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生录艳歌何尝行(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砌花凌乱红深浅
一双黑色靴子出现在她眼前,她才疑惑地转过头去,看着眼前的陌生男人,奇怪的道,
“你是谁?”
那男人不发一言的盯着她,如子夜星河似的眸子沉沉盯着她瞧,那目光似要一直穿透她,让她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
“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她歪头问道。
“…………”
“不过你长得真好看” 糖莲子走到他面前,抬起头仔细盯着他的脸看,傻呆呆的笑着,“眼睛,眼睛更好看,像……,对,就像是萤火……一闪,一闪,一闪!”
她用手在他眼前胡乱比划着,笑的花枝乱颤。
终于,男人忍耐不住的一把抓住她在自己眼前胡乱摇晃的手,目光幽幽沉沉,乌黑不见底,“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到底是真的傻了还是装的?”
“放开我,你弄疼我了!放手!” 糖莲子紧紧皱起眉头,一边挣扎,一边大叫起来。
“你真的不认识我了?”莫销魂紧抓着她手腕追问,眼中浮光掠影,如墨海般浮浮沉沉,似是不愿相信。
“你说什么,我,我听不懂!你放开!”糖莲子神情变得不安紧张起来,眼泪一瞬间溢满了眼眶,哭着朝着远处惊慌叫道,“”阿筮!阿筮!你在哪里!阿筮!”
莫销魂看着不远处出现的那道黑色身影,神情微微变了一下,飞快松开她的手,身影一闪,隐入树林之中。
另一边,
芳草萋萋,韶华年拿着一叠五颜六色的宣纸兴致高昂的朝花丛间那间小屋走去,
小莲子那丫头看见这一叠漂亮宣纸一定会很高兴吧,虽然她变得痴痴傻傻的,但是对自己却亲昵如初,看着她被情伤的体无完肤,他自然也为她心疼,却又爱莫能助。
所以,当知道她想叠纸鹤给她师父助寿,他一清早便去了集市上给她买了这些纸来,还买了许多的零七八碎,姑娘家喜欢的小物件,想着她笑成一朵花的样子,韶华年不由也微微晚了弯唇,加快了步子。
突然,一个雪白色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微风扬起,吹着那人雪色白衣如纱飘扬,落在韶华年眼中,却甚是碍眼,他微微握紧了手中的纸,脸上笑容顿,黑眸直直瞪着那白衣人,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你在这干什么?!”
白溯之微微一笑,平凡却带着几分仙气的面容不骄不躁,目光明润,:“我来给你看一样东西”
韶华年拧眉,:“什么东西?”
白溯之又是微微一笑,伸手在虚空中微微一拂,半空中便浮出一片白色烟幕,烟幕上悠悠倒影出两个人的样子。
画面中,那两个人影一青一白,正是白溯之和青子衿,夜幕漆黑,月华如练,青子衿衣衫尽落,玉色的肌肤完美无瑕,他静静躺在草地上,与身上的男人的身体交缠着,渐渐的,那一向无情无绪的玉色眸子渐渐泛起迷离氤氲之色,冷清刻薄的面容也染上潮红之色,有细碎的呻吟上从他淡红色的唇中吐出来,那动情的模样与他冷清的性子交错攀结,竟衍生出一种奇异的妖娆媚态。
韶华年脸色铁青的看着眼前的画面,手中那一叠五颜六色的纸早已被捏的皱成一团,拳头紧握在手心里咯咯作响,他似乎已经气极了,眸色渐渐赤红起来,浑身微微颤抖着。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青子衿,他……竟当真与白溯之灵修!当真将他的一片真心视若草芥!比,恐怕连草芥都比不上,不过是一片弄脏他衣袖的尘埃,恨不得尽数拍落下来,不沾染一丝一毫。
似有一把尖锐无比的刀在他心口上,一刀一刀的剜着,恨不得刀刀毙命,刀刀见血,
“你都看见了,我劝你日后莫要再来打扰他,扰他修行”
白溯之衣袖一拂,挥散了那片烟幕,转头看着脸色黑的发青的韶华年,一脸淡然的微笑着直视着他。
韶华年心中怒火灼灼燃烧,盯着他,猛然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白溯之微微偏过头去,白玉似的面容微微泛红,唇角渗出点点血迹,他仍是不恼,只是回眸淡淡看着他,唇角依然挂着笑,目光带着挑衅般的怜悯,似在无声的讥笑他。
韶华年猛地扯住他的衣领,那一向风流潇洒,玩世不恭的眸子此刻一片通红,似完全丧失了理智,只怒瞪着他一字一句,声音嘶哑的吼道,“他是我的,你别想抢走他!永远都别想,他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
“韶华年!你又发什么疯?”一道清冷的声音从他二人身后响起,韶华年侧过脸去,便看见青子衿站在他们身后,青袂飘飘,容颜若雪清冷,似乎已经站了许久。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跟他……?!”韶华年一把推开白溯之,紧紧握住青子矜的胳膊,他眼角似有丝丝潮意,潇洒俊美,翩若惊鸿的面容上含着浓浓癫狂痛色,目色通红的大声质问,
“平日我碰你一下你都要拿帕子洗十几次手,为什么却与他做出那种事!我问你,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算什么?!”
青子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清冷的声音一如既往,没有半点动容之色,:“你在我心里算什么,我不是早就清楚说过了么?你,什么都不是。”
韶华年脸色又青白了几分,还未开口说话,青子衿忽而又扬起那双刻薄的凤眸,目光如淬毒的针,幽冷笑道,
“你又何必装作这深情款款的样子,你嘴上说的对我如何情深,那一晚不是照样和霏云敛颠鸾倒凤?你又有何资格质问我?”
闻言,韶华年如遭雷劈,身子蓦的一颤,他张了张口想解释什么却又说不出一个字来,一时间竟僵持在那里,脸色苍白的透明,那双浪荡不羁的黑眸中一片慌乱,神采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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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那是……“”
青子衿没再给他说下去机会,只是衣袖一甩,轻而易举的便挥开了他的手,冷冷瞥了他一眼,背过身去,片片落叶从树上簌簌飘落下来,他挥剑斩落一缕青丝,声音冷若冰雪,
“落子无悔,既然你我无缘无分,便无需再多浪时间,明日我从此你我相逢不识”
ps:其实……我好想虐一虐青子矜……奈何他太仙太美,我不忍心啊…………
韶华年(怒目而视):那你就这么欺负我嘛,本公子生的如此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火树银花惊鸿一瞥……………………!你忍心吗!
第五卷苗疆卷●相思枫叶丹枉生录艳歌何尝行(砌花凌乱红深浅)|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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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苗疆卷●相思枫叶丹
苗疆。不归山。
充满原始气息的山林里,长满了参天古木,暗绿色盘丝状的藤蔓堆堆叠叠,缠缠绕绕的盘绕在山谷四周,四周空气似都沾上了一层带着绿意的湿气,山林里弥漫着一层薄薄瘴气。隐隐的,似有不知名的鸟鸣声和野兽咆哮声忽高忽低的从山谷深处传来,高峻险峭的绝壁连绵而成,山势雄壮,巨石玄妙,涵洞奇幻 ,却又分外静谧。
山壁上也长满了藤蔓类植物,密密地交织在一起,各种各样、大小不一的鸟类不停地从丛林的各处飞向这面绿色的巨大山壁,一下子扎进了山壁,不见踪影。
藤蔓森森,绿叶葱笼,越往山中深处走去,周围的古树便越加的高大异常,如擎天巨柱,直达云宵,同时这种树整个身体都发出一种荧荧的诡绿色光茫,将整个丛林照得诡异而又沉冷。高大的树枝上,悬挂着各种粗细不一的藤蔓。长长的绿色藤蔓穿插其中巨树间,纵横交错,好像一张张绿色密网。
巨树的下面,是茂盛的草丛,里面是一道道纵横交错的小径。小径上盘卧着许多或大或小的青蛇,懒懒的吐着红色的信子,在小径上假寐。
这些毒蛇都很有灵性,知道什么样的人可以上山,什么样的人只能止步于此。
草丛里有声音传了过来,那些青蛇只是微微停了一下,便纷纷从盘踞的小道上无声无息的退了下去,与其说是退下去,那更像是逃跑。
转眼间,便全都哗啦哗啦窜入草丛里,藏了起来。
一只青鸟扑棱着翅膀在来人面前飞,神情甚是欢跃,不时的扬脖发出几声清脆悦耳鸟鸣声。
绿色的的藤蔓中很快映出三个人的身影。
“小心台阶”筮坞戍看着身边的糖莲子差点被一个台阶绊倒,伸手拉住了她。
“嘻~”糖莲子只顾着傻笑着东看西看,也不理他,只任他拉着往前走。
走在后面的紫苏心看着筮坞戍背影,张嘴想说什么,又停住了,眉头微蹙,跟了过去。
青鸟继续向前飞,慢慢地,树上出现一间间竹屋。竹屋就建在高高的树杈上,每间小屋之间有藤条相连,或者是藤梯相连。小屋上面点缀着各种植物和五颜六色的鲜花,很是雅致。
那青鸟显然对这些早就已经司空见惯,看也不看这些屋子直接向前飞,。
很快,山林尽头,出现一个青石打造的神坛,神坛建筑后方有一座蜿蜒的神山,上面有一座袅袅雾气笼罩着的的楼阁,被烟雾笼罩看不真切,只依稀看到牌匾上的三个大字,‘不归阁’,青鸟欢鸣一声,径直飞了过去。
神坛上站了一群巫族男女,女子穿着紫色巫袍,男子穿着灰色巫袍,个个手拿金雪短笛,整齐的排成两列,一看见筮坞戍,便齐刷刷的看过来,动作整齐的单膝跪地,声音整齐的高喊道,
“恭迎圣蝎使!!!”
“恭迎圣蝎使!!!”
“恭迎圣蝎使!!!”
众人之中,一个红衣老者站在原地,微笑着看着他,雪白的胡须在风中悠悠飘动,一双眸子锐利如鹰,
筮坞戍上前一步,单膝跪地,行巫族之礼,恭敬有礼的朗声道,:“筮坞戍拜见轩朗族长”
紫苏心也明媚一笑,跟着跑了过去,脆声道,:“轩朗长老,我们回来了!”
轩朗族长微笑着拍拍紫苏心的肩膀,又抬手扶起筮坞戍,微笑着抚着花白胡子大笑道,:“回来就好!你们回来就好!我们大家都很想念你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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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山。
漫相思囚在地牢中,已经有月余,日日受着冰寒之苦,她每日最开心的便是木樨雪每日都会来看她,用内力帮她延缓些身体的冰凉,
她窃以为是因祸得福了,若不是被囚于地牢 ,她还不知道木樨雪原来这般关心她,这般在意她,若是日日可以让他这般在意自己,让她一辈子关在这里也愿意。
她把这话说给木樨雪听,木樨雪微微一愣,无奈的摇头笑笑,却是没说什么。
她看着他沉静如水,没有光芒的眸子,心中微微有些沮丧,她知道,他一定又将她的话当做是玩笑话,若是樨雪师叔可以看得见多好,那他就可以看到自己无比认真的样子!
溟鲛偶尔也会来,会问一些那日运送伏魔鼎回来的种种可疑细节,漫相思不是回答忘记了便是不知道,就是不回答他的尖锐问题。到最后溟鲛气的铁青着脸问她,是不是想一辈子关在这里?!是不是想一辈子不见天日?!
漫相思想说若是有木樨雪陪着她,她真的不介意被关在这里一辈子,可是她不敢说,她知道溟鲛虽然总是板着脸冷厉训斥她,但是毕竟他们师徒一场,说到底还是为她好的,想要救她出去。
“漫相思,你体内的冰寒之气越来越重,若是你再不说真话,你真的会死在这里!”
溟鲛看着漫相思捂着胸口脸色苍白的喘个不停,缓缓将一缕内力注入她后心,许久,方回手,面色冷的宛若被寒霜冻住。
漫相思深深吸了一口气,苍白着脸笑笑,:“我没事,溟鲛师叔不必担心”
溟鲛猛然一震衣袖,片片飞雪从他袖中飞出,他目光疾厉若雷电,冷声呵斥,:““你为何如此冥顽不灵!”
漫相思捂着胸口,皱了皱眉,不卑不亢道:“”溟鲛师叔相信相思是无辜的,正如相思相信樨雪师叔也是无辜的,我不想你们再冤枉樨雪师叔,伏魔鼎是我和樨雪师叔一起运回来的,若是一定要有人承担罪责,相思愿意一力承担……”
“一力承担?你当真承担的起么?!”溟鲛霜雪似的眼眸一片盛怒之色,致冰冷的面若寒气阵阵,:“你为何总是如此感情用事,你可知这是修行大忌!”
漫相思咬着唇不说话,溟鲛又冷声道,:“你可知这伏魔鼎不仅关乎着昆仑山的安危,更关系着天下苍生!在锁妖塔中蠢蠢欲动,若是让它知道这伏魔鼎是假的,趁机破塔而出,祸乱天下,到时便会生灵涂炭,尸横遍野,而那真的伏魔鼎若是落在别有用心之人手里,整个局面更会一发不可拾!你当真想清楚了么?!”
漫相思抱着双臂久久不说话,沉默了许久许久,才低着头,声音很轻,轻的快要听不见,但是却无比执拗,“我只要樨雪师叔平安……”
“……你!!”溟鲛脸色更加难看,他刚欲发作,突见一个道童急匆匆跑了进来,朝溟鲛匆忙行礼道,
“溟鲛师叔,掌门请你立即去‘玉清殿’”
“何事?”溟鲛面色不善问道。
“是……听说是找到了盗走‘伏魔鼎’的真凶”
ps:剧情需要,穿插一下,下章还会有小莲子,吼吼!没错,我们巫师大人是很厉害的圣蝎使哦!很威风的!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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