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陆仪
林蔚轻把头埋低,身上一阵阵控制不住的颤抖,气息都不稳,却还死咬着不松口。
“是真不记得了?还是教训不够?”
付湛好整以暇地擦完手,将他转过身来,面对着他,见这人连锁骨都红透了,心下又有些不忍。
林蔚轻紧紧抿着嘴不说话,眼眶通红,有水雾在里头打转。
叫他清醒时承认那些,无异于叫他彻底丢了脸皮扔了羞耻心,日后再也别想在这人面前抬起头来。
“算了。”
付湛实在舍不得把他逼狠了,贴上去轻轻吻过他唇角,终于松了禁锢。
林蔚轻刚松了口气,又听见头顶恶魔般恶劣的声音。
“让我看看伤口怎么样了,刚才不是说很疼吗?”
林蔚轻刚退下去的水雾瞬间涌上眼睛。
不作死就不会死。
网友诚不我欺。
付湛半扶半拥着有些失神的林蔚轻进浴室,轻车熟路地褪下他的衣裤查看伤口。
林蔚轻只觉着自个儿很像是刚才那砧板上的海鲜,马上就要被下锅生滚。
弱小,可怜,又无助。
……并且光.溜.溜。
好在付湛还有一丝残存的良知,只是半逗弄半认真地帮他洗了个热水澡……反正林蔚轻此时也没法自个儿避开伤口清洗。
付湛深深叹息,每次折腾林蔚轻到最后,都变成了折腾他自己。
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完美的理由,堂堂正正地将这块小海鲜舔食干净。
这比邪流的事情更让付湛苦恼。
这般悠闲又亲密的时光太让人陶醉,付湛将被洗得一身清新又柔软的林蔚轻抱到沙发上,拿浴袍裹严实了。
林蔚轻个儿不矮,身材比例极好,四肢也修长,骨节纤细又致。虽说没什么明显的肌肉,脸又有些不合年纪的稚嫩,可照着他打个版做个人偶,绝对是标准的纤细美人模样。
到底是瘦了些,林蔚轻蜷成一团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还是如同小猫儿一般。
付湛低头亲亲他额头,将此时林蔚轻这难得一见的粉粉嫩嫩模样记在心里。
然后转身进了浴室,步伐仓促。
林蔚轻无声笑到歪倒。
“除了邪流以外,这些魔祟卷轴也很不寻常……这些是我昨天下午来的。”
付湛处理完毕,终于正儿八经开始讨论正事。
“加上你拿来的三幅,总共十四幅,多是低等魔祟。应当还有一副被别人走了,很可能是王魔祟。”
昨天从拍卖行出来,付湛就先叫人查了那附近的监控,不出意外,拍卖行里头能看清人脸的监控记录都的被删除得干干净净;而附近街区的公共摄像头并不完善,缺失的画面太多,也分析不出那日上午往来的车辆行人的出入记录。
“查不出是谁?”林蔚轻大拇指摩挲着下嘴唇,他想问题的时候总有这习惯。
“已经去翻过拍卖行的交易记录了……那买家显然没有用真实身份。”付湛摇摇头,将情况说明了,“再不行,就只能入侵拍卖行老板的意识了。”
林蔚轻摇摇头,意识入侵毕竟是违规操作,况且若是成心想隐藏身份,那买主怕是早就先一步篡改了王老板的记忆了。
“只了一幅画,就刚好是最麻烦的王魔祟,这人一定知道些什么。”林蔚轻顿了顿,“这人很可能知道两界的事,或者干脆跟你们一样……来自灵界,甚至可能知道如何启封卷轴,唤醒魔祟。”
“目前来看,这里了解两界的人只有三个……”林蔚轻意有所指,抬眼看付湛的反应。
所幸此时付湛表现出了极强的求生欲,一脸地坦诚自然,立场没有任何倾向性,十分冷静:“我确实不清楚顾希然为什么会来……不过作为太阴凤主,她会倒戈邪族的可能性太小。”
林蔚轻点点头,他倒是从不怀疑顾希然的立场。
只是根据前几次短暂的交集和昨晚付湛的叙述中,林蔚轻几乎看不透顾希然的行事动机。
尤其是她到识界的来意。
顾希然曾经投射进林蔚轻脑海的记忆,显然会让林蔚轻误以为她是受了付湛的托付来识界的……可这太不符合付湛的行事作风,林蔚轻从一开始就存疑。
果然,根据付湛后来的坦白,他那时只拜托顾希然常常给他带些林蔚轻的消息,而非让她也穿过两界碑来到识界。
凭太阴凤主的本事,要追溯林蔚的灵魄,只需动用灵器便可做到,而穿越两界,难度则大了太多。
为了找到林蔚轻的消息而来到识界,简直是核弹打蚊子也太事了。二人都不认为顾希然会为了这么点事大周章。
若说付湛如此周折来到识界是出于对林蔚轻的执着,那顾希然也这般行事,则实在是叫人难以理解。
况且,穿过两界碑的方法极其复杂,绕过守卫神只是其中最简单的一环。
兴许是因为两界碑的构造太过复杂,两界守卫的把手向来不严,毕竟越过神的旨意穿过两界碑的概率实在太低。
两界碑嵌在两界通道之中,外观看似只有巴掌大小,而碑石之中自有另一重小世界
然而一旦灵魄抽成丝进入界碑,其中自会分化出十万余个岔口,每一岔口又分出七支分支,诸多岔路之中,只有一条真正连通两界。
且两界碑是单向通道,灵魄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要想通过两界碑,唯一的方法便是每次分出一丝灵魄前去探路,找到那唯一一条通路,记住每一个岔口的分支,如此才能让其余灵魄通过。
最坏的情况下,须得尝试万亿条不同路径,才能找出那条抵达识界的唯一通路。
说到这头,林蔚轻心下便唏嘘不已,抿紧嘴唇,眼中无限的心疼。
抛下灵都王座,逃出碎魂塔,穿过两界碑,以执念化生躯体。
眼前这个微笑着望着他,一脸轻松的付湛,究竟是付出了多少……才得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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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站在他面前。
每一条都叫林蔚轻不敢细想。
曾经被欺瞒背叛的心结早已经随着误会的开解而烟消云散,余下的,皆是懊悔与疼惜。
“……对不起。”林蔚轻极罕见地主动抱住付湛。
“傻不傻。”付湛笑着抬手勾住他的腰,拍拍背安抚他,“反正成日困在那塔中也无事可做,索性走走那两界碑里的迷宫打发时间,况且我向来运气好,没试几次就找到了。我都怀疑那十万支岔路都是唬人的,其实一共也没多少。”
“是我太任性了,那时我真是昏了头。”林蔚轻将人抱得更紧,似是决意要把自己嵌进付湛的身体里,恨不得永生永世再不分开。
来到识界以后,林蔚轻何尝没有思念过付湛。
可那时他困在心结之中,越是思念,越是化不开那疼。那心结如扎满细针的刺球,横亘在他心里,动也是痛,不动也是痛。
可如今想想,二人这般波折,竟然大半是出于林蔚轻那时难言的懦弱和不安。
“怎么能怪你。”付湛揉揉他脑袋,“你看那时的我和你,一个固执自傲,一个怯怯胆小,倒也般配。”
若是旁人眼里,这俩人绝对是罕有的天之骄子,从里到外都叫人挑不出一点儿毛病来。然而在二人眼里,对方那一星半点的瑕疵都被彼此摸索的清清楚楚,也被毫无犹疑的包容接纳。
“不过现在看来,”林蔚轻抬起头,笑道,“如果两界之间不止两界碑这一个通道,你岂不是白那么多心思了?”
林蔚轻依旧很擅长破坏气氛。
付湛噎住,心情郁闷的如同尽心思解开了一道世纪谜题之后却发现标准答案其实就在人手一份的早报上。
俩人仔细想了想,如今这个境况,林蔚轻说的还真不是不可能。
“罢了罢了,”林蔚轻不再闹他,生怕再作一个大死,“先把这几个卷轴的邪力消了吧,也许取走王魔祟的那人也是想要消魔祟。”
付湛从善如流,取过卷轴开始从一头向里输入灵力。
林蔚轻也取过一个卷轴,正欲开工,抬眼却见这人正盯着他,眼带调侃,一脸纵容。
林蔚轻喉结动了动,想了想还是放下了。
虽说付湛的灵力目前属于不可再生资源,而灵魄几乎完整的林蔚轻可以源源不断地恢复灵力但灵力耗尽的代价对林蔚轻来说略有点大。
不作死就不会死,切记。
况且正反付湛已经探出了两界通路,输送这么一点灵力对他来说再容易不过。
到夕阳西下的时候,俩人四舍五入已经有了一整天的独处时间。
比起先前相隔的百余年来说,这时光太短,如同一粒砂石填进大海,远远不够。
卷轴里封存的邪力已经被清除干净,成了一卷卷白纸,而付湛毫无疲惫之色。
林蔚轻叹息,暗叹上天不公,龙灵与普通灵族的灵力相比到底是强了太多……看来他此生翻身无望。
不过片刻宁静,在付湛挂断了无数次之后,顾希然的电话终于还是被林蔚轻接起了。
☆、繁华
“所以付董事长,您这是准备把这一地的烂摊子都扔给我吗?”
顾希然的语气里透着火气:“公司这边都炸锅了!我还守在这病房里半步不敢走!生怕露了馅儿!”
林蔚轻开着提,感觉自己这小公寓里都被顾希然的火气给烘高了几度,忙扔下手机躲到一边避暑去。
“这点小事,哪里难得到你。撑住,医院那边就说我现在需要静养,将闲杂人等挡下就行。”
付湛语气轻松,继而无赖道:“公司?你说什么公司?”
林蔚轻一脸复杂地望着付湛,觉着自己此时像是长阳宫里苦口婆心的老臣:陛下,您这样贪图享乐会误了国事啊!
付湛眼带戏谑:本王这是耽于美色,流连风月。
林蔚轻落败。
“装!你就给我装!”
顾希然昨个儿连夜给这人修复躯壳,今天又守在病房处理了一天工作,早已经没了耐心。
“当初我找到你的时候,是谁口口声声说自己在这个世界也要伸展羽翼,让自己心尖儿上的人再也逃不脱!怎么这会儿人追到了,这付氏你是不要了?”
“行。那看来深城产业园的开发搁置也没关系咯?你的阿轻以后去给别家老板工作也没关系咯?以后你成天见不着他也没关系咯?”
夺命三连,顾希然倒是将他的软肋捏得很确。
“行行行,打住。”付湛头痛,“我这就去医院,有什么事到那再说。”
先前创办付氏的时候,他哪里想到林蔚轻能这么容易原谅他。
尽心思准备好的人类喜闻乐见的霸道总裁追情人系列浪漫攻势才用了小半,林蔚轻就已经将他那点心思看了个对穿,分分钟将他彻底拿下。
真是个一点都不磨人的小阿轻。
“走吧。”
林蔚轻利落地换好了衣服,这会儿他那深可见骨的伤势都已经修复完好,生龙活虎。
“这种时候我这个绯闻恋人是不是该一脸沉痛地去探望探望重病在床的你?”
“是啊,还应该日日夜夜守在床边,寸步不离,以泪洗面。”付湛对他可从来不在乎什么脸面,“最好要感动到当场以身相许,承诺此生非我不可。”
林蔚轻无力吐槽,当场以身相许,对一个被捅了一刀住在icu里的人类吗?你确定我不会被当成变态吗?
林蔚轻催促道:“太阳下山了,你那几个保镖呢?”
付湛闲闲跟着他出门。
“昨儿‘失身’之后他们就没跟着了,怎么你想他们了?”
林蔚轻转头用胳膊肘捅他肋骨:这人是原形毕露了。
“昨晚上在湖边,没记错的话是有八个人在我身边。其中有一个灵魄很强的,递给我一把匕首……总觉得有些可疑。”
付湛点点头,跟着林蔚轻下楼,昨晚在警局他也亲眼见着那把式样和做工都很有灵都风格的匕首凭空消失。
他雇佣的都是正经保镖,平日里身上最多带点棍棒一类的东西,怎么可能带匕首。
结合先前卷轴失踪的事情,二人猜测识界还有熟悉灵界的第四人存在。
“等会儿回了医院好好查一查。不过,你的灵珀眼是怎么回事?”
在灵都那会儿,林蔚的灵珀眼是先天型被动技能,每时每刻都能洞穿灵魄。灵珀眼甚至与肉身的眼睛无关,林蔚即便是闭上眼也能将灵魄的动向看得一清二楚。
而现在,林蔚轻多数时候却像是看不见的。
他面对看不透的人时脸上的疑惑可逃不开付湛的眼睛。
“我也不清楚,刚来到识界的时候是没有的……我一度以为它消失了。”林蔚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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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郁闷,“那会儿我也很被动,没了灵珀眼比瞎了还难受,我几乎分不清旁人的喜怒哀乐,也看不出他们是善是恶……幸好那时我还是婴儿,有充足的时间从头来学习人类的表情和眼神的含义。”
二人到了楼下,付湛打开车门让林蔚轻进去。
这是一辆低调很多的普通商务车,两边玻璃都做了遮光处理,从外头看不见里头。
林蔚轻敲敲玻璃,怀疑是防弹的。
“后来我偶然找到了千年枯木,说来也巧,就在我爸妈搬去的风城新宅子里。”林蔚轻系好安全带,继续道,“然后我想起k国有很著名的s雪山,那上头没准会有万年坚冰,结果还真让我找到了。集齐材料之后就试了试做出来新露,这才唤醒了灵珀眼。”
新露原本是灵族用来追踪灵魄的药剂,有些天资不错的灵族也能借着它的力量窥见灵魄,但林蔚这般出生自带灵珀眼的灵族,倒也是前无古人。
“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从昨天唤醒之后,到现在都还能看见,这还是头一回持续了这么久。”
林蔚轻很是愉悦,有种瞎了很多年终于重见天日的感觉。
付湛发动车子,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坦诚:“……会不会和你的魂核有关。”
林蔚轻顿住,确实,付湛还给他小半魂核之后,灵珀眼看得比先前清楚得多。
所以你到底是拿走我的魂核干什么,夜里闲着无聊当萤火虫玩儿吗。
付湛喉结动了动,心说那还不是怕你出轨。
车子拐出狭窄的住宅出,眼前开阔了许多。
林蔚轻想了想,抬手打开副驾驶座前的置物箱,里头两个黑色丝绒质地的抽拉式袋子。
林蔚轻看了付湛一眼,后者点点头。
“打开吧,本来就是给你的。”
林蔚轻拉开一个袋口,里头一把枪。
不同于商振给他那把仿.真.枪,这把显然要重得多,拿在手里十分有分量。
枪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装饰,款式十分简洁。
可这种东西,看着越是简单,越是有种一击必杀的狠劲儿。
袋子里还有个消.音.器。
林蔚轻娴熟地装上消.音.器,一声不吭,举枪抵住付湛的太阳穴。
“这把是真的。”
付湛车开得很稳。
“快,说两句好听的大爷就放了你。”
林蔚轻得意道。
“大爷您别开枪,前头红绿灯那儿有摄像头,挡风玻璃沾了血多不好看……况且这壳儿再不能用了,谁来当司机。”
付湛配合地耸起肩膀,努力瑟瑟发抖,语气倒是没有一分恐惧。
“有道理。”
林蔚轻把枪回袋子里。
“等你带完路,大爷再毙了你。”
林蔚轻在付湛面前相当的幼稚。
他取出另一个丝绒袋子,这个还要重得多……抽开袋子,里头是一兜子弹。
“不过……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这种东西?”
林蔚轻敲敲玻璃,接着道:“这玩意儿也是防弹的吧?你又不是怕死的人,为什么会准备这些,还雇了一群保镖……况且你现在不是普通生意人吗?会有人要杀你?”
付湛沉默了片刻。
“你也知道吧,这个世界的人似乎与灵族不太一样。”
车驶进了新城区,闹市区的霓虹格外纷繁致,在道路两侧十分惹眼。
林蔚轻点点头,在灵界,无论是灵族还是邪族,似乎都要耿直许多……即便是一肚子坏水儿的邪族,似乎也不会玩出识界这般尔虞我诈的伎俩。
当然这与邪族惨淡的智力水平也有关系。
而灵族本性温和纯良,即便有争端也多是开诚布公地解决。
有的时候,某些人心,怕是比邪祟还要可怖。
看来付湛在识界这些年过得并不如想象中容易。
付湛简短地讲了会儿他刚化出躯壳那会儿的经历,话语中略过了许多。
可林蔚轻明白,即便是他这样合理合法地出生长大,也难遇到些波折,像付湛这般没头没脑的闯进一个全然未知的世界,又要在短短十年里做到如今这般,想想也知道不可能会容易。
却也没想到会惊险至此。
昨晚付湛出事之后付氏的应对很成熟,熟到让林蔚轻疑惑这种事情是不是发生过远远不止一次。
他早就上网查过付湛的资料,然而公开的内容太少,只简短提过一些商场上的互相倾轧。
以及一些没人知道内情的,被划分到八卦新闻的绑.架,敲.诈,暗.杀。
现在看来,怕是眼前这具身体已经不知是付湛化生出的第几副新躯壳了。
林蔚轻低声呢喃,问付湛:“等一切结束,结束之后我们找个热闹的地方,买个小公寓,两个人在闹市中隐居起来……好不好?”
“到时候我们就跟路上这些车里那些人一样,每天早上忙着上班,到晚上下班以后忙着吃饭,散步,睡觉,最好我们再养一条小狗……周末去城郊或者其它城市逛逛,看看景色。”
“人类的一生太短了。再怎么大方,我也还剩下八十年不到了。你就这么陪着我,我们也学着计较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学着买菜做饭整理家务,也学着他们那样拥抱,那样吵闹。再也不要什么权势地位,不要把时间浪在旁人的眼里……就这样陪我过完这八十年,好吗?”
而此时他还不敢肖想来生。
“好。”
付湛答应得很干脆。
他对识界繁华本就没什么留恋,他什么都不在乎,他只是为了林蔚轻一人。
或者说,他们二人曾经历过灵都那时的辉煌,也眼见着一切浮华在顷刻间的转变与覆灭。
如此以后,二人都将虚荣与名利都看得很淡。
付湛抽出一只手来握住林蔚轻的,只要林蔚轻不放开……不,即便他要放开,他也会紧紧握住。
即便是生拉硬拽,即便是蛮横无赖,他也要死死拉着林蔚轻,将两人的血肉与灵魂都缠绕融合在一起永远不放开。
林蔚轻很爱看霓虹,爱看闹市区形形色色的广告牌,爱看路边硕大的海报和毫无意义的广告词……他觉着很有意思。
偶尔瞥见几个付氏旗下子公司产品的广告,请了最有人气的最靓丽的年轻男女明星做推广。
林蔚轻笑着调侃他为什么不亲自去拍几张海报,没准卖得更好。
一路低声絮语,玩笑胡闹。
车窗外传来模糊的乐曲,那是一首很古朴的,似是笛子又似是萧声谱成的乐曲。
与这里现代化的城市中心格格不入的乐曲。
林蔚轻有些犯困,眯上眼脑中一片混沌。
“阿轻!”
付湛察觉出不对,抬手摇醒林蔚轻。
林蔚轻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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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握紧拳头默念了一段清灵决,霎时间脑中清醒了许多。
这乐曲有问题。
☆、炼狱
还没等林蔚轻反应过来,二人前后那本来井然有序排成几列的车辆忽而间混乱起来。
这时付湛本来开到一个十字路口,临近红绿灯的地方,原本准备减速等红灯。
谁料到前面几辆车不但不减速,反倒加速冲过了红灯,与侧面开来的车辆撞成一团。
“快走!”
林蔚轻来不及多想,眼见着后头的车辆像是刹车坏了一样,也要跟着闯过红灯。
付湛比他动作更快,忙打转方向盘,避开后头横冲直撞的车辆,绕过前面冲撞成一团的车祸现场。
林蔚轻飞速扯开置物箱,取出那把枪上好子弹,又揣了一把子弹在兜里。
“这不对。”
林蔚轻右手拉紧车上的把手,眼见前头的车辆也冲撞起来,似是满街的驾驶员都突然刹不住车。
“靠边停吧!”
林蔚轻环顾四周,他们的车已经没有能穿过事故现场的空间了。
付湛顾不得其它,抬手两发灵力弹击飞了冲撞过来的车辆。
为了避开撞击,他已经把车开上了人行道:“下车更危险!”
“停吧!”
林蔚轻不同意,再往前就上了市内的路桥,到时候要是避不开,他俩连人带车都得落水。
况且,这种反常的事情他不能只顾自己逃命。
付湛一脚刹车,横进了路边花坛。
好死不死,这时天边几道闪电,随后惊雷滚滚而来。
竟然稀里哗啦下起了暴雨。
二人开门下车,当即高速跑动避开迎面而来的邪力袭击,从十字路口一侧折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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