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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顾轻舟司行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明药
    “什么命题”司督军漫不经心问道。

    “理想与家国。”顾轻舟说。

    司督军是心系家国的,闻言抬眸看着顾轻舟,眼底做了几分慎重,也稍微坐正了些“你们学校还有这种命题作业难得。”

    “是啊。”

    “那你如何破题”司督军问。

    “这就是我为难的地方,我怕自己的破题太过于狭隘,密斯不喜欢,不能合格。”顾轻舟说,“督军您是一方诸侯,家国与理想的命题,若是过了您这关,那就很容易过密斯那关。”

    司督军颔首“你说给我听听。”

    顾轻舟轻轻咬唇,她细糯洁白的小牙齿,陷入樱红饱满的唇里,颇为踌躇。

    “你但说无妨,我不批评你。”司督军含笑鼓励她。

    顾轻舟墨色眸子轻轻转动,清澈的眼波流转,她道“海洋是由每一滴水组成,沙漠是由每一粒沙子组成的。督军,您觉得哪一滴水、哪一粒沙更重要”

    司督军微愣。

    这倒把他也问住了。

    “我们的华夏正处外有列强袭扰,内有军阀分割,内忧外患,若是想要统一,算不算最高的理想”顾轻舟又问。

    “这是自然了。”司督军笑道,心想念书就是不错,还懂点政治。

    “那华夏统一的缩影,家庭团圆是不是也算理想”顾轻舟又问。

    司督军这时候恍然大悟。

    他明白顾轻舟的用意了。

    顾轻舟替司琼枝求情来了。

    司督军也不跟她绕弯子,直接道“轻舟,琼枝的船票已经订好了,你不必再说。”

    顾轻舟就沉默。

    她低垂了脑袋,喝了口半温的茶。

    “轻舟,是夫人让你来说情的”司督军又问。

    顾轻舟点点头“夫人给了我八根大黄鱼。”

    说罢,她把包里的大黄鱼,给司督军看。

    全是军政府府库的金条。

    司督军呼吸一顿,感觉太多了。

    “夫人给我这笔巨款,可见她多想留住琼枝。我从小不在爹娘身边养大,并不感受到什么磨难,只是心里空落落的。

    玉器铺子里的师父,想要一块玉成才,就不停的打磨它,日夜陪伴着它,而不是将它往国外一丢,任由它自生自灭。

    督军,琼枝才十几岁,她还有做巾帼英雄的机会。将门无虎女,如此一块璞玉,您能忍心丢到国外去”

    司督军那颗坚硬如铁的心,倏然有点松动了。

    顾轻舟说“巾帼英雄”几个字,打中了司督军的软肋。

    他不需要司夫人口中“乖巧、听话、善良”的女儿。

    华夏国土分裂,将来少不得兵戎动乱,司督军的儿女,都应该成为保卫家国的一粒沙、一滴水。

    他们都很重要。

    “她犯了大错。”司督军叹气。

    “您觉得她是犯了大错,我觉得错在您!”顾轻舟道。

    司督军微愣,不解看着她。

    顾轻舟道“我若是偷我阿爸的东西,最值钱的莫过于金条。您拥有的太贵重,她偷窃的才是贵重。责任,不应该全部给她一个人。”

    她这话,明贬暗夸,句句都在司督军心里。

    司督军又何尝舍得司琼枝

    男人狠下心,可以六亲不认。但是,这块石头稍微撬出一点裂痕,后来随便一摔就能破。

    司督军这个难题,被顾轻舟破了。

    他看了眼顾轻舟书包里那些金条,笑道“收起来吧,交给你阿爸保管,可别弄丢了。一根大黄鱼,能买几栋小房子!”

    这就是同意了顾轻舟的请求。

    “多谢督军。”顾轻舟微笑,眼睛弯弯的,少女的娇憨遮掩不住。

    顿了下,她又道,“是不是太多了,要不”

    她想还点回去,又犹豫着不知该还多少,踌躇难言。

    司督军被她逗笑。

    “不多,轻舟将来是司家的儿媳妇,陪嫁的时候记得把这些带过来,依旧是司家的。”司督军调侃她。

    这是一笔巨款,司督军说不心疼是假的,但是给了顾轻舟,倒也不算浪费。

    当年顾轻舟的外祖父对司督军的帮助,绝非这点钱财可以比拟。

    一笔来历不明的钱,经过顾轻舟这么一洗礼,就成了军政府光明正大赏赐给她的钱,彻底洗白了。

    顾轻舟认真放好。

    事情说完了,顾轻舟也办妥了,她起身离开,去了趟银行,将这笔钱存在保险柜里,以后她可以生活,可以逃难,甚至可以开间小药铺。

    从银行出来,顾轻舟又去了趟邮局,查看自己的信件。

    何氏药铺的长女何微写信给顾轻舟“司家的五姨太送了四百块钱,阿爸和姆妈都知道,是姐姐的意思,我们给姐姐存下了,姐姐过几天来取吧。”

    何家不会乱花顾轻舟一分钱的。

    想到这里,顾轻舟看了看时间,刚到四点半。现在去何家,还能赶上晚饭。

    于是,顾轻舟就去了趟何氏药铺。

    她是乘坐电车的。

    路上,霍钺的汽车经过,司机眼尖看到了顾轻舟。

    犹豫了下,霍钺跟着顾轻舟,去了何氏药铺。

    顾轻舟先到的。

    “那笔钱,是五姨太感谢你们的药好,她另外给了礼物的。”顾轻舟道。

    慕三娘不同意,将钱拿了出来,非要顾轻舟带回去。

    “那放在柜台上,算我入股,年底给我吃红好吗”顾轻舟道,“我知道药铺艰难,别说姑姑您了,就是何微,我来了一年多,她到了春秋就是这一套蓝布旗袍。”

    慕三娘很不忍心。

    劝说了半晌,慕三娘和何梦德终于同意,将这笔钱留在柜台上,算作顾轻舟的入股。

    “轻舟,你要知道,现在不是咱们药铺生意不好,是中医中药走到了末路。这段时间,比之前好太多了,但未必就有盈利,你这钱放在柜上,也是赔的。”何梦德道。

    “那我宁愿赔!”顾轻舟笑。

    何梦德无法,就拿出账本,将这笔钱记录在账本里。

    顾轻舟没有吃饭,想早点回去,何微送她到胡同口。

    “这个周末,咱们去看电影好不好”顾轻舟约何微。

    何微笑道“姐,我周末两个家教要做。”

    “你太辛苦了。”顾轻舟道。

    已经是黄昏,金色晚照落下来,视线里有点迷蒙。

    顾轻舟没有看到不远处霍钺的汽车。

    何微走了几步,倒是留意到了。

    平安西街没什么汽车路过,何微好奇,再三打量,甚至想知道,对方是否来历不明。

    而后,她透过车窗玻璃,看到了霍钺。

    “霍爷!”何微大喜,连忙跑上前,瞧了瞧霍钺的车窗。




第178章:最先的表白
    霍钺独坐在车子里,晚霞靡丽照进来,他面上没有半分表情。暁说

    “你以后不要再惦记我的女人了。”这是司行霈告诉他的话。

    霍钺想送顾轻舟回家,复而又想到她现在和司行霈在一起,这份渺茫的希望顿时就化为了天际的云,高远、不可触及,而且轻飘飘的。

    肖想司行霈的女人,作为朋友不够道德,作为青帮龙头太过于冒险,作为另一个人男人这是找死。

    霍钺便知道,这份念头应该让它散去。一只狼不愿意招惹另一只狼,不是胆怯懦弱,而是不想两败俱伤。

    这是无谓的损失,霍钺觉得不够划算!

    作为青帮龙头,这笔账他能算得一清二楚。

    越是清楚,心里越是悲凉。顾轻舟就好似天际的明月,是霍钺无法伸手触及的。

    他静坐了片刻,直到一个少女敲他的车窗,他才回神。

    少女的脸圆圆的,有着很健康的红润,夕阳披在她身上,她乌黑浓密的长发泛出温润的光,让她的面容柔媚娇艳。

    这是何氏药铺东家的长女,霍钺见过她一次。

    霍钺不是特别留意这女孩,只是他见过的人,基本上都不会忘记。

    他放下了车窗。

    “霍爷,您怎么来了这里”何微笑着,露出一只很可爱的小虎牙,而后看了眼顾轻舟远走的方向,她顿时就明白了。

    不过,何微没有露出半分诧异,笑着道“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想要拿点药”

    她眼睛微微眯起,就有智慧和沉着的光芒,在夕阳的映照之下,霍钺觉得她这个神态像极了顾轻舟。

    而她的小虎牙,给她的神韵添了一抹华采,她的笑容很纯真。

    她知道霍钺的来意,却又从容不迫替他遮拦,这女孩子很聪明。

    况且,她知道霍钺的身份,同样没有半分的惧怕,她安静又通透看着他,眸光似清辉。

    “你叫什么”霍钺问她,“你大多了”

    何微笑道“霍爷,我叫何微,十五岁了。”

    霍钺微顿。

    他细细看了眼何微。

    何微眯眼微笑的样子,真像顾轻舟,特别是神韵,简直是一模一样。

    “霍爷,我阿爸姆妈一直说,上次多谢霍爷搭救,我阿爸才没有在牢里吃苦。您要不要到家里坐坐”何微道。

    霍钺犹豫了下。

    他审视般看着何微,她笑容甜美,那颗小虎牙尤其可爱,眼底碎芒盈盈,晚霞落在她的眸子里,添了几分秾丽。

    “好。”霍钺下了汽车。

    何微高兴,转身往家里走,那头长发迎风缱绻,似有淡淡的花香。

    霍钺好似被什么勾住了魂魄,跟着她往何氏药铺去了。暁说

    顾轻舟从何氏药铺出来,天色渐晚,上了电车之后,从窗口望过去,隐约感觉有辆汽车跟着她。

    她下了电车。

    司行霈的车子,稳稳开到了她的面前。

    “跟踪我干嘛”顾轻舟问。

    司行霈俯身过来,推开了副驾驶坐的车门。

    顾轻舟上了车。

    坐稳之后,司行霈问她“方才去见了谁”

    “去了趟何家。”顾轻舟道,“何氏药铺有什么人,你不是都知道吗”

    司行霈薄唇微抿,神态有点紧绷,似乎不高兴,又似乎紧张。

    难得见他有点紧张。

    “除了何家,没有其他人吗”他问,声音窒闷而冰凉,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顾轻舟诧异。

    “还有什么人”她不解。

    司行霈一手开车,一手拉过顾轻舟校服的领口,将她凑过来时,侧身吻了下她的唇。

    顾轻舟很嫌弃打开了他的手“你弄皱了我的衣裳!”

    对他的情绪,始终觉得莫名其妙。

    他开车带顾轻舟去吃饭。

    吃的是法国菜,格调暧昧的大厅,没有开大的水晶吊灯,而是每张桌子上,摆放着小小的蜡烛,灯火葳蕤,桦烛影微。

    整个大厅空空荡荡,除了顾轻舟和司行霈。

    这样的环境,顾轻舟体会不出多么浪漫,反而心里堵得慌。

    这一切都告诉她“我和他在偷偷摸摸。”

    见不得人。

    他不希望任何人知晓她的存在,这当然是顾轻舟的愿望,偶然却也会猜疑“他是怕我成为他的软肋,还是成为他的掣肘”

    这些念头,只是像春燕裁开水面,引起轻微的涟漪,很快就过去了,消失无踪。

    “尝尝。”对面的司行霈,不知顾轻舟心念迭转,他切好了牛排,递了一块给她。

    顾轻舟尝了,和她盘子里的没什么差别,说“很好吃。”

    司行霈笑。

    吃西餐的时候,他也喝点红葡萄酒。

    灯火映照之下,血色酒波潋滟,能激起他心中的兴奋。

    “轻舟,你的乳娘还在下”司行霈突然问。

    顾轻舟小抿了一口酒,唇色被葡萄酒染得秾艳,像盛绽的桃蕊,有醉人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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