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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本掌门天下第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酥雪京
小医童:“哪有啊,师父您已经很厉害了好不好,这么多果子呢!”
褚大夫道:“哈哈,你的称赞,老朽就下了,不过现在看来,更厉害的,还属提供水沉法的仙师啊。大家能否告诉老朽,这位仙师在哪里呢?”
“仙师应该是在”周围的人正想指出商悦棠的位置,却惊奇地发现,那位仙长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
褚大夫有些遗憾地捋着胡须道:“仙者风范,当是如此。”
周围人听了这话,皆是点头。
仙师长得如此好看,还学识渊博,古道热肠,帮助了他们后,更是一声不吭悄然离去,不求名利,敢问这世间,能有几人像他一般淡泊?
不像有些人
周东裹紧了衣袍,缩了缩头。
果然,李诚指着他的鼻子就是一通狂轰乱炸:“你做出如此鱼目混珠之事,实在令人不齿!拿假货去炼丹,炼出□□来了,你负责?!还十几年的老生意,你说,你到底骗了多少人?!”
骗局暴露,再无转圜余地,周东立马跪下道歉,连磕三个响头:“对不住!对不住!”
他眼珠子一转,又痛哭流涕道:“我也是生活所迫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九岁小儿,还有一个娘子卧床不起啊!娘子她,原本也是锦衣玉食的大小姐,自从嫁给了我,连病都看不起,现在已经瘦得只剩骨架了,儿子天天问我,娘亲为什么不陪他玩,我……我没有办法啊!我保证,我以前卖的都是真货,今日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他这么一嚎哭,李诚立刻想起自家捉襟见肘的情形、妻子被针线扎出血的手指,顿时心软道:“那……你下回莫要再做此事了。”
周东连连点头,一袖子擦去鼻涕:“好的好的,道友真是心善!”
李诚伸手:“灵石还我。”
周东:“……好的。”
周东低下头,手在兜里摸索一番,抓着灵石交予李诚。当他的手与对方相接时,他猛然往下一扯,李诚当即摔了个趔趄。顺手将铺地麻布一掀,灵果灵草抛向人群,撒腿就跑!
李诚的脚踝被绊得生疼,他看着手中的石头,目眦欲裂,大喊:“奸商!给我站住!”
他正欲去追,刚一迈步,肩上一沉,老人悠长沉稳的声音传来:“年轻人,不必这么着急。”
便见好心大爷手中一抡,鱼缸如离弦之箭般从天上划过,刚刚撞在周东背上,让他摔了个四脚朝天。随后,鱼缸又飞快飘了回来,掐着秒数把做抛物运动的金鱼稳稳当当接住。
围观群众“哇”了一声,纷纷拍手叫好。
真是高手在民间,大隐隐于市!
几个看热闹的立刻架起昏迷不醒的周东,怒道:“走,去衙门评理!”
想了想,又喷了他一脸唾沫星子:“呸。”
装昏的周东:……
另一处路上。
江晏崇拜地看着商悦棠,甜甜道:“师尊真是博闻强识。”
商悦棠很谦虚:“不敢当。”
江晏道:“师尊,徒儿可以修习灵草之术吗?”
商悦棠奇道:“你是想要修丹?还是修医?”
江晏纠结道:“不可以和剑一起修吗?”
商悦棠道:“修炼之事,最忌举棋不定、三心二意,辅修未必不可,只是你得认清楚,自己最想修行的大道究竟是什么。一旦下定了决心,那么在必要的时候,为了它,甚至可以割舍掉一切。”
商悦棠见江晏稚嫩的面庞上浮现若有所思的神色,不由地笑了,道:“你现在还小,可以多尝试一些。”
江晏却神色坚毅道:“不,徒儿心意已决,修行剑道。”
商悦棠道:“你想清楚了?练剑很累,为师也很严格的,可不会因为你年纪小,就放水。”
江晏道:“师尊,徒儿十四了!”他特意强调到“十四”这个词。
商悦棠想:我觉得一千岁以下的都是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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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十四岁,的确是青少年萌生自我意识的时候,他不能仗着自己年龄大呸,本掌门正是春风得意少年郎,分明就很年轻。总之,他不能仗着自己经历丰富,就下意识将自己放在高位,忽略江晏的意见。
商悦棠道:“好,你既然决心修剑,为师必倾囊相授。”
江晏小声嚷嚷道:“但是师尊也不能因为这样,就不宠徒儿了……”
商悦棠笑了:“你要求怎么这么多?”
江晏扒着他的衣袖,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不可以吗?”
商悦棠摸摸他的头,道:“为师就剩你一个徒弟了,不宠你,还能宠谁?”
他明明是笑着的,可江晏却从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眸中,瞧出了几分落寞。
他愣了一会儿,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碎开了,倒了一地的酸楚。
商悦棠的一颦一笑,自然都是极好看的。可是他伤心的时候,就像是满树的花,被雨打得落了一地。雨中残红,再美,也离不了一个“凄”字。
商悦棠应该是意气风发的,眼角眉梢都带着锐气,一出剑就可以扫荡天下乾坤,让日月都为之倾倒。金银玉石,鲜花珠宝,数不清的恋慕敬仰,只要他想要,整个世界都会跪拜在他的脚下。
这样一个骄傲的人,脸上不应该出现落寞的神色。
因为,这就好像告诉世界上的众人,哪怕你无所不能,却仍有无法追寻的事物。
不自觉间,江晏握紧了拳头,手指一根一根僵硬地松开,苍白的手心内,已被掐出了印迹。
江晏道:“师尊的剑,是为守天下而出。”
商悦棠疑惑道:“怎么?”
一片花,从枝叶上飘落,落在江晏的发间。
江晏扭头望向商悦棠:“徒儿的剑,想为守”
他的话语断了。
江晏湖泊般明澈的黑眸内,倒映出商悦棠的面容。
即便靠得那么近,能够感受到他呼出的温热气息,那张脸也还是完美无瑕。
他的皮肤很白,在眼角下方有着一颗不明显的小痣,而他又长又翘的睫毛下,那双琥珀般剔透的眼睛里,投映出一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庞。
如同江晏的眼中只有商悦棠一样,此刻,商悦棠的眼底也只有他一人。
只有江晏。
那好像是……他曾经追求了数千年,也没能得到的奖赏。
商悦棠拣起那片花瓣,呼了一下,吹走了。
他歪头问:“你想守护什么?”
江晏一个激灵,如梦初醒,血液一股脑冲上头部,脸烫得像个小太阳。
他道:“守、守”
那几个简单的字,不上不下卡在喉咙里,他的脸红得要滴血,眼眶里也不知怎么的变得有些湿润,好像快要急哭了。
商悦棠觉得好玩,充满恶意地捏了下徒弟的脸。他的温暖的手,在江晏滚烫的皮肤上,反而带来了几丝舒服的凉意。
而江晏被他这么一捏,眼泪直接流出来了!
商悦棠吓了一跳,手忙脚乱中,忘了拿手帕,而是直接用手揩去少年面庞上的泪水。
柔软的指腹擦过他的面庞,搅动一片涟漪。
江晏羞愤欲绝,像个鸵鸟一样埋下头,自己猫洗脸一样把眼泪揩干净了。
徒弟生了闷气,不和他讲话,气鼓鼓的包子脸,没个一时半会儿是消不下去的。
商悦棠心里骂道,叫你手贱,却又无可奈何,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哄小朋友。
思前想后,几个铜板飞出钱袋,江晏手中又多了几串糖葫芦。
江晏:……
要养的,不只是徒弟。
商悦棠想起天下宫那待开发的土地,问道:“之前的骨羽果,价格如何?”
喻景宁道:“挺便宜的。”
白靖同时回答:“贵。”
两人:……
喻景宁道:“抱歉,在下对物价不是很清楚,还是请白道友回答吧。”
白靖呵呵了一声,心想:才脱离白龙陵几天,你小子就敢拐弯抹角说本前任掌门世俗了???好吧,我就是很世俗!
他回答道:“一般来说,下品骨羽果卖三块灵石,中品则是五块灵石,若是上品,可达十块灵石。”
商悦棠搞不清物价:“十块灵石?”
白靖道:“普通人家一年的入大约有三块灵石。”
商悦棠心想:听起来好像很贵的样子?可是……
骨羽果,不就是一野果子吗???
当年天下山弟子宿舍外遍地都是,春天还会散发出类似石楠花的气味,所有弟子路过时都会捏着鼻子。有一年,风调雨顺,骨羽果长势大好,香飘十里,大家忍无可忍,把这货除了个干干净净。
然后第二年,春风吹又生。
就这狗尾巴草一样的生存力,到现在都成珍稀物种了?!
商悦棠想了想,问道:“凤尾草价值几何?”
“有价无市,在蓬莱仙市上曾以五十万灵石的价格被拍下。”
只是中等灵草而已……看来白茜花、雪苍木等高等灵草也不用问了。
商悦棠记起自家店铺,问:“我们药铺里卖的也是这些吗?”
白靖道:“是,价格比摊贩稍微贵些,但保证是正品。”
商悦棠点头:“去看看。”
目前,天下宫门下共有五处商铺,一处当铺,两间草药店,两间符篆店。走到一处繁华地带,街内商铺鳞次栉比,两间药铺比邻而居,其中一间匾额上写着“灵治堂”,另一间的则写着“同九堂”,一看便知乃竞争对手。
先进自家店铺“灵治堂”,店铺内空间逼仄狭隘,几乎是一进门就走到了底,而药柜上也积满了灰尘,横梁上布满蛛网,可见已有多日没有打扫了。
掌柜吴宏伟正趴在柜台上无所事事。
他与师兄从小跟随师傅学习草药之法,当时,天下宫供应的草药虽然少,但胜在品质优良。后来师傅去世,师兄另寻东家,他变成了这间药铺的掌柜。哪知道,接第二天,天下宫就解散了,这家店铺也被划分给了白龙陵。白龙陵就白龙陵吧,反正他只是个做生意的,和天下宫感情也不深。可是,白龙陵将店铺购后,只供给店铺最低级的灵药,和隔壁“同九堂”的良品一对比,连回头客都不来了,和店铺一直签订契约的医馆也拒绝续约,只有手头紧的穷人来这里购药。
今早,天下宫否极泰来、东山再起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赤云城,他原本应该喜上眉梢才是,可心中却一直忐忑不安。
隔壁掌柜的话还回荡在耳旁:“虽然白龙陵的产业是给了天下宫,但天下宫掌门乃何许人也,怎么会有闲情逸致来管理我们这些不入流的小店铺?我听说,我们家前掌门成了什么财务总管,专门管理这些事情。先不提情分,当他看见两间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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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药店,会重点扶持哪一家不是昭然若揭吗?”
吴宏伟郁闷不已,如今天下宫时来运转,但他们这些依附天下宫的浮萍真的能得到安生之所吗?
他正想得愁眉苦脸,便看见店门口的打着补丁的帘幕被一把折扇撩开,白龙陵前掌门白靖走入,却不再前进,而是等待着身后的贵客。
吴宏伟一见那人,便看呆了。
“你发什么愣?”白靖不悦道。
吴宏伟连忙走出柜台行礼:“参见掌门!”
商悦棠说:“你就是这家店铺的掌柜?”
“是,小人吴宏伟,管理这间店铺已经有百年了。”
“账本呢?拿给我看看。”
吴宏伟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没想到新掌门一过来就要看账单,他要是看到了一片赤字,这家店还不得立马关门大吉啊。
他手颤抖着,从抽屉里拿出账本。
商悦棠见他抖成帕金森了,起初还不理解,以为是自己的剑气没好,结果账本一到手,只觉接了个烫手山芋,一片赤字,惨不忍睹。
从前两年开始,账本的支就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就是那种支出和入一直在玩消消乐的情况,这几个月来,更是入不敷出。
江晏微微皱眉,他之前因为经常遭受别人欺凌,常常过来买药。自然也对这间铺子的萧条情况有所了解,但也不知竟然惨到这种地步。
商悦棠仔细翻阅账本,沉吟后夹住两页纸,问:“这处是怎么回事?”
入的悬崖式下跌,是从一年前的六月份开始的,但奇怪的是,这个月比起邻近两个月的入要多出许多,构成了一个倒v型。
吴宏伟像是找到了宣泄口,顿时泣不成声:“掌门,是白龙陵供应的灵药有问题啊!”
☆、同九堂(大修)
听到吴掌柜这番控诉,白靖面色一黑:怎么自己店铺开得差,就推给别人呢?还好我今天跟着掌门来了,要不然还不得被平白无故泼成墨鱼啊?
商悦棠一听,知此处必有乾坤,只恨初春时节,街上没有卖西瓜的。
他道:“事务大总管,这件事情交给你来处理。”
喻景宁正面色正经,等着吴掌柜哭诉冤屈,对自己头上的新称号毫无反应。
商悦棠沉声道:“景宁。”
喻景宁这才反应过来商悦棠叫的是谁:“哦!在下……”他呆了一会儿,像一个被老师点名却又上课没听讲的学生:“在下、恩……不会。”
商悦棠微笑,喻景宁这个反应,和他刚被授予掌门印时一模一样,倒是让他有些怀念起过往了。
刚当掌门时,门派里有长老不服气,叫嚣着“一个只会用剑的毛头小子,凭什么接管天下宫?!”,在开会时追着商悦棠从天南怼到地北。商悦棠忍无可忍,一剑劈断了九金玄木的会议桌,从此那长老发言总是“恩,掌门说得是”。
不过商悦棠承认,他刚接手掌印时,的确还有些不太成熟,长老看不惯他,也是理所当然。
但摸索了一段日子,他也懂了其中门道,门内的不服之声,也渐渐消失了(绝对不是被剑劈怕了)。
商悦棠鼓励道:“不会就学,不然以后我走了,你们谁来撑起天下宫?”
江晏听到此言,神采奕奕的眼眸顿时失色,他惊慌地看了商悦棠一眼,但对方正和喻景宁交谈,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
喻景宁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来来去去,曲终人散,本就是修仙界的常态。不如说,一生坚守,才是难得。
他挠挠头,尴尬道:“好吧……那吴掌柜,你先告诉在下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吧。”
吴掌柜得了信,哆哆嗦嗦从柜台后面搬出一张瘸腿长凳,放在仙师们面前。
他道:“喻仙师,您别看这家店铺现在穷困潦倒,其实在一年前,入还可勉强维持生计。当时,除了我以外,还有一个药师叫做郑守信。”
喻景宁神色一凛,能被提出名字的,必然是关键人物。
吴掌柜接着道:“就在那一年的六月,我请假奔丧,将铺子全权托付给郑守信看管。而当我回来后,便听见街上都在传我们铺子卖假药!”
喻景宁问:“这是为何?”
吴掌柜艰难地锤了锤胸口,像是一口气堵在心头:“原来是那一个月,姜员外的小妾生了重病,要用七灵脂医治,恰好同九堂断货,便买了我这边的。可是”
众人听他描述,便已猜到了结局。
果然,吴掌柜道:“当他的小妾服用了七灵脂,便吐血而亡了!”
服用灵药本就是为了治病,此时却反倒连累一条性命,这赤云城内还有谁敢去灵治堂买药?从此,本就寂寥的店铺,更是门可罗雀!
白靖觉得自己身为白龙陵前任掌门,同九堂的前直属boss,还是有必要说几句,得被商悦棠误会自己的品格。
他插嘴道:“你为何点名是同九堂调换了你家的灵药?灵治堂虽然以前附属于天下宫,但在被我们呸,他们白龙陵无耻地掠夺后,就和同九堂同气连枝了。陷害你们,对他们有何好处?”
吴掌柜道:“我先前也只以为是时运不济,药田的看管出了问题。可后来没过多久,郑守信就称生病,要辞柜离去。而第二天,他便出现在同九堂,和王掌柜那厮有说有笑!”
吴掌柜指向隔壁,一墙之隔,正是同九堂。
他悲愤道:“白掌……长老,您以前管理整个白龙陵,可能不知道最底层商铺间的这些龌龊事,但自从灵治堂被白龙陵接手后,我这就没有得到过一棵好药!我人微言轻,找对方理论也得不到说法,只可惜灵治堂的百年名望,就此毁于一旦!”
商悦棠皱眉,他在其他大世界也见过这样的后妈企业,将购后的品牌投入低端线生产,最终让该品牌悄无声息地被市场的竞争吞没。
天下宫与白龙陵积怨已久,想来白龙陵敢做出此举,也是仗着自己垄断了赤云城的灵药市场,而灵治堂入微末,有时甚至还是负入……本来,益不好的商铺,并入大店或直接关门大吉便可,但白龙陵为了泄愤,便设计了这样一场戏剧,要灵治堂身败名裂。
喻景宁这个正常人并无法理解其中的神经病逻辑,问:“你保证你所言字字属实?”
吴掌柜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小人怎敢撒谎啊!”
喻景宁道:“我不能只听你一家之言,你可愿意同我们去隔壁对峙?”
走进同九堂,视野豁然开朗,宽敞的店铺内窗明几净,几座药柜整齐排列,每一间药屉上都贴着相应的灵药标签,还挂着小锁。空气内也没有先前在灵治堂里那种腐朽发霉的味道,而是淡淡的药香。在柜台内,坐着三名药师,还有几个跑堂的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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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待客人。他们都穿着同一套褐色衣裳,上面绣着同九堂的花纹。
王掌柜早就接到消息,急忙上前迎接。见吴掌柜也跟在后面,心里暗道不妙,知道这人是讨债来了!
喻景宁问:“今日郑守信可否值班?”
王掌柜点头哈腰,招呼道:“在的。信子,快过来!”
喻景宁新兵挂帅,组织语言道:“在下听说了一点事情……”
此时,吴掌柜刚和喻景宁交谈了一番,觉得对方举止文雅,头脑清明,自家又是天下宫的老牌子,沉冤昭雪有望,面上是自信满满。
郑守信一见吴掌柜这表情,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悄悄看向王掌柜,王掌柜立马疯狂使眼色。
郑守信自然懂他的意思,这件事情从上到下的参与人员,全都是他们的人。而种那七灵脂的药农,前几个月就去世了。单凭吴掌柜一张嘴,和无凭无据没什么区别,他们豁出脸面,死不承认,新任掌门没有证据,最多也就是让他们卷铺盖滚人。在同九堂当了这么多年的药师,他们随随便便就可以找到下家。
郑守信正准备装疯卖傻,便感到一道阴鸷的目光投在他的身上,好似被隆冬大雪扑了满面。他眼珠颤抖,顺着那目光回望,顿时膝盖一软就瘫了下去,四肢都好像被抽去了筋骨,孱弱无力。他试图撑起身体,可虚软的双手根本无法支撑上半身的重量。他尝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上身一次次砸在坚硬的地板上,钝痛从胸腔中传来。
喻景宁困惑:“地板的蜡是不是打得太多了?”
商悦棠:“……”
商悦棠是个剑修。修剑者,不管愿与不愿,手上的鲜血是少不了的。
因此,郑守信这番滑稽的动作,旁人或许看不明白,商悦棠却是看得一清二楚那分明就是恐惧到极致的表现。
郑守信最后看向的方向是
商悦棠扭头去看江晏,对方瘦小的手拉着他的泼墨山水袍,小扇子似的羽睫下,一双干净的大眼睛扑闪扑闪。
非但不吓人,还非常惹人怜爱!
商悦棠想,难道郑守信怕的人是我?我剑气又双没住?
郑守信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痛哭流涕:“都是掌柜唆使我的!”
不明真相的众人:……这还什么都没问呢?
王掌柜更是气得要飞起来了,这个郑守信,屁都没放一个,就下跪,跪完了,就特么朝他放屁!
白靖嫌弃地一开折扇,挡住脸:这就是我以前的属下,难以置信。丢人。
被猪队友惨推下锅,即将变成炸猪套餐。王掌柜见局势不对,连忙坦白道:“信子,你这话怎么说的呢?我是和吴掌柜有点私人恩怨,但犯下这等事,还不是因为你成天在我耳边叫唤?唉,也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了!还望掌门、喻仙师、白仙师恕罪。”
喻景宁听着这话,总觉得有点不舒服,郑守信只是个药师,和王掌柜关系再怎么好,也不可能逼着他去陷害吴宏伟,王掌柜却把所有的责任都往郑守信头上推。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没有向被害人道歉。这番话分明就是在避重就轻,言外之意就是:他唯一的错误,就是让这件事暴露在掌门眼皮子底下。
因为他知道,决定他生死去留的不是吴掌柜,而是商悦棠!
商悦棠可不吃这一套,甚为冷漠:“望我恕罪?”
喻景宁皱眉道:“你应该道歉的人,是吴掌柜。”
说完,他侧身,露出身后的吴宏伟。
王掌柜揣着手,耷拉着脑袋走过去:“老吴,还望你原谅我。”
这两人站在一起,一个肥头大耳、衣着光鲜,一个瘦骨伶仃、衣衫褴褛。
店铺内客人见了这场面,内心痒痒得很,聚到一起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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