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油菜N层皮
“索你这个丑八怪,突然出现吓死人了,嗯。”迪达拉紧了紧手臂,身体已经全然没了感觉,他贴着傀儡没有温度的脸颊轻轻说道,然后放心地合上了早就有趋势粘合在一起的眼皮。
[没错,索是那个傀儡的名字。]
蝎没有回手,迪达拉和索悬在半空中。
迪达拉的身体距离水面,只有半米。
{二十}
月光很亮。
蝎站在船舱投下的阴影里。暗色淹没了他的眉眼。他的左手连著查克拉丝,却分毫都没有动。
失去首领的八个叛忍见到人追来时有些慌乱,但现在他们看清了阴影中的不过是个瘦弱少年,镇定便也随即而来了。一个年龄大些的高瘦女人上前一步,面带阴狠地发出恫吓之声:“小子,半夜三更的别乱走,还想要命的就快点滚回房间里去!”
蝎没有动,他在阴暗里露出了一个没有人能看见的笑。
然后他慢慢抬起了右臂,白皙的手跳出阴影暴露在月光下,显出诡异的月牙白色。纤长十指微微一动,伴著蝎轻若梦呓的低喃:“结束了。”
用炸弹的少年一眼见到了蝎手上刺眼的戒指,急忙伸手去拉身边同伴的衣服。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张目瞪口呆的、死人的脸。
少年颤抖著回手,当他注意到脚边矮小的持剑傀儡,几乎本能地意识到危险,一面飞身跳起一面丢下一连串炸弹。那具傀儡却仿佛被抛弃了,手举著生锈的铁剑呆立在原地。
炸弹呼啸著在傀儡四周炸开,腾起浓密的青黑色烟雾。
少年松下一口气,准备将下一轮攻击对准蝎。正在向上跃起的身体却忽然顿住手无法再向炸弹靠近分毫,他不能置信地低下头,那把爬满锈迹的铁剑钉在胸口,自下而上贯穿了他的身体。
经历过狂轰乱炸的矮小傀儡毫发无损,送出铁剑的动作牵动了它面部的机关,干枯的脸上牵起一个满是嘲讽的笑。
少年僵直的身体“轰”一生掉落在甲板上,他看到躺在身边的八个同伴,脸上都是与自己一样的错愕表情。时间在他们脸上凝滞,他们死了,他也不例外。[好玄妙的他们和他==]
蝎抬起左手,索抱著迪达拉飞上了来,看到迪达拉安稳的睡颜,蝎低声骂了声“混小子”,起傀儡将他拥进怀里。
吃了安魂草这种强效药,还能撑住在战斗中保全自己,倒也真不容易。
摸到迪达拉腰间破损的衣物,随即察觉到那伤口正在流血,蝎皱起眉头,却在转身前听到了纷乱的脚步声。是船上另一队忍著,似乎是岩忍村的。
蝎瞥见四个岩忍背后成群的乘客,都是一副看热闹的好奇表情。当前排人真正见到地上横陈的尸体时,又忍不住惊叫著猛然向后退去。
队长模样的岩忍叫住了蝎:“……是你干的?”
赶去雪之国的时间已经不宽裕,蝎不想节外生枝,他按了按身后放著三代风影的2号卷轴,然后将迪达拉的脸转过来整个按向自己的胸口,才转身冷冷道:“我们被袭击。”
看到这张太过年轻的面孔,三个年少的岩忍发出低低的惊呼声。
岩忍队长与蝎没有任何情绪的茶色眼睛对视良久,目光迅速扫过地上的九具尸体,最后他的目光顿在叛忍首领的脖子上。
“死因……”个子高些的岩忍男孩指著叛忍首领叫起来,却被同伴捂住了嘴。
岩忍队长向蝎点了点头:“这夥人是我们土国边界上的叛忍组织‘蚀’的成员,消灭他们是我们小队的任务,既然你们已经代劳,我们也只能表示由衷的感谢了。”
“你们真厉害,不知是哪国的忍者?你的同伴受伤了吗?我们有医疗忍者,需要帮忙吗?”矮个子岩忍男孩说著指了指他身边的女孩。
“我们是兄弟,隐居在莫纳斯,出身不便透露还请原谅。”蝎的口吻里却没有一点请求原谅的意思,只有不容推拒与质疑的肯定,“他的伤我会治,多谢关心。”
“不是您的兄弟,是爱人吧。”岩忍女孩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蝎没有为她的话多做半刻停顿,抱起迪达拉转身向房间走去。所以他也没有注意到,岩忍队长制止三个年轻岩忍再说下去时阴沈的表情。
{二十一}
“老师,他的死因跟另外八个不一样!”蝎一走远,高个子男孩就蹿起来急吼吼地喊道。
身为医疗忍者的女孩已蹲到尸体边上,小手按住了男人脖子上的伤痕:“是被自己的手里剑割的,反手自下向上斜切,是……”女孩没有说下去,只是瞪大了眼睛。
“是岩忍的基本防身术,你们每一个都学过。”岩忍队长的声音沈沈接上,然后他指了指用炸弹的少年,“我们听到的巨响是他的炸弹,威力你们都见识过,那两人却没有被炸伤。”
三个少年面面相觑,他们都不说话了,却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答案。
最后女孩恍恍惚惚地开了口:“那个受伤的是金头发……炸弹伤不了他,因为他是那个传说……是那个叛忍迪达拉跟他在晓里的搭档……”
“砂忍村的叛忍,赤砂之蝎。”岩忍队长接上了她没有说完的话。
矮个子男孩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满脸疑惑地看向他们的老师:“老师,为什麽放他们走?”
“我们听到爆炸声到赶来才隔了多久?凭我们要跟赤砂之蝎对上,白白送命而已。”岩忍队长低头沈吟道:“对岸只有一个雪之国……通知土影大人吧,我们的盟国大概有麻烦了。”
蝎将迪达拉放在床铺上,正想起身脖子却
末世光 分卷阅读17
被冰凉的胳膊紧紧环住,他听到迪达拉在耳边用带笑的声音说,“谢谢你,旦那。”
心里有一阵奇怪的悸动。蝎伸手推开迪达拉,冷声道:“清醒了?刚才命都快没了怎麽就不肯醒一醒?”
“帮旦那试验过了,那药的效果不错,不过见效好慢,持续时间也不长,嗯。”迪达拉牛头不对马嘴地接了一句,又咧嘴笑道,“旦那才不会让我迷迷糊糊就死掉。”
“死掉正好换个成熟点的搭档。”蝎转身去翻药品。
迪达拉盘腿坐在床上,干脆装作没听到蝎口是心非的否认,仍是笑吟吟地说:“旦那刚才干嘛说我们是兄弟?”
“我都说我们一起隐居在莫纳斯了,不说是兄弟,难道说是父子?”蝎拉开迪达拉捂在伤口处的手,将药粉草草倒上去。
安魂草麻【河蟹】痹【河蟹】的效果渐渐褪去,迪达拉感到腹部的刺痛,笑容却没减半分:“可是刚才那个小姑娘说我是旦那的爱人,旦那也没有反驳啊,嗯。”
蝎没有答话,将纱布贴上去时似是无意地大力擦过刀口。
迪达拉疼得龇牙咧嘴,勉强忍住没有叫出声,却也半天没办法开口说话。
草草包扎过伤口,蝎便背对著迪达拉坐在床边发呆,他本想好好教训这不知死活的臭小子一顿,却被那个爱人不爱人的问题搅乱了心神。
要说没有反驳的理由,一句“说得越多越容易暴露身份”就可以解决,然而当时真的只是出於这种考虑吗?若一起出任务的还是大蛇丸,他也会作出这种近乎默认的反应吗?
蝎摇摇头赶走可笑的假设,他无法想想自己心急火燎地赶去救大蛇丸……然后愚蠢到把那阴险的变态抱进怀里这种情景。
也许巫女真有洞悉某些事物的能力,用恋童癖真好解释得通……像大蛇丸这种比自己还老的大叔,他当然没有兴趣。
蝎想得有些出神,当迪达拉一点也不委婉地问题劈头盖脸地砸过来的时候,他大部分思维还停留在自己臆想里没有拉回来,於是大脑分析处理了半天,他才猛然意识到这句话有多麽地意味深长。
“呐,旦那,我对你来说,究竟算是什麽呢?”
蝎不答,向来性急的迪达拉也不催。
良久,蝎才用平静的声线答道:“小孩子。没用,需要人去保护关心跟疼爱的小孩子。”
“旦那不是个有爱心到会去关怀小孩子的人吧?”迪达拉紧紧盯住蝎的后背,仿佛是要借此将他看穿。
蝎始终没有转身,他的声音依旧没有感情甚至音调上的起伏:“我是。”
他不敢回头,去面对那双水晶般通透易碎的蓝眸。
{二十二}
冗长的沈默让蝎觉得很不适应。
以迪达拉的性格,蝎从没想过这没心没肺的小孩会在感情方面较真。但是刚才,他并不是听不出迪达拉言语间的期待和认真。
若放在平时,迪达拉会安安静静坐在床边几小时不动,那一定是喉咙被毒哑了脚也被打断了……
蝎终於耐不住性子转过身去,看到迪达拉撅著嘴瞪著对面雪白的墙壁发呆。
迪达拉当然注意到蝎的目光,但他没有动,连眼珠也没有转一下。
“小子。”吸了口气,蝎只能先开口。
“别叫我小子,我有名字。”迪达拉侧了侧身,扭开脸不愿面对凑上来的蝎。
蝎几乎要被他的小孩子脾气逗笑,却还是强忍著改了口:“迪。”
“别叫那麽亲热。”迪达拉重重拍开蝎伸过来的手。
“迪达拉,我有话对你说。”蝎用力扳过迪达拉的身体让他面对著自己。
迪达拉的目光在蝎的脸上作短暂停留,然后他似乎犹豫了一下,很快移开视线去看边上的壁画:“我现在不想听,等我想听了再说。”
清晨第一缕阳光从窗缝里透进来,日出是莫纳斯港游轮的第一胜景,而蝎看到阳光在桌面上投下一小块金色,却只是觉得这色泽比什麽都惹人烦心。
还有窗外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也是一样的叫人不爽。
直到船靠岸,迪达拉都再没有和蝎说过一句话。
迪达拉站在人声鼎沸的码头上,海风刮得他全身僵冷,努力把衣领往上拉再往上拉,跺著脚想取暖却发现脚早就麻得没有知觉了。手上的嘴已经冷到开始牙齿打架。迪达拉缩了缩肩,想把手一起缩到衣袖里取暖。
蝎上前一把抓住了迪达拉露在外面的手指:“再往北走会更冷,先去买衣服。”
蝎掌心的温度惊人的高。迪达拉觉得自己一定是花光了这辈子的勇气才会狠心把手抽回来跟外面的空气比,蝎的手根本就是暖炉啊。
“小子。”蝎有些生气了。
“不要……”迪达拉想说话,一开口喉咙就灌进里冷风,冻得他一时什麽也接不下去。
趁著这间隙,蝎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听好了小子,你根本就不明白什麽是爱人什麽是爱,你对我不过是小孩子对长辈的依赖。没有我你活不下去不是因为伤心欲绝,而是像现在这样,没有我照顾你你会冻死!”
迪达拉握住拳恨恨地瞪住蝎,然后他从打著颤的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那就试试看我会不会冻死!”
蝎望著迪达拉远去的身影,觉得自己已经好话说尽,迪达拉再想不通他也没办法,现在追上去没有意义,迪达拉也不至於不济到陷入生命危险里……他抬眼看了看,走到与迪达拉所选道路不同的街上去找衣帽店。
这小村子是这篇土地上唯一不属於雪之国的地方。由於气候环境恶劣,村子规模并不大,全村只靠莫纳斯游轮带来的旅游入维系。一路走去多是旅馆饭店,然后蝎停住了脚步。
冰冷的目光顿在街角。墙边蜷缩著一个瘦小的男孩。
男孩只有六七岁年纪,褴褛的衣衫裹不住他小小的身体,仿佛再一阵风就可以将他吹走一般。他凌乱纠结的银发落满灰尘,额前过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脏兮兮的脸上隐约现出苍白的皮肤,冻到发紫的双唇不住颤抖著。
蓦地,他像是意识到有人正目不转睛地盯著自己,
末世光 分卷阅读18
於是勉强忍住身体的瑟缩抬起头来,刘海间苍白色的眸子里布满了无助的光。
蝎看著透明的水自那双眸子流出,洗去男孩颊侧混杂的污迹,在空气了凝成了剔透的冰棱。
迪达拉是蝎见过最爱装可怜的人,然而这时候,蝎忽然想到,他从没见过迪达拉的眼泪。
男孩像是花去了全身的力气,终於挤出一句满是哀求的话来:“先生……救救我……”
蝎面对著那双再流不出泪来的眼,他知道眼前的男孩子除了活下去别无企图。
那不是已有一半被改造成傀儡的身体所应有的感觉。
蝎听到一声闷雷在脑海上炸开,电流带著惊人的刺麻感流过四肢百骸。
雪花从天际毫无预兆地翩然而至,蝎感到那些白色慢慢覆盖了视线。他站在原地,像断了线的傀儡一般,一动也不动。
二十三}
[亲爱的章头我很想念你,但今天还是没法拉你出来见人真是抱歉了=v=]
迪达拉坐在路边的小酒馆里,酒馆店面很小,算不上多的顾客也足够让它显得拥挤不堪。迪达拉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从前他不喜欢安静,现在却反常地想丢一把炸弹让吵吵闹闹的客人们统统都闭嘴才好。
老板娘送来暖过的烈酒,迪达拉想了想将陶土瓶子捂在双手间,没有急著打开来喝。
他知道自己酒量不好,这次再像在船上那样,就真的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去了。
酒馆里开了暖气,迪达拉却觉得双脚还是麻麻的冷。他转头看到自己蓝色的眼睛映在玻璃上,窗外偶尔会有红发行人经过,那些暗红色比任何时候都要醒目和刺眼。
眼睛被那红色刺得发痛,几乎要流出眼泪来。
但那绝不是因为所谓的伤心难过,早在忍者学校迪达拉就已经知道,哭泣这种宣泄情绪的行为,忍者是不能也不配拥有的。
那麽刚才对旦那生气闹脾气的行为,早已经把忍者守则里一切关於隐忍脾气的条款都践踏过无数遍了吧。迪达拉难得苦笑了一下,虽然只是一小口酒,却呛得他几乎咳翻在地上。
迪达拉并不太明白自己是为什麽生气。他只是下意识地抗拒蝎对自己并不比对别人别的小孩更特殊。不能容忍蝎别扭的温柔被施予别人,不能容忍蝎稀少却夺人心魄的笑对别人绽放,甚至不能容忍蝎没好气地叫别人“臭小子”。
他不知道为什麽。
迪达拉觉得自己从来没有比现在更清醒过。他比谁都清楚自己对蝎绝不只是小孩对长辈的所谓依赖。口口声声叫著旦那的人,内心却从未把他的旦那当做是大叔。
是旦那,不是大叔。嗯。
“我不是小孩子了,嗯。”迪达拉有些委屈迪嘟了嘟嘴,自言自语道。
酒让胃回暖了一点,脚还是冰冷冷的没知觉。迪达拉不敢再多喝,放下瓶子挤出了酒馆。他这才注意到外面下起雪,纷纷扬扬的,迎面席卷著糟糕的回忆而来。
也许是真的不该跟来。迪达拉揉了揉眼睛,放下手不久又抬起来揉,很多遍很多遍。
但他终是没有哭出来。
雪越下越大。村庄的居民们倒是习以为常,游客们却都大惊小怪地涌到了街上。迪达拉避开人群沿著街道漫无目的地走著,脚已经冻得没了知觉,走起路来像是在膝盖下面连了两截木头。他忽然有些想知道蝎走起路来是不是这种感觉。
意外状况来得太突然了。发现有人朝自己冲过来时迪达拉几乎已经挪不动机械运动的双腿(因为太冷冻麻了==),只得快速旋身想要硬接下这一击。
情况很糟糕,对手的速度太快了……
喂喂喂……!这种速度这种身手不管出个什麽招毫无防备的自己都是非死即伤了,可是像个人肉炸蛋一样扑上来算什麽啊!迪达拉被狠狠地撞到了墙上,背部的剧痛让他觉得自己看到了许多星星,然而身为忍者的本能不许他有丝毫松懈,来不及喊痛手已先摸向腰间的忍具包。
有只手早有预料般停在那里等他。眼前的星星还没散尽唇就先被堵上了,朦胧间迪达拉看到了那抹暗红色……唇齿间是只尝过两次,却熟悉到让他发颤的味道。
“旦那……嗯……”
迪达拉试图说话,蝎却不给他机会:“闭嘴。”
与前两次不同,这个吻浓郁而激烈。迪达拉感觉到自己的手被蝎越抓越紧……他闭著眼努力想要回应蝎几近疯狂的索取,窒息的纠缠让他浑身发热,每一个细胞都兴奋迪叫嚣著。
手被抓得更紧,上面的嘴巴因为得不到空气被闷得很不舒服。迪达拉缺氧的大脑没法传达指令,於是那张嘴很有自主性地狠狠咬了按住自己的东西一口。
蝎的忍耐力很惊人,他不为所动地继续著深吻,直到迪达拉手上的嘴几乎要把他的手整个吞掉。
迪达拉的大脑整个空了:“旦那……”
蝎用没被咬的手捂住了他的嘴,茶色瞳眸透出往常只有见到傀儡才会有的狂热光芒:“听著,我见过太多该死的小孩子。对,他们都跟你一样该死!但是我不想施舍给他们任何东西,不想抱他们吻他们不想跟他们有任何瓜葛!我他妈讨厌小孩子!”
迪达拉的眼睛里有薄薄的水雾。
蝎腾出双手重重将迪达拉按在墙上,唇再次凑过来:“招人烦的臭小子,有你一个就他妈够我受了!”
{二十四}
旦那,刚才那个是表白吗?嗯?
你又从哪里学的这种蠢话!
可是鬼鲛给我的书上说,嗯……表白是对方要求建立恋爱关系的信号……哦,我忘了恋爱关系是指什麽,旦那你……
……是!还有把那本破烂给我扔掉!
嗯?
末世光 分卷阅读19
是什麽?
我说刚才那个是表白!混小子!
[好久不见的章头……蝎大叔你一把年纪了不要那麽热烈比较好==]
迪达拉抱著蝎的脖子不肯松开:“旦那,你应该向我道歉,嗯。”[愕然发现我家迪很喜欢抱人家脖子]
“别说鬼话。”蝎总算是平静了一点,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爱上这烦人的臭小子。
迪达拉的脸都皱起来:“可是你撞得我好疼,嗯。”
“疼吗……”蝎沈沈地说道,声音里似乎带著些笑意,“要不要试试看更疼的?”
耳边温热的气息让迪达拉有些发晕,蝎轻吻著他鬓角的金发,继而含住了发红的耳垂。迪达拉指觉得又一股电流轰一下从头顶俯冲下去,一瞬间手脚都莫名发了软。没等他判断好要做出怎样的反应,身上的厚外套已经被拉开,腰部冰凉的皮肤几乎要被蝎灼热的指尖点燃。
“旦那,现在在大街上……”迪达拉在最后一刻按住了蝎的手。[哦哟,没有eq的小迪在这种时候忽然开窍了=。=]
其实蝎有点想说“在大街上有怎样”。他好按捺住这愚蠢的想法,伸手剥掉迪达拉的外套,将新买的那件丢进他怀里:“换件外套还要找更衣室吗?”
迪达拉打了个寒战,匆匆忙忙将外套裹到身上,低低嘟哝了一句:“帮忙脱外套用不著摸到里面去吧,嗯……”
蝎听到他的低语时难得也有了脸红的感觉,转过身闷闷道:“换好衣服就快跟上。”言毕他向前走了几步,却没有听见有人跟上来的脚步声,回头看到迪达拉仍然可怜巴巴地所在墙脚边,一动不动地望著他。
“旦那,脚冻麻了,我走不动……嗯。”
蝎瞥了一眼迪达拉的鞋子,厚重的普通棉鞋忍著自然是无福消受了,这种天寒地冻的环境里即便是穿了特制的保暖忍靴,会被冻到也是在所难的。他没有说什麽,平静地往回走了几步,然后背对著迪达拉蹲下来:“上来吧。”
迪达拉的目光闪了闪,他怔怔望著大雪中蝎有些单薄的身影,呆立著没有动。
“快点,小子。”
“嗯。”迪达拉抿抿唇,发出一声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肯定,轻轻将身体的重量压到蝎身上。
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没好气:“身体改造过了,你就是跳上来我也不会觉得疼,别磨磨蹭蹭的。”
迪达拉将下巴小心翼翼搁到蝎肩上,这种感觉很奇怪……身体贴著傀儡没有温度的材质,脸颊却能清晰接受到蝎散发出的淡淡温度,他微微侧过头,几乎可以看到凌乱红发掩映下的眸子里,透出来的、温柔的光。
雪下得愈发大了。
迪达拉难得安安静静没有说话,雪花扑落在蝎暗红的发丝上,他抬起一只手拨弄著那些白色,雪花触到温度后迅速融化成了冰凉的雪水,顺著迪达拉白皙的手指流到掌心。
迪达拉握紧了手,下巴在蝎肩上蹭了蹭:“旦那,我讨厌下雪,嗯。”
蝎没理他,问问向前的步子依旧有条不紊。而他眼中骤然敛起的光,迪达拉没有看到。
他们走出村子时,雪已积起厚厚一层。蝎听到耳边的呼吸声渐渐均匀,带些无奈地牵了牵嘴角,尽量放慢步伐让旅途显得不那麽颠簸。
迪达拉的睡相实在不好,很快他的脑袋就不安分地钻到了蝎颈边,柔顺的金发滑进蝎宽大的领口,嘴里难念著些乱七八糟的梦话。
“下雪也没有那麽糟啊……嗯……”
雪无声无息地坠落,一望无垠的雪原上只有蝎背著迪达拉踽踽而行,白色雪花在他们身上盛开,画面有不容许任何人染指的圣洁感。
{二十五}
旦那,你听到了吗?
我不是聋子。
旦那的复仇计划暴露了麽?小虫子来得可真快,很让人期待啊……放我下来吧,嗯。
雪很深,你站好。
……我是说放我下来不是丢!旦那你这个混蛋!嗯!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