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生录艳歌何尝行(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砌花凌乱红深浅
“这是红萝果,这果子是素介师弟从‘云都城’带回来的,听说美味异常,等一会儿膳厨里的师兄弟们清洗好後,便会逐个送去各个弟子房的,素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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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这次带回来很多,大部分都已经分到宾客房去了”
“噢……原来是这样呀,看着就很好吃的样子…哇!”漫相思偷偷用手挑开红布,看着里面色泽红颜,圆润可爱,芳香扑鼻的红果子,不由惊叹一声,暗暗咽了一下口水,她眨了眨眸子,想到了什麽,脱口问道
“分到各个弟子房,那樨雪师叔……他……他也会有麽?”
“樨雪师叔……?”伊娉荷眉头紧皱了一下,朝四下看了一眼,犹疑着低声告诫,
“相思师妹,你初来这里,很多事情还不清楚,我也不便多说,只是那个木樨雪是昆仑派中的弟子们人人都避之惟恐不及的人,更是溟鲛师叔的忌讳……这次你就当是多个教训,日後切不可再在众人面前提及此人!”
“为什麽?我看樨雪师叔他人很好啊,为什麽你们都对他这麽有成见,我看他一点也不像是坏人,他性子温柔和气,宁静淡泊,让人颇有亲近之意,而且……而且……”
漫相思脸颊红了一红,抿了一下唇,想着那人的样子,又羞涩的小声补充,
“……而且……樨雪师叔的脸,长的也那麽好看……怎麽会是他们说的出卖师门之人呢?一定是有人故意冤枉他的……”
说到这,她困惑的皱起眉头,水溶溶的目光中隐隐间闪现出些许打抱不平的波光。
“相思师妹,你年纪还小又涉世未深,很多事情是不能看表面的,人心隔肚皮,一个人心地好坏又怎能单凭容貌而决定呢?‘清堤雪庐’是门派内弟子的禁地,你不要再偷偷跑去了……”
伊娉荷虽然说得动情动理,但是漫相思却是一直有些气鼓鼓的嘟着嘴不肯相信,沈默了片刻,她不甘心的又要开口,
“可是我还是觉得……”
她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门外弟子惊慌失措的叫喊之声如爆竹一般,此消彼长的炸裂在半空中,
“不好了,不好了!!西风梧师兄他……他……变成虎妖了!”
“啊??真有此事!快去通知溟鲛师叔啊!!”
“妖怪!!妖怪啊!!大家快去看啊!!!望月崖有妖物!!!风梧师兄……他原来是个妖虎啊!!妖虎!!”
内,
漫相思惊讶的回头看着堂外嘈杂奔跑的人群,神情一片惊异困惑,她傻乎乎的摇摇头,瞪大了双眼,指着门外叫了起来,
“师姐,我的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他们说风梧师兄是妖怪??这……这怎麽可能呢!他怎麽会是妖怪呢?!我一定是听错了,对不对??!!”
伊娉荷身子发僵的站在湿凉的大堂内,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她似是全然没有听到漫相思在对自己喊叫什麽,顿了好一会儿,才发疯一般的冲出堂外,抓住从自己身边匆匆跑过的弟子,声音颤抖的断断续续,整个人如同一只就快要从树枝上摔落下来的残花,脆弱的让人心疼,
“你说……风梧师兄,他在哪里?”
那弟子看了她一眼,急声说道,“那妖虎在後山的望月崖上!不过师姐你别怕,赤师兄现在已经派人将他围困在一个陷阱里,他应该逃不出来的!我还要去禀报掌门和溟鲛师叔,先走了!”
那相貌平平的弟子一边说完,一边便挣脱了她的手,邀功般的朝着玉清观奔跑而去。
“啊??娉荷师姐,你去哪啊!!等等我,等等我啊……”
漫相思见伊娉荷将手中的篮子往地上用力一扔,头也不回的直朝望月崖跑了去。本想也跟着过去一看究竟,但是没跑几步又停了下来,她回头看着月光之下,滚落满地却依然泛着红晶晶诱人光泽的红萝果,目光就仿佛长在上面似的,再也挪不开了。
她飞快的朝着四周瞥了一眼,见四下一个人影也看不见,更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急忙弯下身,从地上捡起七八个红罗果偷偷揣进衣服里,方转身快步朝着望月崖跑了去。
望月崖上,人头攒动,一片嘈杂之声伴着老虎的阵阵怒吼不停的在昆仑山上抖落开来。
“风梧师兄,风梧师兄……”
女子焦急的声音划破一片混乱的人群,闯了进去。
被困在陷阱里的棕黄色大虎在听到这一声叫喊之後更加的烦躁不安,它一次次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人群怒吼着,鞭子一般的大尾在土墙上一下下猛烈地甩打着,敲出一大片一大片的土灰,深炕里的泥土被震的哗哗直往下掉,
“风梧师兄……”
“娉荷师妹,你不能过去,太危险了!他已经失去神智了,他根本就是一个妖物!”
赤疏筵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揽在怀里,不动声色的眸子冷冷的盯着冲自己怒目吼叫的大虎
“这只妖虎化作人形,潜入昆仑派意图不轨!若非我们用‘莫幻如幻镜’逼他先行,我们还不知要被他骗到何时!”
“不会的……风梧师兄不会死妖怪……不会是……”
脸色苍白的看着被困在陷阱中的大虎,看着那只大虎看着自己时那悲痛又挣扎迷惘的目光,只觉心痛如绞,她含着泪紧拉着赤疏筵的胳膊,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胳膊里。
“你们看,你们看!这真的有一只大虎啊!”
闻声赶来的糖莲子指着坑中那只黄斑大虎回头朝着筮坞戍叫着,目光流转处,却不想看到站在人群中另一边的莫销魂和荆棘。
荆棘明显也看到了她,朝她笑呵呵的招了招手,圆圆的脸蛋笑的甚为可爱。
莫销魂却仿佛完全没看见她一般,只淡淡扫了她一眼,便凝眉将目光落在了坑中的大虎身上,神情淡的如水如冰。
糖莲子看着他这般神情,心中突然觉得一阵异样的不舒服,但是连她自己也不明白这种不舒服从何而来,她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似乎又忘记了什麽东西,似是与他有关,可是怎麽想也想不起来,那一枚鸦形指环蓦然紧紧匝住她的手指,匝的生痛生痛的,让她不由痛的轻轻咬住了唇。
“小心!”
她还来不及反应,耳边突然传来筮坞戍一身低喝,身子随之被他往後用力一拉,跟着他着後退了几步,她只觉眼前似是有一团黄光闪过,原来竟是那黄虎赤红着眸子一跃而起,想要扑上来,若非他拉的及时,她的手指险些被那只猛虎扑咬出。
“孽畜,事到如今,你还想伤人!”
赤疏筵一声怒喝,手掌一挥,凌空挥出几道火焰,,那几团火焰朝着坑中的巨虎飞了过去,立时将那巨虎的皮毛烧成一块块焦黑之色,他身边的雪狼也对着猛虎嚎叫不止,大口当中显露出的森白獠牙,如死神的镰刀一般的慑人测出来,发出挑衅而充满威胁的吼声。
“呜嗷……呜嗷……”
“嗷……嗷……嗷呜……”被火灼烧的痛苦让那大虎的惨叫声不停回荡在茫茫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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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鲜红的血顺着白森森的虎牙流了下来,但是那大虎的眸中却没有一丝求饶之意,只有满腔的怒火不停的烧烧。
伊娉荷见那老虎痛惨了的摸样,美眸也不觉间滚下几串泪珠,她楚楚可怜的摇着头,目光满是哀求的跪在赤疏筵身下,
“风梧师兄!!你不要这样!!赤师兄,求求你住手……不要……不要……”
赤疏筵冷冷的看着她,目光冰冷无情,“我说过了,他不是西风梧,是混入昆仑派中的妖畜,你一直都在被他迷惑!他一直都在骗你!!师妹你莫要再被他蒙蔽!”
“我……我…………”伊娉荷无声的流着泪,缓缓回头看着陷阱中的大虎,目光即痛苦又充满着迷惑,泪水再次无声的淌落下来,“为什麽……会这样……为什麽……风梧师兄……”
看着娉荷悲伤无助的流着眼泪,不愿置信却又一脸伤心的看着自己,那只猛虎如同受到了刺激赤红了双眼,瞳孔蓦然锁紧,幽绿幽绿的眸子忽然间一片血红之色,一根根虎毛铁钉一般的倒竖起开,狂性大发的一边撞着墙,一边发出惊天泣血嘶吼!
“嗷呜!!嗷呜!嗷嗷……嗷嗷……”
那声音甚为洪亮,声震千里,愤怒的吼叫响彻夜空,红色的眼睛光芒大盛,甚为异样!众人听了这刺耳的嚎叫立时都被震得捂住了耳朵,倒在地上哀叫不止。
“啊啊!!好吵!耳朵都要被震聋了!!”糖莲子紧紧捂着耳朵尖声叫了起来。
筮坞戍黑的有些发紫的眸子一沈。一抹异样的藏紫色光芒如闪电般从他眼眸中划过,只见他猛然一振衣袖,抽出手中的一只乌黑咒符夹在两指之间,口中低低呢喃几句什麽,那黑色的符文便从他手中飞离出去,无限的扩大,最後围成一圈偌大的咒墙,飞速旋转着将众人保护在中间,也将那催人心肺的吼叫声隔绝在了咒墙之外。
众人这才稍稍平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个个脸色苍白,连话都说不出来,只一个个干瞪着眼互相看着。
“这是怎麽回事啊!!那只老虎怎麽了?、我的耳朵都要被他震聋了!”糖莲子一边揉着隐隐作痛的耳朵,一边朝筮坞戍大声问道。
“那只老虎已经失去神智,近乎疯癫,才会迸发出如此大的威力~~为今之计,只有先暂时躲在这里……”
糖莲子继续揉着耳朵,皱着小脸,一脸苦恼,“那……我们要躲到什麽时候?”
“是啊,筮大侠,你快救救我们把!”
“是啊,筮公子,你赶快想想办法救救我们……”
那些本是来看热闹的宾客没想到事态会演变如此,一个个都吓得面如土色,纷纷都挤到筮坞戍面前,拽着他乌青色宽大的衣袖不肯撒手,齐齐哀声求救。
筮坞戍生性疏离,不喜与陌生人亲近,如今被这些人纠缠,五官轮廓甚为鲜明挺拔的俊容上一片抑郁不耐之色,垂在额前的几缕发丝被阵阵阴风吹得在半空中凌乱飞舞,也将他额际之处的那一串青松石串珠和珠子上垂着几片漆黑色的羽毛震得哗啦啦直响。异色双眸里面,波光流转,滚动着黑的发紫的波光,如同中了毒的人血,
就在众人屏息等待着他的拯救之法时,却见他面无表情的盯着众人,一字一顿的不近人情的道,
“你们……不要靠我……太近……我不喜与生人有过多接触……”
“…………”
“…………”
似是谁都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众人一时间都傻了眼,都是半张着嘴忽闪了半天却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看着众人的反应,糖莲子忍不住的悄悄捂着嘴笑了一下,在这麽危险的情况下还能觉得有趣而笑出来的人,除了糖莲子恐怕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人了,没有第二个人像她这般没心没肺。
此刻的她,不但不害怕,反而还觉得甚为有趣新鲜又刺激,因此,她非但不惊慌了,反而颇为好奇的打量着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时而捂着嘴偷笑一下,看着看着,她突然从里面发现了几个‘熟人’,她没想到这咒墙之内,竟然还会有夜凤萧、夜龙舞,月莹儿。只是除了月莹儿不知是羞是怕的缩在他们怀里之外,这两个男人的表情似是一点也不惊慌,反而平静的如同什麽都没发生似的。
她的目光又转了转,不由的又停下了,因为一双眸子的主人也似笑非笑的往她身上看了去,那双黯然销魂的眸子看着她时,似是带了几丝讥讽,像是在嘲笑她这无聊的小把戏,那样的目光瞬间让她有些着恼了,
她撅了撅嘴,朝着似笑非笑的莫销魂瞪了一眼,便转过头去不再看他了,心,却不知为何,跳的越来越悸动,越来越凌乱,它,到底,在渴望着什麽呢?
“嗷~~嗷~~”
咒墙之外的虎叫之声,忽大忽小,虽然有了这咒墙的保护,众人暂无性命之虞,但是被困在这里始终不是办法,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墙外,突然传来一阵风雪之气,顷刻间,万千雪花夹含着一股冷冽浩然之气扑面而来,让众人神色都不由为之一震。
“是溟鲛师叔!我熟悉这剑气!是溟鲛师叔来救咱们了!”
“对,一定是溟鲛师叔!!”
众人喊声未息,便听到咒墙外响起了厮打之声,众人又急忙屏息去听,
但听剑声阵阵,虎吼之声砰砰相击,一声声冷冽凄厉无比,手起剑落,风卷残雪,扬扬洒洒。半响之後,只听倏地一声,剑回鞘中,天地万物,重新归於寂静。
四十一、一夜之间
一夜之间,昆仑派出了虎妖这件事很快便传遍了整个昆仑山,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
对於西风梧身份的猜测也左右对立,有人说他本来便是一个妖物潜入昆仑派中伺机而作,也有弟子坚信西风梧是被什麽妖法陷害才会变成如此摸样,其中必有阴谋,一定要查清楚再做决定,以错杀无辜。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待到第二日众人再去之时,那只被溟鲛暂时用阵法封印的老虎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知逃到何处,更奇怪的是这大虎走後,昆仑山上无论日夜都漂着一股死尸般的味道,难闻的要死,门派中的弟子很多都被这毒气熏的病倒了,花草树木也渐渐枯萎,不明死亡,但是如何排查,却也不知这毒气究竟从何而来。
为了避事态恶化。也为了杜绝谣言,彻查此事,昆仑派掌门南宫天鹤下令凡是来贺寿献礼的宾客们在事情未查清楚之前均要留在昆仑山上,没有命令,谁也不准离开昆仑山一步!
三日後,
日光熹微,碧瓦飞甍,朱门赤柱
糖莲子站在威严瑰丽的玉虚观外,来回踱着步子,时不时的朝着那雕刻着飞禽走兽的巍峨大门里面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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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张望过去,粉色的唇瓣不停在树影下嘟嘟囔囔着,,
“都进去好半天了,怎麽还不出来呢?……哎,韶哥哥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一直不见人影……”
“腿都站酸了,怎麽还不出来呢?不会有什麽事吧!?”
也不知道她自言自语般的说了多久,才见那一身藏青色衣袍从巍峨的朱门内走了出来,峻拔的面容上依然是没有什麽表情,看不出是喜是忧。
“哎呀,你可算出来了!那个南宫掌门到底和你们说了什麽?你们怎麽在里面呆了那麽久?快点说与我听听呀!”一见他出来,糖莲子立刻奔过去,拉着他的衣袖连发珠炮的不停询问。
筮坞戍不说话,只是不发一言的往前走,目光沈沈。
“哎……我说你别不说话啊,我在这里都快要急死了!你快点告诉我啊,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嘛!”
筮坞戍这才微微放缓步子,头也不抬的一边向前走,一边低声道,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们来这里是要找一把剑麽?”
“嗯,记得!是睚眦剑!”
糖莲子急忙点点头,抬手挠了挠脸颊,神情仍是有些不解,”那又有什麽关系?”
“南宫掌门跟我说,如今昆仑派不知被何人利用那只妖虎放了一种瘴毒,这种瘴毒唯有睚眦剑可以化解,救昆仑派与水火之中……”
糖莲子惊讶的瞪了瞪眼睛,抚着耳边微微飞舞的碎发,惊声道,
“竟有此事?!难道你的意思是说他让你取那把剑?!可是……为什麽他会要让你去取这把剑,毕竟昆仑派中的能人异士那麽多……我不是说你不行啦,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筮坞戍不以为意,异色眸子傲然的看了她一眼,干净利索的解释,
“昆仑派的先人曾立下祖训,凡是昆仑派的弟子永生永世都不准碰剑一下,违令者杀无赦”
“啊,还会有这麽奇怪的事?这昆仑派中的规矩还真是奇怪的很!”糖莲子转了转眸子,忽而捂着嘴一乐,碰了碰他的胳膊,笑的有些揶揄,”难得见你这次这麽热心,难道你与那南宫掌门谈了条件……?”
筮坞戍倒也不介意,理所当然般的点了点头,神色冷漠而坦然,“他既有求於我,自然要答应我的条件,我们已经约定好若是我能帮他平息浩劫,他便会将睚眦剑交赠与我……”
闻言,糖莲子面色一喜,高兴的差点蹦起来,“哦?真的?!那真的是太好了……那咱们现在去哪?”
筮坞戍抬眸看了看远方山峦处,蒙蒙乱飞的片片白雪,那只藏紫色的眸子默默流转过一丝暗光,
“…………清堤雪芦……”
四十二、清堤雪芦
清堤雪芦。
白雪寂寂,飘飘的雪花漫漫洒洒地无声落下,一片片冰凉的雪花像一个个仙灵,,旋转着铺天盖地的压下,笼罩着这个寂静无声,分外清静的僻静之地。
雪地之中,红裙少女笑眯眯的捧着一把红果子伸到容颜宁静柔和的男子面前,嘴角的酒窝笑的如同盛着千年的女儿红,
“樨雪师叔,你尝尝这果子清香可口,回味甘甜,可好吃啦!我已经洗干净了,你快尝尝!哈哈哈哈!”
木樨雪微微笑了一下,没有转过头去,只是神色静默的在雪地中打坐,飘飘飞雪落在他的肩上,发上,那雪白柔和的光芒落在他的脸上散发着分外圣洁而清冷的光芒,
“师叔,你为何不吃?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偷……啊,不是,是我走了好半天才拿过来的呢!你快尝尝看!”
差点说漏嘴,漫相思急忙截住了话头,只有些心急的拈起一颗红果子递到他的唇边,
“师叔,你就尝一个麽!”
木樨雪缓缓推开了她的手,神色虽然依然温柔但是却多了一分严肃之意,
“不属於我的东西我是不会要的,住在这里虽然简陋贫寒,可是我却也没有落魄到需要你偷东西来给我吃”
“我……师叔,你误会了,我……这……这不算偷,我没有偷东西……”
听着她结结巴巴的解释,木樨雪微微一笑,垂眸不语,神情不卑不亢,无欲无求、过了一会儿,方沈吟着缓缓发问,
“相思……你方才说昆仑派内竟有弟子变成了妖虎,那他现在如何?还在昆仑派中麽?”
“不在了,说来也奇怪……那只大虎明明被溟鲛师叔用阵法暂时封印在了那泥坑之中,可是不知为何第二日我们再去之时,那只老虎已经不见了踪影,更奇怪的是这大虎走後,昆仑山上终日都漂着一股死尸般的味道,难闻的要死……门派中的弟子很多都被这毒气熏的病倒了……这不掌门和溟鲛师叔正在想办法呢!”
“……原来如此……”
“樨雪师叔,你……闻不到这味道麽?”
木樨雪摇了摇头,手指轻轻划落粘在衣袖上的一片雪花,声音如古琴般悠沈而带着古意,
“我味嗅两失多年,早已经闻不到任何味道,更尝不出丝毫味道,所以我才说你将那些果子送来与我是白白浪了”
“这…………对不起,相思失言了……”漫相思有些自责的低下头,懊悔自己说话不该如此的直言直语,不经脑子。
木樨雪微微一笑,神色温柔的轻轻摇了摇下头,语调柔和的如同琴弦上的古曲,
“呵,这一切与你何干,我明白你是一番好意,只是这样的事情以後莫再做了,否则让其他弟子知道,你恐怕又要受罚了”
漫相思不好意思的吐了下舌头,
“又?樨雪师叔……你怎麽知道我受罚了,我记得我之前没有和你提过?!”
木樨雪又不说话了,只是有些神秘的弯起唇,轻轻笑了一下,那一笑便如同半隐在云之後的明月,皎洁而又迷蒙,美的令人心醉。
漫相思正看的目眩神迷,便听两个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踏雪而来,抬头看着走过来的两人,不由呆了一呆,
“怎麽会是你们??”
“嘻嘻~相思~~”
糖莲子甜笑着和漫相思招了招手,在山上住的这几日,她早已经与山中的弟子大部分都相熟了,尤其是和漫相思,虽然见面的次数并不是很多,但是也不知为何,见了她就是觉得莫名的亲切,就像是久别重逢的姐妹一样,
“糖姑娘,你们怎麽来了?溟鲛师叔这里是禁地,你们外人是不能来的!还是趁着没人发现你们快点走吧!”
“相思,你别着急,我们这次来是经过他们准许的,我们这次来是特意来找……他的”
“你们来找樨雪师叔做什麽?”
“……咳……相思……”木樨雪轻轻咳了下,轻声提醒。
“樨雪师叔……”漫相思这才发觉自己的态度的确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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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逾越了,有些尴尬的吐了吐舌头,朝着木樨雪身後挪了挪。
“有什麽事尽管直言”
“剑在何处?”
“你为何不亲自问掌门?”
“南宫掌门说,他当年立下毒誓永不说出剑的下落,如今这昆仑山上也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剑的下落,也只有你能救昆仑派那些中了毒气的弟子性命”
“所以,是掌门让你们来找我的?”
“是……”
“这麽多年来,师父……他终於想起我了麽?呵~~”
“这不知从何而来的毒气已经日渐漫溢,而且越来越严重,若是你还在乎昆仑派的存亡,便告诉我,那把剑究竟在何处?!”
“告诉你也不是不行,毕竟我当年也未曾立下什麽毒誓,不过……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第五十二章花影之下(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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