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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要上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绝歌

    那人进来,伏身,叩首“千夫长井康见过曦公。”

    裴三郎喜得从床榻上跳起来,问“你怎么来了快快请起。”

    井康说道“奉天子旨意,前来保护曦公。”他的脸上满是笑容。如果不是曦公助他,这辈子到顶也只是个百夫长。

    裴三郎仰起头打量他一圈,说“行呀,这身盔甲真配你。”他好奇地小声问“走的谁的路子”

    井康说“我是严世侯严门郎麾下。”

    裴三郎懂了。他的小命在天子那里算是稳了。天子把铁杆门郎将的手下派回来给他,说明允许他还可以再蹦跶些。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一会儿,宫侍送来晚膳。

    井康朝他拱拱手,分走他一半膳食,吃完后,才请他吃预留的另一半。

    裴三郎懂,这是怕有人对他下毒,先试毒。他双手抱拳,用力拱拱手谢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吃完饭不久,有宫侍来召他去见天子。

    他带着井康,身后跟着一队披甲人,去到天凤宫,便见天子独自坐在棋盘前。

    这会儿天都黑了,宫里的油灯和蜡烛点再多也不太亮,光线昏暗,棋盘旁还放有两个烛台照明。

    天子招呼他坐过去,陪他下棋。

    裴三郎“……”企鹅棋牌游戏里新手场的水准,就不用拿出来秀了吧

    自己苏出来的围棋,跪着也要下完。

    他输得那叫一个七零八落,下得那叫一个顾头不顾腚,天子还给他下饵下套,轻松把他诱进去包圆吃光了。

    输给天子就输了。在老丈人跟前输成这样,很没面子的,有地缝他可以钻进去的。

    天子说“再来。”把盘棋里的棋子捡进棋盒中,让裴三郎五子,再让他先手。

    裴三郎满心,也只能落子继续下棋。他心说“凸!老婆孩子刚受惊不小,你还有心情在这里下棋欺负准水婿。”下棋就下棋,谁怕谁。

    他输得真的惨就是了。

    天子冷不丁地突然冒出句,“京中危险,可曾想过去封地”

    裴三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抬起头“哈”了声。

    天子顺手吃掉裴三郎一片子,慢悠悠地将棋子捡回棋盒,头也不抬地等他回答。

    裴三郎想了想,挣扎了下,说“陛下,我今年十岁,是可以继续留京的吧。”

    天子抬起头看向他,问“你想留京”

    裴三郎点头。

    天子又问“不怕有危险”

    裴三郎说“山林里有毒蛇猛兽,路上有石头水坑,吃饭喝水也会被噎到呛到,危险哪里都有……”后面的话不太好说,去看棋盘,发现已经片甲不留了。他又看向天子,发现天子还看着他,似乎等着下文。他抱拳“陛下,我技不如人,认输。”

    天子放过他,似随口问了句,“那有什么是不认输的”

    裴三郎心说“命。”这话却不好对天子说,于是说“输不起的。”他知道天子找下棋的意思了。他下意识地看了眼天鸾宫方向,发现天子还在看他,说“夫妻一体,定了亲,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生死相连,荣辱共担,我想的……其实就是将来都能够轻松一些,开心一些。”

    他比划道“建一个漂亮的庄子,地里种满粮食,开有水渠,水流潺潺,大水车运着水,转得嘎吱作响,路上铺满青砖,这样走起来不会有泥,干净。路旁种满果树,春天到处鲜花盛开,夏天树下纳凉,秋天硕果累累,冬天看雪挂满树。”

    “成亲后,我们在春天可以一起骑马踏青,用绢布做风筝。夏天有清凉的山泉引入院子里,在凉亭里听着泉水叮咚,吃着冰食,喂着鱼。如果把野人清理光,还可以在山上建一座幽静的小庄子,一起坐看山林美景。要是能办得到的话,在树上搭上屋子肯定很好玩,不过肯定会有毒蛇毒虫,这个还得想办法。”

    “可以到湖边钓鱼,可以造船游湖,坐拥湖光山色。到秋天的时候,可以到山上去狩猎,抓兔子。冬天可以堆雪人,做冰雕,可以围在炭炉旁吃着火锅赏雪。”他说得眉飞色舞,眼睛发亮,脸上笑开了花。

    天子“……”

    裴三郎笑眯眯地问天子“美不美”

    天子“……”

    裴三郎“……”他干巴巴地说“我觉得……挺美的……吧。”

    天子“……”,,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第97章 第 97 章
    老镇武侯还在“冬暖夏凉”与刚进京的陈武侯他们一起泡澡,便被太庶府派来的人请走了。

    他到太庶府的前院时,便见太庶府的披甲人拿着长戟站在院子里,地上躺着六十多具尸体,全是自家的披甲人和战奴。

    另一侧,还捆着一百多个战奴和披甲人,也是他府里的人,甚至连幼子的贴身护卫都全在这里。

    他们身上的绳子捆得松,不是捆犯人的捆法,只象征性地把人绑上。

    战戟、骨刀包括府里的铜铲、铜锹都被搜出来堆在院子里,由太庶亲自盯着官员清点。

    他的夫人站在一侧,头发有些零乱,衣服上沾有血迹,一副血战打斗过的模样。

    跟随他来到太庶府的披甲人和三十个战奴全被搜走身上的武器,有太庶府的官员前来清点。

    老镇武侯取下腰上的铜剑一并递过去,站在了夫人身旁。

    镇国夫人三言两话把府上发生的事告诉了老镇武侯。

    老镇武侯问“三郎呢”

    镇国夫人说“被天子召进宫了。”

    旁边的官员看向夫妻二人,刚想喝斥,防止他二人串供,目光触及他俩腰上的玉带和挂的腰牌,再看自家太庶视而不见的样子,便闭上了嘴。

    不多时,官员把镇国夫人府里的披甲人、战奴、铜器的数量都清点完,来到太庶身前,“报太庶,镇国夫人府共有披甲人一百名,十位十夫长、两名百夫长,铜戟一百二十把,铜具三十七件。”余下的骨制武器无需清点,因为再多都不违制。

    太庶问镇国夫人,“贵府的甲兵、铜器全在这里了吗”

    老镇武侯早默数完数量,朝在场的人一指,说“三郎还未搬去曦公府,故两府的披甲人是合用的。城里的披甲人全在这里了,城郊,三郎的庄园还留有一个百夫长、三个十夫长、三十个披甲人。”他们没有封地,满府上下拢共只有三位主人,排场再大,也无需养太多甲兵。

    太庶向清点数量的官员核实“镇国夫人马车上搜出来的新铸铜戟头有多少”

    官员说“初步清点,五百铜戟,未曾细数,但大致不差。”

    太庶又问过储铜重量。连铜盆和摆件一起算上才一千多斤,连一位公侯两千斤的份额都没占够,整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镇国夫人府还跟以前的镇武侯府一样穷的吗

    他挥挥手,说“没有违制,放人。”他又朝镇国夫人和老镇武侯拱手,说“职责所在,还请见谅。”

    太庶放了镇武侯府的人,把搜来的物什都还回去,令人将死去的披甲人和战奴抬到后堂。这些死者生前所带的武器、腰牌都让人搜走了,也全都登记报失。

    新继任的镇武侯裴昶骑马匆匆赶来,见到镇国夫人和老镇武侯正与太庶客客气气地说话,长松口气。

    他上前行礼“父亲、母亲。”对太庶行了一个拱手礼。他虽然高太庶半级,但太庶是在京任职的六卿,见公侯不拜。

    见过礼后,镇武侯裴昶才问“发生何事”

    镇国夫人说“有人状告三郎私置铜戟,又往府里夹带了五百铜戟头进来。”

    镇武侯裴昶倒抽冷气。五百!一个公侯拱共才五百甲兵名额,这些铜戟放到谁家府上都够抄家灭门了。可……这看起来好像……没事了他问“那这……查到是何人所为了”

    老镇武侯满脸淡定地说“你母亲和你弟弟加起来有一千名额,加上这五百铜戟头还差二百多才够。”

    镇武侯裴昶“……”弟弟不是铜钱精吗不是炭火日夜不灭地拿铜钱铸器吗他那么多金子,把战奴养得那么壮,没把这名额……用掉

    老镇武侯看出蠢儿子的困惑,说“三郎身边有二百名天子亲随军保护,又不需要打理封地,配十个披甲人已是绰绰有余。”

    镇武侯裴昶“……”咱……咱们府上,依……依然如此节俭,甚……甚好。

    太庶查清镇国夫人府里并无违制,便开始着手肃清自己的府衙。

    光天化日,就在这太庶府里,不仅原告被人杀死了,太庶派去看守原告的亲信和一队披甲人也在走廊下被人杀死,尸体拖到了隔壁耳房。

    那可不是一个人,而是整整十名太庶府披甲人。

    如果不肃清这太庶府,他们刚才捉住的死士和那送铜戟头进府的奇石豪商也都活不过今晚。

    太庶接任至今,府衙里哪些人是以天子为依傍,哪些人是为那些公侯世族效力,心中早有成算。

    他当即带上亲信动手清理,罢职的罢职,该抓的抓,一瞬间,府衙里的大小官员被清空大半。

    这年节里最是忙碌的时候,官员被清走,差使自然也就暂时停下,无人办理。

    那些士族豪商自不敢对太庶府有意见,只能摇头叹气地走人。

    贵族自是不乐意大冷天白跑一趟,留在太庶府衙里正要发作,便听到街道上有整齐的兵甲声响起,那声音轰轰隆隆的声势浩大,让人不禁想起之前查谋反的时候。

    安世侯和严世侯各带十名百夫长进府,府外的大街上站满了整装执戟的亲随军披甲人。

    两位亲随军门郎将带着百夫长与太庶到内堂说话,不多时,便从内堂出来,又带着府门外的亲随军离开。他们离开时,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件卷好的布包,里面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两位天子门郎将刚走,瑞临公主又来了,带着人进入太庶府内堂,约摸过了小半盏茶的功夫才离开。

    那些原本还想逞点威风的贵族,觉察到有大事发生,赶紧夹着尾巴走了。

    不多时,镇国夫人府发生的事便在京中传开,铜钱精府上被人塞了五百铜戟头都还不够数,一时又沦为笑谈。

    京里流方纷飞的时候,那些跟庶皇子们有血亲关系的公侯府邸最先遭到亲随军的搜查,京中供炭的豪商们也都有亲随军登门,查他们的货物流向。

    亲随军考虑到铸铜的人会分批买炭,把各炭商卖出去的炭做了整体汇总,仍然没有查到购炭异常的公侯。士族豪商家都查过,毫无头绪。铜戟和铜模也没有哪家府里能够对得上。

    他们查来查去,只查出些士族豪商或无官职的披甲人私造铜器刀具,一通拷审下来,全跟此案无关。

    炭商虽然只是被亲随军问话,但一个个的全被围了府,全家老小都吓得瑟瑟发抖,唯恐受到牵连被抄家灭门。

    有一个大炭商对严世侯悄声提了句,“要说用炭,满京城属曦公用炭最多,但他在京郊有庄园自己烧炭,从不买炭。”

    严世侯如醍醐灌顶,当即找到安世侯,分头出城搜查城外庄园。

    兵械进城会被详查,做登记。这么大量的铜戟头在城外铸,很难在短时间全部运进来,但炭火粮草等日常用物却不会受管束,想怎么运、想运多少都行。

    依然是与庶皇子有血亲关系的公侯家的庄园受到重点搜查。

    能在城郊有地有庄园的,皆是公侯之家,根本不必考虑士族豪商。

    严世侯查到三庶皇子嫡亲大舅舅预公家的庄园。

    预公府,累世公侯,一门双公十七侯。

    预公的嫡亲妹妹就是为今上育得三庶皇子的预皇妃。

    今上后宫,正宫娘娘为正妻,与天子同等,为君。往下,便是协宫娘娘,再往下皇贵妃、皇妃、贵妃,之后是德、淑、惠、庄四妃,再是九嫔,再往下全是美人。

    大庶皇子和二庶皇子,如今皆已是残疾之身,已经没有成为储君的可能。于是,今上储君的排序便是嫡皇子、协嫡皇子,而众多嫡庶皇子中,唯三庶皇子满七岁,有年长的优势。

    严世侯到了预公家的庄园,把炭窑和冶炼仔仔细细地搜查过,恨不得挖地三尺,仍没查出异常。

    他再去到伐木的地方,也看不出什么,只得回返。

    他走在半路,忽然看到冰雪覆盖的山林中似有一条模糊的小径。

    那条小径乍然与周围无异,再看似偶有人行走,细看又像是山里猎户或庄子里的战奴进山狩猎踩出来的。

    他虽为世侯,但家里世世代代都在亲随军中任职,从小便要入山林学习狩猎以及如何在山林中存活,搜捕野人、野兽更是最基本的本事,林子里的种种痕迹皆很熟悉。

    这小径蹊跷便蹊跷在,如果是通往猎户家的路,它会因为常年行走,更宽一些,沿途的植物草被也会被砍掉以便行走。如果是狩猎钻进去下套挖陷阱走过的路,会窄到只容人侧身挤过。它却在两者之间,就像是临时踩出来的,在走过一段时间就又被废弃了。

    严世侯既然觉察到异样,自然不会放过,当即招聚手下沿着小径往里搜查。

    他们走进去没多远,便见山林远处似有野人一闪而过。

    一名披甲人说“将军,此处有异。”

    严世侯挥挥手,示意亲随军做好防备,之后继续往前。

    这条路幽深崎岖,地上是半尺厚的积雪,人踩在上面嘎吱作响,但沿途没有新鲜脚印,显是近段时间都无人行走。

    野人钻习惯了林子,为了生存狩猎,通常会循着兽径走,不会走这条路。

    林子很深,有些难走的地方还有铜器凿石头修成的简易台阶,或者是搭了木板。

    他们往里走了足有两三里路,眼前豁然开阔。

    大片的树被砍伐光了,只剩下矮矮的树桩。

    合抱粗的大树,得拿铜器才能砍掉。

    严世侯当即令人散开搜查,很快就找到了被推平的窑炉,四下到处都是碎炭以及未烧完的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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