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每天都在上淘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张小一
问出这句话,谢景安心跳如擂鼓,生怕林言说出一句是他听错了,好在林言也是个坦荡有担当的人,既说出口,就没打算后悔,看着谢景安忽的笑了一下,脸颊虽还红着,神情却冷静了下来,点头道:“是,末将是心悦殿下,只是末将是戴罪之身,殿下却身份贵重,末将自知配不上,也怕继续与殿下亲近会加重自己的心思,忍不住做出些什么事情来,这才每日早出晚归,尽可能的与殿下不要见面。”
终于承认了,谢景安心里一松,同时整个人兴奋起来,他表白了,林言没拒绝,也向他这么表白了一番,那是不是代表着,他们这算成了?自己有男朋友了?
谢景安越想越高兴,忍不住傻笑了两声,反握住林言的手,看着他道:“我不是说过么?你算什么戴罪之身,只是遭人陷害,替人背锅罢了,早晚有一日,我会洗刷你们林家的冤屈,叫你一家都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的活着。”
谢景安站的有些累,又不肯放开林言的手,便干脆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依旧抓着他的手不放,半趴在两张椅子之间的小几上,续道:“再者什么叫配不上,我也只是出自帝王家罢了,比不得你天纵奇才,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武艺,若我不是藩王,只是个寻常百姓,只怕你看都不会看我一眼。”
这也是句大实话,他跟林言比起来,也就强在身份,其他的无论长相,性情,天分,他哪点都比不上,就连他现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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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身体也不是自己的,若放在后世,像林言这样的人,只怕他们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因此在林言面前,他从来没什么优越感,甚至有时候稍稍有些自卑,比如在练武的时候,一个动作林言做起来就那么轻而易举,而他要反复折腾,让林言教了又教,才会形似神不似。
这么想着,谢景安忍不住将林言的手握的更紧了一些,这样的自己他都没嫌弃,那可真是真爱了。
谢景安从前在林言面前还控制着情绪,可如今都这么亲近了,便彻底不管不顾,因此脸上的变化叫林言看的清清楚楚。
林言忍不住回握了他一下,才轻声道:“殿下贵为皇嗣,天下难有比殿下更尊贵的了,殿下何必妄自菲薄,再者依殿下的性情为人,即便殿下只是个寻常百姓,只怕叫末将遇见了,也会舍不得挪开眼。”
几分钟前还跟个锯嘴葫芦似得,这么快就会说情话了,谢景安又惊又喜,心里头那点狐疑彻底消散不见,忍不住又跟流氓似的在他手上摸了摸,才笑道:“咱们这么亲近了,按世俗的话来说,就是私定了终身,你就别殿下殿下的叫我了,让我听着总有一股距离感,我也不喊你林将军了,就喊你的名字,你也喊我的名字好不好?”
谢景安说着跑到书案前写下自己的名字,而后又跟献宝一样重跑回到林言身边,指着那几个字道:“这就是我的名字,你可以唤我全名,也可唤我景安。”
林言下意识接了过来,盯着那几个字看的认真,半晌才有些不确定的道:“末将……我记着,圣上的几位皇嗣,景该是锦绣前程的锦,怎么殿下这个锦字,却是流景扬辉的景,莫不是末……我记错了。”
当然不是你记错了,谢景安掩饰性的咳嗽了一声,正色道:“我确实是这个景,至于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你以后只管叫我这个名字就是,可记清楚了?”
谢景安这么说,林言虽有些狐疑,但还是没再追问,只是有些为难道:“殿下身份贵重,末……我怎好直呼殿下其名,岂非大不敬?”
“那怕什么,”谢景安道:“在外头你谨守着礼仪,私底下又没人看着没人听着,你只管这么叫就是了。”
看谢景安再三要求,林言只好无奈的同意了。
又是一个他从前不曾见过的表情,谢景安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直看的不停,心里也喜滋滋的,看的林言却有些不自在,转过头,干咳了一声,缓缓道:“殿下这么急着唤末……我来,所为何事?可要紧吗?”
刚才说过,这么快就忘记了,谢景安纠正道:“唤我景安。”
林言头一次发现殿下竟这么磨人,不由的有些失笑,但还是顺着谢景安的意思将话重说了一遍,“景安这么急着唤我来,所为何事?”
看林言改了口,谢景安这才心满意足,只是还是有些不乐意这么快就说起正事,只是怕说多了又会适得其反,只得不情不愿的道:“我今日见了水泥工坊的管事,原想着等雪化了,天气好些后,便将莫州的街道修修,再将水泥送到边关去,将檀蓟平三州的城墙也好生修缮一番,这水泥你是见识过的,原料都是易寻的,掺上沙土碎石,就十分坚固,用来修缮城墙抵挡蛮族进攻再合适不过,只是封地人太少,一冬天快过去了,水泥也只得了三个仓房那么多,哪怕莫州不用,全送到边关,却是也不够的,我便想着,是不是借报纸将招工的消息传到其他封地,只是怕其他藩王会多想,因此生出什么事端,便不好明目张胆私底下进行,所以将你唤来,看看这法子行不行,也顺便让你再挑些机灵的人出来办这差。”
第129章文武之争
说到正事,林言下意识就正襟危坐起来,沉吟了半晌,才缓缓道:“这个法子可行,人也好挑,只是不能从宿卫里出,万一叫人认出来是你身边随侍的,恐会生出事端,依我看,就从巡城卫里选几个吧,假扮成商人,拉上一车新制出,还不曾在市面上出现过得玻璃杯,那么招人眼的东西,用不了几日功夫,就能将殿……景安想传递的消息传到大江南北,只是骤然来这么多人,莫州如今又有不少商贾,只怕会出不少乱子,若是有人乘机浑水摸鱼,想对殿下不利……”
林言想到严重处,满脸担忧,也顾不上谢景安再三强调的事了。
谢景安倒还坐的住,手依然握着林言的手不曾松开,轻笑了一声不在意道:“我有你这么个武功高手贴身保护,还怕几个宵小?只要城里能稳得住,不出乱子,王府就无妨。”
听到贴身保护四个字,林言虽脸上还一派忧色,但耳朵却越发红了。
谢景安如今刚交上男朋友,正是怎么看也看不够的时候,林言这一变化顿时发现了,他有心调笑两句,可又害怕说重了,会惹恼了他,便将到了嘴边的话一转,道:“既然咱们现下将话说清楚了,你也不会躲着我了,咱们每日一早习武的事是不是该提回章程了,我才跟着你练了几日,才有点明白,这又全忘光了,看样子又得重头练。”
说到练武,谢景安是既高兴,又恨得牙痒痒,高兴是多了一个时辰跟林言相处的机会,恨的是,他实在没习武的天分,纵然原主还有些花拳绣腿,可他一点没继承,除了筋骨较为柔软,还能拉个一字马,其他的,想想就觉得四肢抽抽。
林言将他的神情也进了眼底,忍不住有些好笑,道:“习武是持之以恒方见成效,你每日事务繁多,至多只能抽出一个时辰,也就是练练筋骨罢了,若想要武艺卓有成效,哪怕天资再高,也得三五年才有小成,这还要每日勤勉不曾懈怠,依你这样,到这地步也算不差了。”
尽管知道林言是哄他高兴的,谢景安还是觉得安慰不已,心里想着,林言看似嘴拙,却也挺会说话的嘛。
两人有些日子没能私底下好好说说话,谢景安分外珍惜,拉着林言天南地北的胡乱说了好些,直到崔同在外询问是否传膳,才依依不舍的把林言的手松开。
解决了一桩心头事,又交上了男朋友,接下来的日子谢景安分外有神,哪怕每日比往常少睡一个时辰,也神头十足,就连林言也夸他说,果然习武能强身健体,他现在身子骨不就看着强多了。
每每听到这样的话,谢景安都淡笑不语,毕竟只有他心知肚明,他现在看着这么神不是因为习了武,而是爱情的滋润。
谢景安水泥工坊扩招青壮的谕令传下去后,水泥每日的产量果然提高了不少,虽然比着他需要的数量还杯水车薪,至少照这个速度下去,要不了多久就能存够供边关一座城墙修缮的水泥了。
水泥产量的问题解决了,如何运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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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三州的问题就提上了日程,莫州虽离边关三州不算千里之遥,快马加鞭十日有余就能到达,但若是运送东西,还是这种碰不得水需要好好防潮的东西,难度就不小了。
为了尽快做出个计划,好尽早落实下去,谢景安还为此特意开了个会。
不止刘主薄参加,就连有些本事的水泥工坊也被谢景安叫了来,看着花厅内寥寥无几的几个人,谢景安都忍不住掩面,他大小也是个藩王,何时才能人才济济,多点给他出谋划策的谋士。
眼睛在外场众人的脸上看了一圈,谢景安回思绪,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轻点,淡淡道:“今日唤你们来,是想集思广益,拟个送水泥往边关三州的章程出来,眼见天气一日热似一日,只怕要不了多久雪就彻底化完了,本王记着每到春秋两季,关外那些蛮子就要时不时过来烧杀抢掠一番,往年边关能平静,都是指着将士骁勇拿人命填,如今既然让本王得了这种能稳固城墙的好东西,自然没有再继续拿人命填的道理,再者去年也不是个丰年,只怕这一冬天过去,边关将士们的粮草也所剩无几了,他们为大周朝卖命,本王总不好叫他们饿着肚子打仗,所以无论如何,这些东西务必要赶在蛮族进攻前运过去的。”
谢景安一番话说完,花厅顿时一片窃窃私语声,除了首次参加这种会议的水泥工坊管事噤若寒蝉轻易不敢说话,其余熟悉了谢景安性情的人均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刘主薄作为眼下最得谢景安心意的文官,自然第一个出声道:“殿下说的是,从前殿下没有之藩,对边关之事不甚关心倒也正常,可如今边关三州已被纳入殿下封地,是不该坐视不理,依微臣看,殿下不妨按着从前的旧例,还是让朝中发配到殿下封地的戴罪之人,来运这些东西罢,既不耽误殿下的大事,也不用抽出其他人手,影响工坊的运作。”
谢景安封地多是穷山恶水,又人烟稀少,再则临近蛮族之地,是以朝中判决发配之人,多是发配到此地,往年运送粮草时多是这般,如今刘主薄提起,倒也寻常,只是……
谢景安微皱眉头,正要开口,却不想林言先一步,神情淡淡道:“刘主薄此言有理,只是此次不同往常,不止要运送粮草,更有水泥等重要之物,再者发配到此地人虽不少,却也有限,若是只让这些人运送,那要何时才能办妥此事,毕竟殿下可说了,蛮族随时会打来,边关将士可要靠着这些救命呢。”
林言还是头一回对刘主薄的意见持反对态度,还言辞颇为激烈,不止谢景安意外,刘主薄也有些惊讶,张口就反驳道:“林将军此言非也,蛮子进攻边关三州固然要紧,难道殿下的事就不要紧了吗?若是依林将军所说从莫州城中抽调青壮抑或军士送粮草以及水泥往边关,那殿下的工坊要何以为继,少了这些军士护卫莫州,若因此殿下有个万一又要如何是好?再者蛮子攻城虽听起来紧迫,但每年不是打个一场两场,往年都守住了,难道今年晚了一时半刻就不行了?而殿下才之藩,治理封地正是在关头的时候,那些工坊又是给各个世家交货的,若因此让世家与殿下之间惹了嫌隙,这个罪过,又该如何计算?谁来担责?”
刘主薄到底是文官,平日看着迂腐,可一旦用起嘴皮子,却是利落的紧,长长一串话说下来,直说的林言脸色微变。
两人一个文一个武,一个为着封地发展,一个为着边关安全,谢景安总算明白自古文武大臣为何势同水火,所站立场不同,看重的方向不同,自然不是一路人。
谢景安看他们去掉往日亲和的模样,有些剑拔弩张,忍不住揉了揉额头,在扶手上拍了一记,打断两人的争执,叹气道:“两位都是本王的属官,皆本王心腹,又一心一意为封地,何故吵成这样?”
谢景安轻描淡写略微斥责了两人一句,话音一转,道:“本王知晓刘主薄想好生治理封地的心思,但本王方才说了,务必要赶在蛮子大举进攻之前,将东西一一送到,难不成是本王方才的声音太低了,刘主薄没有听到吗?”
谢景安虽言语淡淡,但刘主薄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额头微微生出冷汗,急忙起身请罪道:“微臣惶恐,还请殿下降罪。”
见刘主薄领悟了自己的意思,也就没揪着不放,略一挥挥手,道:“罢了罢了,本王召你们前来本就是让你们畅所欲言,集思广益的,再者刘主薄又是一心为封地,本王岂会怪你?既然了解了本王的心思,就好好想想,这差事要怎么办吧。”
刘主薄谢了一道恩,又在椅子上坐了片刻,才缓缓定下神,只是生怕再说错话,一时斟酌不敢言谈,林言却没这个顾虑,径直道:“依末将之见,刘主薄的法子要用,莫州的青壮也要抽调,只是并非青壮不可,像上了年纪,身体健朗的老者也可,他们不像流放到殿下封地的戴罪之人,要限日子,只要他们走的慢些,不缺食少水,也于性命无忧的,殿下可同招工那些青壮一般,给他们工钱,想必这告示贴出去,有不少百姓愿意前往,毕竟也是为了边关安全一事,与他们息息相关。”
这倒也是个法子,谢景安摸着下巴沉吟了一番,觉得可行,只是怕刘主薄又忽然跳出来反对,便将目光转向他,以示询问。
经过方才的前车之鉴,刘主薄已经完全领会了谢景安的意思,因此仔细思索一番,见的确于治理封地有利无害,便也符合着林言同意了。
见这两人同意了,其他人也没意见,便大手一挥,将这件事定了下来,只是在散会之前,刘主薄又说了一句,倒叫谢景安记在了心里。
刘主薄道:“殿下担忧边关之事,是封地百姓之幸,也是微臣之福,只是先前殿下大力烧制水泥,本就减了香皂香水等工坊的青壮,又停了对这几个工坊的招工,如今又要抽调一批运送粮草以及水泥前往边关,只怕世家因此会对殿下心生不满,从而生出什么事端,还望殿下早做打算。”
谢景安自打化雪后就一心想着修路修城墙,其他事情都暂且抛到脑后,经刘主薄这么一提,倒也反应了过来,他进书房后看着那沓写下的计划稿纸左思右想,最终将专利司商会以及市泊司这三张抽了出来,是该着手建设了。
他封地人手有限,他的力也有限,固然他自己生产可以赚取最大的利润,但产量有限,哪怕他一日二十四小时不停的开工,将整个封地的青壮全都招来,也供应不了一个大周朝的日常所需,更别说销往大周朝的附属国,以及大洋彼岸的国家了。
所以将其他商人动员起来,势在必行,虽说利益会少掉很大一部分,但薄利多销,总比他拖着这么多人,没有多余人手干其他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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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安是个不喜拖延的性子,既然决定了,第二日就将帖子下到了上回举行区域销售权拍卖会参与者的各世家手里,当然,千里迢迢来到莫州的商贾也没少了一份。
越多人竞争,才越会拍出好价钱,上回是迫不得已才请了那些世家,可这回主动权在他手里,他可不想再让世家独吞这份利益。
第130章装逼
谢景安这帖子下下去后,莫州看着风平浪静,实则暗地里着实起了些波澜,初来莫州尚未与谢景安合作过的其他商贾还好些,各世家子弟却是坐不住了,自打帖子被门子递上来那一刻起,世家彼此就频繁走动。
尤其是陈家,真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连着两日都将家中有些头脑的男丁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这日也一样,用罢一顿没甚滋味的早膳,陈家的男丁就面色或是凝重,或是铁青的纷纷去了花厅坐下。
陈家虽没落了,人口却不少,虽在莫州不是陈家主支,却也足足有十来口子男丁,从陈老太爷到陈家长子嫡孙陈松汀,足足三代同堂。
花厅先是沉寂了一会儿,陈松汀才皱着眉头道:“这个顺王,当真是不知进退,不识好歹,自以为得了些新奇的东西,就想将咱们都归麾下,供他差使,简直是痴人说梦,依孙儿看,该是给他些教训的时候,自己一个不受宠的藩王拿这么多银子,也不算烫手吗?”
“教训?”坐在陈松汀下首一位有些发福的人道:“大哥莫不是忘了刘家和戚城守的下场,顺王虽不受宠,可到底也是龙子龙孙,大哥这是还嫌得罪顺王不够,想将咱们全家都拖下水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松汀本就看这个族弟眼不顺,如今见他竟阴阳怪气的与自己说话,顿时眉毛一竖,冷冷道:“我何时将顺王得罪了?若不是我与刘主薄关系非同寻常,提前知晓了些消息,只怕别人将残羹剩饭都瓜分完了,咱们陈家才得到消息,你不想着怎么讨好殿下,为族中谋利,尽想着与我为难,你是何居心?”
陈松汀族弟也不是好相语的,闻言嘲讽的一笑,就要反唇相讥,陈家老太爷看的脸色铁青,终是看不下去了,一拍小几,喝道:“够了,顺王还没能将咱们陈家怎么样,咱们自己就乱起来,成何体统,你们一个二个的都少说几句,若是没有应对的法子,就给我将嘴都闭紧了。”
陈老太爷一出声,两人不敢再争执,只恨恨的彼此瞪了一眼,就闭嘴不谈。
陈老太爷这才面色稍缓,端起茶盏润了润干涩的喉咙,看着陈松汀道:“松汀,你将上次与顺王见面的情形,他都说了什么话,细细再说一遍。”
陈老太爷前一刻才让两人闭嘴,下一瞬就单单点了陈松汀说话,陈松汀族弟顿时神色一变,陈松汀却得意的看了他一眼,将上次与顺王见面的场景,以及种种细节,均重复了一遍。
花厅一时寂静无声,唯有陈松汀清朗的声音带着些回响,说完后陈家众人又沉默了一会儿,陈老太爷才叹一口气道:“松寅说的不错,松汀还是年少气盛了些,不够稳重,只怕真的是将顺王得罪了,我虽只见过顺王两面,却也看得出他表面温和,却是个不受人拿捏的性情,不刚愎自用,能听的进属官建议,却又不盲听盲信,心中自有一番计较,这性情倒是与先帝相像,像这样性子的人,唯有哄着,即便是要与他作对,面上也得维持的和和气气,对他甚是恭敬,不然你与他不客气,他便与你翻脸,看样子这顺王府,还得我去一趟。”
陈老太爷一番话,说的陈松汀又急又气,张嘴想为自己辩解,可想着那日顺王看着他没有温度的眼神,顿时气又瘪了下去。
陈松汀徒自生着气,其他陈家男丁却大吃一惊,陈松汀的父亲,陈大老爷道:“爹怎能亲自去?顺王虽是皇子,却也是个失了圣宠的皇子,又是小辈,爹这样去,不是向顺王低了头吗?其他世家要怎么看待咱们陈家,会不会怀疑,咱们陈家向顺王投了诚?因为些银钱向依附顺王,咱们陈家可就要沦为笑柄了。”
“笑柄,笑柄,我看你就是个榆木脑袋,”陈老太爷方才还心平气和,如今听到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指着陈老爷骂道:“松汀能得罪了顺王,也全都随了你,你说你一把年纪,怎么就没有丁点长进,眼见还是如此短浅,我这一去是为了那些钱吗?是为了陈家。”
陈老爷这么一把年纪,又是当着其他陈家男丁的面,被陈老太爷这么骂,顿时被臊的满脸通红,讪讪道:“儿子这……不也是为了陈家吗?”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陈老太爷又来气,骂道:“你那是为了陈家吗?你那是要拖陈家入火坑?你也不想想刘家的下场,有一个刘家,谁知道会不会有第二个刘家,刘家还有一个四品大员投靠着太子呢,不照样落个抄家拿人的光景?”
陈老爷嘴唇翕动想说什么,陈老太爷摆摆手,叹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就是刘家手脚不干净,触动了顺王的逆鳞,可但凡世家走到这一步,又有几个清清白白的?顺王不与咱们计较时还好,一旦顺王起什么念头,咱们家又要求谁来保?莫州这地方山高皇帝远,即便有人真能说动圣上,只怕圣旨到时,咱们早就人头落地,而顺王再怎么不济也是个皇子,还之了藩,圣上还能为了咱们大义灭亲不成?”
几句话,说的花厅在场众人均脸色难看。
陈老太爷继续道:“这时候,咱们除了赶在其他世家面前投诚,还能有第二条路不成?再者依附顺王,也未必弊大于利,别的不说,顺王赚钱的法子咱们都心知肚明的,我这些日子也一直让人打听着消息,莫州最近可动静不小啊,城里都在传,顺王有一种可让城墙变得坚不可摧的法子,如今正想尽法子运往边关呢,再加上顺王要建什么专利司商会,我虽不知晓其意,却也看得出来,这个顺王野心不小啊,跟着这样一个藩王,说不得还是咱们陈家重新崛起的一次机会。”
陈老太爷一番话,陈家众人听的目瞪口呆,陈松汀喃喃道:“那祖父的意思是……”
陈老太爷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这样想,只怕其他世家的那些人也明白过来,我们得赶在其他世家前头投诚,做不了第一个,得的好处无疑就少了许多。”
陈老太爷沉吟了一番,吩咐道:“事不宜迟,我看今日就是个上门拜访的好日子,松汀跟我一道去,给顺王好生赔个罪,顺王根基还浅,我们给了台阶,他不会刻意为难,松寅也跟着去,你是个机灵,说不得能让顺王多看两眼。”
听到要让他去给顺王道歉,陈松汀一张脸难看的不得了,不情愿道:“咱们陈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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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也是出过太师太傅,正二品大员,还出过皇贵妃的,咱们依附太子就罢了,顺王何德何能,难道除了依附,就没别的法子了吗?顺王封地世家何其多,他还能全杀光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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