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陆仪
这么个天真纯稚的小美人,日日跟在他身边叫他殿下,以一种憧憬又崇敬的眼神望着他;可若稍微逗弄下,他又羞得耳尖都发红,吓得不敢抬头……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毫不刻意又叫人欲罢不能的诱惑,直叫付湛又想保护他又想狠狠欺负他,这种近在咫尺又求而不得日日抓挠着他的心思,任他是个石佛也得沦陷进去。
初一入庙堂便择得明主,而后忠心耿耿追随一生,这也是神相林蔚的传奇中的一部分。
顾希然很清楚,整个灵都都很清楚。
当年林蔚遇上长阳王,便被对方青眼有加,成日捧在手心护着……怕是除了林蔚本人,整个灵都都知道这段传奇往事。
只是这背后真正的缘故,怕是只有长阳王自个儿清楚。
顾希然叹口气,不耐烦地打断道:“呸,放到这个世界你这就是职场性.骚.扰外加诱导青少年!所幸灵都没有相关法律法规,不然铁定给你抓进去啊!”
“这都哪儿的事。”付湛心说那时他也不过刚成年,大约是这个世界二十岁的年纪,“好歹我也忍到他成年了……不,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你再看看现在!追了还不到一天!22小时零11分钟!他就承认我了!”付湛眼里又开始发射粉红气泡,嘴角翘到能举起哑铃,“果然是我的阿轻,聪慧,学得快,悟性又好,还那么可爱,就连腰窝和臀线都是可爱的笑脸形状!”
“打住!!!”单身狗顾希然生理性反胃,被强行捏住喉咙灌下去的高浓度蜜糖让她消化器官都快失调。
“你再这样秀恩爱我就立马回灵都!立刻!马上!rightnow!!!”顾希然的气愤光用中文已经表达不清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付湛此时的智商只有三岁不能再多,完全听不进去。
顾希然无语,但事情迫在眉睫,也不得不扫兴了:“我昨晚去探过两界碑了,完好无损。”
付湛也敛起心神:“我知道了。我现在要去x拍卖行……那几个卷轴就是那里流出来的。你也过来吧。”
在这个世界的付湛,灵魄只有龙灵的万分之一不如,他根本无力应对邪力,哪怕只有一个魔祟都能侵蚀了他。
“……我现在不能去。你自己去试试吧……出事了大不了直接抽出灵魄走人,我帮你再做一个躯壳。”
付湛很意外,顾希然竟然会拒绝参与这与邪力有关的事情,这实在是不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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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拍卖行离深城大学不远,在城北的一栋老式写字楼里。
城北整体比城南老旧一些,街道狭窄又复杂,因此即便拍卖行离深城大学不远,付湛也花了些时间才找到。
写字楼看得出已经有些年头了,不过拍卖行将内饰翻新了,倒也透出几分高端大气的意思。
毫无意外的,付湛在拍卖行大厅见着了商振。这人有些疲色,眼下也泛着青。
付湛心说这一看就是纵欲过度,估计还肾虚。
这是他们二人自那晚在林蔚轻家楼下之后第二次会面,火.药.味倒是丝毫没比第一次淡。
☆、卷轴
商振见着他也只是打了个招呼,二人都不是假和善的人,连基本的寒暄也略过,一前一后直接去了拍卖行王老板办公室。
王老板也就三十出头,与商振结交的时日不短,倒是没认出付湛,只当是商振的朋友。
“这画还有几幅?”
付湛直奔主题,拿着照片上的卷轴问王老板。
“还挺多……得有十几幅吧,我带你们去陈列室看看。”
王老板很爽快,当下就带他们向拍卖行深处走。
付湛注意到,一路上遇见的拍卖行员工多多少少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
包括这王老板在内,一个个都没什么神,眼神恍惚。
况且这楼里感觉比外头压抑许多,一进来就是扑面的寒意。
看来剩下的古画也多半是这种封存魔祟的卷轴。
付湛一边抽出一丝灵魄结成阵,布在拍卖行内外,时时监视着楼里的动向,一边跟王老板往里走。
幸而此时支配付湛身体的主要是执念而非灵魄,不然以他现下这微弱的灵魄力量,怕是早就被楼里的邪气给吞噬干净了。
陈列室里阴森更甚。
不仅是付湛,就连作为血气方刚的地球人的商振也感受到了陈列室里扑面而来的寒意。
商振不是第一次来了,比起上次,这地方就好像是突然间就从初夏转进了寒冬,叫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还有十一幅。”王老板清点完卷轴,连手指都有些发抖,“我打开给你们选吧……”
“别!”
俩人同时制止。
“……好吧,那……”
王老板从善如流,他其实也不想打开,三人一刻都不想在这邪门的陈列室多呆。
自从拍卖行里多出了这些个卷轴,已经有无数员工请假或离职了。
王老板一猜便觉着跟这些莫名出现的古画有关。
虽说古董行业奇闻异事不少,不过自他入行这十来年,还是第一次直接碰上这种邪门东西。
“我都要了,包起来吧,我们出去谈。”
付湛率先开口。
商振也没跟他抢,他猜测这人八成是受了林蔚轻的托付来的,心说最好让这种玩意儿直接把你给吃了。
王老板应了一声,邀二人去会客室,又叫员工去包装古画。
“上次我来的时候,这画一共有几幅来着?”商振回忆道。
“十五幅,你是第一个买的。”
“那怎么只剩十一幅了?还有一幅呢?”
商振不解,他可不觉得还有人跟他一样品味独(奇)到(葩)。
“被人买走了,就今儿早上的事。”
王老板想了想,没再接着往下说。
“这么有品位?是谁啊?介绍给我结交结交结交呗?”
商振试探道。
“你可别难为我了,要是别的还好,可今儿这买家说了千万要保密……况且这人我也惹不起。”
王老板苦笑。
一般来说他们会给买家保密,但鉴于商振也算大客户,二人也还挺投缘,有时王老板的嘴也可以适当的不那么严实。
“哦……”商振也没为难他,转而问道,“那画上画的是什么总可以说吧,我上次可是都看过了的。”
“哦,这个嘛……我记得是几个鬼一样的玩意儿……看着像个人,却是没有脚飘着走的那种。你上次看了说是水母逛街。”
王老板回忆起来都觉着好笑。
付湛当下就觉着不好,这他娘的很有可能是王魔祟啊。
魔祟分五种,禽兽麟甲,外加一个王魔祟。
顾名思义,王魔祟是五类魔祟中最为强大的一种,要是放出来了怕是能把一条街的人都给感染了。
他得想办法再探一探这画的去处。
所幸,根据付湛的感知,这剩下的十一幅画里,多是些寻常的魔祟。
“那王老板这画是从哪的?听说画上都没落款,也不好鉴定年份,一般来说……”
付湛适时地停住了。
一般来说这种价值和年份都不明的东西,显然是不好卖的,拍卖行这种地方压根就不会进来。
虽说c国古董行业水深,大多数真假掺着卖,再有名的藏家都多少要被假货蒙上几次。但即便造假都有基本法,这么不全乎的活儿一看就不好卖。
王老板叹口气,笑得愈发苦涩,但转头想想付湛给钱倒是真爽快,加上现在这画已经全部脱手,就也不扭捏了,直言道:“不瞒你们说,这画儿,来得就蹊跷得很。”
“这拍卖行之前就是个古董店,开了得有个五六十年了,来来往往走了不少货。原来的老板年纪大了,我就给盘了下来改成拍卖行,主要也还是走些古物,到今年是第十年了。”
王老板点了根烟,一边给二人细细讲。
“本来我接手的时候就点了一遍那仓库,后来装修成陈列室的时候又搬娜了好几次那些存货,就没见着过这古画!”
王老板越说越觉着汗毛倒竖。
“结果今年吧,上半年的时候,老肖点仓库的时候,这些东西就在柜子底下压着了!这都十年了,仓库点了得有上百次了,哪里可能会有多出来的货……我还当是老肖之前点货的时候点漏了,给我编的瞎话呢!”
“后来我找人来鉴定,都说看不出来历,可这画上的笔法和颜色,加上纸张的工艺,显然是实打实的古物了……少说也有四五百年!”
“你是说,这古画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你那陈列室?嘿,听说过有人偷东西,怎么你这还有人给你送东西?”
商振试图用科学的方式去理解这件事。
“嗨,我就也说不可能嘛……可老肖这人你也认识,做事总颠三倒四的,要不是交情在这,我早给他遣走了。”王老板顿了顿,“不提了,他这会儿也不好过……我说个实话,这画儿啊是真邪,要不你们回去给烧了得了。”
王老板也见过古董行业那些油光水滑的老家伙,有几分识人的本事。他看得出来,这俩人都知道这画儿邪乎,只是他们为什么还要买这些邪门的画,他也管不着。
付湛很清楚,魔祟卷轴,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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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的人间火焰根本烧不着半分。
商振倒是没吐槽他这种卖了画了钱又要人烧掉的无赖思维,只是追问道:“老肖?他怎么了?”
“他上个月开始就变得蔫了吧唧的,后来又说家里孩子病了,不好过,我就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回老家去了……不提了。”
王老板摆摆手不想再谈。
付湛从他刚才的话可以推测出一二。
大约是那老肖年纪大了,向来做事不靠谱说明他本身魂魄力量就不强大,又是接触卷轴最频繁的一个,应该是被邪气侵蚀得严重了。
不过他今天会带走这些卷轴,这拍卖行里的人不再受到邪气侵蚀,渐渐的都会恢复元气。
付湛又问了几句,没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这卷轴既然不是有人倒卖过来的,那说明目前没有在大量的流动,而是随机地凭空出现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在魔祟目前影响的范围不大,被唤醒的几率也不高;坏在这线索到这儿就算断了,卷轴的数量和方位都无迹可循。
付湛决定回去再让人查附近的监控,总能拍到王魔祟的买主是谁。
“谢谢王老板了,这是我的名片,要是再有这样式的古画出现就联系我吧,我全都了。”
付湛交代完毕就准备走,商振打了个招呼也同他一道出门。
电梯里很沉默。
还是商振先开了口:“找个地方谈谈吧。”
付湛看了看表,林蔚轻该忙完了,他只想赶紧去接他:“不了,我还有事。”
“呵……”商振笑了笑,“我以为你会对他很好奇呢,那家伙小时候的趣事还挺多,哦对了,我家还有他小时候的相簿呢。”
付湛挑眉,这话听着就像是敌人递来了停战书。
“我认识他都快二十年了,那家伙从小就有主见有想法,也不太在意旁人的眼光。可如今他竟然能这么果断,还是让我吃了一惊。”
商振自顾自继续,他显然是已经知道了林蔚轻公开承认的事情了。
“他从小就挺淡泊的。很奇怪吧,一个小孩儿,从来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或者厌恶的人或事,总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可真有意思。”
可就是这么淡然的林蔚轻,竟然会为了这么个付湛做出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改天我带阿轻一起去看看……你藏的相簿。”付湛听懂了商振话里的意思,“我不会让他失望的,再也不会,永远不会。”
“不过,我和你了解的林蔚轻不一样。”付湛的占有欲又不安生,“我知道他喜欢什么厌恶什么,他也不总是沉稳淡然的模样。我会给他最好的一切,谢谢你过去对他的照顾,未来就不劳你心了。”
商振低头笑笑,眼里净是释然。
“我知道你们大概是有一段过去的,虽然林蔚轻从没跟我提起过……加上那晚在我家的事情,林蔚轻也不愿与我多解释,但今天却让你来买画。”商振开始分析,“你们大概……都不是普通人吧?”
“阿轻想做个普通人,我也可以陪他做个普通人。我可以陪他做任何他想做的事。”付湛宣示完主权,又好言劝道,“这些东西邪气太重,那晚你应该也见识到了,对你们来说太危险了。别多好奇。”
付湛没再多与他解释,打了个招呼便提着一大捆卷轴上了车。
不得不说,他对这个林蔚轻的发小多了几分欣赏。
虽然在过去的十几年里这浪荡子孜孜不倦地教阿轻泡妞手段这事还是让付湛很不开心。
☆、邪流
林蔚轻快步穿过大半个校园,回到研究所之后,破天荒地主动去见了李教授。
“老大好。”
林蔚轻敲敲门,恰好李教授今儿也在。
“进来。”李教授面上还是那副慈爱的模样,总是眯着眼微笑地看着这帮孩子,“听说你已经把专利都授权给付氏了?”
“嗯。”
林蔚轻点点头,在沙发上坐下,心里很是忐忑。
城北研究所,或者说整个深城大学的教职员,都不年轻了。
部分真正醉心学术的学究一般两耳不闻窗外事,别人的生活与他们也无关这些人倒还好说。
反倒是那些混日子的、为了仨瓜俩枣就非要把持着行政的、只看准了大学里的铁饭碗的虾兵蟹将,多是一身的迂腐气,靠着心理上保持自己可怜的优越感来确定自我价值,恨不得就连别家的鸡毛蒜皮都要掺合一嘴,拼了命地排除异己,捍卫着他们的人情世故和社会常理,眼里容不下一丁点儿的“不一样”。
若是不按照他们的“常理”活着,就要被视作异类,挖空心思也要排挤出去。
这种象牙塔里的恶意、排挤和暗流涌动,比别处更加龌龊,更令人大开眼界。
他最不胜其烦的就是身边人的指责和异议。
这也是之前林蔚轻尽心思想要隐藏自己的原因之一。
林蔚轻先前确实也不想要任何功名利禄升官加爵,因而忍便忍了,混在人群中的中庸之道向来更安全稳妥;可如今刀已出鞘箭在弦上,敢拼不敢拼,他都得拼了。
林蔚轻又零零碎碎跟李教授报告了些以后的工作安排,主要是指他至少未来一年每周只能回研究所两天。
本身林蔚轻的工作性质就不需要固定呆在研究所,只要在实验室做完了实验集好了研究数据,剩下的内容完全可以自己独立完成,对工作条件的要求也不过就是一台装好了各类分析软件的电脑而已。
林蔚轻对自己的研究课题很有兴趣,虽说一时半会儿难以拿出些上档次的成果,灌灌水发点混名声用的小文章还是不成问题的。
李教授听了没多问什么,只是叫林蔚轻好好工作好好配合。
林蔚轻点点头,心思依旧忐忑,支吾了半天也不知该怎么进入正题。
李教授眯起的小眼睛里透着光,笑呵呵道:“我还说付氏怎么这么大方,愣是捐了栋新楼来换你……原来还有这么一茬。”
林蔚轻心说总算是提起了,没有半点儿犹豫就跟李教授表明了态度。
听他说完,李教授倒也不表态,只是笑眯眯望了他半晌。
“过来看看,这是今儿早上付氏秘书室给送过来的几处选址,你看看咱所里搬到哪儿去比较好?我看东边儿这个就不错,把老刘他们那分所给挡得严严实实,想想都解气。”
李教授起他那把钟爱的扇子,拿了图纸比划给林蔚轻看。
林蔚轻有一茬没一茬地接着话,一颗心放下了一半儿。
不知怎么的,林蔚轻鼻子有些发酸。
而现在既然李教授一副揭过不谈的样子,无论是看在新楼的面子上还是看在他原本对林蔚轻的赞赏上,都说明林蔚轻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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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暂时位于安全地带从某个角度来说,李教授的默认就代表他愿意帮他把校方的压力扛下来。
又东拉西扯聊了会儿天,林蔚轻向李教授告别。
林蔚轻刚才就打算好了,刚结束的那节课是他在暑假前的最后一堂课,今天之后,他可以有将近三个月的时间可以好好躲起来……不见学生也避开同事,安安静静地等着这波风头过去。
他从不怀疑大众遗忘的速度,三个月后很大概率不会再有任何吃瓜群众认得他。
他又不是什么非要曝光的人,一时的关注度再高,只要他埋下头不出现不作妖,过上三个月就有很大概率能风平浪静。
到这时太阳已经渐渐下沉,校园里弥漫着昏黄光晕。
研究所里已经没了什么光亮,一盏盏电灯代替了日光。远处的教学楼有三三两两的学生走出,深城大学没有自习课,一般到了晚上就让学生去图书馆自习。
林蔚轻看看表,离付湛过来还有约莫半个小时。
他赶紧从办公室柜子里翻出件黑色连帽外套,罩在西装外头又带上帽子拉紧领口,偷摸着出了门。
一路避开人群穿过运动场,向校园深处的小湖边走过去。
这才是他今天真正要办的要紧事。
林蔚轻不愿意离开深城大学,其中一个极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发现深城大学竟然出现了邪流。
如同灵脉一般,邪流是由邪力汇聚而成的,其本身没有什么力量,可邪流所在的地方,极有可能滋养着邪族。
林蔚轻猜测,在这个世界,邪流的存在也有可能如同那一日的魔祟一般,很可能会侵染和支配普通人类。
而深城大学的邪流,是林蔚轻第一次在这个世界感受到真真切切的邪力。
那是在两年前,林蔚轻回国度假的时候,曾经回到母校拜访之前的指导老师,却意外在这深城大学的小湖边感觉到了邪力。
那时他也曾背着人群悄悄探过,当时那邪流还很细微,在地下缓缓流动,如同一条涓涓细流。附近邪气若有似无,空气中几乎看不见黑色烟雾,也没有人类感受到异样。
但这终究成了压在林蔚轻心上的一个谜。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林蔚轻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暗自比较过两个世界的异同。
他将灵都世界称为灵界,因为那里的生命体依靠着灵力或邪力生存,这种魂魄中的力量支配着他们的思想和行为,那个世界没有科学,只有可供支配却无人能参透的天生力量。
而这个世界,该叫做识界更合适。这个世界的人更擅长用意识和认知去分析万事万物,他们探寻出了一系列支配万物存在和运行的公理也就是识界人们口中的“科学”。
尽管两个世界的主流认知都有些偏颇和局限,但到底是协调了一切生灵的繁衍生息。
可是如果,万一,灵界和识界产生了交错,这些主宰着两边的平衡的公理也许会被打破。
林蔚轻本人就是个例子。
他来自灵界,却又带着记忆生存在这个识界。
过去二十多年,他怀着极强的好奇心去探索识界的一切,尝试理解这个世界的道德和科学,却又还是能使用从灵界带来的异能。
如果他想,他从一开始就能把识界搅得天翻地覆凭他洞穿人心的异能和支配魂魄的力量。
林蔚轻选择了尊重这两个世界,可邪族就不会了。
灵魂本就是邪族最好的供给品。
被主动使用、用于攻击的灵力能打散能中和邪力,使二者抵消而后消失;可被动失去、被邪族吞咽或侵蚀的灵力,亦可以转化成邪力。
这便是多年来灵界不得安生的原因。
尽管邪族大多受本能支配,在智能上被灵族碾压,可这种将对立的力量化为己用的本事,灵族可没有掌握。
在这种天然差异存在的情况下,若说灵邪两种力量天然对立,那灵族在纯粹的力量比拼上,绝对是不占上风。
如果邪族最终入侵了这个没人懂得使用灵魂之力的识界,那这些普通人类就如同摆得齐齐整整的小甜点,只能躺在餐盘上绝望地等着邪族享用他们丰盛的自助餐。
一想到这极端的后果,林蔚轻心上就像压了块硕大的石头,连喘息都变得艰难。
从一年前他回到深城大学开始,这股邪流就像是在向他示威一般,愈发地强盛。
虽说附近的学生暂且安稳,可这校园中心的小湖就像是被污染了一般,鱼虾水草都死了个光,湖水也愈发恶臭。
校方花大代价治理了多次也没有起色,湖水中也验不出什么有害物质。
而明了其中原因的林蔚轻也束手无策。
他近来也探过那邪流几次,愣是耗尽了灵力也探不出来龙去脉。
那邪力像是暗流,从地底下一直往上冒,源头更是深不见底。
阳光失去了余威,夜色占领了这片土地。
六点多了,付湛怕是已经等在了校门口。
林蔚轻决意探个究竟。
他往地下源源不断地输送着聚成长针一般的灵力,一路摸索过去,直到靠近湖边的位置,才探到了邪力涌动最凶狠的地方。
而后林蔚轻蹲在湖边,凝神将灵力凝聚成细长的探针,用尽全力向地底下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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