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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比特人莱瑟]孽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密林_花匠
瑟兰迪尔靠近他,在他的后腰找到一把手枪。
“再问你一次,谁指使你干的?”瑟兰迪尔用枪指着男人的太阳穴,眼神冷漠。
男人涕泪横流,竭力张大嘴呼吸,喉头的小孔不时冒出一串串的血沫,他用手按住伤处,无力地踢腿,两腿之间很快渗出一团焦黄的液体。看他这个模样,是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瑟兰迪尔皱眉,拿着枪朝门口移动。
走廊上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听起来人数不少。
“妈的,快一点,录像断了两分钟了!上头说了决不能让他跑了!”有人咬着牙说。
“杀了他吗?”
“上头说不行!”那人骂了一句脏话,“用麻醉针!”
瑟兰迪尔深吸一口气,这个房间没有其他出口,除了一盏晃晃悠悠的白炽灯和用来禁锢他的凳子,就只剩下那个怕死的家伙抽搐在地。
瑟兰迪尔的目光向上望去。
屋顶不算太高,无数裸露的漆黑管道交错着,有手臂粗细的,也有水桶粗细的。
大门被撞开。
四五个黑衣人冲进来。
房间里只剩下一个倒霉蛋捂着咽喉,胯下一滩可疑的黄色不明液体,正疯狂地踢着腿。
黑衣人面面相觑,“跑了!”
没人理会倒霉蛋沙哑的嗬嗬声,黑衣人用最快的速度冲出房间,脚步声四散开来。
一绺金色的长发从管道边垂下来。
瑟兰迪尔从房顶的管道上跃下,大摇大摆地从门口走出去。
黑衣人搜索整个仓库,不放过一个角落,却没有找到瑟兰迪尔的影子。
“可能已经跑了。”
“上头知道会不会怪罪?”几个黑衣人聚在一起,牙疼似的抽着凉气。
“上头没说什么,他们的注意力不在这个男人身上,他只是诱饵。”为首的男人叹了口气,“这家伙即使跑也跑不远。我再去请示一下,等上头指示下来,咱们分头去追也不迟。”
瑟兰迪尔并没有逃出仓库,他藏在一间堆满报废钢铁和长满锈斑的车床的狭小房间里。
有黑衣人来这里检查过,却因为废铁勾破了西装而破口大骂,粗略地看了一眼便匆匆离开。
瑟兰迪尔等脚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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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才慢慢地站起来,狭小的空间里都是铁锈的腥味,一扇小气窗能看到外面的模样。
他小心翼翼地朝外瞟了一眼,皱起眉。
这个角度看过去,仓库之外是一片荒芜,目力所及的尽头是一片灰黄的土地,没有建筑,没有树木,没有遮挡。如若没有交通工具,单凭两条腿,逃脱非常困难。
他皱着眉,慢慢回到角落里蛰伏,随着时间的推移,麻醉药效渐渐褪去,肠胃里空虚的可怕,唇舌焦渴,他不能判断自己被带到这里多久,但是从身体的缺水和饥饿程度来看,至少一天以上。
他闭上眼睛保存体力。
天黑之后,行动会方便很多。
莱戈拉斯的英朗飞驰在街道上,向城外飞奔而去。他握着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面沉如水。他努力平静自己的心头呼之欲出的暴躁,却不由自主地感觉到周围有一种沉重的威压正在形成,像夏日雷雨将来时,空气中的沉重湿润感。
那些只依靠商业头脑和手段就能高歌猛进一路坦途的时光已经过去了,现在在他面前横亘着的是真正的深渊,血与火,生或死。
他别无选择。
没有什么能比瑟兰迪尔的安危更重要。
包括他自己的生命。
眼前的路途空旷而平坦,前途渺茫,未知的险阻在那里静候着他的到来,而莱戈拉斯只是踩下油门,笔直向前。
夜色深沉,周遭寂静如死。
瑟兰迪尔小心地推开气窗,向下张望。
三米左右的高度,不算太高。可惜瑟兰迪尔没有练过中国功夫,做不到落地无声。
他皱着眉,半个身子探出窗外,朝两边望去。
有一个碗口粗细的水管在他的右手边,一路向下延伸,看起来可以借力攀爬。
他将手枪别在腰后,慢慢地探出上半身,攀住水管,屏住呼吸慢慢地将重心移过去。
或许是经年累月的风化,水管不堪重负地发出一声让人心碎的折裂声。
瑟兰迪尔一惊,顾不得落地会有多大的动静,自水管上一跃而下,拔腿就跑。
呼和声很快响起。
两个黑衣人追出来,手电筒的光芒雪亮地扫射四下扫射。
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瑟兰迪尔匍匐在地,握着枪的手心沁出一层汗水。
黑衣人朝着这个方向跑来。
三百米,两百米,一百米。
瑟兰迪尔打开保险,勾住扳机。额头上有汗水岑岑滑落,这个时候懊悔没有学习过射击会不会太晚?
五十米!
瑟兰迪尔扣动扳机。
枪声在空旷的平地上炸响,却只是让黑衣人的脚步略微凝滞。连续三枪过后,黑衣人近在眼前,手枪里的子弹用完了。
瑟兰迪尔甩掉枪,在黑衣靠近的一瞬间跃起,修长的身形拉伸到极致,几年时间的汗水和疼痛在他的身体里烙下的条件反射比枪支更有效!
劲风带着沉雄的力道劈面而来,黑衣人不慎被踢中额头,眼前炸开一片金光,鼻腔一暖,鲜血汩汩而出,他连连后退几步,一时间睁不开眼睛。
另一个黑衣人勉强用手臂接住瑟兰迪尔的侧踢,枪械在手,却碍于命令不能射击,一时间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事情在第三个黑衣人加入战斗之后变得难缠。
瑟兰迪尔的进攻逐渐缓慢下来,一天一夜滴水未进,身体机能即将达到极限。
黑衣人周旋着,并不着急制服他,他们在等,等他体力耗尽的时刻。
突然有手臂朝着瑟兰迪尔的脖颈环绕过来。
瑟兰迪尔一惊,猛吸一口气,用手肘狠狠击打来人的腹部。
那人发出轻微的闷哼,却不见松手,揽着瑟兰迪尔的肩膀的手臂如生铁铸成一般坚硬。他抬起右手,对着围拢来的黑衣人开了一枪。
中枪的人倒下去,像一只破旧的沙袋,沉闷笨拙。
那不是普通的枪支,倒像是打猎用的霰弹枪,短距离发射之后枪膛内的铁砂呈半圆形射出,杀伤力之大,让瑟兰迪尔一怔。
“十一点钟方向,先上车!”来人在他耳旁冷冷地说。
来人松开手,一脚踢掉另一个黑衣人手中枪。
瑟兰迪尔中弹一般呆立原地。
“莱戈拉斯……”
“走!”莱戈拉斯推了他一把,“快!”
远处传来枪声,在仓库深处还有人蛰伏,莱戈拉斯推着瑟兰迪尔边打边撤。
莱戈拉斯的霰弹枪不适合远距离攻击,百米之外威力大打折扣,而黑衣人显然知道这一点,他们并不追逐,只是远远地放冷枪。
车子近在眼前。
子弹在脚边炸起一片尘土和砂砾,打的小腿生疼。
“啊!”莱戈拉斯的左上臂一颤,如冰做的刀子扎进肌理,先是沁入骨髓的寒凉,渐渐变得火热,像是被滚烫的铁水浇筑一般,再也使不出半点气力。
“莱戈拉斯!”瑟兰迪尔的嗓音那样暗哑惊慌,像是遭遇了人生中最不可承受的折磨。
他飞快地钻进车里,单手启动挂挡,一脚油门,顶着子弹击打车门的可怖挫裂声响驶离这里。
“哪里受伤了?”瑟兰迪尔凑近他,担忧写满他苍蓝色的眼眸。
“坐好!”莱戈拉斯低喝一声,一脚将油门踩到底。
英朗发出一声轰鸣,玩命儿向前驶去。
很快漆黑的身后便传来微弱的光芒,黑衣人追上来了。
莱戈拉斯关掉车灯,在一片漆黑中将油门踩到底,不要命一般向前。
这样的车速之下,撑过十五分钟就能到城区。
可是莱戈拉斯转动方向盘,车子无声无息滑入侧道,驶向一条小路。
两个人坐在车内,很有默契地沉默着。
过往平淡而宁静的生活如同老旧的画轴,一点点在二人眼前展开,明明每一个画面都鲜活如昨,却恍惚如上一世的记忆,遥远到无法触摸。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莱戈拉斯停下车。
“怎么了?”瑟兰迪尔问。
“没油了。”莱戈拉斯哼笑一声,“走吧,前面有个小工厂,咱们到那里歇一夜。”
他伸手按亮车内阅读灯,朝瑟兰迪尔看过来,眼眸蓝的不见一丝杂质,却再也不似从前那样清澈见底,“好久不见,瑟兰迪尔。”
第49章(四十九)
瑟兰迪尔的目光热切地流连在莱戈拉斯的面庞上,温柔地拂过他的眉眼,欣慰地看到他生的相貌堂堂,一头短发理得整整齐齐,脸侧到耳后那一片剃的只剩紧贴头皮的金色发茬,让他忍不住像伸手碰触。
实际上,他那样做了。
指尖滑过发茬,微微刺痒,似乎直到此时,他才醒悟过来,面前的人是真实存在的,他仓惶地回手,呼吸突然困难起来,那是多年不曾有过的紧张,毫无缘由地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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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心脏一下一下敲打着胸膛,他微微张着唇,良久都没有下一个动作或者问候。
莱戈拉斯耐心地等着,嘴角勾起一点微薄的笑意,湛蓝的眸子里有光泽流淌,亮的像天边最美的星辰。
眼前的人,诚然是自己最最熟悉的,却又突然显得那样陌生,瑟兰迪尔从未见过莱戈拉斯这样的笑容,印象之中,他的笑容毫无阴影,就像他这个人一般。
“你长大了……”他终于开口,语气中有一股莫名其妙的伤感,又雀跃,又胆怯,微妙的紧张感让他觉得自己的声调都有变化,“是个大人了。”
“可你还是这样年轻……”莱戈拉斯的指背轻轻滑过瑟兰迪尔的下颚,那致的弧度,美的像一个无解的方程,“时间唯独厚待你。”
瑟兰迪尔的眼神移开去,又很快追到莱戈拉斯的面庞上,“你受伤了?”
“胳膊上中了一枪。”莱戈拉斯无所谓地咧咧嘴。
“给我看看,子弹要赶快取出来!”瑟兰迪尔凑过来,狭小的车厢顿时显得拥挤不堪。
瑟兰迪尔的面颊离莱戈拉斯的唇只有短短的几厘米,他身上特有的气息一瞬间浓郁起来,莱戈拉斯微微闭上眼睛,轻轻吸气。
似乎还有那年夏日,两人一起去小河钓鱼时的阳光的味道……
“看不清楚,你朝我这边侧一点。”瑟兰迪尔的声音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响起,依旧是那样低沉温厚的声线,轻轻撩拨着他的神经,尽管胳膊上的创口疼的出生入死,他还是满足地眯起眼,“别折腾了,射穿,省了不少麻烦。”
他伸出手,轻轻撩起瑟兰迪尔脸侧的金发,半张雪白面孔暴露在灯光之下。
那上面有一道浅淡的伤痕,虽然并不醒目,在这样的灯光下,还是一目了然的攀过他绝美的面颊,蛰伏在莱戈拉斯的心底。
“你在流血,要尽快包扎。”瑟兰迪尔抬起脸,直视莱戈拉斯的眼眸,语气不容辩驳,“下车。”
莱戈拉斯懒洋洋地靠着驾驶座,望着瑟兰迪尔严肃的神情,笑容加深,脸颊的笑靥深陷,看起来满足而惬意。
瑟兰迪尔率先下车,绕到驾驶室打开车门,“我看到你说的那个工厂了,先进去找个干净的地方再说。”
莱戈拉斯下了车,拿着一个帆布双肩包,随随便便地甩在肩上,用受伤的手去拉瑟兰迪尔的手腕,“你不扶着我一点?”
瑟兰迪尔小心地攥住他的手腕,权当是搀扶,“伤的是胳膊,为什么要我扶?”
“因为我看到你就走不动道啊~”莱戈拉斯笑出声来,那样快活,仿佛被射穿手臂的人并不是他。
瑟兰迪尔想要发怒,却又发现自己握住的衣袖一片濡湿,血水顺着衣袖滴在他的手背上,淅淅沥沥不停不歇。不知道莱戈拉斯究竟流了多少血,会不会有什么不妥,这样荒芜的地方能不能找到包扎的工具,能不能有效止血防感染。这样想着,眉间的悬针纹便越发深刻,那些微的怒气便像戳破的气球一般迅速熄灭。
这座工厂不知道什么缘故,被贴上了封条,也没有人值班,空旷的厂房在黑夜里蛰伏,寂静的像某个僵尸电影里的场景。
幸而水电不曾截断,二人稍作查看便在一间办公室里安顿下来。
瑟兰迪尔小心翼翼地脱掉莱戈拉斯的皮夹克,将伤口暴露出来。
子弹从上臂削走一块皮肉,留下一道一指宽,二指深的伤口,血水不停地向外涌,外翻的伤口狰狞可怖。
“必须要缝合。”瑟兰迪尔看了莱戈拉斯一眼,担忧地说道。
“我的包里有急救用品,你看看有没有用的上的。”莱戈拉斯坐在靠椅上,日光灯将他的面色照的格外苍白。
瑟兰迪尔打开背包,在急救药包里找到几张印着爱心和小熊的创口贴,一小卷纱布,一点防止中暑的药片,几根棉签,除此之外,消毒用的酒,缝合用的针线,防止感染的抗生素一律欠奉。
他的眉深深蹙起,眼神落在背包中的酒壶上。
小巧的金属酒壶,大约能装半斤酒,他拧开壶盖,暴烈的酒香冲鼻。
“喝几口。”瑟兰迪尔把酒壶递给莱戈拉斯。
莱戈拉斯仰起脸,壶口凑近嘴边,酒液倾洒而下,透明的液体顺着唇角滑落到脖颈,濡湿灰色t恤,他眯着眼喘息,“哈……”
酒的热辣冲进肠胃,奔向血脉,使他的面色恢复了一分血气。
瑟兰迪尔接过酒壶,放在一边,一面取下戒指,一面问莱戈拉斯,“你怎么会来?”
“我会占卜,知道你今天有难,非我亲自来一趟才能逢凶化吉。”莱尔拉斯伸手将瑟兰迪尔揽到身前,仰望着他小巧的下颚,那一刻的他和小时候撒娇的模样没有什么分别,“我是不是很像电影里从天而降的英雄?”
“这件事和你有关?”瑟兰迪尔拔下两根长发,用酒液浇透,绕在手指上,又拿起戒指,“有打火机吗?”
“有。”莱戈拉斯单手摸出打火机递给他,“和我有关。”
“和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惹上这种人?”瑟兰迪尔将戒指上的钢针拆下来,用打火机烫过,再用发丝穿过钢针末端的小孔,深吸一口气,“我要听没有隐瞒的事实。”
“这说来就话长了……我要从什么地方说起呢……”莱戈拉斯见瑟兰迪尔退开一步,有些不满地搂着他的腰,将人圈回到自己面前,“我有一个很有钱的亲爹,还有一帮虎视眈眈的亲戚……嘶……啊!!!”
瑟兰迪尔将酒壶里的酒倒在莱戈拉斯的伤口上。
那一处伤口被酒刺激,疼痛如锥,狠狠扎进莱戈拉斯的双眼,那一刻他什么都看不见,肉体的疼痛到达顶点,他呼吸沉重而紊乱,几乎连灵魂都要飞出体外,豆大的汗珠自额头爆出,血色从他的唇上一点点褪去,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眼泪私自溢出眼眶,顺着他青白的面孔向下滑。
“好了好了,忍耐一下!”瑟兰迪尔用纱布擦去血水,浑然不知自己的脊背也被汗水浸透,额上的沁出细密的汗水,他紧张地捏着钢针,“深呼吸,会很疼。”
钢针挑起皮肉,用发丝将裂开的肌肉缝合到一起。
莱戈拉斯将脸埋在瑟兰迪尔的腹上,t恤下的背部肌肉高高隆起,几乎要炸裂开来。
“好了。”瑟兰迪尔用纱布裹好缝合的伤口,微微松了口气,“暂时能止住血。”
莱戈拉斯依旧将面孔埋在他的腹上,瑟兰迪尔的线衫和衬衣都破的不成样子,莱戈拉斯的面颊贴在他腹部的皮肤上,热乎乎地抵着他。
“很疼?”瑟兰迪尔轻轻拍拍他另一侧的肩膀,“没有关系,在我面前哭鼻子也不要紧。”
“怎么可能?”莱戈拉斯闷声闷气地答,“那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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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尊严?”
“你要什么尊严,小时候窜稀拉我一床,也没见你要什么尊严。”瑟兰迪尔的手指温柔地拂过他的脖颈。
“哦……”莱戈拉斯呻吟一声,“我恨小时候……”
“我倒是喜欢小时候的你,吃饱了睡,睡醒了吃,哪有这样多的麻烦。”瑟兰迪尔的嗓音里透着一股疲惫。
莱戈拉斯忽然笑起来,从嘿嘿嘿到哈哈哈,最后笑的直抖。
“你笑什么?脑子瓦特啦?(脑子坏掉啦)”瑟兰迪尔嗔怒。
“你的肚子一直咕噜噜咕噜噜,你都没有发现吗?”莱戈拉斯抬起头来,汗湿的面孔血色惨淡,却笑的两眼弯弯。
瑟兰迪尔一把将他推开,怒目道,“我被绑架了两天,滴水未进,肚子响很奇怪吗?”
“包里应该有吃的。”莱戈拉斯笑够了,伸手去拿包里的零食。
“这都是什么呀。”他小声嘀咕着,摸出一包百奇巧克力棒递给瑟兰迪尔,“凑活着吃一点吧。”
“你还吃这个?”瑟兰迪尔的眼神露里出一点嘲讽,“难怪喊牙疼昂?”
“这是艾格尼丝的零食,和我没关系!”莱戈拉斯反驳道。
瑟兰迪尔微微一怔。
莱戈拉斯没有察觉到瑟兰迪尔面颊上掠过的细微的近不可查的哀伤,他从瑟兰迪尔手上抢过零食,用牙齿帮忙撕开包装袋。
瑟兰迪尔转开视线,许多心酸如同潮水涌上咽喉,他突然感到迷茫,那样漫长枯燥的等候究竟是为了什么?他自分离的第一天便知道,曾经的生活永远都不会来,他们终究会成为两条平行线,再也没有交点。心肺深处有一股怨气左冲右突,憋闷致死却找不到一个理由来发泄。
艾格尼丝是莱戈拉斯的未婚妻,他们看上去那样般配,只有这样天真美好,甜蜜如满月的少女才配得上莱戈拉斯。
所以,他为什么要难过?为什么心口如针蛰一般刺痛?
他不去想,这五年的时间里,他究竟有没有期待过莱戈拉斯会履行他的承诺,会回到他的身边,继续他们无忧无虑的生活。他不去想在那漫长的看不到尽头的死寂等候之中,他究竟有没有对莱戈拉斯的告白有过心动。
他不愿想。
他不敢想。
莱戈拉斯掏出两根百奇棒递给他,“凑合填填肚子,我还以为会有压缩饼干呢,谁知道这些女生脑子想些什么。”
瑟兰迪尔接过饼干,细长的饼干上裹着巧克力酱,看起来香脆可口,可是他觉得自己连一点咀嚼的欲望都没有。
“嘿,这个实际上有一种很有趣的玩法,你知不知道?”莱戈拉斯咬着饼干,抬头看着瑟兰迪尔,眼神中有一丝意味不明的光泽。
瑟兰迪尔下意识摇摇头。
“我教你。”莱戈拉斯站起来,一手搂过瑟兰迪尔的腰,叼着饼干凑到瑟兰迪尔的唇边,“一起吃……”
瑟兰迪尔推开他,温柔而坚定,“别捉弄大人。”
莱戈拉斯一怔,“你在生气?”
“我没有。”瑟兰迪尔垂下眼眸,咬一口饼干,慢慢咀嚼,“我只是有点累。”
莱戈拉斯三口两口吃掉饼干,“旁边有休息室。”
他拉着瑟兰迪尔转到另一件房间,那里有一张折叠单人床,被褥看起来还算整洁。
“休息一会儿吧。”莱戈拉斯掏出手机看一眼,“天亮前咱们得离开这里。”
“你有什么计划吗?”瑟兰迪尔强压着心头纷乱的心事,坐在床边问莱戈拉斯,“我们怎么离开这里。”
“我得问问我的管家,看他能不能派人来接我们。”莱戈拉斯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你先睡,我去打个电话。”
“亚萨府,请问哪位?”奥列弗的嗓音四平八稳,似乎他的身体构造是机械而不是血肉,家里的变故对他并无影响。
“奥列弗。”莱戈拉斯说道,“我现在有点麻烦,你能不能派人来接我一趟?”
“少爷!”奥列弗的嗓音里有几许惊喜,很快又黯然下去,“恐怕不行,少爷?”
“为什么?”莱戈拉斯并不怀疑奥列弗的忠心,他皱着眉问下去,“家里有状况?”
“您伯父和姑母的人包围了府邸,只要我们这里的来电或者人员出入都会遭到跟踪,这通电话不能超过1分钟,否则您的位置将会暴露。您暂时不能回府邸,他们在每一条路上都安排了杀手。”奥列弗的语速飞快。
“好吧。”莱戈拉斯叹息一声,“我再想其他的办法。”
“或许您可以将位置发送到您母亲的手机上。”奥列弗说道,“她可以替您想办法。”
莱戈拉斯嗯一声,挂掉电话,将这里的地址发给桃乐丝。
手机屏幕一闪,菲戈尔的邮件提示。
莱戈拉斯点开扫了一眼,眉头皱的更紧。
这家伙明哲保身,约定见面地点,却绝口不提前来接应或者提供保护。
而发给桃乐丝的短信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响。
莱戈拉斯席地而坐。
手臂的伤口随着心跳一跳一跳地疼,脑门儿上的汗水被冷风一吹,冰冷地扎进脑海里。
进退维谷。
他垂下头,呼吸沉重,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计较才是上全之策。地板上的积灰很厚,有一抹光亮刺破沉寂,落在他的脚边,他顺着光亮看过去。
休息室的门半掩,灯光从门缝里漏出来,像是神的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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