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游记[笑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猫系绅士菌
…………
“东方,你可晓得,定闲师太知道你在佛堂外面的。”
李慕白牵着东方的手,在下山的路上闲荡,奥利奥在后面远远坠着。自这小猫儿帮东方找着李慕白开始,就不觉得那一团白毛有多令人厌烦了,如今看来,还颇为讨喜的。
“就算那老尼察觉了又能如何,她是比不过本座的,再者说,还不有小白帮我。”
这个东方,转眼间又如东方不败那般傲气,只不过偶尔撒一个娇,倒是显得可爱……
“白哥哥”
回身望去,竟然是仪琳找来了,瞧着她跑过来,气喘吁吁的。
“白哥哥……你……你要走了……”小尼姑瞧着了白哥哥与东方姑娘牵着的手,心里头有些泛酸。
李慕白松开牵着东方的手,走过去,揉着小尼姑光溜溜的圆脑袋,能感觉到脑袋上冒着些汗气,刚才定然是跑得急了。
“怎么这般急,小心摔着,再说以后未必就见不到了呀。”
仪琳被揉着脑袋,很不好意思,本就是跑得红彤彤的脸蛋,愈发红了。低着头,敛眸,低声说道:“我听说白哥哥走了,想来……想来再见白哥哥一次……”
看着仪琳这般,心下感叹,小尼姑好可爱……
“之后定然能再见的,仪琳,你也该好好照顾自己,武功是要练好的,不然还会着了其他人的道儿。”
仪琳的圆眼睛亮亮的、大大的,惹人怜爱,憋着劲点头应道:“我一定好好练功,白哥哥……白哥哥也要多保重……”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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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我定然好好照顾她。”
东方白瞧着那人揉着小尼姑的脑袋还越揉越起劲儿,都舍不得停下来,赶忙拽着她袖子让她停下来,搂着这坏家伙的手臂道。
小尼姑瞪着大眼睛,瞧着东方白,抿着嘴说道:“嗯,东方姑娘定然会照顾好白哥哥的。”
被这小尼姑一说,东方白觉得自己好像欺负她似的,颇为不自在,惹得身旁的人暗笑连连,狠狠剜了这坏笑的人一眼,弄得仪琳一脸不解。
“琳儿琳儿”
小尼姑一惊,望着身后跑来的大光头,失声叫道:“爹?你怎么来了?”
大和尚大步跑过来,脖子上挂着的拳头大小的念珠“哗哗”作响,跑到跟前,瞪着眼珠子,指着李慕白,说道:“你这个臭小子,要不是琳儿求我,和尚我才不救你,你竟然……你竟然敢不娶我女儿!”
李慕白呆在悬空寺月余,还未见过不戒和尚,原来乖巧可人的仪琳的爹爹竟然如此……如此粗旷……
东方白盯着不戒和尚,没想到这个大和尚竟然是小尼姑的爹,五大三粗,蓄满了胡须,而且如此口无遮拦……
仪琳听不戒和尚如此说,还当着白哥哥和东方姑娘的面,急得眼圈都红了,“爹,不要胡说,白哥哥怎么可以……”
“什么可以不可以,唉,乖女儿,你对这臭小子日思夜想,不久是想着让她娶你,嫁给她做老婆嘛。”不戒和尚大大咧咧,乖女儿不就想当这臭小子的老婆嘛,怎么支支吾吾的。忽而看向李慕白身边的美艳女子,顿时了然。
小尼姑真是又羞又气,拼命跺脚,不知说些什么好。
大和尚指着东方白喊道:“哎!臭小子!你不愿意娶我家的乖女儿,是不是被这个妖艳贱货勾了魂去?你要三妻四妾,和尚我都答应你,不过我家琳儿必须做大的,若是敢欺负我家琳儿,我大和尚第一个扰不过你!”
不戒和尚觉着自己说的可有道理了,难得自己让了这么大一步,这个臭小子必然要感恩戴德地娶我女儿。
东方白听得这个臭和尚胆敢骂自己“妖艳贱货”,气得作势要给他一针,手腕一翻,却是被李慕白生生按住了,抬眼瞪她,示意道,“怎么,你还真想左拥右抱,三妻四妾,还让别人当大的,是不是!”
李慕白真是冤枉的很,当初自己难受得厉害,小尼姑近在眼前,也没扑上去要了她,怎么如今就是什么“左拥右抱,三妻四妾”了……
“你到底让不让?”
东方白气的厉害,想自己东方不败,日月神教教主,竟然还有人当面指着本座的鼻子骂本座“妖艳贱货”,这个李慕白还无动于衷,竟拦着本座不让拾这个臭和尚!
“东方……”
李慕白被东方咬牙切齿地瞪着,眼睛里似能喷出火来,刚要开口阻止不戒和尚继续说下去,却见仪琳红着眼,抿着嘴,对大和尚叫道:“爹,你怎么……怎么能……白哥哥她……你,爹,我再也不理你了!”
小尼姑哭着跑回山上去了。
大和尚看着自己的乖女儿就这么哭着跑走了,还真不理自己了,真是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完全搞不懂哪里说错了,盯着李慕白,哼哼道:“你这个臭小子,哼!”大和尚赶紧提腿去追仪琳,一边还大喊着:“乖……乖女儿,这个臭小子不娶你没关系,爹我去找令狐冲,让你娶他,好不好?喂乖女儿,好不好啊?”
却是听得小尼姑哭得更大声了……
瞧见不见和尚的身影消失了,才松开抓着东方白的手,回头一看,却是见到东方仍然瞪着自己……
“东方,那大和尚嘴碎,我定然会去拾他。只是若现在拾了他,仪琳还哭得伤心,那谁去安慰她?难不成你要让我去?”
东方白听她的话,脸色稍稍好了些,却仍是摆着脸色,嗔道:“我看你明明就是想去,是不是?”
“不想不想,我哪里想去了,我家教主还气着,我哪里敢安慰别的女人去,是不是?”李慕白赶紧抱着东方,轻声哄着。
东方白撇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还知道我是教主,你还让那个臭和尚骂我。还有,你如今周围女人多了,连曲非烟那个小鬼天天跑来问我‘小白哥哥去哪了?’,盈盈也倒处找你,如今又添上个小尼姑,哭着喊着要你娶她。你还不算左拥右抱,三妻四妾,是不是真想让我当小的,嗯?”
李慕白被她突然伸过来的手拧着耳朵,生疼,赶忙抓着她的手求饶道:“东方,我哪里敢。那大和尚骂什么‘妖艳贱货’是……是夸你来的。定是没见过世间有东方这般比妖还美艳的女子,为天下女子羞愧不敢当,才出口蔑称你是‘贱货’,其实都是他们自愧不如才如此说的。”
“哦~~~是么?”东方白拧着这个油嘴滑舌的人的耳朵,更用力了,“还有呢?”
“还有……还有非非她还是小孩子,单纯把我当玩伴看。那个……盈盈她许是想着要找人陪着练琴才寻我的。再说……再说小尼姑她是出家人,话都说清楚了,她也想得明白,三位师太也不会让仪琳她误入歧途了……我……我怎可能三妻四妾,左拥右抱,我早发誓不负你,怎还会再倾心别人去?”
东方白听她说不负自己,想起当时是自己破了誓言,赶她走的,心下一软,忙松了手。瞧着那耳垂被揪着充了血,红肿的厉害,还有些脱了皮,心里头一阵疼,凑过去,抬头对着吹气。
“是不是很疼?”
当然疼,觉着耳朵都快被揪掉了。
“嗯……”
踮起脚,含住那可怜的耳垂,轻轻揉着。
李慕白被激得身子一颤,心跳得厉害……直觉得自己并非是落进了江湖的洪流,而是掉进了这个叫作“东方白”的漩涡里。
“小白,我应你,离不开你,也不离开你。我们……我们从此不相负,好不好?”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天天挤地铁上下班,终于体会到明明没有走,却被人流架着走的意境了。每次都要感叹,明明辣么挤,身上的肉怎么没被挤掉……
晚上再来一更~
笑傲
第33章大闹华山
思过崖。
自风太师叔教授自己独孤九剑后便失了踪迹,临行前说道:“冲儿,我跟你既有缘,亦是投机。我暮年有你这样一个弟子传我剑法,实是畅快。你若心中有我这样一个太师叔,今后别来见我,以至令我为难。”
令狐冲心中酸楚,道:“太师叔,那是为什么?”
风清扬摇摇头,说道:“你见到我的事,连对你师父也不可说起。”
令狐冲含泪道:“是,自当遵从太师叔吩咐。”
风清扬轻轻抚摸他头,说道:“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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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转身下崖。令狐冲跟到崖边,眼望他瘦削的背影飘飘下崖,在后山隐没,不由得悲从中来。
…………
月余,令狐冲自顾自的练剑,常想着五岳剑派各派剑法各不相同,若是能融合为一种……只是难度极大,他练了良久,始终无法融合,忽想:“融不成一起,那又如何?又何必强求?”
当下也不分是什么剑招,随意融进独孤九剑中,但使来使去,总是那一招“有凤来仪”使得最多。又使一阵,随手一剑,又是一招“有凤来仪”,心念一动:“要是小师妹见到我将这招‘有凤来仪’如此使法,不知会说什么?”
他凝剑不动,脸上现出温柔的微笑。这些日子来全心全意的练剑,便在睡梦之中,想到的也只是独孤九剑的种种变化,这时蓦地里想起岳灵珊,不由得相思之情难以自已。
跟着又想:“不知她是否暗中又在偷偷教林师弟学剑?师父命令虽严,小师妹却向来大胆,恃着师娘宠爱,说不定又在教剑了。就算不教剑,朝夕相见,两人定是越来越好。”渐渐的,脸上微笑转成了苦笑,再到后来,连一丝笑意也没有了。
正当郁闷着,脑中却是划过一抹白色身影,竟然是白兄弟,想她似一股清流,倒是让自己苦闷的心平缓了不少。再一想那清丽的身姿,却是心头一跳,大骇,“白兄弟是兄弟啊,我怎么可以……不可以,不可以……”赶紧晃起脑袋,要将这荒谬的想法甩出去。
他正慢慢平复心神,缓缓剑,忽后得陆大有的声音叫道:“大师哥,大师哥!”叫声格外着急。令狐冲一惊:“啊哟不好!田伯光那厮败退下山,心有不甘,要烂缠到底,莫非他打我不过,竟把师妹掳了去,向我挟持?”急忙抢到崖边,只见陆大有提着饭篮,气急败坏的奔上来,叫道:“大……大师哥……大……师哥,大……事不妙。”
令狐冲更是焦急,忙问:“怎么?小师妹怎么了?”陆大有跳上崖来,将饭篮在大石上一放,道:“小师妹?小师妹没事啊。糟糕,我瞧事情不对。”
令狐冲听得岳灵珊无事,已放了一大半心,问道:“什么事情不对?”
陆大有气喘喘的道:“师父、师娘回来啦。”
令狐冲心中一喜,斥道:“呸!师父、师娘回山来了,那不是好得很么?怎么叫做事情不对?胡说八道!”
陆大有道:“不,不,你不知道。师父、师娘一回来,刚坐定还没几个时辰,就有好几个人拜山,嵩山、衡山、泰山三派中,都有人在内。还有三个人跟他们一起上来,说是咱们华山派的,师父却不叫他们师兄、师弟。”
令狐冲道:“咱们五岳剑派联盟,嵩山派他们有人来见师父,那是平常得紧哪。不过那三个人怎生模样?”
陆大有道:“一个人焦黄面皮,说是姓封,叫什么封不平。还有一个是个道人,另一个则是矮子,都叫‘不’什么的,倒真是‘不’字辈的人。”
令狐冲点头道:“或许是本门叛徒,早就给清出了门户的。”
陆大有道:“是啊!大师哥料得不错。师父一见到他们,就很不高兴,说道:‘封兄,你们三位早已跟华山派没有瓜葛,又上华山来作什么?’那封不平道:‘华山是你岳师兄买下来的?就不许旁人上山?是皇帝老子封给你的?’师父哼了一声,说道:‘各位要上华山游玩,当然好生招待,可是岳不群却不是你师兄了,“岳师兄”三字,原封奉还。’那封不平道:‘当年你师父行使阴谋诡计,霸占了华山一派,这笔旧帐,今日可得算算。你不要我叫“岳师兄”,哼哼,算帐之后,你便跪在地下哀求我再叫一声,也难求得动我呢。’”
陆大有又道:“咱们做弟子的听得都十分生气,小师妹第一个骂起来,不料师娘这次脾气忒温和了,竟不许小师妹出声。那封不平大声喊着:‘你篡夺华山派掌门之位,已二十多年啦,到今天还做不够?应该让位了罢?’师父笑道:‘各位大动阵仗的来到华山,原来是想夺在下这掌门之位。那有什么希罕?封兄如自忖能当这掌门,在下自当奉上便是了。’那封不平又说:‘当年你师父凭着阴谋诡计,篡夺了本派掌门之位,现下我已禀明五岳盟主左盟主,奉得旗令,来执掌华山一派。’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支小旗,展将开来,果然便是五岳旗令。”
令狐冲怒道:“左盟主管得未太宽了,咱们华山派本门的事,可用不着他来管闲事。他有什么资格能废立华山派的掌门?”
陆大有道:“是啊,师娘当时也就这么说。可是嵩山派那姓陆的老头仙鹤手陆柏,却极力替那封不平撑腰,说华山派掌门该当由那姓封的来当,和师娘争执不休。泰山派、衡山派那两个人,说来气人,也都和封不平是一伙的。他们三派结成一党,来和华山派为难来啦。就只恒山派没人参预。大……大师哥,我瞧着情形不对,赶紧来给你报讯。”
令狐冲叫道:“师门有难,咱们做弟子的只要有一口气在,说什么也要给师父卖命。六师弟,走!”
…………
令狐冲正奔在山间小路中,忽听得对面山道上有人叫道:“令狐冲,令狐冲,你在哪儿?”令狐冲道:“是谁叫我?”跟着几个声音齐声问道:“你是令狐冲?”令狐冲道:“不错!”突然间两个人影一晃,挡在路心。
山道狭窄,一边着临万丈深谷,这二人突如其来的在山道上现身,格外突兀,令狐冲奔得正急,险些撞在二人身上,急忙止步,和那二人相距已不过一尺。
只见这二人脸上都是凹凹凸凸,又满是皱纹,格外可怖,一惊之下,转身向后纵开丈余,喝问:“是谁?”却见背后也是两张极其丑陋的脸孔,也是凹凹凸凸,满是皱纹,这两张脸和他相距更不到半尺,两人的鼻子几乎要碰到他鼻子,令狐冲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向旁踏出一步,只见山道临谷处又站着二人,这二人的相貌与先前四人颇为相似。陡然间同时遇上这六个怪人,令狐冲心中怦怦大跳,一时手足无措。
突觉双臂已被两只手掌牢牢握住,两只手掌直似铁钳。令狐冲空自学了独孤九剑,却半点施展不出,心中只得叫苦。“抬了他走!”站在他身前的二怪各伸一手,抓住他足踝,便将他抬了起来。
陆大有叫道:“喂,喂!你们干什么?”一怪道:“这人叽哩咕噜,杀了他!”举掌便要往他头顶拍落。令狐冲大叫:“杀不得,杀不得!”那怪人道:“好,听你这小子的,不杀便不杀,点了他的哑穴。”竟不转身,反手一指,嗤得一声响,已点了陆大有的哑穴。
陆大有正在大叫,但那“啊”的一声突然从中断绝,恰如有人拿一把剪刀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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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声剪断了一般,身子跟着缩成一团。令狐冲见他这点穴手法认穴之准,劲力之强,生平实所罕见,不由得大为钦佩,喝道:“好功夫!”
那怪人大为得意,笑道:“那有什么好希奇,我还有许多好功夫呢,这就试演几种给你瞧瞧。”
若在平时,令狐冲自然想要大开眼界,如今心中记挂师父安危,大喊:“我不要看!”
那怪人怒道:“你为什么不看?我偏要你看。”纵身跃起,从令狐冲和抓着他的四名怪人头顶飞越而过,有如轻燕,姿式美妙。令狐冲不得不脱口称赞:“好!”
怪人轻轻落地,尘土不起,转过身来时,长长的马脸上满是笑容,说:“这不算什么,还有更好的呢。”这人年纪少说也有六七十岁,但性子却如孩童一般,被人称赞一句,便卖弄不休,武功高明,与性格幼稚浅薄,完完全全是两个极端。
令狐冲心想:“师父、师娘正大敌当前,对手还有有嵩山、泰山的高手相助,就算我赶去了,也无济于事,为什么不骗这几个怪人前去,解师父、师娘之难?”当即摇头道:“你们这点功夫,到这里来卖弄,那可差得远了。”
那人疑惑了:“什么差得远?你不是给我们捉住了吗?”
令狐冲说道:“我是华山派的无名小卒,要捉住我还不容易?眼前山上聚集了嵩山、泰山、衡山、华山各派好手,你们又岂敢去招惹?”
那人回道:“要惹便去惹,有什么不敢?他们在哪里?”
…………
镇岳宫。
令狐冲向厅内瞧去,只见宾位上首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大胡子老者,右手执着五岳剑派令旗,正是嵩山派的仙鹤手陆柏。他下首坐着一个中年道人,五十来岁,从服色上看,分别属于泰山、衡山两派,更下首又坐着三人,都是五、六十岁年纪,腰间所佩长剑均是华山派的,第一人满脸戾气,一张焦黄的面皮,想必是陆大有说的那个封不平。师父和师娘坐在主位相陪。桌上摆了清茶和点心。
只听那衡山派的老者说:“岳兄,贵派门户之事,我们外人本来不便插嘴。只是我五岳剑派结盟联手,共荣共辱,要是有一派处事不当,必将为江湖同道所笑,其余四派都将蒙羞,适才岳夫人说道,我嵩山、泰山、衡山三派不该多管闲事,这句话未不对了。”
岳夫人道:“鲁师兄这么说,那是咬定我华山派处事不当,连累贵派的声名了?”
衡山派这姓鲁的老者微微冷笑道:“素闻华山派宁女侠是太上掌门,往日在下也是不信,不过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岳夫人怒道:“鲁师兄来到华山是客,今日我可不便得罪。只不过衡山派一位成名的英雄,想不到却会这般胡言乱语,下次见到莫大先生,倒要向他请教请教了。”
那姓鲁老头冷笑道:“只因在下是客,岳夫人才不能得罪,若这里不是华山,岳夫人便要挥剑斩我的人头了,是不是?”
岳夫人却说:“这不敢,我华山派怎敢来理会贵派门户之事?贵派中人和魔教勾结,自有嵩山派左盟主清理,不用敝派插手。”
嵩山派传言刘正风的家眷是被魔教劫走,而后嫁祸给嵩山派。可江湖上又传言,嵩山派妄图清算刘正风一家,破坏金盆洗手大典,可刘正风洞察先机,与魔教联手,即保全了家眷,又得以全身而退。她提及此事,一来揭衡山派的疮疤,二来讥刺这姓鲁老头不念本门师兄弟一家身死不明之仇,反和嵩山派的人物同来跟自己夫妇为难。
那姓鲁老头脸色大变,却是厉声道:“古往今来,哪一派中没有不肖弟子?我们今日来到华山,正是为了主持公道,相助封大哥清理门户中的奸邪之辈。”竟然生生承认刘正风与魔教勾结,惹得在场之人皆是侧目。
岳夫人手按剑柄,见他中了套心上一喜,面上却是不露,森然道:“谁是奸邪之辈?夫君岳不群外号人称‘君子剑’,阁下的外号叫什么?”
那姓鲁老头脸上一红,一双黄澄澄的眼睛对着岳夫人怒目而视,却不答话。
狐冲听他如此当面侮辱师父,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叫道:“瞎眼乌鸦,有种的给我滚了出来!”这老儿叫鲁连荣,外号叫作“金眼雕”,但因为多嘴多舌,惹人讨厌,江湖中人都叫他“金眼乌鸦”。
鲁连荣倏地转身,左足一抬,砰的一声,将一扇长窗踢得飞了出去,他指着华山派群弟子喝道:“刚才说话的是哪一只畜生?”华山群弟子默然不语。鲁连荣又骂:“他妈的,刚才说话的是哪一只畜生?”
令狐冲笑道:“刚才是你自己在说话,我怎知是什么畜生?”鲁连荣怒不可遏,人吼一声,便向令狐冲扑去。
令狐冲见他来势凶猛,向后跃开,突然间人影一闪,厅堂中飘出一个人来,银光闪烁,铮铮有声,已然和鲁连荣斗在一起,正是岳夫人。她出厅,拔剑,挡架,还击,一气呵成,姿式又美妙之极,虽是极快,旁人瞧在眼中不看其快,却是满眼的美丽。
岳不群说道:“大家是自己人,有话不妨慢慢的说,何必动手?”缓步走到厅外,顺手从劳德诺腰边抽出长剑,一递一翻,将兽连荣和岳夫人两柄长剑压住。鲁连荣运劲于臂,用力向上抬起,不料竟然纹丝不动,脸上一红,又再运气。
岳不群感到鲁连荣接连运了三次劲,微微一笑,起长剑,交还给劳德诺,鲁连荣剑上压力陡然消失,手臂向上急举,只听得当当两声响,两截断剑掉在地下,他和岳夫人手中都只剩下了半截断剑。他正在出力和岳不群相拼,这时运劲正猛,半截断剑向上疾挑,险些劈中了自己额头,幸好他臂力颇强,这才及时住,但已闹得手忙脚乱,面红耳赤。
鲁连荣看见大家都出了大厅,刚才一幕定是被这些人看了去,心下羞愤难当,指着岳不群道:“你,你,你……”右足重重一顿,握着半截断剑,头也不回的急冲下山。
一旁的成不忧此时站了出来,大声道:“岳师兄,在下和你无怨无仇,原本不必伤这和气,只是你霸占华山派掌门之位,却教众弟子练气不练剑,以致我华山派声名衰微,是你终究推卸不了的重责。成某既是华山弟子,不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再说,当年‘气宗’排挤‘剑宗’,所使的手段实在不明不白,毫不光明正大,我‘剑宗’弟子没一个服气。我们已隐忍了二十五年,今日该得好好算一算这笔帐了。”
岳不群回说:“本门气宗剑宗之争,由来已久。当日两宗玉女峰上比剑,胜败早已决定,是非也是分得清楚。事隔二十五年,三位再来旧事重提,到底是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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