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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本掌门天下第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酥雪京
他在心里叫喊:你不要走,你留下来好不好?你还没有看过西海的金色巨乌,它飞起来的时候,掉落的羽毛就像一片片金叶子;你还没有看过大荒的马潮,一千匹烈马迈开蹄子,能撼动一座巨山……
可他只能操控那伤人的雷电,一遍遍发出警告。
那人说:“你留不住我,天道。”
江晏一颤,那些记忆顿时沉入水面,又变得面目模糊了。
可那种沉寂的绝望,还留在心底。
就像是一个冬天,全是一望无际的雪。你告诉自己,春天就快来了,到时候田野上会开满白色的小花。
可你却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冰雪消融后,等待着你的只有荒芜的土地。
无法压抑自己的情绪,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滴在衣襟上,他泣不成声:“师尊、师尊……对不起,都是我……”
他的哭腔扎得商悦棠心疼,商悦棠连忙用灵气愈合了伤口,抹去血珠,柔声安慰道:“看,为师没事了。乖,别哭。”
他小心翼翼、虔诚地捧着他完好的手,拼命憋住眼泪,但泪水鼻涕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流,整个人都成了一只脏兮兮的小花猫。
商悦棠心里酸涩难受,温柔地将徒弟抱在怀里,下颚靠在他乌黑的发顶上,顺着他的背脊一遍遍轻柔抚去,像是要抚去他的伤痛。
江晏哭得悲痛欲绝,一时顺不了气,嗝了一声,顿时又羞愤欲死了起来,想要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商悦棠听着心酸又好笑,把仿佛八爪鱼一样奋力挣扎的江晏按在怀里,安抚道:“没笑你呢,乖乖听话,别扯到伤口了。”
江晏这才安静下来,想了想,又埋得更深了些。
他道:“师尊,不要离开我……”
商悦棠道:“好。”
竹舍药坊内,泛着淡淡的药酒香味。
江晏的外袍、中衣都半脱了下来,搭在腰间,露出少年人结实劲瘦的后背。
他直直盯着虚空中的一处,全身的肌肉都紧绷得僵硬极了。
商悦棠温热的手掌沾着冰凉的药酒,按在他背后的淤伤处,有些疼痛,但更多的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酥麻感。
他觉得自己的脸很热,热得泌出了满头的汗珠,脖颈上也湿漉漉的,透着热气。
那双手以不轻不重的力道将他虬结的肌肉揉开,从后背移到腰部,江晏一抖,忍住落荒而逃的冲动,喉咙口里飘出了一丝变调的音色。
商悦棠的吐气呼在他背上时,只剩下一点凉凉的气息:“弄疼你了?”
江晏疯狂摇头。
商悦棠喝道:“再动伤口又裂了!”
江晏立刻正襟危坐,乖得像只兔子。
……发什么毛病。
商悦棠嘀咕道,又倒了一点药酒,拍在江晏身上。
上完药,商悦棠道:“好了。”
他笑了笑,顺手拍了下江晏的腰,吓得小徒弟弹起了身。
反应这么大?
狐疑地盯了自己的手一眼,商掌门将这归咎于青春期少年的别扭。
将青瓷小盖塞进药瓶里,江晏已三下五除二套好了衣服,混乱的呼吸也平静下来。
商悦棠道:“你是躺这儿歇息,还是和为师一起,去看看那荆氏姐弟?”
江晏想也不想,道:“徒儿和师尊一起。”
天下宫堂堂名门正派,自然是没有什么水牢、刑房、小黑屋、阿兹卡班囚牢(?)这类泯灭人性的设施,荆氏姐弟就被关押在了一间小小的柴房中。虽然是柴房,但木柴堆得整整齐齐,地面上也没有灰尘,号称牢房里的vip。
商掌门想:可以给这周值班弟子发一朵小红花。
江晏非常贴心地为师尊准备好了紫檀椅和楠木窄桌,又去给冲了一壶茶,忙前忙后不亦乐乎。
氤氲水雾中,商悦棠左手撑着下颚,略微歪着头,拉出一条略显风流的曲线。
高大立柱上,荆云被五花大绑,低垂着头,还在昏迷;而荆霞失去了胞弟的灵气来支撑,早就无力运转。
商悦棠当然不会好心到等着他们自己醒来。
他手指翻飞捏了个诀,一阵清灵注入荆云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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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荆云缓缓睁开双眼,在弄清状况后,并没有挣扎,而是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又闭上了眼睛。
商悦棠:……
都这样了,你居然还想着睡觉???本掌门今天就要教会你:逃避是可耻的,而且还无用!
商悦棠清了清嗓子,严肃问道:“是谁指示你们过来的?”
偃师这个职业,跟炼丹师八竿子打不着关系,那讨要丹方的,必定另有其人。
荆云别过头去,一声不吭。他本就面容姣好如女,身形清瘦,如今神色坚毅,身上伤痕累累,露出些许苍白的皮肤,活脱脱一个在邪恶反派拷问下坚贞不屈的少年!
必须是正派角色的那种!
商悦棠:……反派就反派,我今天就要当大魔王!
商悦棠浅色的眼眸盯向荆云身旁偃甲荆霞被江晏砍得一半身子都碎了,剩下半截孤零零绑在柱上,成了一个苗条的粽子。
就是这具东西打得他门下两位长老吐血,还差点杀了他的宝贝徒弟。
所以就算现在她的模样凄惨得不行,商悦棠也内心毫无波动。
商掌门冷漠道:“江晏,山底下有废品的,你把那具残骸拖出去卖了。”
江晏一直恭恭敬敬站在师尊身后,此刻应声道:“是。师尊,那得到的灵石是计入府库么?”
商悦棠恹恹道:“一根破木头,能换得几两银子就不错了,你拿去买点糖,给宫里弟子发了。”
他又补充道:“对了,把她心口那块碎片拆下来,送给景宁研究研究他要是哪一天可以画出这种符咒,就可以出师了。”荆霞全身乃是灵木制成,人皮下虽无经脉血肉,但灵咒广织,且灵力中枢就安置在心口。
听到他们这般讨论,荆云终于忍不住睁开眼,咬牙道:“住手!你们要什么消息,我说就是了!”
商悦棠喝了口茶,问:“你们的幕后主使是谁?”
荆云道:“我不知道她的真名,只唤她青莲长老。”
商悦棠道:“隶属何门何派?”
荆云道:“三莲教。”
三莲教,上次那个在嘴里烙铁的变态魔教。
商悦棠没忍住,看了荆云的嘴一眼。
荆云屈辱道:“那是给底层奴役的印记,我没有!”
哦,感情你还是个高层干部?
商悦棠笑笑,问:“我听说赤练仙子与三莲教有血海深仇,你们又为何会投奔于它?”
荆云垂下眼帘,鬓间两缕黑发晃动。他道:“百年前,家姐铲除了三莲教四个分坛,也因此遭受到魔教众人嫉恨,被人算计!现下,家姐的三魂七魄都被抓在青莲长老手中,只剩下元神未毁,被我封印在偃甲里……我俩受制于人,只能归附三莲教。”
商悦棠道:“那这青莲长老又境界如何?”
荆云无力地笑了笑:“极高。家姐中计时,已是分神期,她只会比家姐更强。除她以外,三莲教还有其余五大长老,再加上教主,与她并称七莲圣君。”
那你们门派应该改名叫七莲教啊?我还以为你们是左右护法+教主的传统模式呢。
商悦棠点头道:“好,那青莲长老现在在何处?”
荆云道:“幻海小灵境。”
商悦棠一顿,沉声问道:“你说什么?!”
幻海小灵境,乃是他飞升前,送给门下大弟子谢青的一份礼物,现在居然落在魔教手里了?
荆云不明白他激动的原因,只道:“此灵境平日里隐没无踪,唯有在满月之日才会显现。你们要去找她,只能在今夜,不然就还要再等一个月。”
听了这话,商悦棠更是确信,这就是他送给徒弟谢青的礼物,而不是什么同名同姓的小灵境。他知道天下宫没落后,天材地宝都被瓜分,但落到魔教手中,还是让人不爽。
江晏见商悦棠脸色不对,问:“师尊,你怎么了?”
商悦棠摇头:“无事。你先去准备一下,我们今晚出发。”
☆、幻海
灵境之中,明月高悬,一片碧蓝花海随风摇曳,暗香浮动。
这个香味……有点像桂花酒,清冽带着丝丝甜意,让人似醉非醉。
商悦棠记得,谢青初次来到此灵境时,叹于此花芬芳清艳,曾有意用其酿酒,但最终还是未能成功,原因是
糟了。
商悦棠面容一凛,江晏的剑已经裹挟着纷飞的花瓣,毫不留情地砍来!
此花名为幻海花,花蓝如海,有引人入梦之效。江晏肉体凡胎,必定是中了此花的幻术,将自己当成了敌人。
凭他现在的实力,还伤不到商悦棠分毫,但商悦棠也不忍心去伤害江晏。
剑光残影中,聚蓝透碧的落英婆娑而舞,两人衣袍一白一蓝,交织在一起。
在躲避中,商悦棠发觉江晏的剑法竟然与他平日里所使的不同,舍去了温文尔雅的君子之风,转变为狂暴粗野的打法,但粗中有细、狂中有理,可谓是将野路子和正统剑法融合到了极致!
商悦棠教的剑法,以轻捷灵巧为主,而那些霸道强横的招法,必定是江晏在拜师之前,自己摸索出来的。
一手扣住江晏的手腕,商悦棠将他拉入怀中,四目相对、额头相抵,神识强力又温顺地探入他的脑中。
那是个寒冬,雪花纷纷扬扬飞舞,红色的灯笼都被霜雪抹上了一层淡淡的白色,屠苏酒的香气弥散在大街小巷。
一白白胖胖的小孩穿着棉袄,手持糖葫芦在雪中奔跑,身后玩伴追逐而上,嘻声一片。
本应该是极其欢乐的场景,却因为他们脸上蒙盖的一层模糊不清的雾气,使得这一切变得诡异起来。
江晏会在哪儿?
水墨袍随风猎猎而响,又轻飘飘搭垂下来,商悦棠立于危楼之上,极目远眺。
朱门绣户里,银骨炭被火染上了红色,不时爆裂出花,美娇娘提起云袖,将佳酿斟入杯中;薄祚寒门中,女子抱着小孩卧于炕上,手中绣着小儿新服;高檐屋角下,五只野猫挤在一起,抱团取暖。
终于,在一方五进宅院外,捕捉到了江晏的身影。
还是年幼的江晏。
他看起来只有五六岁,小小的一团,衣着单薄,在寒冬里冻得瑟瑟。
商悦棠刚准备飞身而下,便见江晏身旁的黄花梨大门被推开,一个身着锦衣的丫鬟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疙瘩汤,递给了他,随后阖上大门。
商悦棠知道江晏以前过得不好,但亲眼看见,还是心仿佛被一根针扎了一下。
衣袂翻飞,如流云舒卷,他跳下高楼,去牵江晏的手,可触及的只是一片虚无。
……是幻觉啊。
商悦棠心中空荡荡的,有点难过。
他看着小江晏喜滋滋将那碗汤喝完,把碗端端正正放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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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然后瑟缩着身子离开。
商悦棠下意识想跟着他走,可迎面一阵风雪吹来,那个瘦瘦小小的身影就不见了。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赤云城中,幻境中,除了踩雪时发出的沙沙声、寒风吹过时的呼啸声外,那些路人的交谈声都混成一团,完全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明明身边是如此嘈杂的世界,却孤独的好像只有他一个人。
然后,又是拳打脚踢的声音,清晰而残忍。
商悦棠已经猜到了结局,但切实看到那幅场面的时候,他还是心疼地眼眶发酸。
那个身影比起刚才要长大了一些,但还是那么瘦弱,好像风一吹,就会飘走一样。
江晏的身上,有着许多的伤口,新新旧旧。他就是过着这样的日子旧伤还没愈合,新伤就出现了。伤口大大小小加起来,推进着时间的前行。
越水剑止不住地震颤,商悦棠紧紧攥住掌心,十指苍白。
这时,他听见身后有人唤他:“师尊。”
他转过身去,飒飒飞雪中,少年疲惫的身姿出现在他的眼前。
江晏身上披着霜雪,和幻影中的他,近乎重叠。
江晏说:“师尊,对不起……我又连累了您。”
商悦棠又生气,又心疼。他走过去,拂去他肩上的雪花,把泼墨山水袍披在他身上。
江晏脸一红,朝后退了半步,说:“师尊……不、不用了!”
商悦棠微怒:“闭嘴,给我披上。”
江晏低下头,面红耳赤,扭捏地像个姑娘。
商悦棠还浑然不觉,骂道:“耳朵都冻红了,还在死撑。你要是以后到了金丹期,想让为师管你,为师都懒得管了!”
江晏一急,忙道:“不的,师尊管我也好、骂我也好,徒儿都……甘之如饴。”
少年的音色是脆生生的,此刻却带着一点软绵绵,像是花朵上的残雪。
商悦棠心底泛出一丝怪异的感觉,但很快便将其抛之脑后,道:“好了,为师回去再好生管教你。”
江晏“唔”了一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心虚地移开眼神。
商悦棠:……???
商悦棠以前陪大弟子谢青来过幻海花丛,当时他的心境比起现在浮躁得多,一看谢青犯病,打晕,抢救,送医,一气呵成。回春峰的尚师兄对他语重心长道:“要不是你的徒弟神经比较坚韧,可能他此刻就和孟婆在探讨煲汤手艺了。”
……后来,到了道心之衰,心魔渐生,时不时拉他进幻境喝个茶、下个棋、刺个杀什么的,一向秉持“一剑走天下”的商悦棠首次在修行上撞上了瓶颈,卡了几千年后,终于天人合一,证道飞升了。
对如今的商悦棠而言,突破幻境不过小事一桩,但对江晏可就不一样了。
商悦棠道:“江晏,你对此幻境可有头绪?”不清楚的话,为师可以好生提点你一下。
江晏道:“徒儿大致已经找到了突破点。”
商悦棠:哦。
……哼。
江晏垂下眼道:“这个幻境……乃徒儿的心结。”
商悦棠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想要安慰江晏,但又怕自己的语言太过苍白,反而显得置身事外,轻描淡写。
江晏笑了笑,道:“师尊,徒儿本来很难过,但一见到师尊,就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商悦棠咳了一声,别开脸道:“恩……为师以后,也不会再让你……一个人。”
风声停了,雪声也停了。
江晏的世界里,一时间只剩下一个人。那人乌黑浓密的睫毛上粘上了雪,其下眼眸秋水潋滟,又明又亮,投映出站在对面的、傻兮兮的自己,就好像……商悦棠的世界里也只有江晏一人。
江晏不自在地用手背挡住半张红透的脸,随即又觉得太过此地无银,将手放在一边,僵成一块木头。
商悦棠说:“走吧。”
江晏点头,和他并肩而行。靠着商悦棠那侧的手,纠结地张开又握紧,想要靠近,又怕泄露出自己的小小心思,寒风凌冽,他却出了一手湿捻的汗水。
那段路过得很快、太快了,江晏的心还在扑通跳着,便已经到了目的地赤云谷。
那块不知道谁题的,字迹歪歪扭扭的巨大碑石,立在曲折狭小的谷口,霎时间给江晏扑了一头寒意彻骨的冰水,冰渣子从他的衣领滚下去,落在他的心口上,冻得他难以呼吸。
一个温暖的手心贴上了他的手背,心心念念了一路的师尊的手,主动牵上了他的,江晏转过头去,商悦棠眼底的光还是像月华一样温柔又舒朗。
他拉着师尊的手,闷头走在前面,他的步伐很快,只为了将师尊落在后面。
按理说,商悦棠要是想,怎么也不会比他走得慢,可商悦棠就是放缓了速度,让他领着自己前行。
徒弟的抽泣声在风雪声里几不可闻,他不想让自己看见、听见,那他就不看、不听。
严冬,连赤云谷的妖兽都懒得出洞,懒洋洋窝在洞穴里。泛着绿光的眼睛,骨碌碌瞧着两个人进入了山谷深处。
一把断剑,插在冻结成冰的土中。
商悦棠认出那是一把宝剑,绝非凡物。能将此剑弄折的妖兽,也绝对不是普通的怪物!
江晏跟着商悦棠的这些年,见识了不少仙家法宝,自然不会再傻乎乎地认为这是从村口铁匠铺里讨来的残次品,顿时敛了心神,将身上的泼墨山水袍脱下,递给商悦棠。
商悦棠又要发怒,便听江晏委屈道:“徒儿怕把师尊的衣袍弄脏了……”
……好吧。这些他还哪里舍得。
叹了一口气,商悦棠披上外袍,大致能明白江晏的想法。
果然,江晏开口,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沉稳:“师尊,此战,请让徒儿独自面对!”
徒弟长大了,想要独立了,作师父的哪有阻拦的道理?
商悦棠点头允诺,退至一边。
一声嘶鸣传来,顿时,雪鸟惊空而起,妖兽慌乱而逃,地动山摇间,一头黑色巨兽狂奔而至,身侧黑色火焰熊熊燃烧,将天空染成红色。
江晏毫无畏惧地与巨兽红如血水的眼珠对视,手中利剑发出清越的鸣响。
不过转瞬间,一人一兽便打斗在一起,剑影与雪光交织成一片,漆黑的火焰将雪水融化成溪流。
一道道狰狞的伤口,出现在他身上,江晏揩去面上的一丝血痕,已看穿巨兽的弱点。
他一脚踏上山岩,凌空而下,松石剑狠狠插入巨兽的头颅!
血花飞溅,将他一身衣袍染红。
巨兽一阵挣扎狂吼,失去理智般地横冲直撞,将江晏甩飞在山壁上,江晏一口鲜血喷出。
然后,巨兽俯趴在地,身子急剧起伏后,不再动弹。
江晏强撑着爬起,捂住左臂,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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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流淌着鲜血。
忽明忽暗的视线逐渐恢复正常,松石剑的剑柄在雪中一闪光芒,然后咔嚓一下,整把剑一分为二。
结束了……江晏想。
那些痛苦的、难受的、不愿意再面对的过去、记忆,全都结束了。
他缓缓走到商悦棠面前,低声道:“师尊……我把你送我的剑弄断了。”
商悦棠道:“无妨。”
江晏说:“恩。”
商悦棠说:“以往是为师给你选剑,但毕竟非你自己心意,如今你虽还有一把行云,如若不衬手,换了便是。”
江晏道:“不。我就要师尊给我选的……行云就很好。”
越水行云,快意逍遥。
作者有话要说:江晏今天的性向,是薛定谔的弯。
☆、青莲
从幻境中突围,那片碧蓝色的花海又再度出现在眼前,只是经历了刚才的事件,那股清甜的香味带上了一种诡谲的气息。
商悦棠察觉到江晏的心情似乎还有些低沉,便将自己与谢青的事说给他听,谁料本来就低迷的江晏,更是焉哒哒的了。
商悦棠默默闭嘴:好吧。不说话才是最保险的方法。
二人一路前行,此次便畅通无阻,轻轻松松就抵达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
金子浇灌而成的外墙,碧玉打造的瓦片,可谓货真价实的金碧辉煌。
啧啧,这装修品味,一看就是暴发户。商悦棠心中点评道。
门上没锁,也没有禁制,商悦棠推开门,一看
尸山血海,血流成河。人体的残骸铺洒了一地,走在地上得随时小心踩到别人的五脏六腑。
商悦棠:……
歪,是西幻大世界吗,招聘暗牧/圣骑士一名,工资面议,急,在线等!!!
担心徒弟受不了这满目的马赛克,商悦棠挡在江晏面前,道:“江晏,要不你就别进去了吧,为师一个人就好。”
江晏隐约猜到里面有什么,但坚持道:“不。”身为师尊的弟子,怎可害怕这些邪魔外道的把戏?!
拗不过小徒弟,商悦棠挪开身子,让他看了里面一眼。
江晏:“……”他捂住嘴,艰难道:“师尊,请恕徒儿离开一下。”
商悦棠微笑:“别走太远了,速去速回。”
待江晏返回后,商悦棠推门而入,广袖一挥,一把大火冲天而起,将这一切污秽都烧得干干净净。
许是烈焰把二楼烧得滚烫,一阵雨凭空而下,整座宫殿顿时云蒸雾绕。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埋怨道:“是谁,不懂得珍惜奴家的杰作啊?”
商悦棠面无表情,腰间佩剑长鸣。
微风徐徐流转,二楼回廊阁门齐齐作响,最中间一扇门骤然向外大敞而开,一人手脚并用朝外逃来。
此人浑身浴血,衣物残破,露出的躯干上是深深浅浅的刀伤,显然是被人折磨至此。好不容易有了逃脱的希望,他不顾楼高,直接跨过栏杆向下跳去,沾满血污的脸上绽放出一丝欣喜之色然后,一股狂风从背后蹿出,霎时间便缠上了这人的脚踝,蜿蜒而上,将他整个人包裹在旋涡中!骨骼被碾压、折断的响声传来,等到风潮退去之时,一滩烂泥砸在地上,血迹迸发!
江晏面色苍白,呼吸略带急促,显然还不习惯这种血腥画面。
一双洁白如玉的手从回廊处缓缓出现,接着是清雅素淡的青衫,一张闭月羞花的面容。女子的眼尾略微下沉,使得她看起来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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