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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绝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彼岸风清
“傻愣着不蛋疼么?不如咱俩也比划比划!”说罢,赵通便不管三七二十四地朝皓天铭动起手脚来。
皓天铭本也懒得理会赵通,但高楚玉正与秦步云战到了关键处,被赵通这么一扰,不由烦躁起来,当即低喝一声:“你小子,信不信砍看了你头!”话音未落,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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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人已向赵通走了过去,很快斗成了一团。
突然,场子正中央传来“轰通”一声巨响,众人于百忙中抽神一看,原是高楚玉借凌空之势劈下一掌,身处下方的秦步云眼见着泰山压顶,不敢硬接,赶忙衣袖一拂,用“霹雳闪”躲开之后,那股被削弱的掌风又劈向地面,方才有了这一声巨响。
其实,秦步云这看似漫不经心的一拂衣袖,也是一大绝招“风卷残云”,此招的奥妙之处在于隐密,且投机取巧地避开与敌手硬碰硬。
到得这一步,连高楚玉自己也暗暗呐喊自己的本事了。他却哪里知道,当年张移山同方韫峰各自掌握一门绝学,若合二为一,学得再些,则天下鲜少有敌手。
高楚玉之前在张移山的绸布上学来的技艺,与今日高楚玉的一融合,虽只会了几成,但也勉强能应付秦步云了。
脚下这片草地只有上边几寸是土壤,下边均为坚不可破的岩层,经过高楚玉那一击,硬生生地就在地上砸出了一道二尺来深的沟。
听到这一声巨响,众人皆惊奇不已,都没有料到像高楚玉这种小人物竟也能敌得过驰骋江湖数十载的秦步云。
这边,赵通与皓天铭也纠缠了好一阵,赵通将平生所学招数用了个遍,使尽浑身解数,弄得臭汗淋漓,却是连皓天铭半点儿衣襟也没沾到。赵通每攻出一招,眼见着即将奏效,很快又被皓天铭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巧妙地躲过。更令赵通困惑的是,从未见对方出手拆过招!
“简直来鬼了!”赵通暗道,“莫非这人懂邪术?”
赵通如此想着,出招时暗暗加大了力道。因着他经常再外头做卧底,四处偷学武功,是以他用的招数颇为混杂,有时候他自己也说不上那些招数是从哪学来的。
其时,赵通使出九成力道并掌于胸,酝酿片刻之后翻掌推出,使的是一招“玄冰功”,就见一袭寒流汩汩而出,所到之处,冰寒刺骨,草木瞬间结成冰凌,沙土亦被牢牢冻住。
那股寒流眼见着就要延伸到皓天铭的面前,在劫难逃!
但出人意料,对于赵通的惊人之招,皓天铭照旧不躲不闪,待到那扑面寒流近身一尺之遥时,他才长袖一拂,那股寒冻之气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再看一眼皓天铭闲庭信步的样子,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
赵通这招用了挺大力道,之前还以为这一招下去,对方即刻就要化作一掊黄土,可是现在,他真的很怀疑自己先前所学都是些假武功,受了骗。
了解到自己原来这些年都在白忙活,赵通只气得七窍生烟、六腑皆炸!
那一边,方正骐父子在“猪头饼”和那像极牛魔王的蛮汉挑衅之下,双双又干上了,虽说此二人并非方韫峰的对方,但依然猫捉老鼠一样玩儿着对方。
却说高楚玉,一不专心,看了几眼方韫峰这边,顿时给秦步云钻着了空子,一掌拍飞到一边。
“啪嗒”一声即将掉落的时候,高楚玉落到了一棵树的枝条上,接着给反弹出来,恰好撞到了皓天铭,一下子将皓天铭扑倒在地。更可怕的是,他感觉自己的嘴似乎碰到了什么软绵绵、热乎乎的东西。
爬起来一看,原来刚才是亲到了皓天铭的胸口!
仔细一瞧,皓天铭的皮肤可真好,白里透红,毛孔细致,胸膛竟然还有两块□□的肌肉。这人怎么就完美到无懈可击呢?
但就是这么看了一眼,对方还戴着面具,不知为何,高楚玉的身体竟然又猛地起了反应,那地方搭起了高高的帐篷。
还好一袭长衫将显眼处遮盖了,高楚玉心里暗骂尹长歌这个大色鬼,而且还是个断袖色鬼。实际上,此时此刻高楚玉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身体的错,还是灵魂的错。
“怎么样,还来不来?”秦步云沾沾自喜问道。
“不来了我认输了!”秦步云说着,拉起皓天铭,替他拍拍白衫上的尘土,转身欲走。忽而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道,“张移山被你们关在哪儿?带我去找他!”
“哈哈哈,想要放出张移山,除非你赢我!”秦步云说出这句话只是为了表明自己比高楚玉强,但说出口之后又有些后悔了,这万一真被这么个出入江湖的后生打败,今后可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啊?
“行,一言为定!”高楚玉答罢,就欲上前与秦步云对决,却听方韫峰对他道:“张移山也是我的老友,我理应把他弄出来,年轻人,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
秦步云寻着一个台阶,赶忙摸着就下:“行啊,方才没打过瘾,咱们重新来过!”与方韫峰打,即使输了也无所谓,毕竟方韫峰可是当年名满江湖的高手。
高楚玉已然摸清了自己功力的进展,也不想恋战,于是道:“方老前辈,那晚辈就先告辞了!回见!”
同皓天铭回了客栈之后,高楚玉讲起了张远成犯的事儿,皓天铭表示他这几天都有关注,此事也是他出宫来此的一个关键点。
皓天铭走后,高楚玉一直在琢磨着几个问题,一是不知师姐碧月找到了夜鸣剑没有,自己如今武功有了大的进展,得赶紧夺回那把剑,以落入心怀不轨之人的手中酿成祸害;二是张远成那个案子该如何彻查清楚,好顺藤摸瓜牵出更大的头目来。虽说账本什么的未能找到,但拐卖人口罪总是成立的了,方正骐并不急着办案,想来是因为那儿还有更大的罪行等待揭发了吧?
思来想去,高楚玉还是把皓天铭的事儿放在第一位,心里想着不如入夜后他一人再去探探张远成那个府邸,看看有什么新的发现。
用过晚饭后,皓天铭便将大浴桶盛满热水,在里头撒了些干的茉莉花瓣,摘下面具,脱了衣,闭上眼享受着水雾升腾的惬意。
皓天铭的屋子同高楚玉共用一个大厅,高楚玉自门缝里朝那边望了一眼,只见半边白皙修长的背影靠在木桶壁上,黑漆漆的头发湿漉漉地披散着,场面虽朦胧,心却掩饰不住地扑通乱跳,于是赶忙转过身,悄悄出了门。
来到张远成那个院子后边找先前那口脱身的井,高楚玉拿出那颗蛇珠照了照,却发现那井已然给用黄土填平了,上头还加了块青石板。
但借助于穿越前所学到的知识,高楚玉觉得地道里必须通风透气,而且地势低洼处还会有排水的沟渠,只要仔细在周围找找,就不难进入地道。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在院子前边的围墙下,高楚玉发现了一棵被砍掉的歪脖子老树,老树的枝干是空心的,里头黑乎乎看不到有木质。
老树树干完全可以钻进一个人,长歌这身体锻炼得好,比较瘦,高楚玉很容易就进到了里头。
里头果然大有文章,连接着的地道一直延伸开去,尽头是个大青砖铺就的陷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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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就会掉到下水道去,还好高楚玉先前抓了根老树根探路,才不至于掉入陷阱中。
过了那个陷阱,再经过一扇射出十来把飞刀的门,高楚玉便来到了一个大的地厅。
这个厅并不是同上次那些小屋相连的,方位是在那些小屋的东边。
地厅很是宽敞,墙上镶嵌着数颗鸡蛋大的夜明珠,一排排的木柜如同博物馆的展示区,成列着古董花瓶、钻石和翡翠摆件及其更华丽的金雕屏风、各种名家字画等,稍稍瞅了一下那些字画的落款处竟然都是颜真卿、唐寅这些名字,看得人眼花缭乱直呼过瘾。
就连皓天铭那样的王爷府邸,都没见有这么多宝物,这张远成一地方小官,可真能贪啊!高楚玉对他的纳财技巧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正四处欣赏着各种宝物,却听得大厅隔壁传来了“叮叮砰砰”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敲墙。
“难道是被发现了?”高楚玉闪身躲到屏风的后面,静静等待着时机制住来人。可等了老半天,一个鬼毛都没有。而隔壁那个敲击墙壁的声音,依然在断断续续地传来。
“难道有人被关在那儿?”带着这个疑问,高楚玉慢慢朝隔壁的方向摸了过去。
可是,找了好久,高楚玉都没能找到门的所在位置。他靠在墙壁上,大脑飞速运转了起来,一般电影电视里头,那些暗门都安装了机关,或者是藏在柜子后头,也有藏在一幅画的后面。
高楚玉四下里试了好久,最后从一个大花瓶里钻了进去,花瓶的底部像装了弹簧一样忽然朝下弹开,他就“啊”地一声坠落下去,掉在了一个隔间里头。
隔间里乌漆麻黑,敲击声却明显比先前大了好多,也意味着离声音的源头又近了。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怪味儿,地面似乎凹凸不平,高楚玉绊到一个骨碌碌的东西,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他重新摸出蛇珠,朝地面照了一照,天呐,方才绊到的那个东西竟然是个骷髅头!
第34章钥匙
高楚玉再朝周围看了看,地面洒落着好些森森人骨和骷髅头。那股气味该是有人用石灰水还是什么处理过尸首,变成了一股熏鼻的怪味,呛得高楚玉忍不住咳嗽起来,忙用手捂住嘴。
便在此时,地上好像有人闷哼了一声,随即一条胳膊箍住了高楚玉的脚,一个含混不清的声音道:“张远成,赔命来!”
“啊啊啊,”高楚玉惊叫道,“我不是张远成,快放了我!”
“你是谁?”声音缥缥缈缈,似游魂发出一般,很不真实。
“我叫高楚玉,高大的高,衣冠楚楚的楚,玉树……呃,算了,”为了快些摆脱纠缠,高楚玉长话短说道,“我是来找张远成晦气的。”
“哦……”那手一软,很快“嗒”的一声掉落在地。
高楚玉赶忙逃离开,方才那人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分明就是个死人。高楚玉怀疑自己只是出现幻觉了,胆子又大了一点,回头用蛇珠照着瞧了瞧,再用手臂比对了一下身侧的两具死者遗骸,发现都是男性。
“这些人为什么会死在这儿呢?是因为得知了宝物的所在被害死?还是其他原因?”高楚玉百思不得其解。
那阵敲击墙体的声音还是断断续续,高楚玉将耳廓贴到墙壁上,仔细地辨听,发现声音是从北边另一个密室传来的。他越过那些骸骨,深一脚浅一脚走到墙根去,四处找机关。
但此处根本没什么机关,墙壁上空空如也,地上则全是横七竖八的“好物事”,机关更加不可能在地上。
高楚玉果断地将目标转回墙壁,四处摸索疑似机关的所在。花了老半天工夫,总算是发现墙上有块砖头凸出来一点儿。按了一下之后,只听“喀喀喀”的响声传来,壁上开出了一道仅容一人的小门。
高楚玉用棍子在门的附近敲了敲,确定没有袭击性的飞刀暗箭之后,便小心翼翼踏了过去。
门那边是个黑咕隆咚的暗道,暗道尽头透过来点点昏黄的光。高楚玉循着那光线走去,发现那里有间用铁门锁着的屋子,铁门里头搁着一个碗,碗里的食物早已变质腐烂,屋子里霉味儿很浓。他用蛇珠照了照,见墙角有团灰蒙蒙的东西蜷缩在那儿,身子明显有些发抖。仔细一瞧,原是个乱发飞蓬、胡子拉碴的老头儿。
“别怕,我不是坏人,刚才是你在敲击墙壁吗?”高楚玉道。
“嗯。”老人喉咙深处发出一阵比乌鸦还难听的声音。
“你是什么人,为何会被锁在这儿?”老头儿转过脸来,仔细地瞧了瞧高楚玉,蛇珠的红光晕在他脸上,使得老头儿足以看清楚他的脸。
“你……你是……”许是突然看到一个陌生人,老头儿有些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是来查案的。”高楚玉道。
“我是张远成的管家,救我。”老头儿说罢,小声呜咽了起来。
“我想救你,可我没有钥匙啊。”高楚玉使劲儿掰了把铁门,纹丝不动。
“别白力气了,去找钥匙吧,钥匙兴许在隔壁,或者在张远成现在的管家身上。”老头儿道。
“那你等着,我去找钥匙。”高楚玉说罢,就回去那几间房内找钥匙。但找了好大会儿没能找到。
“那钥匙只怕是在张远成现在的管家那儿,我得出去看看了。”如此想着,高楚玉便原路返回。
爬出树洞之后,高楚玉这才发现天已经亮了。他在那地道里整整呆了一夜!
一想起地道里看到的一切,高楚玉胸口一阵发闷,胃里翻腾像要呕吐,但他没吃什么东西,呕又呕不出。
做了几次深呼吸,又缓缓朝前走出十数步,高楚玉总算觉得身体舒畅了些。
未几,围墙处走来一纤瘦身影,高楚玉仔细一瞧,竟是张远成“失踪”多年的女儿赖月锦。自然,她如今已经改姓为张,叫张月锦了。当初之所以给她取个赖姓,是因为赖通“癞”,血蜘蛛觉得张远成是只专吃天鹅肉的癞□□。
此时的张月锦,全然没了先前那小野妞的模样,身上是一身华服,头上插了好些的金钗银钗,一步几晃荡。毕竟她是大太太的亲生女儿,又失而复得,就越发地受宠。
张月锦很快认出了高楚玉,朝他走了过来,笑笑:“你怎么找这儿来了,是来找我的么?”
高楚玉眼珠一转,顺势道:“是啊。”
张月锦将高楚玉看了几眼,道:“你脸色有些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我好着呢!”高楚玉漫不经心道。
“哦!你找我什么事?要进我家去坐坐吗?”张月锦心情不错,对高楚玉是相当友好。
“哦,不了,我只是路过,路过……呃,你家的管家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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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楚玉说话有些吞吞吐吐,不过张月锦本就是个缺心眼的,并未瞧出破绽来。
“原来不是找我的。”张月锦失落地小声嘟囔一句,接着道,“管家呀,刚刚出门租去了,这会儿估计不会回来,你认识他?”
“是啊,他上哪租去了呢?”高楚玉道。
“城郊的石兰镇上。”张月锦怕高楚玉不晓得那是哪儿,遂指了个方向。
“好的多谢!”高楚玉二话不说,转身便走。
“,你这人……”张月锦不满地嘟着嘴在后头直跺脚。
“别心急哈,我还会再来的!”高楚玉抛了句似撩人非撩人的话,很快消失在风中。
盛夏时节的江南,绿树成阴、百鸟争鸣。
高楚玉穿过一条两排栽种着梧桐的宽阔大街,来到一座石桥边上。却不知怎的,这石桥上是人山人海,男女老少接踵摩肩好不热闹,就连那些大街上的叫花子,今儿个也不去行乞了,都齐刷刷跑来凑人数,纷杂众人将这么宽阔的一条官道围了个水泄不通。
眼见着石桥过于拥挤,一时半刻无法通过,高楚玉也就停留了下来,随众人一道观望,就见人群中央,有一身穿大红衣裙的姑娘,正于河岸哭哭啼啼一把鼻涕一把泪。
高楚玉顺手拉住身旁一个穿着还算整洁的灰衣红脸的叫花子,问道:“这姑娘是怎么啦?”
灰衣红脸的叫花子瞅了高楚玉两眼,似是觉得他长相还算亲切,口无遮拦道:“我们这地方上有个员外叫‘金万两’的,他拥有万罐家财、土地千顷,佣人成百上千。可你想想,他那么多钱是怎么来的呢?还不是放高利贷、铁驴打滚滚来的!这不?你现在看见的这位姑娘,就是因为父亲重病,欠下了这金万两的医药钱。现在她父亲人死了,只留眼前这贫苦母女、欠金万两的债加上百十倍的利息,这辈子看来是没法还清啦,于是,金万两一翻脸,就把这姑娘拉来抵债,今儿就是拜堂成亲的日子!”
高楚玉眉头一皱,声音也激动了起来:“还有这等事?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此时,又一个鹊衣百结、满头蓬发的叫花子凑上前来,一指指向人群中央,张口就接话道:“你看看你看看,都要闹出人命来啦!哎!咱穷人呐,就是命贱,不值分文!”
围在近处的另一些叫花子,还有一些众人,听这满头蓬发的叫花子说出这番话,皆纷纷摇头叹息。
正在这时,人群里传来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哭喊:“别拉我!让我去吧!”
说到“去”字,只听“扑通”一声,接着传来一个女人的号啕大哭:“我的闺女啊,哪位大爷行行好!救救我家闺女吧!”
众人亦如被捅破了窝窝的蚂蚁,四处奔走呼叫:“救人啊!哪位懂水性的……”
“快快来人啊!有人跳河啦!”
高楚玉见这些围观之众都只一味地叫嚷,却没有一个真正下水救人的,还以为是他们都不懂水性毫无办法。
就在那投河的红衣姑娘在水里挣扎、快要支持不住时,众人见一道青影划过河面,如同蜻蜓点水那般抓起水中挣扎女子的手臂,箭一样往河岸飞去。
待得众人于惊愕间回过神来,无不欢呼雀跃!只有那投河的红衣姑娘,依然是哭哭闹闹的,看来一点也没有脱离悲伤。
“哎呀闺女,你没事了!谢天谢地,谢谢这位好心的公子!”老妈子说着,一抹泪眼,像模像样的朝高楚玉千恩万谢。
“娘,”红衣姑娘还是一脸迷茫,两行清泪两行鼻涕同时间淌过脸颊,用嘶哑的声音道,“我们不回去了,好吗?”
老妈子四顾茫然道:“那我们去哪里?天大地大,何处是家啊?!”
“我们……去哪里?”红衣姑娘亦抬眼四望,满目的焦急,“倘若再不走,金万两那些该死的人就要来啦!”红衣姑娘说话间,忽然将目光停留在高楚玉身上,就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眼里闪过一丝光芒。
高楚玉看穿了红衣姑娘的心思,便开口道:“那么,你们母女就随我去吧!”
红衣姑娘抑制不住心里的一阵激动,顿时羞红了脸,拉住老妈子的手臂,二人被众人拥着、急急往高楚玉身边挤去,生怕高楚玉一时之间又反了悔。
蓝天白云,丽日当空。
江南的大道上,奔跑着一辆马车,车厢里坐有三个人。这辆马车是高楚玉在路上雇来的,赶车的是个马脸汉子。
坐在车厢最左边的是高楚玉,中间是个年纪约莫五六旬、神情颇为得意的老妈子,最右边是那个红衣姑娘,转瞬之间她便又从先前的寻死觅活变成了满面春风。
第35章痛快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红衣姑娘将中间的老妈子往后推了推,问高楚玉道。
“叫我楚玉哥吧,我还有个别名叫长歌。”高楚玉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将两个名字很好地融合在了一起,得日后混淆了还要解释。
“好吧楚玉哥,我叫百里若曦。”红衣姑娘道。
高楚玉点点头:“若曦,嗯,挺好听的名字。”
“楚玉哥,你真是个好人。那么多人围观我跳河,就只有你肯救我。”百里若曦感激道。
“哪里哪里,不过是举手之劳。”高楚玉谦虚道。
百里若曦干脆同老妈子换了个位置,坐在了高楚玉身侧,趁着马车颠簸的瞬间,有意无意地将手朝他的大腿上搭了过去。古代的女子也有这么豪爽的么?高楚玉想起先前被贼偷的场面,立即朝窗户处移了移身子,百里若曦的手立时滑落。
“哎”百里若曦叹了口气。
“若曦妹妹作何叹气?”
“呃,我叹气是因为……因为,世风日下,有人跳河都没人相救。”说完这句,百里若曦就再也不多说了。
高楚玉好想说,你个姑娘家,把手随便搭在人家陌生哥们儿腿上,这不也充分体现了世风日下么?
高楚玉尴尬笑笑,掀开帘子看了会儿,一路总能看见一些叫花子,这些叫花子同样是鹊衣百结,却有的样貌邋遢,有的又拾缀得干干净净,洗梳整齐。偶尔还能见到手拄青竹丈的乞丐,背上背着的布袋有六、七个之多。
拉车的两匹黑色骏马跑得不紧不慢,不知跑了多久,马车跑到了一个广场中央。
此时,身后猛地传来一个惊雷般的叫喊声:“他在那里!”
紧接着是一阵人群骚动的乱响,且愈来愈近,高楚玉竖耳辨听,来者怕不有十数人之多。
高楚玉以为那群人是冲自己来的,正准备支开车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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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若曦那对母女,回头却发现身旁空空如也,哪里还有百里若曦母女俩的影踪?
听到身后的叫嚷声和动乱声,高楚玉掀开车帘望去,只见身后一伙人正朝一着青衫的年轻人包抄了上去。而那青衫人正背对着自己,看不到脸面。
在追青衫人的一众人当中,有两个大头和尚、一胖一瘦对比鲜明;一个矮小老头轻功甚是了得;还有一个是戴了半边眼罩的黑衣人,这四人竟然都眼熟得很!另外还有几个皆身手不凡,一看就是些武术奇人。
高楚玉心道:“莫不是百里若曦母女俩给抓走了?”
高楚玉赶忙给马车夫付了盘缠,跳下车去寻找百里若曦母女俩。因着百里若曦那一袭红衣很打眼,高楚玉很快便找到了,此时百里若曦正站在青衣人的身侧。四周则被两个大头和尚和矮小老头那伙人围了起来。
而这个青衣人,赫然就是高楚玉见过的那个卖书郎,也就是平南王府世子慕容南风。
“我说兄弟,你是自己把剑交出来呢?还是要我们动手?”这是胖和尚在说话,这些常人看似很不客气的话语,从这眼高于顶的胖和尚嘴里说出来,该算是挺客气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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