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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每天都在上淘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张小一
因谢景安前面画的大饼太大,哪怕这些个要求听起来有些苛刻,众人思虑一番,还是咬咬牙认了,只是有一点他们却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但碍于张家小子的前车之鉴,他们不敢贸然出头,只你看我我看你,商量许久,才推出一个称得上德高望重的人来。
那人也对所需银钱这一点十分不能理解,起身后也顾不上客套,直接了当的就问,“殿下所说有一点某不甚明白,只是建个工坊招个青壮罢了,怎地就需要那么多银子,难不成工坊还要拿金瓦玉柱建不成?”
金瓦玉柱用不着,但是能给你们套个缰绳,好让你们彼此有所牵制。
谢景安笑了一声,解释道:“建个工坊罢了,自然是用不了这么多银钱,只是本王不将银钱设的高一点,岂不是天底下的商贾谁都能得着这些方子了?物以稀为贵,若是得着的人太多,你们还赚什么钱?”
谢景安此言一出,顿时犹如醍醐灌顶,在场的众人均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只是恍然之后依旧为难,毕竟他们身家虽丰厚,但大多是庄子田产,即便是现银,却也不多,想要拿出这么多银钱,几乎是天方夜谭,即使他们舍得将铺子田产变卖,也不是那么快就能找到卖主,拿到银子的。
众人思虑之后,皆看向被公推出来的人,那人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又见谢景安心情甚好,便大着胆子道:“殿下所说,某明白,也为殿下能为草民们着想,不甚感激,只是这么多银钱,草民们一时拿不出,还望殿下给草民们想个法子,草民们必将感恩戴德。”
谢景安早等着他们这话了,闻言笑容更深了些,轻轻道:“单凭一人之力想拿出这么多银子自然不容易,可要是人多了,不就容易了?”
第135章油盐不进
“可要是人多了,不就容易了?”
世家们设想了许多顺王的回答,或是固持己见,不肯退让一步的,或是受他们胁迫,不得已放低一点价钱的,可任凭在场的人怎么开动脑筋,都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个法子,不由有些目瞪口呆,也颇为气愤。
毕竟这个法子,实在太缺德了。
一山不容二虎,但凡家里有些底蕴的,哪个不是一个人当家做主,若是有人能分庭抗礼,那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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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斗个你死我活,顺王这样做,岂不是明摆着要他们互相猜忌?
难怪顺王会这么大方,这么价值连城的方子都舍得交出来,原来是既赚了银子,还在他们中间埋了隐患,当真是一举多得啊。
众世家方才被谢景安胡萝卜吊着有多激动,这会儿就有多生气,以及犹豫,毕竟这主意虽缺德,可那利益,也是实实在在的。
世家们纠结不已,商贾就没这个烦恼了,毕竟他们无权无势,唯一有的只是银钱而已,即便他们联合起来,最多也是分赃不均,可没有世家会出现的顾虑。
因此商贾几乎未做考虑,几乎是谢景安此话一出,不过在脑子里转了个圈,就站起身表态了:“殿下此法真是解了草民的燃眉之急,草民不胜感激,也觉得此法极好,决议现下就签下契约,只是这银两一事,还需与家父商量,殿下看……”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姚斌那个如出一辙的儿子,姚金。
姚家人本就生的白胖一团和气,如今谢景安看在眼里越发觉得可亲,笑容也忍不住亲和了几分,温声道:“姚员外身具慧眼,姚公子也不枉多让,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姚公子能有此决断,本王甚是欣慰,这就让人将契约呈上来,供姚公子签押,至于银两一事,也好说,毕竟不是几两几十两,这么大的数额,即便是父皇也要好生斟酌,姚公子签押之后尽管去商议,只是时间不能过长,这耽搁一个月,可就少赚一大笔银子,如今河道也开了,往返长安不过月余的功夫,本王希望在春耕之前,能得到姚公子的回音,也好让本王有个准备,姚公子以为如何?”
谢景安这番话几乎是面面俱到,姚金自然不会反对,还很是受宠若惊的道:“草民觉得甚是妥当,一切就皆以殿下所说。”
谢景安就喜欢跟这样的人合作,当真是痛快,心中一高兴,就忍不住又夸赞了姚金几句,而后一摆手,站在他身旁时刻关注着的崔同顿时明白过来,微微一躬身退下去去取契约,不过片刻的功夫,就放在红漆托盘上呈了上来。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其他商贾顿时坐不住了,生怕落后一步会失去这么个赚金山银山的机会,连体面都顾不得了,忙一窝蜂的往谢景安身前挤,提高了音量伸长了脖子争先恐后的表态。
谢景安被他们震耳欲聋的声音吵的太阳穴直跳,若是往常定然要发作一通,只是如今赚钱要紧,他也舍得下身为藩王的矜持,生怕这些人后悔一般,将崔同以及身边的下人指挥的团团转。
呈契约的呈契约,递笔的递笔,按手印的按手印,直忙得不可开交。
谢景安是神清气爽兴高采烈了,可世家这边却是一片愁绪,毕竟这么大口肉就在眼前,他们却顾忌良多不敢吃,只是又眼馋的紧,因此滋味极其不好受。
众世家先是沉寂了一会儿,到底有人忍不住,小心的向谢景安的方向张望了一眼,见那边正热闹着,注意不到这头的情形,才压低声音道:“诸位有决断了吗?依我看,顺王说的法子不是不行,谁家还没有几个要好的世交和姻亲,旁的人信不过,可这样知根知底的人,总归是能一试的吧。”
一试是能一试,可就害怕钱财迷人眼,倒头来姻亲做不成,连钱财也空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众人叹气一声,犹豫不已。
原本方才说话的人已经有些决心,这才忍不住出口试探一番,而今在看到众人这个态度后,不禁后背一凉,又打了退堂鼓。
就在众人迟迟拿不定主意时,一直沉默的陈老太爷却忽的站起身,也不见他说什么,只缓缓的往坐在上首的谢景安走。
众人不禁一怔,却没多少惊讶,毕竟莫州就那么丁点大,只要是个消息,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传的满城风雨,前几日陈老太爷领着陈家的两个子孙才上了顺王的门,后脚城里就传开了,陈家投靠了顺王。
听闻这个消息后,有人鄙夷,却也有人羡慕,顺王虽说封地贫瘠,却到底也是个藩王,再者能赚银子,跟着这样的人,未尝不是一条出路,只是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这个决心,得益的同时,不是没有风险,虽说大家面上没说,但在众世家眼里,顺王俨然是半个敌人了,既要利用,又要防备,因为谁也不知晓下一个刘家会是谁。
怀着这样复杂的心情,众人看着陈老太爷缓缓的往前走,眼见着离顺王不远了,终究有人忍不住,阴阳怪气的嘲讽道:“某些人啊,自从跟了个主子,胆子都不一样了,这么豁出脸皮的事也做得,也不怕夜里睡觉,祖宗会找上门来讨说法,虽说家道中落,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这么将家业拱手让人,还有脸面对列祖列宗吗?不怕死后被戳脊梁骨吗?”
这话说的实在太重了,完全不像一个世家子弟能说出口的话,不止陈老太爷脸色变了,就连其他世家都面色一沉,同时心里咯噔一声,正要赶在陈老太爷前面斥责,谁想才吐出一个字,陈老太爷就阴着脸说话了,“我道是谁口不择言,原来是江家的小子,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就连江家长辈都不敢这般同我说话,你又是谁?既然你家人没教好你,老朽身为长辈,也只好拿出个长辈的样子,好好教教你做人的道理了。”
陈老太爷执掌陈家数十年,也就是这些年不理事,平易近人了许多,才显得慈眉善目,可如今严肃起来,顿时不怒自威,手里拿着根拐杖,直让人感觉拿了祖宗家法一般,下一刻就要敲到人身上。
莫说是出言讥讽的江家子弟,即便是其他人,也忍不住眼皮狠狠一跳,下意识的瑟缩起来。
旁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直面陈老太爷怒气的江家子弟,他仿佛是看到了祖父瞪着他般,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色厉内荏道:“你……你要干什么?我可告诉你,这里不是你陈家,不是你轻易可以撒野的地方,这里可是顺王府,若是你当着顺王的面打了我,你看顺王会不会偏袒你,比起你陈家没落了,我二伯可在长安做着大官呢,还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
比起江家子弟的紧张防备,陈老太爷可谓是平静多了,冷笑一声道:“江公子怕什么,老朽既不想骂你,也不想打你,只是想告诉你一句,你方才有句话说错了,若是让顺王知晓了,只怕这次商会,你江家不止入不了,还得背上诬陷非议顺王的罪名。”
听到入不了商会,还要背上这莫须有的罪名,江家子弟本就激动,越发急了,恼恨道:“你胡说什么,我何曾非议过殿下半句,你不要仗着年纪大了,就这般胡言乱语,你是陈家的长辈,可不是我江家的老太爷,你那一套在我这里行不通。”
江家子弟话说的硬气,可心里委实有点心虚,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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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爷活了几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自然看了出来,当下道:“你方才说,虽说我陈家家道中落,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就这么将家业拱手让人,可还有脸面对列祖列宗吗?是也不是?”
被陈老太爷反问,江家子弟立时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好,只是那话确实是他说的,当着众人的面,他也反驳不得,只好硬着头皮道:“是又如何?难不成我说错了吗?”
陈老太爷轻笑一声,摇摇头道:“自然是说错了,你说我将陈家家业拱手让人,不就是在说,殿下密谋谋夺我陈家家业吗?难道这不是非议殿下?诬陷殿下清白?”
江家子弟如何能想到这些,顿时脸色一白,吓得不轻,强撑着要辩驳几句,就见被众商贾围着不曾注意这边的顺王忽的看过来,面色带着几分薄怒,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江家子弟本就面色苍白,再叫这话一吓,顿时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想先声夺人,可看着顺王的神情,却又说不出话来。
眼见着陈老太爷行了一礼,就要张嘴说话,江家子弟急得后背都叫汗濡湿了,却见方才被他们公推出来的世家忽的一下站起身,吸引了顺王看过来,而后波澜不惊的缓缓道:“草民们方才仔细分析了殿下说的法子,觉得虽有利有弊,却也利大于弊,因此正商议着要如何联合,好凑出那些银子,加入殿下的商会呢。”
谢景安方才耳边满是商贾的声音,并不曾关注这边,还是崔同提醒他,陈老太爷面色不好,似是与人起了争执,这才转头看过来,虽不曾听到他们争执什么,但只看他们的神情,心下就有了猜测,这才有此一问。
他原本有些恼恨世家的油盐不进,欲挑个人杀鸡儆猴,此番场面正中他下怀,不想这个人忽然跳出来,打乱了他的计划。
若是往常谢景安既没听到,也就轻轻放过去了,可看陈老太爷的模样,气的不轻,再者到底是新投靠他的小弟,总不能被人欺负了,他这个当老大的不找回场子,因此谢景安轻轻一笑,漫不经心的道:“哦?是么?可本王观陈老太爷的神色,好似不是如此啊。”
第136章不称职
谢景安此言一出,气氛顿时有些沉寂,除了陈老太爷,其余世家皆下意识的往那人望去,尤其是张家子弟,紧张的嘴唇颤抖不已。
说话那人是众世家公推出来的,自然有几分本事在,被谢景安这么逼问着,却也不慌不忙,甚至神色都未曾变一下,轻声道:“商议事情,难会争的有些面红耳赤,在殿下面前失仪了,还望殿下恕罪。”
一句话就将陈老太爷生气的缘由定性为寻常议事,这件事算是揭过去了,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张家子弟更是感激的望着那人。
唯独谢景安心里很是不痛快,这些个世家,当真是油滑至极,简直是拿他当傻子哄。
若是从前不计较也就罢了,可这个时候挑起事端,若他不追根究底,岂不既寒了陈老太爷的心,又助长了这些人的气焰么?
谢景安心里想着,面上却不露端倪,依旧一副风平浪静的和煦模样,甚至因为那人这句话神色还缓了一缓,可不等众世家露出一个笑容,就话锋一转,淡淡看了那人一眼,复又望向陈老太爷道:“是么,那陈老太爷与本王说说,事情可如他们所说的一样?你果真是因为议事才这般?而不是有人欺辱于你?”
谢景安欺辱二字一出,张家子弟只觉腿一软险些跪在地上,勉强站住了,却也冷汗涔涔,看着陈老太爷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陈老太爷却还稳的住,几乎不假思索,就微微躬身行了一礼,哑声道:“回殿下,此事并非他们所说,确实有人欺辱老朽,不止言语无状,更是暗指殿下包藏祸心,谋夺我陈家家业。”
陈老太爷话说毕,不止众人大惊失色,张家子弟更是身形一歪,砰的一声从椅子上摔下来,袍袖扫到桌上的茶盏,登时掉下来砸在他身上,一时满身满脸的茶水,好不狼狈。
众人却没心情搀扶他,只一个个面色如土,即便是巧舌如簧被公推出来的那人,也脸色难看,不知该如何分辩,看那咬牙切齿的神情,只怕是心里已经恨上了,就是不知恨的是陈老太爷,还是谢景安,亦或者多管闲事的自己。
谢景安看陈老太爷这么识时务,心情大好,也懒得理会那些个阳奉阴违的家伙,似笑非笑道:“在本王王府非议本王,倒是好大的胆子,原来这就是世家子弟的风骨,真是让本王大开了眼界,再者,既然对本王有诸多意见,日后本王所到之处,你们尽皆回避就是了,得碍了你们的的眼,也污了本王的眼。”
说着不顾张家子弟涕泪横流的求饶,指了两个宿卫将人架起来就拖出去,有了这么只鸡的前车之鉴,其他人缩肩佝背,噤若寒蝉,恨不得就此在顺王面前消失,以牵连到自己。
好在谢景安虽要杀鸡儆猴,却也知晓适可而止,不过还是要敲打一番,得这些人不长记性,回头又欺负到陈老太爷头上来。
心里想着,谢景安就将眼神转到了公推出来的那人身上,嘴唇微张,正欲说些什么,就见那人忽的拱手一躬到底,急切道:“启禀殿下,某想好了,决议加入殿下设的商会,不知可否?”
他这么一说,谢景安敲打的话就不好出口了,微怔之后又有些感慨,这些个世家,果然蠢货还是少数,最多的还是聪明人,比如说姚斌,陈老太爷,以及眼前这个壮士断腕的。
姚斌的聪明是懂得看形势,陈老太爷的聪明是不左摇右摆,而眼前这人,却是抓住一切机会拉拢人心,一旦落入危险境地,就会当机立断利用一部分利益,扭转局面。
这样的人,可结交,却不能深交,毕竟谁也不知道,他这一秒与你好似亲兄弟,下一秒会不会因为利益,背后捅你一刀。
谢景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在心里给这个人挂了个号,而后浅笑道:“自然,本王设这个商会,只要有足够的银钱和魄力,来者不拒,尔自然是进得的。”
看来自己走这一步没走错,那人听谢景安没反驳,便松了一口气。
其他世家见状,也顾不得心中那些担忧,纷纷出言想要加入商会,谢景安自然不会拒绝,来一个同意一个,还生怕他们反悔,让崔同亲自捧了契约来,他一个个看着签了字化了押。
谢景安在心里估算了一下,加上商贾那边,今日来的人里愿意加入商会的已是占了将近九成,也就是□□十人,比他预想的要高了不少。
谢景安原还因陈老太爷的事有些不痛快,如今一想日后每年都有数百万的益,立即心情就转好了,若非还有外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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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他只怕要笑出声来。
又与院中的众人强调几句,叮嘱他们少则十日,多则半月的功夫一定要将参与的是第几等报到他这里,而后留他们用了一顿午膳,就忙不迭的将人撵走了。
虽中间有些波折,但也算顺利,因此谢景安颇为满意,就连走路也仿佛脚下生风,几乎是眨眼的时间就到了书房。
有了高兴事,就要与人分享,从前谢景安孤身一人,也就自己私底下乐呵乐呵,可如今有男朋友了,自然不会委屈自己,随手将世家商贾签过字画过押的契约扔进柜子里上了锁,谢景安就迫不及待的问崔同:“林将军呢?可是又去了城外军营?”
最近这段时日,谢景安每日都会问一遍林言,因此崔同极为习惯了,也把每日注意林言的动向当做自己的职责,等谢景安一问出口,就立即回道:“回殿下的话,林将军今儿个一早确实是去了军营,但不过只操训了两个时辰,就回城往赵队正的府邸去了。”
“赵队正?”经崔同这么一说,谢景安才恍然想起来,林言前两日跟他说过,赵队正受伤养了好些时日,如今总算是能下床了,只是还不能动武,毕竟伤口虽说愈合的好,却也有撕裂的风险。
他当时似是还答应过林言,这些日子会抽空陪着他一起去看,怎么林言忽然就抛下她自己去了,可是赵队正出了什么事?
现在人才稀缺,损失哪一个都够谢景安心疼的,因此他不有些紧张,问道:“赵队正怎么了?可是赵家出了什么事?”
崔同摇摇头,笑了一声道:“没出什么事,不过是赵队正躺了这些日子,有些憋闷罢了,不顾家人的阻拦硬要练武,不小心将伤口崩开了,害得赵夫人与赵老夫人哭了好几场,生怕赵队正不听劝,便将林将军请了去,让他好生劝劝赵队正呢。”
原来是这样,谢景安松一口气,又忍不住笑道:“这些个武人,当真是一日不动武就浑身发痒,好不容易才救回一条命,才好些,就又忍不住糟践自己了。”
谢景安嘴上吐着糟,心里却不由自主想着,林言也是个武痴,他会不会同赵队正一样,即便身上有伤,也忍不住带伤练武?
谢景安想着想着,就忽的想起来林言在檀州身受重伤的事来,虽说现下伤已好了,却不知留下疤没有,从前也就罢了,现下两人可是情侣关系,他怎么就没想着要问一问,自己这个男朋友当得真是太不称职了,会不会让林言觉着,自己并非那么在意他?
恋爱中的人就是忍不住脑补,谢景安越想越多,几乎坐立难安,刚要站起身吩咐崔同备马,他要去赵府一趟,就听门外守着的宿卫禀报道:“启禀殿下,刘主薄求见。”
谢景安虽十分迫切的想要见到林言,可也知晓刘主薄无事不轻易登门,只好暂且忍耐下来,叫崔同去将人请进来。
他如今满脑子都是林言,也没心思与人客套,待刘主薄一踏进门,就迫不及待的道:“刘主薄求见本王,可是封地出了什么事?”
刘主薄鲜少见到谢景安这么急不可耐的模样,略微愣怔了一下,只当他是关心封地事宜,也没深思,行了一礼回道:“启禀殿下,水泥粮草以及其他一些军需,微臣已然准备好了,此来是想问问殿下,这队伍要何日启程?”
运军需往边关一事也是封地上的大事,谢景安一听就冷静下来,问道:“这运送军需的队伍,现下一共招了多少人?”
刘主薄道:“回殿下,招的人不多,也就千余人,多是些老幼妇孺,但若是加上流放到莫州附近的罪奴,拢共也有五千余人了。”
五千余人,听着还是少了些,但勉强可行,谢景安略微盘算了片刻,便转而将注意力放在了老弱妇孺身上,不禁皱起眉头道:“老人妇人就罢了,总归是大人了,可这孩子是怎么回事,本王就算再缺人,也不能让孩子千里迢迢吃这个苦头,万一若是在路途上病了可如何是好?”
刘主薄道:“殿下放心,这孩子也只是相较成丁而言,实则这些孩子已有十二三了,放在农家已是半个壮劳力,再者微臣还为队伍配备了几名郎中,还有不少药草,只要他们走的慢些,吃饱穿暖,不妨事得。”
谢景安也知晓这时代十六成丁,十二三的确不小了,只是思想到底停留在十二三还是小学生的年纪,忍不住叹息道:“罢了,也是封地缺人,实在没法子,只是这些孩子到底未成丁,还小着,务必让随行护卫的人多照看些,不说每顿有肉食,一两日总要吃上一回,才好有力气赶路,再者孩子不似大人那般身子骨健壮,务必要从郎中队伍里抽出两名盯着那些孩子,谁若是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立即就治疗,若是病的重了,就地找户人家投宿,报本王的的名号,一应花,也有王府承担,可记住了?”
谢景安絮絮叨叨说了这么些,哪怕刘主薄习以为常,也忍不住感慨,谁说顺王性情暴戾,真是胡说八道,看他对这些半大孩子耐心叮嘱的模样,若他都性情暴戾,只怕这世上就没有心肠柔软的人了。
刘主薄心里感慨了一番,看着谢景安的眼神越发亲近,直答应了好几声,见他似是叮嘱完了,便问起今日的事:“殿下今日宴请了各世家以及商贾欲建专利司同商会,成果如何?可还顺利?”
“还算顺利,”谢景安道:“还有些意外之喜。”
“意外之喜?”刘主薄吃了一惊,忍不住道:“是何喜事?是圣上传了圣旨来?还是户部一直押着殿下的那笔钱,欲准备送来了?”
谢景安如何都没想到刘主薄会是这个反应,不禁有些欣慰,又有些愧疚,瞧好好的一个文人,被他逼成什么样了。
从前张口都是诗词典籍,而今说的不是工坊,就是银钱,活活被他熏陶成一个商人了。
不过倒也不是坏处,诗词典籍可给不了他银钱,也不能帮他建设封地,刘主薄有如此转变,也不过是顺应环境的变化罢了。
谢景安心里安慰了自己一通,顿时将自己那点心虚扔到了脑后,带着几分得意,打开方才那个柜子,抽出那沓契约递给刘主薄,笑道:“你看看,这里面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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