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狮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千岁
后来max在哈拉雷的贫民窟妓院里长大了,就像传奇小说里流落民间的大人物之后,丝毫不知道自己背负着的血统和家世,摸爬滚打,情窦初开。
说到这儿时,max用力抹了抹眼睛,哀怨至极地看着阮成锋。听故事的人回过神来,指了下停在thoe那侧的一杯酒:“来,润润嗓子砸了的灯和杯子回头再跟你算账。”
max的那点哀怨霎时转为恼怒,扑通一声坐下,拿过酒杯时恶狠狠地瞪了阮成锋一眼,继续往下说时声音就变得很大,赌气似的。
“后来法国爸爸的其他儿子都死了,他也生不出来了,现在只剩下我,以后那一整条街都是我的!”
阮成锋噗嗤一声乐了。
他饶有兴致地看了看max,又看了看坐在松软沙发里也像杆标枪似的thoe,下巴一抬示意:“他呢?也是你的?”
max把手里的酒喝干了,这回老老实实把玻璃杯放回了原处,他双手抱膝在沙发上坐成了个球,没打采地瞥了thoe一眼:“法国爸爸让我挑的保镖有足足一百个呢不过thoe是最棒的。”
阮成锋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站起了身。
“好吧,中国人有句话,叫端茶送客。酒喝完了,你的故事也讲完了,和最棒的thoe回去吧,去你该去的地方,以后乖一点。”
max的嘴角撇下去,他还要挣扎着说什么。这时始终一言未发的thoe忽然接过了话头,只说了一句话。
“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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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发男人站起身,这一次异乎寻常的强势,干脆利落地抱起max就往外走。max震惊了片刻以后剧烈挣扎,大叫着thoe的名字并且在这男人的怀里用中文法语混杂着开骂:“放开我!放我下来!我不走!关你屁事啊!你跟他有什么好抱歉的!你应该跟我说抱歉!!!”
阮成锋看戏似的由着thoe一直走到了大门口,然后才扬声叫住了他,thoe脚步一顿,听到阮成锋在背后说话。
“离patrick远一点。”
thoe这次终于说多了几句话,法国人的声音里有种金石般的低沉质感,在max歇斯底里的撒泼里照样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他说:“先生和patrick先生有交易,有一批‘玩具枪’的账款我们还需要再沟通一段时间。不过max少爷的健康和安全高于一切,这是我的职责。”
***
不速之客走了之后,lisa才不知从哪里战战兢兢地钻了出来。阮成锋浑身都疼,这会儿也懒得再多说什么,让她把那一屋子狼藉给拾了,然后就上楼去清理自己。
thoe的手脚非常重,但方才他们那短暂的交手里头,阮成锋能感觉对方似乎是留了余力。只是那时他还不能完全确定是因为什么,等到给max解绳子时,他看到了那指缝里一闪而过的刀光,才不由得隐隐后怕。
他当时赤手空拳,但为了保护阮成杰,即使手无寸铁也毫不迟疑地上了。
可是挨了打还是很疼啊。
阮成锋委屈地想着,听着洗手间里哗哗的水声,脱了衣服就走了进去,并且扳过了阮成杰的肩膀,让他看自己身上的伤。
他肩上有大面积的红肿,侧腰有一处淤青。阮成杰隔着哗哗的水雾看了一眼,作势要转身去继续洗自己的澡,然后被阮成锋抱住了。
轻轻的吃痛抽气声在阮成杰耳边,只是被流水声盖过去不那么分明。阮成锋低头拱他的肩窝,说:“哥,我疼。”
“多打几顿就好了。”阮成杰很平静地回他。
阮成锋沉默了,过了会儿才又虚弱地发问:“你绑那小兔崽子干什么?”
他听到阮成杰低低的笑声,然后一只手抬起来,摸狗似的摸他正被淋浴浇泼着的头发。
“大爷做事还需要理由么?”
阮成锋正享受地用脑袋去蹭他手心,为了听清这句话而抬了下头,于是被水灌了一脸,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呛咳。阮成杰到底被逗笑了,伸手取了花洒下来,调低了水温往他肩头大片红肿的位置冲淋。
一边让阮成锋胀痛红热的位置舒服一点,一边不紧不慢解释。
“撞车那天,那法国人就要带他走,这小孩很不客气地说了一句‘滚开’。
“他一直把那一条街挂在嘴边上,我也顺便了解了一下。发现那一大片套了各种壳的商铺恰恰好指向了同一个贸易公司,持有人是法国人,但往深了再走一步,大股东姓ma。
“你记得吗……这小孩,说……说他叫马小西……”
阮成锋眯起眼睛享受着这难得温存,神色慵懒似听非听,一双手在怀中人身上缓慢逡巡,说到最后时,他手里正捉住了原本柔软、奈何渐渐充血的一处器官在技巧揉捏。阮成杰想要拿花洒去敲他的头,但血往下流,一时头脑里空白,居然忘了。
阮成锋摸着他的同时还要继续发问:“说不定他就是在编故事呢?”
阮成杰在微冷的水雾里周身燥热,喘息了几口以后才蓦然间恼羞成怒:“那我也就是要抽他一顿,怎么着了呢?!”
阮成锋噗嗤乐了,阮成杰有点发懵,忽然回过神来,花洒往这嬉皮笑脸的家伙怀里一掼,推开人,怒气冲冲地走了。
第12章
他们俩都以为这事儿就算过去了,结果第二天一早,patrick坐在了他家的客厅里。
阮成锋先下的楼,看见了这人就是一愣。而patrick特别不见外地站起来,夸他们家小厨娘的早餐做得好吃。
lisa怯怯地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听到patrick的夸奖以后又忙不迭缩了回去。阮成锋揉了揉眉心,也没客套,开门见山就问:“你来干嘛?”
patrick一把兜住阮成锋的肩膀,神秘而低声地说:“我要求你个事。”
阮成锋皱起眉,十分想要摆脱这一身蛮力的黑大汉,那条胳膊用力紧了一把他头天受伤的肩头,已经开始絮絮地道明了来意。
原来还是max这不死心的小兔崽子!
头天晚上他被thoe强制带走之后,撒泼打滚闹了半夜,直到thoe威胁他要去接通越洋电话,才总算让这小子安静了。
但很快他想出了新的主意,而且这一次把patrick拖下了水。
patrick愁眉苦脸地对阮成锋诉苦:“阮,你知道的,我这行有时候有钱有时候就是没有。max少爷跟我谈交易,说他可以宽限我,但必须要请动你让他高兴一下……”
“让他滚蛋。”阮成锋面无表情地打断了patrick。“而且这事儿跟我也没有一毛钱关系。”
patrick干笑起来,笑了会儿才说:“不,跟你有关系,我也欠你的钱。”
“那笔钱不要了。”
这句话是从这俩人身后响起来的,勾肩搭背仿佛亲热得不得了的两个人一起回头,表情都很惊讶。patrick是因为第一次听到阮成杰说话,若干时日之前他隔着车窗他见过这个东方男人,当时他很清楚地看到了这男人的满面厌烦和色厉内荏,于是故意用下流的眼神恶意猥亵了他一把,果不其然吓得他落荒而逃。
但这男人现在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patrick说不清楚这正从楼梯上走下来的男人有哪里发生了变化,但从容的步态和淡定的眼神却让混了半辈子贫民窟的男人有种被俯视的感觉。patrick喃喃重复了一遍刚才所听到的内容:“不要了?”
阮成锋的惊讶转瞬即逝,他不想让阮成杰和patrick有过多接触,于是摆了下头示意阮成杰去餐厅,然后就把patrick拉了出去。
patrick还要回头纠缠,阮成锋用一句话拉回了他的注意力:“max想要干什么?”
patrick嘿嘿笑起来,他眨了眨眼睛,比划了一个手握方向盘的姿势。
“max说,他想和你比一比谁更快。”
阮成锋缓缓眯起了眼睛。
“我为什么要陪他玩?”
“如果你赢了,他让出我所欠账款的三成作为头转给你,而且绝不再纠缠你!”
“输了呢?”
“输了的话……就……陪他……睡……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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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只是想圆个梦!不做任何事情!阮,你一定会赢的!他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patrick吞吞吐吐地说完,马上快速解释,随后满眼诚恳地求阮成锋,“阮,我知道你是个好人,而且你不会逼着我立刻还钱。求你了,我们合作了这么多年,max当年是我给你的,他确实让你开心过不是吗?我也帮过你的忙,现在是我求你的时候了!”
他压低了声音凑近阮成锋:“无论你输还是赢,我欠你的那份一定会全部还清,我可以用生命来保证!”
阮成锋不置可否地看了patrick半天。
***
废弃公路的尽头聚齐了一大帮人。
max反复在问patrick:“他会来吗?真的会吗?为什么还没到?你是不是在骗我?”
patrick忍耐着回答了一遍又一遍,会的会的,阮亲口答应的。
max焦躁地看了看时间,然后用力拍了一把身侧的车前盖,冲patrick吼了句:“你这个老骗子!他根本就不会来!”
patrick的脸色铁青,身侧的一帮黑人小弟哗然。而max更加愤怒而傲慢地瞪着他,一个人对着一帮人高马大的壮汉,气势上竟然丝毫不弱。
一大片如火的赤红忽然出现在了视野的尽头。
max的注意力霎时转向,他吃惊又震撼地看向这低沉咆哮而来的性感野兽,眼睛里的痴迷之色简直能放出光来。
不止是他,连同方才还几乎要吵起来的patrick,以及patrick带来的一帮各种肤色的小弟,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laferrari的发动机压着最低转速,像一个在万众瞩目中最后登场的顶级巨星,驶近了这等候已久的一大票人。
低沉的猛兽咆哮静止于laferrari停稳之后,火红色蝶翼门缓缓升起,阮成锋下了车,max正要奔过去喊出一声“锋哥”,另一扇流光溢般的华丽翅膀后又下来了一个人。
max脚步一顿,表情就变了。
那男人身量挺拔优雅,面容轮廓清晰,一副渐变偏光的雷朋遮没了他的上半张脸。炫光镜片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睛,但max知道他在看自己。那几天的相处里头,这男人淡然而沉静的目光时时都让他有种被压迫感。
此刻那仿佛烈日般燃烧的绝色超跑,两扇羽翼如同阮成杰肩头延伸出去的翅膀,光芒流溢,气势逼人。这男人就这么静静地往车头一靠,一言未发,一步没动,却让max在一瞬间完全被震慑住了。
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努力无视掉那股子强烈的不舒服,气呼呼走过去冲阮成锋一扬下巴。
“你这样太犯规了,patrick借给我的车没有你这个好!”
阮成锋嗤笑出声:“你要直接认输吗?”
max脱口而出:“不!”
他的面容变得狡狯起来,冲着阮成锋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我也可以换一个。”
阮成锋不明所以地扬了扬眉,max已经乐得龇起了牙,他看着阮成锋,一步步往后倒退着走,脸上仿佛胜券在握:“我猜到了你会用这个车,但我还是会赢你!”
说完这句他得意洋洋地一转身,往patrick的方向跑去。
阮成锋看着他对着patrick说了什么,patrick脸色一变,指着已经事先已经停在那儿的一辆纯黑跑车,似乎在极力劝说max。但小少爷完全不做理会,再纠缠几句,他冲patrick直接喊了一句:“我说了算!”
patrick被气得脸色铁青,抓住他的胳膊,看上去简直想把满脸嫌弃的max塞进那辆车里去。但max径直甩开了他的手,然后摸出个通话器扣在耳畔,用法语喊了一句什么。
阮成锋隔得远没听清,但很快,他和所有人都知道max是发出了什么指令。
伴着飞行器械发动机的巨大嗡鸣声,螺旋桨搅动着气流,一架直升机自废弃公路的另一侧缓缓升起,以极低空的飞行轨迹由远及近。
紊乱气流刮得一帮人几乎都要控制不住身形,几个小弟被强大气流卷倒在地,和震惊中的众人一起,狼狈不堪仰头朝上看。
阮成锋这才明白为什么没有在现场看到thoe。
直升机舱门打开,一卷绳梯唰的扔了出来,max得意洋洋地一把揪住,然后冲着阮成锋这边吼:“是比一把!还是直接认输?!”
阮成锋无言以对,他只能以同样的音量吼回去:“你这样也是犯规的!”
“我只说了要比速度!你是不是害怕了!”
“……”
阮成锋一时无言以对,他还要再说什么,max大笑着又吼了一句:“认输吧!只是睡一晚而已!”
阮成杰在这时转头看向了阮成锋,在巨大的噪音和风阻中说了四个字。
“我跟他比。”
阮成锋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睁睁地看着阮成杰转身上了车,想要再问清楚已经来不及了,于是冲着max那边干脆利落地摆出了一根中指,然后迅速跟进了laferrari的座舱。
***
混血女郎手里的黑白号令旗左右一荡,之后猛然挥下!
所有人都在为这场匪夷所思的比赛而跺脚吹口哨,然而这一片山呼海啸似的喧闹统统都被直升机升空瞬间卷起的强大气流扫得七零八落!
而在号令旗还没挥到底的瞬息之间,那一道光芒璀璨的赤红火焰已然疾驰而出,强劲发动机咆哮着将时速霎时间从零提升到了百公里每小时。
像一道异常炫目的虹光从视网膜上划过,laferrari首先消失在众人视野里,直升机紧追其后。patrick提前准备好的航拍无人机来不及升空,就被直升机所带起的气流甩得不知所踪,黑大汉脸色难看至极,在周遭激动万分的人群里咯咯捏紧了拳头。
laferrari和直升机当然都不会等着那撞晕了的航拍无人机调整频段以后再追上来。
废弃公路通向最为开阔的平原草场,max带着防风护目镜,兴奋又紧张地低声尖叫着:“我赢定了,我一定会赢!”
直升机死死咬着那一道赤红火焰,逼近300公里的时速下,thoe抿紧了嘴唇,无暇顾及身边这少爷的大呼小叫,只靠着目视和手控,在短暂的并行之后一点点超过了laferrari。
飞行的速度当然比laferrari更快。
max调整了对讲频段,已经开始笑嘻嘻地调戏阮成锋。
“锋哥,我们一定会有个销魂的晚上……”
阮成锋在那头意味不明的“呵”了一声。
max胜券在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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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志满地往驾驶舱座椅上一靠,开心了几秒以后又不放心,跳起来要去看看laferrari是不是追上来了。
他第一眼没看到那道赤红耀目的光在哪里,兴奋得不行,但随即疑惑了一会儿,不敢置信地扑到飞机尾部往后看。
laferrari化成了一个越来越小的点,驶向了相反方向,如果max醒悟得再晚一点,他可能就再也找不到那个红彤彤的点了。
max把对讲机的音量开到最大,怒吼:“锋哥!!!阮成锋!!!你去哪儿!!!”
阮成锋的狂笑以更大的音量传了出来:“我哥说!他!没必要跟你比!你赢了也好!输了也罢!我!都!只!是!他!的!所以我们先回家了。”
max疯了一样爆出颠三倒四的脏话,阮成锋对着那一串多国语言语无伦次的咒骂,笑得浑身颤抖,整个密闭座舱里回荡着max和阮成锋的笑骂声,声音一个比一个更大。阮成杰忍耐了几秒,忽然伸出一只手扯过阮成锋手上的对讲机,车窗一开扔了出去。
呼啸的风声骤然冲进了laferrari的座舱,一直没说什么话的阮成杰放慢了车速,自言自语地说了句:“我很好奇他为什么要订这个赌约。”
阮成锋靠坐在副驾上无声大笑,笑了会儿才开口道:“他知道我喜欢看人飙车,也知道我喜欢争强好胜绝不服输的那调调儿,所以他要极力证明这些特征他都有。”
阮成杰淡淡的“哦?”了一声。
阮成锋看着他的侧脸笑,笑得心花怒放,笑得春风拂面,笑得忍不住扑上去亲这面无表情的货,然后他立即就这么做了。
在laferrari猛然间的急刹里,他发狠地亲阮成杰,笑意嚣张,心满意足。
“可是他不知道,我所喜欢的这一切,样本都是你。”
***
阮成锋没有再见到max,甚至连patrick也失去了消息。他没有把这个当回事,因为那个小麻烦不见了再好不过,而patrick所许诺的三成头或者说全部账款,他也根本没当真。
他一直在忙碌的几件事陆续都有了结果,回了一部分的钱,但远远没有到当初他所承诺的份额。而就在这时,最早与他签订了烟草合约的made家出了事,不是小事,是整个政局的大动荡。
阮成锋还车给allen的时候得到了消息,allen说自己准备结束所有生意去遥远的爱尔兰老家。阮成锋祝他一路平安,快要离开车厂时忽然看到一辆有点眼熟的车,在那场滑稽的赛车现场见到过,patrick极力要强塞给max的那辆。但这辆车现在弹痕累累,面目全非。他指了一下,问allen这辆车的来路。
然后出了一声冷汗。
这辆车的引擎和制动都被做过手脚,在达到限定数值以后刹车就会失灵。
“可怜的老patrick,想法设法要他死的人太多了,砰”allen眯起眼睛,用手比划了个枪指着自己的脑袋,“最后还是这里。”
不是的,老patrick的这辆车,不是要他死,而是要那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死。在破产和一场巧妙的谋杀之间,毫无疑问后者要容易得多,而且完全可以嫁祸给在比赛现场的任何人,尤其是那个和他订下赌约的对手。
阮成锋几乎在瞬间理清了这里头的逻辑,脊上一阵发麻。然后才想起来问patrick的脑袋怎么了。红发男人耸了耸肩膀:“听说是个法国人干的,国际杀手,一定很贵。”
阮成锋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
***
这一年年末的时候,南部非洲的某国发生了政变,总统被军方扣留,四天之后,副总统上位,解除了前任领导人的职务,随后被推选为新的领导人。第二天又宣布下一年将进行更为公正公开的选举。
这短短几天里的风云变幻占据了各个国家或长或短的一点国际新闻篇幅,不过对于中国来说,这是很遥远的国度、很遥远的事情,谁也不会在意。
新年到来之际,z市最新落成的摩云国际,正举行着岁末年初的第一个庆典华瑞地产的盛大年会。
女总裁上任以后,地标建筑摩云国际落成,另一个大型高端别墅“香溪”也全面竣工。华瑞地产可谓双喜临门,这一年的红包都派得格外大一些,年会现场的大屏幕上滚动播放着抽奖信息和没能到场高管们的新年祝福,不断引发着欢呼。
阮云庭在会场的一角端了杯酒,笑吟吟地和围在身侧的同事们闲聊。她穿的弋地长裙遮住了特别定制的高跟鞋,记忆金属能够提供一定的支撑力,尽最大可能修饰着她右腿上无可避的缺陷。
但她走起路来还是会比较慢,可阮云庭并不掩饰自己的这点不足。她要做要想的事情太多,没有时间和力去整天纠结生理上的小毛病。最高层的变动之后,华瑞上上下下在最初都动荡了一阵子,但在她的殚竭虑、董事会的全力加持下,还是渐渐摆正了重心。女总裁的光芒已经盖过一切,包括偶尔还被人提到的前任阮总。
华瑞的前后几任老板都有比较特定的称呼,比如“主席”指的是首任总裁阮鸿升,“阮总”是英年早逝的阮成杰,而到了女总裁这里,所有的员工一视同仁地叫她英文名:elizabeth。
当下的华瑞已经是属于她的时代。
流程走到了海外事业部的祝福部分,布设了鲜花的讲台上没有人,大屏幕上闪了闪,忽然出现了一张让她微笑的面孔。
阮成锋的脸出现在大屏幕上,全场盛装的男男女女霎时都盯牢了这位只闻名而未见过面的小阮总,有年轻的女孩儿捂住了嘴,眼睛里一大片红心争先恐后地往外冒。
阮成锋笑着挥了下手:“嗨elizabeth,新年快乐。嗨亲爱的兄弟姐妹,万事顺意!”
他侧身让开了点镜头,让大屏幕前的人看到自己身后,那是一大片白茫茫的雪山,有眼尖的人在猜测:“瑞士?法国?”
阮成锋让直播镜头转了半个圈,画面上转过了辽远的松林和绵长的雪线,巧的小木屋点缀期间,远处近处有几个艳丽的点,是全副武装穿着滑雪装备的人,这一圈俨然展示了个童话似的琉璃境。片刻之后阮成锋才重又占据了画面中心,笑意盈盈地冲着年会现场:“这里是圣莫里茨,新一年华瑞海外事业部的新起点将从这里开始,终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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