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与模特(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员丘丘
舒云睁大眼睛,仿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我签了公司,我……会留在北京,不回上海了。”
斩断杂念,动心忍性,才能逼着自己对自己狠,仿佛一叶障目,中了心魔。
【第十二章】尾声
舒云在北京的第二场签售,表现稀烂到梁弘毅都忍不住爆了粗口。
但是舒云没办法,他真的过不了陆方远这道坎儿。
签售后的主办方聚会上,舒云喝得烂醉如泥,满脑子都是陆方远的影子。
梁弘毅送舒云回酒店,舒云扶着马桶吐了个痛快,就像半年前纽约的陆方远一样。
舒云吐完了,头脑也清明了,几乎严厉地拒绝了梁弘毅留宿他房间的要求。
酒刺激他舒云,做出了一个违背性格的行为:他要去陆方远的酒店,敲开陆方远的房门,质问他,逼他做个了断,他们之间到底算什么。
舒云不相信什么邮件分手的鬼话,也不相信什么顺其自然。
舒云只是想要个答案,或者,只是想……再见他一面。
舒云知道陆方远的酒店地址,他从上海给陆方远寄送过日用品。
舒云穿着签售当天的西装礼服,满眼血丝,捶打陆方远的门。
陆方远按捺不住,没过十分钟,就把舒云拽进房间。
大门轰地一声在身后关闭,舒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险些落泪。
舒云主动揪住陆方远的领子,蛮横地送上自己的嘴唇。
陆方远的意识也脱离了理智的缰绳,他把舒云紧紧按在墙上,脸贴脸,身子贴着身子,用鼓起的下身惩罚性地顶弄他。
陆方远抽掉舒云的领带,西装西裤也毫不疼惜地脱掉,扔在地上。
陆方远把舒云扛到单人床上。
画家与模特(H) 分卷阅读17
陆方远手腕一扯,衬衫一排扣子悉数滚落在地板上,露出对方因醉酒而泛红的胸膛。
舒云脱得一丝不挂,被陆方远压在自己的衣服上,草草扩张了两下,没做什么润滑就捅了进去。
舒云咬着牙,不喊疼,一切都是自己选择。
上个月,他也是醉的,但是得到了眼前这个人从头到脚悉心的爱护,这一次,他也是醉的,却是摇尾乞怜主动来找他,装疯卖傻,借酒撒泼,他才愿意碰一下自己。
陆方远拿领带绑住舒云的手,越勒越紧:“你来找我,梁弘毅知道吗?”
舒云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舒云在这间简陋的剧组酒店房间,变换着各种姿势被陆方远蹂躏。
宾馆的床有点窄,他们一会儿在床上,一会儿扶着床沿半着地,从正面,从背面。
陆方远年轻力强,放开了限制,集中攻击他下身一处,像是要把他拆骨入腹。
舒云的手被反绑在身后,所有呻吟都被操回了肚子里,只剩紊乱的鼻息。
尘封的记忆像打翻的墨水瓶倾泻而出,回到舒云生日那天……陆方远失控般在舒云身上予取予求,一晌贪欢。
舒云的两条长腿被陆方远压在胸前,五脏六腑像被换了位置,张开嘴,发不出一丝声响。
舒云的脚底无助地朝着天,搭在陆方远肩上的脚腕,前后摇晃,惹人怜惜。臀部离开床垫,高高撅起,一根滚烫的阴茎将他的后穴撑开到变形,交合处汁液四溅,白沫随着阴茎进出,弄脏了舒云的屁股,也弄脏了敏感处的毛发。
舒云的大腿根无比酸软,后穴也火热得近乎麻木,两处都合不上了。
眼下,没人顾得羞耻,或者说都动了情,也都忘了情。
陆方远鼻尖滴着汗,解开舒云的手,上面深一道浅一道都是血流不畅的红印。
陆方远允许舒云攀住自己的脖子,那条被揉皱搓扁的领带,被用来再次缠在舒云的阴茎上,一圈一圈狠命勒住,像耻辱的标记。
陆方远不断加快速度抽送,舒云本来就快射了,他的下身胀痛极了,抛弃了所有尊严,红着眼,主动扭着腰迎合他,乞求对方给予更多,让他尽快释放。
舒云有一种预感,这是他们最后一次了。
陆方远粗暴地把舒云又按进床垫,夺回自己的掌控权。
舒云上身被陆方远骨节分明的手死死制住,一动不能动,下身被对方倾注了浑身力气,恶狠狠集中鞭挞他的敏感点。
舒云的阴茎挺动,小幅度射出几股液,他哭着挣扎,被陆方远掐住脖子,将他的腿折得更弯,几乎要把身体折成两半。
窒息的快感和眩晕让舒云忍不住缩软肉,一波又一波挤着陆方远的茎身。
陆方远垂下眼睑,好好观察身下的这张脸。
舒云的脸憋红了,完全沉沦在情欲中,额角青筋时隐时现。
陆方远的目光又移到舒云唇下的痣上,那是他第一次遇到舒云,最动心的一点。
陆方远突然放缓了动作,解了舒云的领带,腾出手,捏着舒云红肿的乳头,单单靠后面,把陆方远插射了。
陆方远脱了手,舒云下身狠狠摔回床上,液射在彼此身上脸上,浑身战栗着,欲罢不能。
陆方远背对着舒云,抽了一根烟。
“我明天正式签合同,以后不方便见你。”陆方远把话说得委婉,“我在北京……有人了。”
这句话,舒云不愿相信。
“《迷梦》的机会太难得了,我不能错过。”
舒云挣扎起身,狼狈极了。
“梁弘毅跟我说,如果我的事业变得更好,他会跟我求婚……”舒云抱着肮脏破败的外套,哭得很难看。
“……但我不会接受的,陆方远你给我听好,不管你怎么选,我是不会接受的……”
牌桌上他散尽所有底牌,只是为了把自己的真心剖开,鲜血淋漓给对方看。
是陆方远先招惹他的,但是他偏偏,现在是更舍不得的那个。
陆方远摩挲着舒云唇下那颗让他销魂蚀骨的痣,回忆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
luckystudio的一号棚,无意中多看了一眼,是刚刚过去的夏天他最美的回忆。
陆方远咬着唇,一字一句,倔强道:“舒云,我也祝你梦想成真。”
【第十三章】结局
陆方远出演了《迷梦》,签约了云图。
住进了一幢隐秘而奢华的别墅,出入都有豪车接送,再也没机会开过摩托车。
舒云办公室对面那块巨幅led广告牌,有一天出现了陆方远为电影宣传的采访。
“出演这个角色,我真的是拿命在赌,进组前练散打练到膝盖积水,开拍后有一个后空翻动作,差点头着地变成植物人。”陆方远从容不迫地笑着,和记者谈笑风生。
舒云那日在北京,把钥匙还给了陆方远。
有一天,有位陌生人来到陆方远的公寓,指挥搬家工人打包,把房子清空了。
就像人会生病会感冒一样,高烧一场,吃个药,睡一觉,第二天醒来日子还得继续过。
偶尔想起的时候,心尖会像被针扎了一下,刺痛,但也就仅仅是刺痛而已。
后来,陆方远的事业起起落落,听说他性格桀骜不驯得罪了很多媒体,听说他因为跟某位导演不合在片场爆出耍大牌新闻,听说他事业瓶颈……流连于夜店和声色场所。
后来,舒云回到上海后,拒绝了梁弘毅的追求,出版几本画册后,脱离了梁弘毅,正式独立出来。舒云出柜了,陆方远也是从文隽那里听说的,舒云拒绝了母亲的相亲安排,没签新公司,继续孤独地画着,有一部分拥趸的粉丝,过着属于自己的节奏适度的人生。
舒云办过一次小型的线下画展,处理了一批手绘画作,卖家很低,纯做公益,有一位匿名的客人买了他所有的画。
陆方远买舒云的画,不是为了追回什么过去的时光,就是单纯想买回来摆着,出于一点点亏欠和报偿心理。
起因是有一天陆方远整理上海搬回的旧物,发现一张褪了色的印照片。
那是他第一次见舒云,舒云替文隽试光,他让文隽的摄影助理偷偷打印用作珍藏的。
照片已经泛黄了,但当时第一次见到舒云的记忆,还是那么鲜明。
他是那段忙碌焦灼日子里,唯一的光亮。
陆方远将舒云的画一幅幅细细看去,都是一些日常琐事,他画自己的生活细节。
有的很熟悉,有的很陌生,这些碎片像密码,凑在一起排列组合,懂的人自然会懂。
陆方远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直到唯一一部肖像画,他认出来那是早几年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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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着画框的手僵在原地,然后开始急躁地将所有画翻过来,每幅背后都有一行小字。
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密码,只是一些日期。
陆方远未必一一记得,那是心思细腻的舒云,记下的他们之间的高光时刻。
再后来,舒云接到一个单子,是云图一部新片的手绘概念海报,据说,片方点名要他。
舒云到电影宣传发来的未公开剧照照片里的陆方远比他记忆里又瘦了许多,歪着嘴的笑容显得有点薄情。陆方远这些年的戏路已经定型了,在各种类型片里出演千篇一律的坏男人,从少年演到将近中年,有些人戏不分。
其实,他分明可以很温柔的,那些互相慰抚的日日夜夜,那个少年在枕边对他说的情话,像天边的一颗流星,短暂装饰过他的梦。
舒云回忆着,便在那人的嘴角,轻轻勾了一笔。
电影上映时,海报在首映典礼上第一次曝光,陆方远亲自为它揭幕。
前排给舒云留的位置,他没来。
太阳之下并无新事,一段露水姻缘,在日光的照耀下蒸发成虚幻的泡影。
发布会结束,陆方远独自坐在保姆车里发呆,摩挲着手机里舒云的电话号码。
“嘟”声反复回荡,漫长到像过了一个世纪。
“喂?”电话接通了。
“最近过得好吗?”陆方远的嘴角上扬起来。
云卷云舒,前路方远。
(全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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