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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陆仪
“生气呢?给你买盒巧克力?”
林蔚轻知道商振从小就嗜好甜食,吃得前前后后蛀牙好几次。
“嘁。”
巧克力是商振的死穴,他一听见就忍不住嘴角上扬,这下也就不好再计较。
付湛站在一旁不吭声,双手握成拳,不知在想什么。
“我哪儿知道怎么回事啊,晚上我在这谈事儿呢,那会议室里几个人好好的突然跟疯了一样……对对对,就跟那天吴阿姨的情况一样!跟中了丧尸病毒似的……我就赶紧跑啊,结果跑出来看见整栋楼的人都特么变丧尸了!”
商振顺顺心口,还有些后怕,见林蔚轻听得认真,继续往下说。
“吓死我了,我就赶紧跑,路上被好几个丧尸缠上,打得我一身伤……后来好不容易跑到一处储藏间里,赶紧把门锁死了抵住,扒着窗户看外头也是这逼样……操,你说这以后真的全球丧尸化了怎么办?我要不要回去先下几个末日游戏练习一下?”
“别闹,”林蔚轻拦住他跑火车的话头,“后来呢?你一直躲着?”
“嗯呢。”
商振点头,仔细回忆回忆又继续往下说。
“我在那储藏室里吓得半死,赶紧报了警……你别这么看我,我知道这事儿跟那天在我家一样邪门,报警不一定管用,但我这不是也没办法么,想着人民警察爱人民么……反正打完电话之后,我就继续往外看,就见着俩人嗖嗖的,飞的好快……迷迷糊糊看着影子像你。”
“你一直就在这楼下?那后来看见电光了吗?”
林蔚轻拿起灯,帮商振看伤口,有些已经被他自己草草包扎过了。
伤口都是物理创伤,附近没有一丝邪气入侵的痕迹,他的魂魄也完好无损。
在这整片商业区都沦陷的情况下,商振并没有被魔祟支配,甚至没有被邪气伤到分毫。
林蔚轻看一眼付湛,后者微微点头与他交换一个眼神,都觉着这情况蹊跷。
“对啊,八楼d公司的办公室么。后来电光一闪,我也没看清,还当是闪电……哦,我跟人打架的时候好像还听见爆.炸了?”
林蔚轻点头默认,不好多解释。
“你看见我们飞行……可你怎么知道我们在楼顶?”
从引雷入阵到商振砸了隔板,中间不超过二十分钟……他不可能是一层层搜上来的。
商振愣住了。
林蔚轻和付湛两双眼睛紧紧盯住他。
“我……我怎么知道的?”
商振自己也懵了。
“对啊……我就觉着你在这儿……从八楼就直接上来了。”
他没有说谎。
从灵珀眼中看过去,商振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谎。
林蔚轻皱眉,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难道我也有特异功能?心电感应?思维宫殿?人脑搜索?”
商振越说越兴奋。
付湛扶额。
林蔚轻叹气。
“好了好了,请你闭嘴。”
他认识商振这么多年,头一次觉着他傻乎乎的。
楼底下警笛声愈发刺耳,陆陆续续赶来的的救援人员忙成一团。
林蔚轻担心再呆下去会有救援人员顺着楼层搜上来。
“你伤的还好,要不就别浪国家公共资源了……正好跟我们去私立医院吧,这儿太乱了。”
林蔚轻用眼神询问付湛的意见。
付湛耸耸肩,反正他们也要去付氏的医院,那儿有现成的医疗团队。
更何况商振刚才的经历太奇怪了,这时候放他走对谁来说都不合适。
商振看得出来他俩急需离开现场,不然被人发现了十分不好交代,于是也同意了。
三人提灯下楼,绕过人群摸索到了地下车库,从车库出口通向大楼背向十字路口的另一侧出口。
商振的车停在地下车库,可现下外头都乱成一团,车也开不出去,仨人只得先步行走出这片事故中心区。
见着商振胳膊腿都不太利索,林蔚轻打算背他。
付湛横在俩人之间,向林蔚轻投去带着警告和暗示意味的眼神。
于是最终商振毫不客气,大剌剌地趴在付湛背上,林蔚轻在前方探路。
三人鬼鬼祟祟地像是做贼,一路避开救援现场和监控摄像,走出好几百米才到了事故之外的安全区域。
找了个没人的小巷子,三人正准备商量对策,林蔚轻却见商振像是疲惫过度,竟然趴在付湛背上睡着了。
哥们你是真的心大。
而此时那诡异的乐声再起,似笛似萧,偶有破碎之音,如泣如诉,听得人脊背发凉。
这声音像是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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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了他们,响彻耳畔。
林蔚轻瞬间绷紧神经:“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付湛皱眉:“你仔细听听这曲调。”
林蔚轻没明白。
“把这曲子里的音阶转换成数字,524211261655612242……”
付湛也没了吃飞醋的心思,解释道,“这是两界碑里面,那支唯一的分岔路的编号。”
两界碑内的小世界,形似立体迷宫,十万余岔口,每一岔口再分七支。
“这是那唯一能连通两界的支路的解法?”
林蔚轻没走过两界碑,听了这话才反应过来。
要想通过两界碑,必须找到那唯一一支通路,并且记住在每一个岔口时,该往那一支走。
将每个岔口的七支支路编号成数字一到七,再串成一长串约有十万个的数字串,无疑是一种可行的记忆方法。
听付湛的意思,这乐曲竟然是根据那支路的数字编号谱成的。
“这声音到底哪来的?”
除开邪流魔祟,这是第三个标志着两界之间被连通的线索。
但这乐声无根无据,无论身处哪个方位听起来都一样。
即便林蔚轻再在意也毫无头绪,根本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追。
“连方位都分不清,这要怎么查……”
“付湛?!”
林蔚轻一回头,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只见夜色中付湛与商振身影模糊,重叠在一起,在黑漆漆的巷子里缠斗。
空气中瞬间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
林蔚轻双眼发红,快步跑上前去,提灯一照,只见商振眼神空洞,行动仿佛木头人,僵硬却迅速。
付湛喉头已经中了一刀,颈侧动脉已经被切开,鲜血喷在白墙上,一大片猩红。
而商振不依不挠,一手还提着滴血的银色小刀,压制住重伤的付湛又是一刀刺向他胸口。
林蔚轻完全没料到会出现这么一幕,当下昏了头,直冲过去掀开持刀压在付湛身上的商振。
“你他妈的疯了?”
林蔚轻厉声呵斥,下手没了轻重,一把掀开商振,又紧接着一道灵力波直击对方胸口。
商振整个被击退,匕首脱手而出,落在远处。
而后身体撞在墙面上,沾着血污滑落,一动不动。
而付湛栽倒在地,倒在血泊中,只余一口气。
声音断断续续,用极小声的气音说:“我没事……他不对劲,你小心!”
林蔚轻回头望见商振没了动静,也顾不上他,只半跪在付湛身边,不知所措地拿手去按住那骇人的伤口……付湛颈侧被生生切开,鲜血喷涌,怎么捂都止不住。
林蔚轻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只恨自己没天赋也学不会躯体修复术,此时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痛苦。
“你刚才怎么吭都不吭一声!”
林蔚轻脱口的话里带了些隐隐约约的哭腔,平日的冷静和冷漠全无踪迹,似是又成了那个不知所措的稚嫩少年。
“好歹喊我一声啊!你都已经没了灵力……向我求助,依赖我,对你来说有这么难吗?!”
林蔚轻像是放开了,一句句质问中带着撒娇的意思。
“一次又一次,就算你可以换身体,可你难道不会疼吗?!”
林蔚轻一手紧握付湛的手,一手固执地按住那伤口,眼里藏不住的心疼。
“我以为……刚才……我以为他不会被魔祟控制,就放松了警惕……我以为……”
林蔚轻眼神没了落点,不知该怎么解释,明明付湛刚才用尽了灵力就很虚弱,连普通人都不如。可因为商振是他知根知底的发小,又像是能抵抗魔祟的样子,林蔚轻就完全放松了警惕。
他太大意了。
“不疼的。”
付湛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别哭啊,乖。”
付湛想摸摸林蔚轻的脸,可已经没了力气。
“我刚才那是没来得及说话,不是不信你……别怕,等这具身体没了呼吸,我又可以毫无顾忌的陪在你身边了。”
付湛眼神温暖。
“况且我不是还有个备用的壳儿嘛……我这躯壳,简直是日抛款。”
林蔚轻刚准备出眶的眼泪又生生憋了回去。
☆、痕迹
林蔚轻见他还有心思开玩笑,眼泪往回了,静静地等他闭了眼。
这还不到二十四小时,这人就“死”了两次。
还真是日抛款。
林蔚轻心情无比复杂,平复了片刻才转头去找刚被他打晕的商振。
商振本身伤得不算重,大多是皮肉伤,疼是难的,可并没有性命之忧。
然而林蔚轻一时冲动,完全没控制力道掀开了他,而后还好死不死补了一道重击在他胸口,导致商振的情况并不乐观。
紧闭双眼,意识全无,商振瘫倒在墙角。
若不是呼吸稳定,林蔚轻甚至以为他也魂魄离体了。
林蔚轻探了好几次,确信商振完完全全是个鲜活的人类,并且体内没有一丝邪气……他刚才的失控与邪力无关。
那次二人在z公寓的时候,是林蔚轻第一次在识界见到实打实的邪族痕迹。
现在想想,那时魔祟正是在商振打开卷轴的时候被启封的。
可当时只出现了一个魔祟两个卷轴,邪气还不算太重,因此商振邪气不侵的体质并没有引起林蔚轻的注意。
而今晚商振的情况则非常奇怪。
王魔祟引出如此剧烈的邪气,连林蔚轻都有些抵抗不及……可距离魔祟核心如此之近,身在数十米外的大楼里的商振,竟然全程没有受到一丝影响。
而商振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除了这人天生就是邪力不侵的特异体质,林蔚轻想不出别的可能性。
“他刚才是没有意识了。”
付湛的声音在林蔚轻耳畔响起,果然又成了一丝无形的执念。
“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付湛颈侧是刀伤,林蔚轻赶紧转头去找那把银色小刀。
“我背着他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一动不动,而后突然就抬手一刀刺进我喉咙,毫无征兆,等我反应过来反身夺刀的时候,已经打不动他了。”
林蔚轻听他平平淡淡的叙述,倒觉得自个儿心头一紧。
“你以前见过这种情况吗?”
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凶器,那刀如跟昨晚那把匕首一样,凭空消失了。
林蔚轻转身,皱眉盯着一动不动的商振,思索片刻,抬腿轻轻踹了他一脚。
“没有。”付湛顿了顿,“邪力能操控躯体,却改变不了意识,叫醒他。”
林蔚轻点点头,他已经排除了邪力的可能性,此时更怀疑是那恼人的乐曲能惑人心神。
掏出枪握在手里,他怕商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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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无意识地动手伤人。
林蔚轻又加重了些,踢了商振一脚:“醒醒。”
这难听的乐曲跟了他们数百米,已经出了事故区了也不散,活像个苍蝇一般追着他们吵闹。
林蔚轻被这几天接连而来的事情闹得心烦意乱,恨不得一巴掌扇醒他。
好在这时商振很识大体地醒来了,除了一巴掌之苦。
“卧槽。”
商振刚醒转过来,睁眼只见林蔚轻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
神一振,连连后退几步,又被一身伤口的牵扯疼到更清醒。
“你干嘛?灭口啊?”
商振一头雾水。
“记得那晚我在你家说过的话吗?”
林蔚轻指的是那晚他警告商振别太好奇那卷轴的时候。
“什么玩意儿?你说什么了?”
商振抬手,指尖抵住林蔚轻的枪管一侧,又偏了偏头,下意识想避开那枪口。
“啧,你先把这玩意儿拿开,我看着难受。”
林蔚轻缓缓道:“那晚我说,如果你再多好奇,被这种邪门玩意儿沾染了,我就一枪打爆你狗头。”
“靠,我这不是没有……”
商振说到一半才发觉不对,撑着站起身左右看了看。
“难道,难道我也丧尸了?”
“操!根本没感觉啊!”
“等会儿,付湛那家伙人呢?也丧尸了?”
商振连连提问,那表情仿佛错过了八十集剧情一样,满脸懵懂。
“他被你杀了。”
林蔚轻侧身,露出不远处付湛的“尸体”。
“我日!”
商振慌忙低头,借着那盏应急灯的白光,看见了自己满是血污的手。
“开……开什么玩笑……他这么个大老爷们这么简单就死了?我怎么杀的?怎么可能是我杀的?”
商振震惊过度,有点慌了。
“说吧,你为什么这么做?”
林蔚轻又挡住那具躯壳,躯壳没了执念支配,已经开始逐渐透明,再过不久便会彻底消失。
“什么为什么?我没有啊!”
商振满脸委屈,连连否认,而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难道是四年前那种情况……?”
这话一出,林蔚轻也愣住了,他完全没料到商振会突然提起这个。
“不是!”
林蔚轻急忙否认,赶紧拦住话头,却听见耳畔付湛的声音。
“四年前?”
即便看不见他,林蔚轻也能听出付湛语气中有一丝危险的探究。
前几年正是付湛最忙的时候,羽翼未丰,加上离开林蔚轻太远,许多事情都还没有查清。
林蔚轻脸上闪过一丝罕见的难堪和慌张,枪口推进,抵住商振眉心,低声警告他:“这不一样。不准再提起!否则我真的一枪崩了你。”
最后一句说得咬牙切齿,竟像是从牙缝中吐出来的。
商振自知失言,他也是被这毫无章法剧情给整懵了,忙弥补道:“对不起……哎,我说你想弄死我也行,总得先告诉我刚才到底怎么回事吧?!”
林蔚轻试探得差不多了,又想尽快揭过那难堪的话题,便把刚才商振突然失去意识发狠割喉的事儿简略地说了一遍。
“你刚才就没有丝毫知觉?”
“真没有……要说起来,就是刚才睡着以后好像做梦了。”
商振皱眉,仔细回忆了片刻,又继续:“我好像梦见……像是在一个火山口一样的地方,你竟然跳进了岩浆,那家伙就在旁边看着,拦都不拦一下……我一下气昏了头,就很想冲上去捅他两刀,可惜再怎么着急也动不了。不过想想肯定是我睡懵了做梦呢,人怎么可能站在岩浆边上呢。”
林蔚轻略一思索:“那火山和熔岩具体什么样?”
商振皱眉,努力回想,不过是片刻之前的梦境,他却想不起更多了:“记不太清了,反正那熔岩看着红彤彤的咕噜咕噜翻滚,倒是没什么热气……冒着金光,刺眼的很。”
林蔚轻愣了愣,商振说的可能不是什么岩浆……而是邪族的炉鼎。
可这又怎么会与他跟付湛有关。
“那现在呢?”
林蔚轻把枪回去,侧身一昂下巴,示意商振边走边说。
“现在?现在我一想到这家伙的脸就一股无名火,总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特想揍他,但也不至于杀他……卧槽?尸体呢?”
商振跟着林蔚轻往巷子口走,却见巷子里别说尸体,连墙上那片血迹都没了……整个巷子里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血腥味。
“走了。”林蔚轻敷衍得问心无愧,“他没死,受了点伤,先赶回去处理了。”
“靠!”商振今晚第八百次想骂人,“连你也整我?”
林蔚轻挑挑眉,脸不红心不跳:“好歹你也莫名其妙刺伤了他,骗骗你怎么了?”
“呸,林蔚轻你小子学坏了!”
商振啐了一口,悬着的心却放下一半,怎么着他也犯不着因为一个梦杀了付湛。
“你仔细听这乐曲,有什么感觉吗?”
林蔚轻提醒他。
“乐曲?”商振竖起耳朵,“哦,你不说还真没注意,这什么东西?事故现场奏哀乐?真晦气啊……”
“没注意?那你听到了什么?”
“就,蚊子哼哼似的,挺尖锐的声音……哪儿来的这是?”
商振走得一瘸一拐,浑身疼得他步行艰难,难怀念起付氏董事本人这么个豪华型座驾。
林蔚轻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你一直没注意?那现在呢?”
商振也摇摇头,若非林蔚轻提醒,他根本不会在这片兵荒马乱中注意到这么小的声音:“现在?越听越想揍人……这谁吹的破笛子,吵死了,技术也太烂了还敢丢人!”
话音刚落,乐曲很识趣的戛然而止。
林蔚轻:原来这破噪音是声控的。
余光瞥见一拢阔袖飘过,林蔚轻拔腿狂奔,跑出几步后一转身又拐进了个巷子。
“操!你往哪跑!等等我啊……疼死爹了!”
商振龇牙咧嘴地跟上,一边暗骂这世界真是疯球了,怪事一桩接着一桩。
林蔚轻追进巷子便不得不停下脚步,那一拢阔袖全无踪迹,根本无处可循。
他蹲下身,细细辨认空气中留下的极少的气痕迹。
虽然这是个小巷,可毕竟在闹市区,来往的行人很多,气颜色纷繁错杂,终于让他找到一丝浅淡的银色混杂在常人的痕迹之中。
是那一晚在深城大学给他递匕首的那位,而那匕首今晚也出现在商振手里。
“操。”
林蔚轻难得地骂出声,一脚踢在墙上,他是真没了头绪。
“你看见了吗?”
林蔚轻小声问付湛,他知道这人在自己身边。
可空气中只剩沉默,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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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霜的沉默。
直到商振都拖着伤腿赶了过来,付湛才开口:“……看见了。”
付湛话语中听不出情绪:“他长得……确实与我一模一样。”
只是余光瞥见一个身影,那一瞬间,林蔚轻辨认得无比清晰。
那人一身银白色长袍,隐约有雪山似的纹样,青丝束进雪冠,周身寒气四溢。
而那一个侧脸,正是付湛的模样。
“你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
像是深冬的寒气爬上来面颊,林蔚轻周身又开始结冰。
“我不知道。我没见过他。”
付湛没了往日里同他对话的温和。
林蔚轻说出了他最不愿说出口的那句话:“真的吗。”
疑问句中没有半点疑问的意思。
而付湛没有说话。
☆、郑故
“林!蔚!轻!”
商振上气不接下气,撑着墙站在巷子口怒吼,“你特么又怎么了?把我一个人甩在后头,不是我说林蔚轻你小子最近神神秘秘的,真的越来越不够意思了……”
林蔚轻缓过神来,快步上前扶着商振,回忆了一下今晚是有些对不住他。
“好了好了,商太子爷,别吠了,我这不是来了吗?”
林蔚轻不再顾及付湛的心思,将商振完好的一条胳膊绕过自己肩膀,架着他向外走。
三人刚才鬼鬼祟祟走出好几百米,才见街道通畅了些,这么一通耽搁之后,外头又围上了许多到消息赶来看热闹的人,也有些媒体记者扛着摄像机往事故现场冲过去,嘈杂的人群将道路挤得水泄不通。
林蔚轻满怀心事,顾不上避让,架着商振挑近路走。
“你怎么了?这一脸吃撑了的表情……不是我说,自从那天你见了付湛那货以后,我就没见你怎么笑过……那家伙是不是欺负你了?欺负你你就抛弃他得了,你这模样的大好青年,什么好人找不到?”
商振以为付湛不在,大大方方撬墙角。
林蔚轻知道商振是真关心他,十几年了,从未变过。
扯出一个牵强的笑,此时他真不知该如何跟商振解释。
要是寻常的事情,他大可以和盘托出,一层层一丝丝缕清楚了,让商振也帮他想想办法。可现下这境况,前尘往事和突发状况搅合在一起,再添上几丝剪不断理还乱的儿女情长,林蔚轻反倒不知道怎么开口。
“得得得,你别这么对我笑,笑得跟哭似的,看得人心都揪着疼……你不想说就算了,等你憋不住了想找人问了,记得第一个来找我。”
商振别过头去不看他。
林蔚轻想起刚才还为了付湛打了这人一掌,一下子更愧疚了:“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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