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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每天都在上淘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张小一
因此谢景安说的极为自然,像是真有这么回事似得,没有丝毫心虚之色,还带着几丝希冀看着许河道:“此事还要许主事多心了,若是依着这图纸能做,便早日做一把出来让巡城卫的林将军试试实不实用,若是图纸不成,就要劳烦许主事看如何改动,好将这弓/弩早日制作出来。”
说着谢景安将封地匪寇肆虐,百姓民不聊生,他欲准备剿匪的事情说了。
许河祖祖辈辈都是莫州人,倒是有亲眷在瀛洲,自然清楚这些杀人如麻的匪寇带来的祸患,因此一听到谢景安说要剿匪,顿时神一振,捧着图纸的手只觉得重逾千斤,郑重道:“殿下要做此等惠及万民的事,小人自当要竭尽全力出一分力,殿下且看着,即便是香水香皂白酒不做了,小人也要先将这弓/弩制出来,必不耽误殿下剿匪的大事。”
许河越说越激动,当下就捧着图纸研究起来,谢景安却被他的话噎了一下,剿匪固然重要,可对他来说香水香皂白酒一样重要啊,他就等着这些东西换银子好发展封地呢。
只是太直白的话不能说,谢景安想了想,尽可能婉转的道:“这倒不必,弓/弩总要先制出第一把试过了才知好不好用,总不至于为了这一把就将所有工坊都停了,再者本王刚与各世家签了契约,十日后就要来取这第一批货品,总不好让本王食言,这样罢,香水香皂白酒这些东西还是要做的,你暂且抽几个手艺好的老工匠出来就是了,若是工匠人手短缺,你就将招人的告示再贴远些,哪怕贴遍本王封地的十三个州都可,再写上本王的谕令,就说……就说凡加入器械司者,无论罪籍奴籍,本王一律放还归良,日后若是立下功劳,皆可加官进爵。”
谢景安这也是被缺人缺的逼的狠了,他封地本就地广人稀,还有许多是归在世家富户名下的不课户,再刨除未成丁的孩童,已是古稀之年的老人,以及不愿跋山涉水离开家乡的,哪有那么多青壮给他招工,更别说有手艺在手的工匠,唯今之计也只能拿出些非常手段,才能达到他的目的。
既然是非常手段,自然有些骇人听闻,不止许河一脸惊异,就连在谢景安身边见多了新鲜东西的崔同和沈卫也颇为震惊,崔同甚至嘴唇张合了几下像是想要开口劝他,可到底记着自己的身份,终归没有说出口,谢景安也只当看不见崔同的欲言又止,一甩袍袖道:“就这样罢,时辰也不早了,本王稍后还有要事要回王府,若是没旁的事,许主事就引着本王在器械司看上一圈,然后便回府罢。”
谢景安一锤定音,其他人自然不敢说什么,许河更是小心的将图纸折起来进衣袖,才恭敬的应了一身,带着谢景安在器械司里转了转。
在谢景安看来,这般不受重视的器械司应当不大,可参观了一遍后才发现,虽然不大,倒也不算小,来来去去百多名忙活的青壮工匠虽然挤了些,却还有活动的余地,不叫人转个身便肩膀撞肩膀,脚踩脚的,已然算是宽敞了。
只是宽敞是宽敞却与谢景安想的差了许多,井然有序就不说了,谢景安甚至看到还有百姓为了做工时不弄脏衣裳,赤着上身走来走去的。
对此许河也颇为赧然,涨红了一张脸道:“殿下莫怪,实在是这些百姓家境太过贫寒,有许多连一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唯独这一件还是来招工时家里东拼西凑现扯的几尺布做的,待殿下再为他们发几日工钱,他们手头宽裕了,也就能穿的体面些了。”
这许河倒是个好人,这个时候也不怕谢景安会怪罪于他,反而一个劲儿的为百姓求情。
若是别的皇亲说不定就会治个失仪的罪名,但谢景安普通小民做了二十几年,这王爷才做了几个月,自然不可能真的计较这些,因此笑着道:“无妨,虽说光天化日之下赤身裸体有失体统,但情有可原,本王自不会追究,只是这工坊做的这些新鲜东西都是要卖给贵人的,总归还是要讲究些,这次就罢了,从今往后万万不可再这般,哪怕不能穿体面衣裳,只要干净没有脏污也可。”
这时代谢景安也不讲究什么有菌无菌的了,毕竟条件不允许,但是在能力范围之内还是要尽可能的做到,毕竟这些东西都是运往各州县卖给世家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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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的,若是让旁人知晓做香皂香水时的工人都是不穿衣的,哪怕心里再喜欢,也该有芥蒂了。
不过说到工坊,谢景安倒是想起来一件事,看着器械司院子里用来凝固皂液的模具,皱着眉头道:“这模具除了这木条样子,可还能打出来什么好看的花样?现下离新年也没几月了,再者本王做出这许多新鲜东西,总要往宫里送些让父皇母妃以及弟弟妹妹们尝尝鲜,没的外面都卖遍了宫里还没见过,那不是说本王不孝吗?可宫里的东西总要更稀罕致些,许主事在器械司几十年,手艺高超,可有什么好的法子给本王?”
第52章求救
说到他的本职,许河就一改之前的畏缩,颇有些神奕奕滔滔不绝的道:“模具自然不止这一个样子,越是手艺湛做了几十年的老木匠,会的花样就越多,圆的方的扁的长的,还是带花样带字儿的,只要殿下能照着想要的样子画一张图,亦或者出来,木匠们就能做。”
能做就好,谢景安满意的点点头,俗话说七分做包装,三分做产品,一个商品的档次高低,产品的质量、效果固然重要,可包装的重要性也只高不低。
只可惜玻璃现下还没研究出来,不然用玻璃包装一番送到宫里,甭管里面装的东西好坏,光看这透亮明镜的玻璃瓶,保管能掀起一阵风潮。
想到玻璃,谢景安又想到了镜子,这也是造价便宜,但在这个时代来说可以价值千金的好东西,他倒是有淘宝可以买,但是在玻璃试制出来前没有一个正当的来路,他也不好贸然拿出来。
谢景安又发散了一会儿思维,才渐渐回了神,因香皂香水等物是送往宫里要让贵人们给他打广告的,谢景安哪能不尽心,当下就同许河将自己想要的几种花样模子说了。
许河也是个干实事的,一边竖着耳认真听一边奋笔疾书的记在纸上,待谢景安说完还捧着记了满满几页纸的笔记让谢景安翻看了一遍,确定没漏记记错什么,才松一口气,拱手道:“殿下所说小人皆记在心里,必定会督促木匠照着殿下说的花样一分不差的做出来,殿下就放心吧。”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做,谢景安没什么不放心的,只是又好生叮嘱夸赞了他两句,才从椅子上起身,带着崔同和沈卫等扈从宿卫打算回王府。
只是他才一出器械司的门,还没走到马车前,就见从一旁的小巷里猛然闪出一个人影,直奔他而来,谢景安还没什么反应,却将护卫在他身侧的宿卫吓了一跳,蹭的一声就抽了腰间佩刀,高喊着保护殿下,眨眼的功夫就将他围在中间。
谢景安自穿越以来还是第一次看见这阵势,顿时就头皮一紧,以为是预见传说中的刺客了,正要在扈从七手八脚的搀扶下爬上马车,就听见一个颇为稚嫩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的道:“求贵人救命。”
这声音与谢景安想象中的刺客实在太不相符,就连如临大敌的一应宿卫扈从都有些意外,同谢景安一样下意识的看向声音来处。
谢景安这才发现,扑过来的人影哪是什么刺客,分明就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孩子,看着个儿不高,大约十来岁的样子,因脸上都是脏污,看不大清楚长相,谢景安只能从声音依稀分辨出是个男孩。
此时这孩子正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单薄衣衫没能裹住的地方被冻得一片青紫,手上脚上更是布满了冻疮,也不知是冷的还是吓得,小孩几乎抖若筛糠,看着谢景安的眼神也满是惊惧和不安,像是有点风吹草动就要跳起来逃走一样,可如今他都叫人高马大的宿卫围住了,却依旧倔强的跪在原地。
谢景安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都挺喜欢孩子的,因此一见到这孩子就有些心疼,特别是看到孩子身上成片成片的冻伤和冻疮,更是心如刀绞,当下就甩开还搀扶着他的扈从,亲自走到那孩子面前扶起他,也不嫌弃那孩子身上脏兮兮的,蹲下身摸了摸他的手和脸,轻声问:“你是哪家的孩子,怎的这般冷的天气还在外跑来跑去,你家的大人呢?没陪着你一起吗?你来求本王是所为何事?是家里大人生病了需要请郎中?还是受了什么冤屈要本王给你做主?你只管大胆说出来就是,无论是什么事,只要不是违背朝廷律法,伤天害理的,本王答应了你就是。”
那孩子像是从没和人这般亲近过,被谢景安在脸上和手上摸了几下后就有些不知所措,身体也抖的更厉害了,尤其是在听了谢景安的自称之后,整个人更是呆若木鸡,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猛的挣脱开谢景安拉着他的手扑跪在地上。
大约是被吓得,整张小脸惨白,眼睛里更是含了一泡泪,要哭不敢哭,拼命磕头,嘴里颠三倒四说着殿下饶命的话。
能看出这孩子是被吓坏了,磕头每一下都是用了十足的力气,不过幸好现下是冬天,莫州城也不像长安城那样会勤扫雪,有厚厚的雪垫着,倒不至于磕的头破血流,但额头也眼见着青紫了起来。
谢景安是真心想帮这个孩子,如今见他被自己几句话吓成这样不禁有些自责,急忙又伸手把孩子从地上拽起来,带着几分强硬的道:“磕什么头,大周朝自立国以来就没有见亲王必磕头的规矩,若是你再磕头,那你请求本王的事本王就不答应了,你看你是不是还要磕?”
小孩被谢景安拉起来后还下意识的想挣扎重新跪下去,可在听到他这番话后顿时吓得呆住了,半晌才惶恐的摇了摇头,眼睛里含的眼泪更多了,瑟缩着道:“我……我不跪,不磕头了,殿下……殿下不要生气。”
谢景安见他是真的不打算再跪下去磕头了,这才放开他,依旧没站起来,半蹲着与他平视,刻意将声音放缓了,轻声道:“那你说说,你因何事求本王救命?”
听到求这个字,小孩下意识的又想跪,可到底忍住了,将小拳头握的死紧,仿佛是在为自己打气,扬起细弱的脖子道:“我……我是想求殿下,求殿下让这大屋里的管事下我们,我们在定州听一个会读书的先生说了这大屋招工的事,我知晓我们年纪小,不如大人有力气,但我们吃的少,一顿……一顿只要一碗稀粥就行,也不用管我们住的地方,我们可以自己找间破庙住,我们不怕吃苦,那些大人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没他们做的快我们可以等他们散工了再接着做,只要每天给我们一碗稀粥,我们什么都愿意干,真的。”
那孩子起初还有些怕谢景安,说话的时候满脸的畏惧,可说到后头就忘记了害怕,一脸的希冀,眼巴巴的看着谢景安。
谢景安本身就不是一个容易硬起心肠的人,再加上尤其喜欢小孩,因此叫那小孩一看只觉得一颗心都叫他看软了,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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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穿越前指不定就什么都答应了,可他穿越过来那么久,别的没学会尽量保持冷静却摸到了点诀窍,所以哪怕他心里迫不及待的想答应,可理智还是让他没说出什么应承的话,反而问道:“本王听你说话颇有条理,可曾读过书?”
谢景安这句话大约是勾起了小孩的追思,眼圈有些发红,对着谢景安做了一个揖礼,回道:“我……我小时候确实跟着父亲读过几天书,只是父亲身子一向不好,我跟在父亲身边一共也没认满一百个字。”
第53章巧遇
小孩明显还有未尽之言,可只说了这几句后,就不肯再说下去了,只睁着一双圆圆亮亮的大眼睛巴巴的看着谢景安,显然是在等着他的回答。
谢景安本就交代了许河让他下这些孩子做学徒,也大致做了安排,如何能不答应,因此微微一笑,整个人都变得柔和了许多,轻轻拍了拍孩子单薄的肩膀,道:“方才许主事同本王商议了是否下你们这些未成丁孩童做学徒的事,本王已经应允了,你现下就可去器械司里招工,只是有一点,再用心做工也要顾忌着自己的身子,本王还打算等你长几岁后就让工匠教你些手艺,好为本王效命,若是你早早累的病倒了,那岂不是辜负了本王对你的期许?”
听到谢景安应允了让他去器械司里做工,小孩顿时高兴的笑了起来,就连脸上的脏污都不能遮挡他兴高采烈的笑意,若不是谢景安还拉着他,指不定就又跪下去谢恩,虽然叩头的意图被谢景安阻止了,但小孩还是一连鞠躬道谢了好几次才转身跑开。
谢景安原以为他是去通知他在其他地方的小伙伴,短时间内不会回器械司了,因此见小孩跑开就欲坐马车回王府,谁想还没走回马车前,就又听到一连串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嘎吱脚步声,谢景安下意识的回过头,就看到方才那个小孩又快速的跑了回来,身后还跟着一群大大小小同样衣衫褴褛的孩子,粗略一看竟有十多个。
这些孩子同方才的孩子一样面黄肌瘦,单薄破烂的衣衫不能遮住身体的所有皮肤,未能遮住的地方皆是成片成片青紫的冻伤,谢景安甚至看到不少孩子耳朵都被冻的溃烂发脓。
谢景安在和平富足的21世纪生活了二十多年,除了偶尔从新闻或电影中看到类似的场景,何曾看到过这样震撼人心的景象,他自以为穿越过来已经基本适应了这个时代,可如今在看到这些神情怯懦,但眼神清澈的孩子们时,再一次深深的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份在这个时代究竟代表了什么。
代表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他们是过得富足,还是要挨饿受冻,都取决于他每一道发出去的政令。
谢景安原先还觉得自己效率颇高,可如今回想起来,只恨自己怎么被魏长史这么一劝,就往边境跑了一趟,若是没耽误这两个多月,只怕不止香水香皂白酒等工坊建了起来,就连做出来的成品也已经在大周朝的各个地方铺上了货,说不定玻璃都已经被研究出来了。
只是现下再后悔也是枉然,到底他的边疆之行也不是没有获,至少救了林言一命,也亲眼看到了这个时代的冷兵器战场,若是没有平州被颌曷兵临城下,只怕他现在还没有真正醒悟,成日做着吃喝玩乐的纨绔王爷梦呢。
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谢景安很快就回过神,料想到方才的孩子带了这么多小孩过来是为了感谢自己,便迎上去欲跟他说话,没想到他动作快,方才的孩子动作更快,在他走近之前就猛的跪在地上给他磕头谢恩,其他的孩子大约是经过他的嘱咐,一个个有样学样都跪了下来,声音层次不齐的高喊谢过殿下。
谢景安如今也是被人跪过许多回的了,哪怕到现在已经逐渐适应,可看到这些孩子带着几分笨拙诚心诚意的跪在地上给他磕头,谢景安震惊的心情尤胜第一次。
他压抑着翻涌的情绪,急忙伸手就要去扶那些孩子,但孩子们看着年纪小,但手脚却很麻利,不等谢景安走过去就又一骨碌爬起来,有狗在屁股后面追一样跑远了。
先前求他救命的小孩也扬起脸冲他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很快也带着银铃般的笑声跑开了。
随着孩子们越跑越远的脚步声,还零零碎碎传来几句清脆稚嫩的童言童语。
“那就是殿下呀,长的真好看,比我娘都好看。”
“殿下还长的很高呢,也不知道我以后长大了会不会跟殿下一样高。”
“殿下刚才对我笑了呢,可真好看,等我长大了的我一定要好好报答殿下。”
“我也要我也要,听二虎哥说,就是殿下让那个凶凶的爷爷下我们的,我娘从前说,受了别人的好处就要还恩,殿下对我们这么大的恩,我们是不是一辈子都还不清了?那我下辈子再接着还好了。”
孩子们跑的越来越远,传过来的话语也逐渐变得细碎,最后彻底听不清了。
谢景安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心情,直到站在雪地里彻底听不见那些孩子的声音,才动了动有些被冻僵的手指,在崔同和其他几个扈从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随着马车缓缓的向前移动,谢景安靠坐在马车壁上调节着心情,若是从前他就放纵自己沉浸在这种感伤沉重同情交织的复杂心情里了,只是如今他身份今非昔比,有着太多的事要做,哪怕现在没有魏长史耳提命面,他也不能纵容自己。
只是他尚没有调节多久,就听到跟车的崔同意外的叫了一声:“林将军?”
听到林将军三个字,谢景安顿时神一震,下意识的伸手将帘子撩起来,就看到细眉长眼,不怒自威的林言也正向马车里看过来。
经过小半个月王府下人的心调养,林言已经长了些肉,只是边境苦寒生活导致的身体亏空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补回来的,因此林言如今还是十分清瘦,不过好在两颊丰盈了不少,即便穿着巡城卫制式的衣裳依旧有些空荡荡的,但好歹没那么触目惊心,让谢景安沉重的心有了那么点安慰。
谢景安也没想到不过是来一趟器械司居然这么巧就碰到了林言,虽然有些意外,但于情于理既然碰见了就要说几句话。
因此刚爬上马车还没暖和过来的谢景安又在扈从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看着林言笑道:“本王原是去器械司办完事就要回王府的,倒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林将军,林将军是带队巡逻到此?”
第54章争执
林言自然不是巡逻到此,他如今身为巡城卫中郎将,管着整个巡城卫一百余军士,除非是大的要捅破天,亦或者棘手的事务才需要他出面。
他之所以带着几个队正在此处,不过是昨日谢景安答应了他




藩王每天都在上淘宝 分卷阅读59
让器械司给巡城卫打造新兵器,有些心痒难耐,又想着最近几日前来莫州招工的别州百姓有些多,怕器械司出什么乱子扰了顺王的计划,这才在操练后带着几个得力的属下在器械司附近巡逻。
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撞见顺王,还见到方才让他颇为动容的那一幕。
想着方才顺王脸上柔和的笑容,又想起曾经在长安听过的关于顺王的传闻,林言不由有些失笑,也不知是世人愚昧,还是这位顺王有意韬光养晦,才让他有了这样一个不堪的名声,不过也正是因为这名声,才让顺王千里迢迢的来到莫州之藩,阴阳差错的救了他,又颁布了这许多利民的政令,说起来倒是他的福气,也是顺王封地十三州百姓之福。
方才动人心魄的一幕在脑子里又转了一圈,林言才错开与谢景安交汇的眼神,微微后退一步拱手行礼道:“见过殿下,末将正是带队巡逻到此,不想在这里预见殿下,殿下现下要回王府?不如由末将护送殿下回府吧。”
听到林言说要护送谢景安回王府,谢景安的一众宿卫还没怎么,林言身后的几个属下却是都激动起来,个个脸颊微红,都是七八尺的大汉却一双眼睛晶亮亮的看着谢景安,不用人怎么瞧就知道他们内心的渴望。
谢景安虽然不是个硬心肠的人,但到底还是叫那几个大汉失望了,笑了一声摇摇头道:“本王自有宿卫护送本王回府,何须劳动林将军,这不是大材小用了吗?林将军还是好好琢磨琢磨怎么剿匪吧。”
说到剿匪,谢景安忍不住多说了一句:“本王已命器械司为巡城卫守城卫重新打造兵器了,多则半月,少则十来日就能配发下去,时间紧急,林将军要好生计划该如何剿匪,本王在莫州城里等着你们凯旋归来。”
说到剿匪,林言一扫方才的从容脸上多了几分郑重,点头道:“殿下放心,末将心里对剿匪一事已有章程,此次剿匪必不会让殿下失望。”
林言虽然年纪轻轻,但天纵奇才,从来就不是个说大话的人,因此谢景安并没有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反而像是预见到了他凯旋而归的场景般,微笑着勉励了他几句,便将眼神一转,落在了他身后几个队正的身上。
跟在林言身后的队正有四五人,个子有高有矮,大约是每日活动量大,亦或者吃的没什么营养,除了一个壮些,其他都颇为清瘦,别说似宋良一般浑身肌肉了,谢景安瞧着这几个人竟是还没有他身边随侍的几个扈从健壮。
虽说隔着宽大的衣衫看不真切,未必人家被衣衫裹着的身体不是布满了结实的肌肉,但谢景安就是有些不由自主的怀疑,就连这几个队正都瘦成这样,那底下的军士岂不是身体更加单薄,就这么一群离营养不良差不了多远的人,真的能把那些每日吃肉喝酒,几乎膀大腰圆的一群贼寇剿匪成功?
谢景安越看越怀疑,险些就问出口,只是到底忍了下来,依旧保持着一张亲和的笑脸,看着那几个队正对林言道:“这几位就是林将军时常与本王说起的巡城卫队正吧?果然个个都是一表人才,孔武有力,看着就知道有一身好武艺在身。”
几个队正都叫谢景安夸的两颊涨红,眼睛发亮,恨不得自己代林言答话。
林言被几个队正看的如芒在背,面上却依旧不疾不徐,轻声道:“殿下所言甚是,这几人正是末将从前与殿下提过的几名队正。”
谢景安如今正指着林言掌控整个莫州所有的军队,自然要在他属下面前给他撑好场子,因此林言语毕后笑容越发和蔼可亲,挨个与几名队正说了几句话,拍拍肩,勉励了一番,又承诺待他们凯旋而归后便大摆宴席为他们庆功,直说的他们激动不已,看着谢景安的眼神越发崇敬,连带着看林言的眼神也加了几分感激和敬重在里头。
谢景安足足在雪地里深切慰问了他们近一刻钟,给林言撑足了场子,才重新上了马车返回王府。
莫州城不大,街道也不长,即便雪天路滑马车行驶的很慢,却也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转过街角不见了。
马车驶远了,被谢景安夸的面色潮红的几个队正却依旧痴痴的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林言看的好笑,却心下理解,有心想等他们自己回过神,只是器械司不比从前,人来人往的,他们这幅模样被人看去实在有碍巡城卫英武能干的形象,林言又等了几息,眼见着天彻底亮了往器械司来的百姓越来越多,林言彻底等不了了,将手放在唇边假装清嗓子轻咳了一声,沉声道:“殿下的马车都走远了,你们还在看什么,若是真这般仰慕殿下,倒不如多花些心思想想怎么把沉沙山匪寇的情报打探清楚,好早些剿匪归来,满足你们想见到殿下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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