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吉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双木
宝贝吉祥 分卷阅读33
慈母样,唤一声“小宝。”
宝祥面对顾章的哭泣是忍无可忍的眼泪,但面对仙姑,多年来的风月中,仙姑总像一棵大树,虽然漏风漏雨,但习惯了她并不强壮的身躯挡在面前,就像离群的幼鸟找到群体,迷路的幼兽找到家,一股委屈之情涌上心头,未语哽咽,一声变调的“姨娘”令他委屈达到顶点。仙姑没有情绪一动不动地坐着,宝祥一步一步拄着拐杖蹭过去,坐在她身旁,伏在桌子上哭不成声。仙姑神色闪动,不明情愫饶满眼眶,但也只是一瞬间的闪动。
宝祥的哭声招来了杨家坪,杨家坪先是好奇惊呼,“宝祥,你回来了!”看到他哭得肩膀一耸一耸,像个小大人般,什么也没问,就懂事地拍拍他脑袋,“不哭不哭,哭了就不乖了。”
袁世凯登基以后,早在12月25日,表面支持废帝制的蔡锷和唐继尧在云南宣布起义,发动护国战争,讨伐袁世凯。贵州、广西相继响应,时至现在国内反对声音越来越强烈,各地大报社笔诛口伐,在所谓的中华帝国内部众叛亲离,孤立无援,一时陷入僵局。国内形势并不乐观,内战似在一触即发。
顾霆坤“抱病在身”在拥护与反对两派之间,处中立态度。拥护派逆转潮流,不合事宜,对没有地方的管制力度,反对甚至反动势力越来越大,国内矛盾只会越来越大。但是现在处于碎片化阶段,各地军阀拥兵自重,中央有气无力财政匮乏,议会多党政治由于各个政党斗争,即使反对派取得胜利,国内只会陷入群龙无首的状态,新一轮混乱将会“粉墨登场”。
顾霆坤看着“天下大同”四字,忧心忡忡,他无力回天,想要置身事外,却无法真正放下。进退两难,顾霆坤坐在摇晃的太师椅上,用力拍了拍脑袋。
第三十四章
广州码头,一对短打布褂打扮的彪形大汉守在船道两旁,一些形单只影衣衫褴褛的男人早早在船上占好位置,等待着船的开航。船下聚集着总多的送行家属,有白发苍苍的老妇,有耄耋之年的老人,粗衣短布的妇人,嗷嗷待哺的小儿……芸芸众生,无一例外是满脸悲伤,或大声疾呼,或温言细语,或声声泪下,是一群正在演绎着生离久别的送行。
“大哥,我求求你,我不想送我儿子去南洋了,我就只剩他一个儿子了,我还你钱,不要送他走了!给你跪下了!”一满脸皱纹的老妇拉着一个凶神恶煞的大汉,苦苦哀求。
大汉一把推开她,恶声道:“滚,不行。”
“大爷,能商量一下吗,可以带上我妻子去吗?”一丈夫道。
旁边那个穿着肥大衣服的女人马上道:“我很大力气的,男人能干的,我也行,通融一下可以吗”
“不行。”那人瞧也没瞧一眼,“只招男人。”
“呵呵,你好,在船上能照应一下我侄子吗,他没坐过船,我怕他会晕,”一中年男人迅速把一些散钱塞在一汉子手里,指着旁边的小青年,道:“麻烦你了。”
他摊开手心看了一把脏兮兮的碎钱,没好气道:“好吧,上船去坐着。”
“……”
“……”
这一幕幕被顾霆坤的线眼看在眼里。
“呜~!”随着笛鸣,船慢慢使动了,前方是一片碧蓝无际的大海,波光粼粼,水天一色。一大群家属看着船渐渐远去,直到消失不见。男人带着家人的希望渡南洋,去赚钱养家糊口。船行越远天色开始昏黄,太阳快要下山了,蓝蓝的海水变得墨蓝,最后在月星都躲在乌云背后的夜空中,海水漆黑一片,四周失却了颜色,也是漆黑一片,船上微弱的灯光,似飘着阴漕里的幽灵,渐渐驶向不归途。
顾府的司机无意中发现车门缝内有一份匿名信封,司机不敢膻做主张,马上呈报给管家,直到下午,顾霆坤回来后,管家递交给了他。
信件是一个个红色剪纸字组成,红红火火的剪纸就像一道道渗血的刀痕,在白纸上欲坠而出,顾霆坤眉头紧锁,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
信件上说杨钰政是被曹荣买凶杀害的。顾霆坤不禁又从头梳理一次,这信的矛头再次指向曹荣,顾章的追杀和这事纯粹是巧合,还是另有阴谋?与隐隐约约在背后暗中推动的幕后者是同一人所为?还有曹荣和那位死而复生的商人又有什么联系?这是的突破口在曹荣,但万万不可打草惊蛇,不能明着调查曹荣,这无疑是顺着那名神秘的幕后者的操作,是不是圈套也难以估计。
顾章在经历过死生逃命后,似乎沉稳了,没有了以前的轻佻与浮躁。他开始跟着顾霆坤出入各个商谈会议宴会,慢慢意识到要编制一张属于自己的人际关系网,而不是逼于顾霆坤的压力。
官商黑道三界都明白顾章将来是接任顾霆坤的,对他都客气有加。连日来的谈话锻炼,顾章虽还没成般的左右逢源,但也是游刃有余。顾霆坤老怀安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严父样暂时起起来,只是笑眯眯地向人贬低顾章:“犬子不才,还望各位多多关照了。”
王莹看着两父子相处得还算和睦,打算锦上添花,便又提起了顾章的婚事。
饭桌上,王莹给顾章边夹着菜,边道:“章儿,最近还顺利吗,怎样应酬得还好吗。”
“还行,就是饶着圈来聊天。”顾章道。
“那么,你的婚事,我打算帮你物识一下。”王莹看着他,“这回好好挑,你想什么样的女孩,跟娘说说吧。”
顾章没想到话题一下子转得那么快,差点噎着,“我事业还没起色,男人还是以事业为重。”
“先帮你挑着呗,说说条件又不会碍着你,大姐,我跟你说,刘太太昨天跟她打麻将,她还说她侄女现在正想找对象了。”
“哎,三姐,你说的那个刘太太的侄女,有见过面没。”四姨娘道。
顾章听着她们斗志满满地谈着,心想再不阻止,还真是没玩没了,“你们不用操心了,要娶媳妇我会自己找,现在什么时候时候了,还玩那套盲婚嫁。”
饭桌一下子安静了,连咀嚼饭菜的声音也没有,顾章暗暗反省,是语气太重了吗?
“章儿,说得也有道理,我看婚事一事也不急,可以过一两年,”顾章听着他爹说,刚觉得他爹终于不像一头顽石,便听到他继续道,“找找看,还是挺好的。”
顾章道:“其实我有意中人了。”
一句句香炸开了锅一样,才刚沉静下来的气氛又升起了,几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连顾霆坤也竖起耳朵听。
“还没追到手嘛,怕你们去找他,他脸皮薄,把他给吓跑了。”顾章无奈道。
宝祥毫无预兆的打了个喷嚏,张春茗笑笑:“是有人想你了吧。”
宝祥揉揉发痒的鼻子,“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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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
张春茗道:“瞧你说的,你这么好人,肯定会有很多小姑娘喜欢你的。”
“别笑话我了,”宝祥拄着拐杖,走去洗茶杯,有点吃了力道:“张姐,最近身体还好吗?”
“你别乱动,让我去洗吧。”张春茗拿走他手中的茶杯,“嗯,康复了,倒是你呀,怎么这么不小心,把腿给摔折了。”
宝祥没实话实说,在张春茗面前实在说不出口,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他看着张春茗在院前那口小井,打起一桶水,细细地冲刷杯子,他知道她落难了,无依无靠,唯一可以依附的只有自己,当初他所希望的都提前实现达到,但每每想起顾章,想起他的背影他的侧脸,那个经年渴望的想法,并不那么诱人了。他虽经过顾章知道男人或同性之间都可以像夫妻一样,可以爱得浓情蜜意,可以过得甜甜蜜蜜,但也紧紧只限于知道,他从没陷入过爱情,连男女之情也是觉得有人陪着,就可以了。他开始模糊了,他不知道为何会经常想着顾章,他单纯地觉得顾章虽然偶尔欺负下自己,也爱没心没肺地抓弄自己,但总体是对自己很好,好到是平生第一个,也因此只是觉得是因为他的好,才如此。
对于顾章毫无预兆的追求,本来他就十分惊慌,难以接受,在经历被那贼人做出禽兽不如的事后,更多是难以接受,开始怕同一些长得比较强壮的男人一起,不安与害怕如影相伴,但顾章是个例外,也许是太熟悉了,也许是他带来的安全感,安抚了自己。他能想出的理由不多,但足以说服自己,他隐隐觉得不对,但说不上哪里。
他不知不觉间看着张春茗的身影入了神,张春茗喊了他一声也没反应,她去拍拍他肩膀,吓得他猛地回神,并“啊”了声,纯粹出于本能抓住了她的手。
张春茗虽然不是处于自己的意愿,去从了良。但她确实不想再在风尘里打滚了,虽然纸醉金迷,醉生梦死,有时一宵千金,但她终究是女人,渴望被真心真意捧在手心上被人疼,一顿暴打,打破了她的浮世梦、豪门梦,打死了一条层百般珍惜的生命,来不及出世,就在他父亲眼前没有劝阻地打死,这是她最恨的地方,是的,她是自私,祈求用胎儿稳住一个男人的心,但也是他的孩子,为什么不阻止,最后连一个心疼的表情都没有。
她在落难时候,宝祥对她的好,她统统知道,最初的时候,也是以为他和其他寻欢作乐的男人没两样,但渐渐地发现他是将她当朋友了,谈天说地,带来她爱吃的糕点,像朋友一般聊着最平凡不过的事情,生活中的油盐酱醋,四邻中的鸡皮小事……一切的谈资令她觉得她也可以做个平凡的女子。
第三十五章
张春茗看着被他抓住的手,蓦然心一跳。宝祥尴尬笑笑,解释道:“对不住了,刚晃神了。”
“没事,来喝茶吧”张春茗顺手把水杯放在他手里。
宝祥莫名地想到了顾章,连面对张春茗都莫名地有点惊慌,原先想和她过日子的想法也压下去了。
夜深人静,一个黄包车夫打扮的男子谨慎地跟在李京炜身后,李炜正是那个死而复生的人,但年他是清末的宗亲,关系虽然疏远一点,但也算是皇亲国戚,他因为大量走私鸦片,被革命君抓住后,没几天就枪决了。他的死本是板上钉钉的事,但他神秘的出现让顾霆坤深感不安。觉得政府中存在着叛徒,他想查出来。
连日的跟踪监视,但对方警觉极高,哪怕是一个挑柴的农夫经过,都会握紧手中的袖珍□□,随时预备着防范未然的杀人。跟踪者已经换了几人了,误打误撞中被他开枪打死了两人。顾霆坤怕打草惊蛇,不敢轻举妄动,想引出背后的高层官员,来个一网打尽。
跟踪终于有了一点眉目。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李炜和一个商人打扮的外国人接头,隐约提及“贩卖”和“人数”。
顾霆坤听着报告,神色不露半分,但大脑已在高速运转,难道是“贩卖人口”?他被自己的想法下了一大跳,但他不得不沉思这个可能性,联想到曹荣的商业活动:劳务输出。难道是李炜做中间人,由曹荣提供人口,贩卖给那个外国商人?!
如果是这样,那么突破口在哪?
春雨不期而遇,出乎意料地来势汹汹,春雷轰鸣,似怒斥大地,天地间似拉开一道无比宽大的珠雨帘,一颗一颗砸在山间,打在房檐雨伞,在大地绽开朵朵盛开的雨花。雨水不懂怜香惜玉,那娇艳欲滴的花儿、翠嫩生生的新枝在雨水的洗礼中,不住摇头晃脑。
顾霆坤一夜没眠,书桌上烟灰缸塞满了烟屁股,他揉揉满是血丝的眼睛,干涩疼痛,他拿起了电话,在转盘上转着号码,抽了一夜烟的喉咙略带嘶哑,简明道“派人潜入广州的南洋商会……”沉声安排着事项。
曹杰浩还是那副老子最大的浪荡样,整天出入烟花之地,才二十来岁的青年,脸上浮肿暗哑,眼底的浓重的眼袋,令人一看就是一副纵欲过度的病痨样。曹荣就他一个儿子,年轻时曾有跑江湖的算命先生批过,他命中亲缘薄,他自小无父无母,见惯冷暖人情,对唯一一个孩子,是疼爱又加。
尽管曹杰浩浪荡起来,混蛋不是人,但护犊的曹荣看来,无伤大雅,只有儿子没事,天大的事也没事。因此,打自曹荣回国以后,曹家热闹起来了,曹杰浩三天两头就往家里带不知出处的女孩回家,甚至还有兔子爷,莺莺燕燕,都快把曹家搞得乌烟瘴气了。
曹荣虽年过半百,但身材高大,说起话来中气十足,一双眼睛半眯着,是在算计人,专注地被看着时,有种凶狠的杀气。
曹荣正和刚不知从那个嫖子的床上爬起来的儿子,吃着午饭……两人一直相处得不咸不淡,连凑在一起吃顿饭也是略带冷清的。
管家迈着步伐,一路神色紧张地小跑进来,看看身旁的曹大少爷,欲言又止,曹大少爷向来知道他爹不喜欢他在场听有关生意的事,便识趣地爬回了另一个不知名的也不知排在几号小妾都算不上的女子房中,继续认真钻研房中术。
管家清清发紧的嗓子,低声道:“老爷,有内奸。”
曹荣端起眼睛,皮笑肉不笑的,“哦,有背景吗?”
“还没处理。”
“被让他死,查查背后是谁。”
“是。”
顾章几天没去看宝祥了,心里痒痒的。打自宝祥出院以后,宝祥就开始爱发他脾气。
宝祥在杨家陪杨家坪练字,他现在的字虽然生疏了一段时间,但也算是有模有样了,不再是横七竖八的歪歪扭扭。他端坐在书桌上,细细描绘着顾章给他的正楷字范本。正入迷中,顾章没敢去吓唬他,故意在他身旁经过时,轻咳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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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没理睬,便从背后轻轻搂住他,用鼻子蹭着他的衣领,宝祥心里一顿,不至于被吓到,但被顾大少爷的亲昵行为所镇到。当即手里一个嗦,把描好的字帖硬生生被毛笔狠甩了一下,面目全非了。
顾章在杨家混熟了,对杨家也帮助不少,再加上那能说会道的嘴巴,把府上的人哄得服帖,只要没什么大事,看门的小厮都会直接放他进来。
宝祥生硬地转过脑袋,一双琉璃目瞪得圆圆。顾章见状知道又惹着他了,忙道:“宝哥,字长进了。”
顾章不由得感概,宝祥从最初看到他好像老鼠看到老虎,到现在还没追到手就横眉竖目,这日子何时到头呐。
宝祥没理他,他的腿还没好得利索,拖着腿踉踉跄跄地走出房门,顾章一把拥他入怀,从背后抱住他。杨家坪不明所以,“你俩干什么?”
宝祥扭头张嘴就在顾章手臂上咬了一口,顾章促不及防,求饶道:“宝哥,宝哥,我错了!”
宝祥道:“松手!”
杨家坪托起腮帮子,吹了一声口哨,口哨学得不着调,像是漏气的车轮声,他学着京剧里的腔调,“唉,你来我往,你推我挡,好一出文中武打戏呐!”
宝祥边咬着他不松嘴,边吐字不清道:“松手!”
顾章松开手,扶着他站直,笑道:“路过,就来看看你,腿还疼吗?换药了没?”
“嗯”宝祥翁声翁气道:“没多疼了,就有点痒。”
顾章细细端详着他的脸,神情很专注,带着虔诚,宝祥有点脸红,不好意思起来,要不是时间场合还有小孩不对,宝祥怕顾章这有时愣得像根番薯的脑袋,会说出什么惊天的话来。宝祥扭过脸,“看什么看,滚一边去。”带着心跳的别扭道。
顾章轻轻一笑:“没就看看你嘛,别这么害羞了。”
顾章又走到杨家坪身边,指点道:“杨少爷的字如其人呐。”
“……”杨家坪道:“嫌我胖吗。”
“瞧你的,说你字体圆滑不失力度,夸你呢。”
“呵呵,是吗。”
宝祥看不惯顾章爱找杨家坪嘴仗,忙道:“别吵了,我要练字。”
杨家坪靠在宝祥身旁,“宝祥,我要吃东西,我有点饿了。”
顾章忙道:“我陪你去。”
宝祥道:“坐着。别瞎捣乱了。”
在宝祥转身的一刻,杨家坪对顾章做了个鬼脸,露出谜之蔑视眼光。
顾章:“……”第一次感觉败下了。
第三十六章
散发着腥臭酸馊的地下层里,曹荣站在一个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血人前,眉头紧缩,“顾霆坤?”
顾霆坤在得知卧底被抓住的那一刻,深知自己有可能暴露了,曹荣必定会更加严谨,想要再查出蛛丝马迹,必定困难重重。
夜深人静时刻,一个黑影如披着夜光的黑猫,悄然翻过围墙,在屋顶上细细索索走动,他走到一间偏僻的远房,揭开一张瓦片,眯缝着眼睛往里面张望,看到两个胡络满脸的彪形大汉在昏昏欲睡。他从黑衣里掏出火引子点燃起一根细细的迷香,捂住口鼻,往里扔了下去。
几分钟后,两人彻底昏倒,黑影继续揭开瓦片,使自己足以爬进去,他沿着房梁轻轻下滑,走到挂着八仙过海的画像前,掀开画像往一个松动的砖块,用力一推。墙头自动弹开一个黑乎乎的入口,黑影意料未及,竟然里面还有人看守。他顾不得那么多,悍然出招。
里面的大汉绝非等闲之辈,仗着身形的优势,与黑影打得不相上下。打斗声惊动了曹家。闻讯而赶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黑影别无选择,直接饶开大汉往里冲。里面不大,一目了然。黑影快速转动一圈,终于找到了想要的东西,他抽出挂在墙上的刀把,出手快如闪电,一刀劈向大汉的眼部。在一声声惨叫声中,黑影冲出房门,围攻而来的人,快速跑来。
黑影转身爬上围墙,在间间相邻的院宅顶上,弹跳自如。下面的人眼看追不上了,纷纷掏出□□对着黑影射击。一声穿过血肉的闷声,黑影被击中要害,狠狠摔落地面。他在染血的视线中,看到又是一身黑影打扮的人,抢走了他的东西。剧痛怕满全身,已时无力回天。
他躺在墙根下,生命点点流逝,最后的映像是看着那群人穷追着另一个黑影。
曹荣暴跳如雷,甩手给了跪成一排的大汉的头儿几个响亮至极的巴掌。头儿不敢反抗,胆战心惊地跪着,“老爷,今早发现了一具尸体,是昨晚的黑衣人,但找不到那账本了。”
“找不到。”曹荣似在玩味地说:“那你该死了。”他站直身量,似是恶魔道的修罗,“拖出去乱棍打死。”
那头儿一听当即腿软跪不住了,爬着想要抓住曹荣的裤脚,但他身后的人没给他机会,一把捂住他想要求情的嘴巴,反手扭过他的胳膊,直接拖了出去。
曹荣一身寒气地挥手,示意他们出去,他拿起电话,手在微微颤抖,“不好了,账本被盗走了。”
顾霆坤在家里写着他的打油诗,忽然接到他上司的电话,说要紧急集合。顾霆坤莫名其妙的,老子都半退了,还找我开屁的会。
但他还是换上正装,只带着司机,去了赵鹏家。刚进门,几个忽涌而知的士兵一把把顾霆坤按住在地。顾霆坤瞬间明白,怒气冲天地抬头,正碰上赵鹏阴戮的眼色。
“原来如此,是你。”
“是你多管闲事了。”赵鹏阴险低笑,“现在怀疑你通敌卖国,正式将你捕归案。”
顾霆坤怒极反笑,“终会把你和曹荣的肮脏勾当公诸于世!”
顾家,顾霆坤被上司召出去,也是件平常事,王莹并没有放在心上,但看到顾府周围有兵员守着,就觉得十分奇怪,但她并不知发生什么,托人问问顾老爷,得到的回答却是,顾霆坤正在开会,内容不便公布。
一份份伪造文件送达警察局,直指顾霆坤勾结洋人,贩卖鸦片,低价逼走居民,肆意敛财……等等一系列的“罪行”。赵鹏指出由于顾霆坤所犯的事,会使镇府颜面扫地,丧失民心,要求低调审判。
牢狱中,顾霆坤还是一身正装,黑色的西装一丝不苟,尽管被关押了一夜。
赵鹏挥退狱警,隔着铁栏,“顾老弟,只要你交出那本账本,我们一笔勾销,如何。”
“账本。”顾霆坤席地而坐,挺直的腰杆,丝毫不见颓倦,“呵。”
顾霆坤所猜没错,他必定是为账本而来。
“你现在不想想家人,哦,一个不谙世事的儿子,还有五个待字闺中的女儿。”赵鹏阴笑道。
但是账本根本不在顾霆坤手中,就算是状告赵鹏包庇死囚,勾结洋人,与曹荣沆瀣一气,贩卖人口,但,账本不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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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证无据,反容易被赵鹏倒把一手。
“我的家人,不必你瞎操心,至于账本,你先让我考虑考虑。”顾霆坤自知知晓赵鹏秘密,绝无生还的可能了,只能能拖就拖,为家人争取逃跑的机会。
但是连天来,顾霆坤单独关在狱室,没有一人来审问,就连送饭的下人都是哑巴。顾霆坤就像困在陷阱的狼,在时间慢慢流逝中,越来越感到走投无路,他知道这是赵鹏的诡计,目的是要击垮他的意志,越是这样越要稳住心神,绝对不能给他可成之机。
林恒宇在警察局的档案室里,兼职了也有段时间。众人见他文质彬彬有礼,又是满腹经纶,工作认真,林局长对他甚为重视,于是众人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
下午,林恒宇如同往常一样,去警察局上班。他在整理着十年前的人口登记,但是年代久远,资料不齐,他打算去地下室找资料。
地下室入口在监狱门旁,当他经过监狱门时,不经意一瞥,看见了正在面壁的顾霆坤,林恒宇疑惑至极,他正想进出询问下,却被守在门口的狱警阻止,粗暴地拦住,“不能进去。”
“对不住,我就想问问顾老爷他怎么回事了,”林恒宇道,“他怎么就关进来了。”
“赵官尉有令,不得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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