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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余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包子奶奶
白露此生只了一名弟子,那就是黎昕,将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他的身上。那时的黎昕,不过刚刚结丹,也是跳脱的年纪。借着照顾师弟师妹的由头,如一道清风一般,四处撩骚,又了无痕迹。
枫朗却从此留心这人,看他温文尔雅,看他勤学苦练。一并树了榜样,奋起直追,要朝他看齐。
他师父寒露真人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枫朗的个性多少有些潜移默化,越发的深沉内敛。有些事情揣在心底,可以永不见光!
黎昕飞升时,枫朗在场,一道突来的金光,全场哗然,只有他镇定如常,心想:这才是那人该有的模样!也好,可以让这段虚无缥缈的情归于自然。
再次见到黎昕,枫朗着实惊吓了一番!不是没想过他会回来探望,只是不想这么突然。
再见,原以为无疾而终的暗恋,死灰复燃。
那人更是钦点了自己的名,从此常伴左右!在天庭的那一段时光,枫朗是心存感恩的,与他朝夕相处,相互扶持,幸福来得有点猝不及防!
直到灵犀的出现,枫朗又一次将自己放在了卑微的立场。整个仙界舆论纷纷,枫朗也是真心祝福。虽然情殇,但也打心底里认为:黎昕,生该如此——取灵儿为妻,继帝君大位。
后面的事情偏离了预想,枫朗有些心疼那人,却也只是旁观,什么都没说……
那一次在云山小院见他,惊得方寸大乱,何曾见过他如此狼狈不堪,潦倒落魄模样?枫朗不敢久待,他怕,下一刻就会忍不住……
今日之事,对枫朗来说,是个毁灭性的打击!
待逃回玉宸宫后,都没弄明白,自己怎就一冲动,毁了这么多年的克制谨慎!
就算他从此一蹶不振,也好过突然得知他另有所恋!不,是好不容易接受了他一蹶不振,他却峰回路转,用一种匪夷所思的事实告诉你,你误会了!
这说明什么?自己三千年的隐忍不过是个笑话?枫朗无力的滑落,靠着宫墙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是不是,我早些抛开这些顾虑,不那般投鼠忌器、束手束脚,你就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枫朗不敢久待,他怕,下一刻就会忍不住抱抱、亲亲、举高高~
好吧,认真点:拥他入怀,安慰他,疼惜他,告知于他!
第58章下厨
黎昕也很是受了惊吓,他?他?
看着枫朗消失的地方,半晌都不能回神,小古板呀!这么多年呆在一处,当真一点异样都没露!或者,是自己太过残忍,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的讨好,他的付出,然后自欺欺人的将他划分到兄弟?
一些早已忘记的小事悄悄浮上心头,如今品来,都是自己对他的折磨! 许久后,黎昕幽幽叹息,枫朗那里,怕是许久都不能见面了。这事,大家都有一些别扭,虽然言语上戛然而止,可这情意,已经表达得明明白白!
黎昕转身,去了墓碑前,一抬手,在墓碑上覆了一份术法,碑身又恢复了以往的漆黑平整。
还是藏起来罢!
枫朗这纯属意外,也闹得这般难堪,念儿那里是万万见不得光的!这处好歹也算他的埋身之地,他既无心,自己也不好再往他的墓碑上大放厥词,四处招摇这点龌蹉心思,说好了要罢休的……
黎昕手,慢慢悠悠的度回了小屋。既有些心痛枫朗,又有些为自己愁苦。
百里孽第三次造访云山小院,这一次手拎了两坛老窖,规规矩矩的走了正门。
要说,这小魔头心中也是各种愁苦。抛开天不老不提,单说自己,就已经毫无章法。
风仪大典那日,为何要出言激他?原想着这些事该有一个了断了,可还没等自己把刀子扎透,被那人一抱,自己的辛路历程也好,决策的复仇大业也罢,统统都去见了鬼!
如何了断!如何能了断?
百里孽心想:他总能教我没了方寸,我与他终归没有可能!这情,从一开始就预料到了结局,往后的折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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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是为了拖延散场的时间……
他抬腿跨进院子,习惯性的扫视了一圈,却也奇怪,坟头、小榻、树枝、房顶,都没见着那人的影子。
缓步进屋,在餐桌搁了手提的孝敬,再往里走,才在门口瞧着了悠闲躺在躺椅上的黎昕,手拿了一册闲书,业已睡着。
百里孽也不进去吵他,就这么立在卧室门口静静的瞧他,仿若时光一下子倒退了十年,有些分不清楚现实还是记忆。
此时的黎昕,早已不复早些时候的邋遢潦倒。雪白的道袍,柔顺的黑发,光滑的脸颊,微侧着头,睡得很熟。
那一年春天,漫天的花雨,和畅的惠风,他也是这般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模样,自己,便是那时对他动了心……
半个时辰后,黎昕才慢慢的掀开眼皮,这一清醒,就立马觉着了卧室门口处的探视,转过头来,见着了神游天外的百里孽,当即露了几分笑意,语气也很是温柔:“何时来的?”
百里孽轻声回他:“刚来。”
黎昕慢悠悠的起身,还很是自得的伸了一个懒腰,搁了手中的书册:“怎也不叫醒我?”
“反正我也无事。”
黎昕一瞧窗外的天色,已快黑透,自己这一觉倒是好睡。抬腿出了房门,路过百里孽时,颇为自然的搁下一句:“为师给你去弄些吃食。”穿过厅堂,出了小屋。
百里孽望着他的背影,不论从外貌上还是感觉上,都觉出了他的不同!可又想不出哪里不对,也跟着去了火房。
黎昕这两天有些兴奋过了头!那日枫朗走后,他先是饬了一下自己,又去将对面的卧室拾了一番,这是十年来黎昕第一次推开这扇门。念儿的卧房,自从那一夜过后,他再也不敢踏足。哑伯倒是经常进来打扫一番,所有的物件,都保持着十年之前的模样。
好不容易躺下了,直到半夜后,还是有些睡不着。爬起来将院内的梨子全摘了,第二日天不亮,带着一筐上好的黄梨去了哑伯家。
会客厅里,先迎出来的,还是哑伯的女儿,不复当年的伶俐孕女,雍容华贵的,很有贵妇模样。同她一并的,是她的儿子,手搀了娘亲,很是孝顺。
两方不过寒暄了几句,妇人便打发了儿子去寻哑伯。
黎昕瞧着少年月白色的背影,和当年的念儿一般大。有些突兀的开口:“令公子喜欢什么?”待得问完,才惊觉唐突。
妇人也不以为意,思考了一会,笑道:“做买卖!”
黎昕跟着打了哈哈,暗笑自己:各人好个口,就算这孩子喜欢的,念儿也不见得喜欢,是自己痴了……
不一会,哑伯来到厅堂,同来的还有女婿父子。
黎昕与女儿皆起身迎他,哑伯见着了黎昕,怔了片刻。
黎昕表情柔和,抬手作揖,给老人家结结实实的行了一个后生的大礼。
哑伯瞧着他这模样,混浊的双眼里含了热泪。十年了,眼看着这人从丰神俊朗的青年,变得落魄不羁,而今又神采奕奕,其中多少辛酸,难以言尽!
哑伯轻轻点头,女婿自是又一番客套。
黎昕道明来意,即是送礼,也是学艺。要和哑伯讨教一下厨艺,学一下那道红烧鱼块。
老人家心中欣慰,当即着人拿了纸笔,给他写了食谱,复又带着黎昕去了厨房,二人直在那处呆到晌午才出来。
哑伯女儿很是好奇,却也不好打听。隐约觉着父亲高兴得不同往昔;还有那恩公,十八年不曾登门,这一来,往厨房呆了半日?倒真是一位高人,这许多年岁,没给他留下半点痕迹!
毫无意外的,中午吃鱼,好的坏的摆了好几盘!倒也只有他们三人,女婿父子去了商号,午饭向来不在家里吃的。席间宾主尽欢,哪有当初相见无言的模样。
饭后,黎昕不好再叨扰,起身告辞,要去集市上采买一番。
哑伯直将他送到了大门外,脸上挂着慈祥的笑,背地里偷偷的抹了好几次老泪。也不问那人缘由,能再站起来便好!自己老了,见不得身边人失意自弃。心底里,早已将黎昕看做了家人。
黎昕回到云山小院后,妥善的处理了刚刚采买的一些日常,心中高兴:只待他来!
取了一册闲书在手,靠在了躺椅上看书。不知翻了几页,就晕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醒时,太阳已经落山。不想念儿会那么快寻来,倒是没有准备。此刻点了油灯在火房忙碌,要大显一下身手,教念儿尝尝自己这刚学的手艺。
百里孽一身华贵的衣饰,与这小小的火房很是不搭,却也坐在了当年的位置,看着黎昕从容不迫的煎炒烹炸,偶尔往灶火添块木材。
这一对师徒默契的粉饰着太平,好似真的没有过这十年的日月蹉跎。
待得所有菜式都出锅装盘,师徒二人都对坐于餐桌。黎昕先动手给念儿布菜,半块棕红色的鱼肉,带着翠玉一般的葱花。黎昕一手捋了衣袖,一手执了筷子,放入他的碗中。
记得他曾评价:新鲜滑嫩,汁多味美。却也不敢邀功,只笑道:“快尝尝!”
念儿小时,十分喜欢哑伯做的菜式;哑伯也不嫌麻烦,总是给他变着法子换花样。黎昕心想:从今往后,自己也要做一个称职的好师父……
菜式倒也简单,一个红烧鱼块,另配了两个家常小炒。百里孽面上笑笑的,拿起筷子。既不谢他,也不评价,只是慢条斯理的小心吃鱼。
二人也不觉着尴尬,就这么一人看着,一人吃着。除了黎昕偶尔给他夹菜,再无多话。
再待得拾好了碗筷,二人提了酒坛坐上了屋顶。清冷的月光,微爽的凉风,心境又大不一样。只是二人离得稍远了一些,倒不似之前那般融洽。
黎昕手持了酒坛,轻笑着摇头,有些自嘲:“倒不是有心教你嗜酒的!”
即是与他相认,百里孽也不必再拿捏着书生的斯文模样,一坛老窖在手,喝的很是豪爽。立马朝他稍稍抬起酒坛,笑道:“可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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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教的!”
黎昕也朝他举手示意,二人同饮一口。道:“无妨,无妨,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就当为师又教了你一个寄托情感的法子!”
这话一说完,二人皆是一阵大笑,只是这笑里,多少藏着一些辛酸。
第59章情债
第二日,黎昕起了一个大早,在火房里忙忙碌碌,顺带留心着念儿房里的动静,等着念儿起床。
百里孽睁眼,望着屋里的陈设有些迷茫,十年了,入眼皆是物是人非呀……不待思绪飘远,一阵轻咳将他拉回现实。喉咙一阵阵发痒,叹息一声,起床。
刚一打开房门,就见着了黎昕手端了汤盅往里走,将手中东西搁在了餐桌之上。对他道:“快去洗洗,给你顿了梨汤。”
待得百里孽在餐桌前坐好,动手揭了盅盖。只见大块的梨肉,微黄的清汤。朝对面的师父笑笑,取了汤勺舀了一点尝尝。
黎昕问:“可是感染了风寒了?”
自半夜起,偶能听他轻咳几句,黎昕留了心,下了屋顶让他回房。就在刚刚,还没见着他人,先听着了他咳。
百里孽有些没心没肺的道:“老毛病了,不用担心!”
却也是老毛病了,借用的这一副皮囊身子骨弱,吹个风、换个季都能大病一场。百里孽有魔功护体尚且如此,难怪原主寿命不长!千面逼着也灌过许多汤药,却也改不了原来的体质,有些药石无医的意思。咳着咳着,百里孽也习以为常。
他同时不喜的,还有这副嗓音,总觉着不够浑厚低沉,没了阳刚之气。呃,可以这么说,这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让他满意。倒也难为了决策大人,千挑万选,给找了这么个肉身……
百里孽有些无奈的想,以前仗着那副面容,多少可以得他一些喜欢,哼,现在倒好……
哑伯踩着点的来了,昨日见着黎昕,太过不同寻常,心慰归心慰,总归放心不下,早早的来看一个究竟。
师徒俩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哑伯终归是个凡人,借尸还魂这种事儿,还是不提的好!百里孽客客气气的起身与他见礼,没有多说什么。
哑伯笑容满面,不住的点头。这是第三次见这个后生,虽然每次装扮都不一样,可架不住人家知书达礼、长得漂亮、嘴还甜。
老人家在各处逛荡了一圈,临走了还在黎昕肩头拍了拍,高高兴兴的走了。
这云山小院最近当真热闹!除了常来的枫朗和百里孽,今日,又来了一位稀客!
来人褒衣博带、风流儒雅,可细瞧着又眼带血丝、面容憔悴。风风火火的进了院门,见着了刷锅洗盆的黎昕就是一礼。
“玉宸帝君,救余涛一命!”
百里孽赶忙迎了出来,也执了一个大礼,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夫子”!
文曲星来不及深究这墨衣秀气的小魔道,只是拿眼盯着黎昕,目光恳切。
黎昕寻了一块毛巾擦手,慢悠悠的踱出火房来,心中玩味着他这一句的意思:救命?上一次同念儿讲起往事,才惊觉张家小财主是心软的余涛君,他好好的,怎用救命?再者,这夫子自己一介散仙,活了上千年,还求到了自己跟前,怕也绝非易事!
黎昕只到了火房门口,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转了一个弯儿,去了客厅。
文曲星赶忙进屋,还没站定,又是一礼:“帝君!”
黎昕微微点头道:“坐下说。”从语气到态度,多少带上了些上位者的疏离。
百里孽先去准备了茶水,给二人送上,乖巧懂事得像当年一样。黎昕一示意,也在餐桌一同坐了,静听他们谈话。
先文曲星君只是拿眼打量了一下百里孽,没有表现出任何诧异,对着二人讲明事情始末。
原来,他这番前来,只为小财主生病!半年前朝廷发了告示,说是太傅大人得了急症,广招天下奇能异士、妙手名医,医好了重酬。
要说,皇宫中御医之多,还轮得到往民间请医?云山镇之远,告示都可贴到此处?二者一合,那便是病得不轻了!
静待了月余,没有其他消息传来,告示一张一张贴个不停。夫子坐不住了,动身去了京城,编了一个游医的名头,混进皇宫。在病床上见着了那面黄肌瘦、行将就木的小财主。心痛归心痛,着手救他。百般查探了,却无诱因,只得渡仙法将他吊着,往天庭跑了一趟,丹药求了数颗,可总也不见好转,拿着灵力续命,时好时坏的这么拖着。
这半月,每况愈下,这也是逼得没有办法了,求到了黎昕这里。
“余涛他天生好命,世世生辰八字极佳,每一世都是寿终正寝,这一世也应如此,万不该遭此磨难!”夫子说这话时,通红着眼眶,疼惜之情溢于言表。
黎昕倒也不急,只道:“业已轮回百世,为何还如此看不开?”
夫子起身,跪下。“帝君,您给他定的千年之限,只差这一世,若……”他停顿了一下,有些艰难的开口:“他可要多受一世轮回之苦!”
这话也对,算算时间,只怕下一世也是个短命鬼。黎昕由着他跪着,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你对他,可有动情?”
夫子刷白了面色,隐忍了半晌,轻轻启唇:“有……”
百里孽有些于心不忍,起身绕过黎昕去拉他,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这夫子从前待他极好,授业解惑、发学启蒙,视自己为得意门生。
黎昕道:“那便下一世好好待他,圆了你们二人的尘缘。”
夫子先是呆了片刻,复又固执摇头:“不,不能趁他没有记忆,占他便宜……”
黎昕心中啧了数下,不愧是文曲星君,既高傲又迂腐!面上倒不显露,没有答话。
其实细瞧,黎昕身上多少带了些天父的影子,一千五百年的相伴,学会了何为利己,何为冷漠。
再说说这文曲星君,当初在天庭时,求而不得的是花痴涛,把人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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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了,又有些良心不安,贱兮兮的跟下界来要陪他百世。若是人家次次都倒贴过来,许还无事,可哪有那么凑巧?
余涛当真是要轮回百世!世世要饮忘川水,世世要过奈何桥。哪怕再天生的富贵命,每一世所经历的也都不同。有那么几世,文曲星来晚了,他总有娶妻生子,与别人鹣鲽情深、琴瑟和鸣的时候。这厢心中就不是滋味了,宛如被人抢去了自己的所有物,还日日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荡。又像被情人背叛了,浑身都绿油油的磕搀得慌。
再往后,文曲星学乖了,既要撩他,又不要他,在恋人和朋友之间来回试探,手段耍得极稳。那花痴涛也是个蠢笨的,世世都能上钩,死心塌地的将他藏在心中,不再出去招花引蝶。相安无事的过了后面几百年,直到了这世。
这世情况差不多,小财主也是对夫子既仰慕又不求。不想,中途出了岔子,病了。
要说这文曲星可恨吧,着实可恨!要说这余涛君痴情吧,确实痴情。两相一撞,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事,千年之前就没能理清楚,这千年之后就更扯不明白了……
百里孽至今没有一颗平常心,亦学不会冷眼旁观,以前是,现在也是。手搀了夫子,拿眼这么一瞥黎昕,黎昕立马应下:“好,我且去看看,能不能回天,看他造化!”
作者有话要说:
至于花痴涛回了天庭后要不要搭理文曲星,要等到番外了~故事撑不了那么久……
第60章双簧
夫子大喜,赶忙谢过帝君的援手之恩。却也瞧出了一些眉目,这二人之间,作主的是这墨衣的小魔道。
三人事不宜迟,立马动身。
途中,百里孽偶尔一句“师父”,夫子回过味来,这,这是当年的念儿?帝君的私事,自己不便打听,只能按在心头,先去解了余涛的急。
三人架在云头,快靠近京城了才现形。在凡人跟前,还是低调一些的好,雇了一辆马车,直奔皇城而去。京城的关卡处,夫子亮了皇宫的腰牌,守卫都没查,客客气气的放行了。
再入马车,夫子靠在车厢壁上,迷迷糊糊的打着盹。
想来也是累了,这来回奔波不提,小财主那怕也是耗了不少灵力。百里孽心疼他,这初冬的天气,扯了薄被给他盖上。复又撩开一侧的窗帘,往外瞧着京城的繁华。
“师父,你我从未来过这京城!”
“嗯,”黎昕笑道:“可想在这京城游览一番?”
百里孽放下帘子,摇头。“没什么好的,繁华见多了,也就那样。”转头瞧他,微微试探:“师父若是得空了,陪我下一趟扬州,我在那边有点产业。”
黎昕一怔,也只道:“好。”
马车走了没多久,到了皇城根下,又被侍卫拦了下来。夫子听见动静醒了过来,三人下了马车。
百里孽脚刚着地,就见着一个手执拂尘的老奴迎了过来,捏着嗓子怪叫:“哎呦喂,我的亲祖宗,可算回来了!”
夫子与他见礼:“苏公公!”
那老奴一抱拳,对着三人来回比划了一下,“二位高人莫怪!”又扯了夫子衣袖直往里走,言道:“快走,快走!”
夫子由他扯着,边走边惊,问道:“可是太傅那里……”
苏公公脚步飞快,侧头对他连连摇手:“没有,没有!太傅还是老样子,是皇上!”再认真看路,语带叹息。“唉,得知神医走了,暗暗的置了几次气了……”
黎昕师徒跟在身后,交换了一下眼神,没有出声。若干的侍卫见着了苏公公亲自来接,都只摆看,没得半点多话。
四人在皇宫中很是一通好走,好一番功夫才到了一间宫殿门口。苏公公撇下三人,又火急火燎的去给自家主子回信。
夫子领了黎昕二人进门,再一拐,入了内殿,才见着了昏迷不醒的余涛君。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瘦得已经脱形。
夫子先上前瞧了一眼,复又转身,朝着黎昕拱手躬身。
黎昕先和百里孽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惊讶。这床上躺着的枯株朽木,哪有当年意气风发的半点影子?再又缓步走近,在大床一旁站定,将手悬在被褥上方,使了灵力查探。
文曲星说得果真没错,一点异常也没有!倒是灵力流转,想来,文曲星走前给他渡了不少法力。
黎昕手,自己到底不通医理,正欲转身和他二人互通一下有无。只听门口处一声高唱:“皇上驾到!”
立马就有一个黄袍加身、五官深邃的男子急匆匆的大步走来。一见众人,先道了一句:“了!了!”直往床前走。看了一眼卧床不醒的人,才转身和文曲星招呼。
“先生总算回了!”竟是客客气气抬手作揖:“先生莫要吓唬孤才好!”
夫子淡漠点头,引荐了黎昕师徒:“这位是玉宸真人,和爱徒。”
来人又是深深作揖,“太傅就有劳真人了!”待得直起腰来,又补充了一句:“若能救回太傅,孤不惜一切代价!”
黎昕拿眼打量了这位年轻的帝王,脸小,鼻大而挺,眼睛深邃,颏裂,倒是天生的帝王相,应该是个厉害的角色!
见黎昕不为所动,百里孽机灵的和他回了一礼,应付这些客套场面游刃有余。
黎昕走到床边的圆凳坐下,伸手切在了小财主手腕命门处,使了一丝细小的灵力探入,沿着经脉一路游走,要再细查一番。
心中思索着:断不应该!刚刚一路走来,整个皇宫皆无被人动过手脚的痕迹;这余涛君身体又无异常;还是个天生的富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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