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游记[笑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猫系绅士菌
定逸大怒,喝道:“田伯光,你再不滚出来,非把你碎尸万段不可。”一旁的天门道人也是气愤:“混账田伯光!伤我师弟,杀我弟子,滚出来!”
田伯光笑道:“我不滚出来,你要将我碎尸万段。我滚了出来,你也要将我碎尸万段。那还是不滚出来罢!定逸师太,这种地方,你出家人是来不得的,还是及早请回的为妙。令高徒不在这里,她是一位戒律严的小师父,怎么会到这里来?你老人家到这种地方来找徒儿,岂不奇哉怪也?”定逸怒叫:“放火,放火,把这狗窝子烧了,瞧他出不出来?”
田伯光又笑了:“要是师太把这个湖南闻名的大妓院烧了,江湖上要问什么师太要烧妓院,哦~来找徒弟的,为什么徒弟在妓院里?嘿嘿,我田伯光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令高徒嘛……”
定逸心想这话倒也不错,但弟子回报,明明见到仪琳走入了这座屋子,她又被田伯光所伤,难道还有假的?她只气得五窍生烟,将屋瓦蹦得一块块的粉碎,一时却无计可施。
突然间对面屋上一个冷冷的声音道:“田伯光,我弟子彭人骐,可是你害死的?”却是青城掌门余沧海到了。
田伯光道:“失敬,失敬!连青城派掌门也大驾光临,衡阳群玉院从此名闻天下,生意滔滔,再也应接不暇了。有一个小子是我杀的,剑法平庸,有些像是青城派招数,至于是不是叫甚么彭人骐,也没功夫去问他。”
定逸师太站在屋顶,听着二人兵刃撞击之声,心下暗暗佩服:“田伯光那厮果然有点儿真功夫,这几下快刀快剑,竟和青城掌门斗了个势均力敌。”
“师父!师父!师父,小师妹,你们怎么在这里?我去刘府都没有找到你们。”令狐冲看见了在妓院门外的岳不群一行人,快步上前。
岳灵珊见到她的大师兄回来了,蹦蹦跳跳地跑过去拽着令狐冲的袖子,说着:“大师兄,你不在里面啊,我们特地来找你的,还有仪琳师妹呢。”
令狐冲忙向岳不群禀告原委,“师父,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找我。那位白兄弟提我疗伤后我们就分开,我去了刘府见你们都不在,小厮说大家都到了群玉苑。哦对了,我看见仪琳师妹也在刘府啊。”
定逸听见令狐冲的话,忙问:“仪琳在刘府,你刚刚看见的?”
“回师太,小侄刚刚确是看见仪琳在刘府。”令狐冲抱拳回答,很是真诚。
岳不群上前对定逸说:“定逸师太,我想这定是一个误会,我们在这里这么多人,闹成这样也不好,不如我们先撤了。”
定逸想了想,很是赞同,觉得出家人在妓院里不好,“这样也好。”
田伯光叫道:“余观主,房中地方太小,手脚施展不开,咱们到旷地之上,大战三四百回合,瞧瞧到底是谁厉害。要是你打胜,这个千娇百媚的小粉/头玉宝儿便让给你,假如你输了,这玉宝几可是我的。”
余沧海气得几乎胸膛也要炸了开来,这淫贼这番话,竟说自己和他相斗乃是争风吃醋,为了争夺“群玉院”中一个妓/女,叫作什么玉宝儿的。适才在房中相斗,顷刻间拆了五十余招,田伯光刀法奇,攻守俱佳,余沧海看他武功实不在自己之下,就算再斗三四百招,可也并无必胜把握。再想令狐冲这个小贼竟然不在妓院里,岳不群、老尼姑,连天门道人都被拉走了,只有自己一人实在没有意思,想想也就罢手离开。
…………
“你导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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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戏倒是享受得很。”东方不败忽然自天而降,坐在李慕白身旁。
李慕白转头看她,笑了笑,问道:“东西拿到了?”
把怀里的东西递给她,眉角微挑,“你为什么要管这件事,因为曲非烟?”
展开来看了看这个五岳令旗,邪邪一笑:“我觉得曲洋和刘正风作的乐曲会很好听。”
“戏完之后与我回黑木崖。”
“好。”
第16章金盆落幕
主人走到群雄身前,揖请各人就座。无人肯座首席,居中那张太师椅便任其空着。群雄纷纷坐定,仆役上来献菜斟酒。端出一张茶几,上面铺了锦缎。又有人双手捧着一只金光灿烂、径长尺半的黄金盆子,放在茶几之上,盆中已盛满了清水,只听得门外砰砰砰放了三声铳,跟着砰拍、砰拍的连放了八响大爆竹。在后厅、花厅坐席的一众后辈子弟,都涌到大厅来瞧热闹。
刘正风一脸笑嘻嘻的走到厅中,抱拳团团一揖。群雄都站起还礼。朗声说道:“众位前辈英雄,众位好朋友,众位年轻朋友。各位远道光临,刘正风实是脸上贴金,感激不尽。兄弟今日金盆洗手,从此不过问江湖上的事,从今以后,刘正风退出武林,我门下弟子如果愿意改投别门别派,各任自便。刘某邀请各位到此,乃是请众位好朋友作个见证。以后各位来到衡阳,自然仍是刘某人的好朋友,不过武林中的种种恩怨是非,刘某却恕不过问了。”说着又是一揖。各人应纷纷向刘正风道贺,恭维他甚么“福寿全归”、“急流勇退”、“大智大勇”……
转身向外,刘正风朗声说道:“弟子刘正风蒙恩师录门下,授以武艺,未能张大衡山派门楣,十分惭愧。好在本门有莫师哥主持,刘正风庸庸碌碌,多刘某一人不多,少刘某一人不少。从今而后,刘某人金盆洗手,至于江湖上的恩怨是非,门派争执,刘正风更加决不过问。若违是言,有如此剑。”右手一翻,从袍底抽/出长剑,双手一扳,拍的一声,将剑锋扳得断成两截,他折断长剑,顺手让两截断剑落下,嗤嗤两声轻响,断剑插入了青砖之中。
群雄一见,尽是骇然,听两截断剑插入青砖的声音,这口剑显是砍金断玉的利器,以手劲折断一口寻常钢剑,以刘正风这等人物,自是毫不希奇,但如此举重若轻,毫不力的折断一口宝剑,可见手指上功夫之厉害,是武林中一流高手的造诣。周围有人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可惜!”也不知是他可惜这口宝剑,还是可惜刘正风这样一位高手,竟然从此不理江湖事。刘正风脸露微笑,捋起了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忽听得人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且慢!”
刘正风微微一惊,抬起头来,只见大门口走进四个身穿红衫的汉子。这四人一进门,分往两边一站,又有一名身材甚高的红衫汉子从四人之间昂首径直走来。那人走到刘正风身前,从怀里掏出一面旗子,高举着说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
群雄心中都是一凛:“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到了!”可一见那“五岳令旗”,神色都颇为奇怪,对着这几个嵩山派弟子评头论足,指指点点。
刘正风躬身说道:“但不知盟主此令,是何用意?”
那汉子一时不知周围人为何如此,仍回道:“弟子奉命行/事,实不知盟主的意旨,请刘师叔恕罪。”
刘正风微笑道:“不必客气。贤侄是千丈松史贤侄吧?敢问贤侄确定是左盟主的意旨?”
那汉子正是嵩山派门下的弟子千丈松史登达,他听得刘正风知道自己的名字和外号,心中不得意,微微躬身,道:“弟子史登达拜见刘师叔。确实是左盟主的意旨”上前几步,又向天门道人、岳不群、定逸师太等人行礼,道:“嵩山门下弟子,拜见众位师伯、师叔。”其余四名红衣汉子同时躬身行礼。
定逸师太虽是喜欢,却是厉声问道:“既然是左盟主的意旨,为什么不拿五岳剑派的令旗?”
定逸师太说完,大厅内顿时喧闹起来,纷纷议论,“这到底是什么令旗啊?上面只有‘嵩山’二字。”“这不是嵩山派的令旗么?”“这人拿着嵩山派的令旗号令五岳其他四派?”“这根本是不把其他四派放在眼里啊。”……
史登达与另外四个嵩山派弟子瞬时一懵,仔细一看,这竟然是嵩山派掌门的令旗,更本不是五岳剑派的令旗,左顾右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刘正风脸色郑重,说道:“当年我五岳剑派结盟,约定攻守相助,维护武林中的正气,遇上和五派有关之事,大伙儿须得听盟主的号令。然而左盟主竟然用嵩山派掌门令旗来号令五岳剑派是不是太不应该了。不过在下今日金盆洗手,是刘某的私事,既没违背武林的道义规矩,与五岳剑派并不相干,不受盟主旗令约束;更是不与嵩山派相干,不受嵩山派令旗约束。请史贤侄转告尊师,刘某绝对不奉旗令,请左师兄原谅。”说着走向金盆。
史登达身子一晃,抢着拦在金盆之前,起令旗,急急说道:“刘师叔,我师父千叮万嘱,务请师叔暂缓金盆洗手。我师父言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大家情若兄弟。我师父传此旗……让我们前来,既是顾全五岳剑派的情谊,亦为了维护武林中的正气,同时也是为刘师叔的好。”不知道什么时候令旗换了,如今令旗是不能用了,不然还要得罪其他门派。
刘正风道:“我这可不明白了。刘某金盆洗手喜筵的请柬,早已恭恭敬敬的派人送上嵩山,另有长函禀告左师兄。左师兄倘若真有这番好意,何以事先不加劝止?直到此刻竟然发出嵩山派旗令拦阻,那不是明着要刘某在天下英雄之前出尔反尔,叫江湖上好汉耻笑于我?还是要一起耻笑五岳剑派?”
史登达顿时哑口无言,怎么能强行用嵩山派令旗命令衡山派刘正风取消金盆洗手大典。此时,身后匆匆忙忙来另一个红杉汉子,上前耳语,史登达听完立刻高声质问:“刘师叔,你金盆洗手的大日子怎么都把家眷藏起来了?”
刘正风一听立刻发怒道:“什么叫我把家眷藏起来了?这得要问问你嵩山派了,为什么昨晚嵩山派四太保大阴阳手乐厚带着十几个人来送贺礼,结果把我刘家的家眷都带走了?”
听完,史登达顿时傻了,什么叫乐师叔把刘家的家眷带走了?乐师叔明明去埋伏魔教妖女了。赶紧反驳道:“刘师叔何故如此说,乐师叔怎么可能将刘家的家眷带走?”
刘正风皱起眉头,盯着史登达,厉声说道:“若不是刘某昨晚遂各位掌门去擒拿淫贼田伯光,怎么会让乐厚将刘某的家眷带走?刘某的管家昨日亲自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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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阴阳手乐厚,刘某的管家不认识,难道天松道兄不认识?难道其他各派都不认识?”
天门道人上前一步直说:“我师弟说与我,确实就是大阴阳手乐厚。”
“是啊,乐厚昨晚却是来的,还送来许多礼呢。”“原来带走的人是刘家的家眷啊。”“没想到左盟主为了不让刘正风金盆洗手,连家眷都藏起来了。”“是啊,是啊,太过分了,完全不把五岳其他门派放在眼里啊。”……
定逸师太沉不住气,大声道:“绑架别人家眷,太欺侮人了!”
余沧海看着五岳剑派“自相残杀”,乐得其所,乘机还添油加醋一番:“某些人完全不把江湖上的豪杰放在眼里,竟然还会绑架他人家眷了。”
…………
史登达如过街老鼠一般被人指指点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过了多久,彬、陆柏与丁勉三位师叔却还不来,这可如何是好!情急之下,只好高声喊:“左盟主吩咐了下来,要我们向你查明,刘师叔和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暗中有甚么勾结?设下了甚么阴谋,来对付我五岳剑派以及武林中一众正派同道?”
刘正风道:“在下一生之中,从未见过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一面,所谓勾结,所谓阴谋,却是从何说起?”
周围一听“魔教教主东方不败”八个字顿时一惊,而后又开始议论纷纷,“刘师叔怎么会和魔教教主勾结?”“是啊,谁见过那个魔教教主啊?”“为了不让刘前辈金盆洗手,连魔教都搬出来了,真是无耻。”……
史登达见大家完全不信,又问道:“刘师叔,魔教中有一位护法长老,名字叫作曲洋的,不知刘师叔是否相识?”
刘正风听他提起“曲洋”二字,心下了然,说道:“当然认识,当年左盟主带领五岳剑派前去打/黑木崖,大家都见过。”说完,又伸手制止史登达再说话,“刘某知道左盟主舍不得在下,但刘某决心已下,史贤侄不必再拖延时间,不论如何阻碍,今日的金盆洗手大典刘某必要完成。”说完也不管史登达,直接将双手伸入金盆中。
刘正风拿起身旁侍女递上的手巾擦了擦,对着在座的群雄说道:“刘某多谢各位捧场,见证刘某最后的金盆洗手大典,以后各位来到衡阳,仍是刘某的好朋友!”受过诸位道喜,转而对史登达说:“不知史贤侄何时能将刘某的家眷还回来?”
史登达成了众矢之的,三位师叔没有来定是有什么变故,只好低头告辞:“刘师叔的家眷是否被乐师叔带走还需要小侄回嵩山查明,小侄先行告辞。”
…………
树林小道上,一辆马车缓缓前行,车中传来锵锵之音,似有杀伐之意,相随的箫声却是温雅婉转。过了一会,琴声也转柔和,两音忽高忽低,蓦地里琴韵箫声陡变,便如有七八具瑶琴、七八支洞箫同时在奏乐一般。琴箫之声虽然极尽繁复变幻,每个声音却又抑扬顿挫,悦耳动心,……
“曲老爷子与刘前辈合璧儿奏,确是不凡,好听!”李慕白摇着扇子,沉浸其中,虽然听不懂,却觉得好听。
刘正风捋着胡子,笑眯眯道:“小友不但聪敏如斯,而且善于音律?”
“不不不,在下完全不善音律,只是爱听罢了。”连唱国歌都被嫌弃走调的音痴怎么可能是善音律。
曲洋扶着琴,哈哈大笑,“哈哈哈哈,爱听好啊,爱听就是好了。这乃我二人合奏‘笑傲江湖’之曲,作为小兄弟相救我二人的礼物。”
“这怎么行,这曲子这么好,送给我这个音律白丁岂不可惜?”曲谱给我看也看不懂啊。
刘正风连说:“不可惜,不可惜,小友爱听,可以找人演奏,也可以送给其他善音律之人哪。”
“那晚辈便谢过二位前辈了。”接过曲谱,想着是自己藏着还是送给别人呢?
曲洋摸着曲非烟的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慕白,“小兄弟可否告知老夫,小兄弟与我教教主相识?”
呃……定是非非说的,这个小丫头,“是,确是相识。”
“那请小兄弟替曲某转达教主,谢教主成全我与刘贤弟,教主之恩,曲某无以为报。”曲洋极为感动,眼角似有泪花,像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一般。
忽然间耳中传入几下幽幽的胡琴声,琴声凄凉,似是叹息,又似哭泣,跟着琴声颤抖,发出瑟瑟瑟断续之音,如是一滴滴小雨落上树叶。
“莫师兄!”刘正风一惊,连忙叫停了马车,出来相见,曲洋也紧跟而下。
“师弟……你我从此便不再是师兄弟,你唉……你去吧。”站在树枝上的莫大头也不回,转身即去。
“谢师兄成全!”刘正风向莫大离去的方向深深作了个揖。
见天色已向晚,某人还在等着,应当告别了,“那晚辈便再次别过二位前辈,还有小非非。”
“我才不小,下回见就长大了。”曲非烟撅着嘴表示不满,“小白哥哥,东方叔叔喜欢你?”听着非非在耳边说的话吓了一跳,成了,什么都看得出来,“小白哥哥再见。”mua,又在脸上啄了一口……
…………
一辆向北的马车里,东方白又换上了女装,靠在李慕白怀里,百无聊赖地摆/弄着她腰间的菩提念珠,触感温热,不似凡物。“这些菩提子又是你哪里弄来的宝贝?”
“嗯?宝贝?就是那棵菩提巨树结的。”李慕白怎么看都没觉得是宝贝,颜色深红,触感温润,很好把/玩罢了。
这小家伙真是呆傻,总是不拿宝贝当一回事,“哦?那岂不是这些菩提子以后会长成蛇心果。”
“啊真的假的,这菩提子的硬壳子怎么长成果实的?”啧,岂不是毁了118个宝贝,难怪那时拿了念珠回来二位师父的眼神怪的很。
若不是知道这仙子其实是个小呆/子,必定是认为仙人久居秘境不识凡物了,“不知,不过这些也不是平凡之物,说不定有什么奇效。回到黑木崖可以让人看看。”平一指此人也着实麻烦,竟然一直不上崖,若不多管闲事也就罢了,不然……
“对了,曲洋很是谢你。”看着这个妖孽媚得勾人的模样,快要把持不住,赶快转个话题。
东方白嗤笑一声,答得慵懒:“谢我~?不来找本座麻烦就是最好。”
呃……总觉得是让她帮了不少忙很不爽的样子,不过偷换令旗,拦截彬三人,接走刘正风的家眷却是废了不少力气,“他哪里敢找你麻烦,巴不得给你上高香才是。”
“本座又没死,哪儿就要上高香了?”小家伙怎么说话的,看那雪白的脸蛋又被曲非烟那个小鬼亲过了,还没罚,现在又是找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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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题还没转成功,便又被记了一笔,赶快再转话题,“你功力增强了不少,阳气极重,你的武功属阴,还是小心些的好。”
“哦~~~这些你都知晓?那你知道该如何消……本座的……内火……”搂着眼前的呆/子,靠近她的耳/垂,轻语。
“别……别靠……这么近……”
第17章初识盈盈
嵩山封禅台上,一位身着红色长衫的中年男子真在打坐,看似安详,其五官皆透着狠厉,眉眼高鼻似鹰,唇上的八字胡须粗/硬,眉头常年紧皱。
丁勉、陆柏上前,心中忐忑,抱拳道:“盟主,属下办事不力,请盟主责罚。”
左冷禅睁开鹰目,瞥了他二人一眼,安抚道:“你们知道就好,不过这次是我们小看了对手,不然乐厚、彬也不会尽数折在敌人手中,定然是魔教搞的鬼。”
丁勉不解,问道:“难道那个魔教圣姑有这么厉害,竟然让乐师弟和一百名弟子以及其他几百豪杰全灭。”
“哼,哪里是那个圣姑,分明是魔教教主东方不败。近日得到的消息,魔教圣姑还在黑木崖上,而东方不败早已下崖。”左冷禅起身,背着手遥望嵩山景色,思绪良多。
丁勉、陆柏皆是一惊,没想到盟主已经把探子安插/进黑木崖,还能打探到东方不败的动向,对左冷禅更是敬佩亦是害怕,“难道带走刘正风家属的人也是魔教?”当时得知就觉得惊人,竟然有人能伪装成乐师弟的模样。
“十有八/九就是魔教所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没想到我们被东方不败摆了一道,让嵩山派成了武林的笑话。待我合并五岳剑派,灭了日月神教,必杀了东方不败!”左冷禅眼神更加冷冽,透着冰寒。
陆柏上前拱手道:“这次我们虽然被魔教妖人下了绊子,但刘正风家眷被魔教掳走,刘正风寻找家眷不知所踪,而刘正风的弟子皆已四散,也是削弱了衡山派的势力。至于江湖上谣传乐师弟绑架刘家家眷的事……”
左冷禅脸色稍稍缓和,冷哼一声:“乐厚及百名弟子全灭之事自然不可传扬,避有人乘人之危,就说‘乐厚与十几名弟子带着贺礼前往衡阳途中,遭魔教劫杀,假扮我嵩山派弟子掳走刘正风家眷,嫁祸我嵩山派,妄图挑起五岳剑派的纷争’。”
任盈盈在黑木崖已经呆了不少时日,近日却总觉得心里不安得厉害。自上黑木崖那日起,东方叔叔便闭关修炼,一面都没有见到。而后听向叔叔得来的情报,南方不少新的教众以及当初跟随爹爹的老人都被嵩山派歼灭,双方两败俱伤,目前仍没有人幸存的消息,连嵩山派四太保大阴阳手乐厚也身死其中。那些死掉的老人不少都是依靠爹爹的三尸脑神丹解药尽忠的人,新人里许多也是近几年出游笼络的势力。一下子折了臂膀,而自己却困于黑木崖不得出。
下定决心再去找东方叔叔让自己下崖,哪知杨莲亭又出来阻拦,“杨总管,我乃神教圣姑,你凭什么拦着我见东方叔叔。”这个杨莲亭算个什么东西,武功差,能力低,凭什么在神教里耀武扬威。
杨莲亭长袍缓带,头戴黑纱冠,一副儒生气质,挺身在任盈盈身前道:“呵呵,在下哪里敢拦着圣姑见教主,圣姑有所不知,前日一波教众在衡阳附近被嵩山派全灭,这里头可是有不少老人儿,教主生气的很,两日前一早便下崖去了。”
任盈盈心头一跳,东方叔叔竟然下崖了,若是查的那些人不少与自己相关,岂不是……如今还在笼络势力,虽然东方叔叔并不多管,但也不好放在明面上,若是有活口……
杨莲亭哈哈一笑,道:“圣姑莫忧,教主如此爱护教众,又亲自出马,自然是要给那些不知死活与神教为敌的人一个教训。圣姑就安心在崖上等着,过不了几日教主就归来了。”
这个杨莲亭,三番四次不让我下崖。黑木崖活动不便,消息闭塞,指不定之前所做的努力就打了水漂。“既然如此,我等东方叔叔归来就是。”说完也不愿多里这个狐假虎威的杨莲亭,转身就走。
距离黑木崖已是不远,眼前山石殷/红如血,一片长滩,水流湍急,听东方说这就是有名的猩猩滩。过了滩涂后不久,入眼的便是黑木崖,眼前高崖林立,高崖间以栈道相连,崖上的建筑群巍峨雄壮,隐约还能看见每个高崖上一排一排的火炮,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马车缓缓行向主崖,一路皆是弯弯曲曲的坡道,道路两旁竖有红帆,红帆上日月形状相呼应,随山风飘扬。
“前面要换乘索道,小家伙第一次吧。”东方白换上了男装,又变成了那个英姿飒爽、霸气侧漏的东方不败,望着身侧的人,眼底透着些温柔。
以畜力和水力驱动的索道自然是第一次,“是第一次。还有,别总叫‘小家伙’,我已不小。”也不过是比自己大了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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