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每天都在上淘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张小一
林言本心情甚是沉重,一听他这话,顿时沉重不下去了,有些啼笑皆非,但心中还是有些感动,看着谢景安诚恳道:“殿下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中,我除了会些武艺,也实在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只要殿下一天愿意见我,我就一日陪在殿下身边,除非殿下赶我离开,不然我说什么都不会走的。”
两人坦白心意,在一起也有些日子了,林言还是第一次这般郑重的对谢景安说这番话,谢景安不感动是假的,只是他听着总觉得这话有些怪,好似林言在一起并不是喜欢他,而是单为了报恩一般,不由皱起眉头有些不高兴道:“你说这话是何意思?莫非你同我一起,并不是心里喜欢我,而只是为了报恩?”
林言只是很认真的想将心里的话表达出来,并没想到谢景安是这般理解的,不禁有些慌乱,下意识的一把握住谢景安得手,为怕他挣脱,还用了些力气,一字一句极为认真的道:“不,不是,我一开始跟在你身边,的确是为了报恩,可之后……就不再是了,我虽没尝过什么儿女之情,却也知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我很能确定,我是……喜欢,而不是为了报恩。”
这话林言说的有些磕磕绊绊,脸颊也红极了,但还是坚持着说完了,谢景安看他神情不似作假,又想着依他的性格若当真报恩,必不会用这种方式,便将心里的不快抹去,重新露出一副笑模样,道:“你我虽相处不久,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清楚的,我自然知晓你说的不是假话,不过无以为报上刀山下火海这种话以后不许再说,你我的关系,哪须如此,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愿意为你做。”
两人很是互诉了一段衷情,才说到正题,谢景安又将方才问林言的话问了一遍。
林言沉思了片刻,似在仔细回想,半晌才道:“父亲是在归州做官,因祖父母身体不好,便没有带着我和母亲去上任,是以这些年我一直留在长安,对于他的事所知不多,就算偶尔见一面,却也是说些家里的事,并不曾提起公务,不过我倒是听祖父说过,归州多雨水,每年夏日隔几天就要下上一场大雨,为怕决堤祸害百姓,归州的官员每年都要将河堤修了再修,虽说这两年水位一涨再涨,但河堤修的结实,还加高了几寸,倒也不担心会决堤,父亲获罪的那年写家书时还提起,那年的大雨比往年要少些,水位也降了,他又是初春时才修的河堤,那年定然也安全无虞,我当时看到这封家书还很高兴,想着等夏日彻底过去,就向太子告个假,带些长安父亲最喜欢的特产去看望他一番,想必他也很高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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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等我拾好行装,就传来归州决堤,洪水淹了好几个城镇的消息。”
说这些话时林言声音还很沉稳,但眼睛却是忍不住红了,握着谢景安的手也下意识的攥紧了,不过他紧接着也反应过来,立即松开了手,但谢景安的心还是像被攥住了一样,酸疼的难受。
今年林言还没过生辰,尚只有十六,他父亲是两年前获罪的,那他当时只有十四,一个才十四的孩子,尽管天生性情沉稳,可骤然遇到这样的变故,只怕也会心中彷徨不安,害怕不已。
更何况他还随着父亲流放千里,接连失去父亲兄长,谢景安简直无法想象他当时是怎么熬过来的,换位思考一下,若是他自己,只怕早就撑不下去了。
谢景安想着想着不禁又想到了第一次见到林言的场景,那时的他极瘦,脸颊都凹了进去,浑身都是伤口血污,狼狈极了,就连脸上除了一双眼睛也没有哪儿干净的地方,这是要遭受多大的折磨才能让他成为那个样子。
谢景安越想越心痛不已,只恨不得将陷害他父亲的人千刀万剐,脑海里设想了许多折磨人的酷刑,脸上的神情也不好看,冰冷中带着戾气,很恨的道:“你父亲在归州为官多年,往年大雨不停,修缮过的河堤尚没有决堤,更枉论那年雨水并不多,再者初春时又是才修缮过河堤的,按常理来说不可能决堤,除非有人在修缮河堤的材料上动了手脚,你父亲可有跟你说过他手下得用的都是哪些人,负责盯着修河堤的又是谁?”
林言流放到檀州的这两年,也一直在思索原因,谢景安说的这种可能性他不是没想过,因此下意识的答道:“我也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只是父亲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写家书回家也是寥寥数语,更不会提公务上的事,祖父倒可能知晓,只是当时祖父年事已高,被捉拿下到狱里不过几日就病去……”
林言越说声音越低,神色也黯淡下来,不过就在谢景安心里想着这事有些棘手,看来还得从长计议时,林言忽的想到了什么,神一振,眼睛都亮了起来,高兴道:“我想起来了,我记着,当时我们全家被下狱时,有个父亲昔日的同窗来看过他,父亲跟他说了一句话,好似是个地址,那人也像是早就知晓似得,并不奇怪,听完后就匆匆走了,你说……那个地址是不是父亲藏了什么证据在里面,不然父亲为何不说别的,单单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谢景安仔细的将林言的话听完,又很是分析了一番,缓缓道:“你说的倒有可能,只是事实如何,总要查了才知晓,你说那个来探望你父亲的人是你父亲的同窗,那你知晓他的名字,出身何地吗?是不是在长安做官,若真是在长安,那我更要回一趟长安了。”
林言现在心乱如麻,也想不出劝诫他的话,等他稍稍冷静几分,打算劝说几句时,谢景安却突的想到了什么,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立即走回书案旁,迫不及待的拿起笔,奋笔疾书起来。
谢景安在莫州计划着回长安报仇和帮林家翻案一事,八百里加急递往长安的公文,也终于传进了宫中。
初听到这个消息时,谁也不敢相信,纷纷觉得是自己出现幻听了,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一个匪夷所思的消息,可等他们证实不是幻听的确是边关大捷时,众臣有的喜出望外,但更多的是脸色一沉,一副大难临头的表情,尤其是最初主张谈和以及和亲的太子等人。
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件事,顺王立此大功,他会不会仗着这桩功劳,从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比如说打断他们的腿,亦或者敲掉他们的门牙,毕竟这都是有前车之鉴的,从前被敲掉门牙的那个大臣现在说话都漏风,本也是一个相貌堂堂文采斐然的文人,就因为非议了康安公主一句话,就葬送了前程。
想到那位大臣的下场,就连身为储君的太子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
众大臣忧大于喜,康平帝却很高兴,不顾已过了早朝的时辰,硬是派宫人挨个挨个府邸通知,又开了一场朝会,将顺王夸了又夸,夸的实在想不出什么新词了才消停了一会儿,转而说起赏赐一事。
按康平帝的意思,这种大功,赏赐什么都太薄,最好的就是给他换个封地,换到扬州等最繁华的地方去,再给个特旨,允他可自开科举,亲军人数也扩到一万,再赏赐些金银,就差不多了。
可在太子以及众朝臣听来,却大惊失色,尤其是太子,一张面皮都黑了,忍了又忍才没说出什么过激的话,但到底脸上的表情不大好看,待康平帝话音一落下,就上前一步沉声道:“儿臣以为,这等赏赐实在骇人听闻,从未有之,还请父皇三思。”
自打太子被禁足过两回后,太子就乖巧了许多,康平帝说什么就是什么,只照着做,从不反驳,原本康平帝都快忘了他从前做下的惹自己不高兴的荒唐事,如今一听太子这样说,顿时又想了起来,看太子的眼神就不复之间的亲和,只是到底是自己最看重的儿子,康平帝还是给他留了几分面子,硬生生将自己欲出口的刻薄话咽了进去,淡淡的问,“那依太子看,顺王这般大的功劳,朕该如何赏赐?”
第189章嘴仗
因消息来的太急,不等太子细细思索找两个人商议一番,就到了康平帝广请朝臣们进宫的消息,于是他虽从心里到口上都反对了康平帝欲给顺王的赏赐,但真要问他意见,还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只是康平帝都这样问了,太子不答也不行,心念急转之间,太子忽的灵机一动,想到了法子,急急的控制好自己的神情,假装一副从容的模样淡淡道:“儿臣以为,三皇兄立下如此大功,自然该赏,只是赏也要按着老祖宗的规矩来,骤然换封地是不妥,毕竟三皇兄才之藩不久,刚将封地治理出个样子,这个时候若给他换封地,那先前那些百姓该怎么办呢?儿臣认为,换封地不行,但扩封地还是可以的,如今三皇兄的封地只有河北道的十三个州,父皇大可将河北道剩下的州也赐给他,若是嫌赏赐太轻,河东道也可封给他。”
这主意听着算是厚赐,但仔细想想,仍比不得顺王立下的功劳,还有些敷衍打发的意味,康平帝原就有些不大高兴,如今一听,更是皱起眉头,正要张口驳斥,就听太子抢先一步又道:“再者三皇兄年纪也不轻了,早就到了该娶妃的年纪,从前不曾娶亲是三皇兄还未曾定性,而今三皇兄已之藩,又立下如此大的功劳,论情论理,父皇都该赐他一门极好的亲事,父皇意外如何?”
先前的主意有些馊,后面的主意倒说在了点子上,康平帝原本脸已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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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来,待听完这些话后,神情就变成了深思。
太子见有戏,急忙趁热打铁,又道:“据儿臣听说,吕尚书尚有一名幼女未曾出嫁,今年正好及笄,长的是花容月貌,又知书达理,自小就跟在吕夫人身边学习如何打理家事,让三皇兄娶她为妃,不正合适?三皇兄就缺一个能让他没有后顾之忧的王妃。”
太子这话一出,康平帝有些意动,吕尚书却胡子一抖,直接黑了脸,这哪是说亲事,这是要推自家女儿进火坑啊,长安城里谁不知道顺王是个什么性子,连重臣和皇子都敢打的人,还指望他怜香惜玉不成?他若是真嫁了女儿,只怕不出一年,就见不着人了。
吕尚书越想越害怕,仿佛遇见到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景,眼圈都红了,这个女儿可是他的老来女,是他跟夫人都捧在心尖上的,若他真答应了,别说自己的良心过不过得去,首先夫人那一关就是过不去的,说不得还等不到女儿出嫁,他就要给自己准备好后事了。
吕尚书心里疯狂摇着头,面上也露出为难之色,上前一步正要坚定但委婉的拒绝,就见从踏入大殿起就一直做壁上观的杨太师忽的上前一步,一躬到底,满脸悲愤的道:“启禀陛下,臣有本要奏。”
杨太师是个文人,还是个不爱争权夺利的文人,平生所好就是藏古籍古画,指点人读书,若非大事,不会轻易进言,因此康平帝一见他这幅模样,顿时神色一凝,坐姿也下意识端正了许多,看着他点头道:“爱卿有何事要奏,一一道来,朕自会为你做主。”
按理说杨太师身为太子的老师,不会对太子做什么不利的事,可不知怎么,太子看着这幅模样的杨太师,忽的心里发毛,背后也迅速的蹿上来一股寒意,他下意识的想要说些什么阻止,却见杨太师像是早就料到似得,抢先开口道:“臣要弹劾刘家,还要弹劾太子。”
康平帝显然没想到杨太师有本要奏的事竟是弹劾太子,神色有一瞬间的惊讶,而后越发沉郁,看着太子的眼神也越发不善,朝堂的气氛也因此变得极为凝重,仿佛即将沸腾的热油,一滴水就能让其炸开锅。
前朝的气氛陡然转变,后宫关于平州大捷的消息也渐渐扩散开来。
从康平帝决定要康安去和亲的那日起,康安的情绪就肉眼可见的萎靡起来,平日里最爱的木头小车也不骑了,最喜欢的吃食点心也不吃了,整日抱着她最喜欢的那个兔子玩偶坐在椅子上,捧着下巴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半个多月的功夫,人就瘦了一大圈。
今日也是这样,晨起后就坐在临窗的椅子上,一手抱着兔子玩偶,一手拖着下巴看着窗外,任身边的宫女如何唤她哄她都不肯应声,早膳直到凉透了也没能吃一口。
宫女没办法,只好去禀报了惠妃,惠妃听闻后重重的叹了口气,吩咐宫女去准备几样康安最喜欢的吃食,而后带着宫女去了康安住的寝殿。
她到时康安还保持着那个姿势,甚至于在她进来都没转头看她一眼,还是惠妃坐在她身边唤了她几声,康安才渐渐回过头,勉强露出一个笑容,紧接着又垂下头,道:“母妃不用担心,是我不饿,等我饿了,自然会吃的。”
“还不饿,”惠妃心疼的摸了摸康安瘦了一大圈的脸,道:“再怎么样饭还是要吃的,不然你有什么事,让母妃怎么办呢?”
康安没有说话,低着头半晌才沉闷的道:“母妃,我不想去和亲,我听说颌曷的那个大汗,比父皇都要大了,还听说若是这个大汗死了,那下个大汗就要娶这个大汗的妻子,那不是有违人伦吗?我宁愿死也不要去和亲。”
听到死这个字,惠妃大惊失色,紧紧一把捏住康安的手,说:“你从哪儿听来这个话的?她们都是在胡说八道,你不要做傻事知不知道?”
“真的是胡说八道吗?”康安忽的抬起头看着惠妃,或许这阵子哭的太多,已经有些哭不出来了,但眼圈却是红了,倔强道:“不然我去问了许多宫人,怎么从前和亲的公主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早早的就过世了,甚至有的和亲过去还不到一年,母妃,我真的不想去和亲,我不想离开你,我也不想再也看不见三哥,母妃我不想死,那你说我将头发绞了好不好?我出家,做个出家人,这样父皇就不能逼着我去和亲了吧。”
康安显然这段日子就是在想这个,嘴里虽是问询的话,可眼神却异常的坚定,惠妃刹那就明白过来,若真到了没有转圜的余地必须要和亲的时候,康安宁死也不会去的。
惠妃看着这样的康安只觉得着急和心疼,又害怕又恐慌,可她身为一个妃嫔,实在没有别的法子能改变康平帝的心意,惠妃心疼的将康安抱在怀里,面色几番变化,最后像下了什么决定般,忽的转头吩咐宫女,“去问一问圣上如今是在养心殿还是哪个妃嫔的宫里,本宫要去求见。”
惠妃不是第一次去求见,她身边得力的宫女自然知道这几个字意味着什么,不禁焦急道:“娘娘还求见什么,陛下不会改变心意的,您上次在养心殿外跪了两个时辰陛下都没有见您,这次就算您将膝盖跪烂了陛下也不会见的。”
惠妃又何尝不知道会如此,只是这是她如今能做的唯一一件事了,惠妃轻轻拍了拍康安的后背,阻止了她欲出口的话,转头看向身边的宫女露出一个严肃的神情,正要再说些什么,就听殿外忽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人还没跨进殿里,就一连声的叫道:“娘娘,喜事,大喜事啊,奴婢刚才听养心殿的田公公说,平州赢了,打退了颌曷,还夺回了檀平关,康安公主不用去和亲了。”
若这是真的,当真是一件大喜事,可大周朝与颌曷打了这么多年,输多赢少,更别说将檀平关夺回来了,惠妃如何都不敢相信,却又抱着一丝希望,下意识坐直了,颤着音道:“你说什么?平州赢了?”
那宫女快步走到惠妃面前,用力的点着头道:“奴婢亲耳听到的,绝不会有错,而且方才陛下重新开了朝会,官员们都去了,这还能有假?娘娘,平州真的赢了,顺王殿下打退了颌曷,康安公主真的不用去和亲了。”
这个消息实在太过震感,惠妃和康安一时都愣在了当场,反应过来后不禁有些又想哭又想笑,半晌才稳住情绪,看着那宫女问:“平州赢了,那锦安呢?可是去了平州?那他有没有受伤?”
惠妃问了一连串的问题,宫女都不知道回哪个好了,正要张嘴将打听来的消息一一说清楚,就听外面的宫人拖长了声调道:“皇后驾到。”
皇后来了,惠妃有些意外,下意识看了康安一眼,让宫女帮着康安整理一下仪容,自个儿也有些手忙脚乱的拾了一番,同康安一起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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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
惠妃原以为来的就皇后一人,不想大半嫔妃都来了,带着宫人在院子里站的挤挤挨挨,一看到惠妃,不等她行礼,皇后就露出一个亲和的笑容,缓缓的道:“今儿个本宫看天色好,就唤了众位妹妹一同去御花园赏花,不想才赏到一半,就听说了平州大捷的消息,不止将颌曷大军打退,还一鼓作气将檀平关夺了回来,这般大的喜事本宫自然要来贺喜一番。”
皇后说着越发加深了笑容,看着惠妃意味深长的笑道:“惠妃,你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让本宫都羡慕的紧呐。”
这话原该是让人高兴的话,可惠妃听着心里却咯噔一声,汗毛都竖了起来,勉强笑了一下,道:“皇后娘娘说的哪里话,要羡慕也该是臣妾羡慕娘娘,整个大周朝谁人不知太子才德兼备,最是得陛下喜爱,锦安充其量不过是个有些力气的傻小子罢了,从前在长安城中闯的祸还少吗?娘娘这般夸奖,臣妾真是惶恐不安。”
“傻小子?”皇后轻轻笑了一声,“若当真是个傻小子,能将颌曷打退,将封地经营的花团锦簇一般吗?依本宫看,不过是锦安这孩子藏拙罢了,惠妃说是不是?”
惠妃哪里敢说是,只觉得头皮发麻,后背冷汗都下来了,勉强笑了一声,道:“娘娘说笑了,锦安自小在娘娘眼皮子底下长大,藏不藏拙的娘娘还不清楚吗?依臣妾看,哪里是锦安的本事,不过是陛下给他指了几个好的王府属官,这才让他没有将封地糟蹋了,至于边关战事,那也是边关守将的功劳,锦安充其量不过是沾点光罢了。”
后宫打着嘴仗,前朝更是吵闹的消停不下来。
太子如何都没想到杨太师会在这个关头突然发难,愕然了片刻,脸色陡然沉了下来,阴郁的看着杨太师道:“杨太师这是何意?刘家一案不是已经重审了吗?再者孤的过错父皇已经严惩了,莫非杨太师还不满意不成?”
第190章陷害
太子的语气不客气,杨太师也完全不软弱,虽态度一如既往的恭敬,却不曾软化半分,坚定的道:“微臣并未有任何意思,只是想替受害的百姓讨一个公道,毕竟殿下说是重审,可据微臣所知,迄今为止,刘家一案不过是递了文书到刑部,刘家一干人等可还好端端的,既不曾捉拿,也不曾受审,又谈何而来的重审?”
经杨太师这么一说,太子也才想起来刘家一案他虽是往上递了折子,可因为边关战事,还没来得及拿人下狱真正审案,不经哑然了片刻,才有些恼怒的道:“孤既递了文书到刑部,自然是一力支持彻查到底的,只是边关颌曷犯边,这才耽误了,就算杨太师不说,孤也是记着这个事的,必会督促刑部早日将刘家捉拿下狱,审个水落石出。”
真正犯案的刘家分支人早就被顺王处置的该死的死,该流放的流放,只要皇上不过分追究,有太子为刘家主支的人撑腰,怎么也不会被牵累。
可偏偏事情就是这么寸,谁也想不到这些年遭刘家迫害的人里会跳出一个女子摇身一变成了杨太师最疼爱的幼女,那这事儿即便圣上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也不能了,毕竟杨太师虽淡泊名利,只爱藏古书古画,可他的学生却遍布天下,虽如今还没有多少出息成重臣,可在地方上也都是些能干实事的人,这样一群人若是因杨太师受了什么委屈三天两头的上折,别说太子,就是康平帝也头疼的够呛。
因此一听太子的话,康平帝也没法子再装聋作哑了,生怕杨太师再说些什么叫这师徒二人离了心,急忙开口打岔道:“太子说的是,这等丧尽天良骇人听闻的案子,自然是要彻查到底的,杨太师还请放心,朕会让人拟旨督促刑部,务必将这案子查的清清楚楚,还受害百姓一个公道,至于太子……”
康平帝顿了一下,抬眼看了眼杨太师的神色,见他虽神情淡淡,但眼里带了股显而易见的怒色,就知晓不敲打太子一番是不行了,因此斟酌了一番,训斥道:“刘家这些年能这般肆无忌惮,胆大包天,也是仗着太子太过宠信才有的祸事,虽与太子没直接干系,却也有太子之过,不过此前朕已罚了他两回,他也知错了,不然不会上心的要重审刘家案,依杨太师看,是不是就原谅他这回?毕竟太子还小,尚不定性,一时听信于小人,也是不可避的,吃了这回亏,他日后就知晓该如何识人了。”
康平帝话说的恳切,完全给足了杨太师面子,尽管杨太师还有气,自己腹诽着顺王又何尝不小,不还是打退了颌曷,立下这般大的功劳?只是到底不好说什么,只得强按下怒气,低低的道:“陛下说的是,经此一役,太子该有些长进了,微臣身为太子太师,有教育太子之责,自然不该太过苛刻,只是对于顺王殿下的赏赐,陛下还该三思才是,毕竟顺王殿下立下如此大的功劳,可莫要寒了功臣的心啊。”
这说来说去,竟又说回到了顺王身上,若不是康平帝知晓他与顺王不熟,没见过几面,几乎以为他先前说的话就是为了最后的这几句,不过虽是知晓杨太师只是实事求是,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大舒服,脸上的神情就淡了些,摆摆手道:“杨太师说的是,只是太子说的也有理,顺王才之藩,的确不好这时候就贸然更换封地,不然让顺王之前的经营付之流水不说,还会开了这个先例,叫其他藩王们纷纷效仿。”
康平帝这话虽对赏赐一事没有定音,但看他这个态度,也是十有八九不会改了,太子以及其他朝臣悄悄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想起一事来,这封地是给扩了,可赐婚一事,也不会是真的吧。
别的朝臣还好些,顶多暗暗可惜没能为自家儿子求娶吕尚书的女儿,让这么一个如花似玉才貌双全的好姑娘嫁到那种蛮荒地儿去,可吕尚书就可怜了,险些一口气没倒上来背过气去,他的好女儿啊,怎地就这般命苦,要嫁给那样一个空有王位一无是处的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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