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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蜜[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公子于歌
“在山里一辈子了,不想出去了,死也死在这里。”楚大爷咳嗽了两声说。
郑大爷掀帘子进来,说:“你又来了,跟人家小年轻说什么死不死的。小肖啊,走了,出来吃饭。”
肖遥便出去洗手去了,出了门才发现外头居然已经下了一层薄雪,雪花细碎,下的并不算大,等到洗手回来,见郑大爷已经扶着楚大爷出来了。周海权端了一盆热汤进来,说:“齐了。”
“留你吃饭,还得劳你下厨,”郑大爷提了一个小火炉出来,放在了楚大爷身边,笑着说,“老楚啊,小周这么辛苦,你是不是把你埋起来的泸州老窖挖出来一瓶?”
“我们都不喝酒。”周海权说,“这不有汤么,喝汤就行。”
“这日子,哪能喝汤就行。”老楚说,“那老郑,你去挖一瓶,还知道在哪埋着不?”
“放心,我留着记号呢。”郑大爷说着就出门去了,周海权跟了出去,还在拦他,肖遥还没见过从地里头挖出来的酒呢,笑着对楚大爷说:“我去看看。”
郑大爷拿了个铁锹绕到屋后,在一棵老桃树底下量了几寸远,然后铁锹下地,刨了个坑。肖遥好奇地蹲在旁边,说:“直接埋在土里就行了么?不会跑味么?”
“这下头有个窖呢。”郑大爷说着就挖到了一块石板,他将石板撬开,就见里头有两个密封的陶罐,大概是年纪大了,他有些喘,趴在坑边上,伸手抱出来一个陶罐,周海权将石板搭上,要重新填土,郑大爷说:“别了,都拿出来吧。”
“喝不了。”周海权说。
“喝不了也挖出来,留着我跟你楚大爷以后喝。”
郑大爷说,这是窖藏了十几年的老酒了,是楚大爷六十大寿的时候埋的两瓶酒,从陶罐里打开一看,那酒瓶是瓷的,造型很美古雅,一开封,好浓好香的酒味。
“还真窖成了,”楚大爷眉开眼笑,说,“当初我埋这两瓶酒,还怕自己不懂这些窖酒的知识,怕窖坏了跑了味,早知道窖这么好,当初多埋两瓶了。”
酒是好酒,周海权喝了一口也说“好”,肖遥虽然不懂,但闻那酒确实香醇。郑大爷给了他一个杯子:“你也喝两盅?”
“我不喝酒。”肖遥把杯子拿在手里,“我多喝几口汤。”
“尝尝,现在可没这么好的酒了。”楚大爷说,“这次不喝,下次可喝不着了。”
“真是好酒,”周海权也不知道说的是真心话,还是为了要让两位老人高兴,对肖遥说,“你少喝点,尝尝看。”
既然周海权都这么说了,肖遥便把双手把杯子捧了过去,郑大爷给他倒了一杯:“慢慢喝,不着急。”
肖遥抿了一口,其实他人生喝酒的经验有限,以前在周家的时候也喝过,周家财大气粗,喝的自然都是比这还要贵的酒,所以他也喝不出这酒的好坏,只觉得入口确实没那么辣,比较香。
“怎么样?”郑大爷乐呵呵地问。
肖遥点头,说:“好喝。”
这顿饭都是农家野味,主菜是菌菇炖鸡,此外还有一盘花生米,一盘炒青菜,一盘鱼肉。更多的时候,肖遥都是静静在旁边吃,他是很细心的人,知道什么时候给大家续杯,什么时候给大家盛汤,他发现楚大爷爱吃鱼,就把鱼肉挪到了他跟前,郑大爷拨了鱼刺,挑了两块夹到楚大爷碗里,然后把那盘鱼又放了回去:“我做的鱼最好吃,你们尝尝。”
等到吃完饭,外头的雪已经下大了,天色阴沉的厉害,楚大爷有些咳嗽,要挪到里间去,说:“主人不说留,老天爷都要留客了。”
肖遥喝了两盅酒,身上暖和的很,他跑去外头茅厕上了厕所,回来见周海权一个人靠着火炉坐着,便走过去在火炉另一侧坐下,烤了烤手说:“我想起一个古诗。”
“什么诗?”
“白居易的,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他说着便一边烤着手一边笑了起来,他的手又细又白,周海权伸手捂住他的双手,说:“冷不冷?”
周海权的手掌贴着他的手背,肖遥抬头笑着看他说:“你的手怎么这么热。”
“我火力壮。”周海权说。
第81章原始本真
雪是越下越大了,楚大爷的咳嗽声也越来越剧烈,周海权进去看了一下,说:“咳这么厉害么?”
“过一会就好了。”郑大爷说,“吃着药呢。”
“要不等雪停了,出去医院检查检查?”
“你不知道他,”郑大爷说,“年轻时候就怕进医院,现在老了怕死的要命,更不肯去了。”
肖遥看外头的雪没有要停的趋势,便有些担心今天真的走不了,周海权说:“等会看看能不能小一点。”
“怎么,你们今天还要走?”郑大爷说,“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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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着雪呢。”
“您不知道,今天不走,明天恐怕更走不了了,”周海权说,“这几天天气预报说有暴风雪。”
郑大爷说:“那你们就等等看,在我这里比较无聊是真的。”
“楚大爷没事吧?”肖遥问。
“没事,老毛病了,让他躺一会就好了。”
这里连电都没通,家里只有个音机,郑大爷拿出来了,可是也不到台了,天气不好,信号本来就差,如今就更差了。
肖遥觉得这里未也太艰苦了一些,他是待不住:“我看楚大爷的身体不大好,怎么没到山外住,他是老兵,国家不会不管吧?其实有些养老院,条件还是很好的。”
郑大爷抽了根烟,吸了一口,说:“都多少年没出去过了,老了,也懒得动了,他这人也倔的很,不肯麻烦别人,要是想出去,早几年就出去了。”
其实像他和周海权到老乡家里,放下东西说几句话就走,是最好不过的了,彼此都热情,相处时间长了,其实也就没什么话聊了,周海权就陪着郑大爷抽烟,时不时聊两句,虽都是男人,但大家年纪差的多,阅历更是不同,山里的人,跟周海权也聊不到什么共同话题。肖遥更是无聊,就一直在屋子里打量,然后就看见柜子上放着一本相册,他就拿过来看了一眼。
这相册很老了,外皮的塑料膜都蜕皮了,里头的照片也都发黄了,郑大爷笑着说:“那是你楚大爷的像本。”
肖遥翻开看了一眼,第一张就是一个英武的青年男人,穿着绿军装,说真的,旧时的照片打扮虽然有些土气,但如果相貌好,看起来会比现在的照片更有眉目分明的俊美。肖遥颇有些惊讶地坐到郑大爷身边,问:“这就是楚大爷么?”
郑大爷笑了笑,说:“是他,当初参军的时候拍的,十**岁吧。”
周海权也看了一眼,肖遥见他要看,便朝他那边挪了挪小板凳,把相册摊在膝盖上,一张一张翻看。
里头的照片,大部分都是穿军装的时候照的,还有端着枪的,穿着和背景都特别有年代气息,肖遥说:“真帅。”
他又很感慨,原来看起来已经是老头一个的楚大爷,也曾是这样眉目分明的美男子,岁月真是不饶人,又很残忍。
“他年轻时候很帅,”郑大爷说,“要不是瘸了一条腿,现在恐怕儿孙满堂了。”
“有您的照片么?”肖遥问。
“那时候穷,哪有钱拍照,他这些照片还都是他当兵的时候拍的。我也就是蹭他的光,拍过一张。”
郑大爷说着便把相册翻到了最后,手指枯黄,隐隐露着青筋,指腹也很粗糙,大概是常年辛劳留下的印记:“呐,这个就是我。”
那是一张合照,照片上的楚大爷还是一身军装,但没戴帽子,帽子到了身旁的男子头上,那男子看起来也不过二十来岁,皮肤要白一些,穿的是旧时男人常穿的那种比较宽松的黑裤子,上头却是白衬衫,皮肤虽然黑,但露着一口大白牙,极为阳光帅气。俩人搭着肩膀,背后是□□城楼,那时候的□□还不像现在这样,有些简陋,人也好少,街上的人大部分都骑着自行车,连汽车都没看见。
在熟悉了他们苍老的模样,再去看那时候青春洋溢的他们,对比之下真的让人特别感慨。郑大爷说:“这辈子就去接他的时候照了这么一张。那时候你楚大爷刚退伍,腿瘸了,当不了兵了,他退伍回家之前,想去□□看看,我去接他,俩人就去了一趟北京城,去了想着得留个念吧,就在□□城楼之下拍了这个照片。”他说着把照片抽出来,看了看背面,背面还写着日期,“你看,一晃都四十多年了。”
“郑开业,楚卫东……”肖遥念了一下那上头的字。
“这么多年了,您和楚大爷都没出过山,不会觉得闷么?”
“该走的都走过了,”郑大爷很豪迈地说,“你们可不要以为我们哪儿都没去过,我们俩还去过大西北呢,俩光棍汉,反正无牵无挂的,说走就走了,我蹬着三轮驮着他,哪儿没去过啊,也就后来再去哪都不方便了,年纪上来了嘛。而且这山里呆的久了,就不愿意出门见人了,习惯了以后,也挺好。你们知道我们这村子怎么来的不?”
肖遥问说:“难道也有世外桃源的典故?”
“听说明末清初,有人不愿意剃头留辫子,逃到这里来的,其中有些文化人,说这个就跟古代一个什么人说的世外桃源一样,就定居在这里。对我来说啊,这地方就是世外桃源,不跟世内的扯那么多,倒也乐得自由自在。”
肖遥其实也喜欢过这样的生活,不过他是现代的年轻人,得给他一个手机,得有电,有网。
外头的雪丝毫没有停的架势,手机信号都没有,周海权觉得他们俩在这里住一晚不要紧,但是得跟外头的人说一声。郑大爷就说:“你去那边山岗上试试,可能是天气不好的缘故,所以信号弱。”
周海权就拿着手机出去了,肖遥烤着火炉子,看着他往远处山岗上走。郑大爷突然说:“小周人不错啊。”
“是啊,”肖遥笑着说。
“他每年都会来我们这里发一些过年的东西,粮油棉被,还有些生活用品,这么年轻有为的老总,还能记得跟我们老头子的约定年年来看我们,品性好。你跟他认识多久了?”
“我跟他认识没多久,我是跟着艺术团下乡演出的,正好跟周总他们一块。”
“我看你年纪不大。”
“快二十一了。”
“二十出头,真年轻。”郑大爷抽着烟,说,“年轻好啊,谈朋友了么?”
不等肖遥回答,郑大爷就先笑了:“我问的是不是有点多了。”
“没有,”肖遥笑着说,“我还年轻,不着急。”
“周总比你大不少吧?”
“也没大几岁,二十七八吧。”
“大一点好,”郑大爷说,“男人大一点,懂得疼人,也懂得珍惜。”
肖遥觉得这话有点怪,便看向了郑大爷,郑大爷笑着说:“别看我老头子眼神不好,可我这眼睛毒着呢,小伙子,你交了运了。”
里间传来了楚大爷的咳嗽声,郑大爷便站了起来,去里间看他。肖遥趴在自己膝盖上,想刚才郑大爷那话是什么意思,他怎么听着好像有点怪怪的。
周海权从山岗上回来了,肖遥问:“打通了么?”
“嗯,”周海权说,“跟他们说了,今天不回去了。”
肖遥其实不大想留宿在这里,不过也没办法,外头的雪好像越下越大了。
“冷吧,烤烤手。”他对周海权说。
周海权便伸出手来烤了一会,修长的手指头冻得通红,他摸了一下,冰凉冰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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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一下就撒开了,周海权的手指却微微动了一下,手指头微微蜷缩起来,好像是受宠若惊。
郑大爷抱着肖遥背过来的新被子出来,说:“你们俩睡一张床,没问题吧?”
周海权抬头看向肖遥:“行么?”
肖遥说:“我都行。”
反正又不是没睡过。
他倒是惊讶周海权的洁癖,他发现周海权这个毛病现在好像没有了。
这屋子中间算是客厅,左右各有一间房,郑大爷去东边房间给他们拾床铺,肖遥过去帮忙,才发现那间房平时好像是不住人的,里头有个柜子,有张八仙桌,床上只有木板。郑大爷先把床扫了一遍,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被褥来铺上,说:“知道你们爱干净,我们的褥子铺下面,你们盖新的。”
“本来是给你们送的过冬棉被,却被我们先盖了,真是不好意思。”肖遥说。
“我们乡下人,没那么讲究。”
肖遥帮着铺好床,屋子里有点暗了,郑大爷又出去拿了几根蜡烛过来,说:“天冷,我们这里也没什么消遣,你们要是觉得坐在外头冷,就坐到床上去。”
郑大爷去隔壁的房子里劈柴去了,周海权听见动静就过去帮忙,肖遥一个人有些无聊,便脱了鞋坐到床上去了。他在靠窗的一则坐着,透过窗户往外头看,正好可以看到另一处房子,房子外头搭了个草棚,周海权拎着斧头,有模有样地在那劈柴火,不过他劈了几次都没劈好,郑大爷就笑着在旁边教他。
可能是被窝里暖和,手机又没网,无聊了一会,他就犯困了,便盖上被子躺了下来。
周海权没干过农活,没想到劈柴那么简单的活,他竟然也做不来,柴没劈开几根,手掌心反倒磨破了一块皮。郑大爷就让他歇着去了。他回到这边来,没看到肖遥,便推开了东间的门,结果看见肖遥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房间里点着蜡烛,烛光微暗昏黄,肖遥的脸在烛火里看有些红,被子没盖好,露着肩膀,他就伸出手来,帮肖遥掖了一下被子,自己坐在旁边,静静地看他。
与世隔绝也有好处,什么烦恼都没有了,想做什么做什么,一心一意爱自己想爱的人。烛光之下岁月静好,人越隔绝于世,越能回归原始和本真,遵从自己的动物本能。
第82章
肖遥这一睡,就睡到了晚饭时间,因为很少这个时间睡觉,所以睡的并不沉,反而做了很多梦,模模糊糊有人叫他,他睁开眼睛,微暗的烛火里,就看见周海权在喊他起床:“吃晚饭了,吃了再睡。”
白天睡觉,头就有些痛,肖遥也没什么胃口了。不过他还是爬了起来,到了外头,见楚大爷问说:“睡着了?”
肖遥“嗯”了一声,去外头上厕所,发现外头的雪已经很厚了,踩起来咯吱作响,太冷了,也可能是他刚从暖被窝里出来的结果,冻得打哆嗦。上完厕所从茅房出来,见周海权在外头站着,说:“这附近有野猫,你看见了么?”
肖遥摇头:“有野猫么?”
“有,我刚才去茅房就看见了。”周海权说。
没想到肖遥不但不害怕,还挺兴奋,绕着院子走了一圈,也没看到野猫。他听说野猫个头都比家猫大,性子也烈,能伤人,也不知道真假,他只在电视里见过,眼睛还会冒绿光。四野里除了雪地其他全是黑的,只有他们这栋房子冒着幽幽的灯光,他真是体验到了何为隆冬寒夜一点暖,不由又打了个哆嗦。
郑大爷出来,笑着说:“吃饭了,再不吃就凉了。”
晚饭简单一些,上了一碟腌黄瓜,肖遥没什么胃口,主要就吃了那个,蘸着辣椒酱吃。中午喝剩下的半瓶酒,郑大爷又拿出来了,说:“喝两盅暖暖身体。”
肖遥觉得冷,就多喝了两盅,奇怪的很,竟然觉得比中午喝的时候好喝了。郑大爷说:“你酒量行啊。”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酒量有多少,”肖遥说,“平时也没喝多过。”
郑大爷就把家里的梅子酒拿了出来:“我们平时都喝这个,你们尝尝。”
里头泡着红通通的杨梅,看起来十分美味可口,肖遥没喝过杨梅酒,还以为是甜的,结果喝了一口发现辣的很。
“杨梅酒好,健胃消食,生津止渴。”楚大爷对肖遥说,“多喝几口就习惯了。”
肖遥就把那一大杯杨梅酒不知不觉全喝光了,等到喝完了以后就感觉有些上头了,晕乎乎的,感觉特别奇妙,站起来的时候还趔趄了一下,幸好周海权伸手扶住他了,笑着问:“没事吧?”
“没……没事。”肖遥笑着,大概酒的缘故,人有些兴奋,“就是有点晕。”
他还专门走了两步,脚下软绵绵的,特别舒服,主要还是这体验对他来说比较新奇,楚大爷说:“喝点汤,多喝点水,酒劲很快就下去了。”
“你们喝着怎么样,要是觉得好喝,走的时候给你们带一壶,我酿了好多呢。”郑大爷说。
“我喝不惯这个,”周海权说,“肖遥,你坐下喝口汤。”
肖遥就笑着在他旁边坐下,可能真是有点晕了,显得有些孩子气,趴在桌子前喝了一口汤,脸色红扑扑的,特别艳丽。
“我以前也是能喝酒的,”楚大爷说,“喝得多的时候,一瓶白酒没问题。”
“你也好意思吹,”郑大爷说,“他就是年轻的时候酗酒,喝伤了身体,不得已才戒的酒,就这还不老实,隔三差五都还都要喝一杯。如今血压有点高,我不让他喝,他还不乐意。”
“人老了要不能抽烟不能喝酒,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楚大爷说,“我现在也就这点爱好了。”
“还是要以健康为主,”周海权说,“郑大爷也是为您的健康着想。”
“活到这个岁数,活够本啦,”楚大爷笑着说,“人上了年纪,又是个瘸子,就容易连累人,真到生活不能自理那一天,还不如早点痛痛快快地享受完早点去了。”
他的语气是很豁达的,听起来却让人有些伤感。大概是喝了酒,肖遥说话也不经思考,就说:“您可不能这么想,您要是不在了,郑大爷怎么办呢?”
郑大爷抽了一口烟,笑着说:“你看你还不如一个孩子看的透,整天死不死的。”
楚大爷就笑了,抿了一口茶,手抓着膝盖上放着的薄毯子,说:“既然说到这里,我心里一直有个请求,今天也想借着这个机会,跟小周说说。”
“越说你越来劲了。”郑大爷说。
周海权笑了笑,说:“您说,我听着。”
“我这身体啊,是越来越不行了,别人不知道,我自己却有感觉。我跟这老家伙也在一块互帮互持的这么多年了,他啊,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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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很,家里没亲没故的,我要是死在前头,他恐怕连个尸的都找不到,我前几年……”
“你看你,”郑大爷打断他,“喝点酒你就又开始唠叨。”
“你别打断我,”楚大爷眼眶泛红,继续对周海权说,“前几年,我托人找我侄子,跟他说了这件事,说要是老郑后面死了,托他来过来个尸,将他埋了,他不肯管。可这事找个外人,我也不放心。小周啊,你看看这……”
他语气路有些局促,大概还有些发颤,老年人的声音,颤起来像是喘不过气,脸上虽然带着笑,但眼圈是红的:“我想着,我们俩做个伴就还好,要是我死了,还请你把你郑大爷接出去,哪怕随便把他扔在哪个养老院里呢,我们俩也感谢你。”
周海权郑重地点点头,说:“你们就是现在就搬出去,我也能安排。”
“哪敢这样麻烦你,我们俩在这也生活惯了,不想搬到外头去啦。”楚大爷说着就倒了一杯酒,说,“来,小周,我敬你一杯,劳烦你了。”
周海权赶紧端起酒杯和楚大爷碰了一个,郑大爷在旁边抽烟,也不说话,脸色有些难看。楚大爷喝了酒,扭头看他,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郑大爷才开口说:“你托付这个托付那个,不如争取自己多活点日子,天天净想这些没用的。我让你多保养,忌口点,你又不愿意,这不就是那个猫哭耗子假慈悲。”
“对啊,郑大爷为您好,肯定是没错的。”肖遥说。
这话题告一段落,大家不知怎的又开始说起外头的雪来,楚大爷说:“这雪能下,到现在都没停。”
“好像这几天全国大部分地区都降温降雪的。”周海权说,“明天我们得去探探路,不然雪越下越厚,只怕封了山,我们就出不去了。”
“出不去有什么要紧,”楚大爷说,“在我们这里尽管住,有吃有喝的,饿不着你们。”
“你这话说的,人家就图个吃喝,外头就没有正经事了?小周可是管着那么大公司的人。”郑大爷摁灭了手里的烟,说,“明天我跟你们一块去。”
肖遥就只顾着围在火炉旁傻笑,他现在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迷迷糊糊的。
吃完了饭,他就要站起来帮着拾,周海权见他面色绯红,眼神发懵,就知道他还有些晕,便说:“你坐着吧,我来。”
肖遥就摇摇晃晃出了门,上了个厕所,结果快要出来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黑影猛地从旁边蹿了出去,吓得他一个趔趄,差点倒在雪地上。
难道还真有野猫么?
他稍微清醒了一点,回来的时候直接进了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自己忙的,结果就看见郑大爷正坐在灶台旁烧火,火光映着他古铜色的脸,颇有些苍老憔悴,看见他进来,就笑着说:“烟大,小心呛着你。”
“这个时候怎么还烧火?”
“温点热水,给你们泡泡脚。”郑大爷说,“你出去吧,这屋脏。”
肖遥却没走,而是弯腰进来,在灶火堆里蹲下,伸手拿了一根树枝,填进了灶台底下:“我还是头一回见灶台,”他说着还拉了一下风箱,火焰立马旺了很多,他就笑了,说,“我听说现在农村这种风箱也都少了,现在都是那种有烟筒的,直接可以把火抽上去,好像运用的是热冷流动的原理,都不用拉风箱,风就自己往里钻,又干净,又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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