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生录艳歌何尝行(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砌花凌乱红深浅
第一百二十六章表白啦枉生录艳歌何尝行(砌花凌乱红深浅)第一百二十六章表白啦
另一头的小路上,喝的醉醺醺的漫相思和清醒着的木樨雪踏着月色往自己的小院走。
“师叔,今晚月色很美呀,月亮又大又圆” 漫相思抬起醉眼看着天上月亮,稚气傻笑着将头转向木樨雪。
“是么” 木樨雪微微勾了勾唇,垂眸一笑。
“嗯!”漫相思用力点点头,想了想又接着道,:“我觉得今晚的月光很宁静很温柔,就像师叔你一样……”
忽而,漫相思脚下一个不稳就要栽倒在地上,所幸木樨雪伸手一拽及时抱住了她,两人面面相对,贴得很近,木樨雪那清隽致的面容在她眼前无限放大,那鸦羽似的乌黑睫毛在眼睑下垂下两道暗影,眉梢眼角处一片温和宁静之色,尖削的下巴上那淡水色的薄唇在月色下如水中莲花美的有些不真实,隐隐的似有兰汀白芷的香气随着他的气息散发出来,如羽毛似的落在她的脸上,挠的她心痒难当。
“樨雪师叔……”漫相思痴痴的看着他,目光一片难以自拔的迷恋之色,她的心扑通扑通跳的很快很快,好像就要跳出她的身体,许是酒后情动,她的胆子也比往日更大了,她难以自禁的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回手紧紧搂住他,贪婪的闻着他身上散发的阵阵幽香,微眯着醉眼红着脸颊,在月色中轻轻道,
:“我……喜欢你……”
木樨雪面色微动,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却又很快恢复了平静,淡淡道,:“你醉了……”
“我没醉,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漫相思猛地睁大眸子仰头看着他,那空灵似蝶翼的眸子炙热如火,滚烫滚烫的火焰似想要融化他心中的冰雪,她紧紧抓着他的衣袖,目光痴缠的黏在他的身上,
:“师叔……从我第一次见你,我就已经……已经喜欢上你了,后来……就越来越喜欢,喜欢到连我自己都难以控制……我留在昆仑山只是为了你,我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见到你……你知道么,你在断思谷不肯见任何人,那几个月我有多难过……我日日去,你却不肯见我……你知道我有多伤心么?”
“为什么?” 他静静问道。
“什么为什么?” 漫相思被问的有些懵。
“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瞎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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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废人?”
“你才不是废人,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漫相思红着眼眶打断他,执拗的将头深深埋在他的胸膛里,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的香气,:“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也是对相思最好的人……我只想一直一直和樨雪师叔你在一起……”
“所以,你喜欢的是我的皮相?”他推开她的身子,与她拉开了距离,那双失去焦距黑洞洞的眸子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似一眼望入她心底。
漫相思楞了一下,摇了摇头,嗫喏着小声道,:“不,不只是……这样的……”
“那你喜欢我什么?对你好?可我似乎从未为你做过什么”
漫相思不甘心的抬头争辩道,:“不是的,溟鲛师叔罚我抄书的时候你还帮我抄写过,溟鲛师叔训斥责罚我的时候,你也一直都护着我的……还有……””
“若是换做其他女弟子,我也会这么做” 木樨雪淡然打断她。
闻言,漫相思脸色一白,却是说不出话了,她之前自己也曾偷偷猜想,若是换做其他女弟子,他会不会也对她们这么好,她一直不敢面对的事,却被他这般直白而赤裸的拆穿,心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的生疼。
她红着眼眶低下头,手指紧紧绞缠着衣袖,粉嫩的唇咬的快要渗出血来、
“你醉了,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木樨雪静静说完,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但神色却是冰凉,说罢,率先踏步离开,
那棕白相见的长袍在风中寂寂飞舞,宛若山林间飘飘荡荡的一片枯叶。
漫相思怔怔立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在夜色中再也看不见了,才身子一软,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
第一百二十七掌九十九双人耳枉生录艳歌何尝行(砌花凌乱红深浅)|popo原市集
第一百二十七掌九十九双人耳
“摘星斋”中,许多个桌子摆在一起,众人围坐在一起,正用午膳。
虽说是吃饭,但更像是在互相交流消息,人们讨论的都无外乎是昨晚‘扶玉楼’刺客一事。
“你们知道了么,听说昨晚看守‘扶玉楼’的九十九名弟子都被人削去双耳,剜去双眼,楼内一片鲜血淋漓,惨目忍睹啊!”其中一个黑衣中年男子拿着酒杯高声道。
“哦?九十九人都被削去双耳,剜去双眼?这人手段也太歹毒了!这‘扶玉楼’是什么地方,这刺客为何杀人行凶?”旁边的一个女道士扮相的女子问道。
那黑衣中年人摸着胡须接口道,“听闻‘扶玉楼’”中藏有蓬莱的定海圣物,想来那刺客是为了那件圣物取得,只是听闻他并未得手,中了暗器逃走了……”
“是呀,我也听说那刺客也受了伤,看来他是盗宝不成,便恼羞成怒杀人泄愤,这手段真是卑鄙无耻,阴险狠毒啊!”一个白衣少年道。
“哼,那刺客也好过不了多少,他中了金雀翎,纵然侥幸能逃出去,恐怕也活不过多久!”另一边的高胖男子插口道。
“…………”
“小莲子,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韶华年看着将梅花糕在手心里捏的碎成一块块碎渣而浑然不觉,脸色苍白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的糖莲子,关切问道。
“啊?额嗯……没、没什么”糖莲子回过神来,朝着韶华年胡乱摇了摇头,又偷偷朝筮坞戍看了一眼,正碰上他投过来那一抹探寻的目光,她急忙低下头,避开那双深幽莫测的眸子,心不在焉的低头扒拉了几口碗里的粥,
奇怪,之前她最爱喝的芙蓉汤在口中却是全然无味,回味之后还有些苦涩。
“你…………”筮坞戍清眸幽幽的注视着她,刚说了一个字,却见她忽而神色不安的放下碗,小声道了一句我吃饱了,你慢慢慢吃,便身子一转,飞快的朝厅堂外跑了出去。
她一直跑到‘流光小院‘前才停了下来,她走到自己的房门前,一颗心砰砰乱跳,’她回头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跟着,才猛地一下推开门,闪身钻了进去,又把门砰的一下重重关上了。
屋内,莫销魂正在吃着昨夜糖莲子偷偷给他带回来的蟹黄烧麦,脸色虽然仍然不太好,但已经恢复了些许人色,见她进来,撩人眸子微眯,勾唇一笑,:“娘子,又带回了些什么好吃的东西给我”
“谁是你的娘子?”糖莲子撅了噘嘴,瞪了他一眼。
“你我同吃同住,不是娘子?那算什么?”莫销魂不知从哪掏出来一瓶酒,往嘴里灌了两口,似笑非笑的挑起绯红色眼角,,那算是金窝藏娇?我是被你藏起来的相好?那正室是谁……那个巫觋?!”
“你胡说八道什么!”糖莲子气鼓鼓的从他手中抢过酒瓶,一本正经的看着他道,:“我有话问你,你……不许骗我”
莫销魂也正了正神色,假意肃然道,“你放心,我未曾娶妻”
糖莲子愣了一会,方反应过来,红着脸颊道,:“谁问你这个了!”
见他沉默不语,只淡淡看着她,她又有些不安,她低下头蹙起娥眉,憋了一会,猛地抬起头大睁着眼睛看着他,:“扶玉楼里的人都被割下了双耳和双眼,他们说一共被割下了九十九对耳朵,剜去了九十九双眼睛……”
“然后呢?”他注视着她语气平淡,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幽璀若天河般的墨眸渐渐的凉若寒秋。
“那一定不是你做的,对不对?”她目光明亮的看着他,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
“若我说是呢?”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那双墨染的眸子却是愈加幽深,在帷幔的暗影之下甚至有些阴森森的鬼魅冷厉之色,他唇角轻扬,脸上的笑容冰冷而讥讽,:“你打算去告发我?”
“你……你说的是真的?”她惊怔的望着他,一双小脸陡然间似比他的还要苍白,她天真善良的小脸上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眸中不由泛起一片湿红水光,粉嫩的唇微微颤抖,力的又吐出几个字来,“真的是你做的?”
莫销魂不说话,只是目光幽暗的注视着她仓皇失色甚至带着些惊惧的小脸,过了片刻,忽而弯唇一笑,目色转而晴朗若春日,
“与你玩笑罢了,这也能当真,当真是蠢透了!”
,糖莲子怔了下,随即目光一松,破涕为笑道,:“太好了,我就知道一定不是你做的,一定不是的!”
但很快,她又疑惑的皱起眉头,垂首自言自语道,:“不是你,那是谁杀了那些弟子呢?手段还如此血腥残忍……”
“窥觑圣宝的人可大有人在,谁能断言昨晚就进去了一个刺客”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你昨晚可碰见了别人?”
“只看到了一个模糊黑影……杀他们的许是那人” 他别过眸子,简单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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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那……你去那里也是为了圣宝?”她反应过来他刚才的话,又抬头追问道。
可是她刚一抬头,却不由大惊,只见他灰白着脸将手捂在胸口上急促喘息着,额头上忽而布满层层冷汗,胸口处又有血渍渗了出来。忽而,只见他剧烈咳嗽了几声,一口血从他口中吐了出来,溅落在地上,他急促喘息了几声,身子一倒,昏了过去。
“莫销魂!莫销魂!!你怎么样了?!你醒醒啊!”
糖莲子将他搂在怀里,焦急的拍了怕他的脸,手指落在他脸上却是滚烫滚烫的,她心中一紧,又朝他额头摸了摸。也同样热的烫手,她急忙又扯开他的衣襟去看他胸口受伤的地方,不由更是吓了一跳。
昨晚本来处理好的伤口,竟溃烂化脓,红黑色的血又从伤口渗了出来,一片血肉模糊之色。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又如此严重了?!昨晚明明……
中夜,庭院里。
朦胧的花影间,娇小的身影在两个房门前来回踱步,走到一个门前每次要在往前一步,又退缩了回去,圆嘟嘟的小脸上一片焦灼苦恼之色。
到底要不要找筮坞戍求助,她答应过莫销魂不告诉任何人的,可是如今他高烧昏迷,伤势危险,自己又什么都做不了,若是耽搁了病情该如何是好……眼下似乎只能找筮坞戍帮忙,可是她又有些顾虑,他是否会相信自己的话帮莫销魂,还是会将他交给蓬莱的人。
“你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在那转来转去干什么呢? ” 一道清清冷冷,隐含嘲讽的声音从她身后飘了出来。
她回头看着突然出现的青子衿,目光嗖的一亮,对呀!她怎么把青子衿给忘了?他严格的说并不算是个‘人‘,找他帮忙也算不得违背约定吧!
“青子矜!子矜……!” 她展颜一笑,几步小跑到他身边,拉着他的衣袖一脸讨好的看着他清绝如画的面容,“子矜,,子矜……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他扯开她拉着自己衣袖的手指,斜瞟了她一眼,“关于你屋子里的那个男人?”
“你、你怎么知道?” 糖莲子目光一凝,傻愣愣的道。
“哼~”他抱起双臂,目光讥冷而自负的道,“你的事我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只是懒得管罢了”
“嗯……”糖莲子想了想,认真点了点头,他说的没错,她寄宿在自己发间的那根玉簪上,有什么是能躲得过他的眼睛的,只是这一段时间他总是神出鬼没,并不总在自己发间的玉簪上待着,显少再给她提点些什么,以至于她都快忘了他的存在。
“那你快跟我进来,你一定有办法救他的!”她大喜过望,拉着青子衿就要往屋里走。不想青子衿却一把冷冷甩开她的手,拧眉道,:“我何时答应你要救他”
“子矜,求求你,求求你了!”糖莲子双手合十的放在嘴边,一脸央求的望着他道,:“你不是一心想要成仙么,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救他一命,也算是为你积攒了不少功德啊!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那若我救的是坏人,岂不是助纣为虐?”他冷着脸刻薄反问。
“他不是坏人”
“你当真如此肯定?”
“他……他说那些人不是他杀的”
他风华绝代的脸上,讽意更浓,“他说你便信,那他若说自己是太子,你也信?”
糖莲子一时语塞,呆了片刻,才噘着嘴嘟囔道,
“这……这根本不可能嘛!”
见青子衿又不说话了,只是斜挑着丹凤眼看着自己,她促狭的挠了挠头。眼睛轱辘轱辘转了转道,
“佛家也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青子衿冷冷瞟了她一眼,转身就走,刚走了两步便被糖莲子小跑着追了上来,
她双臂一伸,拦住了他的去路,小脸急的快要哭出来,泫然欲泣道,
“青子矜,我求求你了……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你帮帮我吧……”
青子衿天不怕地不怕,却最怕看见糖莲子哭,她从小到大,一般不轻易哭,但是一哭起来就必定是没玩没了的,直让他听的头疼不已。
眼见她鼻子一抽,眼圈一红,嘴巴一撇就要哭出声来,他急忙打出了个停的手势,警惕的命令道,“你不许哭”
糖莲子红着眼圈,紧紧咬着唇楚楚可怜的看着他,:“那你到底帮不帮我?”
青子衿拧眉沉默了片刻,终究不耐的叹了口气,:“他中的是金雀翎的毒,我解不了,除了蓬莱岛主之外,就只有我那个故友能解……我带你去见他,至于他到底肯不肯帮你,就要看他心情了”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以死相逼枉生录艳歌何尝行(砌花凌乱红深浅)|popo原市集
第一百二十九章以死相逼
客舍青青,细雨蒙蒙,一丛翠绿竹间生长着一丛丛淡紫色的小花,雨丝顺着屋檐一滴滴滴落下来,不知名的小花在雨中开的愈加娇艳美丽。
屋内,竹帘后。一白一青两道身影正对坐饮茶,袅袅白烟从瓷杯中升起来,在白衣人脸上升腾出一片氤氲雾气。
“这少女命格甚是特殊” 白溯之往竹帘外瞥了一眼,看着那身子虽是安分坐在椅子上,但是目光却不停殷切的朝竹帘这边望过来的少女,不由轻轻一笑。
“只是与常人有些不同罢了” 青子矜似是不以为意,低头啜了口茶,眉头挑剔的皱了起来,:“这次的新茶似比往年涩了些……”
白溯之轻笑一声,无奈摇头道,:“你这舌头真是越来越刁钻,左右不过比往年晚采了二三日而已”他又朝帘外的少女看了一眼,将话题拉了回来,:“她三魂有缺,如今仍有一魂并未归位?”
青子衿目光掠过一道暗芒,摩挲着瓷杯若有所思道,:“一魂已归位,但……另一魂魄连我也未能感应到究竟在何处?”
白溯之闭眸掐指算了片刻,睁开清淡的眸子,缓缓道,:“应在西南方”
“西南?”青子衿眉头轻蹙。
青子衿话音未落,便听少女按捺不住的隔着竹帘朝着他们叫道,:“喂!你们到底好了没有,我朋友还在发烧高烧呢!”
白溯之与青子衿对视一眼,温文尔雅的朝竹帘外笑道,:“糖姑娘请进来说话”
他刚一说完,便见糖莲子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水灵灵的眸子里满是希翼之色,:“怎么样?找到药没有?”
白溯之从衣袖里掏出一个洁白如玉的雪白瓷瓶,朝她递了过去,:“这瓶中一共有三颗药丸,一日一颗,三日后你那朋友便可痊愈”
糖莲子目光立时一亮,小心翼翼的接过那瓷瓶,满是感激的看着白溯之,:“多谢白公子,你的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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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德,小莲子一定铭记于心!”
“举手之而已” 白溯之清雅一笑,如山间的空谷幽兰,仙气飘飘,令人如沐春风,糖莲子又看了一眼他身边神色清冷刻薄的青子衿,心中不由暗道,青子衿这位朋友可比他有人情味多了!简直是差之甚远!
华美的闺房内,鸾镜前,一个美艳少女正拿着两块美的布料对着镜子左顾右盼。
“五娘,你觉得我的嫁衣选哪块布料更好看些?” 美艳少女拿不定主意的回头笑望着身后的白衣女子,潮红的脸颊上一片娇羞笑意。
白烟莞回过神来,脸色发白的垂眸轻笑,:“翩翩你这么漂亮,穿哪个都很好看”
“那总要选一件呀,你觉得二表哥更喜欢哪一个?”翩翩不死心的继续追问道。
“那就这个吧……” 白烟莞指了指她右手的那块布料,柔声道,:“这块料子的颜色更喜庆,衬的你肤色更白,也更高贵些……”
“嗯,那就这个!”翩翩又仔细看了看那块布料,满意的点点头,一脸欢喜的将那块布料交给身后的丫鬟,:“去,把这个送去‘如意庄’就用这料子做嫁衣!”
白烟莞轻咬着下唇,微微垂下眸子,目光若落花幽柔、
“五娘!”
“嗯?!”她被翩翩洪亮的嗓门吓了一跳,抬头便见一个巧的粉色鸳鸯香囊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五娘,你帮我把这个送给二表哥好不好?” 她明媚的眸子笑意满满,带着女儿家的娇羞。虽然她叫白烟莞五娘,但是她们岁数不过也就差个一两岁,故而她对白烟莞也没什么对长辈的规矩,反而如同姐妹一般。
白烟莞愣了下,下意识的低头拒绝,:“这……还是你自己去送吧……”
“女儿家怎么好意思,五娘你就帮帮我嘛!”她将那香囊硬塞到她手上,叮嘱一句一定要送过去,便捂着绯红的脸颊,甜蜜羞涩的跑了出去。
“………” 白烟莞翠眉微颦的看着手中香囊,脸色在斜阳中仿佛凋落的白梅花,破碎,枯凉。
二个时辰后。光线昏暗的书房内,响起男人恼怒的声音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送这个破东西!?”
啪!香囊被嫌弃的狠狠甩在地上,因为他动作太大,桌上的砚台也被打翻了下来,乌黑的墨汁溅落在粉色的香囊上,将上面绣的那对致雪白的鸳鸯染的一片乌黑泥泞。
“糟了!白烟莞心疼的轻叫一声,急忙蹲下身去捡,但是墨汁已经浸染到雪白色的鸳鸯上,怎么擦也擦不掉了。
“又不是你绣的,你这么心疼做什么?”南宫凌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来,抢过那香囊随手一扔,扣住她的下巴,目光锐利的逼视着她,:“我到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做起红娘来了?”
她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淡淡道,“东西我已经送到了,无论如何都是翩翩的一番心意,还请二公子好好珍惜,我……我先回去了……”
“站住!”南宫凌紧抓着他的手腕,将她拉扯进自己怀里,薄唇在她脸蛋上游走,声音暧昧而又寒凉,:“你就这么希望我娶她?”
“你放开我……”白烟莞努力想要挣脱他的钳制,但是她娇小的力气哪里能抵抗的过她,她越是反抗,便越是刺激着她征服的欲望。
南宫凌看着她眸中的点点泪光,看着她急促起伏的胸口和那苍白小脸上若梨花的唇瓣,只觉喉头一紧,将她打横抱起,直朝着自己的床榻走去。
白烟莞也看出了他的企图,脸色不由更白,含着泪抗拒的在他怀里挣扎,:“不要!你放开我!放我下来……”
那些疼痛羞辱的记忆如潮水一样涌上她的胸口,她身子在他怀里微微发抖。近乎哀求的看着他阴恹俊美的面容,:“我求求你……我们不可以一错再错,你就要成亲了……你不可以对不起翩翩……”
南宫凌黑眸嗖然一眯,将她重重仍在床上,不管不顾的粗鲁撕去她的衣服,一双眸子因为欲望而赤红,他狠狠掐住她的下巴,眸中怒气滚动,:“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亲口替翩翩答应了这门亲事?!你把我当什么?不喜欢就拿去送人的物件?!”
男人的吻如烫热的雨烙印在她胸口上,她身子微微颤抖着,她目光即恐惧又痛苦,她知道自己不可以再沉沦下去,不可以,再这样下去对他们两个都是折磨……
忽而她目光瞥到床头的那把剑,目光一凉,用尽全力将他一把推开,扑过去拔下那把寒剑,横在脖子上,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你别再过来,你若是再往前一步,我便死在你面前”
南宫凌脸色一变,厉声呵斥,:“把剑放下!”
白烟莞落着泪看她,泪水如雨珠一滴滴砸落在冰冷的剑锋上,目光冰凉而绝望,:“二公子,我只求你放过我,若是你不肯,那我宁愿死在这把剑下……”
南宫凌脸色一白,冷幽幽的眸子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眸底浮现出一抹浓浓的伤痛之色,:“你宁愿死也不想与我一起?”
白烟莞咬唇不语,只是紧紧握着剑柄默默垂泪,哭的梨花带雨的柔美脸上亦是一片惨淡无色,“烟莞只求二公子放手,无论过无发生什么,都忘了吧”
当断不断,反受其害。从一开始,她们二人便不该有任何交集。
南宫凌沉默的注视着她,忽而冷冷一笑,那俊美凉薄的面容比平时更显得苍白几分,他眸中炙热的火焰在她冰凉的泪水之中渐渐的一点点熄灭,到最后也变得冰冷起来,他恨恨看着她,许久他脸上又浮现出常有的那种冷然笑容,他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沉声道,
“好,我就如你所愿,你……莫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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