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绝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彼岸风清
吾皇绝色 分卷阅读62
在红衣男子的平衡动作下恢复稳定。
红衣男子将高楚玉打量几眼,问道:“这位公子,看到我师妹没有?”
“你师妹?谁呀?”高楚玉满脸懵逼。
“哦,她叫紫燕儿,穿着一件紫色长袍,长得清清秀秀,长头发。”红衣男子道。
“看到了看到了,她此时估计正在去往幽谷山庄的路上。”高楚玉道。
“不可能,幽谷山庄那是龙潭虎穴,她又不是不知道,怎会跑那儿去?你准是在骗我!说,你把她怎么样了?我知道她来找过你。”
此时太阳冉冉升起,照在河面上,散发着一圈圈金波。高楚玉靠着船舷一边假寐,一边懒懒道:“我说的都是事实,信不信由你!”
“你给我起来!”红衣男子强自拉了高楚玉,骂道:“你个淫、贼,再不说实话我阉了你!”
“喂,你这人真是,没点教养!”周辛推了红衣男子一把,道,“我师兄根本不可能骗你,你还是快些去别处找你师妹,不然真给人那个了,你哭都来不及。”
“凭什么我要相信你,你们都一路货色!”红衣男子不依不饶。
“凭什么?实话告诉你,我师兄他……他根本不喜欢女子。”周辛道。
周辛话刚说完,艄公划桨的动作一顿,傻不愣一样盯着高楚玉瞧着,眼神中有种嫌恶和不解的成份。
“胡说八道!除非他脱了裤子让我瞧瞧!”见对方一直退让和解释,红衣男子愈发地放肆了。
“脱裤子,哼,有种你自己来,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高楚玉冷冷一笑。
“别以为我不敢。”红衣男子邪邪笑着,喊一声,“起!”遂见高楚玉腰间长剑飞起,朝红衣人手中窜去。
高楚玉心里暗暗纳罕:“此人还真有两手!”想起方才所言,莫不真要给他扒了裤子吧?想到此,高楚玉额头冷汗涔涔。
“这剑碍事,待我了它,再来解你裤带。”红衣男子将剑囊往自己腰间一插,隔空运了把力,高楚玉直觉一道强风刮过身体,“嚓”的一声,腰带崩裂。高楚玉赶忙拿双手捂住,以防裤子掉下来。
“不是吧,你要真脱我裤子,我就上你,”觉得此言并无多少说服力,高楚玉又眼珠一转道,“不但上你,要是下次看到了你师妹,我也不会再留情。”
一听说对师妹不利,那人立时没了先前的嚣张,将剑丢还给高楚玉,道:“得了,方才只是跟你闹着玩,我叫苏绮昊,俗话说不打不相识,下次遇见,我们就是朋友了,后会有期!”
说罢,苏绮昊脚尖在船舷一点,人便轻飘飘飞了出去,一袭红裳在河风中、在阳光下猎猎飞舞,颇有一番江湖味道。
“哎,我说周辛,你怎能乱说话,如此诋毁我?”高楚玉责怪周辛道。
周辛瞪着无辜的小眼神儿直喊冤:“师兄我没有,我不过想替你辩解呀。”
“什么我不喜欢女子啊,不喜欢女子难道喜欢你?”高楚玉不悦地继续道。
“喜欢我才好。”周辛低着头喃喃说了一句,又道,“师兄你还是休息一下吧,趁阳光正好。”
“知道。”高楚玉将断开的腰带重新拧了个结,靠着船舷打盹。
迷迷糊糊中,高楚玉听得艄公喊了一声:“到了,下船吧!”
周辛连忙过来扶高楚玉,高楚玉此时还未清醒,加上这船荡来荡去,一时间站立不稳,直接朝周辛身上摔了过去。
还好艄公反应灵敏,伸桨支了两人一把,不然两个人就抱团就掉到水里去了。瞧着这两人的相,艄公怕以为是迫不及待了,当即白一眼,摇摇头,低声叹道:“哎,世风日下啊~”
此时周辛还抓着高楚玉的胳膊,手指处竟然传来了异样的“突突突”的跳动。周辛摞起高楚玉袖子,看了又看,瞧了又瞧,遂道:“师兄,你这状况怎么像是打通了奇经八脉,而且这脉冲,像是拥有五六十年内力一样汹涌。”
高楚玉忽然记起,有一日拿到夜鸣剑的时候,不小心刺破了自己的手指,只见一道强光闪过,倏地就钻入指尖不见了。过了一会,他感觉全身胀痛难忍,还以为是得了什么急症,就在床上躺了会儿。但一觉醒来之后,身上血脉和组织就像是被紧了发条一样,比先前强劲有力多了。
其实这就是江湖人觊觎夜鸣剑的原由,因当初夜鸣剑的主人也就是单辰逸的曾祖父,掌管着整个武林各门派,天下无人能敌。此人百年之后,什么武功秘籍都没有留下,就留下了这把剑,据传他曾将数十年修为以奇功灌注在这把剑中,只有与之有缘的人,才能充分利用它。
“如果真被打通了奇经八脉,那可是令人兴奋啊,毕竟这只是武侠小说里非常厉害的人物才有的际遇。”高楚玉如此想着,脸上有了些些笑意。
“师兄,你怎么不说话,你这到底是要去哪呀?”周辛忍不住问。
“去幽谷山庄。”高楚玉边走边道,“方才你也听那人说了,是龙潭虎穴。”
“去做什么?”周辛又问。
“救一个人。”说这话的时候,高楚玉脸上是无尽坚毅和果敢,可知此人对他有多重要。
“我知道了,是他。”周辛眼神黯然了下去。
“你还是走吧,你这个样子我不想看。”高楚玉大步走开。
“我去!”周辛道,“你为了他,而我为了你!”
“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没什么优点,也不讨喜,在对我动心思之前,请你问自己一句值得不值的。”高楚玉冷冽道。
“值得!”周辛一句肯定而有力的“值得”飘荡在空气中,久久不散,双目凝定前方那个背影却渐行渐远,仿佛一辈子都追不上,阳光拉长他黑黑的影子,使脚步看起来显得更加沉重。
曾经他失去了太多,他不想让自己再失望。
第45章情报
道旁绿树成荫,阳光从树梢透将过来,映照在地上形成斑斑点点的图案。高楚玉与周辛二人奔行于道中。
高楚玉每走一步,就感觉自己离皓天铭又近了些,心头多少有些触动。
这二人本就师承高人轻功了得,加之心里有事,于是走得更急了。路上行人无不瞧着这两个非常奇怪的如风般的人怎样从身旁一闪而过。
实际上,除了这二人,后边还有个更快的,后发先至,一转眼就跑到了最前边。此人正是皓天铭带来的四大大内高手之一的卓戊卿。
“兄弟,是去找铭王的么?”卓戊卿刹住了脚步道。
“是啊,你也是吧?”高楚玉有些生气地道,“你不是同他在一处么?怎么就让人把他给抓走了?”
“哎,”卓戊卿叹口气道,“也怪我一时大意,当时有人用了调虎离山之计,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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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林子都引开了,就铭王一人在客栈,等到我们回来,他人就不见了。”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赶紧去救人吧。”高楚玉道。
“是。”卓戊卿道。
“虽然如此,咱们还是要振作起神来,唉声叹气只会更败事,”周辛劝道,“这普天之下,谁人没有烦心事呢?除非他不是人,是神!那又另作别论。”
高楚玉道:“那也未必,我看神也有不如意的地方。”高楚玉经常看电视剧里头有神仙堕落为魔,还不都因为过得不爽。
“其实吧,除了铭王被抓,还有一事也颇令我苦恼,”卓戊卿道,“说来惭愧,兄弟我都三十有余了,却还不知自己亲生父母姓甚名谁,只知道自己有块玉佩,上头刻着一个‘卓’字,你说这……这……”
高楚玉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二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来到一个小城,瞥眼见到一家饭馆,卓戊卿道:“咱去吃点!”说着便挽了高楚玉朝里就走。高楚玉被他这么随手一挽,只觉身子几欲悬空,不禁心头一惊:“好大的臂力!”
高楚玉与卓戊卿在前,周辛走在后边,三人进得店去,跑堂的马上夹了纸笔过来点菜。
“切三斤牛肉、上两只烧鸡,再来三十碗酒。”卓戊卿道。
“酒不能喝太多,怕误了正事儿吧?”高楚玉道。
“不会,每次喝了酒,我周身放松,事半功倍。”卓戊卿摆手道。
高楚玉本来心情郁烦,也想喝他几杯酒,便没再说什么。
不多时,店小二抱着一大坛子酒,小心地走了过来,口里吆喝着:“三位客官,酒来咯,上好的‘杏儿红’,三位慢用。”
店小二说罢,将坛子放在卓戊卿与高楚玉落座的木桌上,顺手启了酒坛子上边的封条,作个“有请”的手势,便退了去。
卓戊卿倒了两大碗酒,将其中一碗推到高楚玉面前道:“来来来,陪兄弟喝上几碗!”一面说话,卓戊卿一面将酒碗端起,一仰脖子,喉头“咕噜咕噜”几下,酒碗就空了。
高楚玉见卓戊卿这般豪爽,自己扭扭捏捏未有失颜面,便即端起酒碗,也是一饮而尽。
卓戊卿再倒二碗,两人又喝,完全把周辛晾到了九霄云外。
如此喝了三四次,高楚玉渐渐感到不胜酒力,只觉全身烧热、目光朦胧,胃肠中一阵翻滚,酒气涌上喉头,几欲呕吐。
却见卓戊卿又在倒酒,高楚玉迷迷糊糊道:“够啦卓兄,我喝不得啦!要再喝,铭……铭王可怎么办?”
高楚玉话音刚落,只听一个忽尖忽粗的声音道:“哟!这位小娃娃说他喝不得啦,来!让我老人家替他喝好啦!”
三人扭头望去,只见一竹篙干瘦、穿一身蓝灰短衫的老汉走了上来,说他是老汉吧,却也不怎么老,估计年龄限于五十五到六十五岁之间吧,不英不俊,说丑倒也不蛮丑。
卓戊卿之所以要来这儿喝酒,其实就是为了等这个人给他带消息。他名叫范少仁,是个好酒之人,只喜欢给同样好酒的狐朋狗友面子,是以卓戊卿也只能逢场作戏,以此来换取消息了。
见范少仁已到,卓戊卿不作声,兀自去倒酒,倒了一小会,只觉自己手中托着的酒碗似乎空空如也、全无分量,定睛一看,眼前这碗酒却是满满的,且在悄悄移动,转头一瞧,这竹范少仁正站在他身后,双手对着酒碗,呈捧握式,也不知他用了哪门子邪术在隔空喝酒,未几,连酒碗也“唆”地一下飞到他手里来了。
卓戊卿吃了一惊,高楚玉和周辛更是吓了一跳。范少仁见状,哈哈一笑道:“年轻人,莫是这般激动,咱穷要饭的一个,没甚大本身,就为一张嘴。”
高楚玉一听范少仁口音,只觉南腔北调混淆不清,想必到过的地方确实不少,方才又见他隔空取酒,一滴不漏,心里好生奇怪:“这人怎得如此好身手?”
恰巧此时,店小二端了两盆烧全鸡走了过来,范少仁一见,双眼瞪得极大,谗涎欲流。
店小二将烧全鸡放在桌上,卓戊卿赶忙招呼范少仁坐下。范少仁也老实不客气,说坐就坐,一上来就顺手抓了一条鸡腿,狂吃猛啃。
卓戊卿本想直接打听消息,但又怕唐突了对方,只得拐弯抹角道:“前辈走南闯北,想必见多识广,不知最近都听到了些什么新鲜事儿?”
范少仁一抹油嘴,抬头道:“别急,万事吃为先。”
卓戊卿只得道:“那范老前辈您先吃饱喝足,尽管吃,啊!”
范少仁正急于啃鸡腿,啃几口就喝一口酒,也不知他有没有听到卓戊卿在说什么。
正在这时,店小二又端了一大盘牛肉上了桌,范少仁二话不说,又去抓牛肉来吃,同桌的其他三人见状,相视一笑,也各自埋头吃起来。
吃着吃着,范少仁突然又抬头望向窗外的大道,低声说了句:“这两个笨蛋怎么搞的?现在还不到。”
卓戊卿放下酒碗道:“范老前辈也在等人吗?”
“是啊,这赵小多和罗生辉怎的还不来,他俩说好帮我去幽谷山庄里头打探,画路线图回来的。”范少仁说罢,嘟起一张油嘴,又伸长了细细的脖子再望窗外,忽然脸上现出了一抹喜色。
几人顺势望去,见外头又来了个七八尺高的大汉,黝黑皮肤,着一袭灰布衣裳。只一晃眼,那大汉就飘了进来。
大汉一见到范少仁老汉,便大倒苦水:“范兄让我去办事,结果差点给乱箭射死;又差点给活捉剥了皮,还好赵小多这厮机灵又长相不赖,这才骗得山庄的一个丫鬟带我们逃了出来……只是,赵小多现在还给那丫鬟缠着,不知何时才能周旋出来。”
“罗生辉,捡重要的说。”范少仁不耐烦道。
罗生辉自怀里摸出一张草图,左右看看,见四下里无人注意,便塞给了范少仁:“就是这样子,标记了红叉叉的地方是危险地段,那个大红点是关着人的小石屋。”
范少仁瞅了两眼那图,立时塞给了卓戊卿:“千万别丢了,不然再要派我手下的人去可就没人敢去了,这两个是最不怕死的,去了一次也给整成这副苦相。”
“多谢范兄,那么这顿饭就请你们吃了,我再叫几个菜来。”卓戊卿说罢,又找店小二点了几样本店的特色菜,付了银子,随后三人起身道了别,又开始往西进发。
“周辛,那里很危险,你还是不要去了,得我为你忧心。”高楚玉对周辛道。
“师兄能这么对我,我真的很感激,”周辛道,“只是我若不去,该忧心的就是我了,不论师兄有没有遇到危险,我都是忧心的,还是一起去更让我安心。”
闻言,卓戊卿道:“你俩这样关心来关心去,倒让我有些心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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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小没有爹妈疼,如今更是孤家寡人一个,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跑,成日里干着刀尖舔血的事。”
“是啊,有人关心总是好的,不论那个人是谁。”高楚玉想想自己一路走来,能遇到一个像周辛这样无条件对自己好的人,心里也是暖暖的。
相似的身世让三个人产生了些惺惺相惜,高楚玉道:“不如我们三人就结拜为兄弟吧!”
“好啊!”卓戊卿不假思索道。
“我也无异议!”周辛道。
于是,三个人当即达成共识,在道旁折了些香樟树的树枝,插在地上当香烛,各自叙了生辰八字,向天拜了八拜,发了一通诸如不离不弃、生死与共的誓言,结拜成为了兄弟。
三人里头卓戊卿年纪最大,是大哥,高楚玉是老二,周辛是最小的小弟。
第46章山庄
三人又朝西走了数十里,忽见道旁一座草山上人头攒动,锣声大震。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高楚玉问。
“不清楚,大概是死了人,正出殡下葬。”卓戊卿道。
“不太对啊,这些人嘻嘻哈哈的,不像是来送葬。”高楚玉疑惑道。
“不如上去瞧瞧吧!”周辛道。
高楚玉摇头:“不不不,我们还要快些赶去幽谷山庄呢。”
“就看一眼,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卓戊卿道,“与其一路走一路想着这事儿分心,不如去看一眼再踏踏实实赶路的好。”
“好吧。”高楚玉勉强答应了。
三个人爬上山去,发现果然不是什么送葬,而是两个人在比武,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好些看热闹的人。
两个比武者其中一个高点年轻点的好像叫花漫蹊,另一个矮点的叫田誊,两个人的比试似乎已经过了切磋期,正快攻快打,二人一时拳脚相招,一时开掌猛斩,竟是愈打愈来神,直看得周围人众在一旁手舞足蹈,双眼随着场中二人的身影飘来晃去,不亦乐乎。
便在此时,田誊胜出两招,将花漫蹊鼻子打出血来。暴力满满的众人纷纷为田誊鼓掌,还冲他喊加油。
田誊是个开武馆的,那些武馆中的弟子们见他人气越来越旺,纷纷一面狂敲铜锣,一面朗声歌颂:“田大师父,盖世武夫,威震四海,艺压五湖!”
还别说,这些在旁人看来及其离谱的高帽与马屁,于这田誊却有些受用,只见他神色顿时飘飘然起来,出手时也更加犀利毒辣,恨不能立马将对方制服。
田誊与花漫蹊这二人一高一矮各有所长,又各避其短。花漫蹊身材高大,下盘不稳是他的致命弱点,田誊则五短身形,虽说打起来灵活欢畅,但要看清楚对方的表情、揣摩对方心理与后着却有些吃力。
因此,老对头过了百十招,便记起了对方的弱点来,相互间一思量,动作也自然慢了下来,于是乎,场中的二人从适才的快攻快打,又变成了游荡突击,比拼内力与爆发力。
忽然,田誊猛地窜上前,欺近花漫蹊,右掌虚劈一掌,花漫蹊忙举掌相迎,田誊突地身形一矮,急扫右腿,花漫蹊立生反应,一跃而起,待得花漫蹊落下地来,田誊展开鸳鸯连环腿,横扫生风,花漫蹊蓦地里朝前疾掠,跟跪二丈有余,方才拿桩站稳。
田誊与花漫蹊原是老铁哥儿,每逢比试,都只比二盘。这第一盘胜负已分,田誊赢了。众人只想看热闹,纷纷起哄让两人继续打,而田誊那些厚脸皮的弟子们也在一旁吹捧自夸,大拍马屁。
花漫蹊一掳袖子道:“再打就再打!”说罢自行往身上四处摸了摸,一边道,“这回我可要使法宝啦!”
田誊道:“你那不正经的色、魔老爹教你的三岁小孩的鸟玩意儿,还是尽快些拿出来丢人现眼吧!”话虽这么说,可脸上确有一股畏惧之意。
花漫蹊不急不躁,在胸口与裤兜里掏摸了半天,总算找出一件乌光闪闪的小物事,众人仔细一瞧,却原来是个拨浪鼓,只是通体乌黑,也不知是何种金属所打造。
此时人群中一老头道:“姓田的,你有法宝也尽管拿出来吧,这射乌山镇山之宝,可不是好玩的呦。”
众人听老头如此一说,顿时又议论纷纷了起来。
田誊无可奈何地双手一摊,表示没有法宝。那些弟子们抢得时机,又纷纷敲铜打气,搬出那几句陈词滥调来:“田大师父,盖世武夫,威震四海,艺压五湖!”
忽然,场外人群里有个高八度的声音也跟随着赞道:“田大师父,盖世武夫,威震四海,艺压五湖……”
众人寻声望去,见那赞叹之人是个相貌周正、风度翩翩的黑衣少中,看模样一表人才,却不知怎的也随田誊那些罗罗们嚷上了,而田誊那些门下罗罗听得别人来称赞自己师父,自是大为欢喜,当下一齐住了嘴,惟有鸣锣与其伴奏,众人只听那少中继续道:“狗屁不是!”
黑衣少中说到“狗屁不是”的时候,田誊那些弟子们不知后着,兀自把铜锣敲得响亮,将这句“狗屁不是”衬托得甚是动听,直听得围观的众人哈哈大笑。
待得田誊与他那些弟子们反应过来,只气得瞠目鼓腮,纷纷瞪大眼睛瞧向黑衣少中,脸上皆呈愠色。却听花漫蹊道:“表哥,你怎么来了?”
黑衣少中面有苦色道:“少庄主,你哥他……”
黑衣少中放眼一扫周遭众人,朝花漫蹊招了招手,待他走到近处,方才耳语道:“你哥的痢疾又严重了,再不寻个法子治好的话,只怕不日要驾鹤了,你还是回去陪陪他吧!”
这黑衣少中耳语声音很小,但一旁内力稍佳的高楚玉一行三人可都听得相当清楚。
花漫蹊闻言后,面显惶惶之色,忙扭头朝田誊道:“姓田的,今天不比了,改天再来!”
田誊短眉一竖,不悦道:“就差一局了,怎么又不比了?”
“表弟,你快去吧,我来替你!”黑衣少中言语之中尽是催促。
花漫蹊道:“好,这法宝给你。”说罢将那乌黑的拨浪鼓往黑衣少中手心一揣,当即迈开大步展开轻功,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高楚玉哪里知道,这花漫蹊其实就是幽谷山庄庄主的二儿子,他上头有个亲哥哥叫花漫谷,最近不知怎么的忽然染上了痢疾,腹痛得厉害,且下赤白脓血,各种中草药和土单方吃了个遍未见好转,眼下已虚弱得卧床不起了。
花漫蹊表哥接替了他的位置,继续同田誊比试。高楚玉一行三人却不想继续耽搁,很快就下了山,远远的耳边依然缭绕着锣鼓声和喊话声:“田大师父,不露声色,内力到处,碑开石裂!”
高楚玉无奈笑笑,心道:“这古代人吹起牛来,竟然还都是一套一套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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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再朝西行十余里,便过了一座桥,来到一条大山谷。道旁竖立着一块高石,上书:前方幽谷山庄,擅闯者死。
高楚玉朝高石上啐了一口,道:“好大的口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霸了王的土还连王爷都抓了来,活腻了吧?”
三人再往前走,遂见前方开出三条岔道,卓戊卿掏出范少仁给他的地图一看,发现三条道都直通山庄的中心。为不让人那么快就发现,三人决定一人走一条道,稍时在山庄的中心汇合。
中间那条道危险度最低,高楚玉让周辛从那儿去,自己走的则是右边这条标记了有暗道、箭头和迷宫的道;最左边的归卓戊卿,这条道也最是危险,谁叫他带得有地图呢。
根据记忆中地图所指的方向,高楚玉前边慢慢出现了该出现的物事乱石堆和一座古墓。将古墓的墓碑挪开之后,便现出了一条黑漆漆的地道。
高楚玉试着朝里丢了块石头,一群蝙蝠“吱吱吱”地乱叫着飞了出来。
待得那些蝙蝠散去,高楚玉就掏出蛇珠放在手里,钻了进去。
初入墓穴只能弯腰低头而行,且伸手不见五指。还好高楚玉有蛇珠在手,勉强能看清几步远的地方。
再朝里走了十来步之遥,便见壁上每隔一丈远,就点有油灯,空间也豁然开朗。高楚玉借油灯的光亮于更远处打量,竟发现此地原是地下群殿的遗址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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