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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绝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彼岸风清
卓戊卿一跃而下:“世子赎罪!不过,世子先前不是说快刀斩乱麻么?所以在下不得不用了点‘软骨迷香’,这些人一时半会儿还没法起来。咱弟兄们这就走吧,得多生变故。”
“有道理!”慕容南风说着,将鹤唳花入袖内,转身从一旁的水沟里弄了点稀泥,将‘江淮镖局’四字儿糊了一把,又回去洗了把手。
“行了,走!”慕容南风一挥手,众弟兄便各就各位,继续驾车往前赶路,身后传来了秦步云杀猪样的嚎叫:“小人啊,居然暗算老夫!这可如何回去交差啊!”
高楚玉回身做了个鬼脸:“用暗算手段对付你们这种人,这叫以牙还牙!”
一路还算顺利,六个人在一家僻静的饭馆吃了饭,给几匹马喂了水和草,又准备继续向京城方向进发。
将将出门后不久,对面驰来一辆马车,驱车之人是个颇为强健的大高个儿,车帘随风飘荡,依稀可看出车厢里有四人,其中一个是穿灰衣的女子。待得马车跑近些,高楚玉便看出那女子正是玉林红酒楼见过的道姑。
两辆马车擦肩而过的时候,道姑命驱车之人将马车停在路中央,拦住了慕容南风的去路。
“怎么回事?走是不走?”慕容南风早识得道姑身份,故意道。
“你说呢?”道姑说罢,一掀车帘,里头赫然绑了个老头儿,手脚被麻绳缚住,嘴里塞了张帕子,眼神儿绝望而呆滞。在他左右,各分坐着一彪悍男子。
高楚玉一眼认出被绑的老头儿是张移山,急道:“快放了老头儿,你想怎样?”
道姑冷冷一笑:“不想怎样,就是要同你们做笔交易,你们若是将车子连同里边的货物交给我,我就放了他!”
慕容南风跳下车,笑道:“不,我们既要你放人,还要将马车开走。”
“哼,说大话!”道姑朝身侧三汉子只望了一眼,三汉子知会,立即跳下马车来,操了刀一道涌向慕容南风一行人。
第40章拦路
两拨人白刃相接,打得天昏地暗。
高楚玉逮着一个空子,便去对面的马车上解救张移山。
高楚玉查看了一下当前地势,这辆马车刚刚经过一个陡坡,现在停在这个陡坡之上的平坦处。张移山像是被点了穴昏睡了过去,一动也不动。
正当高楚玉将将把捆缚张移山手脚的绳子解开,道姑这方一汉子便猛地窜了过来,一脚将马车踢下了坡。
张移山从马车里被甩了出来,很快滚落到一边的山沟沟里。
高楚玉追上前去救人,拉了拉张移山胳膊喊道:“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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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醒醒啊!”
但张移山不言不动,一双眼死鱼一样睁着。
高楚玉用手一探他鼻息,这才发现张移山人已经死了,而且身体十分僵硬,像是死了有好一阵子了。高楚玉将张移山嘴中塞着的手绢拿开后,禁不住大吃一惊,他满嘴是血,看来是咬舌自尽了。
“前辈,走好!”高楚玉用手在张移山的双眼处顺了一下,帮着闭上了眼睛,接着又扛着他尸体爬上坡来,将其安放在路旁的草丛里。
道姑一行身手十分了得,大内高手及慕容南风与那四人斗了数十个回合,不分胜负。张移山已死,如今胜负只决定这一车搜刮来的财物是送归国库,还是图谋不轨之人用作蛊惑人心。
便在此时,张远成等三人也从后方追了上来。张远成一眼见到镖局的马车,立时激动不已,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却被正处于打斗中的一人不经意抬脚踹飞,掉落在草丛里,恰好是张移山的尸体旁边。
张远成瑟瑟颤抖着爬起来,脚下踩着一滩泥,又狠狠摔倒,鼻子碰到了张移山下颌。
待得张远成再次站起,细看地上这具尸体样貌、高矮,以及下颌那颗红色肉痔,却不由得愣住了,此人不正是他离家多年的父亲吗?
张远成还记得那个时候,他父亲不想让他习武做个江湖中人,只想让他多读书,考取功名,于是花重金请来教书先生,后来又一次次不辞辛劳陪着他到京城赶考,考了四次之后,他总算是中了探花,回来做了官。
但自古官、官相互,张远成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再加之身边人的怂恿,他慢慢就出格的事越多越多,父子俩的关系也因此而决裂。
只是后来,突然有一天,张移山据说去参加武林大会,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张远成也曾四处打听寻找,找了几年杳无音讯,再加之事情太多,几个老婆又时常吵闹,就放弃了此事。
而张移山那边呢,受伤后侥幸给人救了过来,但因受伤武功废了大半,无法再重出江湖,又不愿回家添堵,于是在离家乡不甚远的地儿找了个庙做守庙人。后来,他无意间发现对面寡妇山上血蜘蛛的女弟子赖月锦与儿子张远成长得有几分相像,寻着机会问了几次,却不能确定她就是当年自己被抱走的孙女儿。饶是如此,他还是时不时来看看赖月锦,有好吃的都私下里塞给她。
“爹……爹啊……”张远成一阵悲天跄地。
“我好容易找着你,你却不在人世了,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张远成疯狂地摇晃着张移山冰凉的身体,语无伦次地念叨着。突然,他起得身来,双目欲裂地朝人群走来。
但见张远成走近那道姑,抠住她的双肩,大吼:“为什么?你们这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多年来,我张某供你们驱使,给你们搜刮钱财,你们却要如此对我?”
道姑甚冷静道:“听着,张兄,这一切都是误会,我们根本不清楚此人的具体身份,只知是个武林人士。”
“是吗?”张远成怒极反笑,就像个疯子一样。他一把甩开抠住道姑双肩的手,又朝一旁的张移山扑去。
他扑在张移山身上发了一阵呆,又再次起身朝一行人冲了过来,一边大嚷道:“是你们!你们杀了我爹,我要你们赔命!”说罢,趁一汉子不注意,抢过他手中的刀,朝着面前的人乱砍乱嚷。
这些都是身手极好的人,哪里能被他砍到?闹了半天,张远成神智越发不清醒,将刀往地上一丢,又把自己身上的衣裤统统扒下,盖在张移山身上,握着他手愧疚道:“爹,您的手好冷啊,是儿子不孝,没能给您多穿点衣,这些就当赔给您了。”
说完,张远成朝天大吼几声,光、溜溜地跑了。他完全疯了。
给张远成这么一闹,方才还恶斗不止的两方人都停止了打斗,望着那个疯疯癫癫而去的背影,再看看地上张移山的尸体,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高楚玉迟疑了一下,走过去一把将张移山抱起,放回刚推回来的那辆空马车内,对道姑道:“人是你们弄来的,理应由你们送回张府去,张远成也是你们气疯的,一并弄回去呗!”
道姑不屑地望一眼高楚玉道:“此事不用你操心,总之我们将那一车宝物弄走后,会回来处理。”
“把宝物弄走?你也不想想你多大本事。”慕容南风笑道。
此时,押镖那辆马车上除了慕容南风,已经没了其他物品和人。车上帘子皆高高挂起,却不见有任何宝物。随行的四大大内高手已然骑马离去,就剩下高楚玉和他正在附近转悠的马。
道姑抓狂地奔到马车四周看了又看,瞧了又瞧,冲手下道:“宝物已被他们转移了,分头去找!”
待得那四人走后,慕容南风对高楚玉道:“快走!”
“去哪呀?”高楚玉有些不明所以。
“去京城!”慕容南风说罢,在车夫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扬马鞭抽了一下两匹马的马肚子,催马快跑。
“可是,我们就这样空车跑吗?那些宝物真的被拿走了?”高楚玉跳上马背,问道。
“不不不,还在这儿呢!”慕容南风指了指车厢。
“我什么也没看到啊!”高楚玉道。
“在下头去了。”慕容南风嘿嘿一笑,“这辆马车是双层的,只要拧一下机关,上边的物品就会连同隔板沉下去,再拧一下另一个机关,又会从车顶降下一个隔层来。”
“难道其他人就不知道这个秘密么?”高楚玉疑惑道。
“当然!江淮镖局的总镖头同我是至交老友,这辆马车又是他亲舅子一手制作的,除了他们,其他人还无人知晓这个秘密。”
“看来是早有预谋啊!”
慕容南风狡黠地笑笑:“没有预谋,如何成事?”
高楚玉投来一个佩服的眼神,又问:“那四大大内高手去哪儿了?”
“将那伙人引开,随后在前方的驿站聚头。”慕容南风催促道,“咱们快点儿,他们骑的可都是快马。”
高楚玉应了一声,学着其他人那样双腿夹紧马肚子,马儿就飞跑了起来,在前头开道。慕容南风驾着马车在后头亦是用最快的速度奔驰。
由于仅有二人,要保住一车宝物还是不易,先前那些人发现被骗后很有可能再追来,是以二人在路上遇到可疑人马便改走岔道,如此这般,马儿奔了近两个时辰之后,到得一偏僻山村。
二人已有些疲累,肚子也饿得不行,三匹马儿同样是又饥又渴。山村里本只有几户人家,后来不知是集体搬迁还是发生过瘟疫怎么的,竟然一个活人都寻不见。
马车在一户人家的草坪里停了下来,慕容南风道:“将军,我们进屋去歇歇吧,顺便看看有什么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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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高楚玉点点头。
马车被他们弄到了竹林掩映处,三匹马任由它们在草坪里吃草。由于无人居住,草坪里的草已经没膝高了,可以让三匹马儿吃个痛快。
这一带的居民住的都是些竹屋,先是将一人高的竹子直立着埋入地下,形成一排排的墙,再将竹子顶端劈开,上头卡入那种用竹片儿和麻绳编织成的粗重竹席,然后用绳子将一片片搭起来的竹席牢牢困住,形成矮房,屋顶则盖上茅草。
两个人在屋里转了一圈,一个人也没有。里头的桌子椅子床铺全都蒙上了一层很厚的灰尘。厨房里,一个石头堆成的灶上,架着一口底下穿了小孔的锅,而且锈迹斑斑。
一旁的架子上放着两个小瓦罐,里头是空空如也。除此之外,就只有墙上挂着的一个小布袋了。打开袋子之后,高楚玉发现原来是一包雄黄,估计是用来浇在屋前屋后防虫蛇的。
“没有吃的,还是去附近找找吧,看看是否有菜园子或者果树什么的。”高楚玉道。
慕容南风一指不远处那扇破烂的竹片儿编成的后门,道:“从那儿出去吧!”
两人出得后门,找了一阵,高楚玉总算看到了草丛里有一小片疑似蔬菜的植物,只是忘了叫什么名字,它上头开着些小白花,他记得穿越之前他们家乡就有这种植物,下头的根是块根,弄熟了可以吃,味道还不错。
高楚玉分开野草蹲下身,用剑挖了一挖,下头还真有块根,而且相当肥大。
敲掉这些块根上的泥土,高楚玉嘿嘿笑道:“不错,这些可以直接放火堆里烧,烧熟了吃一些,再打包一些路上吃。”
慕容南风自小被送去习武,也不是不能吃苦的人,当即道:“在这种鬼地方,只要能吃饱就好,吃饱了就可以继续赶路。”
第41章告白
高楚玉同慕容南风两个人就近找了些干柴,用火折子生了一堆火,将那些蔬菜的块根弄到火堆里烧着。
不多时,那些块根就熟了,扑鼻的香味儿熏得两个饥恶难当的人垂涎欲滴,两个人分别用两根树枝代替筷子,将块根陆续夹出来,拿回屋里。
还未等上头的火星子完全熄灭,两人就迫不及待地往嘴里送,结果两个人都烫成了香肠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笑对方滑稽。
狼吞虎咽吃了一顿之后,两个人肚子倒是饱了,但麻烦也跟随而至。
两人见三匹马在门外又跑又跳,十分焦躁,便透过竹片儿隔成的窗子朝门外察看,这才发现屋子四周围的暗处都潜伏得有野狼,它们长得相当健硕,眼睛散发出绿幽幽的光,让人不寒而栗。
这些野狼估计每到晚上就会成群结队到村里来走家窜户,所以一到午后就慢慢聚拢了过来。但现在还光天白日的,只要不受到变故和惊扰,就不会这么快主动进攻。
两个人本要离开,但担心狼急跳墙,会猛然发动攻击,人倒是可以脱身,可是马和马车怎么办?为保险起见,两人只得关起门来想办法。
高楚玉是个理科生,当一眼望向墙上那包硫磺的时候,很自然地就想起了火、药的配制成份:硫磺、木炭和硝石。
而另一边角落的土灶中,有现成的木炭。现在就剩下硝石了。高楚玉记起《天工开物》中有提到硝石出现的地方,他现在只要跑去养猪的猪圈找找,就很有可能在墙角的泥土里获得硝石。
不久,高楚玉果然在偏屋的一处有些异味的小房间的泥土里,用剑挖出了些疑似硝石的玩意儿。这东西虽然很臭,但想想它的作用,高楚玉就很兴奋。
有了这三样材料,再用一定的比例混合在一起,就可以制作火、药了。有了火、药,两个人就能一边冲出去一边往四周丢火、药,这样可以更全面地保护马和人。
高楚玉又找来些竹筒,用来装火、药的粉末;再割了些麻绳,在屋子的一角寻了盏灯,倒些灯油上去,用来做引线。
看着一旁正默不作声的慕容南风,高楚玉道:“时间来不及了,你也来帮忙吧!”
慕容南风不知想到了个什么问题,很快被高楚玉打断了,只得无奈笑笑道:“我虽然不是特别相信将军真能这么快做出火、药来,但还是帮你一把吧。”
“你根本没得选择。”高楚玉不以为然道。
在慕容南风的协助下,很快的,数十筒火、药就做好了。
可是,总得试试能不能发挥作用啊,不然可得害死人。不说害死人,至少也会害死马。但那群狼就在外头,切不可轻易跑出去打草惊蛇,所以高楚玉决定先试一试,若不成功,也就不会引起注意,还可继续研究一下火、药配置,若能成功,自己也早就留好了退路。
说干就干,高楚玉留下一个火药筒,其他的全部交给了慕容南风,后门开出一条缝,火、药的引线也够长,点了火从另一边的窗户丢出去以后,可以往相反的后门方向跑。
火点着,火、药被高楚玉“哧”地扔了出去,引线烧了一阵,就听“砰”的一声巨响,火光四射,烟雾升腾,竹屋“哗啦啦”就倒了下来。
“成功啦,成功啦!”
高楚玉笑得像个傻子,连上头的竹席砸下来都没有察觉。慕容南风眼疾手快,赶忙拉了他朝外跑。
火、药的爆炸声和屋子的轰然倒塌暂时惊跑了附近的狼群,两个人乘机将马车套好,策马在道上飞跑了起来,顺便还向后头远远地丢了两个点着的火、药筒,以防狼群追上来。
道上长满了荒草,但一条路还算宽阔,看得出这个村子之前还是相当富裕的。
沿着这条路又朝北跑了六、七里,便回到了官道上,错过了第一个驿站,前方就是去京城路上的第二个驿站了,按照以往约定,第一个驿站没有同四大大内高手聚头,就会继续在接下来的驿站里聚。
来到驿站之后,四大大内高手却少了一个,卓戊卿不在。其他三人均骑马等在那儿。
“你们也是刚到吗?”慕容南风问道。
“是啊。”三人连连颔首。
“卓兄哪去了?”高楚玉问。
“朝相反的方向去了,道姑那一伙人也被引去了。他可能会去接铭王,他放心不下铭王。”其中一人道。
“那太好了。”高楚玉抑制不住的兴奋,惹来了几人狐疑的眼光。
在驿站把人和马的供养备足以后,一行人马再继续北上。路上似乎一直太平,几个人走走歇歇,也不见有什么危机存在。
太阳偏西以后,天渐渐黑了下来,此时几人正结束了翻山越岭的旅程,来到一座灯火通明的小城里。
为了不引起注意,慕容南风决定找个不太显眼的小饭馆用个餐,随后再去一家相对偏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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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客栈休息。当然,必须时刻有人能盯着马车。
一切按照计划办理妥当之后,天色残去,清月东升,这间依山而建的客栈四周是相当寂静,只有客栈后的夜风从山间吹过,发出细碎的声响。
“什么人?出来!”外头看守马车的人忽然大叫道。几人一听,一旁的山间确实传来悉率之声,但顷刻又消失不闻。
慕容南风自然也听到了山间的异响,回头正要同几人商量是否要上去察看一番,却不料一扭头,不见了高楚玉。
“他一定是上山追贼人去了。”慕容南风说罢便朝外头紧走几步,接着纵身朝山上掠去,只见他于树头几个起落,黑影就隐没在山间的树阴里。
山间突然传来一声叱喝:“什么人?站住!你逃不了了!”
慕容南风一听,正是高楚玉的声音。
“将军,我来啦!”慕容南风朝高楚玉道,“来者定然是个奸细,快抓住那王八崽子,莫让他爬走啦!”
那人一听,就跑得更加不要命了。高楚玉顾不得回应慕容南风,越发紧追树丛那黑影不放。
只是距离越近,怎么就越觉得这身影儿熟悉呢?
因急于想抓住此人,看清他面目,高楚玉用了最快的速度,一个飞身抢上前去,探手一推一抓,那人便闷哼一声,一个踉跄几欲跌倒。将他拉起来之后,高楚玉仔细一看,原来此人是周辛。他身上一股酒味儿,扑面而来。
“哎,我说周辛,你怎么如此鬼鬼祟祟,光明正大地来同我打个招呼不是很好么?”高楚玉道。
周辛默不作声,只上嘴唇紧紧咬着下嘴唇。
此时慕容南风追了上来,问道:“怎么回事儿?”
“没事,误会了,这是我师弟。”高楚玉道。
“哦,那真是抱歉!”慕容南风道,“既然这样,那我先走了,你们慢聊。”
高楚玉“嗯”了一声,又问周辛道,“天晚了,你现在没处去吧?要不要一起去客栈歇息一晚,其它事情我们待会儿再说。”
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周辛道:“好。”
两个人并肩走回了客栈。此时客栈来了另一拨客人,房间全都租出去了,也比先前热闹了些。周辛只得同高楚玉挤在同一张榻上。
躺了好一会,周辛想起了什么事,才开口道:“师兄,其实那个杀我父母的凶手我已经查到了,不是血蜘蛛,而是千变狐林芷,爹留下的那个血写的十字符号,就是‘林’字的开笔。”
“你怎么知道的?”高楚玉道。
“是赵通说的。”周辛道。
“赵通的话你也信?”高楚玉随口道。赵通这小子不正经得很,他说这些估计又是为了其他目的吧?比如让周辛和林芷打起来,然后矛盾越闹越大……呃,等等,不对……林芷不是已经被抓到衙门,并且几天后就处死了么?想到此,高楚玉改口道,“恶人有恶报,林芷已经得到了报应,身首异处了。”
“嗯,我知道,不然我可要跟他没完!”周辛幽幽道。
“可是,林芷为何要杀你父母?”高楚玉很疑惑。
周辛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
他们哪里知道,林芷之所以杀周辛父母,是为了替血蜘蛛鸣不平,而他之所以帮血蜘蛛,是因为有一次他路过寡妇山的时候,被毒蛇咬伤,血蜘蛛给他驱了毒,并利用毒素来助自己练功。
顿了顿,周辛侧过身来,面对着高楚玉,又道,“师兄,我今天差点就做了件蠢事,你能原谅我吗?”
“什么蠢事?”高楚玉问。
“我……”周辛脸红红的,支支吾吾,“我不知该如何说起。”
“你说吧,这个房间里就我们俩。”高楚玉道。
周辛犹豫半晌,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我……我打算在你们的马车上做手脚。”
“做手脚。”高楚玉有些脊背发凉,“怎么做手脚?”
“我瞧出了那马车的秘密,也晓得你们带着有那什么火……火、药。”周辛道。
“妈呀!”高楚玉闻言额冒冷汗,惨然一笑问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做傻事的想法?这不像是你啊!”
“我……”周辛愧疚地一翻身,将背对着高楚玉,悠悠道,“我不想你同他在一起,如果你们这件事情办成了,今后你就有可能不会再回东海了,对吗?”
这句话就像一个惊雷,落在了高楚玉的心坎上。半晌,高楚玉嘴巴张了好几次,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见高楚玉不回答,周辛一把坐起,摇晃着高楚玉的手臂:“师兄,我在等你回答我,你说呀,说呀!”
“你要我怎么说呢?我真的不知道。”言罢,高楚玉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一切都出乎他的意料,他自己也无力面对。
“如果你不再回来,那我就跟着你,可以吗?”周辛一张脸贴得愈发近,温热的呼吸直喷向高楚玉的耳根。
烛光微晃,映照着面前这种略带稚气却又倔强的脸。那索取的眼神,迫切需要安抚的心跳,令高楚玉猝不及防。
“周辛,别这样。”高楚玉退后一步道。
周辛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昂起一张清秀的脸,满是渴求的口吻道:“师兄,我知道,依你真正的身份,我无法高攀你,但我对你的感情,却是不分贵贱的。”
第42章证人
高楚玉抚了一下周辛的脸,手臂无力垂下道:“不要再说了好吗?让我静一静。”说罢缓缓躺下,拽了被褥的一角搭在身上,却是怎么也难以成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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