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生录艳歌何尝行(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砌花凌乱红深浅
见木樨雪锁眉不语,脸色深沉的不知在想什么,又急忙安慰道,:‘樨雪师叔,你不必担心,其实这些对我不算什么,我没事的……”
“事到如今,你还要逞强?不要说话了,我先替你疗伤” 他扶她坐好,自己则坐到她身后,
融融暖意从她背后传来,渐渐驱散了周身彻骨的寒冷,麻木的四肢也渐渐有了知觉,胸口的痛处也微微减轻,
“怎么样,好一点吗?”
他拦住她的肩膀轻声问道。
“恩,好多了”她轻灵的转了下眸子,索性靠在他怀中,微微垂下眸子,唇角也微微翘了起来,:“只要在樨雪师叔怀里,我就哪里都不难受了”
“都这个时候,你还在胡闹”木樨雪无奈的叹了口气,想要抽回胳膊,却被漫相思拽住不放。
他又叹了口气,:“为什么要在掌门和众人面前撒谎,这件事明明与你无关,为何趟这趟浑水?”
“我不想你你出事,我不想他们冤枉你……”
“你为何这么傻?你可知道私通魔人在昆仑山是重罪?你可知道那一掌若是再重一分,你就会没命?”
“我不怕…………我只知道,我不可以看不到你………………樨雪师叔,我很怕他门像上次一样冤枉你,你会又回到断思谷去,我不想又那么久那么九见不到你…………樨雪师叔,你可不可以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再把我拒之门外……好不好,无论发生什么,相思都想和樨雪师叔一起承担……”
木樨雪沉默良久,伸出手臂想要再次推开她,:“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可是相思却紧抓着他的衣袖,不肯松手,她将脸深深埋在他胸膛里,不肯罢休的执拗的大声道。:“值得值得就是值得!就如同现在这样,只要可以这样抱着你,就算让我去死,也是值得的!樨雪师叔……你就让我抱一会吧,好不好……就抱一会儿……”
木樨雪又不说话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你呀……我到底该拿你如何是好?……算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救你出去……你再多等几日,我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好!”
敦煌。集市上。小商小贩们在黄土风沙之中卖力吆喝着,期盼着过往的商队可以多买些当地的特产回去,这样他们也可以小赚一笔。
“李大哥,给我来一斤猪肉,一斤牛肉,一斤羊肉”
红妆站在一个肉贩铺子前,对着那矮胖胖的憨厚男子温柔一笑,声音若绵绵细柳,惹人怜惜。
“哎呦,是幕家小娘子啊,你又来买肉啦!你家相公回来之后你买肉买的很勤快啊,我记得之前一个月也难见你在我这买一次肉的!”矮胖男子一边笑眯眯说着,一边动作麻利熟练地切下最好的位置,用油纸仔细包裹起来。
“恩,我家相公喜欢吃,我就多买些炖给他吃” 红妆轻柔一笑,目光含着无限深情温柔,脸颊便也不由泛起凉酡红。
“哈,你家相公可真是好福气,娶到你这么贤惠温柔的娘子,真是羡煞旁人啊,我家那婆娘可与你不同,不但刁钻泼辣,还极为抠门,我多吃一块肉,她都要骂上我一天一夜啊!”那矮胖男子堆着满脸肥肉嘿嘿自嘲笑着,将那油纸拿干净的布擦拭干净了,才笑眯眯的递了过去。
“李大哥说笑了” 红妆接过那包肉,朝他轻笑着道了谢,转身朝来时路走去,身后还传来那矮胖男子关心的叮嘱
“我说幕家小娘子,你也别只顾着惦记你家相公,也记得给自己多添置几件衣服啊!”
他的声音让红妆的步子微微顿了一下,不由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布衣,是了……自己这一件衣服似乎已经穿了很久了,其他稍新一些的衣服,都被她典当了换钱、
幕南枝这次回来,就一直很喜欢吃肉,简直是无肉不欢,若是一整天内没有吃到一顿肉,那他的脸色一定会是很臭的,还会借故乱发脾气。
可是……他们本就是清贫之家,哪里有那么多钱去买肉,可是他似乎完全忘了这一条,对生计毫不关心,只要饿了就找着红妆要肉吃。
她没办法,只好去当了些首饰和衣服,又接了许多绣活,熬夜赶工,才勉强应付过这些日子,不过这几日,幕南枝也不知为何,只说红妆做的饭不合他胃口,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然后就出去,一整天不见人影,直到深夜才浑身酒气的晃晃悠悠回来。
今日,她出门时,他还在酣睡,她便急忙出来买些食材,想为他做些可口的饭菜,让他开心一些。
她进了家门,还不及进屋,便急忙进了灶房,将青菜仔仔细细的用泉水洗干净,又将那些肉块切成大小均匀的小肉丁,炉火渐渐升温,炊烟袅袅而升。
她打算为他做一顿丰盛的午餐,梅菜扣肉、翠玉牛肉羹、萝卜炖羊肉。
这道菜是他以前最喜欢的三道菜,那时候他总说一辈子只吃这三道菜,也吃不腻。
不到半个时辰,灶房里便飘起了浓香诱人的肉香味,她满意的看着盘子里色泽亮丽,醇香扑鼻的菜肴,粉唇轻轻扬起,脸上露出一个明亮笑容。
她洗干净了双手,出了灶房,掀开屋子外的帘子,笑盈盈的望着那张床的方向,刚想唤他起床,那笑容却凝固在了唇边,她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粉唇微微哆嗦着,眼泪不知不觉间溢满了眼眶。
床上,幕南枝和柳莺正浑身赤裸的交缠在一起,动作说不清的淫荡下流,他们虽然没有声音,但是只看着他们那表情,已足以让红妆胃里一阵抽搐欲呕
看着她突然闯进来,幕南枝和柳莺都是一愣,柳莺更是吓的身子一抖,身子一软,从幕南枝腿上跌落下来,惊慌失措的叫道,
“表……表姐……!”
“红妆……你……不是出去了么………………”幕南枝神情也是一慌,那连日来趾高气扬的神色在这一刻土崩瓦解,透出几分狼狈之色。
红妆想不起来柳莺是怎么离开的,等她缓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地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只觉得浑身彻骨的寒冷,眼泪不知何时爬满了脸颊。
面前,幕南枝不知何时已经穿戴好了衣物,正 面色烦躁的在她面前踱着步子,“
你到底要哭到什么时候,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平常不过的事情!”
红妆不说话,一滴眼泪从她雪白的脸颊上滑落下来,是那么凄伤,而可怜,她强忍着眼泪转过头去,不想让他看到这样的自己,可是身子却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你可不可不哭了,你已经哭了快一个时辰了,好,我下次不再家里让你看见,行不行?” 幕南枝叹了口气,抚了抚肩上的长发,施恩似的道。
闻言,红妆眼眸一抖,又是一串眼泪落了下来,她死死咬着唇,指甲掐进肉里,不想让自己哭出声来,但是脸色却白的吓人,斑斑点点的血丝从她唇上溢了出来。
她这般神情,让幕南枝目光似被什么刺了一下,他的神情第一次有些慌乱不安,他走到她身边,有些不得要领的安抚道,“不许你这样!好,大不了,这次算我错了行不行,你别哭了?算我求你?”
红妆仍是不说话,只是微微闪过身,避开了他伸过来的左手,眼眶中的泪水在脸颊边无声无息的一颗颗落下来。
幕南枝忽而伸长鼻子,朝四周嗅了嗅,有些惊喜的道,:“你炖了肉?好香!在哪里?我好饿!”
ps:好吧,虽然这只狼也很渣,但是他渣的蠢萌蠢萌的有木有?!
枉生录艳歌何尝行(H) 第一百八十二章 酒后乱性
昆仑山上,白雪皑皑。
木樨雪静静站在院落外,身上落满了雪花,他的肩上,发上都积着薄雪,时而低下头轻轻咳嗽几声。
他身后的那个年纪青青的小弟子有些看不下去,上前劝道,“木师叔,咱们已经在这里等了二个时辰了,也许清峰长老今日有事,咱们还是改日再来吧”
木樨雪的低顺的眉头微蹙了一下,微微转头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就快要天黑了”
木樨雪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殿门前,清淡雅致的面容在纷纷白雪中更加苍白无色。
雪,落得更急了。
也过了半响,那扇殿门才被人缓缓打开,一个灰衣年轻弟子慢条斯理的走了出来,他看向木樨雪的目光暗暗掠过一抹讥讽,但是脸上却装作一副吃惊的模样,
“哎呦!木师叔,你怎么还等在这里,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去了呢!”
木樨雪也不应他,只是淡淡垂眸道,:“不知清峰长老忙完了没有?”
“哦……忙完了,木师叔请随我来”
木樨雪点了点头,随着他走了进去,殿内,清峰正对着棋盘下一局残棋,见木樨雪进来了,也不起身,只是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
:“木师弟找我何事啊?”
木樨雪见他开门见山的发问,也不再拐弯抹角,声音温和而低缓,带着淡淡的鼻音,:“我是为了清峰师兄的寒霜掌而来……”
清峰捏起一个棋子,斜眼冷笑着看着他,:“你想救那个丫头?那个孽徒!”
“木樨雪眉眼低垂,温和的声音隐隐透着恳求之色,缓缓道,:“此时疑点重重,尚未查清真相,而师兄的寒霜掌威力实在厉害,那丫头内力单薄难以承受寒霜掌的寒气,还望师兄将那‘暖玉丸’给我,让我好帮她根除体内寒气”
“卖你一个人情确是不难,不过……这丫头犯得可是背叛师门之罪,我若是帮你,岂不是我也成了你们的帮凶?!”清峰冷厉挑了挑眉头,神情肃冷。:“若是掌门怪罪下来,我可承担不起!”
木樨雪微微欠了欠身,又淡淡道,“若是掌门怪罪下来,我愿意一力承当,还请清峰师兄…………”
“你如何一力承当?!这件事,你也还未能洗脱嫌疑!” 清峰打断他,站起身来,狭长的眸子毫不遮掩的在他身上鄙夷的上下打量着,:“木师弟莫不是忘了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万一你又像二十年前那般犯下滔天大罪,又当如何是好啊!你自己遭众师兄弟们鄙夷唾骂也就罢了,我可不想受你拖累!落得与你一样的下场!”
“清峰长老,你这话说的可是有些过分了!” 木樨雪身后的那个年轻弟子愤愤不平的插口道。
木樨雪却摆了摆手手,清淡如莲的面容没什么表情,依旧低垂着乌黑的眸子,眉宇低顺,似是一个可以任人宰割的无辜羔羊,黑茫茫的眸子仿佛也被茫茫大雪覆盖住,没有什么能让它流量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外面雪下的更大了,晶莹的雪花夹着寒风从窗外吹落进来,砸在脸上冷冰冰的疼,他的声音在风雪中飘渺如烟,
“叨扰了,恒易,我们走”
出了殿门,木樨雪遣走了恒易,独自朝着清堤雪芦走去,那条小径在夜晚更加冷清而静谧,四周似乎只剩下他轻微踩在雪地上的声音,一下,二下,三下…………
他的面容在寒冷的夜风里更加苍白,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忽轻忽重的在沉静的小路上响起,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寒风,他平静的面色,在白色的雪花中,渐渐开始碎裂,流溢出一条条碎碎的细痕。
那细痕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他整个人脸上的神情变成一股近似有些狰狞的怒气,
就在漫天黑风之中,他那双失去光芒的眸子,忽而琉光闪烁,水波粼粼,倒映出漫天飞雪,
眼前,看到的虽然还是黑色,可是已经不只是黑色,他还可以看到漫天翻飞的白色雪花,昆仑山上的万千灯盏,看到自自清淡怡人的住所。
是,他的眼睛又可以看到东西了。
当然,他也看到了另一个自己,那个与自己有着一模一样脸的男人。
只是那男人穿了一身棕黑色的道袍,虽然是一模一样,清淡如莲的面容,但是那上面的神色却是说不出的邪气,眉心一道暗黑色的闪电,只幽幽笑看着他。
“我们又见面了,你该庆幸看到我的,因为你只有我出现的时候,你的眼睛才能重见光明”
木樨雪厌恶的看着对面的人,声音从未有过的寒冷,:“我说过你别再来骚扰我!”
“我也不想啊,”他有些无辜的耸耸肩,也有些无奈,:“我早就说过了,我是你的心魔,我出现是因为你需要我,我才会出现……啧,你似乎很生气……让我猜猜是谁让你如此动怒?”
他打量着木樨雪,脸上的笑容飘忽不定,慢悠悠的玩弄着肩上垂落的青丝,邪笑着看着他道。:“是清峰吧……二十年前他就该死了,既然他没死成,咱们就再送他一程!”
药仙谷。
韶华年这几日心情很不好,他心情很不好是因为青子矜的那位故友也不知何故来了药仙谷,而且还日日与青子衿出双入对,勾肩搭背,举止甚为亲密,他们日出则同桌而食,日落则同床而寝,简直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
一向清冷不问世事的青子衿只有在 面前时,才会展露笑容,虽然那笑容好看的如同天上的明月,可是在韶华年看来却甚是刺眼。
若是他的笑只能给别的男人,那他宁愿青子衿永远不会笑。
为何?为何他唯独对那人青睐有加,为何?!他韶华年哪里比不过他,论相貌、伦风度、论衣品,他都远胜于那个容貌平淡淡的男人,为何青子矜却会对他如此垂青?!这件事他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
这个埋在他心中多日的疑问,终于在这一晚,他醉酒后,在清淡淡的月光下大声质问出来。
银白色的月光下,韶华年面颊带着醉红,放荡不羁的眸子此刻含着三分醉意,五分清醒,二分妒意,目光赤红的怒吼,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青子衿目光平静的看着他,脸色清冷冷的,没有一丝笑容,“他是半仙,而你只是个凡人”
“就因为他是半仙?就得你另眼相待?!” 韶华年有些可笑的重复着他的话,眸中似是难以置信。
青子矜淡淡答道,:“有何不可?”
说罢,转身,挑了挑清冷的眼角,抬腿欲走,不想手腕却忽而被韶华年一把紧紧抓住,他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扯到了那一身暗红色衣袍前。
“放手!拿开你的脏手!”青子矜看着抓着自己手腕的修长手指,嫌恶的拧紧了好看的秀眉。
他冰冷的目光和那嫌恶的表情如同一把带毒的匕首狠狠捅入他心口最深处的位置,剐在他心口最隐秘的地方,顿时血流如注,疼痛欲死,有什么东西从他胸口决堤而出。
“脏手?”他醉眼迷离的一笑,微微眯起了眸子,那双玩世不恭的眼眸此刻寒气逼人,他又用力扯了一下青子矜的手腕,将他硬生生拽到自己面前,那张俊美无瑕的面容上的神情晦暗而寒冽,如同一只濒死挣扎的野兽,
“你好好看清楚,这只是一只脏手么?你可还记得,我是为了谁甘愿毁掉自己一只手?!如今在你看来,这就只是一只脏手,是么?!只因你一句想看树根下有没有‘小灵参”,我这只脏手在这棵树下挖了三天……”
“我并未求你,一切都是你自愿的” 青子矜玉色的眸子里的目光冷漠而残忍,顿了片刻,他看着他那只残手,淡淡道:“不过我说过,我会还你这个人情”
“对,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一切都是我活该!” 韶华年死死盯着他的眸子,他的目光在月色下越来越红,似是要滴出血来,却依然掩盖不住其中浓浓的酸楚痛意。他握住青子矜手腕的手指越来越用力,青子矜皓白的手腕很快便泛起红痕,隐隐的甚至能听到他的骨头被掐的咯咯作响。
“从一开始就是你一厢情愿,放手……”青子矜目光平静的看着他,目光凉若寒秋。
韶华年怒极反笑,唇角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但是在月色下却显得说不出的令人发寒,猛地,他一一双大手猛地按住青子衿瘦削的肩膀,目光死死的盯着他,如同看着追捕多日的猎物,眸中含着玉石俱焚的疯狂,:“你不是要还我
这个人情么,何必等到他日,要还情现在就还!”
青子矜眉头微蹙,还来不及说什么,身子就被韶华年猛地紧紧搂抱住,被他摁倒在草丛上,身上宽大的绿色长袍被他大手用力一扯,皓白如雪的胸膛便哗啦一下,赤裸裸的暴漏在银色月光下。
“你!” 青子矜气的有些愣住了,直勾勾的大睁着眼睛看着他,似是没料到他竟当真敢做出如此举动。
韶华年看着月光下,他清绝脱俗,宛若谪仙般的容颜,又看着他雪白晶莹的胸膛,不由看的有些痴了,他眯起风流氤氲眸子,喃喃赞叹道,“子矜……你好美…………”
第一百八十三章银货两讫,两不相欠枉生录艳歌何尝行(砌花凌乱红深浅)|popo原市集
mise
第一百八十三章银货两讫,两不相欠
韶华年怒极反笑,唇角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但是在月色下却显得说不出的令人发寒,猛地,他一一双大手猛地按住青子衿瘦削的肩膀,目光死死的盯着他,如同看着追捕多日的猎物,眸中含着玉石俱焚的疯狂,:“你不是要还我
这个人情么,何必等到他日,要还情现在就还!”
青子矜眉头微蹙,还来不及说什么,身子就被韶华年猛地紧紧搂抱住,被他摁倒在草丛上,身上宽大的绿色长袍被他大手用力一扯,皓白如雪的胸膛便哗啦一下,赤裸裸的暴漏在银色月光下。
“你!” 青子矜气的有些愣住了,直勾勾的大睁着眼睛看着他,似是没料到他竟当真敢做出如此举动。
韶华年看着月光下,他清绝脱俗,宛若谪仙般的容颜,又看着他雪白晶莹的胸膛,不由看的有些痴了,他眯起风流氤氲眸子,喃喃赞叹道,“子矜……你好美…………”
他捏着青子衿尖削的下颌,拉低他的头,重重吻上去,那凉丝丝的唇瓣让他身子不由微微一抖,激的他心头上的欲火又是一窜,他撬开青子矜的唇舌,让那湿滑的舌尖一举侵入口中肆虐,挑动他的舌头剧烈勾缠。
韶华年如痴如醉的在他身上亲吻着,专注而忘情,全然没有注意到青子衿注视他的目光一寸寸的冰冷起来,冷的足以冻死万千繁花。
突然,只见他清莹如玉的眸子闪过一丝暗影,两条白绫从袖中射出,如灵蛇一般,紧紧缠住了韶华年的脖子。
韶华年顿觉呼吸一窒,他有些困难的抬起眸子,才发现青子衿脸上那浓浓的寒怒厌恶之色,杀气溢满了他玉色的眸子。
韶华年恍惚一笑,也不挣扎,就那么微笑着看着他,目光一片迷离,视死如归,平淡无波,只低低笑着道了一句,:“人纵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而我若是能死在你手中,也算是死而无憾,不枉此生1”
青子衿冷冷瞪着他,那玉石般的眸子电光火舌,光影凌乱,似在杀他与不杀之间矛盾纠结着,最终蓦然冷冷抽回袖中白绫,愤愤骂了一句,“疯子!”转身离去了!
韶华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昏沉沉的趴在草地上睡着了,待第二日他醒来,冷静下来,想着昨晚种种,和青子衿临走前那冷漠至极的眼神,不由有些慌了。
他急忙跑去青子衿的住处,想要去给他陪个不是,可是却不见人影,一连十天,青子衿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任韶华年走遍整个药仙谷,也寻不到他半点踪迹。
这日,他又上了之前青子矜打坐修炼的地方,其实他本没报太大的期望,却不想刚走上山坡,便看见那一身熟悉的青色衣衫面容清冷的坐在石台上打坐修炼,他面前一颗朱红色的丹丸在半空中旋转不休,散发着淡淡红光。
“子矜!”
韶华年面色一喜,也忘了他修炼时不喜他人打扰,朱红色的长袍划过草地,直奔那石台上的出尘身影跑了去。
青子矜微微睁开眸子,并未向往常那般冷声呵斥他,如画的清冷容颜平静如湖,似本就是在等他一般。
“子矜,这几日你去了哪,你知不知道我寻的你好苦?”
见青子矜微微挑着刻薄的凤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却不开口,韶华年又想起那晚自己的粗鲁莽撞,生怕他继续生自己的气,急忙一脸歉意的赔笑着道,
:“子矜,那晚是我太莽撞,惊着了你,你……别生气,你若不喜欢,日后我再不那样……你不要再躲着我,行不行?”
青子矜看着他握着自己手臂的手,眉头微皱了一下,伸手推开他的手指,冷冷淡淡的看着面前湖水,:“没有以后了”
“什么……叫没有以后?”韶华年怔了怔,问道。
“这么简单的意思你听不懂?”青子衿不耐烦的拧紧了眉头,回眸瞥了他一眼。
“…………”韶华年忐忑不安的打量了一眼他的神色,脸上又勉强堆起笑意,好声哄道,:“我们家子衿啊,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更何况我那晚是喝了些酒,才会一时冲动,你不会和醉酒之人计较的哦?”
“是醉酒失态还是借酒装疯,你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常言道,酒醉三分醒,只凭一个醉酒你就能将一切甩的干干净净?”
想着那晚屈辱,青子矜的目色又有些冰冷,隐隐带着不能消融的怒气。
“我自是清楚,我既不是醉酒失态,也不是借酒装疯,我不过是酒后动动真情……子衿,你……该感动才是啊……”
“呵~~”青子衿冷笑着推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又看着他那脸上挂着的令自己厌恶至极的笑容,目光如,他将那淡红色的药丸扔入了韶华年手里。
“这个,给你,算是还你的人情”
“这是什么?”
青子矜冷淡回眸,目光刻薄而讥讽,寒亮亮的看着他,:“你那晚不是说我欠你的么,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欠你一只手,只要你吃下这个药丸,你的那只废手就会完好如初,从此你我银货两讫,互不相欠”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