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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生录艳歌何尝行(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砌花凌乱红深浅
“木樨雪,好久不见了……”
闻声,立在二人之中的木樨雪,缓缓抬起头来,朝着屋顶的方向看了过去,神态从容而平和,温顺而谦恭,无悲无喜。
“呵~~”
屋顶上的男人一声轻笑,缓缓抬起手臂,轻轻击了几下掌,肉手与铜银之手相击的声音回荡在烟雾弥漫的远古山林中,显得格外阴森而森凉。
“他们当真把你带来了,想不到你虽然双眼俱盲,落魄到那番田地,风采却依然不减当年,这着实让我意外”
木樨雪听着男人话中刻薄的讥讽之色,神态依然是一副谦恭有礼的摸样,淡唇轻启,那古乐一般的声音便如流水般流淌出来,
“三际求心心不见,两眼看前眼不见;画波寻宝宝不见,风花雪月却常见……”
“呵~你这性子却是一点没变,不过我这次却没心思再与你猜这些禅诗佛偈,我只要我要的答案!”
屋顶上男人冷冷说着,乌紫色的衣袍随着翩飞的树叶和雨水漫漫而舞,万千黄绿色的落叶漂浮在他的四周,渲染出一片肃杀冰冷之气。
木樨雪静立不语,只是微微垂下头,额边浓密的发丝被雨丝微微浸湿,随着凉风缓缓摇曳,在他清俊宁致的面容前幽幽飞舞,让人难以辨明他之心之所向。
“你要的人我已经带来了,被你抓走的那个少女呢?”筮坞戌面无表情的在一旁插口道,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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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紧张她?你是她的情人?”
“………………”筮坞戌似被他噎住了,目光微微一沈,目光掠起一丝冷寒之气。
韶华年轻笑了一声,一边扇着扇子,左顾右盼的,一边掏着耳朵懒懒的接口,
“喂,我说断手的那个什麽什麽公子?现在是我们在问你话,不是你问我们,你要的人我们已经到了,那个丫头呢?你识趣的话便早早放了他们,本公子见你气质不凡,若是你肯改邪归正,本公子倒是可以勉为其难的与你交个朋友!”
屋顶上的另一侧,一直手执黑子,带着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对着一盘残局似是苦苦思索的翠衣男人,此时忽而转过头来,斜睨了他们一眼,神态冰冷而傲慢的插口,
“改邪归正,真是笑话,与你们做朋友才是我们的羞耻”
“你也是那丫头的情人?想不到这女人的情人这麽多?”
乌紫衣服的男人显然没有注意到他们交谈的重点,只是眼角带着一丝冰冷杀气的看着韶华年。
没想到那男人也会突然对自己这麽一问,韶华年愣了一下,失控般的叫了一声,
“情人??!我情你个大头鬼!!!”
被他这样辱骂,那乌紫衣服男人却也不恼,只是抬起完好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左臂,眸底掠过一抹让人看不清到底波光,
嗖然,只听树枝间一阵轻微异响,一个大网便从一棵高大的树木间垂挂下来,大网中还有一个昏迷着的少女,那少女不是糖莲子,还能是谁?!
“小莲子!小莲子!!”韶华年朝着网中的人影叫了几声,见里面的人没有回应,不由拧眉看向屋顶上的男人,
“你把她怎麽了?放她出来!”
那乌紫衣服的男人就像是完全没有听见一般,兀自玩弄着指尖的一片落叶,目光嘲弄,不言不语。
筮坞戌深深的看了一眼屋顶上的男人,那只黑的有些发紫的眸子里流光暗转,隐隐流露出一丝杀气,低沈冷然的声音在呼啸的风中,带着诡谲的凉意,
“我已经按照约定将人带来,你也该如约放人”
“这是你我之间的事情,何必牵连无辜之人,沾染不必要的血腥,你想要的东西,我会如你所愿…………”沈默了许久的木樨雪,拖着有些疲惫的声音缓缓开口、
“呵呵~我等的便是你这句话,你早出来见我,早与我说这些话,又何必这般麻烦?”
乌紫衣服的男人唇边微微牵起一个笑的弧度,那个笑容在被云起蒸腾的有些缥缈的日光中,显的格外的恍惚而好看,与此同时,他的眸色也在碧波粼粼的树影下,漾起一丝戾光与厌烦,
“还是先让这些碍眼的人统统消失在咱们面前,莫要让他们打扰了咱们故友相聚的美好时刻!”
伴着声落,只见他宽大衣袖一扬,山林中弥漫的浓厚雾气便纷纷化成呼啸的狂风,那狂风大作的飓风如漩涡般滚滚而来,不消片刻便将筮坞戌、韶华年还有被困在绳网中的糖莲子一起深深的卷出了山林之外…………
二十五、她被诅咒了
三日後,清晨,晨光熹微。
昆仑派的客房内。檀香,萦萦而起、
“小莲子……你醒了?”
“头好痛……我这是在哪里?咿??韶哥哥,你怎麽会在这里,发生了什麽?”
“小丫头,你总算是醒了,你已经昏迷了三日了!”
韶华年探身到她身前,体贴的摸了摸她的额头,放心的颔首一笑,又喋喋不休的絮叨起来
“好在,总算是不烧了,我说你这丫头,怎麽会在‘无忧林’里跟着跟着就走散了?他们没有对你怎麽样吧?这一次啊,你可是要多谢筮坞戌,若不是他奔波周旋,恐怕你现在还被困在那林子里!”
“停停~~慢点慢点~~你说什麽??什麽什麽林子?我怎麽听不明白你在说什麽?”
糖莲子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出声打断他,芙蓉般的小脸上一片无知困惑。
闻言,韶华年微微愣了一下,双眉一轩,
“我说什麽?你不知道我说什麽麽?难道你这麽快就忘了在无忧林子里发生了什麽麽?”
“无忧林?那是什麽地方?”糖莲子疑惑的皱了皱眉,又用手敲了敲额头,
“哎~为什麽我觉得我的头那麽痛~~”
“你……当真想不起在无忧林里遇到了什麽麽?”
韶华年见她神色不像是做戏,面色不由凝重了起来,当他那神采熠熠的桃花眸落在她的小指上,不由一滞,面色又是微微一变,上前拽住她的右手,盯着她手指上那只乌黑的鸦形指环细细看了起来,
“这是什麽?”
糖莲子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果然也发现了手指上的那一枚气息诡异冰冷的指环,神情更加迷惑而好奇,
“我的手指上怎麽会突然多了这个奇怪的东西?不过……看着还挺好看的!”
她试着想将那指环拔下来,但是任她把戴着指环的玉指扯的露出红肿之色,那个鸦形指环却只是如生根一般牢牢的长在她的手指上,无法撼动分毫。
“这,这个到底是什麽鬼东西啊?为什麽我怎麽拔也拔不下来?”她一边掰着手指,一边求助般的朝着韶华年叫道。
韶华年眉头紧了紧,目光深湛的看着她指头上的指环,眸色划过一丝异光,
“难道,这是……”
恰时,筮坞戌也推开虚掩的房门走了进来,他犀利通透的目光在他们脸上来回扫了一下,便察觉出了异样,沈声问道,
“怎麽了?”
韶华年略一踟蹰。便起身走到他耳边,附在他的耳畔低低说了几句什麽。
糖莲子娇小的身子缩在被子里,托着腮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个大男人在自己的房中如妇人一般窃窃私语,并且不时的‘目光传情’,没一会儿便忍不住了,只见她弯眸一笑,正开口要调侃几句,便见筮坞戌突然转过身来,蹭蹭蹭的几步走到自己面前,那充满压迫感的气势立时让她一阵紧张,她还来不及反应,纤纤玉指便被他紧紧握在了手中,垂眸细看。
手指突然被他就这麽毫无忌讳的握在手中,而且还被那一双充满神秘忧郁气息的眸子深深的注视着,糖莲子立时浑身不自在起来,,那种从未有过的奇异而冰冷的触感,娇俏的小脸上不易察觉的爬上了一层红晕,
糖莲子虽然性子大大咧咧的,但是毕竟也是个女孩子,此刻见他就在韶华年面前毫不避嫌的握着自己的手,脸颊没一会儿便红的灿若云霞,她有些紧张的咬着唇支支吾吾的道,
“……你……你……你这样……不好吧……”
筮坞戌却像是什麽也没听见,什麽也没发现似的,又细细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去,神色沈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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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韶华年,
“你猜的没错,这的确是‘乌血魔咒’”
是夜,月朗星稀。
灯火寂寥的小屋内,一片寂静。
淡绿色的帷幔下,糖莲子一手托着腮坐在红木桌前,在烛光下,细细看着自己小指上的那个气息玄异的鸦形指环,目光迷惑不解,又似乎怅然若失。
桌边,还放了一杯只喝了一两口的茉莉茶,茶虽然已经凉透了,但是茉莉花那浸人心脾的香气却柔柔曼曼的从杯口飘出,淡淡的盈满了整个屋子。
这个指环,到底是什麽时候出现在自己手上的?那个什麽‘乌血魔咒’又是什麽?虽然筮坞戌只说了一遍便没有再说,她还是听见了,难道自己真的是中了什麽奇怪的咒术?
可是自己浑身上下却是没有一点异样啊,也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难受,唯一不同的,便是关於他们口中说的那一段丢失的记忆。
她在‘无忧林’里到底遇到了什麽?遇到了什麽人?又发生了什麽事儿?
别说他们想知道,就连她自己也很想知道,她也不知道为什麽,每当看到这个指环的时候,心口便会突然涌上一种异样的感觉,一种似是在怀念什麽的感觉。一种像是失去了什麽的感觉,可是,她自己却不明白自己所怀念的是什麽,所失去的又是什麽?
“你到底是谁加注在我身上的咒术?你的主人到底是谁?”
糖莲子纤细的手指缓缓摩挲着这冷中透着热气的指环呢喃自语着,小脸上一片郁闷不解之意,呆了一会儿,也不知道为什麽,她突然又像是被谁惹脑了一般,拼命的又去拔指上的指环,可是除了让她好不容易恢复白皙的手指又变的红肿起来外,没有丝毫变化。
她又了好半天劲,才重重叹了口气,服输的松开了手,整个人软绵绵趴在床上,无奈的摇晃着手指对着那鸦环叹息,
“算我怕了你了!!哎……真是奇怪,我身上怎麽总是会莫名多一些奇怪的东西,先前是那个玉簪,现在又是你……啊……对,我差点忘记了!!”
糖莲子目光一亮,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抬手在头上摸了几下,一边往门外走,一边自言自语的嘀咕起来,
“对,筮坞戌说那个玉簪被韶华年捡到了,我还没管他要回来呢,不行不行,我得去要回来……”
韶华年的厢房离着她的厢房并不算多远,她没走一会儿,便走到了他的屋前,只不过他的房间里却是乌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也没有一丝声响。
见状,糖莲子不由的有些奇怪的挠了挠头,小声暗道,
“奇怪,他这里平时这个时辰都是灯火通明,仙乐飘飘的,怎麽今日却这麽安静,难道这麽早就睡了?”
她想了一想,抬手轻轻拍了拍门,朝着里面小声叫了几声,可是,里面却仍然是死气沈沈的,没有一点动静。
“看来他真是睡着了,我看我还是先回去吧……啊嚏~~这夜里真是好冷~~~”
一阵寒风吹来,糖莲子立时被冻的打了个喷嚏,她缩了缩脖子,这般自言自语的说完,便受不住冻般的朝着来路一溜烟跑了回去。
二十六、我们是命中注定之人
寒风萧瑟,院子内的那件厢房,依然是黑沈沈的,没有一丝声响,但是没过一会儿,只见一丝火光嗖然划过纸窗,漆黑一片的厢房嗖然亮了起来,纸窗上,屋内人那修长风流的身影便幽幽的倒映了出来。
“呵~~这个傻丫头,还真是好骗~~”
屋内,韶华年衣冠整齐,优哉游哉的坐在椅上,摇晃着手中的纸扇笑的一脸得意,他那桃花冉冉的火热眸子,难舍难分的看着另一只手上躺着的那只碧玉簪子,动听悦耳的声音里含着有人让人受不了的肉麻之意,
“我的小美人儿……你可别怪我啊,我还真是舍不得这麽快就把你还给她,你这一身诱人的光泽,看了就让人挪不开眼睛,舍不得放手,不如你从此以後就跟了我吧,视我为主人,我一定会好好待你,如何,嗯?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同意了,呵呵~~”
啪!!
他话音未落,只听屋内一阵清脆的掌掴声响了起来,将他那风流不羁的笑容硬是打的断续开来。
“无耻!谁是你的美人儿!!”清冷中透着浓浓怒意的声音,在屋内乍然响起。
“你总算是肯变出来了!!”
韶华年看着烛光下,一边整理着身上衣襟,一边对自己怒目而视的那张清绝无双的面容,桃花眸子立时璀璨一亮,一边满不在乎的揉着自己被打红的俊颜,一边色眯眯的看着他,笑的甚为讨好。
“我这一巴掌挨着值了,值了!!小美人儿……啊,不,不是……”
看着青子矜在听到小美人儿这三个字时,目光一沈,手又要挥过来,他急忙闪身一挡,也顺势抓住了他皓白手腕,赔笑着改口。
“那我叫你…子矜,行了吧…”
青子矜厌恶的抽出自己的手腕,余怒未消的瞪着他,一双眸子寒光冷冷。
“我警告你,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不想死的话,最好在我面前闭嘴!”
“子矜,你去哪?”韶华年一脸亲切的叫着,长腿一迈,手臂一伸,便将他整个人搂在了怀里。
“…………与你无关,放手”从来没有被人这麽抱过的青子矜身子明显的一僵,脸色瞬间又冷了三分。
“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怎麽与我无关?”韶华年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着,手指则不老实的抚上他的细腰,偷偷的吃起豆腐来。
“…………………………我再说一次,放!手!”
青子矜明显感受到了那只不老实的手所做出来的动作,面色寒冷如霜,一双带着三分刻薄,七分讥诮的眸子腾起浓浓的恼火之意,
“你想要我废了你的爪子麽!”
“不放!你不说我就不放!废了我也不放了!”韶华年一边搂紧他的腰肢,一边无赖般的叫嚷。
青子矜似是气急了,但是却怎麽挣也挣不开,一双乌黑眸子气的隐隐泛出一抹骇人血红。
“无耻!!!”
“本公子就是喜欢无耻,你又能奈我何?”韶华年风流一笑,那笑风流中透着浓浓的耍赖之意,直像是一个在调戏良家少妇的纨!子弟。
青子矜看着他那令自己恶心不已的,近乎谄媚一般的笑容,只觉心中立时一阵恶寒,他只觉胸中气血一窒,脸色刹那间一阵泛起一片不寻常的惨白,脚步也虚浮起来,呼吸渐渐急促而沈重。险些就要站立不住。
“子矜?你怎麽了?来来……快坐下!!”
看出他的不对劲,韶华年脸色也是微微一变,他急忙将青子矜扶到凳子上让他坐下休息,自己则在一边又是帮他端茶,一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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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帮他扇扇子,口中也更是不闲着,
“你的气性怎麽这麽大?被我说两句就气成这样?你这脾气该改改了,气大伤身啊,虽然你也并不太算个人,但是,你既然是想要做人的,那这性子还是要改改,至少你这性子要改的配上你这容貌,若是你不知道怎麽改,我可以勉为其难的教你……”
青子矜本来已经伸手接过了那杯子,准备喝下去,但是听到这番话,气的连手指都哆嗦了起来,他闭了闭眸子,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猛的一扬手,用尽所有力气将杯中的茶水朝他脸上狠狠泼了过去!
“啊!!好烫!!”
那茶水虽然不是滚烫,却也是有一定热度的,韶华年只愣了一下,便被烫的几乎跳了起来,没想到自己的‘温柔伺候’和‘好心劝说’会得到烫水泼脸的对待,他这一次是当真有些来气了,他用袖子随意抹了抹发红的俊颜,怒瞪着面前那张冰冷苍白的面容,愤愤嚷了起来,
“你这是想要谋杀亲夫麽,毁了我这张脸,对你有什麽好处??你明明是个男人,怎麽性子比女人还要泼辣!!”
韶华年本来以为自己骂完他之後,他会立时冷着脸与自己吵起来,但是等了片刻,却见那人闭着眸子,紧蹙着眉头,一个字也不说,他正待发问,突见青子矜忽而有些痛苦的呻吟一声,紧跟着身子一软,整个人从凳子上栽了下去,摔在了地上,
一缕月白色中透着淡淡幽碧色的透明液体,如血一般的,从他口中流了出来。
“子矜??!你这是怎麽了?你别吓我,我只是随便骂了你两句,你怎麽了??!不用被我气成这样吧?!”
韶华年这一次,当真是吓的不轻,他急忙弯下身去,将青子矜搂在怀里,神态焦急的问道。
“咳咳……”青子矜虽然很不想理眼前这个白痴一样的男人,但是为了活命,为了守住心中那个秘密,他却也只得勉强忍住心中的鄙视和厌恶,紧拽着他的衣袖,一字一顿的缓缓开口,
“把我还给糖莲子,现在只有她能救我……”
“为什麽?”韶华年扬了扬眉头,疑惑问道。
“我与她是命中注定之人,我每日必须依附在她身上,才能吸纳所需灵气,有了这些灵气我才能活着…………才能化成人形……不过每一次化成人形……都需耗去太多灵力……我已经多日未曾与她接触,本来已无太多灵气,如今又强化作人形……你最好快点带我去见她……咳咳……否则,只怕你……你永远都无法再见到我了……”
他的身子似是虚弱到了极点,说完这几句话时,便已经流了一身的冷汗,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韶华年抱着他的时候,只觉得他的身子轻的如同一片羽毛,仿佛随时便会被风卷走,
这种感觉,让他心中不知为何,莫名的一慌,他第一次敛了那玩世不恭的笑容,双眉一扬,一边紧搂着他快步走出门外,一边给他了一个‘含情脉脉‘的目光,
“放心,我这就带你去,这就带你去!我可舍不得你死呀……”
半柱香後,女子的厢房之中
糖莲子将一根通体幽绿的玉簪重新插入发中,又对着铜镜照了照,方回首朝着韶华年吐了吐舌头,
“这样子,应该就行了吧?”
“嗯……他应该是没事了……”
“那你也不要像是木头一样的戳在这里啦,好晚了,我很困了,要睡觉了!听说再过两日就是昆仑派掌门的寿辰之日,我可要好好养足神,看着一场难得的大寿之宴呢!!”
韶华年有些郁闷的靠在屏风旁,双手环着手臂,虽然看着他化险为夷,但是那俊脸上的神色怏怏却是不乐,仿佛带着万分恼恨,一边受不住打击的摇头朝外走去,一边一步三叹的不停重复着自语起来,
“哎,怎麽与他有着这种缘分的人偏偏是你这丫头??怎麽就不能是我呢??哎……哎……哎……可惜,可惜啊……可惜……哎……哎……”
二十七、竟然撞见野合了(限)
昆仑派掌门大寿将至,
许多武林人士也纷纷从四面八方改来贺寿,一时间原本与世隔绝,清高悠远的昆仑山上人声鼎沸,一片繁华喧闹之意。
不过是短短两三日时间,整个昆仑山的客房便全都住满了人,那些远道而来的文人武士们顿好了住处,便聚在苑内,坐在一起天南海北的闲聊
糖莲子便在无意中听到了,在昆仑山南面山峰的山谷间,长着一颗活了千年的灵树叫做‘万雪千红’,
传说那树每十年开一次花,而且只在这个时候开花,传说这古树开花之时甚为美丽壮观,花朵丰满而亮泽,起初开的花是白色的,香气清雅馥馥,仿佛一夜之间树上落满了白雪,到了第二日,这层层白雪般的花白便又会新开出片片艳红色的花瓣,其花鲜红如血,娇艳动人,香气也会变得更加蛊惑醉人,到了第三日,之前所有的花瓣,便又会通通变成艳红色的花瓣,而新开的花瓣则又会变成白色,甚为稀奇罕见,凄美异常。
更有甚至,听说若是你与这古树有缘分,便还会在子夜听到从树中传来的古琴之音,其声美轮美奂,宛若仙乐。
糖莲子起初只是漫不经心的听着,但是听着他们形容那树开花之时是如何如何的美艳绝伦,不由的又心生向往,忍不住的也想去看个究竟,看看那千年古树花是开的如何惊艳,如何绝美。
她转了转乌黑的眼珠,反身朝着的屋子走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就让陪自己去那山谷中走走,去看一看那千年古树是如何神奇,也是蛮有趣的。
她这麽想着,心中不由乐了起来,脚下的步子也愈发轻快起来,没一会儿,便走到筮坞戌所住的‘曦影苑’,待走到他门前,她本要敲门,却发现门并没有关严,虚掩着一条缝,
见状,她目光悄然回过一丝狡黠,想要刻意吓他一跳,便抬手轻轻推开那紫檀木门,偷偷的溜了进去。
可是,当她走进的屋内时,目光却是一愣,看着屋内的人脱口叫了起来,
“你,你怎麽会在这屋里?”
屋内的竹木匣前,只见一个娇媚的女子正独自一人盈盈而立,半面绮丽的红妆在霞光中,浓艳的撩人而又妩媚,玉手轻抬,正对着那个刻满古老符咒的五毒金铜蛊盅不停摆弄。
“哦?是你呀……”
舞花娘本是正专心看那金铜蛊盅,此时听到糖莲子突然一喊,明显吃了一惊,娇艳的面容微微的变了一下,随即又露出一抹亲切的有些虚假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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