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比特人莱瑟]孽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密林_花匠
莱戈拉斯的目光软下来。
他慢慢地站起来,推开门。
瑟兰迪尔侧躺在床上,金色的发丝顺着面颊落在胸前,他闭着眼,微微蹙着眉,嘴角轻抿,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稳。
“联系的怎么样?”瑟兰迪尔突然开口。
莱戈拉斯在他身边躺下来,“怎么没有睡?”
“睡不着。”瑟兰迪尔朝里边挪了挪,“会有人来接应我们吗?”
“暂时还不知道。”莱戈拉斯说道。
“很糟糕?”
“能糟到哪里去?”莱戈拉斯转过身,目光灼灼地望着瑟兰迪尔的面庞,“你不是在我身边吗?”
“我能帮上什么忙呢……”瑟兰迪尔睁开眼睛,眼神忧伤而焦灼。
他有一双太美的眼睛,明如秋水,蕴如深潭,无丝毫瑕疵。
“只要你在这里,我就无所畏惧。”莱戈拉斯低声说道,意味深长,勾连无数生之片段,死之犹疑,层层叠叠铺陈,需要花一整个晚上的时间细细体味。
“如果我不在这里,你也不需要涉险。”瑟兰迪尔摇摇头,身心都疲惫,他在这样的疲惫之中露出颓态,“是我拖累了你。”
莱戈拉斯翻身,火热的身躯贴在瑟兰迪尔身上,他离他那样近,近的瑟兰迪尔能看到他眼中灼灼燃烧的火苗,“我心甘情愿。”
滚烫的唇落下来,紧紧熨烫
[霍比特人莱瑟]孽情 分卷阅读67
着瑟兰迪尔冰冷的唇瓣。
“莱戈拉斯!”瑟兰迪尔竭力挣脱这个吻,挣脱莱戈拉斯灼人的热情,“你是不是皮痒?”
“我是啊……”莱戈拉斯轻声笑起来,“可是怎么办呢,你已经打不过我了……”
“莱戈……”火热的舌冲撞进来,莱戈拉斯像一头饥饿良久的狮子,绝不肯放弃眼前的猎物。
他的手轻而易举地探入瑟兰迪尔破碎的衣襟里,自锁骨到胸膛,再到小腹,贪婪而热切。
唇齿摩挲的热量蔓延到四肢百骸,那温暖是活的,从脚趾到心脏,无一处不熨帖,无一处不躁动,瑟兰迪尔的思维渐渐地在这一片温热之中远去。
可是终究有哪里不妥。
极其轻微地扎根在他的心里,像秋天最后一片落叶一般萧索,像蛋糕里的一颗砂砾般突兀,那样微不足道,却又那样不容忽视。
他睁开眼,挣脱这个吻,“莱戈拉斯,不行……”
莱戈拉斯吻了吻他尖尖的下颚,“有什么不可以?你等了我五年,为什么不可以?”
瑟兰迪尔轻轻吐气,苍蓝色的眸子里有大海般起伏的波涛,汹涌而荒凉,“不可以。”
莱戈拉斯拉起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胸膛上,那里有心跳轰鸣,在他只字不提的漫长过去里,深深埋藏的爱意从不曾湮灭,它就在那里,蓬勃不息。他望着他的眼睛,那样深情款款,“我爱你……”
瑟兰迪尔的眼睛里闪出两朵明亮的火焰,迅速又暗淡下来,他垂下眼帘,仿佛在掩饰自己的动容,嘴角紧抿,一言不发。
“如果你不确定……”莱戈拉斯吻他冰凉的指尖,“可以试试我……”
瑟兰迪尔想要抽回手,“莱戈拉斯……你要想清楚……”
“你试试我……”莱戈拉斯不让他挣扎,他的手臂热乎乎地贴上来,诱哄着在他的耳边呢喃,“你会知道我有多爱你……”
铺天盖地的吻砸下来,细细密密地织成网,将瑟兰迪尔笼罩其中。那样灼热的肌肤熨帖上来,几乎要将他的灵魂都灼伤。
他几乎要在这样的热情之下丢盔卸甲。
艾格尼丝的笑脸不其然地闯入他的脑海。她羞涩地和他说,她喜欢莱戈拉斯,她怀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笑容明媚的没有一丝尘埃。
那样的笑容刺破了他混沌不清的迷茫,在这样蚀骨的热情之中冷却下来。
他不能毁了莱戈拉斯的希望和可能,他不能成为莱戈拉斯的软肋和诟病。
瑟兰迪尔慢慢地摸索到莱戈拉斯的伤处,狠下心,用力按下去。
“啊!!!”突如其来的尖锐疼痛让莱戈拉斯发出一声兽类才会有的嘶嚎。
汗水如雨点般砸在瑟兰迪尔的胸口。
“……”他无声地用额头抵着瑟兰迪尔的肩窝,沉沉喘息。
“我很抱歉……”瑟兰迪尔的嗓音如此沙哑,每一个字都带着绝望的翅膀,在二人周身翩翩起舞,“对不起……”
莱戈拉斯的喘息渐渐平复下去,他侧过身,挤在瑟兰迪尔的身边,汗水濡湿他的短发,又顺着发梢落在面颊,他的声音疲惫而干哑,“没有关系……我不应该强迫你。”
瑟兰迪尔轻轻拭去他额角的汗水,眼中有水光浮动,绝望而哀伤。
“瑟兰迪尔……”莱戈拉斯闭上眼,轻声说,“和我说说话。”
“说什么呢?”瑟兰迪尔问,“你想知道什么?”
莱戈拉斯把面颊贴在瑟兰迪尔的颈边,“随便什么都可以,或者唱个歌……”
瑟兰迪尔沉默片刻,“两年前,我设计了花冠系列的首饰,我花了很长时间选歌,作为t台展示的背景音乐,或许听了太多太多次,这首歌我记得……”
“wheninthespringtimeoftheyear
一年之中好春光
whenthetreesarecrownedwithleaves
树树绿叶满枝冠
whentheashandoakandthebirchandyew
岑树与橡木,白桦和紫衫
aredressedinribbonsfair
纷纷披新装
whenowlscallthebreathlessmoon
猫头鹰呼唤,沉寂了月亮
intheblueveilofthenight
蓝色帷幕下的夜晚
theshadowsofthetreesappear
树树影影洒地上
amidstthelanternlight
缕缕路灯光
wevebeenramblingallthenight
我们整夜漫步逛
andsometimeofthisday
连着白日的时光
nowreturningbackagain
现在回到老地方
webringagarlandgay
领来一位天使带花环
whowillgodowntothoseshadygroves
他将去荫蔽的小树林
andsummontheshadowsthere
把树木之影齐召唤
andtiearibbononthoseshelteringarms
在蔽日枝上系带
inthespringtimeoftheyear
不负春天好时光
thesongsofbirdsseemtofillthewood
小提琴琴声扬
thatwhenthefiddlerplays
小鸟歌唱林中漫
alltheirvoicescanbeheard
声声入耳畔
longpasttheirwoodlanddays
仿佛远去的丛林好时光
wevebeenramblingallthenight
我们整夜漫步逛
andsometimeofthisday
连着白日的时光
nowreturningbackagain
现在回到老地方
webringagarlandgay
领来一位天使带花环
andsotheylinkedtheir
[霍比特人莱瑟]孽情 分卷阅读68
handsanddanced
他们牵手翩翩舞
roundincirclesandinrows
聚成环,散成行
andsothejourneyofthenightdescends
树影人影纷纷散
whenalltheshadesaregone
春夜之旅悄然完
agarlandgaywebringyouhere
花环天使,我们带你来这方
andatyourdoorwestand
你的门前我们站
itisasproutwellbuddedout
你是叶芽优雅绽放
theworkofourlordshand
你是杰作我主亲手创
wevebeenramblingallthenight
我们整夜漫步逛
andsometimeofthisday
连着白日的时光”
(《themummersdance》)
“真美……”莱戈拉斯的手臂圈着他的腰肢,鲜血渗透纱布,凝成鲜艳的红,“等我们离开这里,你带着花冠唱给我听,好不好?”
“好啊……”有微薄的水光,沿着他的面颊无声地滑落到发丝中去,“好的。”
第50章(五十)
这夜真长。
该发生的都已发生,该远去的都已远去。
人生转折,停止,毁灭,更新。
往往都在这一刻。
天堂是这一刻,尘世也是这一刻。
只可顺应,不可回头。
我要是胆敢在这句话之后打上一个“完“字,估计你们能让我在坑里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吧,所以故事并没有结束,穿好你们的防弹衣,接受最后一波射击洗礼。最后的刀在这里了,糖还会远吗?
“五年……”莱戈拉斯喃喃道,“我嫌时间过得太慢,恨不得一夜长大,我又怕时间过得太快,我还来不及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已经没有耐心继续等下去了……”
他的手指移上来,穿过瑟兰迪尔的长发,那丝一般柔韧冰冷的触感缠绕着他,包裹着他,“你那样完美,而我什么都没有,我死乞白赖地让你等我一年又一年,强迫你健康有序地活下去,哄你为我守身如玉……我是不是很自私?我是不是坏透了?”
“不是的……”
“我知道这不对,不公平,可是我没有办法克制,也没有办法改变。我很难形容对你的那种感觉,好像发高烧,又好像在一场挣脱不了的梦魇里,明知是梦魇,也舒服的不愿挣脱的那种……”莱戈拉斯说下去,语气中有一点嘲讽,“书上说,为了感情,哭,笑,发神经,疲力尽,好像得了病或者中了蛊的日子,一生之中份额有限,一旦过去,永不再来。”
“可我觉得他说的不对。”他转过脸,望着瑟兰迪尔如雕塑一般轮廓分明的侧脸,“当我忙碌或者专注某事的时候,的确感受不到这样的情绪。可是只要一想起你,或者和你有关的任何事,它就会回来,一次比一次更强烈。瑟兰迪尔,这一辈子,我都戒不掉你……”
瑟兰迪尔看着他微微蹙起的眉,看着看着,就觉得胸口里有东西涨起来,像有一个人在那里吹气球一样,吹得他整个人都喘不上气来。
“我无数次想过,要怎样出现在你的面前,能让你又惊又喜,在那一个瞬间爱上我,为我死心塌地。”莱戈拉斯摇摇头,自己也觉得好笑,“我幻想了一个又一个场景,用鲜花缀满整座大楼等你踏足,用直升机跳伞从天而降,在无名海岛上忽然擦肩而过……实在想不出好主意,我也会抽时间去看看言情小说,像个傻子似的练习和你说话的表情和语气,猜测你的反应……再每一个幻想中,你都是快乐的,是欣喜的。我想当然的认为,你是爱我的,你满足我的每一个要求,毫无疑问。你就是那样温柔,不懂得拒绝,只要我开口,你会欣然同意,无论我要的是什么,无论这要求多离谱……”
“莱戈拉斯……”
“是的我就是这样想的,你会接受的,你会等我的,你会爱上我,和我在一起,只要我坚定地去做了,你会承受一切后果付出所有代价来满足我。”莱戈拉斯的眼神沮丧,“我从未在意过你的感受,我刻意忽略了你的感情……”
瑟兰迪尔沉默。
五年,每一天拍三餐饮食,如果健身还要加上一张当时的情景照片,打卡一般天天不落。如若哪一天赶稿睡得晚了,第二天便昏头涨脑不自觉地做二人份的早餐,会敲隔壁的房门,催促某个离家多时的孩子起床上学。
每每遇到有好感的男人便刻意回避,立时三刻销毁所有的联系方式。
苦行僧一般活在感情世界的荒漠里。
已经成为习惯。
只因莱戈拉斯儿戏般的一纸契约。
这些点点滴滴的小事全部涌了上来,像一支奇兵突袭,装备良的生力军,狠狠地攻占了他用来埋藏感情的要塞。
这是爱情才会有的模样,无论他是否承认。这份感情什么时候开始变质,又是如何扎根,蓬勃生长,他全然不知,只是日复一日地守下去,守候他明知是绝望的结局。
他一溃千里。
空气变得稀薄,心脏跳的很快,一滴眼泪正缓慢地越过眼帘,流下脸颊,消失在金色的发丛里。
“你是不是……”莱戈拉斯迟疑着,踌躇着,不敢去看瑟兰迪尔的表情,他将面颊靠近他的脖颈,紧贴着那片温热的皮肤,良久才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不爱我……”
像一把钢刀插进瑟兰迪尔的胸膛里。事实上,这把钢刀早就存在那里,日日夜夜渗透着血水,所以这句话应该换一个说法像一把钢刀在瑟兰迪尔的血肉中慢慢搅动。
“我希望你过的幸福。”瑟兰迪尔的嗓音依旧那样低沉而富有磁性,似乎他并不为莱戈拉斯的话语所触动,冷静的如同腊月里飘落的雪花,“娶妻生子,不为生计所愁,不为生活所困,能有自己喜爱的事业,也有力培养自己的爱好,世人所有的幸福,我希望……你都有。”
莱戈拉斯的呼吸凝滞,良久才轻声追问,“所以,你还是把我当成你的孩子……”
“我不是你的父亲,如果这是你希望的。”瑟兰迪尔的手轻轻抚摸莱戈拉斯的后颈,“就算是……一个老朋友吧……”
莱戈拉斯在他的手掌下颤抖,像受了伤而又无家可归的小动物。
“莱戈拉斯,我什么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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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你,无论是一个稳定的家庭,还是你想要的爱情,都不是我能够给你的。如果你怀念我们曾经经历过的岁月,像任何一对朋友那样轻松的相处,我一直都在。”
他那样平淡地说着,仿佛岁月静好,一切安然。
可是泪水不断涌出,如暴雨倾盆。
他知道这是对的,是他和莱戈拉斯唯一的活路。
未来的岁月漫长,谁能保证这样的感情不会带来致命的伤害?
至于他心中漫涌的,匪夷所思的剧烈痛除,无论是暂时还是永久,和莱戈拉斯的未来的安然岁月相比,都不值一提。
有情皆孽,无人不冤。
谁没有遗憾呢?
莱戈拉斯低低啜泣。
胸膛里有血肉碎裂的疼痛,他把脸埋在瑟兰迪尔的颈上,泪水打湿他的肩颈,流淌到他的背上去,“是不是我不够好……是不是我没有长成你心里期望的模样……”
“不,当然不是。”
“瑟兰迪尔……我疼……”
那样搅碎血肉的疼痛,彻头彻尾地绝望,比枪伤要难捱的多。
瑟兰迪尔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伤处,搂住他的脊背轻轻拍打,“都会好起来的。”
桃乐丝挑剔地看着自己刚做完的美甲,面色惬意地煲电话粥,“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门,我那个管家啊,可烦了,说什么都不让我出门。谁知道呢,大约怕不安全吧,你知道的,亚萨的事不是意外……”
“夫人。”奥列弗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桃乐丝一跳,她敷衍两句挂了电话,不耐烦地望着管家冷冰冰的面孔。
“干什么?”
“少爷应该把地址发给您了。”奥列弗的嗓音很机械。
“是有怎么样,我又出不去,给我个地址有什么用?”桃乐丝拿小手绢扇着风,语速飞快地辩解道,“他爹一闭眼他就跑了,连个电话都不打过来,怪我咯。”
“夫人,少爷的处境有多危险,您是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桃乐丝的手顿了顿,“我也想帮他一把,你看我有这个能力吗?在遗嘱下来之前,我能活着就不错了。”
“老爷有一份口头遗嘱,特别留给您的。”奥列弗打开录音笔,亚萨的嗓音清晰地传达出来。
“如果我死亡,我的妻子桃乐丝可以继承我个人百分之十的财产以及公司百分之一的股份……前提是我的儿子莱戈拉斯健康在世,如果莱戈拉斯去世,那么本属于桃乐丝的遗产将无偿赠与慈善组织。”
桃乐丝的脸色瞬息万变,手里的小手绢拉扯到极致,最终愤恨地站起来,一个字一个字咬着牙齿蹦出来,“真是算计到家了……”
奥利弗的眸子没有丝毫感情色,他望着桃乐丝因为恼怒而微微颤抖的身躯,问道,“夫人,您想出办法了吗?”
桃乐丝定定地看了奥列弗足足一分钟,强压着撕碎他那张冷酷面皮的冲动,深深吸一口气,“家里的保镖是不是全部被监视了?”
“所有的人都被监视了,只要他们有动作,对方都会抢先一步行动。”奥利弗点头,“现在联系任何安保公司都不安全,杀一个人远比从荷枪实弹的追踪角逐中救一个人来的方便,低风险,高回报。我无人可派。”
桃乐丝点点头,“你派三十个人分头去一趟西南边的市郊。”
奥利弗皱眉。
“叫你去你就去!”桃乐丝在奥列弗怀疑的眼神下崩溃,她一把掀掉茶几上的果盘,在水晶落地的那一瞬间怒气十足的吼道,“我的命根子都在他的死活上,我会拿他开玩笑吗?”
“具体地址是……”
“胡编一个,随便哪里都可以!”桃乐丝坐下来,拨打电话,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嗓音甜蜜如胶,“喂,爱丽丝,哎哟是我是我,好些天不见了,我家出了点事情,可吓人了,你来陪陪我呗,什么明天啊,现在就来,越快越好啊~~”
奥列弗如一尊雕塑一般站在那里。
桃乐丝咬了咬下唇,扬起下巴,解释道:“先把他们的注意力分散出去,然后让爱丽丝给我本家哥哥带个话,由他出面去救莱戈拉斯,这样的安排你满意了吗?”
奥利弗疾步离开。
桃乐丝愤恨地丢掉手绢,顺手将茶几上的花瓶扇落在地。
休息室里熄了灯,因失血和缺乏必要药品治疗而发着低烧的莱尔拉斯昏沉沉地睡过去。瑟兰迪尔望着天花板上的一处污渍发呆。
良久,他摸出莱戈拉斯的手机,按出一串生疏已久的电话号码。
“哪位。”低沉的嗓音带着金属撞击般的铿锵质感,仿佛他的为人一般冷硬。
“爸爸……”瑟兰迪尔低声道,“我遇到一点麻烦。”
“你有什么麻烦?设计首饰不好玩吗?”那头冷哼一声,“别叫我爸爸。”
“我知道您不喜欢我的职业,不过现在我不打算说这个。”瑟兰迪尔看一眼莱戈拉斯面庞,轻声说下去,“我是来和您告别的。”
“怎么?”
“我可能会死。很抱歉没有尽到一个儿子的责任,我让您失望了。妈妈那边我每年都会去一趟,今年大约去不了了,您要是记得,扫墓的时候替我给她带一束百合。”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你他妈的在哪儿!”
瑟兰迪尔的嘴角透出一丝隐约的笑意,“在s市郊的一个工厂,地址是……”
“跑了?”长者睁开眼,视线锐利地扫过去。
黑衣男子弯下腰,额角有细密的汗珠渗出,“那边传来消息的时候您正在午休,因为不是什么至关紧要的事情,也就没有打扰您,只吩咐那边的人不要提前撤离,等我们的指示行动,可是……”
“可是什么?”长者的面色阴郁,肥厚的双唇不自觉地抽动着。
“可是刚才接到的消息说,那人逃跑的时候有人接应。”男子低声道,“我们并没有安排专业人手看管他,所以,被他们逃脱了。”
“接应?”长者眯起眼眸,“谁会知道他在那里?”
“据那边的人辨认,很有可能是……莱戈拉斯少爷……”男人的汗水落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溅起一点小小的水花。
“他居然能找到那里……”长者反而松了一口气,“郊区有郊区的好处,这点时间他跑不远,派直升机去找,各个进市区的入口都要排查,这一次再找不到,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夜色尚且深沉,瑟兰迪尔刚刚合上眼眸,忽然被奇怪的轰鸣声吵醒,他猛然坐起来,几步跑到窗口朝外张望。
有星星点点暗红色的光,点缀在漫天漫地沉重的黑暗中上下浮动,并朝着这个方向聚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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