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驸马要上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绝歌

    天子问“汇通钱庄的铜钱存量有多少”

    义公说“听二郎说,裴三郎认为金子不怕多,担心像对面那样兑太多铜钱闹出事,又改了规矩。”他又把钱庄后面的经营策略告诉了天子。他叹了口气,说“一个个为了赚金子万金封侯,都魔障了。”

    天子笑道“若非如此,哪能成天挖空心思琢磨怎么赚铜钱生金子,总比成日走马斗狗要强。”他吩咐道“让太庶府依律处置。”他又提了句“前朝武侯留下不少产业,卖一卖,区区两万多金子,卢铉还是还得上的。”

    义公应道“是。”他按照天子的诣意,在太庶送来上来的文书竹板上刻好字,呈给天子过目。

    天子看过无误,盖印,放到待发放回去的竹板堆里。

    大通钱庄倒闭的第二天,就有人拉着大量铜钱到汇通钱庄来兑金子。

    钱庄总管事热情接待,指着连夜挂上去的牌子,很是客气地告知数额太大,兑不了,要不您小额地兑

    来兑铜钱的人又问,“听说存进去就可以随取随兑不受限制了”

    总管事说“存金子,随取随兑。存铜钱,超过一千贯,一百两以下,存满一个月以后,随取随兑,超过五千贯,三个月后随即随兑,一万贯……您看这牌子。”

    兑铜钱的人说“昨天还没这规矩。”

    总管事指指对面,说“对面倒了,引以为戒,我们还想做长久买卖,您见谅。”

    兑铜钱的人冷笑“这开门做买卖,我把铜钱都拉来了,你们不给兑,我看你们是存心刁难。是不想把这买卖做下去吗”他的脸色一沉,身后的战奴们上前。

    姜二郎走出来,笑眯眯地赔礼,说“本小利薄的买卖,折损不起,你们别砸钱庄,砸我。”

    兑钱的人也堆起假笑,说“二公子,您金尊玉贵的,我们哪敢砸您。这开门做买卖的,哪有买卖上门往外推的。”

    姜二郎点头,说“那是,那是。”

    兑钱的人说“那给兑了吧”

    姜二郎指向排队的队伍,说“今日一共限兑五百两金子,单人最大限额不超过三十两,您若是需要兑金子,可遣仆人先排上队,晚了的话,前面的人兑完,后面就没有了。”他还去帮忙领了块号牌,说“凭号排队,防止插队。”

    兑钱的人“……”他拉了十车铜钱过来,只给兑三十两

    姜二郎把号牌塞到他的手上。

    旁边窗口挂出牌子“今日金子已经兑完,请明日再来。”

    兑钱的人“……”

    姜二郎默默地转身回后堂。

    鲁二郎瞄他一眼,又瞄一眼外面,低声说“那是禄公府的大管家,听说要兑近万的金子,担心别人把钱庄里的金子兑光,派人赶着车,把路给堵了,不让其他公府的人过来。”

    姜二郎说“这几日只怕不得安生,我们都盯着些。”他忽然想起一事,问“三郎没来”

    鲁二郎说“没有。或许又在忙马鞍作坊和总店吧。”

    ……

    裴三郎既没去马鞍作坊也没去旗舰店,而是武课师傅求到他跟前来了。

    武课师傅有个哥哥被关到太庶府的大牢里了。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条,三日之后处决。第二条,十贯铜钱赎命。

    十贯铜钱是一万文,折成金子是一两。

    一个战奴,便宜时卖二百文,最贵的学过战斗技能可以当披甲人用的,五百文。女奴只需要花上八十到一百文就能买下来。

    武课师傅没那么多钱,就求到裴三郎这。

    不白买,卖命给他。

    裴三郎在心里默算,再能打的披甲人也不可能一打五十,就算是口粮上能省点,也不划算。他买五十个战奴,靠人头堆都能把披甲人堆趴下了。

    他不想买,可武课师傅教了他三年,免费替他训练战奴,甚至还巴巴地给他训练死士,虽然还没训练出来,但成天扎根在校场把战奴当成死士训练得死去活来的,对他很是用心。他想要拒绝,但不太狠得下心。

    他想了想,问“你兄长犯了什么事”

    武课师傅告诉他,他哥干的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买卖,被太庶府端了联络点抓到了。

    裴三郎又问是哪方面的消灾。

    武课师傅告诉他,取人项上人头的那种。

    裴三郎“……”杀手啊,还是个杀手头子,而且是一个连一两金子都没攒下来的杀手头子。这比混社会被抓到派出所却连保释金都交不出来还要惨点,好歹人家只是收点保护费,他这个是卖命。

    虽然杀手是个跟妓者一样古老的职业,但是,他活了两辈子头一次遇到,想都没想过。以前那都是在电视剧和电影里看见的。

    不过人家不叫杀手,叫暗甲人。

    这奇葩的世界,奇葩的人类。

    他不想买!这买卖绝对是个亏,还是个麻烦。于是他让武课师傅打借条,借十贯钱给他。

    武课师傅打了借条,千恩万谢一通过后,带着十贯钱飞奔出府。

    裴三郎吃完早饭,整理了仪容,正准备出门,武师师傅把他的暗甲人哥哥领到跟前。

    暗甲人哥哥叩头喊主人“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主人的了。”

    裴三郎“……”他让暗甲人抬起头,看看那跟武课师傅酷似的脸,又再看那比老农民还像老农民的模样……

    他没说要买的,那十贯钱是他借给武课师傅的。这样的暗甲人,白送给他都不要。

    ……………,,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第54章 第 54 章
    裴三郎想了想,把暗甲人带回到客堂面试了下。

    武课师傅家里往上数八辈都是五等披甲人。

    披甲人中最末等是甲兵,就是普通士兵,家境很是平民化,但从事的职业使得他们的身份等级高。大部分甲兵都是靠工资过活,没田地不会做买卖,除了长子可继承岗位,其余的儿子成年后都得自谋出路。

    他们能找到的工作地方就是太卫府、太戍府、各公侯府邸以及天子的亲随军大营。这些都是世袭的,嫡长制。即使偶尔有空缺,都由公侯士族家的子弟们占了,或者是重金卖出去。

    找不到工作、没有田地房屋、没人收入的披甲人只能四处游荡,是成为野人的主要来源之一。太庶府、太卫府、奴隶贩子都会抓他们卖成奴隶创收,且太庶府、太卫府每年还要交一定数额的野人头目的人头冲业绩,让他们无法形成规模组织。

    这些披甲人不认为自己是野人,自称暗甲人,干着卖命的营生赚的还不够温饱。

    武课师傅的哥哥干的是暗甲人的中介营生,被太庶府认定为头目,划进处决名单。他没别的营生,只能干这个,即使被放出来,明年太庶府还会抓他。

    一母同胞的兄弟,武课师傅在能救的情况下,自然是要救的,但十贯钱的债务,如果不算每月三公子给的打赏,相当于他十八年多的月晌钱。这债只能他哥哥自己还。他哥做暗甲人赚的钱还不够温饱糊口,根本还不起,不如卖身给三公子奔个前程。

    然而,裴三郎对收买暗甲人并没有兴趣。

    战奴买回来,命就是他的了,训练出来不比披甲人差。暗甲人在没被抓住卖成奴隶前,那就是五等披甲人出身的自由人,挂个请辞就能走,偷点技术另谋高就都是小事,万一被人收买干点什么,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即使他将来凑够万金买爵封侯,有甲兵名额,他都更愿意用自己养出来的战奴,而不是外面招进来的披甲人。

    那位暗甲人中介跪在地上双手奉上一份竹板文书给裴三郎。

    那竹板文书是由太庶府出具的,上面详细列明了这位暗甲人中介的出身来历,犯了什么事、被判什么罪,之后被其兄弟以十贯钱赎出,但因无力偿还债务,故自愿卖身为仆抵债,从此性命归于主人,唯主人之命是从。

    裴三郎只需要签个字或者是押个手印,十贯钱没了,这人归他了,以后打死他跟宰杀牛羊没区别。

    他不需要杀手头头为他效力,但需要为他管理战奴的。

    目前他的战奴全是由武课师傅在替他训练管理,可武课师傅成天扎根在侯府后院搞训练,他日常出行带的战奴们没有一个统一的指挥。

    如果真遇到什么事,情急之下他大喊“快来保护我”,那多丢人。这时候有个战奴头头挡在他前面喊“保护三公子”,他的性命有保障、自己不丢脸还很有排场。

    这么一想,十贯钱算是花得值。

    这人之前的职业当成随身保镖头头来还是有点优势的,至少消息灵通,什么地形利于伏击需要重点防卫,什么地方容易被人给咔嚓了,他心里都有数,更能提前做好防范。

    裴三郎没有害人的心,但有仇家,例如卢铉。

    他对这人好歹算有救命之恩,又是武课师傅的金饭碗,武课师傅还巴巴地指望能跟他混出个前程、将来捞个世袭的十夫长或百夫长,既然他们兄弟俩都看好他,把身家性命都押过来,也就可用。

    裴三郎思量过后,把武课师傅的借条还回去,收下了卖身抵债的文书。

    从此后,这位暗甲人头头就变成了他的护卫长。

    武课师傅兄弟俩姓南,这暗甲人头头在家里排老二,叫南戟,武课师傅是老三,叫南戈。

    裴三郎既然把性命交给这人保护,那就不能小气。他很直白地告诉护卫长南戟,说“如果我遭遇不测,你和护卫们都得给我殉葬。”

    新上任的护卫长南戟叩头应下。

    裴三郎说“你入仆籍,你的子女们依然是良籍,我可以许一个十夫长的位置给你的儿子。”

    护卫长南戟叩头叩得地板发出“咣”地一声响,说“万死不辞!”

    裴三郎吓了一跳,心说“可别把头叩破了。”他说“你虽为仆,但总要娶妻生子养活家小,我照武课师傅的待遇,每月发你三十文铜钱、十斗细粮、十尺绢。如果你因保护我而受伤或者是遇难,另有抚恤。”

    武课师傅起身感激地朝裴三郎接连叩头。

    裴三郎赶紧制止这拼命叩头的两兄弟,让人把管家叫来,让管家查查守护镇武侯府在京城的宅子里的甲兵,有没有空余名额。

    镇武侯府五百甲兵,镇武侯留了三十个名额在这边守宅子。他走之前,把名额都挪出来留给裴三郎。

    裴三郎便对护卫长说“你是披甲人,按律是能穿甲衣的,但因为没官职不能用铜器。我给你一个甲兵名额,你到后院冶炼坊让铸器师为你量身打造件衬手的铜制兵器。”

    他又吩咐武课师傅带着护卫长去领腰牌和衣服、办交接,熟悉下环境,过两天再来当差。

    新上任的护卫长南戟看起来像个沧桑农民,比起自家兄弟老了不止二十岁的样子,但其实只比武课师傅南戈大两岁,三十出头的年龄。

    他混迹市井郊野多年,早有了横尸野外或被太庶府砍头的准备,可入了大牢死到临头,总还是想活的。

    牢头问他能不能找到人来赎,他想到了给镇武侯府三公子当武课师傅的老三。十贯赎身钱,老三是拿不出的。侯府规矩森严,老三平日里也不同他往来,可带个信去,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他眼看就要被处决,却没想到老三竟然带着三公子给的铜钱来赎他了,不仅能活条命,甚至还能留个自由身。他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还不起钱就把命抵给三公子,却没想到竟然又得个想都不敢想的富贵前程。

    如今他虽为仆人,却是百夫长待遇,三公子甚至还许了他儿子的前程。如此,他往后也是有本事能娶妻生子的人,便是娶豪商家的女郎也是敢想的了。

    新任护卫长南戟想想,又回头对着裴三郎的方向重重地连叩三个响头,再感激地向自家弟弟道谢。

    武课师傅对他哥说“你的身手就比我好,定要护好三公子。”又把侯府的规矩和注意事项详细地告诉自家兄长,他再三叮嘱“在三公子身边当差,就当自己被拔了舌头,关于三公子的一切,一个字都不能往外透露。若是遇到府里有谁乱传闲话,务必拿下。”不说旁的,三公子打着造马鞍开办作坊的由头一车车地拉回铜钱打造器具。如果不是他在朝城的庄园里见过,他都不会信那些是用在农耕上,传出去别人只会当府上在打造兵甲。

    裴三郎下午到钱庄,就听说卢铉被下到太庶府大牢,以汤公府和八家豪商为首的储户们告到府衙,让卢铉赔金子,一共是三万四千多两。

    卢铉另外还得再赔笔钱财给那些死于踩踏事件的管家、战奴们。那些跟三万多两金子比起来只能算是毛毛雨小钱,但按照现在的物价,也是很大一笔钱财了。

    来兑铜钱的马车把钱庄堵得水泄不通,赖上了,不给兑不走,铜钱箱子搬到大门口堵住门不让关,也不让那些来存取钱的人办业务。

    钱庄到太庶府报官有人在钱庄兹事。

    太庶府的差役过来后见堵门的铜钱箱上烙着公府的印戳,外面的马车也都挂着公府的牌子,还是九家公府一起来兑铜钱,没敢管,只能不停地向几位贵公子赔罪他们管不了,惹不起。

    做买卖讲究和气生财,遇到这种想要强买强卖的,还不能冲上去打人砸自己的招牌。如果兑金子给他们,兑到钱庄倒闭都兑不出那么多金子,这些人多少也存了把钱庄兑倒闭的心理。

    股东们想不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一个个看向裴三郎。

    裴三郎这回是真没办法,两辈子的经验都派不上用场。这九家公府,连同汤公府,着急兑回金子,脸皮和名声都不要了。

    他们能那么往死里坑卢铉,打死裴三郎都不敢跟他们谈生意买卖,不要说他去谈,那十家公府给他下请帖他都不敢收。

    天都黑了,钱庄却连门都关不了,也不敢去挪那些堵住大门的铜钱箱子,怕被赖上。

    向来好脾气的鲁二郎脸都气绿了,“这要是在鲁城,我抄了他们家。”

    姜二郎半闭着眼,慢悠悠地说“同为公府,我们无权抄他们的家。”他忽然想起一事,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问“汤公怎么没回封地”

    云公府的四公子说“换成是我,五千两金子押出去,我也不放心回。”

    姜二郎正色说“这都四月了,早就过了规定的返程之期,公侯们私自留京可是重罪。”

    几位贵公子眼神交汇,麻利地各自散了。

    第二天,天刚泛亮,几位贵公子就又聚到了鲁公府。
1...3536373839...17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