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坏越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Alessandra Hazard
他跌坐进椅子里,点起一支香烟然后闭上眼睛。
blyad。天杀的。
即使在他刚才发泄的时候,男孩那金色的卷发和饱满的樱桃粉嘴唇也始终历历在目。那张嘴啊。既属于天使,也属于娼妓。
妈的,他好想蹂躏那张嘴。
从他在那家饭店里第一次见到那男孩的时候起,他就这样想了,那个打扮得西装革履,对成年人的游戏跃跃欲试,却对规则一无所知的男孩。
罗曼不习惯对自己的欲望说不,他要的东西总能到手。不过这次他不能操那男孩的嘴,不能把鸡巴强塞进那两片嘴唇之间,堵住那男孩的呼吸,他不能放任自己的肉体去满足欲望。
操他妈逼的!他又不是基佬。甭管那张嘴有多漂亮,他在生理上对一个男孩产生的好感这事,让他心神不宁。他不喜欢那些令他理解不能或者无法掌控的东西,而且在眼下这个境况里极不合宜。他本来应该去盘算怎么才能把惠特福德的独子的利用价值发挥到最大,结果却用了好几分钟的时间去揉那男孩的柔软卷发,还盯着他的嘴。不可接受!尤其不可接受的是,他竟然还心软下来并命令守卫们给俘虏改善伙食,就因为那男孩冲他眨巴了几下眼睫毛,还有那副乖乖的乞怜样儿。
罗曼冷笑一声,对自己感到既厌恶又气恼。他本该让那小鬼挨饿的。他本该饿得他那两瓣漂亮的嘴唇褪色皲裂,饿得他那玫瑰色的双颊因消瘦而凹陷下去,让那男孩变得既丑陋又狼狈。理查德惠特福德那种长相平平的糙汉,怎么能生出那样一个儿子来?真他娘搞不懂。
罗曼把香烟往烟灰缸里一扔,然后按下内部对讲机上的按钮。“给我拿瓶伏特加来,弗拉德。”
不用看,他也能感应到弗拉德此刻的诧异。“可你不喝酒啊,”弗拉德慢腾腾地说。“你滴酒不沾。”
罗曼咕哝道:“弗拉德,你的毛病就是明摆着的事情非要说出来。”他的语气变得强硬起来。“赶紧给我拿一瓶来。”
“等我一分钟,”弗拉德说道,多半是意识到罗曼这会儿没心情买他的账。
弗拉德担任他的安保总监已经差不多快十年了。他非常忠诚他是罗曼不动声色寄予信任的极少数人之一但却老是忘乎所以,不分场合地对罗曼的行动提反对意见,绝大多数人可都没那个胆量。
门打开又关上了。
弗拉德走进来并把一瓶伏特加搁书桌上,那对浅色的眉毛紧皱在一起。他开口要说什么,但迎上罗曼的视线后又闭上了。
罗曼盯着面前这瓶酒。他感到口干舌燥,真的很想喝酒,不过他没怎么劲就扼杀住了这点冲动。他已经十五年滴酒未沾了,而且他从来就没考虑过要故态复萌。他依然是自己的身体和人生的主宰。他依然能把控得了自己。
一个嘴巴长得像是为吸而生的男孩,改变不了这一切。
“拿走,”他说道,对自己表现感到满意了。
弗拉德什么都没说就把酒回了,然后用那对灰眼睛默默地观察着罗曼。
“干嘛?”罗曼的语气毫无起伏。
“你打算拿惠特福德家那小崽子怎么办?”
罗曼又点起一支烟,深深地吸进一口。“目前还没有打算。我根本就没计划要绑架那小子。”是那小子自己往坑里跳的。
弗拉德把脑袋歪向一边,露出好奇的神色说:“这么冲动行事还真不像你的作风。”
罗曼抖抖一边肩膀。“我看准了机会就会下手。”
弗拉德缓缓点着头。“也就是说,你准备利用那小子?”
用那小子。
“我当然会利用那小子,”罗曼一边说一边盯着还被弗拉德攥在手里的那瓶酒。他有意将视线挪开。“要给惠特福德一个教训才行。”
“还要让他把欠你的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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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弗拉德说。
“跟钱没关系,”罗曼一边说一边看着手里的烟。“英国佬跟我玩阴的。”想到米哈伊尔那死去的眼神,他捏碎了手里的烟。“谁都别想就那么一了百了。”
“你不觉得把那小孩儿牵扯进来有点太狠了吗?”
“他都二十三岁了,”罗曼严正表示。他确认过这一信息。确认了两次。
弗拉德冷哼一声。“简直看不出来,不是吗?要不是我已经知情的话,我看他最多就十六岁的样子。他看起来很……天真,我觉着。”
罗曼眼神犀利地看他一下。“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弗拉德耸耸肩他是不是在躲闪罗曼的视线?“这人挺有趣的。过去一周里他一次也没哭过,被带进来的时候也没有闹腾。他基本上就是个模范俘虏。”
罗曼继续审视着他,眼看着弗拉德在他的端详下变得不自在起来。
“是这样吗?”罗曼说。
“是。”
“他脸上有血瘀,”罗曼一边说一边观察这位安保总监。“而且从他的呼吸判断,他的肋部至少也是有瘀伤的。我可没下达过这种命令。”
弗拉德咽了咽口水。
罗曼的表情毫不松懈,把弗拉德的不安看在眼里。手下那帮人折腾那些“客人们”的时候,他压根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然而他却受不了自己下达的命令没有被准确执行。他可没有允许手下的人随便碰他的这个新俘虏。
“你知道弟兄们闲着没事儿总要干点啥,”弗拉德说,还是不敢与他直视。
“我知道,”罗曼说。“但你的工作就是要管住他们。”
弗拉德点点头,他那宽阔的肩膀耸了下来。“以后不会再发生了,”他说着,转身准备离开。
你也有份吗?”罗曼说。
弗拉德僵住了。
“不出所料,”罗曼说,话音十分轻柔。
“听着”弗拉德激动得耳根子都红了。“就发生了一次。我知道不该那么做,不该放任自己,但是外面太他娘的冷了,我就抿了几口伏特加暖暖身子,于是我知道这不是借口”
“还真不是。”
“我知道!”弗拉德说道,语气中夹杂着沮丧和悔恨。“只不过那小子身上有点不对劲儿,搞得我手下那帮人一个个心痒痒,连我也中招了。”
罗曼眯起眼睛:他大概知道是什么令他手下那帮人心痒的。甚至不是因为男孩那漂亮的脸蛋或者那张做口活儿的嘴,而是萦绕在他周围那股天真纯洁的气场。对那些内心的天真已经荡然无存的男人们来说,想要玷污他的欲望简直难以抗拒。
一方面,得知不光自己一个人被那男孩影响到,让他松了口气;但是另一方面……如果他的手下们那么容易就受俘虏影响,以至于连命令都不能好好执行的话,那么把卢克惠特福德丢给这群人照看,也许就不太妙了。这样很危险。罗曼身边跟的人都是英,但他怀疑其中没几个能达到自己那样的自制力。有的二货喝醉后,搞不好就会被那男孩的漂亮嘴巴和小鹿般的眼睛给轻易迷倒。
“你的意思是说,你管不住自己手下的人?”罗曼压低音调说。
弗拉德使劲咽了一下。“我是说有那小子在我就管不住他们了。”他皱了皱脸答道。“不管我拿什么吓唬他们,那帮人一闲着没事儿或者喝多了,他们就会想找乐子。而那小子看上去……”弗拉德舔舔嘴巴。“我对男人没那心思,但是他那副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样子,真他娘的美翻了。”
罗曼动了动手指头。“是这样吗?”他盯着壁炉里烧得噼啪作响的炉火。那男孩确实危险。假如连他的这位平时不动如山的安保总监,都被惹得这么焦躁……
“罗曼丹尼洛维奇?”弗拉德小心试探道。
他抬起头。“我对你很失望,弗拉德。”
他一绷紧下巴,弗拉德绷紧下巴,短促地点了点头,健壮的身躯显得既紧张又不安。
罗曼沉默了片刻。他就喜欢来上这样一出,把自己的气场先酝酿起来。
“我希望像这种……一时的判断失误不会再发生了,”他最后这样说道。
弗拉德放松下来,呼出一口气。“不会了。我保证。”
“光这样还不行,”罗曼说。“把惠特福德的儿子转移到我房间隔壁那间屋里。”
弗拉德睁大双眼。“什么但是这样做存在安全隐患”
“你知道什么叫‘安全隐患’吗,弗拉德?”罗曼斩钉截铁道。“就是我的安保总监在工作时太他娘的三心二意。”
弗拉德吓得缩了一下。“我保证不会”
“光靠你的保证是不够的。看在以前的你值得我以性命相托的份上,我才没有罚你。然而你现在的表现,让我无法将惠特福德家的小崽子交给你和你的手下负责。”罗曼瘪起嘴。“把那屋子的防护做好后就把那小子转移进去。从现在起,直到你向我证明你在这件事上值得托付之前,只有我能跟那小子接触。退下吧。”
弗拉德点了下头,顶着一张刚挨了骂的脸出去了。
对方前脚刚关上门,罗曼立刻往后背靠上椅子,呼出一口气,松开攥紧的拳头。
他奶奶的。
他最不想要遇到的就是这种情况。
chapter5
罗曼头疼得一抽一抽的,当晚他回到自己的卧室后,心情恶劣得很。就因为没有亲自到场监督交易,他痛失了在中欧地区一次绝佳的盈利机遇。离了他手把手地带,那帮人能成个什么事儿?
他叹着气,走到卧室配套的卫生间,从急救箱里拿了几片泰诺来吃。吞下药片时,相连的隔壁房间传来响动,令他身体一僵。
对了是那小子。他差点忘了是自己下令把他搬到那里住的。
罗曼打开锁,把门推开,然后进了屋子。
卢克惠特福德坐在床上,揉着自己的肚子。他抬眼看到罗曼,眼睛不禁张大。即便如此,他并没要躲闪的样子。弗拉德有一件事情是看准了的:这男孩不是那种动不动就白力气瞎闹腾的人。
“谢谢,”卢克说。“谢谢你的饭菜。他们把我喂饱了才送我来的这里。”他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犹疑。“为什么把我弄来这里?你的手下懒得跟我解释。”
罗曼走过去。“你凭什么觉得我就会给你解释?”这样想想倒是蛮好玩的。
男孩歪着抬起头,用近乎羞怯的神色看向他,那双深棕色的眼睛被浓密的深色睫毛所包围。“没凭什么,”他咬着嘴唇说。“但是我想要知道。请告诉我吧。”
真礼貌。太礼貌了。
罗曼抿紧嘴。他把手放在卢克头上,拉扯着那头金色的卷发。“你当我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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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说一边意识到自己下手一定很重,男孩的眼里盈满了泪水。
“我、我不明白,”卢克轻声说。
罗曼凶狠地瞪着那两片嗫嚅的嘴唇。“你真以为凭几句轻言软语就能左右得了我?”
男孩垂下视线,罪恶感和失望之情从他脸上一闪而过。“我其实不擅长左右人心那一套,是吧?”他皱了皱脸,强挤出一个笑容道。
“是的,”罗曼说。这男孩的表现实在太规矩、太天真了,简直不真实。
卢克抱着自己,小心地抬头看他。“你会因为我对你使心机而惩罚我吗?”他的声音有点哑。
罗曼注视着他,盘算着自己接下来的棋该怎么走。他完全可以让手下人给这小子点厉害尝尝,不过这主意让他感觉不舒服。都怪卢克那张迷惑人的稚气面孔。
罗曼可以欣然承认自己绝非什么善类。他的那些所作所为早就为他在地狱里赚得了一席之地……假如天堂地狱那套真的存在的话。不过他干的那些事情都是针对成年人的,没有对孩子出过手。卢克惠特福德不是小孩儿,然而萦绕在他身上的纯真气息配上那张娃娃脸,搞得罗曼没法好好思考。不,他不想把这小子交给手下那帮人。但这小鬼必须受惩罚才行。假如罗曼不惩罚他的话,卢克就会开始打鬼主意。就目前而言,罗曼对他已是太过手下留情。
他说:“乖乖到角落里去跪好,双手背在身后保持那个姿势到早上七点为止。不许偷懒,不许上厕所,不许睡觉。”
卢克一副想要抗争的表情,但他还是闭上嘴,默默走到屋子的一角,面朝墙跪在了地上。要说是这一出惩罚的话,这样做远远算不上多残酷,但罗曼很清楚,保持那个姿势一直不动其实有多难受多痛苦。
“我不说你也知道,这屋子里是安了视频监控的,”罗曼补充道,视线紧盯着那一丛卷发。“擅自违抗我的话,你是不会喜欢接下来的惩罚的。我的话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先生。”男孩小声说道。
先生。
罗曼离开房间,努力不去回味自己内心某处因那个简短的英语字眼儿而产生的愉悦感。俄语里没有这样的尊称或者说,这类词已经过时,没人用了。
他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英语可能比他的母语更好使一些。
chapter6
头一个小时还好。他的肚子饱饱的,屋里也很暖和,他甚至还酝酿起了一个计划。
当罗曼选择以这样的方式来惩罚他时,卢克松了口气,还有点小惊讶。他本来以为会更惨的。本来在计划被抓包时,他还有点惴惴不安,结果一切都运转得很顺利。罗曼照单全了。现在那人对于自己的优势和才智有把握了,这样他就会以为自己能把卢克看透,那么卢克对他使心机、诱使他放松警惕,就会更容易一些。想到这里,卢克不禁感到一阵惭愧,但他很快提醒自己别犯傻了:罗曼杰米多夫可是一名犯罪分子,这样的人被骗了也是活该。再说了,自己又不是在策划杀人什么的。他只想救自己脱离危险。他只想回家,仅此而已。
第二个钟头稍微有点难受,到了第三个钟头就更糟了。他的不适感每分钟每分钟地在加剧。膝盖因为长时间跪在地上而发酸,胳膊和肩膀也开始痛了。
第四个钟头昭示出罗曼选择以这样一种看似温和方式作为惩罚的用心:被迫维持这种僵硬的姿势,令卢克浑身上下都在喊痛,双脚已进入休眠状态,脖子和背疼得尤其厉害。卢克不得不提醒自己:这都是计划的一部分。他必须被“惩罚”,而接受惩罚能让那个俄国人以为他已经被虐百依百顺了姑且这么说吧。
然而随着第五个钟头过去,他几乎快要扛不住了。眼皮在打架,膀胱胀得不行,浑身疲力尽,几天前被揍出瘀伤的肋部到现在还在痛,为了抵制强烈的睡意,他几乎是在用体力去战斗。
仿佛是出于对他的嘲弄,墙上的挂钟走得出奇地慢。分秒如年。时间仿佛蜗牛爬一样慢慢挨过,他不禁思忖那钟是不是已经停了。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卢克只好脑补起虐死罗曼的一千零一种花式。那王八蛋这会儿多半躺在舒舒服服的软床上,睡得跟个婴儿似的,天塌下来都醒不了。卢克的四肢都快没知觉了。
到了早上六点种,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自己脸上满是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浑身没有一处不在痛,他只想蜷成一团昏死过去算了。
随着一双强有力的手托着他的肩膀将他拽起来,他才意识到身边有了别人。卢克的双腿已经麻木了。他走不了路,双脚还没从休眠状态里醒来,浑身上下痛死了。他把脸埋入男人宽阔的肩膀,哭了起来。
“嘘”一个温柔而低沉的声音说道,修长的手指抚摸着他的头发。“你做得很好。”
卢克的大脑因为睡眠不足而昏昏沉沉,在这样的状态下,他的一部分意识还叫喊着:别像个娃娃似的黏在那王八蛋身上,他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但是那声音实在是太遥远,太无力了。就这样黏着好舒服那双手的感觉好极了而且他已经累得不行了。
他贴着罗曼的肩膀抽泣,任凭男人把他抱起来带到卫生间。进去之后,罗曼把他放到马桶边站好,一边让卢克往后倚靠着自己,一边为卢克解开裤子前裆,说道:“你可以尿了。”
换作别的时候,卢克准会让他有多远滚多远。然而他太累了,睡眠不足,浑身都疼。像这种身体和情绪都由不得自己的情况,他本该感到窘迫才对,但他却早就顾不上尴尬不尴尬了。
“我走开的话,你会摔在地上。”罗曼干巴巴地说,还有点不耐烦。
他还真的会摔倒。
卢克不声不响地用麻木笨拙的手指掏出老二。他本来是打算照对方吩咐的去做,但是被罗曼宽阔的胸膛抵在背后,被他的双手扶在胯部,他放松不下来。再加上他的膀胱胀得太厉害胀得已经尿不出来了。
“我不行,”卢克小声说道,忍不住又要哭了。他真的好累好累,他想要……天呐,他想要闭上眼睛任由别人摆弄自己。
“你行的,快尿出来,”罗曼说。“我不想看你弄脏衣服还把我的房间搞臭。”
这是他的房间?
没等他发问确认,罗曼把他的手挥开,自己动手把卢克的阴茎扶住,然后说道:“放松尿出来。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没工夫给你换尿片。”
卢克迷迷糊糊地盯着镜子里的两人看:被罗曼扶在怀里的他看上去就像个易碎的洋娃娃。罗曼一手握着他的阴茎,另一只手挪到他的肚子上开始画圈揉按。男人的动作隐隐传递出一种令人心神不宁的气场:感觉太像在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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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其事了,就好像……就好像卢克只是他的一件所有物一样。
尽管如此,这还真起效了。随着膀胱终于放弃顽抗,卢克差点没舒服得哼哼起来。
罗曼给他抖了抖再塞回裤子里,整个过程感觉尤其不真实。卢克疲惫的大脑再一次注意到,罗曼这套照章办事的霸道动作,感觉起来有多么古怪,好像他做的这一切都再正常不过,好像卢克只是他的所有物,而他这是在例行维护。他本该对此感到气愤,但生气是桩劲的事,他已经没劲可了。身体已是苟延残喘的状态,饿了好几天肚子,把他饿虚了,而睡眠不足又令他的思考迟缓得不行。
“上床睡觉,”罗曼说着,用一条胳膊把他贴着自己架起来,轻轻松松就把他又搬回卧室里。他把卢克往床垫上一扔,说:“你的衣服臭死了。”
卢克有气无力地冲他眨眨眼。“不臭才怪,”他嘟囔着说。“你手下的大猩猩不许我洗衣服。我也没有别的换。”
罗曼抿了抿嘴唇。一眨眼的工夫,他人就不见了。
等被人摇醒的时候,卢克的眼皮已经合拢。他挺不情愿,翻身趴在床上,怀里抱着个又软又舒服的枕头。
“先换了衣服再睡,”一个熟悉又可恶的声音说。“你臭死了。”
“嗯哼,”卢克对着枕头嘟囔。
他听到有人用俄语咒骂,但是脑子有一半都当机了,他听不懂意思。
“blya,etomnechtolinado1,”罗曼恼怒道,然后他把卢克拽起来坐好,三两下给他把衣服脱了。卢克一直没睁眼,只是模模糊糊意识到自己被套上一件又长又柔软的什么东西。味道还很好闻。
注1:俄语:操,真会给我找事儿。
他就那么脸朝下一头栽倒回床上,然而紧接着,一只温柔的大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睡吧。”
“嗯哼,”卢克继续嘟囔,然后抱住他的枕头,坠入一个沉沉的安稳梦乡。
chapter7
卢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下午了。这还是从墙上那只挂钟得知的,看窗外只能看到纷飞的大雪,根本分辨不出时间。
卢克揉了揉眼,躺在软软的床上伸了个懒腰,感觉身体得到了很好的休息,浑身舒爽。肌肉还有一点小酸痛,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已经好久没这么舒服了。他还是搞不明白,为什么要把他从原来那间屋子转移到这间舒适得让人起疑的房间里来,不过他希望这不是敌人的一时疏忽。
然后,他回想起了什么。罗曼是不是有跟他说过,这间屋子是罗曼的私人房间?
回想起那时的情形,卢克脸红起来。操!他当时真的就任凭那男人把他抱来抱去,为他扶着老二把尿,几乎把他当成个物件在摆布?那男人的物件?
卢克感到心口处七上八下地,有点小慌乱。突然间,他萌生出一股无法遏制的逃跑冲动。逃得远远的,逃到那个怪男人找不到的地方那个眼神很残酷、却有一双温柔又专横的手的男人。
然而……他无法否认事情进行得相当顺利。比卢克希望中的还要顺利。没错,他被惩罚了,感觉糟透了,他还黏在别人身上哭得一塌糊涂,回头想想都臊得慌;但是罗曼对待他的态度却算得上是友好的。那人完全没必要对他各种照料,但他还是那样做了。他完全可以把疲力尽又绝望无助的卢克搁那儿躺着,任凭卢克憋不住尿自己一身,然后倒在硬邦邦的地板上睡过去。他甚至还帮卢克换了衣服,把他放到床上睡。就算罗曼做这些事的时候,手法一点都不温柔,但他毕竟做了。卢克决定把这算作自己的一局小胜。他总是倾向于保持乐观。
卢克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然后坐起来。他感觉肌肉还有点小酸,但远没有他担心的那么严重。他的视线落到床头柜上,不禁睁大了双眼。那上头摆了满满一大盘的食物。各种美味都有。甚至还有水果和蔬菜。
卢克咧嘴笑了,他的肚子也跟着咕咕叫起来。
肚子别闹,得先洗澡。
他的心情好转了不少,于是光脚走进卫生间,扫一眼镜子后,他突然怔住了:他认出自己身上穿的是什么了。一件袖子很长的白衬衫。显然是某个个头比他高、肩膀比他宽的人的:长得都快到他膝盖了。难道是罗曼的?
一阵战栗沿着他的脊梁往上窜。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去在意的不用穿脏衣服了他开心还来不及呢但是在经历了昨晚那场魔幻现实后,让他怎么可能心平气和地穿那男人的衣服?更不要说除了那件衬衫,他底下什么也没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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