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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陆仪
“……但是如果你勒住我脖子的手能轻点就更感谢了,我特么快断气了。”
商振:“靠,没心没肺的。”
“咱去哪儿啊?”
商振见林蔚轻还是一脸凝重,以为他还在纠结刚才自己提起的事,主动引开话题。
“找地方给你处理伤口……你胸口疼吗?”
林蔚轻问的是刚才他那一道打在商振胸口的灵力波。
“胸口还好啊,我腿比较疼,得止血。”
商振边说还边吸几口气,抬升一下自己的疼痛值。
林蔚轻想了想自己情急之下那一掌的力道,面露钦佩:这人不但邪力不侵,连心脏都可能是铁打的。
“这会儿附近的医院估计都赶来援助了,怕是医护人员都不够用,现在送你去附近医院,估计也要等上半宿。”
林蔚轻想说不如打个车去远点的地方,就听付湛搭话道:“去付氏医院吧。别光顾着生气,毕竟他的伤口要紧,况且顾希然也在那儿,能帮不少忙。”
他指的是顾希然最擅长的修复术。
而林蔚轻吃了他刚才那一通沉默,本来就郁闷,此时听了这话更没好气,想也没想就反问道:“你很看重顾希然?!”
商振:“我没有!”
付湛:“吃醋了?”
林蔚轻:……
商振听不见执念形态的付湛与林蔚轻的对话,以为林蔚轻问他是不是看中了顾希然。
林蔚轻一时语塞,决定晾一晾付湛。
“我上次才听顾希然问起你的事,你怎么会跟她走这么近?”
商振抬手抓了抓后脑勺,面上出现了万年难得一见的羞涩表情,林蔚轻甚至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这个嘛,也没很近嘛,毕竟有些工作上的来往,我看她一个小姑娘也挺不容易,长得也好看……我没想泡她!你别乱想啊!”
林蔚轻鄙夷地望着商振,商振做贼心虚地望着远方。
事发城南中心区,经二人一番打斗后道路都被损毁,只能让救援车辆先行。
此时附近几条道路都被封锁了,不允许私人车辆进出,说话间二人又走出了老远。
才准备打车,就听身后一个耳熟的声音:“林蔚轻?”
林蔚轻和商振转头,见来人身型削瘦,面带欣喜,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
一手插兜,闲闲而立,正在路灯下冲俩人打招呼。
这人确实熟悉,是他俩的高中同学,名叫郑故。
郑故走近几步,确认是认识的人,又寒暄道:“还有商振?真是好久不见啊,你俩又在一起呢?”
商振笑笑:“是啊,好久不见啊,上学的时候你不是跟我比较熟吗?竟然先认出林蔚轻?”
郑故脸上一丝尴尬一闪而过:“这不是路灯太暗没看清么……你们这是怎么了?受伤了?”
林蔚轻也友好地笑笑:“前面路口出事了,他受了点伤,附近道路都封锁了车开不出来,我得赶紧送他去医院。”
郑故看了看商振一身显而易见的伤口,又上下扫视了林蔚轻几遍:“哦,你没事就好。”
商振:???
“这一块不好打车,我送你们一程吧……我现在去把车开过来,等等我啊!”
郑故也没等二人答应,一转头就跑开了。
商振戳了戳林蔚轻,揶揄道:“这都好几年没见了,还对你……和我这么热情,郑故真是咱们友好的老同学啊。”
林蔚轻装傻充愣:“是啊,真是友好的老同学啊。”
付湛凉丝丝的声音在林蔚轻耳边:“真的吗。”
林蔚轻:……还挺记仇。
付湛:“只是老同学吗。”
林蔚轻:“……哼。”
付湛语带警告:“阿轻,别等我化出躯体。”
林蔚轻后颈一凉,又生出拔腿就跑的冲动,只得低下头小声嘀咕:“真的,是友好的老同学。”
“嗯嗯。”商振依旧误以为林蔚轻在和他说话,摸摸下巴道,“读书那会儿我也没想到这一层,现在看来,如果你真是死基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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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故倒也不错。他那会儿就喜欢上课偷偷看你,可惜性格太扭捏,都不敢跟你多说话,现在看起来性格倒是变得大方不少。”
说话间林蔚轻使了八百多个眼色也没能制止他,商振满以为此时此地只有他们俩人。
“呵。”付湛冷哼一声。
林蔚轻小声道:“偷听可不是好习惯,我回去跟你解释。”
“哦?看起来你们‘友好的老同学’之间很需要叙叙旧,我就不打扰了,先去付氏医院等你们。”
付湛语气中寒冷带着酸意和不满,听得林蔚轻头皮发麻。
看来他是先走了,除了林蔚轻这莫名其妙的修罗场境遇。
林蔚轻终于缓了口气,胳膊一甩将商振放了下来。
商振失去支撑,险些没站稳:“你又怎么了?”
林蔚轻瞪他一眼:“叫你乱说话!”
“啧,这么死心塌地的?开个玩笑么……啊郑故来了!”
林蔚轻侧头,郑故已经将车开到二人面前。
鉴于商振负伤,林蔚轻只好让他一个人躺在后座,自己坐在副驾驶。
“商振腿上的伤得赶紧止血,这附近现在乱糟糟的又不好打车,真是麻烦你了。”
林蔚轻硬着头皮说客套话。
“客气。”郑故看起来很开心,“刚听见广播里的新闻,前面事情像是不小,附近医院都忙,我送你们去城北的中心医院吧。”
“不用不用,那太远了,就顺着这路直走,过四个路口就到付氏的私立医院……那儿林蔚轻特熟。”
商振看热闹不嫌事大。
“好。”郑故答应了,没顺着商振的话追问下去。
后视镜里商振看见郑故的眼神闪了闪,又沉默了会儿,开始跟俩人闲聊些毕业后的经历。
郑故当年成绩就很好,谈话间二人得知他后来考上了c国知名的浅城大学,毕业后做了份技术类工程师的工作,事业发展得很不错。
有了学业事业上的双重成功加持,郑故也由当年那个胆小扭捏的高中生成长为了如今这个开朗热情的成功人士。
“恭喜啊老郑,”商振自顾自又跟人熟了起来,“说起来高中毕业之后咱就没见过了吧?得有八年了啊。”
“哈哈。”郑故笑了笑,纠正他,“你都没注意我吧,四年前我们这一届同学都大学毕业了,准备好好聚一聚,正好赶上你商大少爷的生日,那次你的生日宴会我也去了,就在城郊滨海的商家别墅,我记得那次……”
“对啊!”商振突然出声打断他,“那次你也来了!我这会儿都疼昏头了竟然没想起来,咱还是赶紧去医院吧哈哈哈哈哈。”
郑故也不恼,很好脾气地笑笑,说:“那我开快点,付氏私立医院对吧?”
“嗯,就下个路口左转就到了。”
商振从后头看不见林蔚轻的表情,心知今晚四年前这桩破事被提起了两次,他必然是不会太开心的。
车里紧闭着窗户,却有一阵凉风吹过,郑故缩了缩脖子。
好在付氏医院不远,僵硬的气氛持续了几分钟就结束了,林蔚轻道了谢,去后座扶伤员下车。
“等等。”郑故也下了车,侧身挡在二人面前,笑得很和善,“我陪你们进去吧,看商振这样我也不放心。”
“不用啦老同学,”商振笑得灿烂,但配上他额头上那个血渍都干渴了结在脸上的伤口,看着实在有点可怜,“说了这儿林蔚轻熟的很,我们直接去找医生处理了就行……谢谢你了,回头打电话啊。”
郑故喉结动了动,退开半步,又道:“林蔚轻,许久不联系,留个微信吧。”
这人今晚帮了他们不少,林蔚轻也不扭捏推脱,掏出手机加了他:“早点回去休息吧,商振应该没事的。”
郑故温和地笑笑,转身上车走了。
车窗外头,他看见付氏私立医院几个猩红色的大字,无比刺眼。
☆、蔓延
付湛先一步到了医院顶层,整层只有一个特殊病房,以及配套的会诊室、手术室、护士站等等。
病房参照豪华酒店配置,布局类似套间,面积很大,由推拉门连通。
从专用电梯和楼梯间门口开始就有层层保镖轮班把守,出入顶层的医护人员也都签了严苛的保密协议。
夜色渐深,医院里很安静。
顾希然闭着眼趴在特殊病房里静静躺着的“付湛”床边,寸步不离地守着这具需要她亲自看护的躯体。
身后一丝凉风拂过,顾希然睁开双眼:“终于舍得过来了?你这壳我守了整整一天一夜了!废了多大的劲儿才给你补好,之后半小时不输入灵力就要化成粉末消散,姑奶奶我跟喂奶似的喂了它一天了!我都快被榨干了!榨干了!!”
“啧,小姑娘家家还没出嫁,不要说这种话。”
病床上那个付湛睁开眼,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神采奕奕,毫无歉疚:“我这不是来了么。”
“呸!”顾希然毫不犹豫怼他,“事发后的二十四小时之内是公关的黄金时间,公司的邮件和电话都打爆了,你现在才出现,黄花菜都凉了!”
付湛笑笑:“没关系,你又有了新的二十四小时黄金时间。不用谢。”
顾希然狐疑地看着他:“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付湛很坦然地回视:“打开电视,看看新闻吧。”
顾希然一个飞扑扑向茶几上的遥控器,手忙脚乱地打开电视,本地台正在现场直播城南商业中心路口的突发事故。
以击破王魔祟内核的十字路口中心为原点,附近近百米的区域都有不少人员伤亡。
此时现场一片狼藉,事故原因尚且不明,有专家怀疑是地下燃气管道泄漏引起的爆.炸和行人中毒……但有目击群众表示不能信,专家毕竟常常是砖家。
顾希然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道:“你别告诉我这事跟你有关系……等等,林蔚呢?”
“他现在叫林蔚轻。”付湛纠正她,“城南市中心突然出现了王魔祟,我跟阿轻已经摆平了,只是不知道现场有没有监控拍到我们。”
“……”顾希然满脸不愿,“昨天一出今天一出,你俩可真会搞事情,我这就让人去翻监控。”
“嗯。”付湛点点头,又伸个懒腰活动活动新的躯壳,起身下床,“我估计应该不会拍到太多,事发的时候已经到晚上了,那附近的大楼开着灯,楼里比楼外亮得多,从大楼里边应该是拍不清楚的。加上我们行动很快,寻常摄像头难以捕捉确画面,你主要查查道路上的监控。”
顾希然叹口气,即使这样缩小范围,这活儿也必然不容易。
付湛没人性地催促她:“快去吧,办完了给你升职加薪。”
顾希然撇撇嘴: amp; 谁稀罕这破职位,你真当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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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上班的?修好一个躯壳你打算开我多少工资?”
付湛笑笑,漫不经心道:“给你足以击散一个王魔祟,再启动一个天罗阵的龙灵灵力……够不够?”
顾希然盯着他,眼神闪了闪,刚才玩笑的神情瞬间消失无踪。
她仰起头,笃定道:“你知道了。”
付湛不置可否:“城南闹市区的十字路口,平日里人来人往,车流量很大,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卷轴埋在那地下?有谁能唤醒卷轴中封存的王魔祟?又是谁催促我和阿轻今晚一定要来付氏医院?那条路可是必经之路。”
顾希然垂眼,静默片刻,抬起头时眼里已然是一片冷漠:“一个小小的王魔祟,早晚也是要被启封的,就埋在你长阳王的脚下,岂不是很合适?”
付湛盯着电视上原本繁华的城南中心,如今那里一片狼藉,状似废墟。
魔祟肆虐时,街上无辜行人的惨状,还历历在目。
他只用眼角撇着顾希然,自二人熟识以来,他从未用这种态度对待过她。
“那可是闹市区。你明知道这个世界的人是无辜的,面对邪族,他们毫无还手之力。看看吧,数十条人命,几百人受伤……顾希然,你太残忍了。”
顾希然闻言反倒笑了:“那我灵都世界的万千生灵,就不无辜?就不可怜?你这么甩手离开,又放弃了多少条生命?”
她明知他从未离开,他宁可禁锢在碎魂塔中忍受碎骨焚身之痛,也牢牢地坚守着,日复一日捍卫着他的子民。
付湛被彻底激怒了,咬牙切齿,字字如刀:“你这么做完全是祸水东引!”
“灵都的繁衍生息基于灵脉供养,与邪族对抗是我们注定的命运。可这个世界是和平的,是安宁的,它有它的发展轨道,有和我们全然不同的生灵,万事万物都有完全独立的的另一套公理。”
“一旦灵邪二族的争斗蔓延到这个世界,常人接触到超出他们认知以外的东西,这个世界的本质都会被动摇!”
“你把邪力引进这个世界,根本就是让这世界的生灵成为灵族繁盛的祭品!”
顾希然不等他说完,便嗤笑出声,笑得前仰后合:“真没想到天命注定要拯救灵族苍生的长阳王,竟然这般软弱天真!”
而后自顾自转身,眼角撇着付湛:“你可真是高看我了。两界碑完好无损,这些东西可不是我弄来的……我只是,顺手启封了个卷轴而已,这很严重吗?”
付湛心知无论他如何讲道理,顾希然都全然不打算理会。
高高在上的太阴凤主殿下,平日连平凡的灵族族人都不屑一顾,更是从未将这个异世界的渺小生命放在眼里。
或许付湛从不了解她,她生来就高傲而冷漠。
她可以学着世人的语气表情,做出在意的神色,但她理解不了凡人毫无意义的怜悯。
神女曾说过,她是灵族万千年来诞生的生灵中,性情最接近神族的一个。
既然从了神性,她就无需理会世人的悲喜,无需倾听生灵的嘶吼或祈求,她只需要悠然地坐在云端上,冷漠地旁观着。
这些与她本就毫无干系。
付湛见她毫无愧色,气到额角青筋暴起:“顾希然,今天的事情,无数双眼睛都看着,你想要怎么解释?!”
顾希然回头,嗤笑:“我完全不需要解释。”
“付湛,你想清楚,若是邪力继续在灵都肆虐,龙灵、凤主,都是必然要为了灵族而消失的……你就不想多活几天,多陪陪你的阿轻?”
付湛深深皱眉,双手颤抖,像是在极力克制怒气,抬手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杯捏了个粉碎。
顾希然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旋一转身,脚步轻快,走到门边。
杯子的粉末都被捏进掌心,付湛心下了然。
顾希然不止是要与他为敌,她这是铁了心要让这个世界献祭。
顾希然没能打开病房那道脆弱的门。
那门像是被旱死了,牢牢钉在墙面上,顾希然灌注了灵力也拉不动。
顾希然颤抖着转身,睁大双眼,那其中满是不可置信:“你……你恢复了?”
付湛冷笑一声:“既然我们如今是敌不是友,你还想全身而退?”
掌心翻转,以极快的速度聚集一道灵力。那灵力脱手而出,如疾风如刀刃,直冲顾希然眉心。
顾希然慌忙扯出灵力盾挡住,饶是如此,那仓皇之中结出的盾还是被击碎,灵力刃直冲顾希然面中。
顾希然瞬间魂魄离体脱身而出,那具躯壳的脑部被整个切开,鲜血满地,惨不忍睹。
然而整个病房里间已然被封死,付湛的追踪令早已经在争执中贴上她的背心,那浅红的魂魄体在不大的空间里无处躲藏。
“付湛!”
顾希然咬牙切齿,毫无片刻之前的从容可言,魂魄体气到变形,又暗恨自己无力与龙灵抗衡。
“这怎么可能?!你不是被禁锢在碎魂塔?怎么可能有灵族可以从神的禁锢中逃出?”
“况且,况且两界碑碑中如此狭隘,如沙漏中间的孔扣,只能容许灵力一点点泄出……你怎么可能这么快恢复力量?!”
付湛心知顾希然探不出他的底细,对于龙灵之事也不多言。
“这么不能打?躲得倒是挺快,不过今天,你怕是要在这识界魂飞魄散了。”
“你做梦!”顾希然嘴上逞能,魂魄体却只能不断躲闪付湛那源源不断的灵力刃,每一片都直冲她魂魄体的前额而来……若是被击碎前额魂飞魄散,她就真的要交代在这识界,只能回灵都重修了。
“这是你自己要的‘工资’,我这还备着一堆灵力刃作为‘福利’。不想死就说吧,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祸水东引,将灵都据为己有,这对你如此重要?”
付湛放缓灵力刃,事实上,他刚从碎魂塔中强行渡来的灵力已经所剩无几。
不过是虚张声势诈一诈顾希然,此时的付湛只有龙灵力量的万分之一。
“不重要吗?那当初你又为何选择了灵都而非你心尖上的林蔚?”
顾希然不知是不是看出了付湛的外强中干,亦或许是她习惯于伪装和隐藏,从不将底牌交予他人,她向来不回答会暴露自己的问题,只继续叫嚣。
“你也不过是个伪君子罢了,什么真心相对,什么生死相许,在权势利益面前都是笑话……那林蔚聪明一世,枉称神相,却连这么虚假的甜言蜜语都看不透!你说,如果让他知道你当初放弃他时有多干脆,没有一丝一毫犹豫,他会不会傻乎乎地再去献祭一次?”
☆、令启
付湛面色阴沉,顾希然每多说一句他下手便狠一分,直到顾希然用尽灵力抵挡,魂魄体几近消散。
“顾希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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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最后的机会,你还不坦白?!”
“哈哈哈哈哈哈,我有什么好怕的?”
顾希然毫不在意,即便在这里消散,她也有足够的实力从灵都再走几次两界碑,卷土重来只是时间问题……反正她又没有被束缚在那碎魂塔里。
“付湛,你现在这样,是恼羞成怒?是怕我看破了你的自私?说破了你的虚伪?”
“你找死。”
付湛双目泛出金色,双手虚虚一抓,空气中隐约显出火焰形符咒。
“焚魂令?!”
顾希然惊讶万分,若说刚才的打斗,付湛是要打伤她消耗她,那这焚魂令,根本就是要打残她。
焚魂令是灵族的禁术,本身也难度极高,怕是有千百年不曾出现过了。
灵族极少内讧,相互的打斗多是以切磋为主,互相消耗一波灵力比个高低,战后修养一番便可恢复如初。
可这焚魂令,可将对方的灵力焚为灰烬,如同引魂灯和碎魂塔一般,消耗之后便再无恢复的可能。
焚魂令一下,魂魄顷刻间便烟消云散。
顾希然骇然,付湛这是生生下了杀手。
“说要杀你便是要杀你,还能有假?”
付湛毫无犹豫。
语毕,令启。
金色火焰在狭隘的病房中熊熊燃烧,火舌从地板窜上房顶,似是要将蔓延出去,将天地生灵都吞噬干净。
“你们在干什么!!”
病房外侧那被金色灵力牢牢封死的门忽而间被一只手推开,动作轻而易举,像是打开一扇寻常的推拉门一般。
商振挂了伤的脸出现在门后,身旁是面色冰冷的林蔚轻。
门忽一打开,顾希然的魂魄体便趁机窜了出去,不见踪影。
林蔚轻目送她出去,眼神闪了闪,望向病房中央一脸怒容的付湛。
付氏医院楼下把手的保镖都认识林蔚轻,见了二人便遵从指示直接领上顶层。林蔚轻刚从电梯出来,便听见房中付湛与顾希然的半段争执,准确地说是从顾希然讽刺付湛虚伪那一段开始。
付湛垂下手,望着林蔚轻空洞的眼神,急忙开口:“阿轻不是你听到的那样你听我说是她……”
他从多年前的事情得出的经验之一就是:什么都可以晚,但解释一定要趁早。
然而他还是被打断了。
“这是……顾希然?!”
商振面色惨白,瞳孔放大,望见地上顾希然那残破的“尸体”,双腿发软。
那道门拉开之后,房中的结界禁制也一同被打破,从那具身躯喷涌而出的鲜血也从屋里蜿蜒流淌到走道里,在医院浅灰色塑胶地板上显得尤为刺目。
林蔚轻回过神,赶紧扶稳商振,又背过身去挡住他的目光,不愿让他看见这日光灯下明目张胆的凶案现场。
谁料商振并不领情,即便被这惊悚的画面惊骇到双手微微颤抖,也固执地拨开林蔚轻,抬手指向付湛。
“你……你杀了她?!”
付湛眯了眯眼,确信商振刚才在巷子中那狠戾的割喉一刀不是出自于他本身的意愿。
“她没死。”林蔚轻架着商振把他拖到一边,不让他细看那具躯体的惨状。
他看得出商振的心意,他对顾希然的好感是林蔚轻从未在之前其他女孩身上看见过的。
商振回过神,满脸不解地望着林蔚轻,语气中是满满的不信任:“你不会连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都要包庇他吧?!”
“你冷静点,顾希然根本没死……你刚才不是还听见他们对话了?”
林蔚轻皱眉,现在看来,商振在这趟浑水中已经搅合得很深了,他必须得找机会解释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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