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坏越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Alessandra Hazard
听到开门声,卢克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一个身材高大、肌肉结实的男人从屋里走出来,他长着一副斯拉夫风格的五官,留着短短的金发。打手们马上站直立正,刚才那些流里流气的言行都敛了起来。金发男跟其中一名打手交谈了几句,说得太快,卢克听不懂,打手管金发男叫“弗拉德”。
终于,弗拉德将视线转过来看卢克。
卢克迎上他的目光,不甘露怯。在父亲灌输给他的不多几个教诲里,其中之一就是:千万不要在逆境面前表现出胆怯。
“你们想要什么?”卢克平静地说。“为什么要绑架我?”
弗拉德俯视着他。“我没必要对你做任何解释,英国佬,”他说道,一口俄国腔特别重。他的双眼视线在卢克的嘴巴上流连,过了好一会儿才别开给刚才跟他说话的打手使眼色,然后用俄语向对方下达了简短的命令。
如果卢克没理解错的话,他会被关在楼上一间毛坯房里,每天只给一顿饭吃,直到上面下达进一步的指示。
听到这些,卢克的心沉了下去。他本来还指望对方至少会给他个解释。
“求求你,能跟我说说情况吗?”卢克再试一次道。“我为什么会在这儿?你们想要钱吗?”
弗拉德的双眼又冲他的嘴巴瞄了瞄,卢克顿觉浑身冰凉。
最后,这个金发男摇了摇头。“上头命令我不得跟你讲话,”他说着,转回去看自己的手下。“zapritemalchishkuvseroikomnate2。”
注2:俄语:把这小子关到毛坯房里去。
两名打手架起卢克,半推半拽带他上了楼。卢克没有反抗,也不再试图跟弗拉德说话。这个俄国佬不是幕后老大,不是策划绑架卢克的人。弗拉德看起来很厉害,但他也只是爪牙而已。他不是卢克需要的谈判对象。
如果说理查德惠特福德的独生子有从他父亲身上学到什么,那就是:不管处在何种不利的情况下,都有谈判的余地。任何情况可以被他转化成为对自己有利的砝码或者最起码,也能让天平朝对他有利的一边歪一点。但是别跟爪牙们搞谈判,要谈判就要王对王。
卢克期待着与这位王面对面。
chapter3
一片陈面包,一小杯水。这就是他每天的固定待遇。
时间已经过去差不多一周了,卢克残存的一点乐观神也被体内的饥饿感蚕食得一干二净。他感觉又疲累又虚弱,有时还会头晕。在此之前,他从不知道真正的饥饿是什么滋味,现在他知道了。他的胃缩成一团,疼得一抽一抽地,满脑子想的都是食物。他需要富含葡萄糖的食物。卢克知道,要是自己没有低血糖的毛病的话,情况可能不会这么惨;但当他蜷缩在屋里唯一的那张窄床上,饿得睡不着时,知道这一点根本不会让他感受到什么安慰。
最要命的是,有些守卫就喜欢当着他的面吃各种闻起来香喷喷的食物,以此来折磨他,当卢克用一副饥肠辘辘的眼神瞪着他们时,这些人还会哈哈大笑。有时候,如果有守卫喝醉了或者觉得无聊,或者喝醉了的同时觉得无聊,他们就会拿他当沙包踢来打去,但就算这样,也比看着闻着一堆吃的却吃不着,好受多了。
他们的老板一直没有现身。根据卢克顺耳听到的情况来看,那人甚至都不在这宅子里。卢克不禁觉得自己期待着要与这个坏蛋头子见上一面,真是犯傻了。这又不是什么套路的好莱坞电影,什么坏人总是跑来受害者跟前,得意洋洋地讲述他是怎么做坏事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在那个幕后主使看来,卢克和他所处的境况跟整个阴谋的大局比起来,根本无关紧要。这场绑架显然不是出于针对他的个人恩怨,而那个坏蛋也没必要给他任何解释。这番想法令他很受打击。他有生以来从未感觉到自己竟然这么无能为力。
一天晚上,卢克蜷缩躺在床上,捂着肚子冷得瑟瑟发抖,这时他听到门锁被打开的声音。他不禁紧张起来。他们已经在早上的时候给他送过吃的了。是守卫们又无聊了吗?他们上一次“无聊”给他造成的肋骨伤痛还没好呢。
卢克想要站起来,但是鉴于他现在这么疲乏,这样做可能不太明智,于是他设法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头板。就连这个姿势也让耗尽了他仅存的一点力气,他不得不用深呼吸来击退突如其来袭遍全身的眩晕感。妈的,他可不要晕倒。晕也别现在晕。
门打开又关上了,可他眼前的一切还在打转,能辨识出来的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高大身形走进了屋子。
好不容易,随着视觉逐渐恢复,视野变得清晰起来,卢克不禁惊喘一声,因为在他眼前的正是罗曼杰米多夫那对冷酷的蓝眼睛。
操。
在过去一周里,他有几次想到了杰米多夫,心想他会不会跟这场绑架有关联,不过他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罗曼是个傲慢的王八蛋,他那眼神确实把卢克吓得不轻,但这也不代表此人就在为非作歹。他毕竟自称是“富可敌国的俄罗斯大亨”,而不是“俄罗斯黑手党”。好吧,看来这回他真是想错了。
过了好长时间,两人除了对视一言不发。
卢克不安地挪动着,感觉不是一般地难为情。他现在这模样多半很狼狈。他的卷发已经摆脱了发胶的约束,刘海落下来遮住了眼睛。卢克身上这件蓝色正装衬衫是一个礼拜之前就一直穿在身上的,如今已变得又皱又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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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沾着血污。好在昨晚他被特许冲了个澡,(也就因为那个给他送饭的打手对弗拉德抱怨,说他浑身臭死了)。
总而言之,假如说罗曼杰米多夫在一周前面对打扮得周周正正的卢克都不以为然的话,那对着他眼下这副鼻青脸肿、饿得半死的倒霉孩子模样,就更不会当回事儿了。
“你想拿我怎么样?”卢克冷静地说至少他是努力想要表现出冷静的,然而他的声音很虚弱,吐字怪怪的。
罗曼还是那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他继续默默地看着他,那副犀利的眼神,比任何言语都要令人胆寒百倍。
卢克努力让内心的局促不安平复下去。“听着,不管你跟我父亲有什么过节,我完全不知情。请放我走,好吗?”
男人走近过来,动手狠狠擒住他的下巴,擒得卢克感觉到痛。“你在玩什么把戏?”
卢克不明就里地冲他眨眨眼。“我不明白你说什么,”他慢条斯理地说,竭力不让自己因为疼痛而皱眉、或是把内心的恐惧流露出来。
罗曼抿紧嘴唇。“你当我是谁?”他说。“为什么惠特福德会把他的独子派来见我?不带武器,没有保镖,连一点预备措施都没有?把你绑来简直轻而易举得不像话。”
卢克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不过他的嘴唇因为之前的殴打还有点肿,笑起来有点疼。“该说抱歉吗?你听上去有点失望啊。”
男人居高临下瞪着他,仿佛卢克是某种让他匪夷所思的奇怪生物。“你不可能真是这么个一无所知的傻孩子,”他的语气中带着厌恶感,然后他放开卢克直起身。
卢克好奇地打量起他,一个计划在他的脑内初具规模。假如此人眼里只看得到他的这副少年面孔,那他倒是可以利用这一点。也许这张稚气的娃娃脸总算还能派上点用场呢?他可以将计就计,装作人畜无害、懵懂无知的样子装成与自己本质截然不同的娇弱小男生。卢克骨子里是个乐观主义者,他打心底里认定绝对邪恶的人是不存在的。即使是那些最没心没肺、心狠手辣的犯罪分子,在对弱小的孩子下手时,也会三思而后行的……对吧?
好吧,至少值得一试。
卢克摆出他那副最地道的小狗眼,抬起长睫毛下的眼珠子望着那个男人,把疲劳和虚弱都写到脸上。“我好饿,”他弱弱地说。“如果你不希望我得病,那就该让我吃得好点。我有低血糖。如果吃不好,我就会头晕恶心。”
杰米多夫脸上没有丝毫动容之色。“你还活着,”他简单说道。“我关心的只有这个,人质虚弱点能减少很多麻烦。”
说得好有道理。
卢克不肯认命,他咬着嘴唇垂下视线。“好吧。”
对方一言不发。
他等待着,气都不敢出大了,然而随着时间一秒秒地过去,事实愈发证明:这男人确实是如他的外表一样冷酷无情。
“你没有回答我之前的问题,”杰米多夫说着,伸出大手轻轻按在卢克的头顶。
卢克不敢动弹,不敢抬头去看,也不敢出气。这份温柔的触摸中有什么因素,让他自内心深处怵了起来。他对这个男人所知甚少,但有一点他是可以肯定的:他浑身上下可是一点温柔的细胞都没有的。
“我不、不知道你想要我说什么,”他好不容易说出口道,努力克制住因恐惧而冒出的眩晕感,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光脚丫。“我对父亲跟你之间的交易一无所知。他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他不知道我跑来见你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情况,就擅自替他出面了。”
修长的手指梳过他的卷发,动作格外轻柔。
卢克不能呼吸了。
手指突然一紧,扯着他的头发令他扬起头。冷酷的蓝眼睛咄咄逼人盯着他,“你以为我会信?”
“你弄疼我了,”卢克一边说一边让泪水盈满眼眶,还努力设法让下嘴唇颤抖起来。“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我发誓。”
揪着他头发的手没有放松丝毫,然而杰米多夫的目光却向下瞄了一眼卢克颤动的嘴唇。也就是零点几秒的一眼,但是卢克没有漏掉这个动作。
这样啊。
一个新的想法冒了出来,于是他再次垂下视线。卢克打心里是不想走这步棋的他的一部分人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真的会考虑这一招但是……但是!他可不是什么落难少女。他才不要像落难少女那样,只能可怜巴巴地等着被人解救。都怪他自己莽撞行事,才会沦落到这样的窘境。再说,要是他爹为他付出什么天价赎金的话,回头非活剥了他的皮不可。没错,是卢克自己搞砸了,但这也是一个他向父亲证明自己能独力应对险情的机会。假如他能对这么个厉害男人使攻心计,那他就能向父亲证明自己远不是什么没用的废物,证明自己天资聪颖足智多谋,证明自己能被委以信任。
然而,这男人一个眼神就能吓得他膝盖发软,一个故作温柔的触摸就能令他心跳加速呼吸困难,这样的前提下,他真的能成功吗?
卢克再次抬眼与那男人对视。当与罗曼视线相撞时,他的心口纠结成一团。这个俄国人长得不难看。丝毫不难看。他有一副粗犷的俊美长相。短短的深色头发和挺直的鼻梁,还有他那被浅浅的黑胡茬所覆盖的方下巴。他简直人如其名:让卢克联想起古罗马的战士。他的身材很健美,身上这件黑色翻领毛衣下面是宽阔强壮的肩膀,胳膊和胸膛都布满厚实的肌肉。如果个头稍矮一点,他整个人就会显得敦实;而眼下这样,他就像是一台完美的杀人机器。他的举手投足间传递出不动声色、被谨慎克制住的攻击性,某种致命而危险的气质。虽然卢克的身高算是中等,体格也不弱,但是在这个男人跟前,他感觉自己很渺小。不堪一击。
卢克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死死揪住他头发的手更加紧了,而罗曼的语气却还是十分轻柔,他说:“我要你交代。快说。”
卢克深吸一口,努力摆脱掉心底的紧张感。罗曼杰米多夫也只是一个凡人。一个跟他或者詹姆斯一样的凡人。好吧,就算跟他和詹姆斯不一样吧,但依旧只是个男人而已。不管多么冷酷,多么明,每一个男人都存在着被人左右、被人说服的那么一点可能性。他只需要找到那个合适的角度切入。
“我说的都是实话,”卢克小声说,语气尽量表现得坦率而天真。“是我搞错了邮件。我背着爸爸来见你,是因为我想向他证明我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我能参与到家族的业务里来。”
罗曼嘲意十足地冷嗤了一声。
卢克把顶嘴吐槽的话强咽回去,说:“你都不把我看在眼里。你觉得我父亲会重视我吗?”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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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点子上了。他能看出杰米多夫总算有点要相信他的样子。
紧攥着他头发的手松开了,又变成一阵温柔的抚摸。卢克不知该说这两种情况哪个更糟糕。
“所以你会出现在这里,仅仅因为你是个愚蠢莽撞的毛孩子?”罗曼说,他的语气变温和了。
在脑海里,卢克幻想自己一拳打在对方的鼻子上,每一个细节都想得清清楚楚,内心别提有多爽了。但是在现实中,他咬住嘴唇耸了耸肩。“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绑架我吗?”他问道,竭力不去在意那些还搅在自己头发里的手指。
“不能,”杰米多夫说。
“你就不怕被当成是绑架我的头号嫌疑人吗?”卢克一边说一边仰起头。“有那份邮件,还有人知道我是去跟你会面的。”对了,詹姆斯有见过罗曼的照片,很可能会对警方描述他的长相。
杰米多夫一副毫不担心的样子。“我们是在公开场合下进行的公开会面,会面本身更是通过官方渠道安排的。”他的话音还是那么柔和,他用手指轻轻地梳着卢克的卷发,那双令人不安的空洞眼睛盯着手上的动作。“多的是人目击到我比你先离开,然后坐飞机去了索契,而且我在那里呆了一周。俄罗斯总统可以亲自为我的不在场做证明。”
卢克的眉毛高高扬起: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年纪明明也不是很大,他究竟是怎么取得这样大的权势的?
猜猜他是怎么办到的?有三次机会哦卢克抑制住战栗的冲动这样想。“那么,你会问我父亲要赎金吗?”
罗曼一言不发。
“我父亲做了什么惹你这么生气?”
一言不发。
卢克恨得直咬牙,然后才记起自己的处境记起他的计划。他不能把怒火表露出来,他不能就这么大发雷霆。他得表现得乖乖的,得把对方的防线多少软化掉一点。
如有必要,他还得诱惑一下对方。
卢克感到自己的脸颊有点泛红。这项任务似乎很艰巨,简直不可能完成。假如这人真有那么容易中心机,那他就不可能身居现在这个地位了。他很危险,要是他对卢克的用心起了疑……
卢克的心口一紧。
“起码让你的手下给我送点吃的好吗?求你。我好难受。”卢克望着罗曼,并用舌头舔了舔嘴唇。“我好饿。”
罗曼的视线紧随他舌头的动作。要不是卢克这会儿心情糟透了,他简直要放声大笑。看来他的第一任男友内维尔还真说了那么一次真话。那个渣男骗了他好几个月,隐瞒自己已婚的事实,当真相曝光时他的老婆突然杀到卢克的公寓来了内维尔竟然还敢怪卢克把他引上了“歪路”,说什么但凡血气方刚的直男,只要看到他那两片嘴唇,都会忍不住想要把鸡巴插到中间去。那时候,卢克觉得自己又傻又贱又下流,但是也许,只是也许,内维尔没说错。也许。
卢克小心地呼着气,罗曼的手指绕在他头发里,鲜明的触感让他紧张得心痛,那对冷酷的眼睛也盯得他难受。根本揣摩不透这男人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即便卢克发现罗曼的视线在他的嘴上徘徊,他的“基达”也没有任何反应。他的全部心智都在告诫自己一定要小心应对这个男人,就那么直截了当地去诱惑对方并对其耍心机,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他必须要记住的是:虽然此人英语说得无懈可击,但毕竟是个俄国佬。当同性恋这种事在英国尚且还有压力,在俄罗斯的情况就更糟糕了。虽然卢克不想带着有色眼镜和刻板印象去看人,但他不禁注意到:反同文化在俄罗斯有着根深蒂固的传统。那些守卫用来骂人的字眼儿里,有一多半都是带恐同色的,也不管他们对话的主题是不是真的跟同性恋相关。在过去一周里,卢克被喊成“二椅子”俄语叫“pidaras”的频率达到了他的有生之最,尽管他没有表现出任何会被守卫们看出是同性恋的言行来。卢克不禁猜想,万幸这群人也是出于恐同心理,不肯做出任何会让他们自己显得像个基佬的事情来,但这也算不上什么安慰。被这样一群对他的属性充满仇视和敌意的人包围,他感到十分不安。卢克私下揣测,假如被他们发现他真的喜欢男人的话,这些守卫们会不会将之视作可以拿他为所欲为的许可证:他们会理所当然地认定他本来就“想要那样”而且当然啦,搞一个臭不要脸的二椅子不等于他们就弯了。
正因如此,在应对眼前这个男人时,他必须谨慎。踏错一步就会酿成大祸。
“求你,”他柔声说道。“我会好好听话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照办。”他让语气显得没任何暗示意味,确保自己的表情诚意满满。他不能喧宾夺主那样就太容易被看穿了。他的直觉告诉自己:罗曼杰米多夫是那种喜欢享受权力带来的快感的人,这种人喜欢看别人对他们臣服,但又不一定要是性方面的臣服。卢克可以装出臣服的姿态。假如他应对得当,他也许都不用跟这男人上床。一想到跟这男人发生实实在在的性关系,想到罗曼把双手放在他身上,同时用他那双令人不安的眼睛俯视自己,卢克不禁浑身起了个激灵。
他的视线不自觉地向下移,瞄上了男人肌肉发达的大腿。他能看出衣料底下罗曼的阴茎轮廓尽管没有勃起,那话儿也够大的了,又长又粗。卢克咽了咽口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心口窜起一股躁动的情绪。妈的,那样一根鸡巴不把他操坏了才怪再说了,罗曼杰米多夫这样的男人也不像什么温柔情种,他在床上只会粗暴加专横,只在乎他自己的快感。卢克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副景象:这个俄国人的身躯沉沉地压在自己上方,挤入他的两腿间,每一次律动都狠狠地冲击着他,好像卢克只是一个供他泄欲的工具
罗曼放开他的头发,退开几步。他眯起双眼,像一只鹰一样打量着卢克的脸。
卢克与他对视,祈祷自己没有脸红,也没有把满脑子的色情想法摆在脸上。有时候,他真的很讨厌自己生动的想象力。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想到那一幕。不管怎么说,罗曼压根就没看上他,他在那方面没什么可害怕的。他有比这男人的鸡巴更要紧的事情去担心比如,弄点什么吃的垫肚子。
“求你,”卢克轻声说。
某种情绪打罗曼的脸上掠过。他又盯着卢克看了一会儿,表情回归到之前的神秘莫测,然后转身离开了。
卢克瘫坐回去,失望的情绪几乎将他击垮。他失败了。他又失败了。
这时,他听到罗曼那冷冰冰的嗓音隔着门显得瓮声瓮气但还听得清楚说:
“daitemalchishkechto-nibudp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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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tsuschestvennogo。myortvymmneonnenuzhen。(给这小子弄点好的吃。他死了就对我没用了。)”
一个微弱的笑容慢慢浮现在卢克的嘴角。
或许这只是小赢一局,但是他感觉自己的乐观神又回来了。
一小步一小步地来。
chapter4
罗曼杰米多夫离开囚禁人质的房间,一路迈着大步,情绪无比恶劣。
他在前往书房的途中遇上一名女仆。对方看了他一眼后,立时脸色苍白,赶紧低下头,生怕被他注意到似的。机灵的小丫头。可惜的是,他这会儿实在太火大了。
他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对方浑身僵硬,差点想逃。
“叫丽娜,是吗?”他低声说,打量着她的金发和苗条的身段。她的长相算不上多漂亮,但她有一对看起来挺柔软的丰盈嘴唇。他的视线在那对嘴唇上流连,不禁咬紧了腮帮。
“是的,”她唯唯诺诺道,瞄了他一眼后赶紧垂下视线。他能看出,对方那小巧脖颈处的动脉在飞快地搏动着。她很怕他,也可能是在激动。或是二者皆有。
他一言不发地打开自己书房的门,走进去。他知道另一个人会跟着进来。
他想的没错他鲜少出错。
“关上门,”他说。
门在他身后咔哒一声关上了。
有那么一会儿,除了窗外寒风的呼啸和一截树枝砸得玻璃窗直响,别的什么动静都没有。尽管天气严寒,屋里却暖和极了。
毛坯房里没有暖气,罗曼想到这个,不禁回忆起男孩那哆嗦着的身躯。不给供暖是出于策略上的考虑:把“客人们”送进毛坯房,要的就是让他们挨饿受冻,变得无力抵抗肯定不能把他们伺候得太周到。
罗曼咬紧腮帮。
“你要么现在就离开,”他说。“要么把衣服脱了。”
短暂的停顿后,响起了撩衣服的声。
他深吸一口气,试着让自己放松肩膀。伤到这姑娘可不行,他还挺喜欢她的前提是当时他没有想要摧残什么东西的心情。或是摧残什么人。
“到桌子这边来,”他小声说。他可没那个心思搞什么复杂的前戏。今天没有。
他进入时,她那里已经湿了。
他穿戴齐整只解开了裤裆,干得她轻声叫唤,他的手指死死捏着她的胯部毫不手软,咬紧牙关,双眼直瞪着窗外呼啸的风雪。
射的时候,他几乎都没感觉出来:只是一场宣泄,给郁闷的情绪找个出口。这对改善心情其实无济于事。
“谢谢你,亲爱的,”事后,他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掏出几张钞票放在书桌上。那姑娘趴在边上气喘吁吁的。
她露出迷迷瞪瞪的笑脸,把钱和衣服一把攥上,然后慌忙出了房间。
罗曼系好安全套后往垃圾桶里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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