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每天都在上淘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张小一
起初以为是顺王来了,众世家紧张不已,张姓子弟更是脸色一白,整个人眼见就开始哆嗦,可在转身看到是陈家老太爷后,顿时松一口气,又有些恼羞成怒的道:“陈老太爷倒好大的威风,人来就罢了,还要提前咳嗽一声通知我等,可是要我等像陈家子弟一般,恭恭敬敬的给您请安?”
说话的张家子弟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再者张家这支在莫州极有威信,主支族长是正二品的大员,即便陈老太爷的年纪足以当他的祖父,却话里话外完全不把人放在眼里。
陈老太爷自陈家没落后,看惯了人冷清暖,张家子弟对他如此不敬,他也不生气,依旧一副和蔼的笑模样,缓缓的道:“年纪大了,身子骨就不行了,想咳嗽的时候,忍也忍不住,惊扰到张公子了,是老朽的不是。”
看陈老太爷这么容易就服了软,还向他致歉,张家子弟本就得意的笑脸,越盛了几分,正要借机再抖抖威风,就听陈老太爷话音一转,“不过张公子有一句话倒没说错,老朽这声咳嗽,确实是故意的。”
张家子弟才要出口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脸色也变得铁青。
陈老太爷仿若不是要与人争执一般,依旧温和的笑着道:“不过老朽倒不是要让诸位与老朽行礼,毕竟诸位都出自权贵家,我一个没落世家的老头子,哪当得诸位的大礼呢,若是往前推个几十年,老朽倒能心安理得。”
经陈老太爷这话一提,出言奚落的张家子弟顿时想起了陈家从前的鼎盛,不由面色微变。
其他世家的神情也不对了,毕竟陈家虽然现下日薄西山,可在几十年前先帝还在位时,可是如日中天,朝中鲜少有人能与之分庭抗礼,若不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陈家后代又不争气,只怕依他们的身份,连行礼的资格都没有。
诸世家心里想着,顿时了几分轻视的心,又记起前几日打听来的消息,不对自己方才的冒失心生后悔,下意识的向两边看了看,观察王府下人的神色,想知晓他们报给顺王没有。
在场众人变换的神色被陈老太爷尽眼底,他眼神微深,继续笑着道:“不过那都是陈年旧事了,老朽一把年纪,也不想管什么闲事,只是看诸位似对顺王殿下的安排不满,恐诸位对殿下生出什么误会,特来问一句,诸位虽与商贾同坐一处,可看现下坐席的安排,顺王殿下也是一同在院中幕天席地的,难不成诸位觉着,自己比殿下更尊贵不成?”
前面的话还甚是平和,说到后几句,顿时语气一变,不禁带了几分严厉。
这话当真是诛心了,一个弄不好,说不得就要成为下一个刘家。
因此众世家听的一怔,不由心下惴惴,张家公子更是面色一白,强撑着道:“陈老太爷不能因为仗着年纪大,就胡言乱语,某何时有这个意思了,不过是初看到,随意说两句罢了,陈老太爷何必危言耸听。”
话说的硬气,可也能听出其中的心虚来,陈老太爷本就是呵斥他们一句,得他们越说越过,大祸临头,如今见他们被自己吓破了胆,不敢再胡乱说话,便也不与他计较,随意说了两句,就去寻了椅子坐下。
院中众人安静下来,站在廊下目睹全程的一名扈从却是悄悄的退了出去,找到书房外的崔同附耳细细说了一遍,听的他顿时眉毛一竖,冷哼一声,却也没说什么,挥挥手打发那扈从下去,又在门口站了片刻,见谢景安一出来,急忙上去禀报了一通。
崔同气的两颊鼓鼓,眉毛也竖了起来,谢景安却不以为意,还淡淡一笑道:“这陈家老太爷,当真是个人,既为本王说了话,也不得罪谁,若是他能年轻个几十岁,现下的朝中,未必没有他一席之地,只可惜他生不逢时啊。”
崔同没有谢景安的感慨,只气愤不已,道:“殿下怎的还感慨陈老太爷,那些世家子弟这样非议殿下,殿下不生气吗?”
若是刚穿越时,谢景安或许会生气,可现下,他不仅不生气,还觉得有些好笑,不禁道:“生气?为何要生气?那些世家再是看不惯本王,不也要巴巴的过府来讨好本王吗?他们也只敢在背后说说罢了,当着本王的面,你看他们敢不敢说一个字,不过你说的也对,这种歪风是不可助长,不然这回本王不当回事,下回他们就越发变本加厉了,那便这样罢,那个张家子弟,还有议论本王议论的最是兴奋的,都叫人请出去吧。”
“只是那些人?”崔同道:“这些个世家子弟,还不到而立之年,即使再受宠,家中事务也是做不得主的,殿下为何不把能做主的一并请出去?不才出了这口气吗?”
那就不是训斥,而是撕破脸了,谢景安笑着道:“世家最是重脸面,若只是赶几个小辈出去,顶多是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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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轻不懂事,可若是将主事的撵出去,那就让他们丢了大脸,要做下仇了,凡事适可而止,过犹不及,再者咱们在这莫州还要长长久久的待下去,想出气早晚都行的,何必急在一时?还是本王的计划要紧。”
崔同这才明白过来,急忙拍了一记马屁,“殿下英明。”
谢景安哭笑不得,也懒得再听他阿谀奉承的话,瞪了一眼权当警告,便施施然的往花厅的院落去了。
这一日天公作美,要比前几日暖和了许多,披上一件斗篷或是氅衣,即便不摆炭盆也不冷了,不过顾忌着院中有像陈老太爷这样年纪大的,到底还是让人摆上了。
他到得院落时,院中竟安静无比,竟连窃窃私语声都无,唯有有人喝茶端起茶盏发出的轻微声响。
谢景安颇有些意外,毕竟院中坐着的可不止几人十几人,人少能保持安静倒也不稀奇,可人这么多,却没有交头接耳,看来陈老太爷方才说的话被人听进了心里。
谢景安特意看了陈老太爷一眼,才在众人面前宽大的椅子上坐下,因今日特殊,也不像从前一样不等人行礼就了礼,而是等所有人恭恭敬敬的行罢礼,才浅笑道:“罢了,是本王请的你们,何须如此多礼,快就座吧。”
既然不用多礼,怎么不在他们行礼之前说,有人忍不住腹诽,可经方才几个非议顺王的世家子弟被拖出去那一幕,即便心中不满,也不敢造次,乖乖的在椅子上坐下来。
谢景安眼睛在场中众人的脸上看了一番,才微带着笑容点头道:“既是本王请的你们来,就不与你们客套了,这次之所以请各位过府,就是本王又得了一个赚钱的法子,比起从本王这里买了香皂香水等物放到铺子上卖,可谓是天差地别,或许有不少人已经知晓了,本王欲在封地上成立专利司和商会。”
第133章激动
专利司和商会?不少人是听说了,但不知晓其意,此刻不禁一头雾水,看着谢景安的眼神也满是期待。
谢景安端起茶盏任他们等了一会儿,吃了两口润了嗓子,才带着浅笑道:“这专利司和商会,从前没有过,想必诸位都不清楚,那本王便为诸位解释一遍。”
谢景安道:“这商会,顾名思义,就是一个皆是商贾的地方,非商贾进不得,身家不够丰厚的也不能进,商会里有会长副会长,就如同铺子上的大掌柜二掌柜一般,将商会里的人都捏到一起,想着法子的赚钱,若是商会里的人被欺辱了,自有会长副会长为人主持公道,因此能当上会长副会长的人,非德高望众者不可。”
谢景安大致将商会解释了一遍,留众人无限遐思,即使有人听的懵懂欲言又止,也假做不知,转而说起专利司来,“至于这专利司,便与商会息息相关,既能让商会赚钱,也起个监管作用,诸位都知晓,本王在之藩莫州后,借着手里得的几个新奇方子,建了不少工坊,也赚了些银钱,这方子是本王独有的,也就是专利权在本王手里,待这个专利司建成后,除了本王,即便别人得了这个方子,也是不能建工坊赚银钱的,别的地界儿没有专利司,自然是管不着,可在本王的封地上,那自然是要处置的。”
谢景安意味深长的看了院中众人一眼,才续道:“至于如何处置,自然会慢慢议个章程出来,不过最轻也是要逐出商会,禁止商会里的人与之合作,同时还要封禁私自建的工坊,就连工坊赚的银钱也要一并没,甚至还要罚些银钱,以及……本王日后再得了什么赚钱的新法子,也是不许参与的,个中得失,诸位都是人,仔细品品也就有计较了。”
谢景安说完,院中很是安静了一会儿,或是沉思,或是交头结耳,半晌才有一个生的白胖,看着很是和气的人道:“不知殿下说的这商会,要如何参与?可是像区域销售权那样,交银钱就行了吗?”
说话这人相貌加作态,总让谢景安有一种熟悉感,便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这位是……”
那人见谢景安问他身份,神情顿时有些激动,却又强抑着恭敬道:“回殿下,草民姓姚,单字一个金,家父正是过府拜见过殿下的姚斌。”
原来是那个姚胖子的儿子,难怪他看着这么眼熟,谢景安恍然大悟,思及那个胖子曾为他做过的贡献,眼神不禁柔和了几分,笑道:“姚员外是个性情爽朗的,你这个做儿子的更是如出一辙,也罢,本王便与你说说,这商会要如何参加。”
谢景安这些日子打了无数遍腹稿,如今自然胸有成竹,不加思虑便道:“这商会有三等,对应的,就是能从本王这儿拿到什么方子,诸位都知晓的,本王现下工坊里制的,有蜂窝煤,香皂、香水、白酒,还有吃食上用的味,除此之外,本王最近还新得了两样新奇东西,诸位可能听说了,正是水泥和玻璃。”
莫州城小,谢景安又初来乍到,自然是没办法管的水泼不进,再者谢景安又没特意让消息不外传,是以虽没正经说过,但暗地里知道消息的人不少。
这会儿见谢景安主动提起,又透出意思似是加入商会就能得到方子,不禁呼吸加重,眼睛发红,眨也不眨的看着上首的人。
谢景安深知东西想要卖个好价钱,营销必不可少,再者这会儿才刚巳时,离用午膳还早,便让下人去拿了个玻璃杯上来,水泥因卖相不好,短时间也看不出成效来,便让人去抬了块试硬度时制出的水泥板来。
玻璃杯在后世是寻常的东西,可在这个时代却是天下奇珍,自打下人捧着玻璃杯走进院中,众人的眼睛就转不动了,直勾勾的盯着那个通体透明,还能折射出光的杯子,就连一向稳重的陈老太爷也忍不住脸颊潮红,眼睛散发出狂热的光芒,恨不得冲上去抢过来搂进怀中。
谢景安商会和专利司的计划能不能成,可就看着这次,众人越是态度热烈,谢景安就越是安心,因此他也没急着唤醒众人,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一边捧着茶盏细细的品,一边用余光打量众人的神色。
这一激动,直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众人才渐渐回过神,不等谢景安出声,就有人迫不及待声音有些颤抖的问:“若是加入殿下的商会,当真是能得着这个宝物的方子?”
其他的没抢着说话的机会,但此时也顾不得生出什么情绪,只紧紧盯着谢景安。
谢景安又沉默了片刻,才笑着道:“本王说话向来一言九鼎,既然说了,那自然不是假的,不过这种珍玩,制出不易,也不能是个人就能得的。”
“草民明白,”谢景安话音才落下,那人就急不可耐的接话道:“那不知要如何做,才能得着这个方子,是按着交银钱多少吗?那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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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现下就缴纳白银五十万两加入商会,殿下看可行?”
五十万两,真是好大的手笔,虽说真正的世家巨贾,哪个没有这么多的身家,只是能拿出现银的不多。
看这人面不改色张口就是五十万两,只怕能拿出的现银只多不少,谢景安今日是抱着不把这些人掏空誓不罢休的目的的,所以并未表态,只是依旧淡淡笑着。
不过场中的情形,也实在用不到表态,那人刚说完,就另站起一人大声道:“才五十万两,看来在杨兄心中,对这宝物还是不在意呀,既然杨兄不放在心上,那愚弟可就不客气了,殿下,草民愿出资百万两,加入殿下的商会,只盼着殿下能看在草民一片诚心的份上,将这个方子交与草民。”
为了显出自己的真诚,那人说完后还拱手深深行了个礼,顿时将最先说话的人气了个仰倒,眉毛一竖,就要反唇相讥,却不等开口,就有另一人蹭的一下站起身,斜着眼睛瞪了那二人一眼,道:“不过是有些闲散银子的商贾罢了,就妄图染指这种天下难寻的珍宝,以你二人的身份,也配吗?依某看,还是放弃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想想怎么得到蜂窝煤的方子才是正经,那东西卖相差价钱也低,最适合你们这种身份低贱之人,像这种一看就极其珍稀的,还是不要妄想了。”
那人大义凛然的斥责了一通,才神情一变,带着些讨好对着谢景安道:“什么人就要配什么东西,殿下说可是,像这种天下罕有的宝物,唯有殿下这等身份至尊的人才配享有,某不才,与殿下比之有如云泥之别,却也比那等低贱的商贾要好些,某愿倾家荡产加入殿下的商会,别的不求,只求这一份方子,还望殿下看在某一片赤诚的份上,就应了某吧。”
众人没想到前面那个就够不要脸的了,这个更不要脸,顿时大哗,纷纷起身明里暗里的嘲讽,顺便表一白真心,也要求真金白银的加入商会,当然,也表明了对玻璃的渴望。
有人斥责,自然就有人反驳,院中顿时争论不休,若不是有谢景安镇着,只怕都要挽起袖子扑上去撕打了,一个个争吵的完全没了平日里稳重谨慎的模样,吵的唾沫横飞,比起区域销售权那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初时谢景安还一副看戏的心理,可听着听着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炸了,不得不对众人喊了停,微皱着眉头道:“不过一个死物,怎么就让诸位争吵起来,看你们一个个争的脸红脖子的模样,与市井上的妇人又有何区别?”
“罢了罢了,”谢景安摆摆手道:“你们不顾体面,本王还要清净,这就将如何加入商会说与诸位听。”
谢景安说到正题,院中顿时鸦雀无声,一个个睁大眼睛眼巴巴的看着他,唯恐错听一星半点。
谢景安真是让他们吵怕了,到现在耳朵都翁嗡嗡直响,便不再卖关子,径直道:“本王先前说了,这商会分三等,每一等所需的银钱都不同,而这银钱也不是交与本王,是用在建设工坊与招工用的,自然,本王也不会白白将方子交出去,工坊建成后每年卖出的益,本王要一成。”
众世家做好了花真金白银买方子的准备,哪怕数额大些也认了,可却如何也没想到顺王不钱,却要益,顿时所有人都坐不住了,就连陈老太爷脸色也不好看,只是记着自己已经向顺王投了诚,才强忍着没说。
可其他人就没这个顾虑了,当下就有人站起身一脸为难的道:“殿下这般……怕是不妥吧,某只听说过重金买方子的,却没听过方子不银钱,却要每年卖出得的利益的,殿下的这些个方子,虽说价值连城,可一年一年下来,这就有些……”
说话的人虽未说完,谢景安却心知肚明,这是说他贪婪,毕竟这时代的商业还很落后,从没出现过以专利入股的事情,因此他们大惊小怪,难以接受,谢景安很能理解。
不过理解归理解,到手的肉他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的,固然每人交一笔天价专利很好,可哪比的上细水流长。
谢景安在院子前特意让下人数了一遍今天的人数,足足有近百位,哪怕只有一半最后加入商会建了工坊,那也是五十条源源不断能拿钱的利益线,即便一家一年只能拿十万两,五十家,那也是五百万两,每年五百万两,他能修多少城池,铺多少马路,招多少兵?
光想想谢景安就激动的几乎不会呼吸了。
第134章不容易
若非院中人多,又都是指着他们细水流长赚钱的,谢景安非要兴奋上一会儿不可,如今为了不露端倪,他只好假做吃茶,遮挡住面容,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微带笑意,声音却沉了几分缓缓道:“哦?莫不是诸位觉得,本王这么奇珍的方子,配不上那么多银钱吗?”
这哪敢有人应是,提出质疑的人脸都白了几分,急忙道:“殿下误会了,这等宝物,价值连城,即便是再多的银钱也是值得的,只是……”
不等那人话说完,谢景安就打断道:“既然再多的银钱都值得,那你还在这里与本王说个什么,一面是价值连城,一面又觉得本王要一成利不妥,这颠三倒四的说法,莫非是欺哄本王不成?”
这个罪名太大了,说话的人哪敢扣在头上,还不算暖和的天硬是急出了一头冷汗,惶恐的道:“殿下明察,某对殿下一片诚心,又如何欺哄殿下,某只是觉得……殿下的这个法子实在太新奇,不能完全领会,这才有此一问。”
那人都借坡下驴了,谢景安也不想抓着不放,今日是为了哄着这些财神爷以后日日给他送钱的,也不能逼急了,便神色缓了一缓,复又笑着道:“原来是听不明白,看来是本王说的不甚清楚,也怪不得你,那本王便与你们再仔细说说。”
众人与方才说话那人心情大同小异,看他被谢景安斥责了,只以为此事自成定局,心下担忧,如今见事情似是有转圜的余地,也顾不上心情转喜,急忙竖起了耳朵,听的目不转睛。
谢景安道:“本王之所以不直接用方子卖银钱,而是用这样的法子每年一成利,不是本王贪得无厌,而是你们买不起。”
众人都等着谢景安的长篇大论,谁也没想到会听到这句话,不由面露愕然,不少身家丰厚,庄子铺子田地无数的更是露出不服气的神情,只是碍于先前那人的教训,不敢轻易说话。
谢景安将他们的神情尽眼底,淡淡一笑道:“本王也不拿玻璃说话,本王只说白酒,在座的诸位有不少是从本王的工坊里买了白酒在铺子上卖的,这白酒能赚多少银两,你们比本王更清楚,谁来告诉本王,单单一个白酒,究竟卖了多少银子?”
谢景安此言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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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顿时有些骚动,没参加过的心生好奇,忍不住伸着脖子左顾右盼,而参加过那场区域销售权拍卖会的,就忍不住神情微变,虽然他们神色转的快,不过一瞬就恢复如常,可能在这里坐着的,哪个不是人,顿时就明白过来,看来果然如殿下所说,这白酒值钱的很呢。
没参加区域销售权拍卖会的商贾心里嘀咕,参加过的更是心里腹诽不已,他们要是现在还不明白顺王的意思,就白白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了,那是看他们赚的多,眼馋的紧,这才换了个法子。
不出一分本钱,就要从他们辛辛苦苦赚来的银钱里白得一成益,哪有那么好的事,当真是太贪得无厌了。
众世家们心里唾弃不已,脸上却不敢露分毫,依旧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只是谁也不敢回话。
谢景安早知会如此,因此见无人答话,倒也不失望,正要让崔同将打听来的消息说一遍,就见有些白胖显得分外和气的姚金忽然起身,拱手低眉顺眼的道:“回殿下的话,旁人赚了多少银钱草民不知晓,可光草民家,每月就有利润五十万两之巨,这还只是白酒,若是再加上香皂香水等物,具体数字草民不清楚,但百万两总是有的。”
饶是知道利润不少,不曾参加过区域销售拍卖权的商贾还是倒抽一口凉气,即便是谢景安听的也有些眼红,一个月一百万两啊,这还是少的,若放到他手里,莫州的大街他都能修成四车道的了!
谢景安是忍了又忍才维持住自己的威仪,赞许的看了姚金一眼,让他重新落座后,才道:“诸位都听见了,单单一个白酒,一个月就有利润五十万两之多,那与其比起来更显珍贵的玻璃呢?只怕每月百万两都是少的,本王现下再说你们买不起方子,还有谁不服气?”
谢景安方才话音落下尚有窃窃私语声,这次话说完,却是鸦雀无声。
倒不是众人没话说,而是每个人都开始在心里拼命算账,这些个东西赚钱是毋庸置疑的,只是赚多赚少的问题,从顺王这里买货,再千里迢迢运到铺子上,倒不用自个儿建工坊,也不必招青壮买那些个原料,只用雇人雇船运出去就是了,这样一来赚的银子是不少,可终究是有限的,毕竟想要从顺王这里买货的世家那么多,可工坊一天拢共能制多少?
可若是自个儿得了方子,那就不一样了,建工坊能几个钱,家里本就养了不少匠人,招青壮就更方便了,大周朝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每到有旱时,那是漫山遍野的流民,随便给点粮食就能将自己卖了,到时候人想招多少招多少,工坊也想建多大建多大,自然那些个稀奇东西,也是想制多少制多少,虽说花的钱多了些,可比从顺王这儿买货,却是多的多了。
再者顺王自个儿也说了,别的地界儿没有专利司,私开工坊管不了,到时候他将工坊悄悄建在山里,上下打点好了,顺王还能知晓不成?到时候才是真正的赚大钱呢。
至于那一成的益,虽是给出去有点心疼,可也只是明面上的那点,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众世家心里斟酌良久,到底被天大的财富迷了眼,一开始拒不肯接受的态度,慢慢软化下来,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世家们都同意了,商贾自是没有拒绝的道理,还生怕晚一点就赚不着天降横财,一个个争着起身说话,看的世家心里又是一番鄙夷,到底是操持贱业的,就是没有耐性,这么点眼前利益就连脸面都不要了。
终于将世家商贾哄的同意了,谢景安顿时心里松一口气,又好生画了一番大饼,直说的众人激动不已,才接着说起商会的诸项要求。
谢景安道:“商会分三等,对应的便是玻璃、白酒,以及香皂香水等方子,所需银钱自然也不同,一等需一千万两,二等需五百万两,三等需三百万两,这些银钱除了少许作为加入商会的用,其余皆用于建工坊以及招工,当然,若是有人自觉实力雄厚,想要将几个方子都入怀中也不是不可,只要按着方子对应的再拿出这么些银钱就行了,只是有一点,这工坊要建在本王封地上,到时诸位拿出银钱后,本王会派人帮着诸位选建工坊的地方,也会帮着诸位建工坊招青壮,毕竟诸位都是才得了方子,自然比不得本王这个出方子的人熟练,到后头工坊建成了,本王还会派人去指点你们招的人如何又快又好的将东西制出来,好让你们早些赚上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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