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天王[娱乐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我自不开花
这对于现在的谢玉然来说,无疑是个肥差。他眼睛发亮,一点都没犹豫地点了点头。而店主虽然之前听过他弹琴,但对他的具体水平了解还是不够深,在谢玉然当场弹奏了几首曲子后,他才拍板决定:“那就这样了。”
成功找到工作的谢玉然忍不住开心地抱起柳静,转了一大圈,直到小女孩儿欢笑着喊“好晕”才把她放下来,自己一时间也晕乎乎的,路都走不稳。
笑着看他们两人高兴过后,店主才慢悠悠地说道:“我们的老师后天才离开,所以你们要到后天才能过来工作……”
谢玉然的脸一下子就僵住了。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店主,问:“那,可以预支工资吗?”
答案当然是不行的。
一下子从天堂掉到地狱的谢玉然立马垮了脸。虽然从后天开始,他们就基本上可以衣食无忧,可前面两天还是横亘在他们面前的一个难题。谢玉然垂头丧气好一会儿,突然灵光一闪,问店主:“那……我可以在您这儿借一把吉他吗?”
他那么一问,店主也马上反应了过来。他稍微一想,便笑眯眯地回答:“可以。”说完他就上楼去拿了一把吉他给谢玉然,谢玉然稍微试了一下,竟然发现吉他的音色相当不错。他激动不已,拿着吉他向店主连连道谢,店主还不忘给他指路:“前面再走个几十米,就有地铁通道,你可以去那儿试试,也不算冷。”
他还借了个小钢碗给谢玉然放钱,顿时让谢玉然哭笑不得,离开时,店主还嘱咐道:“记得给我们店宣传一下!重点说一下你要来我们这儿工作的事哈!”
这样实在的店主,顿时引起了一阵大笑。
虽然卖艺赚钱是节目组允许的,但谢玉然到底是个明星,为了防止粉丝来帮助作弊,节目组还特地找了一位工作人员帮忙盯着,如果有过大的金额,就直接退还给路人。
这样一来,即使谢玉然顶这个明星身份,一天下来也没能赚多少。他早打定主意今天要回家里住,只打算赚够明天的饭钱和住宿钱,倒也不怎么在意,到了饭点就拿着钱让柳静自己去吃饭,自己则一个人站在那儿唱得越发陶醉。
而听闻他在这儿卖唱,在b市的谢玉然的粉丝几乎是一窝蜂地跑了过来,组团参观自家偶像的落魄时刻。唱歌时候的谢玉然是个疯子,面对粉丝就更疯了,甚至还让在场的人点歌,也不管许多人正拿着手机拍照,弹着吉他唱得动情又投入,直到有人站到他面前,递了杯温水给他,他才停下来,接过水杯,呆呆地看着来人:“……哥哥?”
席景煊知道他这是在参加节目,把水给他之前还问了一下工作人员,在得到工作人员的同意后才递给谢玉然,又拿着大衣给他披上,无奈地说道:“怎么站在风口处唱?小心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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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
因为卖唱有金额限制,而随着时间渐长,来的粉丝越多,出于安全考虑,节目组也及时对谢玉然的卖唱行动叫了停。结束后的谢玉然朝着前来看他的粉丝深深鞠躬,笑着为他们今天的支持与帮助道了谢,才拉着柳静回店里还了吉他,最后跟着席景煊乖乖上了车。
全程跟拍,是节目组最大的噱头,即使是在车上,也有摄像跟着他们一块走。因为自己开的就是娱乐公司,席景煊早已习惯了来自媒体的关注,倒也显得还好,他淡然地让司机打开空调,然后关切地摸了摸他的额头,问:“冷吗?”
“也还好啦,”谢玉然嘿嘿笑着脱下席景煊给她套上的大衣,轻车熟路地从车内找到一包零食,刚想撕开吃下,就想到了节目组的规定。他扁扁嘴,和节目组讨价还价好一会儿,节目组才同意了他先吃零食后交钱的行为。
取得同意的谢玉然立马兴奋地打开了包装。他在席景煊的车上早放了许多零食,一整天的卖唱行动让他又饿又疲倦,现在上了车,便放开了肚子地吃,还一边招呼柳静,口齿不清地让席景煊拿几包零食给她:“吃啊!我们今天赚了那么多!不好好吃一顿岂不是亏大了!”
谢玉然从小在席家长大,除了在孤儿院那一段时间,哪有被饿成这样的?
席景煊顿时心疼坏了,他一边给谢玉然递水让他慢点儿吃,一边又交代司机先去超市买菜,还特地问了一下节目组的工作人员:“然然不会做饭……我代劳给他做行吗?”
节目规则固然重要,可视才是节目组摆在第一位的。时刻观察着网络数据的工作人员自然也看到了从席景煊出场后就一片疯狂的弹幕以及疯狂上涨的视,常年在网络上混迹的工作人员不能更懂各路粉丝的心理:“不能你一个人单独做,至少也要两个人合作才行。”
能得到这样的结果,席景煊已经是相当满意的了。
为了保护艺人的隐私,回家的路上节目组早切了画面,直到谢玉然到家,才给了他家一个巨大的特写。他们到家时,请的阿姨还没离开,她知道谢玉然这时候大概还没吃饭,忙迎上来问道:“我现在就去给先生做饭吧?”
席景煊摆手,他脱下大衣,自己拿了围裙穿上就去了厨房。看着阿姨满脸惊讶急着要进厨房的样子,谢玉然忙拦住她,笑嘻嘻地解释:“陈姨,做节目呢。”他想了一下,又交代:“你能不能带着这小孩儿去给她挑一件睡衣?要保暖一点的,记得把小票也带回来。”
陈姨自己家里就有一个年级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儿,买衣服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她一口应下了,便带着柳静出了门,而谢玉然挽上袖子,自己也带着围裙进了厨房。
虽然不怎么做饭,但席景煊的厨艺其实还是不错的,不能算是多好吃,但相对于他做饭的次数来说,还是相当不错的。相对之下,前世成名前吃食堂成名后吃外卖,今生基本上没做过饭的谢玉然,在厨房里才是相当地笨手笨脚。
说是给席景煊帮忙打下手,可实际上谢玉然全程几乎上什么也没做,就是拿起菜刀给他切了点土豆,还切得粗细不一,看得席景煊哭笑不得。
这样粗细不一样的土豆丝是最难炒的,席景煊叹气摇头,将土豆丝一一下了锅,金黄色的油在锅里跳动,土豆丝一下来更是有油溅了出来。席景煊面色不变,拿着锅铲在锅里翻动,放下调料后没一会儿,土豆的香味便渐渐冒了出来,似乎有钩子一般钩得谢玉然食指大动,席景煊刚装盘,他就迫不及待地想伸筷子去尝一口,被席景煊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手背:“把菜端上桌子去。”
等到席景煊将所有菜炒出来,陈姨早带着柳静回来了。衣服是她自己挑的,两人经有限,小姑娘也不敢挑太贵了,净往便宜里选,等回来谢玉然拿到小票,都忍不住惊讶:“那么便宜?”
他立即明白了柳静的用意,一时间又是暖心又是心疼,无奈地说道:“钱用了明天还能再赚嘛,总不会饿到你的。”
谢玉然说得信心满满,这时候旁边的工作人员才奸笑着慢悠悠地跟谢玉然说道:“卖唱赚钱,作弊嫌疑太大,每个艺人只能做一次,之后便不能再这样了。”
闻言,谢玉然大惊失色。
他今天虽然也赚了大几百,可他赚得多用得也多,不说别的,光是在车上吃的零食就不少,再加上买菜和给柳静买的睡衣,零零总总,居然去了一半还多。明天不能继续靠卖唱赚钱,则意味着剩下的这么点钱要让他们能渡过明天一天,虽然剩下的三百多也能让他们过完明天一天,可到底还是有些捉襟见肘。
忽然得知这样一个噩耗的谢玉然顿时连吃饭都感觉索然无味,动作机械重复,看得席景煊又是好笑又是无奈,最后只能亲自将菜夹到他碗里,拿着筷子在他的碗边缘轻轻敲了一下:“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今天先给我好好吃饭!”
吃饭过后的谢玉然和柳静分别抱着睡衣就去洗了澡,席景煊则回了书房继续看文件,而节目组的镜头早在谢玉然他们吃饭的时候就切走了,一直到他们洗完澡出来,才对着穿了恐龙睡衣的谢玉然一阵猛拍。
这样居家的谢玉然,是粉丝们从来没见过的。他现在不像是个万众瞩目的大明星,反倒和一个刚上大学没多久的大男孩没两样。谢玉然打着哈欠搓着眼睛去柳静房间看了一眼,洗完澡出来的小姑娘正在让陈姨给她吹头发,见到谢玉然便甜甜地一笑:“哥哥,你要睡了吗?”
一天下来的相处,让谢玉然对有些沉默的柳静相当有好感。她虽然年纪小,又是从优渥的家庭里出来,却一点都不娇气,全程一句喊苦喊累都没有不说,在一些小事上也相当体贴。谢玉然笑着和她应是,又交代她如果有事就来找自己,便搭上门和她道了晚安。
对于谢玉然最爱的恐龙睡衣,席景煊早已见怪不怪。他听见开门声时就转了过来,撑着头眼带笑意地看着他:“怎么?睡不着?”
“对啊。”谢玉然大大咧咧地回答,他鼓起脸,活像一个薄皮大包子,从高高的书架上去下一本小说后忍不住抱怨:“我明明今天那么累,但是洗了澡出来反而睡不着了……”
他叹气,歪着头看向席景煊。工作时候的席景煊总会戴上没有度数的防蓝光眼镜,与他平时的模样截然不同,配上他工作时薄唇紧闭不苟言笑的样子,倒还真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然而这样认真的席景煊,却是谢玉然最喜欢的。
他盯着席景煊看了好一会儿,冲着摄像头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便放下书,光脚踩在铺了地毯的木制地板上,悄无声息地走到席景煊背后,刚想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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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镜,就被席景煊一把抓住:“我又不傻,”席景煊笑着转过椅子看向他:“你放书的声音那么大,我哪儿能听不到呢?”
“很大吗?”
谢玉然一怔,他明明记得自己放书时是一点儿声响都没出,就这样轻轻地放在了桌面上的。不信邪的谢玉然甚至还找工作人员要了刚才的视频,和席景煊一同埋头看着,等到了放书那会儿,他可以确信自己听到了明显的“嗒”的一声。
那为什么他会一点声音都没听到?难道是记错了?
谢玉然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还没等柳静醒来,谢玉然就一个人先悄悄坐了车去市内。他走之前给柳静留了消息,也留了工作人员在家中,倒不担心柳静起来会慌张害怕,他顶着冷风,一边前行一边解释:“小孩儿嘛,长身体的时候,昨天跟着我跑了一天,估计也累坏了,多睡会儿挺好的,我哥还在家里,肯定能把她照顾好的。”
因为找工作的路实在太无聊,谢玉然完美地发挥了他话痨的能力,和摄像的工作人员聊了一路,从他小时候的一些糗事到最近新发行的专辑,都得摄像的工作人员乐不可支,最后无奈地大喊:“别说了!摄像机拿不稳了!”
他果然不在说话,只是一路上还是不了做各种鬼脸,一直到在一条小巷里,找到一家正招人的书法馆,他才停下自己搞怪的举动。
虽然从小兴趣爱好的培养是朝着音乐方面的,但席家对子弟要求严格,不论是软笔还是硬笔的书法都通通学了一些。谢玉然更偏好软笔书法,小时候也跟着老师学了好几年,一直到上了高中学业繁忙,才停了下来。
虽然没有参加过级考试,但谢玉然的书法水平还是相当不错的。虽然店里找的是长期工作的老师,但难得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工作,谢玉然还是决心上去碰碰运气。然而,或许真的是他的运气极好,这个书法教学班的负责人竟然是他的粉丝,一见谢玉然来,眼睛都亮了,甚至还没等他开口,就一阵猛点头:“没问题!可以的!就是你了!”
谢玉然顿时啼笑皆非。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是……求个评论……会有人理我吗qaq
☆、失聪
谢玉然第一次写软笔书法,还是在席家老宅。那时候他刚到席家没多久,还是头一次看到席老爷子,那时候席奶奶还没去世,老爷子却是如现在一般的严肃。
初到席家,谢玉然还是难有些紧张。虽然他知道席义信他们领养自己,肯定是得到了席老爷子的同意的,但这位老人毕竟是曾经站在顶端、集权利财富于一身的人,紧张总是不可避。那时候的席老爷子年级还没那么大,手上虽然有老茧与皱纹,却相当有力,
他第一个字,就是老爷子握着他的手写的,那时候的感觉,他至今仍然记得清。
在书法教室待了快有两个小时后,柳静才气喘吁吁地急匆匆跑了过来。即使是在大冬天,她也跑了一头汗,看到谢玉然后才站定,乖乖地喊:“哥哥。”
谢玉然手中拿着毛笔,因为在之前的练习中不小心沾了点墨水,手指还有些脏,他也不好再像之前那样摸摸她的脑袋,只能笑着让她在旁边坐着等自己。柳静乖乖应下了,却没坐下,反而四处走走看看地,等到谢玉然那边忙完了,她才走进小声问道:“哥哥,你可以教我写书法吗?”
这样一件小事,谢玉然当然没什么不肯答应的。在取得书法教室负责人的同意后,席景煊就从笔缸里抽了一只笔,用温水泡开后,让柳静拿着,自己站在她身后,握住她小小的手,说道:“来,先跟着我写一个字试试。”
他教柳静的,是比较常见一点的楷书。虽然书法入门时写的都是一横一竖之类的笔画,或是一些简单的字,可就是这些简单的字,才更显功底,也更难写。
虽然也算能静得下心坐得住,但柳静到底还是一个小孩儿,跟着谢玉然练习了十来分钟就有些坐不住了,却又不敢走,只能眼巴巴看着谢玉然,希望他能主动放人。
这个阶段谢玉然当年也是经历过的,如今一看就明白了。他故意忍着不说,等柳静实在是坐不住了,自己别别扭扭地跑出来告诉他不想写了的时候,才憋着笑同意了。
午饭,谢玉然是与书法教室的负责人一块儿吃的。大概因为是在偶像面前,这个面对学生时还显得相当豪爽的姑娘一下子就变得有些羞涩,她小口小口地吃着饭,等吃完了就捧着一杯水小心翼翼地走到谢玉然旁边,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开口说道:“那、那个……”
然而她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也没能说出什么话来,谢玉然眉眼带笑,偏头看着她,等她缓过来小声说道:“我是接受了组织的任务过来的……”
谢玉然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他捧着半边脸,笑眯眯地看着负责人:“说吧!组织交给你什么任务了?”
接着,他就看到负责人轻咳一声,郑重其事地打开手机里的备忘录,一条接着一条地开始发问:“第一个,我们想问一下……”
午休的时间就这样慢慢溜走了。直到负责人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之前,谢玉然才忍不住有些感叹:“你们这准备也太充分了……”
负责人闻言不大好意思地抿嘴笑笑,刚才与谢玉然那么长一段时间的交流,已经让她不再如同开始一般紧张,态度也随意了许多。她看到最后一个问题,将它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念了出来:“这一张专辑,主打曲《瞳》还特地发行了两个版本,还放在了同一张专辑里,作曲人的名字也写上了你的哥哥,这是你和哥哥共同创作的曲子?“
“当然啦。”
谢玉然得意一笑,神采飞扬:“这首歌,是哥哥和我一起创作出来的,许多灵感都是哥哥给我的,如果没有哥哥,我就写不出这首歌了。”他说着,眼中流淌着熠熠光芒:“这首歌对我来说,是全世界最最特别、最最独一无二的歌。”
他之前下了决定,这会儿也不怕把这件事说出来:“以后我要是有了喜欢的人,我就一定要把这首歌唱给他听。”
多亏了在书法教室待的一天,谢玉然赚足了今天所需要的用,甚至还能到较好的酒店给自己和柳静租一间房。
再之后的几天,因为琴行的那份工作,不论是谢玉然还是柳静,都轻松了许多。柳静正在学习钢琴,在征得琴行主人同意后,谢玉然在琴行教钢琴的期间,柳静也跟着在旁边稍微做一些练习,几天下来,两人倒也还算轻松。
游戏结束时,谢玉然终于再见到了之前一块儿的嘉宾。他们看起来倒也还不错,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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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沈梦之在前几天竟然居然化了个妆就上酒吧去做驻唱歌手时,谢玉然一下子就忍不住笑出来了:“你的经纪人不会找你吗?”
沈梦之狡黠一笑:“做节目嘛。”她接着又分享了自己后面几天在美甲店做兼职的经历,听得谢玉然惊讶不已,不断往她的手上看过去:“梦之姐还会做指甲啊……”他想起自己仅有几次看席若筠涂指甲,结果涂得满手都是还要和自己辩解的样子,忍不住愤愤道:“我被骗了!我真以为女生一般都不自己涂指甲,都是出去做呢!”
因为在琴行的工作薪水还算是相当不错的,谢玉然对取得第一名充满了信心,却没想到,最后剩下了最多钱的,竟然是刚才一直沉默低调的影帝。面对满脸错愕的鲜肉的追问,影帝也不做回答,只是笑笑:“你为什么不自己去看节目呢?”
这个真人秀告一段落后,谢玉然好好休息了两天。他的工作向来不算很重,大部分时间都用于作曲编曲上了,剩余的时间便分给了各种综艺节目和各类访谈。真人秀之后顾以蓝给谢玉然接的,则是一个音乐类节目。这个节目也算是一个老牌音乐节目,每一期都会对近期的国内外的新音乐做简单的介绍,并邀请一些歌手乐队来演唱其中的几首。
此次参加这个节目,同样也是出新专辑后谢玉然的一种宣传。
他也是第一次上这个节目,对节目的一些规则并不算了解,在听顾以蓝解说过后,他便忍不住苦着脸倒在床上:“那……我不是要在旁边坐好久?”
顾以蓝无比确定地点头。除非是介绍到歌手自己的歌曲,或是歌手要上场唱歌的时候,一般被请到的嘉宾都是坐在椅子上与主持人谈话的。因为参加的嘉宾比较多,还不能四处乱走,这对平时并不太坐得住的谢玉然,不能不说是一种考验。
然而,这个节目的视极高,在全国范围内都有着极广的受众,对于要宣传新专辑的歌手来说,是一个绝好的途径。
坐在旁边的席景煊看谢玉然皱着一张脸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他伸手捏了捏谢玉然的包子脸,抬头问视频里的顾以蓝:“这个节目大概多长?”
其实……也就一个多小时。
谢玉然幽幽地想着,稍微一走神就过去了。
他已经在后台坐着等化妆了,来参加这个节目的歌手人数确实不少,既有有着大热歌曲的热门歌手,也有连谢玉然都不曾听说过的极其冷门的小众歌手。他笑着和在场的人一一打了招呼便坐在椅子上,等着化妆师给他化妆。
节目开始,就是介绍这一个月以来国内外的新歌曲。谢玉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漫不经心地听着,眼睛瞟到不远处一男一女的两个歌手正在埋着头窃窃私语着什么,他一晃眼就过去了,最后视线停留在了主持人的身上。
这时候主持人正在介绍国外这个月的几首大热歌,作为一名职业歌手,对于国内外的歌曲也多少是有着些研究的,不过他还是头一次在节目上听别人研究,一时间也来了兴趣。
认真听了一会儿,谢玉然竟还有些入迷,直到主持人提到他的名字,他才恍然回过神来,不大好意思地笑了笑。
对他的介绍结束后,就轮到谢玉然自己上场自己去演唱专辑中的主打歌,然而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就在主持人对他进行介绍时,他竟有好几次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逐渐发觉到不对劲的谢玉然的脸色不大好看,他握着话筒,勉强走上场去,却猛然感觉,自己什么也听不见了。
谢玉然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话筒。
他脸色惨白,在所有人诧异的眼神中不动声色地弯腰去摸了摸地上的音响,自己则在内心哼唱着伴奏,等差不多时才缓缓开口唱了起来。
然而,他听不见自己的任何声音。
这首歌谢玉然唱了太多次,即使听不见,他也能完美地把握歌曲的整个节奏和音调。顺利地唱完整首歌去,主持人又对谢玉然其他的专辑做了简单的介绍,他笑着勉强应付下来,等节目一结束,也顾不上在场所有人的眼光,一下子冲出去,颤颤巍巍地拿出自己的手机,打通了席景煊的电话。
他脸色极差,就连声音都在发抖。
电话一接通,谢玉然立马抖着嗓子,近乎失控地喊了出来:“哥,我……听不见了!”
然而,他仍然听不见任何席景煊的回答。
☆、检查
这还是那么多年来,席景煊第一次听到谢玉然哭在他完全清醒的情况下。
等到席景煊匆匆赶到节目组时,谢玉然正一个人坐在角落,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发呆。有人试图上去与他做几句交谈,然而什么都听不见的谢玉然却只能看着来人,露出一个茫然的微笑,等到面前的人嘴闭上了,他才轻声说道:“不好意思,我在等人。”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让站在他前面的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看到这一幕的席景煊心中一痛,急忙走上前去。谢玉然看到他来,眼睛都亮了,急急地扑上前来,他看着席景煊的嘴开开合合,却仍然什么都听不见,那往常熟悉的温柔的嗓音,往日里常常出现的轻笑声,那些安慰自己的话语……
通通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原本已经冷静了许多的谢玉然,眼中又布满了水汽。他无助地扯着席景煊的衣袖,张皇无措地看着他:“哥哥……我真的听不见了……怎么办?”
席景煊顿时感觉透不过气来,仿佛心脏被人堵住,不能再膨胀缩,只能在那狭窄的胸膛里不断呐喊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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