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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叫爷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盛
过来,叫爷爷
作者:苏盛

七旬老汉坠崖昏迷,一觉睡醒年轻五十;青年留男票亲戚,写作爷爷读作大嫂;这一切的背后,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过来,叫爷爷 分卷阅读1
第一章
“我不同意!!”
一个愤怒地声音响彻大宅。
头发花白的老人狠狠地把拐杖敲在地上,指着坐在旁边沙发上的青年,厉声呵斥:“你被下迷魂药了,居然想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青年双手紧握,微低着头不敢和老人对视,表情却依然坚定。他压低声音诚恳地说:“爷爷,我的脑子很清楚,我真的爱上了一个男人,想和他一辈子在一起。”
“放你的狗屁!”老人怒吼,吼完自觉失言,咳嗽一声,依旧愤怒地说,“你才多大岁数,知道一辈子是多久,知道一辈子意味着什么吗?!”
青年用力深呼吸给自己鼓劲儿,顶着老人的怒视,艰难地开口道:“我知道。”
“你知道个……”老人把后面的话咽下去,又觉得气不过,拿起身后的靠垫砸在青年身上。
喘了两口气,老人压下心中的怒火,语重心长地说:“慕高,你才二十二岁,你根本不知道一辈子有多久。就算是你爸妈在一起二十多年了,也只是过了小半辈子,还有大半辈子要一起度过。”
一直专注看热闹,突然被点名的夫妻俩立刻坐正,附和地点头。
老人满意地瞥他们一眼,继续说道:“你想想,你爸妈那么恩爱的夫妻,平日里也不拌嘴,吵得凶了还闹过离家出走。”
出走的当事人青年的父亲偷偷捂住脸。
青年立刻丢给父亲一个‘原来还有这一茬’的八卦表情。
曾经把老公吵得离家出走的母亲立刻对着儿子挤眉弄眼,示意他专心听训,不然被爷爷逮到他走神不得要了他的命。
老人喝了一口茶,刚好没看到这一幕,他清清嗓子继续规劝孙子:“你再想想你伯父,整日和你伯母吵架,闹得家宅不宁。夫妻之间尚且如此,何况两个男人。你们既不能领证,又不能公布人前,一日两日还好,时间长了,为了情为了钱为了任何一件事,你们都可能闹掰。到那时候,你怎么办?”
“再者说了,你们是真感情吗,啊?”老人恨铁不成钢地锤了一边沙发扶手,用食指点着青年,“你颠儿颠儿地跑回来坦诚,你喜欢的人呢,怎么不和你一起来?是怕我打断他的腿,还是怕我整得他全家吃不上饭?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敢和你一起面对,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们的感情?慕高,你好好想想吧,这路,远不是你以为的那么好走。”
青年闷不吭声。
老人以为劝说有了效果,赶紧乘胜追击,“我啊,过了今天就七十一岁,人生也没什么奔头了,能顺顺利利活到死就算上辈子积德。我没别的要求,就希望你们这些小辈平平安安,顺顺利利,该结婚的时候就结婚,该生孩子的时候就生孩子,你说谁的人生不是如此?”
青年突然抬起头,眼睛闪亮亮地说:“爷爷,你自己就没结婚生孩子,我爸还是小爷爷非要过继给你续香火的。”
夫妻俩:!!!
老人:!!!
“赵昱汀!”老人一声怒喝,“把你儿子领走关房间里去,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放出来!”
“是,爸爸!”被唤作赵昱汀的中年男人立刻站起来,提溜着儿子就往楼上走。仗着老人家听力不行,他还偷偷和儿子咬耳朵:“你个臭小子,非要挑你爷爷七十大寿的时候说,着什么急,就不能等两天?”
“我和他约好了,一起和家里说,不能他说了我没说,这多不讲信用。”
“哎哟喂,还患难与共呢?赶紧回房间去,明天装得听话点,你爷爷心一软就放你出来了。”
“放我出来我也要……”
“祖宗你闭嘴吧。”
留在客厅的老人越想越气,指着餐厅桌子上的蛋糕盒子对儿媳妇说道:“高芸啊,去给我拿一块奶油蛋糕来。”
儿媳妇为难地说道:“爸,那是等会儿给你贺寿的时候用的蛋糕。”
老人一拍桌子:“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吃!”
儿媳妇赶紧安抚:“好,现在就吃,你想吃多少?”
老人歪着头一琢磨,难得儿子不在儿媳妇又顺着自己,干脆趁此机会多吃几口,于是狮子大开口地要求道:“先切个五分之一来!”
儿媳妇眉头一皱,劝说道:“爸,你最近血压血脂都有点高,不能吃那么多。”
老人下巴一扬,得寸进尺道:“那就换成四分之一!”
“爸,你要这样,那就别吃了。”儿媳妇捡起地上的抱枕,拍拍灰,垫在老人背后,“你先这儿休息一会,我去看看沈姨饭做得怎么样了。”
老人看着只剩自己一个人的空荡荡的客厅,气得用拐杖砰砰砸地砖。
“凭什么那个臭小子能说他喜欢男人,我不能在自己的生日上吃蛋糕啊!凭什么啊!!”
叫了半天都没人答应,老人气哼哼地回到房间,关上房门,默默叹了一口气。
走到书架旁边,从上面拿下一本相册,走到桌边坐下。
相册封面已经旧到泛黄翘边,不过不管是夹缝还是边缘,都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灰尘。
抚平封面的一处翘起,老人戴上老花镜,缓缓打开相册。
第一页是一张全家福,穿着中山装的青年男人和穿着短袖旗袍的青年女人,他们身边站着一个四五岁的短头发男孩,怀里还抱着一个更小的,一家四口对着镜头笑得开心。
翻过一页,之前的男孩子长大了一些,手里牵着之前还被抱在怀里孩子,傻乎乎地站着。
再之后,孩子慢慢长大,照片也越来越清晰。
终于,老人的视线停留在了一张横亘着几道折痕的照片上。
照片里是三个青年,左边个头矮一些的是他自己,右边是个扎着麻花辫的年轻姑娘,中间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则是他最好的兄弟和朋友。
“柏安兄,”擦了擦照片外面的塑封,老人自言自语道,“一别四十载,我依旧不明白,你说的能让人勇敢到背离世俗,又软弱到屈膝求全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
晚饭时间,儿子和儿媳妇坐在餐桌旁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儿媳妇:“这都几点了,爸怎么还不下来,你上去看看。”
儿子:“给咱儿子怼成那样,爸哪来脸面下来吃饭,要不我弄一份给他端上去?”
儿媳妇:“也行。”
儿子让沈姨弄了一份饭菜,端上楼去。
儿媳妇看着桌上的菜,突然叫沈姨拿来一个空盘子,切了一小块奶油蛋糕放上去。老爷子这几天特别想吃蛋糕,为了蛋糕已经好几天没吃大鱼大肉了。儿媳妇拿着蛋糕正准备上楼,遇上端着饭菜又走下来的丈夫。
儿媳妇:“你怎么又拿下来了,爸不想吃吗?”
儿子:“房里没人,咱爸出去了?”




过来,叫爷爷 分卷阅读2
儿媳妇正想问沈姨有没有看到老爷子,还没开口就听见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手机接通。
“喂,你好。”
“你好,请问是高芸……女士吗?”
“是的,我就是高芸。”
“高女士,请问你认识赵镇河先生吗?”
“赵镇河是我的公公,你是?”
“抱歉高女士,我们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磅啷!”儿媳妇手中的盘子直直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奶油包裹着蛋糕,四处喷溅。
儿子吓了一跳,赶忙扶住妻子,“怎么了?你别慌啊!”
儿媳妇脸上满是惊愕与悲伤,她捂住嘴艰难地说,“咱爸,咱爸他,从山上摔下去了!”
赵镇河一瘸一拐地走在下山的路上,深深叹了口气。
不过就是想出来透透气,运动运动,谁知道山上那么滑,居然一脚没站稳从山上摔下来了。也是命大,掉进崖壁下面的凹陷里,不然掉江里直接淹死了。
赵镇河拍拍衣服上的灰,左边胳膊肘有点疼,不过不妨碍活动,应该只是磕了一下。左腿也是,疼归疼但是还能走。
摸了摸口袋,钱包还在,手机没了,估计是摔下来的时候掉出去了。回家以后肯定要被儿媳妇念叨,什么“不要光依赖手机,要记下我们的号码。”“开网络啊,开了网络我们才能定位你。”“早说了要把手机挂脖子上面,你不听。”
真是的,手机挂脖子上面像什么话,又不是狗牌。赵镇河悻悻地想。
他抬头看看已经蒙蒙亮的天,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看天色应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一晚上不见自己,家里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
赵镇河忍住腿痛,加快了脚步,很快就走到了山下的公交车站。这时正好有一辆车进站,他赶紧走上车,掏出月票。
“老人卡。”
刷过卡赵镇河刚想坐下,就听司机说:“麻烦自觉投币。”
赵镇河往车厢里看看,这一大早,整个车里除了司机就他一个人,他以为司机看错了,没理会。
司机看他没反应,伸出半个身子来,直勾勾地瞪着赵镇河,还拍了拍投币箱:“说你呢,过来投币啊。”
赵镇河这才知道指的是自己,他踉踉跄跄地走过去,掏出老人卡,“我刷过卡了。”
司机语气明显差了很多,不耐烦地说:“你自己看看你刷的什么卡,多大岁数就敢刷不要钱的老人卡,赶紧投币,不投币就下车!”
“你!”赵镇河很久没被这么呼来喝去过,当即就想发火,谁知来了个二十来岁小姑娘的也要上车。
小姑娘见他挡在投币机前面,就说了一句:“帅哥,你让一让。”
现在连老头都叫帅哥?赵镇河一头雾水。
不过既然有人坐车,他也不太好和司机吵架,只能掏出两块钱投进去,满心不甘地回到车后面。
把钱包放回胸前的口袋,赵镇河百无聊赖地看向窗外。
清晨的马路两旁几乎没有行人,商店也没有开门,仿佛整个城市除了公交车,全都没有醒来。
赵镇河看了一会儿,准备闭目休息,转过头的一瞬间,他突然觉得有哪儿不对劲。想了想,他又把头转向窗子。刚好车子经过一片树荫,遮天蔽日的梧桐树把晨光挡得严严实实,车里的灯光分外明亮。
就这几秒的时间,赵镇河看清了,车窗玻璃上映着的脸,根本不是他!
赵镇河瞬间吓出一身冷汗。
但是作为一个无神论者,他坚持认为是自己眼花了。不过为了确保不会再次眼花,赵镇河搜索了一圈,决定用车前面的内车后镜照一下。
赵镇河从左边移到右边,又从右边移到左边,观察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能看到脸的合适位置。他扶着椅背,蹑手蹑脚地往前移动。内后视镜里慢慢出现了他的鞋,裤子,衣服,最后,是他的脸。
“啊!!!!!!!!!”
“卧槽!”司机一个急刹车,车一停下他立刻伸长脖子往后看,“怎么了,玻璃炸了?!”
小姑娘瑟瑟发抖地缩在座位上,伸手指着赵镇河:“我,我也不知道,他突然就叫起来了!”
司机一看赵镇河就火大,大声问道:“嘿,小伙子,你干嘛呢!”
“我、我的脸……”赵镇河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他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脸,差点疼得叫出来。确定自己没有做梦,赵镇河看看一脸惊恐地小姑娘,再看看恨不得从驾驶室里爬出来揍他的司机,强自镇定地回到座位,结结巴巴地开口道:“对、对不起,我睡迷糊了。”
“***”司机爆了一句需要消音的脏话,回到座位上继续开车。
赵镇河避开小姑娘偷偷地打量,整个人缩在后排,用椅背挡住自己。
他抖抖索索地扯下手套,露出下面光滑紧致的皮肤。狠心揪起来一块再放开,那块皮立刻弹了回去,除了有点发红,根本看不出拉扯过的痕迹。
这、这根本不是自己干得跟树皮一样,揪起来半天缩不回去的皮肤!
赵镇河浑身发冷,他觉得自己在做梦,可是揪得那么疼,怎么可能还不醒过来。
前思后想之后,赵镇河还是跑到前面,跟小姑娘借了一面镜子。虽然这面化妆镜还不及掌心大小,但离远一点还是能看清整张脸。面对镜子里白`皙细腻、看起来只有二十岁、眉目清秀的年轻脸庞,赵镇河就算再怎么震惊,也只能承认。
他赵镇河,返老还童了!一夜之间从七十岁的老头子变回了二十岁的小年轻!
拿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赵镇河不由地感叹,年轻真好,二十岁的他比孙子赵慕高还清俊,不愧是当年的新岗农场一枝花。
放下镜子看见小姑娘疑惑的眼神,赵镇河才恍然想起。
不对啊!我怎么会突然变年轻!难道是被外星人抓走做研究了!
冷汗瞬间浸透了衣服。
不过没等他想明白到底为什么,车已经到站。赵镇河换了小姑娘的镜子,在司机看神经病的眼神中,灰溜溜地跑下车。
还好门禁卡放在钱包里,盯着安保人员怀疑的目光进了小区,向着自家别墅的方向一路疯跑。赵镇河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幅样子要怎么和家里人解释,但是,既然是家人,总归会相信他的。
离着五十多米远,赵镇河就看到自家门口围了不少人,有几个还挺眼熟,好像是远方亲戚。自己也就失踪一个晚上,不用把这么多人都叫来吧?赵镇河隐约觉得不对,他放慢脚步,边走边注意听他们说话。
“也不知道阿河怎么想的,非要跑去爬山,现在连衣服都找不到。”
“唉,也是不凑巧,偏偏赶在他七十大寿那天。”
“是啊,你说表叔公要是同意办场大的,




过来,叫爷爷 分卷阅读3
也不至于……”
“都是命,过不去就是过不去,不然怎么会搜寻了一个月除了手机什么都没找到。”
一个月……是什么意思?
赵镇河呆愣愣地从这些亲戚身边走过,觉得自己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自己不是只晕了一个晚上,什么一个月,如果真过了一个月,自己不早就饿死了。
一步一步走近住了二十多年的老房子,透过栏杆,他看到儿子赵昱汀正搂着儿媳妇高芸,高芸一边擦眼泪,一边给宾客还礼。孙子赵慕高跪在垫子上一动不动,只有紧紧抓住垫子边缘、不断颤抖的手能显露出一点情绪。
再向前走几步,赵镇河看到了一张放大的照片,是他几个月前和儿子、儿媳妇、孙子一共四口人去拍全家福的时候,单独拍的一张艺术照。为了表现严肃,他故意没有笑。没想到这张照片是这么适合黑白色,简直像为了这一天专门拍的。
走过别墅的大门,赵镇河没有停下脚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停下。在看见自己遗像的一瞬间,仿佛有一阵风刮过,穿透他的身体,将所有属于七十岁的赵镇河的东西,从他的身体里全部吹走,丝毫不留。
第三章
赵镇河在别墅周围转了两圈,已经有几个人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为了不被人怀疑是变态,赵镇河还是硬着头皮走进了别墅大门。
院子里人来人往,加上他穿的也是黑灰色的外套,所以大家也没怎么注意他。
赵镇河左右看看,觉得有点迷茫,进门之前的勇气在看到自己遗像的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他想告诉儿子儿媳妇自己回来了,又怕他们把自己当骗子。从山上摔下来能年轻五十岁,这话说出去谁信,又不是武侠小说。
他焦躁地四处走动,正犹豫着要不要进灵堂找儿子,突然看到一个年轻男人走到孙子赵慕高身边,把他叫了起来。
赵镇河看着那张有点熟悉的脸,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一番搜肠刮肚,终于想起这人是谁。是他曾经的好兄弟,康柏安的小孙子康宇。
赵镇河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自从康柏安过世,赵康两家就少有来往,尤其是自己把公司放权给儿子之后,已经很久没见过康家的人了。
虽说作为曾经的世交,现在的商业伙伴,自己出事,康家来人吊唁实属正常,但是……
这小子和慕高很熟吗?!为什么慕高看见他就站起来,还往后花园去,有什么不能在灵堂里说的话吗?!
赵镇河追着两个人就往后花园走,结果走得太急,不小心和一个人撞在一起。
“喂,小心点啊年轻人。”赵镇河先发制人地开口道。
老人家当久了,他还没适应自己年轻人的样子,以为对方看到他这个老头子还故意不让路。
被撞的人一愣,随即道歉:“抱歉。”
赵镇河撇了一下脸表示听到了,随意摆摆手,“行了,没关系。”
刚准备继续追过去,手腕突然被对方抓住。
赵镇河停下脚步,皱着眉头看向对方。
对方是个三十左右的青年男子,身形高大,一身定制的黑色西服,有股商业英的味道。
……不对,这人怎么也很眼熟?他眼睛一转,立刻想起,这不是康柏安的大孙子,康宇那小子的大哥康铭吗?
康铭出生的时候康家还邀请他去参加了满月宴,当时他就觉得这孩子眉眼特别像他亲爷爷康柏安,没想到越长大越像,刚才有一瞬间他还以为是柏安兄再世。
赵镇河丢给康铭一个赞赏的眼神:小子不错,有乃爷之风。
丢完才想到,自己现在是个二十多的小青年,乱丢什么眼神,别被当做神经病哦。于是准备转身离开,没想到康铭抓得还挺紧,一拽没拽开。
不过得益于这一拽,盯着赵镇河的脸仿佛被点穴一样的康铭,终于被拽醒过来,发现赵镇河狐疑的眼神,他放开手,语气恭敬而郑重地说:“非常抱歉。”
赵镇河被他的态度搞得心里毛毛的,连忙回答:“没事没事,你走吧。”说完转身就向后花园跑去。
留在原地的康铭看着赵镇河远去的背影,搓了搓手指,指尖仿佛还留有一丝温度。
他把手举到鼻尖,轻轻嗅闻,低声自问:“是你吗?”
……
“对不起,阿宇,现在我不想……不想谈其他的事。”赵慕高把脸埋进双手里。
自从爷爷从山上摔下去失踪之后,他已经很久没睡一个囫囵觉,总是梦见爷爷摔下山崖的画面。即使爸妈都在劝他,说不是他的错,但是,如果不是他非要在爷爷七十大寿的日子出柜,爷爷怎么会气到独自出门散心。因此,赵慕高一直没有见康宇,虽然知道迁怒不对,但他控制不住自己。他总是忍不住去想,如果没有和康宇在一起,爷爷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慕高。”康宇不知道该说什么,作为罪魁祸首之一的他,从祭奠开始就一直站在远处看着赵慕高。赵慕高自责,他同样也在自责,所以他并不介意赵慕高的冷淡。
把身上的口袋都摸了一遍,终于找到一块玉佩。康宇把玉佩递给赵慕高,轻声解释道:“慕高,这是我爷爷留给我的玉佩,爷爷说诚心向玉佩许愿,愿望就能实现。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傻,但是我小时候许过愿,真的实现了。”
见赵慕高没有任何反应,康宇只能把玉佩放在他旁边的位置上,“不是一直没有找到赵爷爷的遗体吗?说不定,他老人家只是被水冲到其他地方,被好心人救了。一直不回来是因为在养身体,或者,或者失忆了!你不要放弃,诚心向玉佩许愿,赵爷爷一定会好好的。”
一番话说完后,赵慕高依旧没有抬起头。康宇局促地揪了揪衣角,转身离开。
出门之前,赵慕高突然叫住他:“你小时候,许了什么愿望?”
康宇没有停下,只留下一句:“时间太久,已经忘了。”
直到走出别墅的大门,康宇才停下脚步。他怎么会不记得小时候的愿望,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向玉佩许愿。
他希望,和那个聪明的小哥哥做一辈子的朋友,最好最好的朋友。
愿望实现了。
用力搓了搓脸,缓和一下情绪,康宇坐上车,准备开车回家。
副驾的车门突然被拉开,一个衣服脏兮兮的青年一个健步就窜进了车里,在康宇反应过来之前往他后脑勺上狠狠来了一串连环巴掌,边打边骂:“原来勾`引我家慕高的就是你个小王八羔子!”
“哇!哇哇哇哇!别打别打!”康宇被打得吱哇乱叫,他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而且对方还说了赵慕高的名字,没弄清楚身份之前他根本不敢还手,只能被动挨打。好不容易把对方的




过来,叫爷爷 分卷阅读4
手抓住,康宇总算看清对方的脸。
“慕高?!”康宇惊呼。
不对不对,这人比慕高看起来年轻好几岁,只是乍一看很像,五官还是有不少差别的。尤其是眼睛,赵慕高的眼睛偏长,这个人的眼睛更接近杏核状。
听见康宇这么称呼自己,那人更生气了,不顾车里空间狭小就想上脚踹他,“你叫谁慕高呢!慕高也是你叫的!?”
“等等,先别打!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啊?”康宇不敢放手又没地方躲,被踢得小腿都要麻了。
“我是谁?我是你爷……”说到一半那人突然停下。
康宇偷瞄一眼,发现对方一脸气愤又为难的表情,似乎在思考该怎么说。康宇突然灵光一闪,试探地问道:“您是不是,慕高、不不不赵慕高的远房叔父,赵长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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