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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我旧山河无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叭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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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秦舟出手,拨出腰刀,截下了偷袭者的刺杀。
“铮”,两道兵刃相接发出清脆的响声。
随之从角落里窜出了数名蒙面人,个个都流露出明显的杀意。所有人都醒了过来,将士们立刻和他们厮杀起来,无辜的过路人惊慌失措,哭叫大喊,场面混乱至极。
秦舟直接滚过去挡在了无我身上,对蒙面人发起了反击!
腰刀被秦舟划出了幻影,蒙面人应接不暇,被他趁机勾住下盘,利刃顺利地刺进了对方体内,接着变成一具还有着温度的尸体被推到一边,融进黑暗里。可是对方人多势众,目标明显是秦舟二人,见状马上又有几人扑了过来。
秦舟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快速起身,拦住他们,把无我严严实实护在身后。
另一边突然爆出一声哭喊,“老爷!”原来蒙面人不顾无辜之人性命,把挡在面前的阻碍通通清掉了。眼看着刀又要落在完全僵在原地不敢动弹的小仆人身上,秦舟往后看了一眼,咬咬牙,把自己手里的刀投了出去,稳稳地插在了那个蒙面人身上。
小仆人一脸空白地看着在他面前如恶煞的人倒在了地上,他缓缓转过头,却看见救他那人失去了利刃,双拳难敌四手,被刺中了肋下。那人抿着嘴,一声不吭。
这时一根棍子宛如神兵天降,挥开了蒙面人们的包围,凝神一看,竟是那僧人从一旁摸到的扫把。
秦舟捂着肋下笑出声来,“倒是忘了国师还是武僧出身。”
僧人微微勾唇,一手提着扫把,一手竖掌宣了声佛号,旋即肃容,把扫把挥舞的虎虎生风。
秦舟乘机退到一旁,忍痛弯下腰,从地上的尸体手里抽出弓箭,直接三箭齐发!
局势又向秦舟那边倒去,将士们也纷纷杀死了和他们纠缠的蒙面人,过来支援他们。
直到最后一人被他们捉住,他见势不妙,根本不给将士们机会就自己咬断了舌头。
秦舟终于不用忍耐,整个人都倚在了无我身上。无我转身把他接住,扶着他让他慢慢躺到地上。
秦舟挣扎着开口:“地上……太硬了,和尚,你还真狠得下心……”
无我难得沉着脸色,忍无可忍地捂住他的嘴,一面把他挪到了一旁的茅草堆上。
秦舟连笑起来都觉得伤口扯着疼,就只有弯弯眼角,看着将士把药和烈酒都拿了过来,才闭上眼睛。
无我亲自从将士手里接过药,他低头看了看秦舟,手指轻轻抚过他的眼角。
等秦舟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是在颠簸的马车上了。他坐起身,打量着屋内,整个房屋给人的感觉宽大敞亮,墙面刻着美漂亮的花纹,挂着难辨的图画和其他各种饰品,繁复但却不会太过密集。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记忆中的室内陈设,手上揪紧了身下的垫絮,却发现抓着似乎手感不对,低头一看是一床柔软的羊毛毯子,又闻到空气中令人安心的檀香气息,一旁的香案上是才被动过的痕迹。他嘲讽似的笑了笑,渐渐放松下来。
这时无我手里端着一碗东西,从屋外走了进来。
秦舟一抬头,碗就递到了自己跟前。
独属于药的苦涩的味道扑面而来,他下意识皱了皱眉头,还是从无我手里接过了药。对着满当当的量犹豫了一下,仰着头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秦舟随意用袖子擦了擦嘴,一脸嫌恶的把碗塞给无我。问道:“这是到俸了?”
无我见状拿起一旁的布巾又重新给他擦了没擦干净的嘴角,点点头:“国王让你先好好养伤,讲经之事之后再议。”
秦舟大爷似的由着无我伺候,慢悠悠开口:“什么叫之后再议啊,这位国王先前不是还火急火燎的吗?缺了我个将军还不能讲经了?”
“他们在遮掩一些事,”无我思索了一下,“害怕我们的来意被公之于众。”
“哈,这脸变得挺快,”秦舟嗤笑一声,“请神容易送神难没听过吗?”
“我们沿途就发现这里有些不对劲,等会带你去看一下。”无我示意他起来换药穿衣服。
他毫无芥蒂的脱掉了衣服,□□着上身,任无我动作。
僧人专注地给他的伤口上药,垂着眼,看起来有些温柔。修长的手指活动着,挂在他手腕上的那串佛珠的穗子在秦舟的腹部扫来扫去,一阵酥痒的感觉顺着腹部直窜向头顶,令秦舟快要控制不住发起抖来。
最后他还是尽最后一丝力气扣住了无我,在他的目光投来的时候扯下他的佛珠,戴在了自己手上。
“这穗子扫得我受不了了,先拿给我保管着吧。”
无我好像没有异议,只是顿了一下就继续着自己的事。
秦舟觉得痒意还残留在他的感观里没有完全消退掉,他横竖都不怎么舒服,便又找起了话头:“那天的蒙面人,你没什么要问的吗?”
“我知道。”
“知道什么?朝堂上人人都想要了我的命?”秦舟摩挲着手上的佛珠,表情不变,“所以国师,又是在可怜我吗?”
气氛突然沉默下来。
秦舟等了半晌,之后躲开无我的手,自己包扎好了,又穿上了衣服,才对他说:“出去罢。”
无我看不清秦舟的神色,他掩住眼底的复杂情绪,无声默念起六字真言来。
他们在宫里兜兜转转,重复了无数遍出去的说辞,才被准许走出了大门。
秦舟摁了摁被聒噪的声音吵的头疼的额角,露出烦躁的神色:“这俸实在有些不长记性,忘了我之前是怎么教训他们现在的国王的。”
无我看向他,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愣了一下,才缓缓道:“最近似乎有些怀旧。想必是有些疲累,触景伤情。不如快把这些糟心事了了,早点回去休息,国师说是不是?”
无我默然,之后点点头。
出了宫殿,又是另一番景象。





复我旧山河无明 分卷阅读5
这里不似陈那么守卫森严,各国人员都有往来,商队络绎不绝,大摇大摆的在俸的京都走动。本地居民也混杂其中,他们似乎都操持得有自己的生意,与外来的商队交涉。叫卖声,交谈声,加上琳琅满目的物品摆在街头,实在热闹不已。
秦舟随意观赏着一些新奇玩意儿,一面看无我究竟要带他到哪儿去。
无我步伐稳健,不急不缓地在前头带路,走了老远也不见大喘气,一点也不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只会念经拜佛的僧人,再想想他之前在驿站的表现,可谓这幅温和气质给人的迷惑性太强。他带着秦舟几乎要走出城门,又弯弯绕绕了几圈,才见到一群小孩在一片平坡上,一个人驮着另一个人,一对对儿的在相互撞着玩,热火朝天得很。可让人觉得违和的是,小孩们都有些瘦骨嶙峋,衣服上的泥土好像也不只是玩闹沾上的。秦舟看了无我一眼,却看见他直接走上前去,小孩们见了他,都叫起来,围成一团把他簇拥着。无我有些反应不过来,却仍旧温和地抬手摸了摸其中几个小孩的头,又抬眼示意秦舟跟过来,一群人接着往里走去。
直到他们走进了一个窑洞里,里面破败昏暗,秦舟抬脚是还差点不慎踩到流窜的老鼠,而且空气中还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恶臭,像是腐烂的肉和屎尿还有其它什么混合在一起的,熏得秦舟有些发晕,他马上屏住了呼吸。小孩把前面围得严严实实,秦舟什么也看不到,正在疑惑,就听见里面无我似乎说了什么话,小孩们纷纷往两边站开,给秦舟让出道来。
秦舟走过去,忍不住也抬手去摸人小孩的头,那个小孩一下子躲开了,怯生生躲到同伴身后看着他。秦舟暗自咬牙,难道他就不讨这群小孩喜欢了?
直到走到无我身边,他才被转移了注意力。
一群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躺在地上,他们似乎早已经历过巨大的痛苦和绝望,唯一漏出的一双眼睛里只剩下了麻木,对周遭的环境都无知无觉,像在暗处滋生的蛆虫,沉默地挣扎,扭动,在经历短暂的残喘一般的生命后死去。有些人口中发出毫无意义的呻、吟,似乎是他们唯一还活着的象征。
秦舟很排斥这种场景,却还是靠近了一点,想掀开他们身上的布看一眼。
无我拦住了他的动作,对他摇摇头,自己伸出手掀开了其中一个人身上的布。
那人的浑身上下都是溃烂的伤口,深红的肉外露着,黄色的脓水顺着流下来,细看里面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秦舟无言,最后他们解掉了身上所有的值钱的东西拿给了小孩们,小孩们渴望的眼神一直追着他们出去,恨不得把他们给全部剥光。
两人出来后,秦舟才开口问:“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们那样......我们要去找国王谈谈?”
无我平静地对秦舟叙述着:“我们来时就遇到他们在路边爬着,孩子跟在后面,其他人却只是避开他们,都装作没有看见。有孩子注意到我们这边的马车,应该是跑过来想讨点东西,被带我们进城的军队赶开了,我在后面丢了些吃食下去,那孩子应该是看见了。”
“除了这些?国师应该还调查了不少事吧?”
“这似乎是一种可传染的病症,刚开始似乎很多人都患上了,无法医治。后面出现了一个受到神启的巫师能治好这种病,可要拿出某些东西供奉他,他才会救人,所以还有一些穷人没有得到医治。”
秦舟点点头:“原来你刚才不让我碰他们,是怕传染?这种病,国师可有办法?”
无我道:“现在尚未定论,不过看起来和我之前去各国修行时遇到的一个颇为相似。”
秦舟笑起来:“那我便放心了,这巫师的道行想必比不上国师。之前俸请你当也是为了此事,不过被那人抢了先。看他们都如此信任那厮,还容他为非作歹,总要去是会会的。”
无我也早习惯了秦舟油嘴滑舌的腔调,只道:“等我们先听听国王的说辞再定罢。”
秦舟看他不为所动,只好作罢,先老实回去养伤。
不料祸不单行,回去以后,秦舟竟又发起高热来。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进入回忆杀。
☆、第5章
秦舟觉得自己烧起来了,浑身上下每一个部位都在发热,血液沸腾着飞奔到各个角落。他无力地挣扎着,想摆脱身上沉重的桎梏,可刚刚体会到一丝凉气就又被谁按了回去。他因为这一滴甘露又获得了力气,昏昏沉沉间要抬起手臂时,就感觉到了更多的凉意,有人温柔地抚摸他的额头,过后又把湿润的布巾盖在上面,秦舟放松下来,他喃喃着,“阿娘......”陷入了更深的记忆里。
“秦舟!秦舟!睡傻了?你小子给我醒醒!”
一道阴影遮在了他上方,他迷迷糊糊睁开眼:“谢饶......?”
“还能有谁?除了我可没人敢理您这位大爷了。”清脆的声音一连串响起来,秦舟看向他,一身绣着暗纹的深蓝锦袍,带着嵌花边的圆帽,脚上蹬着牛皮靴,清亮的眼睛和略带骄矜气的模样,着实是个翩翩少年郎。
秦舟回过神来,恢复了他平日里猫狗都嫌的样子:“哟,打扮得这么俊,看上哪家姑娘了?”
谢饶白他一眼:“就知道你忘了,今日贵客来访要开宴会款待,父皇之前嘱咐过我们好好准备骑射表演呢!”
秦舟拍拍脑袋,一骨碌爬起来,就揽过谢饶的肩讨好的笑着:“哎呀!真忘了,你看你这么关心我,不用这些废话了吧,快帮我挡挡阿姐,我赶快回家换身衣裳。”
说罢他就撒丫子了,根本没给谢饶反应的时间。
“诶!”谢饶看着这厮的背影,气得直跺脚。
那月今日阵仗布置得颇大,在平坦又广阔无垠的草原上搭起了供人坐下观赏表演的高台,遮阴的帘子是用绸缎制成的,在风中飘扬着投下斑斓的阴影,里面稳坐着几个身份高贵的人。
在外围也有普通百姓三五成群的站着,拉长了脖子等着看表演。
在中间被一群人注视着的,个个都是神炯炯、英姿勃发的骑马少年,背着箭,挽着弓,蓄势待发。
“那小子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来?敢给我在这个时候失踪!”领在最前面的少女瞪向一旁的谢饶。
谢饶顶着巨大的压力,对她道:“一会儿,真的一会儿就来了......”
少女沉住气,先对着看台上的几人乖乖顺顺笑出来个酒窝,乌发红唇,眉目间有股子英气,剪裁合身的白衣白裤把温婉和俊朗糅合到了一起不显得突兀,看起来俏丽极了。之后再侧头冷冷看着谢饶




复我旧山河无明 分卷阅读6
,大有我就看看他到底多久会来的意思。
谢饶快给少女跪下了,他擦着头上的汗,在心里狂骂秦舟,看台上父皇都在招人询问情况了,到时候他和少女一起也包不住秦舟。
台上这边也在忙着解释。
侍女微微弯腰凑到衣着华贵,气质雍容的中年男子旁边,小声道:“陛下,好像是二殿下还没有来...大家都在等他呢。”
坐在他旁边同样举止优雅的美貌女人担忧地看过来,他挥退了侍女,伸手摸了摸女人搭在椅把上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对着一旁宴请的主角,数着手里佛珠专注念着真言丝毫不显不耐的僧人道:“还请上师多等一会,我们这表演出了点需要处理,实在惭愧。”
僧人停了下来,抬眼看向皇帝,竟是一张清秀的年轻人的脸,他眉眼里的饱经世故和出世感,竟不显违和,看来着实像佛祖再世。他持佛珠的手也抬起,合十,缓缓道:“无碍,辛苦陛下,贫僧才有幸一睹那月风采。”
皇帝爽朗地笑了笑,“好!上师真是普爱众生,胸襟开阔。”
他明显对佛教不甚了解,但并不妨碍他潦草夸上几句,反正需要接待的,不是周游列国的僧人,而是陈国来的上师。
“来了!”这时听见底下人群里有人惊呼,众人齐齐转过目光,一个赤红身影便不由分说地闯进了他们的视线。少年鲜衣怒马,赶来的同时就已抽出身后的箭,搭上了弓,在颠簸中射向了靶子!
在一群人心惊胆战的注视中,少年的箭还是将将斜插进了红圈边缘。
众人都欢呼起来,少女向一旁递了个眼神,那人心领神会,端起肚子,甩着膀子敲向面前的鼓。鼓声响起,表演开始。
“呼,还好,没有失手。”秦舟松了口气,摸摸鼻子,不料后脑勺却狠狠捱了一巴掌。他反应过来,转头就看见从他身旁擦过去的少女潇洒回了手,“跟上。”
秦舟憋回自己正要骂出去的话,颠颠地跟在她身后,说道:“阿姐你不要生气嘛,是谢饶故意等宴会快开始了才来提醒我,我才迟到的。”
谢饶并未察觉有人扣他黑锅,远远缀在他们后面,喊道:“谢淑柳!你们慢点!”
谢淑柳看着他这幅样子无奈道:“你别老把事推给谢饶,他替你莫名其妙受的罚没有一千也够八百了,我还不知道你?他若不来提醒你,也许今天就根本见不到你这人了。”
秦舟看谢淑柳心里跟明镜似的,放弃了狡辩,低下头敛起心思乖乖听训。
“哦,还有,”她打量了秦舟两眼,“你今天穿什么红衣?罢了,你这样子也更别指望你记得什么忌讳了,到时候被刁难可别怪我没护着你。”
“什么?”秦舟愣了一下,可谢淑柳已经转过去不搭理他了。
他也只好先压下这件事,一边重新搭起自己的弓,一边加快速度企图超过谢淑柳。
两人似乎都默契地忘记了谢饶的呼喊,只剩他还在后面吭哧吭哧追着他们。
谢饶的速度其实不慢,在其他人里算是个中好手,可遇到了这俩姐弟,从小到大就没赢过。他还偏不服,每次都拿命较着劲儿,两人只好装作相互挤兑稍稍等他一下。
之后秦舟一箭中靶取得头魁,这时他才知道,他犯的忌讳是什么。
他站在众人最前面,眼看着那位贵客和皇帝皇后一起从看台上走了下来。
原来那是一位年轻的僧人,他同样是赤红色的袈裟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得庄重肃丽。僧人手持着转经筒,走到秦舟面前,示意要给头魁进行祈福。
秦舟顺着他的意思跪下,听着念颂真言的声音和转经筒木料摩擦发出的声音同时响起,仿佛已置身到了一片静谧庄严的朝圣地。他恍然扫过两人交叠的衣摆,才发现他们这个样子说是在求亲还合适些。
秦舟顿时头埋得更下去了,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也同他一样,忍着怪异感在祈福。
“起来吧。”那僧人低唤了一声,秦舟两相之下觉得耳根发热,起身差点没站稳,他还好心伸手扶了秦舟一下。秦舟抬眼,正好撞进僧人的眼里,也看见了在他那一双古井无波的眼底映出一片红色的自己。
秦舟没有不好意思,他反而对这个年轻僧人一幅看破俗世的模样感到不顺眼。他忽然扯出个个肆意又张扬的笑来,看着他眸中倒影,说:“有劳小师父了。”
之后便转身走开,不再去看他了。
秦舟站到谢饶旁边,谢淑柳见状揪着谢饶和她互换了个位置,不放心的问秦舟:“你刚才对人和尚干嘛了一副欠打的样子。”
秦舟撇下嘴角,叫道:“阿姐你别这样,我又不会吃了他。”
谢淑柳听了他的混话,气的眉毛扬得老高:“瞎说什么?你看看我们今天这排场,是那些个只知道吃斋念佛的和尚担得起的么?他可是从陈一路步行苦修过来的高僧,别随便去招惹,你可得罪不起。”
“知道了知道了。”还不就是个秃驴么,能厉害到哪去。秦舟暗自诽腹。
☆、第6章
秦舟他们还在一旁悄声说着话,那边就已经要摆起桌席吃饭喝酒了,几人赶紧过去坐下。
皇帝皇后坐在主席上,左手边是那僧人,右手边坐着秦舟,两人隔着一段距离面对面。谢淑柳避嫌坐在他了旁边,把谢饶赶到僧人的下面一个位置去了。
下面的人直接抬上来了一头牛把肉割下来分给了座位上除了僧人以外的人,原本按那月的习俗是要先把牛先献祭给他们的女神巫杜亘,再宰杀献祭后的牛,自己去亲手割下分食的肉感激了女神的恩赐之后再吃的。因为这次客人信仰不同,就一切从简了。
不过这也让这桌酒席失去了许多趣味,秦舟嫌弃地看了眼对面堆满了的素菜,更觉寡淡,抬头猛给自己灌了两口酒。这时下面不知道是哪个看好戏的起哄,就看见一个和秦舟同龄,面目粗旷,身长六尺,看起来十分健硕的少年站起来,对各位拱手道:“这酒席就这样吃过去实在没意思,我们草原儿郎也善歌舞,不如让今日的头魁来表演一曲,让客人这顿饭也吃得尽兴些。”
秦舟毫无掩饰地笑出了声,支起手臂撑在桌子上,换了一个更散漫的姿势坐着仰起头遥遥望着他,明明是抬头看别人,却无端给人睥睨的感觉。
“朝从,你这礼乐回头还得让你那勇士老爹重新教一教。不过你这提议不错,但舞曲嘛,得两个人才有意思,不如同我一道吧。”
坐在最上面被当了半天空气的皇帝咳嗽一声,看了一眼秦舟,又去询问僧人:“无我上师意下如何?”
秦舟飞掠了对面的人了一眼,无我,这法号起得倒是贴切。
可还没等无我开口,坐在一旁从




复我旧山河无明 分卷阅读7
头到尾都很安静的皇后倒先说话了:“如此也好,让上师见见我们那月的习俗。”
惹得秦舟和谢饶都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不过秦舟这一眼没什么情绪,而谢饶似乎是眼底含了些羞愤。
这下无我也不好推辞了,只得点点头:“劳烦二位。”
秦舟顺势冲他挑挑眉,支起的手臂放了下去,一下子撑着他整个人翻过了矮桌。
他的性子向来不爱磨蹭,只挑衅地看了朝从一眼,之后正了正神色就动作起来。
秦舟眼里透出一股锐意,绷紧了全身,微微弓起身体,作出一个蓄力的姿势。他绷住了几个呼吸,突然利落地舒展开手臂,一只脚同时提起来,是一只雄鹰于空中自如地翱翔。
朝从这时也转了出来,稳住下盘,耸起肩部,端的一副猛虎捕杀猎物的姿势,两人以最原始的姿态拼杀起来,充满了力量和野性的美,起落间亦毫不凌乱,踩着鼓点的节奏,赏心悦目。
两人较量了几回合,所有人都目不转睛。不料在这时秦舟居然抽出了腰刀,众人惊呼,却见怪不怪,并不上前阻拦。在平时的打斗中,他们也允许真刀实箭上阵的,见此反而更加兴奋,底下的人拍着桌子,大叫起来,以示他们对两人的鼓舞。
刀刃折射着火光,熠熠生辉,让秦舟更加势不可挡。可朝从也料到秦舟不敢伤他,居然迎着刀刃而去,反倒把秦舟步步逼退。
眼看着都要退得贴到无我的席上去了,秦舟情急之下挽了个刀花,变成反手拿着刀,往后一扎,插在了无我面前,深深埋进桌里。
秦舟侧过头对他笑笑,也不知道是表示歉意还是又在瞎撩,无我也只平静地看看桌上的刀,又抬眼看秦舟的背影。
他正认真应对着面前的攻击,后颈上有几缕碎发被汗湿了,黏在上面,勾勒出好看的线条,无我又移开了目光。
两人在力量和速度上各有千秋,到最后也不分上下,皇帝见无我表情始终波澜不惊,便挥挥手叫两人停止了。
秦舟脸也不红的走到无我面前抽走了他的刀,施施然对他弯腰行了一礼,才回到座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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