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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界公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妖月空
谢宇策淡淡道:“大师说笑了,皮囊而已。”
吴骇撑着下巴,情不自禁地说:“好看。”
调戏的意味就很明显了。
谢宇策不悦,啪地一声落子,一只温暖的手按在了他的手背,长指指尖绕至他掌心后方与手腕相连的位置细细摩挲,谢宇策抬眸正对上那光头和尚笑盈盈的目光,脸色一暗。
吴骇松手的同时以左手落子,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礼貌地说:“该你了。”
谢宇策有种掀了棋盘的冲动。
……
两刻钟过去,吴骇笑着推门而出,谢宇策在他身侧,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一时间竟也不知道是谁赢了。
“该走了。”容玄说。
“这么快……”吴骇微怔。
伴随着轰隆巨响,有个将士急急忙忙进来,道:“殿下,迦楼大军正在攻城。”
“终于来了,”谢宇策严肃起来,先对容玄说,“以后有空欢迎来承天宫。相识一场,我不能看你去送死。来人,送军师出城,护送到地方了再回来。”
容玄道:“不必了,人多反而累赘,殿下一番好意,我心领了,就此告辞。”
谢宇策担忧道:“那些地方都很危险,军师可要小心。”
容玄说:“与其担心我们,不如担心你自己。”
谢宇策笑了:“好。保重。”
“谢施主,有需要就叫我的名字,也许我会赶来救你。不要客气。”吴骇看向谢宇策,弯起唇角粲然一笑,转身便随容玄离开。
“殿下,不能放这位高僧走,护国寺……”
“让他走。”谢宇策打断道。
魏从军没再多言,也不知殿下哪来的火气。
殿下一向不喜佛门中人……可惜了。
出了白露城,吴骇一路上心神不宁。
走到一半,吴骇停下来,说:“不行,我放心不下,万一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后悔。”
容玄皱眉道:“不必太过担心,他既然敢留下,必定有万全的把握,城中妖魔虽多,但伤亡不多,百姓要么逃往关外,要么去了城主府避难,这也许是他布的局。”
容玄甚至觉得谢宇策敢把他们邀请道城中吃茶,很可能这座白露城已在他掌控之中,这些肆掠的妖魔,很可能与他有关。因此,对这位年轻有为、城府极深的皇子而言,相比于关外,城中反而更安全。
至于为什么把他们送出去,而非留下?也许是知道留不住,不想节外生枝。
“我得看看,”吴骇远远听着城外传来声响,说,“我虽有意送他一场造化,但时机不对,他实力太弱,我得想办法跟着他,至少确认他的安危,我才能安心。”
容玄提醒道:“这只是谢宇策的转世身,不是他的主身。”
“我知道,可魂魄是一样的。让我丢下他不管,我于心不忍。”吴骇沉声说,“我希望他能风风光光地活到最后,他现在修炼的功法级别不够高,我给他把脉,经脉也略有阻塞,以他的天分若非条件限制,完全可以更进一步,我不希望承天国误他。”
事实上谢宇策原先修炼的功法已经不错了,只是在吴骇看来,当然不值一提。
容玄再次提醒:“等他神魂复苏,也许会认为这些只是一场梦。”
“你说得对,”吴骇一笑,“可就算是一场梦,我也希望他做的是一场好梦。”
容玄见他对谢宇策的占有欲很重,波及到转世身也很正常,说:“那就兵分两路,你跟着他找线索。我去神魔封印地找他们的本体。”就算遇险就当历练了。
“你独自前往?”吴骇觉得让他一个人去太不厚道。
“有叶天阳灵身在,自是无妨。”容玄说。
“可他毕竟不能经常出来……”吴骇担心会让情况变复杂。
“不是不能。只要远离谢宇策转世身,叶天阳灵身出现应该不会有问题。”到目前为止只有谢宇策转世了,另外两个没他受的苦难大。容玄打算顺其自然,而且他另有目的,“佛主对时空的应用炉火纯青,天阳的神魂分别在不同时空,正好可以从中感悟时空法则。”
吴骇沉声说:“那我就不挽留了,以他们三个的本体为主,一旦你有什么线索,就来承天皇宫找我。”
容玄随意地扫过一眼,抛给他一块透明的菱形水晶,说:“这只仙虫,你带上,若有线索,我会用它和你联系。你这边发现情况也用魂力与它沟通,就能直接与我联系。”
水晶入手冰凉,吴骇将魂力探入其中,甚至没发现生命波动,惊讶地说:“这是活的?”
“嗯,休眠状态,有需要才会苏醒。”
“还是军师考虑周到!”吴骇召出红鲲,说,“我先送你去神魔遗迹所在的峡谷。”
容玄琢磨了下,点头同意。
一道红光载着两人无声远去。
**
待人走后,谢宇策随手扔给魏从军一块记录灵石,说:“给你了,你拿去参悟。”
“这是……多谢殿下恩赐!”魏从军看了眼手中的功法拓本,魂力探入其中一看,《大罗般若十经》六个大字,佛光璀璨,的确是难得一见的上乘法门,说是神级也不为过!
之所以不笃定,是因为他没有见过神级功法,残缺的都没见过,更不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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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的。
这一功法如果和《不灭神体》一同修炼,相辅相成,必定战无不胜。
可过了一会,魏从军苦着脸,说:“殿下,臣没法修炼。”
谢宇策道:“为何?”
魏从军苦着脸:“这功法的确高明,需阳元未破的童子身才能修炼,臣不是啊。”
谢宇策道:“难怪他并未要求此法不能外传,这不是帝王家能传承的功法,传承下去,是要帝王家断子绝孙的。”
魏从军眼睛一亮,说:“正适合殿下……”
谢宇策皱眉,从他出生至今就被说悟性高,有佛缘,为了能引他上“正道”,父皇母后在内的整个部落对他格外严格,禁酒禁荤腥禁女色,就连他独居的寝宫也冷清的只有老太监,老尼姑,正常宫女一个都没有。
谢宇策回了这一功法。他对佛门没什么好感,但功法的确是顶级功法。
那个光头和尚,棋技差到没眼看,竟敢挑衅他,简直就像白送他功法一样,让他不得不留个心眼。
突然,谢宇策又问:“你觉得和尚乱摸他人的手,正常吗?”
魏从军赶紧摇头:“如果是摸女人,那就是下流!”
“男人呢?”
“也下流。没毛病吧,男人摸男人。”魏从军一个激灵,“必是歪门邪道,不是正经和尚,有可能是采花和尚!”
佛修在各国的地位都比较高,因此一些心术不正之辈,为了更好地对妙龄男女下手,就故意在小寺出家,口念佛经,行的是采阴补阳的邪门歪道,极其为人不齿。
“那吴骇真不是个东西!”谢宇策恨声道,“我要他死!”
“殿下是说吴骇大师?”魏从军心惊,他从不怀疑殿下的能力,赶紧改口,“如果是吴骇神医,那就情有可原了,想必是治病需要。”
谢宇策沉下脸:“你看我像有病吗?”
魏从军缩了下,冷汗掉了下来,殿下被人摸了?被吴骇神医?如果被陛下知道这个,人头不保,他立刻跪下,磕头道:“殿下自幼洁身自好,不跟俗人接触,不习惯也很正常,其实对方是佛修,虽在世俗但品性高洁,就算肌肤接触,也不会掺杂邪念,殿下大可放心。而且他给殿下的这一神级功法,想必他自己也在修炼,就更不可能行下作之举,殿下三思!”
谢宇策挑眉:“你能保证他没有邪念?”
魏从军说:“臣愿意拿人头担保!”过了一会,他又道:“被吴骇神医治好的众将士都能证明。”
魏从军赶紧给不远处的几个将士招手道:“你过来,神医是不是还摸过你的腿?”
第一个被吴骇治疗腿伤的小将士赶紧跑过来过来跪下,不满地说:“将军这话说的。”
魏从军给他使眼色,他看到一旁的人,连忙跪地:“拜见殿下,神医碰我的腿,是为了给我疗伤,当时我的腿都已经腐化了,还好神医菩萨心肠,妙手回春……”
“拜见殿下,神医治好了我多年的头痛。”
“殿下,神医治好了我的……
谢宇策莫名更加不快了,道:“起来吧。”
这时,有人押着一位血淋淋的老僧前来,这老僧不是别人,正是“海纳”。
“殿下,海纳圣僧已经被抓住了,果然如殿下所言,是伪装的!假和尚,根本就不是圣僧!”
“没用就丢到城西。”
“城西是魔……”魏从军话还没说完。
谢宇策道:“他身上有清光,适合喂魔。”
城西有大魔,城东有大妖,均是领主级,麾下妖魔鬼怪数不胜数。
整座城已经被妖魔占领,却皆在某人的掌控之中。
谢宇策天生天瞳,可以看见魔气血气清光,哪怕上战场杀敌,功德只增不减。
若说承天国国运可以说是他本身,那么天生异宝,可以说是他的这双眼睛。
谢宇策在将士的带领下,来到城墙之上,眺望下方。
只见原先整齐的敌方军队,队形已乱,那些在城中找不到活口无处觅食的妖魔自地里冒出,朝着敌军杀去。
谢宇策在来这座城时就得到消息,海纳圣僧就是个幌子,一个吸引他过来的诱饵,所以他在来的路上,顺道和妖魔领主做了个交易。
妖魔帮他杀敌军,他可以帮助妖积功德,帮魔积魔气。
敌军身上多得是血腥煞气,不少将士造孽太多,血气缠绕。
清光绕体的将士交给大魔,魔头以魔气和血气来修炼,沾染的杀孽越多反而越强。而绝大多数血气缠身,罪孽深重的将士交给大妖,大妖以此积德,功德无量,还是有可能成佛的。
尽管如此,由于有领主级大魔在,低于圣人境的将士一旦受了伤,伤口被魔气侵蚀就会溃烂,一般的疗伤药根本治不好。随军的军医无计可施,方才显得那位神医无可比拟。
谢宇策虽体恤将士,但不会太把实力不济的士兵死活放在心上,但这次本该能活下来却被牵连的己方将士死伤太多,而这些死亡也许是可以避的,他便上了心。
魏从军敛了神情,说:“军师也就罢了,殿下本身的谋略就足够统领战场。可殿下为何想留军师,却不留下那位神医?”
”他心不在此,留也留不下来,“谢宇策道,“我境界不够,还不足以和老谋深算的军师打交道,不如结个善缘。而神医和尚城府不如我,却能和军师平辈论交,想必在一个层次。他俩一个低调一个高调,我对低调者热情,对高调者适当冷落,其结果是一个不落。”
魏从军莫名认同,只是殿下所谓的冷落,“适当”程度不好把控。只是那神医本就挺好,其实挺好打交道的,就这么放走实在可惜。
谢宇策说:“如你所言他是个正经和尚,和尚大多反感妖魔,倘若他知道我与妖魔往来,恐怕会节外生枝。眼下不是时候,以后再说。”
“殿下英明!”魏从军心服口服,殿下自幼便超然一等,心性悟性皆是千年难得一见,明明还没下过几年棋,承天皇宫里的一品大员,那些老辈将领也不如他。反正无论他怎么做,自己听从就够了。
谢宇策原本是这么想的,但他没料到那和尚虽没城府,无耻程度却令人震惊。
更没想到那和尚竟会去而复返!
“嗯?”谢宇策转身的刹那,惊鸿一瞥,人群中似乎晃过一张熟悉的和尚脸。
战场上自然不会有和尚,他与妖魔为伍,自然不会请和尚。
“是错觉么?”
答案是否定的。
妖魔打头阵,大败地方先锋部队,可城中空虚,谢宇策的军队后继无力,瞒不过敌方军队,战线拉开数千里,战况愈演愈烈。
谢宇策带领将士杀入战场,浴血奋战,他发现确有其事。他不止一次看到那和尚出没在战场中,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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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鬼不觉地帮他一把,白光如练,雷电劈散血气,而那和尚的人影却又消失无踪。
这种情况很古怪,一直在眼前晃,却从不在面前现身,饶是谢宇策也不由心猿意马。
战场上刀剑无眼,饶是他实力不俗,也会偶尔受点伤,但此次战场他竟是一丁点伤都没有负。
此战历时月余,洪大将军带领的大军姗姗来迟。
迦楼古国大军不得已,这才有了撤退的意思,白露城得以保全。
谢宇策受了点伤,回到白露城城主府中休息。
魏从军恭敬无比,这才一个月,殿下的境界便有了成圣的迹象,这等修炼天赋,数千年难得一见。
“殿下要回皇宫么?”
“不回,暂时就在此城住下。”
“洪老将军来了,说要见殿下。”
“就说我受了伤,腿脚不便。”
魏从军嘴角抽抽,您伤得明明是左胳膊……
“陛下若是知道您受伤,定会万般担忧。”魏从军道。
“为了不让父皇有无谓的担忧,让老将军务必替我隐瞒。你去说服。”谢宇策累了,一个接一个的私下会面大可不必,干脆宴请全将士。
伤只是小伤,但谢宇策缠上绷带,绷带上染了血,看上去还是颇能唬人,就像手臂断了重接的似的。
城主府中载歌载舞,众将士把酒言欢。谢宇策滴酒不进,片肉不碰,宴会陪客陪得实在不是滋味。
白露城多美女,能歌善舞,果然不假。琴瑟和弦,谢宇策优雅地靠在躺椅上,支起额头,半眯着眼看了半晌,觉得没劲,不如金戈铁马、浴血奋战有看头。
“我要沐浴。”谢宇策起身往回走。
“臣立刻命人准备,会派重兵把守房间,连只蚊子都不会放进去!”
魏从军狠狠瞪了那些妖娆的女子,自从殿下到这儿来,城主府里的丫鬟都多了三倍,其中不乏大户人家小姐,狂蜂浪蝶般,变着花样往殿下身边凑,赶都赶不走。
谢宇策也烦了,说:“不必了,我自有去处。”说着便丢下魏从军,一跃而出,消失无踪。
城主府后山有处露天的药浴温泉,旁边有个致的竹楼,应该也是城主府所有。温泉自地底涌出,水质清冽,带有药香,附近便种有树藤和古树,灵气充沛,泉水有活血化瘀之用,对修为大有裨益。
谢宇策来过两次,次次都大有获,上次更是突破了瓶颈,修为更进一步,神气大涨,为此一直念念不忘。
黄昏时分,夜色还未降临,四周绿意盎然,生机勃勃,依旧有药香飘散在空气中,而这一次,谢宇策站在小池边,没急着宽衣,环视一周,目光一凛,高喊道:“出来!”
清风徐来,再无多余的动静。
第381章心猿意马
“没人么?”
谢宇策沿着药泉走了几圈,来到竹楼,推门而入,咯吱一声,灰尘落下,里头布满灰尘,没有人居住的迹象,再回来,天色已暗。
谢宇策松了口气。
此地药泉用途甚大,既是白露城城主府所有,那他独占并不为过。只是他在白日误入此地发现泉水能疗伤,第二次时间宽裕洗浴良久顺便吐纳,修为突飞猛进。
回去后,他便问城主要来了这口泉,得知此地只是个活水温泉,没有灵药的成分。经此一役,此山被大魔占领,就连城主府的人也没来这里看过,并不知道这里长了一些灵药,稀奇古怪地形成了一口药泉。
谢宇策乐得占有此宝泉,没有声张。
其实声不声张都一个样,就算此地再珍贵,但敢到大魔领地的人也没几个。
可他后来有次上山,听急急忙忙逃下山的大魔麾下小鬼说被个光头和尚给揍了,他才猛然想到。
那个在战场中神出鬼没、一直在自己眼前晃悠却从不露面的家伙是个难得一见的神医,而且确实有丁点本事。
该不会那药泉是那和尚搞的鬼……
为此接下来的许多天,一直到战争结束,谢宇策都没有再来这里。
这是头一次在傍晚时分过来。
如果这口药浴是那家伙所为,那他明知如此,还到这儿来泡澡,会有种送上门来的感觉,很不舒服。他堂堂一国皇子,家底雄厚,不至于贪图别人的一口药泉。
可如果不是,那便无所谓了。
此地灵花到了夜里才会开,白玉灵草展枝摇曳,淡黄色灵蝶在空中飞舞,洒下点点微光,白日形同枯槁的药草到了晚上竞相开放,均散着微光,洁白的微光多了也就明亮起来。
药泉犹如山间明珠,却没有药香外溢,只有踏入其中才能嗅到清透的药香,让人神舒畅。
距离此地一里开外,竹林外一棵参天巨木上,有个人侧躺在顶端树干,感悟生命大陆的演化过程,同时悠闲地看着下方。
那片他心调配的药泉里,正躺着他的心上人。
这棵混沌神树隔绝了时空,树上的人处在数千倍的外界时间,顺着他的角度往外看,外头的时间过得很慢,每一秒钟都像被定格了许久。
可以清楚而仔细地看到,对方的每一个神情,每一个动作,甚至微妙而狡黠的目光闪烁,都尽眼底。
“小骇,你太坏了。”神藤替那位浑然不觉的单纯的皇子殿下说句公道话,“他如果知道你在这么高的地方偷看他,时间流速下的天然慢镜头,每一帧都像按暂停键,估计就算知道这小药池子里用了多少买都买不到的珍贵药材,也不会靠近这里一步。”
“什么偷看,别胡说,”吴骇咳嗽一声,说,“我这不是为了修炼吗,顺便保护他的安全,你看这附近那么多妖魔,他一个人,多危险。”
“谁?谁危险?谢宇策??他利用妖魔,以区区三千孱弱兵马,击退敌方十万大军,明显就是一伙的。他独自出行,妖魔鬼怪纷纷让道,为了拉关系恨不得送礼,你没瞧见??”
话是这么说,可谢宇策脱衣服的时候,吴骇几次想把神藤起来:“我的人,你不许看。”
神藤说:“拿开拿开!还当我想看呢,我看没穿衣服的人类,就像你们看扒了皮的树枝是一个道理,别用你的邪念来侮辱我正儿八经的想问题!”
神藤坚持要看药液效果,那药浴是吴骇特意要它专门为谢宇策心配制的淬体强身药剂,需要根据效果来改良,道:“你到底要暗中刷存在感到什么时候,时机还没到吗?”
“唷,都知道‘刷存在感’了。”
“别闹,我说认真的。”神藤从没见吴骇这么小心翼翼地跟人打交道过,以前那些活了千年万年的天之骄子,哪个不是三两下中招。
但凡谢宇策有那么点开窍,都会知道对方一门心思不求回报地对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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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对他有意思,没别的理由了。
“如果你能直接接触,了解清楚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我也不至于摸瞎,浪多少好药材!”
吴骇不心疼,继续欣赏美色。
此时,谢宇策靠在药泉边,水池边沿像是被打磨过一样,并非自然天成凹凸不平的那种,也不太光滑,靠上去刚刚好。
低调奢华的便袍叠得整整齐齐,长靴摆在较远的地方,一条光洁的手臂搁在岸上。
左臂上绷带未拆,血迹还在,谢宇策将它搁在岸上,闭目养神。
同一个画面,动也不动,神藤都看腻了,也就是吴骇百看不腻,它也是服气的。
吴骇抬眼望去,饶有兴致地说:“你猜,他现在在想些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你在想什么。”神藤知道吴骇看着谢宇策的时候想必满脑子都是谢宇策,一根筋得很,心思一目了然。但谢宇策不同,二十多岁就已经心思成结,范围太大,鬼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在想我。”
吴骇视线落在那条缠了绷带的左臂上,微微弯起唇角,神藤非常熟悉他这个表情,这个表情不简单,能逃得过他这个眼神和神态的目标人物,并不多。基本上只要吴骇想结交的天之骄子,都逃不过他的捕捉。
“我不信,”神藤说,“你就顾影自怜吧。”
药泉附近很是安静,黄昏过去,夜幕降临,从山上俯瞰下方,满城灯火通明,景色美不胜。
谢宇策支起还算完好的手臂,调整呼吸,调动潭中药力灵气,功法自行运转,他有意无意将受伤的那条胳膊放在较为显眼的光亮处,也不去碰它,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白光落在上面,血迹斑斑,似乎受伤很重。
谢宇策擅长之技不少,但不包括医术。
在各大古国,凡人生病或中邪可以去寺庙烧香祈福,凡间医术只限于救治凡人,走上修炼道路的武者或佛修,大多能自医,至于实力不济、技不如人战死也只能怪自己无能。
医术治标不治本,只能恢复体质,不能改善体质,他从不认为懂得治病救人的太医、军医有多少能耐,这次见识到鬼神莫测的医术,起初只觉难得,但没觉得如此难得。
直到军中众口相传,对比之下,他这才知道那人的神通广大。
他这一境界的强者,只是手臂上一道小伤,沾染了魔气,三天了竟然都没治好,还有恶化的迹象。军医们正在夜以继日地研药,听说宫里母后也正为他祈福,功德都捐了不少。但按照正常疗伤过程,还需要三五日才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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