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每天都在上淘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张小一
按理说周朝兵马与颌曷大军实力悬殊,即便人数相当,却也不是其对手,可如今颌曷大军围困平州城许久,久攻不下,几乎耗尽了耐心和力,再加上他们所带粮草不多,早在两天前就开始杀马分食,即便如此也没有填饱肚子。
作战了十几天神早就疲惫,又饥一顿饱一顿几天的颌曷大军哪里是吃饱喝足,神饱满的大周朝军队的对手,几乎是两军交战不过是半个时辰功夫,颌曷大军最外围的队伍就被杀的七零八落,没了阵型,硬是被撕开好几道口子。
谢景安看时不可失失不再来,干脆又拿起喇叭打开电源给了颌曷大军重重一击,谢景安解恨道:“大汗可能还不知晓吧,檀平关如今已被本王派去的人马夺回来了,如今大汗退路已失,又被我大军包围,当真是插翅难逃,依本王看,大汗不如向本王投降,本王看在大汗年老体衰的份上,留大汗一命,大汗以为如何?”
颌曷虽大多数都听不懂汉话,可总有听懂的,恰巧就有一个在大汗身边做着翻译,如今一听这话,顿时大惊失色,急忙翻译给大汗听,大汗志得意满的神情终于露出惊慌之色,尝试着想要杀回去。
可战场中一旦失了气势,落入下风,又哪里是那么容易提回来的,任大汗如何喊叫,颌曷大军都一直没能组织起有效的反攻,甚至不少颌曷士兵太过惊慌,竟转身做了逃兵,往暂且没有大周朝军队的方向四散逃跑。
到了这个时候,颌曷虽不至于大势已去,却也难以翻身,宋良当机立断打开城门,带着一批尚还有战斗力的兵马杀出去与人里应外合。
隔了数十年的平州城前的草地上,终于又一次洒满了颌曷人的鲜血,谢景安也终于迎来了胜利的曙光。
第186章八百里加急
这一战直杀了一夜,到天明也没有停止,颌曷大军损失惨重,前来支援的三路大军亦有伤亡,不过可惜的是,颌曷的大汗终究没能被他们留下来,而是拼死带着一队人马突围出去,往一个方向逃了。
那个方向有什么谢景安不清楚,魏长史却是知道一二,站在谢景安身边激动的脸都涨红了,眼睛里闪烁着光芒,轻声道:“殿下,那边是天鹰山,奇高无比,终年白雪,山路极其陡峭,稍不留神就坠落悬崖,微臣从没听过有大队的兵马能翻越过去,如今颌曷大军又饿着肚子,筋疲力尽,选这么一条路,完全是自取灭亡。”
能一网打尽自然最好,就算不能一网打尽,也重创了颌曷,至少他们十年之内是无力再犯边了,而谢景安有这十年的时间,足够将他封地经营的兵强马壮,就算颌曷十年之后再次入侵,谢景安也有信心让他们有去无回,所以到这个地步,谢景安已经完全达成了自己的计划,接下来就是清扫战场清点战利品,而后好好的和朝中那些想要用她妹妹和亲的朝臣算账。
谢景安一边心里盘算着,一边转头示意沈卫,“通知下去,穷寇莫追,让追出去的大军追到天鹰山附近即可,万万不要上山,本王等着他们回来给他们论功行赏。”
沈卫在三路大军前来支援后就回到谢景安身边护卫,如今仗已打赢,完全没了危险,便二话不说下了城墙,吩咐了几句让数名宿卫骑马追上去下达谕令。
痛打落水狗的事情大周朝多少年没见过了,即便有谢景安的谕令,三路大军连带宋良带的小队人马直追杀了两天才回来,彼时城外的战场还没有打扫干净,战利品也尚没有点清,几位将军志得意满的回来后先让底下的人去打扫战场清点战利品,而后一同去了谢景安临时住的行宫,禀报去了。
这次能打赢这样一个大胜仗,还跟撵丧家犬一样追着颌曷跑了许久,几位将军都很兴奋,脸颊通红,若不是眼神清明,当真以为他们是喝酒喝多了醉了。
宋良作为平州的守将对整场战争最为熟悉,进到书房行过礼后上前一步道:“启禀殿下,由于城外尚有尸身还没来得及敛,擒获的敌军和马匹也没有清点清楚,具体这次战事有多少获末将还不知晓,但据末将推测,活捉的颌曷人至少有两万之数,死伤的颌曷人也在六万以上。”
宋良越说越激动,声音甚至带了丝颤抖,“殿下,这是大胜啊!”
宋良话音落下,不等谢景安说什么,站在一旁的魏长史也满脸激动的道:“何止是大胜,殿下,此次战事将檀平关也夺了回来,颌曷大军大败而逃,十年之内无力再犯,这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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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就鲜少有过的大胜仗,若是传回朝中,还不知陛下会如何高兴,奖赏我等。”
谢景安作为藩王,除了钱和封地,也没什么好奖赏他的,对于赏赐别人很期待,谢景安却有些意兴阑珊,他如今满脑子想的都是该怎么跟朝中那些让她妹妹和亲的人算账,就连太子他都不想放过。
谢景安甚至盘算着能不能借此次机会回一趟长安,将那些个朝臣挨个揍一遍,反正他在外头也没什么好名声,再者他是藩王,又有这么大的功劳,哪怕把那些人胳膊腿打折了,康平帝顶多训斥他两句,他不痛不痒,简直不能更出气了。
谢景安想的认真,完全忽略了眼前异常兴奋的几个人,直到魏长史喊了他两声,才回过神来,干咳一声掩饰自己跑神的尴尬,笑着道:“魏长史说的不错,此次能大胜,诸位功不可没,本王已经派人回长安传喜讯,为诸位请功的奏折也写好了一并捎回去,只怕要不了多久,诸位就都要加官进爵了,本王先在这里恭喜各位了。”
做官为将的,谁不希望自己更进一步,几位将军听到这话顿时露出大喜的表情。
寒暄到这里谢景安觉得差不多了,便话音一转转而开始吩咐,谢景安道:“既然战事结束,本王就要回莫州了,平州一应事务由宋将军主持,至于本王说过的用颌曷人来换银子的事,自然作数,待本王回到莫州后就会安排下去,宋将军也尽快将此次活捉的颌曷人数以及死伤人数清点清楚报与本王,至于檀平关,从前是防守颌曷的第一道关卡,也是最重要的一道关卡,如今既然夺回来了,自然要利用起来,稍后宋将军就派一队人马去接替林言,待他回来后,本王就启程。”
谢景安说到这里顿了顿,深深看了宋良一眼,笑道:“希望本王下次来平州时,平州能换一种模样。”
整个平州忙得热火朝天,谢景安在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平州的事务后就带着林言等人启程返回莫州。
而关于平州大败颌曷的消息,也随着边关捷报八百里加急逐渐扩散开来。
……
接到康平帝让他去莫州宣旨的旨意,亓王很不乐意,他故意磨磨蹭蹭在长安多停留了几天,直到康平帝再三催促他不得不启程时,才慢悠悠的出发了。
朝里的都是人,亓王却也不蠢,作为顺王的弟弟,他自然更了解这个三皇兄的性情,他的三皇兄当着康平帝的面都敢打作为使臣朝拜的小国王子,更别说他这个弟弟了,只怕他这一去容易,回来就说不定少点什么了,为了能多活几天,亓王是有多慢走多慢,恨不得一天只走一个时辰歇十一个时辰。
拜他这个乌龟一样的速度所赐,半个月过去了,他们的队伍才走到潞州,这一天又是这样,亓王巳时三刻才起身,午时才出发,刚走一个时辰就嚷嚷着累了,在随行人员麻木的眼神中硬是住进了驿站。
随便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亓王在驿站中枯燥的坐着,一边吃着茶,一边绞尽脑汁的思索该怎么打发下面的时间,就在他想的愁眉苦脸,破罐子破摔打算干脆去打打猎的时候,忽听安静的驿站外面响起了嘈杂的声音,那声音亓王很熟悉,是疾驰的马蹄声,还伴随着一个人嘶哑的大喊:“快,换马,八百里加急公文,耽误不得。”
这话音落下后,就紧接着响起数人急匆匆的脚步声,明显是帮着备马准备干粮。
亓王原本正有些百无聊赖,听到这声音,立即神一振,心里隐隐约约有了预感,按理说这里是靠近潞州的驿站,有很多地方的公文都会经过这里换马,每天没有十个也有一两个,八百里加急也不稀奇,可亓王不知怎么就觉得,这次八百里加急的公文一定是从平州来的。
他这念头出现只是一刹那,紧接着他就迅速站起身,在扈从宿卫惊讶的目光下一口气从住的卧房直冲到院子里,在众人愕然的神情中,走到送公文的军士面前,焦急的问道:“你这道八百里加急公文,可是关于边关战事的?”
因是传旨,亓王就没有隐藏身份,穿着亲王服饰,那人虽一直在边关没什么见识,但对这亲王服饰还是很熟悉的,一看之下腿都软了,连忙行了一礼结结巴巴的道:“回……回殿下的话,这……道公文确实出自平州。”
听到果然是平州的,亓王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整个心紧张的几乎提到嗓子眼,也顾不得什么皇子的仪态,伸出手一把抓住他,急切的问,“如何?公文上说什么了?是不是颌曷不想谈和了,他们又开始攻城了?”
提到平州的战事,年纪不大的军士一扫先前的慌张,口齿都伶俐了,带了几分兴奋道:“回殿下的话,平州赢了,大胜,檀平关也夺了回来,前来支援的三路大军更是一口气将颌曷大汗撵上了天鹰山,若非顺王殿下下令不可上山,他们早就追上去了,说不定还能活捉那个什么天可汗呢。”
说话的军士一脸眉飞色舞,高兴极了,可在场的其他人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中,各个目瞪口呆,神情恍惚,一脸我是不是出现了幻听般的神情。
就连亓王也是如此,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瞪大着眼睛,不可置信的道:“你再说一遍?平州怎么了?”
军士很能理解亓王的心情,毕竟他一开始的几日也一直处于这种状态中,闻言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耐心的重复了一遍,道:“回殿下的话,平州赢了,大胜,檀平关也夺了回来,前来支援的三路大军更是将颌曷残余兵马撵的上了天鹰山,据小的听说,那天鹰山山势陡峭,终年白雪,从没有什么人能翻过去,那些颌曷残兵上了天鹰山的,即便有人能活下来,却也不多,顺王殿下说了,颌曷至少有十年无力再犯边关,咱们周朝终于天下太平啦。”
军士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的声音本沙哑难听,可在众人听来却比歌坊里的姑娘们唱歌还好听,在他话音落下后又沉默了一会儿,才有些相信的一片哗然。
亓王更是激动不已,什么打猎什么消磨时间都抛到了脑后,提高了嗓音将随行的扈从宿卫唤过来,连连催促道:“快,给本王备马,备最好的马,本王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莫州。”
第187章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亓王心急火燎的往莫州赶,谢景安也心急火燎的回到了莫州,不过与去平州时忧心忡忡的心情不同,谢景安此次回来很是志得意满,甚至算的上意气风发,毕竟他发展封地最大的障碍已除,又立下这么大的功劳,于情于理他,这个藩王之位都稳了,只要他不作死,想造反篡位什么的,注定会安安稳稳活下去了。
去平州时谢景安带的人不多,可回来时就不少了,除了林言,还有徐队正等与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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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奔赴平州支援的人,这一路上虽赶路让人有些筋疲力竭,但大家神都很好,尤其是林言,从前总是一副冷淡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模样,如今却时不时的露出浅浅的笑容,显然心情极好。
回到莫州时莫州城门大开,所有王府属官莫州官员以及世家商贾都出来迎接,还有不少百姓夹道欢迎,场面甚是热闹,谢景安甚至看见了几支舞龙舞狮的队伍,若非这时代还没有什么烟花爆竹,只怕他们早就点起来了。
莫州城不大,从城门到王府平日里不过一炷香的路程,这一日谢景安硬是走了两个时辰,回到王府后他也没有先询问封地事宜,而是好生洗漱了一番换了身舒适的常服,才去了书房坐下。
徐队正等人已回了家休息,唯有林言跟着他回了王府,此时也洗漱了一番在书房外等着,一看到谢景安,立即同魏长史刘主薄等人一起进了书房。
除却这几个他常用的人手,器械司的许主事,报社的于主事,姜铮等人都来了,本来就不大的书房,顿时被挤了个满满当当。
他们中有许多人都是多日不见谢景安,如今终于等到谢景安回来顿时有了主心骨,各个激动不已,一看到谢景安忙要躬身行礼。
谢景安向来是个不爱客套的人,摆摆手制止了他们的虚礼,让下人搬来椅子让他们就座,又上了茶和点心,才笑着道:“本王多日不在莫州,只怕封地事务堆积如山,就不要花功夫拘泥于这些虚礼了,快快告诉本王,本王不在的这些日子,一切可还顺当?”
魏长史跟着谢景安去了平州,所以这些日子一直都是刘主薄在主事,谢景安话音落下,众人的目光就皆落在了刘主薄身上。
刘主薄比起谢景安离开前着实清瘦了许多,身上本就没几两肉,如今看越发单薄了,身上的官袍也显得空荡荡的,站起身向谢景安行了一礼,待谢景安让他坐下说后才落座,斟酌了一下语句,缓缓道:“殿下去平州的这些日子诸事还算顺利,只是比起前段时间前来招工的百姓以及入商会的商贾少了许多,再者就是水泥路过往马车花一事,受到了不小的阻力,微臣听闻有不少世家正在商议上折子弹劾,殿下还要早做准备才是”
一听到世家,谢景安的好心情顿时去了七八分,眉头也拧了起来,神情中颇有些不耐,他真想快刀斩乱麻一番,但也知晓欲速则不达,于是到底忍了下来,伸手揉着眉头,淡淡道:“平州有战事,趋吉避凶是每个人的本能,少了许多前来招工的百姓和商贾倒也在情理之中,如今战事已结束,相信等捷报传回长安后前来的人会不减反增,至于水泥路一事,还是按着原定的章程走,那些世家若想弹劾就让他们弹劾去,一个个与本王合作赚钱痛快的很,一旦掏钱了就跟要他们命一样,这样只进不出的人不合作也罢,现在多的是想入商会的人,本王还在乎他们几个?”
这话说的着实不客气,但对现在的谢景安来说也是事实,他现在不缺钱,也不缺赚钱的法子,虽名声差了些,但等平州打了一个大胜仗的消息传出去,必然会有所变化,他最差的也就是人手罢了,不过等颌曷的俘虏一来,这个问题也暂时解决了,所以谢景安还真不在乎他们几个。
刘主薄也是做此想,不过到底有些担忧,犹豫道:“几个世家自然不足为虑,可怕就怕其他世家会效仿,到那时……”
刘主薄话没说完,但谢景安明白他的意思,因此心情越发不好了,只是这事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解决的,谢景安沉吟了一番,决定暂且放到一边,摆摆手道:“这个事稍后再议,先说说别的,工坊建的如何了?春耕进行的可还顺利?新军训练的如何了?可有发现新的矿山?还有那些孤儿,本王不在的这些日子可有出什么乱子?”
谢景安一口气问出了好些个问题,直问的刘主薄再没心思想什么弹劾的事情,急忙回道:“回殿下的话,工坊一事有器械司的许主事帮衬,倒是极为顺利,殿下去平州前定下要建的工坊大都建好了,剩下的是这些日子里才定下的,数量还不少,又要伐树又要平地的,还要过些日子才能建成。”
说完工坊的事,刘主薄不等缓一口气,又接着道:“春耕也是极顺的,有殿下在河边建的水车,不用百姓们自己挑水,不止省许多力气,还省许多时间,再者殿下准备的那些耕牛,虽不至于家家户户都有,却也是几户就能分得一头,再加上殿下让人赶制的犁,完全能将地犁的透透的,还能剩下时间去开垦新田,就是殿下让人试种的新食百姓们不大敢接受,唯恐不会照料秋不上来粮食,迄今为止,也只有水溪村的百姓们种了。”
听到是关于新食的事,谢景安顿时打起神,正襟危坐,问道:“那一共种了多少亩?新食得苗种还剩多少?”
经过一个冬天刘主薄的培育,土豆早就堆的满仓,再加上谢景安时不时的从淘宝上买一些添进去,虽不至于种个几千上万亩,但一两千亩还是够的,他就等着秋时的产量好叫人大吃一惊,再大力推广,一举解决粮食短缺的问题,自然极为关心。
刘主薄显然知道这一点,闻言不敢怠慢立即道:“回殿下的话,溪水村的地不多,即便将被刘家侵占的全数还回去,却也不过百余不到上千亩,余下的苗种自然就剩下来了,微臣带着人大致算了算,大约还能种个一千余亩。”
还剩这么多,谢景安皱起眉头,有心想强制叫百姓们种下去,只是话到嘴边到底忍住了,毕竟他是知晓土豆的产量,可百姓们并不知晓,心有疑虑也是自然的,不过这些土豆也不能白白放着,谢景安很是思索了片刻,忽的抬起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崔同,道:“你去找一趟秦总管,问问本王皇庄有多少田地,可种下了东西?若是没有,就叫他让人将土豆种下去。”
崔同应了一声下去办差,魏长史忽的道:“此等小事何须问秦总管,微臣就很清楚,若是微臣不在的这些日子殿下不曾叫人另辟新的田地,那殿下共有田地约五十余亩,即便这些全都种下那新食,也远远不够啊。”
谢景安还是头一回知道自己就这么点田地,难怪他刚穿越过来时整个王府穷成那样子,虽然钱是个好东西,但在这个时代,对他这个藩王来说,还是粮食更实在些,因此谢景安想了想,转而看向刘主薄,问道:“你方才说,春耕之后,还能剩下些时间开垦荒田?可是真的?”
刘主薄道:“回殿下的话,自然是真的。”
谢景安点点头,道:“那便这样,本王安排秦总管去向百姓们买这些荒田,荒田刚开垦出来还种不了什么东西,总要等个一两年肥肥土,可对新食来说却没这个麻烦,本王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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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金白银去买,相信那些百姓不会拒绝的。”
这件事定下,又简略的商议了一番封地上其他的事务,又一起用了晚膳后,谢景安便借口疲累,将其他人都赶了回去,唯独留下林言在书房议事。
对此魏长史有些意外,其他人却很习惯了,不用谢景安多说什么,就自觉的出了书房。
林言原以为谢景安留下他是要互道情意,亲热一番,不想出去的人才将门关上,他还没想好要说些什么好听的话,就听谢景安带着三分怒气七分兴奋的道:“林言,你说我要是这个时候上折请求回长安,父皇会答应吗?”
谢景安要回长安?林言显然没想到,不禁愣了一下,迟疑道:“此次平州大捷,又夺回丢失多年的檀平关,这般大的功劳,你即便要再重的赏赐陛下也不会拒绝的,只是你这个时候回长安为何?你不过才去平州半个月,封地就堆积了如此多的事务,而长安离莫州千里之遥,一来一回少说几个月,你不怕刘主薄等一干王府属官累病吗?”
谢景安也知晓他身为藩王,这个时候回长安实在有点任性,只是他太想揍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员出出气了,一想到他们欢庆一般答应颌曷的条件们用康安去和亲,谢景安就气的七窍生烟,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愤怒的拍着桌子道:“为何回长安,自然是找人算账的,康安才八岁他们就忍心让她去和亲,我当然也忍心揍他们一顿替我和康安出出气,就连太子我也不打算放过,大不了被父皇训斥一通,只要不夺了我的封地我什么都不怕。”
林言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愕然之下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经过这些日子与谢景安的相处,直以为从前那些传闻都是混说的,如今倒有几分相信,失笑的摇头道:“你就为这个丢下封地事务,千里迢迢跑回长安?你不怕魏长史刘主薄说你行事荒唐,不成体统?再者朝中同意康安公主和亲的大臣何其多,你总不能一个一个都揍过来,更何况太子身为储君,你打别的大臣就罢了,可若是动了太子,只怕你即便立下如此大的功劳,陛下也不会轻饶了你。”
“只要不夺回我的封地,其他就没什么,”谢景安满不在乎的摆摆手道:“再者我只是小施教训,又不是要打断他们的胳膊腿,父皇也不会太过为难于我的。”
话是这么说,但事实上谢景安心里并没底,他也在回平州的路上想过十年报仇君子不晚,不如先这么算了,日后再报复。
只是他到底不是个能卧薪尝胆的人,若是当真不让他报此仇,只怕他得憋气好几个月,说不得还会憋出什么病来,因此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以及他也不是什么君子,谢景安决定他还是小人报仇,从早到晚,好好折磨那些道貌岸然的的朝臣们一番。
第188章赏赐
谢景安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既然决定了,当下就亲自动手铺开了笔墨,琢磨要怎么写奏折,才能让康平帝感受到他思念父皇母妃妹妹的心,应允他回长安。
谢景安虽不擅做文章,但前世看多了小说里电视里卖惨的剧情台词,倒也不是无从下手,只是他写着写着,又忽的想起一事来,看着林言道:“说起来,也是时候为你父亲翻案了,对于你父亲的案子,你知道多少?”
提到要为父亲翻案,林言眼睛一亮,神情上也带了几分激动之色,哪还有平日里冷淡的样子,拱手一躬到底,感激道:“殿下大恩大德,末将无以为报,只愿从今往后时时陪伴在殿下身边,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林言不是个能言善道的人,能说出这种话足可见对谢景安的感恩,谢景安亦有所动容,他有心宽慰两句,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说什么好,不禁怔然了片刻,才笑着将笔搁下,伸手将林言搀扶起来,索性奏折也不写了,拉着他在椅子上坐下,看着他道:“什么无以为报,你不是将自个儿都给我了吗?若是令父活着,按规矩来说,我私底下还能喊一声岳父呢,既然是岳父就算自己人,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他背着这样的冤屈的,必然要还他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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