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每天都在上淘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张小一
临阵磨刀,这本就是应该的,总不能这些军士为他的封地流血杀贼还拿着生了锈满是豁口的旧刀吧,就算林言不提,谢景安下一步也是要整顿的,因此林言话音才落谢景安就道:“此事本王准了,其他的呢?”
林言见谢景安神情颇为焦急,也不再一件一件的说了,一口气道:“二是末将人手短缺,光凭这不足二百人难以攻下沉沙山,末将请殿下准许守城卫参与其中,由末将统领一同练兵,三是巡城卫守城卫将士均是未见过血的,末将请殿下准许末将前往几州死牢提取死囚,由巡城卫守城卫军士充当行刑之人,四是末将欲在众军士见过血后率领他们先前往附近几个经常闹匪患,不少百姓受其害的乡县剿匪以当练兵,待他们练出一身血腥煞气,再一鼓作气的将那些杀人如麻的匪寇剿杀,还请殿下准许。”
林言这四件事均是在回王府的路上再三斟酌过的,除了让守城卫参与其中他一同统领有些逾制,恐让顺王以为他是借此揽权,其余皆是此次剿匪必不可少的。
对于守城卫参与其中林言不是没担忧过顺王会因此对他心生芥蒂,从此对他心怀警惕,他甚至想过不如改成招兵?
只是新招来的兵到底不如在军中多年的老兵,哪怕他再天纵奇才没有一两年的功夫这些新兵也派不上用场。
因此思前想后再三斟酌还是没改,只是到底有些担忧,林言甚至做好了被顺王厌弃的准备,甫一说完就牢牢盯着顺王的神情,面上看着从容不迫,其实心中紧张极了。
谢景安从林言开口后就被夺去了全副心神,一边听着一边思索,倒没注意到林言与从前的不同之处。
他如今满腹心思都是怎么将林言想的几个法子再扩充些,让那些将士早日形成战斗力,也好早日将那伙匪寇一网打尽,再着人到当地好好查查那些父母官是怎么尸位素餐,这么大的事朝中竟一点风声都没有。
若是十几年前没有宋良镇守边关,颌曷不时南下劫掠的时候就算了,那时他整个封地都兵荒马乱的,百姓不事生产,到处都是流民,卖儿卖女都是寻常,从谢景安听来的消息中就是易子而食也是时有发生的。
可如今都什么年头了,十几年的功夫哪怕你没有本事剿匪,难道上个奏折的本事都没有吗?谢景安倒也想过是不是奏折递上去了却没能呈到御前,只是这念头刚一出就被他压住了。
匪寇不比官员贪污或是鱼肉百姓的大案,这种匪患无论放在哪里只会有碍官员的政绩,官员为了前程拔除这些毒瘤都来不及,又岂会包庇于他?
谢景安想来想去只想到这些官员或许是递过奏折,只是没能送出多远就被匪寇拦住将送信的人斩杀了,积年累月下来当地的官员被杀怕了,奏折的事不敢再提,因此这么多年长安才一直没听到风声。
想到这里谢景安心里的怒气少了一点,只是对当地官员严查的心却不曾减少一星半点,又凝眉思索了一会儿该如何短时间内提升那些军士的战斗力,半晌才回过神看着林言道:“林将军所提四事本王皆准了,本王现下就让人将器械司为巡城卫以及守城卫的军士炼新佩刀,只是炼兵刃一事不是一两日就能成的,还需林将军多等待几日。”
等待几日怕什么,只要顺王不从此以后心怀芥蒂疏远他就好,林言闻言几乎是喜出望外,虽面上不曾显露半分,但心中为顺王效命哪怕身死也在所不惜的念头更重了,再三谢过谢景安才退下去。
林言这么一来,谢景安原先还兴高采烈的心情顿时没了,林言走了也没心情再算什么银两,只一头扎进淘宝里,拼了命的搜索看有没有更好的炼铁锻刀技术,或者什么更先进杀伤力更大的武器。
第49章难题
这一日忙了一天,晚上谢景安也没能睡好,梦里一会儿剿匪失败,林言重伤奄奄一息,一会儿那群匪寇竟是嚣张的将巡城卫守城卫军士的头颅割下来扔到他王府门前,硬生生将他气的醒来。
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再睡过去,竟又梦到鹅毛般的大雪夹杂着呼啸的北风下了三天三夜,他封地内房屋坍塌,百姓们十死九伤,哀嚎痛哭之声响彻天地,竟又是将他吓醒了。
他这次醒来外面天还黑着,显然还不到他平日起身的时辰,但是谢景安却没了丝毫睡意,哪怕重新躺回铺着柔软被褥的炕上,叫热度熏的浑身软软的,也只觉得大脑十分清醒,方才做梦时的景象也不停在脑海里翻滚,叫谢景安只觉得心里越来越沉,明明空无一物的肩膀上也有什么东西压的让他几乎喘不上气来。
就这么睁着眼睛躺了一会儿,谢景安被脑海里怎么也抹不去的景象逼的再也躺不住,干脆翻起身来往外唤了一声,外间悉悉索索响了一阵,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一个守夜的下人穿戴整齐的走到他床前,行了一礼恭声问:“殿下可是要喝水?小的这就给您去倒。”
说着就要退下去倒茶,谢景安却道:“将灯点了,本王要起身,再去派两个人将崔同和沈卫唤起来,本王用了早膳要出府。”
沈卫是姜铮离府去寻矿后暂代他职位的副统领,年纪比姜铮小不了几岁,武艺也不差,但人却比姜铮要活泛些。
谢景安吩咐,守夜的下人自然不敢有异议,表情在黑暗中都未变一下,只应了一声将灯点燃,就退下去开始向管事通禀,不一会儿不大的王府就忙碌起来。
谢景安用罢早膳后还不到辰时,天依旧黑漆漆的,崔同随着谢景安去书房里拿昨晚画好的画稿,一连往天上看了三回,到底忍不住劝道:“现下时辰还早着,天色也这么暗,殿下还是晚些再出府吧,如今天气一天冷过一天,即便穿着厚厚的氅衣骨子里都直钻冷风,殿下若是因此受了寒可怎生是好。”
谢景安也想继续待在暖烘烘的王府里,若是昨日林言未来向他禀告那些情报,他大约还满心沉浸在赚了这么多银两的欢喜里。
成日的窝在书房计划着接下来要建哪些工坊,该再弄些什么新鲜东西好继续赚钱,可昨晚听林言那么一说,再做了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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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气人吓人的噩梦,谢景安如何还能继续心安理得的待在王府里,他现下只恨不得时间再过得慢些,让他多些准备,好不叫噩梦里的景象成真。
一想起噩梦,谢景安只觉得头皮都崩紧了,哪还听得进去崔同的劝,往书房里迈的步子越发快了,嘴上也道:“冷怕什么,不说现下才刚入冬,即便是三九天了,每天该巡城的军士,该做工的百姓不还是要出门?难不成天气冷了颌曷犯边,镇守的将士就不出城迎敌了?本王不过出府去趟器械司而已,叫你这样一说好似本王多体弱多病一般,竟是连出趟府都要害怕是不是染了风寒了。”
谢景安说这些话倒不是为了怪罪崔同,而是激励自己而已,毕竟他是真的畏冷,这时代的保暖措施又不像后世,既没羽绒服也没围巾手套,倒是有氅衣和汤婆子,只是这两样东西在零下几度甚至十几度的天气里能起到的保暖效果实在太差。
谢景安依稀记得,穿越前在哪里看到过古时候是有初级版的手套的,只是他穿越过来这么久不曾见过,也没听下人或扈从提起过,想来即使有,也没传到大周朝,或是还没广泛的传播开来。
不过不管有没有,谢景安都寻思着是不是找人做出来,羽绒服可能有点难度,毕竟这时代的养殖业也不发达,做少量的还行,做的多了原材料跟不上。
棉衣手套倒可以试试,虽然白叠子也就是棉花产量依旧稀少,甚至很多还被富户世家种植当做观赏花欣赏,但翻遍整个莫州以及附近的州县,几十上百斤还是有的。
他先让人将成品做出来,待穿上身真实感受到了用处,再叫人想法子扩大规模,既造福了百姓,不用冬日外出饱受寒冷的痛处,也给百姓们多了一份营生,也算是两全其美之事。
谢景安也有点暗恨自己想一出是一出,工坊的事情还没开始,就又想着大规模种植棉花做棉衣手套了,只是他心里虽然痛斥自己这个毛病,但脑子里却一刻不停的计划起来。
如今莫州火炕队以及制蜂窝煤的工坊正进行的如火如荼,紧接着又要建立大量香水、香皂以及白酒的工坊,待姜铮寻矿回来,还要建立矿物司挖矿,哪一样都缺不了青壮。
可莫州才多少人口,哪怕从附近的州县招工,也只有不够,没有多余的,再者来年开春还有春耕,总不至于为了这些工坊,让田地都荒废了吧。
因此谢景安几乎是念头在脑子里一转,就决定将这件事交给林言的妹妹林婉来主持。
他早在檀州时就曾想过,用循序渐进的法子将他封地中成千上万的女性也投入到他封地的建设大潮当中来,让其展现出自己的能力,然后逐渐抬高她们的地位,哪怕不能做到真正的男女平等,也至少可以松动她们脖子上的枷锁,让她们活的更自在些。
现下就是他实现当初想法的时候了,现在只是让她们发挥所长做棉衣手套,可总有一天他的麾下会有女属官,甚至女兵,女将。
脑子里转着各种念头,谢景安很快从书房里拿出他昨晚在淘宝里埋头搜索了一个多时辰画好的画稿,带上崔同和沈卫等扈从宿卫,出府上了马车直奔器械司。
他到器械司时天刚微微亮,按理还不到上工的时辰,但器械司里却人声鼎沸,谢景安站在门外还没进去就叫这声音吵的耳疼,崔同还是第一次来器械司更是惊讶的微微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殿下,属下以为属下主持的火炕队就够忙活的了,没想到这器械司比火炕队还要忙碌几分,也不知这器械司里有多少工匠在做工,竟是人还在门外就听到了这嘈杂声,莫不是整个莫州的工匠都被招来了吧。”
何止是莫州的工匠,谢景安微微一笑,听着这嘈杂的声音也不觉刺耳,心中凭空生出几分自豪之气,正要回答崔同的疑问,就见主持器械司,颇为老当益壮的许河疾步而来,先是恭敬的向谢景安行了礼,才直起身道:“启禀殿下,如今器械司中工匠足有一百一十六名,除了其中四十二名是在莫州招来的,其余皆是从附近州县寻来的,之所以器械司如此吵闹,倒不是工匠之故,实属是招的青壮对工坊里做的物什还有不明之处,是工匠们再教他们手艺罢了。”
许河这话虽是在向着谢景安说,但实则是说给崔同听,既解了他的疑问,也算是向谢景安禀报了。
谢景安这些日子一心扑在招标会上,虽是每过几日也会过问,但到底不曾太过重视,如今总算招标会圆满结束,他接下来就就是着重抓器械司了。
想着今日来的目的,谢景安进到器械司办公的厅堂后也无意与许河多说,只是问了几句工坊现在的规模,和生产进度以及有没有什么难题,就欲打算转到给巡城卫锻造新的兵刃上面。
谁想到他正要话音一转,就听许河道:“殿下真是神机妙算,微臣正有难处要禀告殿下,不想微臣还没前去,殿下就先来了。”
听到这话谢景安顿时一愣,真是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他只是场面话顺口问一问而已,哪想到许河还真有难题。
只是许河既然都这么说了,谢景安也不好不应,停下要从袍袖里抽画稿的举动,端坐后摆出一副威严的表情点点头道:“你讲。”
许河得了谢景安首肯,也不再说奉承的话,直接便道:“一是工坊中做香皂香水以及蒸馏白酒的原料不够了,微臣昨日着人探查了库房,大约还能维持两日,二是招工的告示在附近州县张贴后,前来招工的青壮络绎不绝,其中还有不少未能成丁的孩童,按殿下所定未成丁的孩童是不能招至工坊的,只是那些孩童一部分是随父亲叔父而来,一部分却是无父无母,也没有亲朋可以依靠的孤儿,一路上吃了许多苦处几乎冻烂了手脚才到得莫州,若是微臣不将他们招下,他们流落他乡,又无以为生,可该如何是好,三是殿下当初所定的招工告示上书写工钱是一日一算,如今据殿下上次所拨银钱已过去了近十天,银两现下已所剩不多,至多也只能再发两日工钱,待两日后原料工钱均无以为继,工坊该如何维持,还请殿下教微臣。”
谢景安一开始见许河一脸为难,还以为他是制作这些东西的流程当中出现了什么问题,因此正襟危坐认真倾听,哪想到他一通长篇大论说下来,听上去好似问题严重,可是剖开这些乱七八糟的词汇,其实说白了就一个字,钱!
第50章图纸
钱钱钱,又是钱,谢景安现在听到这个字就头疼,不过谁叫他封地那么贫瘠,他又不想做个尸位素餐只想吃喝玩乐的纨绔王爷,所以哪怕压力大的让他睡觉也睡不安稳,也只能认命一点一点治理了。
不过好在最难的一关过去了,昨日招标会圆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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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如今有了可动用的现银足有七百多万两,虽说对于发展封地来说只是杯水车薪,但至少有了本钱,手里又握着对这个时代来说可以日进斗金的专利技术,再加上身份带来的天然优势,只要他不作死,他的封地早晚能繁盛起来。
在脑子里幻想了一阵日后车水马龙,人流如织的繁华景象,谢景安只觉得肩膀上的压力都轻了,心里越来越火热,就许河说的几点难题沉吟了一阵,平静道:“做香皂香水白酒的原料以及给工人的工钱好说,王府里还有些余钱,待本王回到王府就让秦总管给你拨银,这些银两你先撑几日,用不了多久各世家运往莫州的车队就要到了,至于孩童……”
谢景安有些迟疑,犹豫了一瞬还是没将心里的打算说出口,而是微皱眉头看着许河道:“许主事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置?”
问他该如何处置?许河虽也是个吃着皇粮的小官,可官微人轻,甚至官阶都不入品,别看他在这器械司里说一不二,管着整个莫州守城卫巡城卫所用兵器,可到真正议事的场合,他也只有听的,没有开口的份儿。
因此这回也同往日一样,许河将器械司现下面临的难题说罢,就袖着手恭敬的等着顺王的决断,谁想到他等来等去,决断没等到,却等到顺王如同问王府其他属官一般,问他该如何处置。
哪怕许河已过知命之年,性子早就被世事磨的沉稳,也忍不住面露异色,半晌像是才反应过来,带着几分惊讶,几分激动道:“回殿下,小人以为这些孩童虽年小力弱,现下还做不得什么活计,可当个学徒给碗饭吃,给个地方睡,待过两年长开些也就能派上用场了,毕竟这些孤儿与有亲眷的孩童不同,无人抚养,吃了上顿没了下顿,好不容易千里迢迢赶到莫州,还不知有多少天没吃过饭食,全凭着一口来莫州招工的气撑到莫州,若是这股气散了,在这天寒地冻的日子里,还不知活不活的下去。”
许河说到最后叹息了一声,眼里满是怜惜之色,紧接着又有些紧张,毕竟他只是不入品的小官,能站在顺王面前聆听教诲就已经是祖上积德,像方才这样议政已经是越矩,若是殿下不追究也罢,若当真追究下来,哪怕耿直如魏长史在场,也不能说顺王处置不当。
许河方才说起话来还侃侃而谈,可话说完了却被自己脑补的一些场面吓的脸色惨白,不过好在他的担忧到底没能成真,甚至谢景安在听毕后都没看他一眼,沉思了片刻后道:“许主事所言有理,那些孩童现下还年幼做不得什么事,可再长几年,就都是身强力壮的青壮了,再者本王身为封地藩王,让百姓有食吃有衣穿是本王的责任,现下让这些孩童幼无所养已是本王无能,还如何能眼看着这些孩童流落街头,甚至客死异乡?”
谢景安痛心疾首了一番,道:“这样罢,这些孩童你就招下了,让他们白日做些轻松的活计,给工匠打打下手,或是帮其他青壮抬抬物什,饭食就随着其他青壮在器械司里一起用,至于住的地方……”
这个问题谢景安倒一时拿不出解决方案,毕竟莫州城不大,百姓也不算多,房子倒是有剩的,可都是当地世家富户闲时居住的院落,总不好叫他强逼着人献出来,若是用银钱买也可,只是他自个儿王府都快穷的揭不开锅了,所有余钱还都要支撑着器械司继续制作香水香皂以及白酒,哪有多余的闲钱让他买园子。
招标会上买下各地区域销售权的众世家倒是欠着他近七百万两现银,可远水解不了近渴,等他们千里迢迢将银两运到莫州,只怕这些孤儿早就冻死了。
谢景安想来想去都没想出个能解决的法子,想到急切处还有些暗恨自己怎么没早些督促着器械司将水泥烧制出来,有了这东西就是铺路建房修城墙的利器。
只是他再暗恨现下也于事无补,只寄希望于众世家能快些将银钱运到莫州,好解了他这燃眉之急,如今也只能拿守城卫的帐篷充数了,只是这么些年过去守城卫都没捞得一场仗打,人难懈怠,也不知这帐篷还在不在。
谢景安心里祈祷着,就欲将这番话说出口,谁想他眼睛一抬才要张口,从进厅堂就一直站在他身后不曾吐只言片语的沈卫一脸思索得神情冷不丁的道:“启禀殿下,依属下所见,这些孩童倒是可以暂住在守城卫位于莫州城外十几里处的军营中。”
沈卫这话一出,厅堂里的几人顿时被吸引住了心神,谢景安更是催促道:“沈副统领何出此言?若是孩童们住进去,守城卫中的军士又该住到何处?”
自打随着顺王到得封地后,沈卫别的没干,却是把城中城外一些军队的设置摸的七七八八,因此此时显得格外胸有成竹,昂首挺胸眼神灼灼的道:“殿下有所不知,依制莫州的守城卫应当有五千军士,只是莫州远离边境,时刻受蛮族威胁的檀蓟平三州又有宋将军统领镇守,十数年不经战乱,再者赋税征不足,军士时常领不到军饷,长年累月下来,这守城卫从当初的五千人满编只余现下的不足两千人,守城卫现下虽不足编,可城外的军营却是依五千满额搭建的,自然就剩了不少空房。”
沈卫从容不迫的将这段话说完,谢景安意外之余,简直是欣喜若狂,若不是有外人在场,他要维持自己身为藩王的威严,真是恨不得大笑三声。
虽说他这个藩王当的有些苦逼了些,可他面临的难题总有解决的办法。
在心里高兴了片刻,谢景安道:“沈副统领所言甚是,就依沈副统领所说,这些孩童暂时安置在城外的军营中吧,至于往来不便……”
谢景安细细想了片刻,道:“本王看现下器械司院落不大,工坊却越建越多,每日还招着工匠和做工的青壮,已然是挤的狠了,既然守城卫位于城外的军营有地方,依本王看器械司里这些造香水香皂白酒的工坊就一并搬过去吧,这军营位于城外十几里,又地广人稀,哪怕日后工坊再扩建也不怕没地用,许主事以为如何?”
将整个器械司搬到城外这么荒郊野岭的地方,作为一家老少都在城里的许河来说,自然是千百个不乐意,只是他虽知晓这顺王与别的贵人不同,是个和气可亲的,却也不敢得寸进尺,只低低的应了一声。
谢景安本就只是通知许河一声,倒不担心他会不同意,只是谢景安对于器械司搬到城外还有一个打算没说。
他让器械司搬到城外固然是如今器械司太挤了些,还有一个原因是技术保密的问题。
别看他昨日与各世家做生意做的愉快,不止区域销售权卖出了高价,还卖出了许多香皂香水白酒的定金,甚至世家们从一开始对他的不以为然也变成了最后的敬畏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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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看好像挺圆满,不存在什么问题,可谢景安心里清楚,平静顺遂只是一时的,世家们能发展到现在的庞然大物绝对不会允许被他牵着鼻子走,哪怕一开始规规矩矩的跟他一来一往做买卖,可绝对不会放弃用尽一切手段弄到他手中技术的决心。
谢景安如今就指着这些技术赚本钱发展封地,所以对于世家们的打算自然就要防微杜渐,虽然最终仍是阻止不了这些技术泄露,或者别人通过他做的成品将工艺倒推出来,可也要防得一日是一日,哪怕只有一年半载呢?也足能赚出让他得以喘息的银钱了!
用什么法子才能最大限度的阻挡别人的窥探,自然是军营里最合适了,再者这军营还地处偏僻,附近甚少人家,只要他将军营几处进出的门严密防守,严管工坊人员进出,严查工坊掌握核心技术的工匠接触的人群,就能在短时间内防止技术外泄了。
谢景安想的清楚,只是这些话不合适跟别人说,又问了几句工坊最近的情形,谢景安就话音一转,终于说到了给巡城卫守城卫锻造新兵刃的事情上来。
许河打从顺王突然巡视器械司时,就知晓顺王此次前来定然有事要吩咐,因此对于谢景安交代的差事倒没有意外,只是在接过谢景安亲手画的图纸时有些惊讶,研究了半晌迟疑的道:“殿下这图……倒有些像前秦军队所用的弓弩,只是前秦流传下来的图纸稀少,小人年少时有幸观看过一次,不过那也只是仿画,传闻与前秦的有所差别,与殿下这幅图纸也有差别,小人斗胆一问,殿下这图纸可是从前秦流传下来的?”
第51章模具
自然不是从前秦传下来的,而是他比照着淘宝搜来的商品图一笔一划自己画的,谢景安微微一笑,半真半假的将这图纸的来处说了:“本王有幸从太子处见过这弓/弩的图纸,只是当时年纪小,只略略看了几眼就将心思放在了别处,现下再想,倒也记不清了,只依着忘剩下的仿了这图纸,像是与从前见的有些差别,也不知能不能成。”
谢景安自然知道按照这图纸就能成功的制出弓/弩,只是这图纸来路不明,原主又是不通文墨,武也学的马马虎虎的,就是编造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也只会惹人怀疑,所以谢景安思来想去就将图纸的出处安到了太子头上。
反正这莫州天高皇帝远,又尊卑有别,哪怕有人怀疑也不可能直接问到太子面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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