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天王[娱乐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我自不开花
现在也是如此。
席景煊颇为头疼地看着家里这个网瘾少年,他上前去在谢玉然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看着他不情不愿地从地毯上起来又跑到床上去趴着,顿时哭笑不得,也就随他去了。
而玩着手机的谢玉然可没注意到他此时复杂的情绪,他正在向季竹炫耀自己刚刚将何徵舫狠怼了一通的事。他早看出了何徵舫对席景煊心怀不轨,因而对他各种不满,只是在之前他身份立场特殊,也不能说些什么,现在他能够以席景煊男友的身份把何徵舫说得哑口无言,无疑是让他心情极为舒爽。
等他抱着手机聊完天时,也快要吃晚饭了。席景煊吃过晚饭后便继续在书房里进行今天的工作,谢玉然则百无聊赖地打开了自己的直播间。
这还是他回归娱乐圈后所做的第一次直播。
虽然事先并没有通知任何人,但谢玉然的直播间还是时刻有专人守着的,他刚打开直播没多久,成千上万的粉丝们便纷纷涌入,一一在弹幕上和他打了招呼。
谢玉然今天心情好,竟也从弹幕中挑了几个和他们打招呼,然后变举着手机在卧室里转了一圈,一边转一边解释:“这是我的卧室,来给大家看看。”
虽然之前做节目时,谢玉然的家也曾经过入镜过数次,但由他自己直播时向大家介绍,还是头一回。弹幕里纷纷在为他这个行为惊讶不已,问他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谢玉然随便看了眼屏幕,漫不经心地回答:“我今天心情好啊,”他笑眯眯地:“做了一件我一直都很想做的事情,所以心情特好,想和大家分享一下。”
他分享完了卧室又要分享客厅,家里铺的地毯都是用料极好的真丝手工地毯,谢玉然直接踩在上面也不会感到任何不适,他拿着手机下了楼梯,让直播间里的粉丝们把客厅的全景看了个遍,才开始一一为他们做起了介绍。
客厅、餐厅、厨房、琴室……
谢玉然带着粉丝们几乎走完了这栋房子里的每一个地方,直到最后只剩下书房时,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打开房门,只一个脑袋伸进去上下看看,然后问席景煊:“哥哥,你工作忙完了吗?”
“差不多了,”席景煊有些疲倦地取下眼镜揉揉眼睛,然后又将它戴回去,金色边框的眼镜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禁欲又自持,更像是哪个难以接近的金融行业英,而不是能让谢玉然在他身上撒娇打滚的爱人。他暂时放下手中的文件,问道:“怎么了?”
“没有啦……”谢玉然嘿嘿笑了两声:“我在做直播,让我的粉丝们看看家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就差你这儿了。”
席景煊了然。
从谢玉然病后,粉丝们曾多次为他举行祈福活动,也有粉丝自发地去本地灵验的寺庙捐香火钱为谢玉然做祈祷,其中一些大粉们也在谢玉然痊愈后数次组织捐款帮助其他同样患有耳聋、耳病的人群,他们这些行为都让席景煊对他们抱有极大的好感,再加上谢玉然向来喜欢自己的粉丝,这样的小事他自然也是没什么不能答应的。
于是,席景煊点点头让谢玉然进来,自己则带着文件去了另外一个书房,他在直播间里一闪而过,却引起了粉丝们的惊呼:“咦!那不是哥哥吗!怎么戴眼镜了?近视吗?”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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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啦,”谢玉然和大家解释:“哥哥没有近视,那是防蓝光近视的眼镜,他每天工作量大,对着电脑好长时间,戴这个眼镜稍微保护一下眼睛而已。”
因为粉丝们纷纷吵着想看哥哥戴眼镜到底是什么样子,谢玉然没法,和大家粗略地介绍了一下这个书房,又啪嗒啪嗒跑到另外一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到席景煊理解地点点头打算再换地方,谢玉然忙将他拦了下来,扭捏着说道:“其实是……大家想看看你啦,看看你戴眼镜是什么样的。”
☆、节目
这张新专辑,对意欲复出、回归娱乐圈的谢玉然来说格外重要。公司同样也明白这一点,不仅在制作上了大工夫花了大手笔,就是在宣传上,也了相当大的心思,
在专辑正式发行之前,官方便放出了整张专辑用作宣传的主打曲,这是谢玉然最看重也最为自信的一首,光是写曲就用了好长一段时间,也卡了许久,才渐渐写曲填词编曲,完成了这首曲子。
主打曲后,专辑很快发行,粉丝们纷纷开始打榜活动。大约是因为这是时隔两年回归后的首张专辑,粉丝们从上到下无一不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要努力打出一个最好的成绩给他看,而与打榜同步进行的则是实体专辑的签售会。
签售会开始那天天气不错,因为情况特殊,这次来的粉丝也远比前几次专辑签售会所到的多。她们手中都拿着数量不菲的专辑,一个一个安静地排着队,时不时会前后互相交流两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一起笑作一团。
为了保证安全,签售会里安保人员的数量并不少,饶是这样席景煊也并不能放下心来。谢玉然的病曾让他颓唐过好一段时间,对来自外界的言论伤害都相当敏感,他甚至不太能受得了过分吵闹的地方,为此,早在签售会举办之前,官方也早早地宣布了签售会的各种规矩流程,并严厉要求所有粉丝必须遵守。
还好为了谢玉然的病情着想,大部分粉丝都能够理解官方的严格。她们安静地站在原地,捧着专辑,满脸笑容,轮到自己时,便满心激动地将专辑递上去,静静看着谢玉然在歌词本上龙飞凤舞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谢玉然时不时也会与面前的粉丝们交谈几句,粉丝们全心全意的信任和喜欢让他满心欢喜,然而等他签完上一个激动的小姑娘,抬起头来看向下一个人时,脸色却兀地变了。他抿抿嘴,面无表情地接过来人手中的专辑,潦草写了两个字就想让他快点离开,却见他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更上前两步,几乎整个人都要靠在自己身上了,才冲他露出一个阴惨惨的笑容,声音甜腻:“怎么了然然,看到我也不打个招呼?”
他这阴阳怪气的话让谢玉然脸色一变,几乎把厌恶都写在了脸上。他愤愤地抿着嘴,想到后面站满了一直以来支持着自己的粉丝,不想把自己充满戾气的一面暴露在他们面前,只好忍着满心怒火,勉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舫哥。”
这下,何徵舫才露出满意的笑容。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谢玉然,脸上的笑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那,我在后面等你,签售会结束了记得过来找我啊。”
谢玉然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应了下来,等转身离开才拉下脸:鬼才会来。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不悦,又对着上前一步的粉丝露出笑容,接过她手里的专辑,一边签上自己的名字,一边说道:“排那么久的队伍,真是辛苦啦。”
虽然何徵舫特地到了签售会现场来表示想与谢玉然谈谈,可谢玉然自己却完全没有和他做任何交谈的欲望。签售会过后还有两个简单的表演活动,谢玉然上去唱了几首歌,又和粉丝们进行了好一会儿的互动,才在保镖们的保护下离开了会场。
他直接忽略了何徵舫在后台等着自己的事。
而何徵舫本人,似乎也早做好了被放鸽子的准备,即使谢玉然离开后从头到尾都没有通知过他,他在之后的日子里也并没有发任何消息来找谢玉然讨要个说法。
这件事仿佛就那么过去了,但又迟迟停在那里,不肯离开。
签售会过后,谢玉然再一次接下了一部电视剧。
这次,他担任的是主演。
电视剧的主角,也是一个娱乐圈的明星,他唱功平平,既不会作曲,也不会写词,更是对乐器一无所知。即使这样,他仍然以歌手自居,并因为其姣好的容貌在娱乐圈内大红大紫。
他的一言一行,全都放在了全国人民的眼皮子底下,甚至连外出和有人吃个饭都能霸占微博头条热搜。
他不需要流量。他就是流量。
在娱乐圈里,这样的明星歌手,原本是谢玉然最为讨厌的,然而认真读完剧本后,他还是马上拍板决定:就是这个了。
从决定出演签下合同,到正式进组,还是需要相当一段时间的。这些日子里谢玉然也没能闲着,他刚刚回到娱乐圈,正是需要大规模造势宣传再次打响名气的时候,顾以蓝都将他的工作安排得满满当当的。一开始席景煊还因为担心谢玉然的身体而组织过,到后来见谢玉然自己也是乐在其中,也只能无奈地放手了。
签售会后稍作休息,谢玉然就在顾以蓝的安排下,进入了国内一档在这段时间里极其火爆的音乐类节目,并成为了其中的一名导师。
这档节目是在谢玉然出事离开娱乐圈前不久时正式放出风声准备开播的。因为节目的模式是国内当时从未有过的,许多的业内人士都并不看好这样一个节目,可谢玉然看了节目组拿给他的策划文案后,却对这档节目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很快就拍板决定要成为众多导师中的一员。
然而天不遂人愿,就在谢玉然的团队与节目组商量好了其中的种种细节并签下合同后不久,谢玉然就病倒了。
一款主打音乐的节目,一个患有耳聋,听不见的导师,自然是不能参加的。再加上患病后的谢玉然需要长时间的静养治疗,在与节目组沟通后,谢玉然便默默退出了节目。两年前,节目组出于对谢玉然的支持以及他当时选择参加节目为这款节目带来的流量视线的感激,即使违反了合同,也并没有取相关的违约金;而在这个节目大红大火的两年后,谢玉然也只是象征性地了一丁点用,便签下合同成为了导师中的一员。
按照节目规则,总共有四位导师,每位导师都是娱乐圈内著名的歌手、音乐人。同时,一些刚进入娱乐圈还未出道的年轻偶像,则会站到这个舞台上一一歌唱,如果被导师们选中,则能够成为导师的学徒,参加最后的比赛;没有被选中的,就只能黯然离场。
在离开的两年间,谢玉然每期必追这个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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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节目的规则倒是一清二楚的。他坐着车到了电视台,一进去就看到两年前和他面对面商量过节目细节的制片人站在门口,看到他过来眼睛一亮,连忙上前来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欢迎回来!”
他们当初因为对节目有着相似的理念而成为了好友,两年间联系也不曾断过,即使有那么长时间没有见面,关系也依然亲近。谢玉然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故意问他:“那么好啊?还特地在门口等着我。”
“我不是怕你忘了进去的路吗?”邢温开玩笑般地说道,揽着谢玉然的肩膀就往里面走,他比谢玉然稍微高一点,要揽住他也是轻轻松松。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片场,里面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工作人员。另外三名导师还没到,谢玉然便在旁边坐下来又和邢温聊了好一会儿,在从他那里得知,来报名学员的练习生越来越少时,他不有些惊讶:“不会吧?节目那么火,想来的人应该挺多的啊。”
“节目火想来的人多,”邢温苦笑了一下:“并不代表那些想来的人都有资格上这个节目啊。”
谢玉然马上就懂了。
邢温对自己的节目把控严格,不论是作为导师的明星歌手,还是作为学员的真实歌手,他都要对他们的真实水平有一定了解,如果水平不够,那是怎么都不能到这个节目上来的。虽然作为学员来参加节目的门槛比作为导师要低很多,但到底还是有着一定要求的,如果不能达到,就算是他们身后的经纪公司主动前来要求,也不能让邢温妥协。
或许就是因为对参赛人员水平的严格把控,反而让邢温如今遭遇了无人可用的危机。
谢玉然想了想,问他:“不如试试将学员扩大到全国范围内?不一定是经纪公司推人上来嘛。”
然而,邢温还是皱眉摇头:“我之前也考虑过这个,可如果将范围扩展到全国,则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他停顿了一下,颇有些无奈地说道:“我们台经这一块管得严,不好批,而且最近台里在重点做一个节目,想要多余的资金,一时半会儿是下不来的。”
说了半天,就是资金问题。
做这样一个节目的资金,谢玉然倒是能帮忙出一部分,然而每个节目会用到什么钱,钱从哪儿来的,这一项一项都是有专门的规定记录的,如果谢玉然和邢温自己私自出钱完成节目的整改,反倒会给她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谢玉然埋着头想了一下,忽然灵光一闪:“你要不要来我哥那儿做事?”
他眼中泛着狡黠的光芒,眼睛发亮地看着他:“华荣最近也在转型,想要推出一款有足够口碑的,能够吸引多数人目光的综艺节目,只是缺少相关的人才和足够的创意……怎么样,考虑一下呗?”
邢温闻言,顿时失笑出声。他摇摇头,想起自己近一年来在电视台里所遭遇的种种不平与不顺心的事,一时间竟还真的有些心动。
接着,谢玉然笑嘻嘻地,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其实,我哥哥之前已经在和电视台方面接触,想要买下这个节目的版权,但是他认为你才是节目的灵魂核心,所以还是想先和你谈谈,如果你同意,他那边可以很快将节目完整的版权买下来,你也可以根据你的想法对节目进行改动……怎么样?”
邢温彻底怔住了。半晌,他才苦笑出声:“你们这是……给我设了个套啊。”
☆、粉丝
因为急着要进行节目的录制,谢玉然和邢温的聊天并没有持续太久就结束了。剩下三个导师也陆陆续续地来了,国内乐坛歌手圈子并不大,里面的人也基本上都互相认识,对谢玉然当年的情况也多少有些了解。看到他站在这里,他们明显惊讶了一下,马上又露出笑容:“我们之前还在想那个不公布的神秘嘉宾是谁……原来是你啊。”
谢玉然不大好意思地笑笑,一一和他们打招呼过来,最后停在最后一人面前,给了她一个熊抱。
“梦之姐,好久不见啦!”
沈梦之笑着和他抱了一下,摸摸他的脑袋,颇为关切地问道:“能出来工作了?感觉好一些了吗?”
早在谢玉然第一次犯病,以及后面复发时,沈梦之也曾多次来探望过他,对他的病情也多少有些了解,此时看谢玉然忽然就出来参加节目,便不有些担心。谢玉然闻言笑笑,乖乖回答:“已经差不多痊愈啦,梦之姐不用担心。”
沈梦之这才放下心中的担忧。
另外两位歌手都有三十近四十了,谢玉然并不算很熟,但对于已经在这个圈子里浸淫活跃了十几年的沈梦之来说,他们都算得上是老朋友了。沈梦之带着谢玉然跟他们又聊了一会儿,直到看到三人都渐渐熟悉并聊开来了,才又默默从兜里摸出手机,一个劲儿地刷着,眼尖的秦霜绪见她捧着手机玩得不亦乐乎,不得不扯着嗓子喊了一句:“梦之,少玩点手机,辐射那么大呢!”
看到谢玉然露出疑惑的目光,秦霜绪一拍脑袋,这才想起谢玉然刚回来,大约还不知道这件事,他冲沈梦之一努嘴,笑眯眯地说道:“你自己问她呗。”
沈梦之笑了笑,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还拉过谢玉然的手放在上面。
硬硬的。
谢玉然有些惊奇地抬头看向沈梦之,果然看到她朝自己温柔一笑,柔声向自己宣布:“一直都没来及告诉你……”她脸上洋溢着慈爱的笑容:“我有宝宝了。”
他一下惊了。
在意识到自己喜欢席景煊这件事时,在与席景煊确定关系后,谢玉然就意识到:这辈子,自己大概都不会有小孩儿了。他虽然对这个并不在意,但现在乍一听说沈梦之的肚子里孕育了一个小生命,还是不了欣喜又紧张。他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紧张兮兮地盯着她,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梦之姐……不然,你先坐会儿?”
说着还殷勤地将旁边的凳子拖到沈梦之的身后。
他那么在意的样子让沈梦之一下子忍不住笑出声来:“不用不用,”她摆着手说道:“这才一个月左右呢,不算太大的负担,而且怀孕也应该多站会儿的。”
谢玉然还想再说些什么,话还没冲出口,就看到有工作人员一溜烟地跑过来,气喘吁吁地停在他们面前。
节目要开始了。
节目的开始与往常的那几季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由主持人上台,一连串说相声般语调上下起伏地念完一大段赞助商的名字然后说出了节目的开场词。这是第一期,自然也会将导师们一一介绍一遍。不论是沈梦之、秦霜绪还是安文白,都是国内有着相当知名度与人气的歌手,到了谢玉然时,他从后台走出来,冲着台下微微一笑,下面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凝固,下一秒,欢呼声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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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掀翻了房顶。
本以为自己会遭到冷遇,却没想到能够到这样热烈的欢迎,谢玉然愣了两秒便很快反应过来,向下面招手致意。
导师介绍完毕,接着又是冗长的节目规则的介绍,紧接着,几个导师就坐到了前面的椅子上。他们背对舞台而面向观众,谢玉然有些新奇地坐上去,朝不远处举着他名字灯牌的粉丝笑眯眯地挥了挥手,又好奇地摸了摸这个他念叨了近两年的椅子,好一会儿才安分地坐在了上面。
很快,第一个选手走上了舞台。背对舞台的谢玉然自然看不到选手到底长什么样,只能通过声音来判断选手的性别。选手上台后,并没有立马开始歌唱,反倒是举着话筒向大家长篇大论地论述了自己家庭的困难、逐梦的努力后,才跟着音乐声渐渐唱了起来。
凭心而论,这位选手的唱功还是不错的。虽然感情还是略有些欠缺,但是技巧还是有的,然而那一开始博同情博眼泪一般的发言实在让谢玉然对他生不起好感,他稍作犹豫,最后还是止住了要按下按钮的手,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不出声,倒是安文白在歌曲快要结束时,纠结着按下了已经覆盖在了按钮上的手。
马上,安文白的椅子倏地一下,顺着跑到滑到了舞台前。这个改动,是这一季的节目才有的,安文白明显被吓了一跳,他不断打量着那个站在舞台上,个子瘦小的男生,一直到听他唱完最后一句。
接下来的几个歌手,谢玉然便没有再遇到能够让他满意的了。或许是唱功一般,或许是感情不到位,沈梦之三个人都陆续了一个学员,只有谢玉然这边仍然空空如也。
直到一个清爽的男声在舞台上响起。
这个男生上台后,并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名字以及自己来自哪家经纪公司,便很快跟随着伴奏的声音唱了起来。他的歌声让谢玉然眼睛一亮,无论是气息还是音色,这个男生都相当优秀,就连唱功也非常不错,其中蕴含了丰富的感情,谢玉然甚至能看到台下有的观众跟着他的歌声一同潸然泪下。
没有过多的犹豫,谢玉然很快按下了自己的按钮。与此同时,另外三位导师也纷纷按下按钮,异常满意地打量着舞台上的男生。
似乎是没想到所有的导师都会选择自己,他面上带了些惊讶,但声音一点不变,依旧拿着话筒在不断歌唱着。他完美地结束了这首有着相当难度的歌曲,才带着笑容向坐在椅子上的导师们深深鞠了一躬。
因为有多个导师为他转身,接下来,就不是导师选择学员,而是学员选择导师了。当主持人询问他希望成为哪位导师的学员时,男生明显犹豫了许久,他的眼神在秦霜绪与谢玉然之间不断来回游荡,最后还是缓缓停留在了谢玉然身上。
“我选择……谢玉然老师吧。”他眼睛亮亮的,里面盛满笑意,拿着话筒轻声问道:“可以吗?”
谢玉然当然是求之不得。这是他在椅子上坐了那么久唯一一个满意的学员,他毫不犹豫地点下头,又马上说道:“当然,非常欢迎你成为我的学员,”他顿了顿,叫出男生的名字:“喻高卓。”
这期节目就这样很快结束了,参加这期节目的学员当然不止那么点,但节目想要长时间办下去,自然也不能一次将所有的人都放出来。
结束后谢玉然单独去了后台,他虽然痊愈了,但还是需要时不时去医院进行检查,以确保耳聋不会再次复发。助理早将他的物品拾齐全,见谢玉然来了,便马上要走,他们刚打开门,就有一个高高大大的男生站在门外,带着微笑看向谢玉然。
“谢玉然老师好。”
是喻高卓。他比谢玉然还高上许多,年纪也与谢玉然是一般大,如今突然被一个同龄人叫做老师,他还是不了感到有些尴尬。他哈哈笑了两声糊弄过去,一边往外走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了?是专门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微微笑着摇头:“没有没有,只是想来看看而已……”说着,喻高卓脸上还露出一个略带羞涩的笑容:“其实,不瞒您说,我一直都是您的粉丝,从《遥远的她》那首曲子开始,就很喜欢您的歌曲了。”
喻高卓说着说着就兴奋起来,与一个见到偶像的小粉丝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他深吸一口气,马上又说道:“您的曲子实在是写得太好、太有灵性了,每次都能让我叫绝。您真的是国内乐坛的第一人了!”
一开始,谢玉然还带着笑,喜滋滋地听自己的小粉丝鼓吹自己,他最后一句话出来,马上变了脸色,连连摆手:“你夸张了,比我优秀的歌手海了去了。”
喻高卓似乎也马上意识到了自己言语上的不妥,不大好意思地向谢玉然道了个歉,又立即说道:“我想当喜欢您的作品,今天能被您选中,成为您的学员,我实在是太开心太激动了。”他说完,又朝着谢玉然深鞠一躬:“谢谢!”
他们这样一路说着到了地下车库,席景煊早将车停在里面等谢玉然了。每当谢玉然有复查时,即使工作再怎么繁忙,他总会抽出时间来陪他去医院一趟,这次自然也一点不例外。他靠在椅背上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见谢玉然走到车窗前才抬起头,冲他露出一个懒洋洋的笑容,声音也因为长时间没有开口而有些低沉沙哑:“节目录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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