……”吴骇认识谢宇策这么多年,都没见到他这般神采飞扬,尽管很有魅力,但这个魅力却是对着别人。
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对他这样不冷不热,客客气气,但和容玄一比,就显得过分冷落了点。
吴骇觉得很有必要过去妨碍他们。
“不错不错,”吴骇站在容玄身侧,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看着完全不懂的棋盘,瞎道,“都很不错,谢宇策殿下小小年纪,军师可要手下留情……”
谢宇策抬眸,看到一旁的吴骇,同样是一愣。
但和魏从军的反应不同,他神色如常,礼貌地移开视线。
容玄看到他不由自主地盯着他的头:“你……”
吴骇摸了把光滑的脑袋瓜,说:“我以前就这样,不至于太惊讶吧。”吴骇朝容玄眨了眨眼,暗中使眼色。
容玄了然,佛界以佛修为尊,没头发反而比有头发更符合此地风土人情,吴骇这么做想必是入乡随俗。
“我在找被封印的神魔或神佛。”容玄坦言道,“承天国附近是否有被封印的神魔?”
“承天国外那片海域下方就有一口神魔海井,直通地底深处,但凶险万分。”
谢宇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神魔遗迹,距离此地二十万里,有个峡谷,里头埋葬过神魔的尸体。”
容玄得到有用的消息,便觉足够,没必要跟刚起步的年轻人较高下,道:“就到这里,不必继续。”
谢宇策一顿,捏着那枚棋子,很遗憾地轻叹,他随手将棋子放下,说:“军师棋技高超,叫我佩服。”
“谁赢了?”吴骇盯着棋盘,硬是没看出来。
面对吴骇,谢宇策客气了许多,说,“神医可会下棋?还没领教过神医的高招,可有兴致与我来一局?”
吴骇既没兴致也不会下,他纯粹是想和谢宇策面对面同坐一桌,于是占了容玄的位置,神色悠闲,颇有种高人做派:“可以,我陪你玩玩。”
“不过我轻易不下棋,”吴骇笑盈盈地看向谢宇策,“听说承天国立国之初,皇后诞下男童,手握异宝而生,就是这异宝保承天国至今国运昌盛,如果我赢了,可否请殿下把这异宝拿出来,让我一观,也不枉我不远亿万里来这一趟?”
谢宇策目光一沉,也就不奇怪这人听过他的大名。
旁边魏从军也很好奇,这异宝传得神乎其神,但他自从下山从良,跟了殿下行军打仗,直至今日也不知道那异宝为何物。
容玄不知道吴骇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但确实这个“异宝”也很值得考究。
谢宇策道:“坊间传闻,敌方刻意乱传的谣言,也能当真?”
吴骇眨了眨眼:“这么说,不存在什么先天异宝?”
谢宇策以手指敲了敲桌面,笑着说:“有也确实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所以不必多此一举,你已经看到了。”
吴骇不解地说:“殿下的意思是……”
谢宇策敛气势,如未开锋之利剑,缓缓道:“承天国之国运,所谓伴生之异宝,就是我。”
魏从军目光火热,暗道:“殿下就是国运本身,倒也无愧异宝之名!”
吴骇哈哈笑了两声,不由打量他,眼里笑意更深:“这可如何是好,我很想得到这个异宝,如果殿下输了,就把异宝给我可好?”
魏从军看着吴骇,话到嘴边的“放肆”竟是说不出来。也许这异宝另有所指,不是他理解的那个不正经的意思。
谢宇策不耐烦地说:“给不了,但可以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你一次。”
吴骇说:“开个玩笑,其实只要给我观摩一番就够了。”
谢宇策却又笑道:“倘若我赢了,神医又要拿什么做头?你说军师是你请的,你若肯把军师留在承天国,我跟你走也无妨。”
吴骇皱眉说:“留他做什么,如果我输了,我给你一套完整的神级功法。说到做到!”
“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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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功法?”魏从军恍然回神,不由大惊,“当真是神级功法?您究竟是谁?”这神医能拿出神级功法,当真是神医不成?他们承天国传承至今最高级的法门也就初圣级,而他以前是一方首领,手头最高级的功法不过王级巅峰。
吴骇谦虚地说:“小小医师罢了,我在俗世修炼,治病救人,行善积德,功德圆满自会立地成佛。法号都是我自己取的,我真名就叫吴骇,骇人听闻的骇。”
谢宇策说:“佛界修炼分五重,灵,王,圣,尊,佛。渡劫成真佛,真佛之上的功法才能称作神级,不知神医所谓的神级,是否如我所想?”
吴骇说:“这点常识,我自然是懂得的。”
谢宇策肃然起敬,同时又觉得他很奇怪,有神级功法在手,可以换来国运,兴复一国不是难事。
吴骇像是很有把握:“麻烦军师出去等我。”
谢宇策抬手让魏从军等人退下,神情严肃无比。
待人走后,后院里只有两人。
谢宇策执棋,吴骇就盯着他看,从他的手,看到他认真的神情,学他的姿势,好让自己出手不那么外行。
很快,谢宇策就感觉不对劲:“别看我,你看棋。”
一套神级功法就绝了他想留下容玄的心思。
看来在谢宇策转世身心目中,再看好容玄,也不如一套神级功法有用。
吴骇心情愉快:“怎么,难道谢殿下只许自己看别人,不许别人欣赏殿下的容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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