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游记[笑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猫系绅士菌
在场众人听得来人名号皆是一愣,心中的小算盘哗啦啦地打算着。
方证大师:这位施主身手极好,轻功极俊,武林之中定是平静不得啊,善哉,善哉。
冲虚道长小眼一翻:哼,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长的好点儿,武功好点儿这老头儿便移不开眼了!
左冷禅:又是这个小白脸多管闲事!每次都是她!每次都是她!每次都是她!每次都是她!……
矮小道士余沧海:诶呀呀,这小公子相貌真龟儿子的好,比家里的几房都漂亮,若不是个带刺的,贫道就将这小白脸给纳回去咯,嘿嘿嘿。
莫大瞄了眼场中:这小友似乎总爱多管闲事,也不知我家师弟如今可好……
任我行:怎么?这个小白脸倒是命大,竟然没死,到底是如何逃出来的?
向问天脸一黑:糟糕,老子怎没发现这小小男宠竟有如此高深的功夫,老子的高位……
任盈盈脸上一喜:太好了,她没死!
满脸血污的令狐冲:师父怎会杀我?师父怎会杀我?师父怎会杀我?……白……白姑娘竟然伤我师父。白姑娘竟然伤我师父。白姑娘竟然伤我师父……
李慕白轻笑道:“宁女侠爱夫心切,你夫君没什么大碍,不过你夫君要杀令狐冲时,倒未见到宁女侠出声制止。”
宁中则气得要开口反驳,却是回不了嘴,满是歉意地望了眼令狐冲,又将已成弱鸡的岳不群搀扶到场边。
令狐冲闻言一愣,有些哀怨地望着岳不群,颓然低下头去。
方证乃少林寺主持,自然要站出来,双手合十微微弯腰,道:“不知施主来少林所为何事?”
主人既然礼遇,来客自然不可无礼。
“本是与任先生有些私事,只想不到令狐冲险些成了刀下鬼。”
众人听言面上一僵,方才看得清楚,此人出手根本没用暗器,纯粹是气,暗道若是此人是来帮任我行的,那可就麻烦了。只令狐冲摸尽脸上的血污,开口言道:“白姑……白兄弟,任前辈说到底于我有恩,可否……可否请白兄弟放任前辈、向大哥与盈盈下山去。”
那白毛老头寒着脸,寒毒入侵,浑身上下成了人形冰棍,就此点而言倒是对李慕白有些吸引力。便见她嘴角一挑,皮笑肉不笑,“可以,有些事情……可以下山再算。”
闻言,周遭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倘若此人是与任我行一伙,此后岂不是又要立一个大敌。众人皆见过这白衣书生的本事,其出手快准狠,不见招式,怕是方证大师与冲虚道长也不是她的对手。
任我行看出来这个小白脸副教主并未有暴露身份的打算,如今自己伤重,令狐冲也显然不是她的对手,如此下来也只好等下山再说。可……倘若真如传言那般,东方不败那厮当真如此重视这个小白脸,那她岂不是也在附近……若是那人当真……
任我行的脸上愈加青紫,抱拳道:“那……诸位,我们就此离去了!”言未毕,转身就走,却见自己的宝贝女儿立住不动,疑惑道:“盈盈?”
“爹,你与向叔叔带着令狐冲先走。”又对向问天言道:“向叔叔,你照顾好我爹。我……我稍后来找你们。”
李慕白知道任盈盈的意思,她想托住自己,放任我行下山,让向问天给他疗伤。
“你为什么不走,不怕他们又想将你留下了?”
边说,还望了在一旁不时偷偷抹掉嘴角鲜血的左冷禅,被发现的人先是一愣,继而咳嗽一声,双手背后挺胸,作雄赳赳气昂昂之状。
盈盈走近几步,至李慕白身前,望着她,说道:“你不会让我留在这的,不是么?”虽是疑问,却是笃定。
“……”
“你保证不伤我爹爹。”
“任我行已经伤了。”而且还是人形的冰棍,看起来好诱人……
“那你不许杀他。”
“可以……”李慕白忽觉身后一寒,知道定是东方在后头冷眼盯着自己,没来由打了个寒碜,“我只保证你爹不死在我手上。”说完倒也不理在场的人,圈了任盈盈的腰便往任我行离去的方向运功去追,却留得众人面面相觑。
……
“放手!”
“不放,你会掉下去的。”
任盈盈在李慕白怀中挣扎不停,极不配合,明明运着轻功游走在枝叶之间,倘若真给这位大小姐掉下去,非得破相成了花脸。
“我就要掉下去!我不要你管!”
明明嘴上说要掉下去,却是一手紧紧抓着李慕白背后的衣衫,一手死命追打肩上。忽而腰间的紧紧圈着的手陡然一松,任盈盈当真整个人便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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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你!你……你混蛋!”
任盈盈以为自己真要摔在山石之上,后又被李慕白一把捞起来,心被吊在了嗓子眼儿,一阵慌乱。
“是你非要掉下去的。怎样?还想再掉一次?”
原本只想给这不老实的姑娘一个教训,谁知是真把她吓怕了,竟扑进了自己怀里,紧紧抱着,推不开。
“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将脸埋在自己肩上,唇与鼻子的热息打在脖子上,好痒。
“地牢塌了,都是水,我……我找不到你……”
隐隐觉着肩上有些湿,才知道她流泪了,心里头一紧,于是干巴巴地安慰了一句。
“我在的。”
不想她尽圈得更紧,将整个人都埋进了自己怀里。
无奈,在竹林的时候便说下次见面就是敌人,可……抬首轻轻拍了拍任盈盈的后背,说道:“我……你知道,我有心上人了。”
“可你知道东方叔叔她练《葵花宝典》了!”
任盈盈一把推开李慕白,清亮的声音带着嘶吼。
“我知道。”
似乎对李慕白理所当然的态度不满,又道:“那你不在意?你知不知道要练《葵花宝典》就必须先……先……”
李慕白摇了摇头。
“不碍事。”
“怎么会不碍事!”
这话怎么说的出口,这床上的事情怎可对他人言道,能说我们不用那什么,是用手指头的……脸上一红,并不说话,任盈盈以为是戳到了她的痛处。
“东方叔叔都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因为我……”
“因为她爱的人是本座!”
霸气夹杂着满满占有欲的话随着一片红衣飘落。东方落至身后,一把将李慕白揽进自己怀里。
“因为她想与之过一辈子的人是本座,对不对,小白?”
李慕白突然被东方这“爱的宣言”搞的猝不及防,羞红了脸,支支吾吾道:“……嗯……”
东方媚然一笑,捏住李慕白的下巴便当着任盈盈的面对着那双唇狠狠地吻上去,舌头直接撬开了牙关,伸了进去,舔弄,搅动……
任盈盈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情况,瞠目结舌,瞪着东方不败,带着哭音吼道:“东……你……你放开她!”
“放开?”
东方不败稍稍退开,唇间连着晶莹,随着间隔,断了……
“为何要放开,盈盈不是很想知道本座与小白在床上是怎么做的?”
对着那个惊得要哭出来的姑娘,又是一笑,继而贴着李慕白的脖子,急切地吻着,手里已松开了肩上的系带,柔荑顺着衣襟滑入,握着一处柔软,稍稍用了些力气。
“嗯~”
双手被东方箍在背后,她在自己身上胡来,还是别人面前,被盈盈看着,真是又气又羞。怪自己不争气,被东方弄出了感觉,明明开了口,用喑哑的嗓子说着:“别……住手……”却任由她作恶。
任盈盈呆在一旁早已红了眼,身上失了温度,脸色苍白地僵在那里,若不是如此,便早就跑了。想走的,自是想走的,看着她在东方叔叔身下承欢,心里头在滴血。
“……你……”
许是终于寻回了自己的双腿的知觉,急着转身,一路跌跌撞撞地跑了。
……
“够……够了……她……走了……”
“够了?”
东方的那只手拂过李慕白的身子,一寸一寸向下,终于留连到了那处,入手的那一片软湿……
“呵,小白尤嫌不够,不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
天灵灵,地灵灵,各位评审大神,让我过吧~真诚脸。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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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掌门
恒山见性峰西。
外边天色已晚,李慕白抱着奥利奥,脑袋埋在毛团腹部的软毛上,滚了一圈又一圈,嗯嗯啊啊地叫唤。
“死东方!”
“臭不要脸!”
“臭流氓!”
“混蛋!”
……
“呀~啊”
一股脑坐起来,抓着奥利奥的前肢晃来晃去。
“那个混蛋一定是故意的!她早就预谋好了!在福州的时候……不对!肯定在南京的时候就有预谋的!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臭东方如愿以偿了,我是一辈子都不想再见盈盈了,东方一定开心死了吧!在黑木崖上做梦都能笑醒了吧!还任我行呢!一开始就是冲着盈盈去的!”
“呀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她肯定是故意的,对不对,奥利奥!一定是故意把你的咪咪弄下来,一溜烟不见就是为了找根布条给你裹起来?分明就是……就是……就是……”
被晃荡的奥利奥两只小眼一翻,几乎昏死过去。
“喵……”两个混蛋啊喵,为什么受罪的总是喵呀,喵的咪咪呀,少了一个呀喵……
仪琳与仪清来到门外,朝屋内呼唤一声。
“掌门!”
“……”呀,刚才的疯话不会被听了去吧,不对,没有没有,肯定没听见……
“喵……”快来救喵……
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回道:“这么晚了,逸清师姐找我什么事呀?”
吱呀,没被推开,李慕白果断将奥利奥扔回地上,见仪琳跟着仪清后面,端着面盆进来了。
“掌门,现在已经是五更时分了,天就要亮了。”
仪琳看着李慕白大眼瞪小眼的模样,低头甜甜一笑,赶紧将面盆放在了桌上,道:“掌门,请起床梳洗。”
李慕白以为是有什么急事,哪知道是拉人起床来了。
“这么晚……这么早起来干什么?”外面天还是黑的……
仪清道:“请掌门到无色庵带领弟子做早课。”
李慕白:“……”果真是“早”课呀……
恒山派主庵无色庵是座小小庵堂,庵旁有三十余间瓦屋,分别由众弟子居住。李慕白见无色庵只前后两进,和构筑宏伟的少林寺相较,直如蝼蚁之比大象。来到庵中,见堂上供奉一尊白衣观音,四下里一尘不染,陈设简陋,想不到恒山派威震江湖,主庵竟然质朴若斯。
原本空旷的佛堂内坐了满了弟子,出家为尼是大多数,还有许多带发修行的俗家弟子。有些俗家弟子见到掌门来了还偷偷嬉笑。
“肃静!”仪和自然不会让弟子们在新掌门面前失态。
诵经礼佛伴随着木鱼之声在佛堂中震荡,惹得李慕白头晕眼花,本就一晚没睡,天还黑着就被拎起来了,虽是坐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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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脑袋却是微微点着。
上恒山当掌门之事很是顺畅,只不过将某个“混蛋”赶回了黑木崖,自个儿孤零零地跑到恒山来。
早课毕,李慕白便和仪清、仪和等人商议如何迎国两位师太的骨灰,如何设法为三位师太报仇。恒山弟子皆以为是嵩山派下的毒手,可观其嵩山派的武功路数却是没有用针的。众人不知东方不败用针,也不知《辟邪剑谱》也可用针,自然没人怀疑岳不群。况且那位君子尚未自宫,也没十足的证据,并不好开口。
仪清道:“掌门接任此位,须得公告武林中同道才是,也须得遣人告知五岳剑派的盟主左师伯。”
仪和怒道:“呸,我师父就是他嵩山派这批好贼害死的,两位师叔多半也是他们下的毒手,告知他们干什么?”
仪清道:“礼数可不能缺了。待得咱们查明确实,倘若三位师尊当真是嵩山派所害,那时在掌门率领之下,自当大举向他们问罪。”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李慕白自然不推脱。再者说,灭了岳不群或是左冷禅,于东方有利。
李慕白点头道:“仪清师姐之言有理。只是这掌门人嘛,做就做了,却不用行什么典礼啦。”李慕白知道,新任掌门,繁文缛节,着实不少,上山来道贺观礼的武林同道不计其数;又想起衡山派刘正风“金盆洗手”,衡山城中也是群豪毕集。恒山派和华山、衡山齐名,自己出任掌门,到贺的人如果寥寥无几,未丢脸,但如到贺之人极多,眼见自己一个大男人做一群女尼的掌门人,又未可笑。毕竟自己的身份别人不知,也只有仪琳晓得,她也不说,况且自己还住在见性峰西侧的客房,总是有些事情是要顾忌的。
仪清明白她心意,说道:“掌门既不愿惊动武林中朋友,那么届时不请宾客上山观礼,也就是了,但咱们总得定下一个正式就任的日子,知会四方。”
……
自岳不群与左冷禅在少林设计围困令狐冲失败之后,左冷禅便已压不住性子遣丁勉至华山叫板。
……
岳不群打开请柬一看,面色阴沉,与宁中则对视一眼,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岳掌门,左盟主派在下送上请柬,请岳掌门中秋之期参加五岳剑派合并大会。”
岳不群淡淡应答一声。
丁勉痛心疾首地在厅中走来走去,痛指江湖不太平。“任我行如今重出江湖,看来武林势必多事,我嵩山派和贵派还有南岳北岳恒山一向同气连枝。左盟主英明,认为应该将五派合并,团结一致,一同对抗魔教。”
岳不群冷笑一声,“怎么说,左盟主已经有周详的计划,一切准备妥当咯。”
丁勉左顾而言他,“呵,如今魔教势力日益坐大,为祸武林,左盟主说天下任何一派都不足以对付魔教,只有化零为整,团结一致,才能够一挫其锐气。”
“哼,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宁中则白了眼丁勉,侧首对岳不群说话。
丁勉眉毛一挑,道:“左盟主雄才伟略用心良苦,这次事关重大,希望岳掌门到时候准时出席共商五岳剑派掌门之位。”又对上座的岳不群抱拳道:“请”,转身便走。
君子只好捏着请柬,咬牙道:“不送了。”
……
“师兄,我做了一件新衣服给你,你试试合身么?”
宁中则为窗边苦思的岳不群披衣衫,瞧着自己温文尔雅的丈夫眼里满是爱意。
“华山发生这么多事情,你还有心思给我裁制衣裳。”
“就快过年了,所以先帮你把新衣服做好。”
岳不群叹一声:“这么快又过年了。”
宁中则温婉一笑,道:“我还记得,当年我们成亲,也是新春的时候,一眨眼就二十年了。时间过得太快,灵珊如今也亭亭玉立了……”回头见岳不群阴着脸,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师兄?”
也不知岳不群心里是想到了谁,一愣,笑道:“我们成亲都二十年了。真是……委屈你了。”
宁中则听夫君说这番话,有些甜,却故作委屈道:“师兄,你为何这么说?”
“哦,我的意思是……这么多年了,我都无法光复华山派,还要你为我担心华山的兴衰。”
宁中则上来,靠着岳不群的后背,道:“师兄,这是我分内之事,你不必耿耿于怀。对了,现在离中秋尚有八个月。”
岳不群走开一步,回身道:“华山派的生死存亡……我与左冷禅的绝战在所难,只不过……少林一事,左冷禅功力大增。所以……我准备上思过崖闭关三个月,一来,我欲再修炼紫霞神功;二来,我希望可以寻出左冷禅武功的破绽。”一手搭在夫人的肩上,望着她,道:“你不会……怪我吧。”
“师兄,我怎会怪你呢。你专心练功吧,华山派上下我会打点一切的,你放心吧。”
……
思过崖山洞中漆黑一片,忽而洞内亮起了柔光。
岳不群瞪着石桌上的《辟邪剑谱》下定了决心,颤着手郑重地拿起那块叠好的白布,塞在嘴里。瞪大了眼珠看着手里的匕首,缓缓地在油灯上烧灼,一下,又是一下。
额头已印出了汗,牙齿咬紧了白布,狠下了心,攥紧了匕首,闭着眼一挥……
死死忍着发不出声音,只有身子颤颤抖着,才知道这人受着极大的痛苦。匕首的上的鲜血顺着刀刃一滴滴落在地上,岳不群知道,再也回不去了。
“白小子!白小子!”
佛堂门口那儿窜出来个身材魁梧的和尚。
仪琳听到叫声,忙奔出庵来,叫道:“爹爹,爹爹!”
不戒和尚跑进来,身后又跟了个和尚。两人行得甚快,片刻间已走近身来。不戒和尚大声道:“哎呀!白小子!你当了我闺女的掌门,真是好!好得很!”
李慕白笑道:“这是托大师的福。”在恒山好无聊,大和尚来了便有趣了~
仪琳走上前去,拉住父亲的手,甚是亲热,笑道:“爹,你知道今日是白哥哥接任恒山派掌门的好日子,因此来道喜吗?”
不戒哈哈大笑道:“道喜也不用了,我是来投入恒山派。大家是自己人,又道什么喜?”
李慕白故作惊讶,问道:“大师傅要投入恒山派?”
不戒道:“是啊。我女儿是恒山派,我是她老子,自然也是恒山派了。他奶奶的。我听到人家笑话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却来做一群尼姑和女娘的掌门人。他奶奶的,他们不知你有情有义,别有居心……”他眉花眼笑,显得十分欢喜,向女儿瞧了一眼,又道:“老子一拳就打落了他满口牙齿,喝道:“你这小子懂个屁!恒山派怎么全是尼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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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女娘们?老子就是恒山派的,老子虽然剔了光头,你瞧老子是尼姑吗?老子解开裤子给你瞧瞧!”我伸手便解裤子,这小子吓得掉头就跑,哈哈,哈哈!”
李慕白和仪琳也都大笑。心想:这大和尚真有趣,见人就脱裤子,哈哈哈!
仪琳笑道:“爹爹,你做事就这么粗鲁,也不怕人笑话!”
不戒道:“他奶奶的。不给他瞧个清楚,只怕这小子还不知老子是尼姑还是和尚。白小子,我自己入了恒山派,又带了个徒孙来。不可不戒,快参见掌门。”
他说话之时,随着他上山的那个和尚一直背转了身子,不跟李慕白、仪琳面对面,这时扭扭捏捏转过身来,满脸尴尬之色,猥琐地挤挤眉毛向李慕白微微一笑。
田猴子!剃毛儿了!哈哈哈哈!
那和尚正是田伯光。他微微苦笑,躬身向仪琳行礼,道:“参……参见师父。”
仪琳也是诧异之极,道:“你……你怎地出了家?是假扮的吗?”
不戒大师洋洋得意,笑道:“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的确确是个和尚。不可不戒,你法名叫做什么,说给你师父听。”
田伯光苦笑道:“师父,太师父给我取了个法名,叫什么‘不可不戒’。”
仪琳奇道:“什么‘不可不戒’,哪有这样长的名字?”
不戒道:“你懂得什么?佛经中菩萨的名字要多长便有多长。’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名字不长吗?他的名字只有四个字,怎会长了?”
仪琳点头道:“原来如此。他怎么出了家?爹,是你了他做徒弟吗?”
不戒道:“不。他是你的徒弟,我是他祖师爷。不过你是小尼姑,他拜你为师,若不做和尚,于恒山派名声有碍。因此我劝他做了和尚。”
仪琳笑道:“什么劝他?爹爹,你定是硬逼他出家,是不是?”
不戒道:“他是自愿,出家是不能逼的。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一样不好,因此我给他取个法名叫做‘不可不戒’。”
仪琳脸上微微一红,明白了爹爹用意。田伯光这人贪花好色,以前不知怎样给她爹爹捉住了,饶他不杀,却有许多古怪的刑罚加在他身上,这一次居然又硬逼他做了和尚。
“猴子!”
李慕白凑近了瞧了瞧,田伯光的胡子也剃了,就留了眉毛,一副又尴尬有贼兮兮的模样,甚是可怜。可是嘴里还想打趣他,便又道:“猴子,你的毛儿都剃了,缺了不少男子……气概呀。”
不可不戒一听就更可怜的,缩在一处,默默在地上画着圈。
画个圈圈诅咒你……
“那是当然了!他自然缺了男子气概,我把他的……他的……咳咳,给切了一段。”大和尚本是兴冲冲地喊出来,他把田伯光的那话儿给切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怕好闺女生气,说到最后都听不见了声音。
啧啧啧,好可怜的田猴子。
李慕白又凑到田伯光身边,在他耳边问道:“真……切了?”
光毛的田猴子欲哭无泪,可怜巴巴地回道:“真切啦……还……还留了一段儿……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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