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绝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彼岸风清
慕容南风嘻嘻一笑,环顾四周道:“哎呀!这位油头大哥,你弄这么多人来,分明是倚多欺少嘛,不好玩!”
说罢,慕容南风朝百里若曦使了个眼色,百里若曦点点头,伸手弹了一响指。
刹那间,从广场一边的矮树丛中窜出了五、六个蓬头垢面的叫花,破草鞋拖拖拉拉的朝广场中央奔来。紧接着,四面八方的大街小巷里,均纷纷冲出了鹊衣百结、手拿打狗棒的叫花。
瞬时间,广场四周已经聚满了叫花,打狗棒密立如林。
但见两个大头和尚和矮小老头那一伙人,左看右看,见这么多叫花突然出现,不禁大惊失色!
原来这年纪轻轻的姑娘百里若曦竟是个花子头,而且还是慕容南风师出同门的师妹。
那日百里若曦见到慕容南风拿着夜鸣剑,就瞧出这剑不简单,存心想要到这把剑,并同慕容南风打赌,如果这剑的主人不能通过她设的能测试人品的三关,就不归还这把剑,也是因着如此,才有了先前跳河那出戏。
丐帮眼线多如牛毛,查探一个人的行踪自然不是难事,他们拿着画像四处找人,高楚玉早上一露面,就给盯上了,于是赶在他来之前弄了那出投河的戏,什么逼婚什么金万两,其实都是子虚乌有。
不曾想高楚玉还是个有良心的,第一关救人第二关留难民都做到了,只差第三关美人关还未尽情施展,不过看他清冷的态度,估计也没后着了,眼见着那剑得不到了,百里若曦于是有了方才马车上那一叹。
是时,慕容南风朝那惶恐不安的二和尚嬉笑道:“油头大哥哥,你们有所不知啊,小生那日的确是带走了那把剑,可万事它都有变更的,这剑也一样……总之,它现在已经不在我这里了,不信你们可以搜身啊!来!”慕容南风说着,两手一摊。
听到这里,高楚玉再拼凑起那日中毒时断断续续的回忆,这才恍然大悟,得知那日他的夜鸣剑被道姑抢走后,后来是被慕容南风夺了去,这些来追着他要剑的都是玉林红酒楼里的人,且不知慕容南风把那剑怎么样了?但不管如何,也总比留在那些恶人手里好得多。
瘦和尚见胖和尚犹豫不前,怕长了对方士气,连忙欺上前来道:“别以为凭你三言两语,我们就信以为真。我说,你还是把剑交出来的好!虽说你身份尊贵,但也不能随便搅黄了我们的大事,我等乃江湖中人,一切自有江湖规矩,你若定要胡来,休怪我等拿出手段!”
那个戴眼罩的黑衣人也冷哼了一声,道:“臭小子,我们‘噬苍教’的人也不是那么好惹的,这一点你得搞清楚!你若一定要与我‘噬苍教’结了这个梁子,日后你祸延三代,可别怪我顾大爷没提你个醒!”黑衣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已将右手探入左边的衣袖之内,看样子似乎是在摸索暗器之类的东西。此人正是以心狠手辣闻名于江湖的独眼蝙蝠顾独行,据说也是条傲腿,却不知几时,他也被噬苍教罗为门客。
百里若曦对这些被叫花大阵重重包围却还大言不惭;一个比一个猖狂的人,心生些许同情,即而又纤手一挥开始发号施令,那些叫花子见状,纷纷操打狗棒围上前来,将和尚一行人推推挤挤,口中嚷嚷着道:“老爷公子行行好!”
“打发几个烧饼钱!”
“没带银子不要紧!咱穷叫花讨个好头就高兴!”
叫嚷声中,打狗棒越架越拢,一转眼,已将和尚一伙人围了个密不透风。
慕容南风趁势抽身退到广场一旁,接着纵身跳到一棵大树上坐稳,朝底下的叫花们道:“弟兄们,眼前这些都是吝啬的主,咱能不能得那么一丝半点儿好处,就看你们的!”
刹时间,这些叫花开始游走摆阵,破草鞋拖拖拉拉的,在清晨微凉的风中,掀起一阵尘土。
先前那假扮百里若曦老妈子的老妪领头念道:“昔时繁华惹人羡。”
那些游走着的叫花们一齐跟着道:“惹人羡啊,惹人羡!”
广场中央已被那些手持打狗棒的叫花围成了一个大圈,百里若曦早将一袭光鲜的红衣丢出老远,露出了里头缝缝补补好多年的乞丐衣裳,与那老妪一道混迹在叫花群中也就不打眼了。
老妪又道:“人生无常瞬息变。”
叫花们一齐道:“瞬息变!瞬息变!”这时,围成的八边形倏然往里头了一大圈。
胖瘦二和尚那一伙人从未见过这等架势,一时间愣在那里,只有几十只眼睛在滴溜溜乱转。
带头的老妪又道:“今日之我囊中空。”
叫花们跟着一齐道:“囊中空啊!囊中空!”
就在“囊中空”的叫嚣声中,忽见满天竿影、参差交错,已朝胖瘦二和尚那一伙人压至!
一旁观战的慕容南风同高楚玉见双方的人开始动起手来了,皆定了定神,紧张地凝望向场子中。
就在这大战即将爆发之时,独眼蝙蝠顾独行已将满把涂有剧毒的芒刺,龇牙咧嘴地甩了出去!
见状,高楚玉就欲闯阵,却给慕容南风拉住:“千万别入阵,以惊扰了大家。”
慕容南风话音刚落,百里若曦纵身而起,周身衣袂卷起一股旋风,快速挥动玉竹丈如一面墙,将那些芒刺接二连三击落,但依然有少数落入阵中。
只听“吃”、“哎呀!”、“扑通”一连串的声响过后,已有两个手持黄竹杖的叫花倒地。但叫花大阵却丝毫没有因为少了这二人而松散,阵形倏分即合。
此时,慕容南风与高楚玉连忙飞身过去,将那两名倒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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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花扶出场外,并喂以解药和水。
高楚玉给一叫花拔除了芒刺,忽而想起顾独行那里还有仇要报,便对着芒刺哈了口气,随手一丢,将芒刺丢还给了顾独行。顾独行正忙着对付叫花们,无暇顾及别的事,芒刺正中他的手臂,他脸色奇迹般地瞬间变黑,很快跌落在地。
他从怀中摸出解药来吃,但就是来鬼,这解药并不管用了。来来往往的叫花全都踩在他身上,疼得他呲牙咧嘴。
偷袭别人确实不太好,但对于顾独行这样的毒物,以牙还牙却是刚刚好。高楚玉看得正痛快,却不知怎的,自己脑中猛地一阵眩晕,看人都是叠影儿的,扶住一棵树休息了一会,这才恢复到正常。
慕容南风道:“兄台我看你嘴唇发紫,有点儿中毒的迹象。”
“不会吧?我又没中暗器。”高楚玉不置可否。
此时,那带头的老妪又唱:“无食无舍如长年!”
众叫花跟着道:“如长年!如长年!”
顾独行与和尚一伙人还没来得及得意,已有数百竿影破空呼啸而来、如泰山压顶!至此,双方也展开了生死搏斗。
混战中,众人突听得一个震耳生疼的声音道:“住手!”
循声望去,只见广场一边停着一匹骏马,也不知在那儿多久了。马上骑坐着一个古铜色衣裳的少中,也就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他目光凌厉,气宇不凡,一见便知是身怀绝艺之士。
经过数轮奋战,和尚一方与百里若曦这边都有些乏了,既然剑不在这儿,和尚他们也不想多作无谓的牺牲,干脆摸着杆子下了。只是那剑到底在何处,他们也没法得知,打来打去终究解决不了问题,只得架着顾独行等伤员回去了。
第36章额吻
百里若曦看那少中一眼,飞身而起,落在他身后的马背上:“我叫百里若曦,你是谁?”
“卓戊卿!请你下马!”少中道。
“你……你姓猪?还名无情?”百里若曦蹙着眉,不情愿地跳下马,小声道,“果然是人如其名。”
少中接着跃下,落定在高楚玉面前,拉着他袖子道:“公子,请跟我走!”
“跟你走?你是谁?”高楚玉不明所以。
“卓戊卿!”卓戊卿担心高楚玉不依,又补充道,“我家主子王铭叫我来接你!”
“原来是他让你来的,那好吧,我跟你走!”高楚玉反正身上没银子,一光杆男人,也没什么好失去的。
“喂喂,你的剑……”身后慕容南风话未说完,高楚玉便道,“替我保管好!我还会来找你的。”
高楚玉与卓戊卿两人同骑一马,蹄声得得朝客栈方向驰去。
快要到客栈的时候,高楚玉突然感觉全身一阵酸软,就要从马背上栽下来。还好卓戊卿眼疾手快,伸腿一拦,同时手拉住高楚玉腰带,将他提了上来。
“我见你脸色发青嘴唇乌紫,莫不是中毒了吧?”卓戊卿道。
“已经不止你一人怀疑我中毒了,看来我身体是真出了问题。”高楚玉有气无力道。
客栈小楼上,皓天铭坐在大厅的桌案边等待着,此时并未戴面具,头发未束,慵懒地披散着,更显出一张脸妖娆脱俗。
卓戊卿搀扶着高楚玉进门,将他安置在椅子上坐稳后,便朝皓天铭施礼道:“王爷,将军人已带到,只是他好像身体状态不佳,似乎无法……”
“长歌,他是我带来的大内高手之一,姓卓,名戊卿。”皓天铭指着卓戊卿对高楚玉介绍道。
“哦,原是大内高手,幸会幸会。”高楚玉抱拳道。
卓戊卿回礼:“不敢当。方才人多眼杂,是以不敢道明身份,将军勿怪!”顿了一下,卓戊卿又道,“还是先看看将军身体如何了吧。”
皓天铭也察觉出了高楚玉的异样,从座位上站起来,走过来一手搭在他肩上关切问道:“你怎么啦?”
“不太清楚,好像有中毒的迹象,不过你别担心,不会有什么大碍。”高楚玉刚说完这句,手脚突然哆嗦了起来。
“你感觉还好吗?”皓天铭焦急问道。
“我……我……有点儿冷,止不住发抖……”高楚玉断断续续道。
“这是怎么回事?”皓天铭问卓戊卿。
“瞧他的症状,估计是中了慢性寒毒。”卓戊卿道。
“你倒是懂得多,”皓天铭对卓戊卿说罢,转向高楚玉,“将军最近去了什么可疑的地方没?”
“嗯……去过……咯咯(上下牙齿互相碰撞的声音)……我去了张远成家,咯咯,有了个大发现……”高楚玉话未说完,手脚抖得更厉害了,同时颤抖着声音喊道,“好冷啊……咯咯……我就像掉进了一个冰窟窿里面,全身……咯咯……冷得发僵。”
“卓戊卿,快!请大夫来!”皓天铭对卓戊卿道。
“是。”卓戊卿抱拳应了一句,转身飞一般奔下了楼。
很快,大夫被请了来,是个穿着白衫的中年男子,下颌留着一撮稀疏的黄胡子,肩上背着个药箱。大夫姓姬名玉,自称“悬壶散人”,据说也是全城最好的大夫,医术高明且见多识广。
大夫将药箱放在桌上,给高楚玉查看了一番,搭了把脉之后,道:“公子是毒性入体,此毒是混合毒,其中一种名为尸魂散,是挥发性的慢性毒气,最初是由于用了特殊的药水处理尸体,时间久了尸体身上才会散发这种毒气,但单这一种毒还不会要人命,若是公子最近中过其它的毒并有一丝余毒留下,那么两毒在体内发生反应,就很危险了。混合毒中毒之始人一般不会察觉,时间久了渐渐出现头晕目眩等症状,再然后就发冷打寒颤,渐渐地体力不支,思维混乱,最后昏死,在睡梦中结束生命。”
闻言,屋里的三人面面相觑。高楚玉本来中过顾独行的毒,这大夫倒是没有猜错。难怪先前高楚玉发的芒刺能让顾独行脸色变黑且痛不欲生,估计也是因为本来有毒的芒刺渗入了他呼出的一些毒气所导致。而高楚玉的脸色之所以好看些些,也多半是先前吃过的凝玄丹发挥了作用。
大夫又问:“公子这是去了什么地方?像在下说的第一种毒气,多数是墓穴或者坟场才会有。”
“可能……咯咯……不经意路过了……咯咯……哪个坟场吧。”高楚玉不想交代那么清楚,毕竟大夫不是自己人。
“大夫,有药吧?”皓天铭催促道。
“有有有。”大夫一叠声答应着,走到桌前打开药箱,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黄一绿两颗药,用油纸包好递给了高楚玉,“先吃绿色的,过了一个时辰再吃黄色的,温水服下。吃药前后须卧床休息,用厚被褥捂住身体,待得出了一身汗,毒也就清了,若是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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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出汗,此毒淤积在体内就大为不妙,会落下终身隐患。”
高楚玉点头如捣蒜,颤抖着手接过药,吃下一颗绿色的,又接过卓戊卿倒来的温水喝下去,一路抖着爬到了床上,将被子和衣盖上。
大夫拿了报酬便出了门。不一会,皓天铭又将自己床上的被褥也抱来高楚玉床上,叠在上头。
皓天铭隔着被褥拍了拍高楚玉胸口:“你休息好,要是再冷,我再去问客栈老板要被褥,一定要出汗才行。”
高楚玉虽然还感觉很冷,但不想让自己被人看成一只弱鸡,于是咬着牙一声不吭。可就在皓天铭说完话的当儿,他又忍不住连打两个喷嚏。皓天铭无奈地耸耸肩,下楼去找老板拿被褥。
当被褥盖到第五床的时候,高楚玉感觉胸口太闷,压得快喘不过气来,虽然还是很冷,也只得道:“别再加了,咯咯……太沉了!”
在又闷又重的被褥中僵躺了一个时辰,高楚玉又和温水吃了剩下的那颗黄药丸。许是以毒攻毒的缘故,吃下这颗药丸之后,他竟然觉得更冷了。他血脉中发散出一股股寒流,令他整个人如被嵌在冰柱中。
夜幕降临,天黑下来之后,高楚玉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卓戊卿用过晚饭就走了,被皓天铭支出去执行任务去了。
皓天铭进到高楚玉屋内,点亮一盏琉璃灯,走到床前摸了摸高楚玉的额头,没有汗,又摸了摸手心,也没有汗,他叹了口气:“哎,要是能出汗就好了!”
皓天铭的被褥已经盖在了高楚玉的床上,因着接连找客栈老板要了好几床被褥,皓天铭也不好再去要被褥,他现在只能选择同小林子或者高楚玉凑合睡一晚了。
眼下高楚玉正需要暖和身子,皓天铭自然得留下来给他取暖。
皓天铭去了鞋,脱了外衣准备钻入被褥。被褥那么厚,层层叠叠堆得那么高,他看着都有些头疼了,更别说要在这里头闷上一整晚。
但转念一想,对方可是为了替他分忧去查案才落到如此地步,他可不能袖手旁观啊。想到此,皓天铭蹙着眉钻进被褥去,与高楚玉背靠背地睡了下来。
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高楚玉梦呓般喊冷,并双手乱抓,抓到皓天铭一把头发,便拼命揪住,像围围脖一样往脖子上缠。
当头发长度缠到没剩下太多余地的时候,高楚玉干脆顺着发端爬过来,趴在了皓天铭的胸口。由于头发将脖子缠得太紧,高楚玉像三伏天的一条旺财一样,边喘气边吐舌头。
下方皓天铭本就不习惯盖这么多被子,现在又多了个人压在身上,发根处还紧绷绷的,自然很快就醒了过来。
借着琉璃灯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的光一瞅,皓天铭禁不住吓了一跳,忙叫喊道:“将军,将军……”
高楚玉中毒有些深,头脑已不清醒,任皓天铭怎么喊叫都无济于事。皓天铭没辙,只得自己整个头绕着高楚玉一圈圈地转动,将绕在高楚玉脖子上的头发弄出来。做完这一切,他已汗流浃背。
“好暖和啊……”高楚玉很快发现了温暖的源头,将脸在皓天铭的脸上蹭了蹭。皓天铭想要逃脱,却被高楚玉死死压住,再加上那么多厚被褥包着裹着,他想跑也跑不了,直闷得喘粗气儿。
看在高楚玉替他查案而吸入毒气的份上,皓天铭决定暂时委屈一下自己受点儿热,再让他压一压。
只是高楚玉此时早已失去了心智,那毒将他的大脑侵蚀得乱七八糟,甚至复苏了潜藏在尹长歌脑海深处的部分记忆与渴求。
尹长歌自小被关在将军府中习武,尹老将军对他期望颇高,要求十分严苛,是以尹长歌吃了不少苦头,慢慢变得沉默寡言,很少笑,也很少与人交流。
后来认识了皓天铭,尹长歌就把皓天铭当成了可以说知心话的好朋友,而皓天铭也隔三差五地去看他,时常给他带好吃的;好玩的,以及各种国外过来的稀罕物事。
皓天铭的生身母亲是个二品妃,由于在众嫔妃中既有才学又相貌出众,一时间深受皇上恩宠。在皓天铭不到十岁的时候,他母妃就给其他妃子陷害被打入冷宫,之后病死在冷宫之中。
因皓天铭母妃被害,牵扯进来的众嫔妃担心遭报复,都想着怎么斩草除根。从那以后,皓天铭就不得不时时提防着人,尤其女人。
他所有不敢言说的秘密,也只能找全然无害的尹长歌来倾吐。而在外人眼中,他尽量装成绣花枕头,草包一个。
皓天铭时不时去将军府看尹长歌,有时候甚至与尹长歌同榻而眠。后来干脆连王府也建在了将军府的边上。
有一次,尹长歌做了个不能启齿的春梦,在梦里,他抱着皓天铭直言:“你好美!我喜欢你!”言罢还在皓天铭额头亲了一口。
这事恰好被进来添灯油的丫鬟看到,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到得第二天上午,差不多整个京城的人都晓得尹长歌和皓天铭是一对断袖了。
尹长歌是个闷葫芦,也懒得理会那些疯言疯语。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在他心里是怎么想皓天铭的,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皓天铭则表示:断袖好啊!至少不要与那些于算计的女子打交道。即便不是断袖,装一装断袖也不错,还可以麻痹一下那些打他主意加害他的人。
再稍大些,尹长歌便跟随尹老将军去了疆场,一去就是好几年。在军中,尹长歌又认识了比他大十来岁的单辰逸。
单辰逸思想成熟,身手了得又有勇有谋,在尹老将军帐中做参谋,提出的作战方案屡次发挥神效,大大缩短了征战时长。
边疆战事平息后,尹长歌与单辰逸也回到了京城。
那是盛夏的一个夜晚,尹长歌与单辰逸在宫外一个酒楼喝酒庆祝凯旋回京,后来不知怎么的就醉倒在一块儿。可能因为喝酒后身体发热,两人都是光膀子。
于是很快的,京城就有了一个茶余饭后必不可少的谈资:尹长歌将军抛弃旧爱皓王;改投参谋单辰逸怀抱的谗言。
也是因为想给尹长歌一个好点的名声,单辰逸舍弃了升为将领的机会,归隐山林,不再与尹长歌过多地来往。
这些年过去了,尹长歌已不再是尹长歌,皓天铭再回想起那些事,就仿佛发生在昨天一样。
便是此时,一个吻“吧嗒”一声,猝不及防落在了皓天铭的额头与当年尹长歌吻的位置一模一样。
“长歌……”一粒泪不经意在皓天铭的眼角滑落,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啦,竟然忘了怎么去拒绝。
第37章迷情
听到皓天铭喊“长歌”,高楚玉浑身一振,将皓天铭眼角的泪吻干,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四唇相接,两眼映入双瞳漆黑,彼此都坠入对方如深井般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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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任灼热的气息喷在脸上,就这样近距离互相凝视着对方的灵魂。
良久,高楚玉像酣醉的人一样,又似暴风骤雨般朝皓天铭满头满脸吻了过来。那冰冰凉凉的感觉令身处闷热之中的皓天铭还挺受用。
见皓天铭并不那么反抗,高楚玉想是尝到了甜头,干脆将舌头探入皓天铭口中,不断搅拌,并缠住他的舌尖,与他津沫相涂。
皓天铭蓦地里也似中了毒一般,头脑一片空白,四周有股热腾腾的气浪包围着他,使得他艰于呼吸。
高楚玉可不管那许多,只一个劲地我行我素。他现在要做的或许也是尹长歌生前想做的。只听“嚓”的一声,皓天铭的领口被撕开,露出了白皙如细瓷般的肌肤。
皓天铭的优点全继承其母妃,美貌与才情并重,只可惜为了隐藏自己,多年来他一直活得很低调、很沉闷。
那次装醉酒,皓天铭吻过高楚玉,其实也不过为了证实他是不是真的尹长歌。对于尹长歌的离去,他一直没有浮于表面,但在他心里,除了母妃,就是尹长歌这么一个曾经无所不谈的知心朋友了。
不知从何时起,皓天铭开始劝说自己将高楚玉当成真正的尹长歌。他大概心知尹长歌的确对他有意,也想让彼此圆一个梦想,是以当高楚玉撕开他领口,将唇与手狂野地延伸到胸口时,他没有拒绝。而且他明白,也只有这样,高楚玉才会出汗,才能成功解毒。
这是种冰与火的碰撞,来得那么突然又那么猛烈。
“长歌,这一次我就从了你,让你任性一次吧,我知道,你从未像今晚这样任性过。我们都不曾如此。但只要熬出今晚,你就会平安无事了。”皓天铭苦涩地笑着,却抑制不住心里的泪水。
高楚玉顺着胸口慢慢往下摸索,皓天铭闭着眼,双眉轻蹙,全身发烫,任由对方攻略。他很清楚接下来会有什么。
当一切水到渠成的时候,皓天铭整个身体被掰进了高楚玉的臂弯,随着一阵刺疼传来,高楚玉冰凉的身体开始了缓慢而有节奏的进击。
皓天铭最初还紧张地咬着唇,慢慢的,长眉舒展开来,修长手臂抱住一团被褥,用牙紧紧咬着,尽量使自己不发出声音来。
彼此适应之后,高楚玉的动作越来越大,速度也越来越快,宛如疾风刮过树林;又似野马在草原驰骋;巨浪拍击着沙滩……
而挥汗如雨的皓天铭就像枝头鲜花接受了风吹雨打之后,一张白里透红的脸显得愈发的娇艳,愈发摄人心魄。
不知过了多久,当激荡的狂潮涌起,洪水肆意倾泄,纵横于大地,灌满了河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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