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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大人撩夫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楚小北
“你既然担心这个,不如就此立个家规,不许子孙纳妾,也不许有什么通房小侍的,岂不简单?”
在项渊看来,后宅女人一多,这糟心事定然也要跟着多起来。再者古往今来,因着嫡庶之分而祸起萧墙,导致家族衰败的例子,简直不胜枚举。这妾室通房的,就是乱家之源。
赵慎闻言,震了一震,拧眉思索半盏茶的功夫,狠狠一点头:“就依淙子的,是该立条家规,不仅要写不许纳妾,还要定下日后分家的规矩,不然日后孩子们渐大,因着这样那样的原因生分,简直就是挖咱们两个的心。”
夫夫俩达成一致,很快便拟定家规。除去规定项家子孙日后不许纳妾,蓄养通房外,还立下待家中长子年满二十后,便要分家,并把如何分,家中子女各分多少规定的清清楚楚。另又有十余条立身立德之规定,同样写于家规。
此时夫夫二人还无从得知,今日定下的项家家规,从定下开始,便一直被项家子孙严格遵守,有那胆敢越界的,无不被严厉惩处,若情节严重者,逐出家门都是有的。正因为这样严于自律,项渊这一支的项家人,一直家风清明,子孙出息,朝朝代代绵延不休,即便历经风雨,也从未断过血脉传承。且每朝每代,都出过载入史册的名人。以至现代,无论哪一行当,项家总有拿得出手的,叫人不得不感慨项家人的明强干、聪慧绝顶。
有人曾在网络上发表过名噪一时的戏言,称项家人之所以代代出名人,就是因为他们家规严守一夫一妻制,古时是不许纳妾,现代是不许养小三小四的,大家力都放在工作学习上,当然有出息。
虽是戏言,却仍得到许多人赞同,在网络上大力赞扬项家家规,把这百年前定下的规矩,炒的沸沸扬扬。
此是后话。
而彼时,项渊和赵慎却接到一封拜帖,上书:锦言舅家许桓拜上。
舅舅,许桓?
赵慎和项渊面面相觑,怎的从未听赵慎阿爹许宜轩提起过?
第161章外放
无论夫夫俩私底下如何揣测,第二日还是早早便预备妥当,准备迎接许桓上门。
辰时三刻,王清便引着一人从外进来。项渊和赵慎对视一眼,站起身迎过去,只见来人瘦高瘦高的,面容与许宜轩有七分相似,不过比起许宜轩的致艳美,来人却多了几分清隽,加之身为男子,配上这幅面容,到是颇有些面如潘安的俊美飘逸。
“你,可是锦言?我是你大舅舅许桓啊!小时候我还抱过你,眨眼这么多年过去,差点都认不出来。”
从刚照面一瞧见许桓和许宜轩相似的面容,赵慎便已信了他的话。这位还真是舅舅,只是,这么多年,打从他懂事起,可就没听过舅舅的大名,这是为何?
项渊察言观色,晓得这位八成还真是个长辈,便把人让到主位,奉了茶水。又把家里头的孩子们带过来一一拜见,得了许桓给见面礼,便被打发出去。随后,三人才慢慢打开话匣子。
许桓看着是个斯文俊雅的男子,谁知一开口,噼里啪啦的话连珠炮似的蹦出来,哪里还有一点斯文劲,瞧着到是分外爽朗开通。
“我那时也是没了办法,你阿爹生下你才不到一年,你外祖父外祖母便相继过世,家里头本就没多少积蓄,接连办两场丧事,是彻底干了家底。我就寻思着出去找点活计,不论如何,先混个温饱再说。谁成想,辛辛苦苦干满一个月,才拿到银钱便遇到劫道的,若不是我福大命大,这会子,你可真就看不到大舅舅了。”
赵慎疑惑道:“那阿爹都不晓得舅舅什么境况?”
许桓呷口茶,苦笑道:“你阿爹进了赵家门,哪里有什么自由。那会子我遇上劫匪,虽是被救,却一直昏迷。救我的人并不晓得我是离中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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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急事回乡,便把我也一起带走。我估摸着,你阿爹这些年许是以为我一直都不在人世了呢。”
赵慎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看一眼项渊,项渊笑笑,不经意般问道:“这么多年舅舅怎么就不想着送个信回来?若岳母晓得舅舅大难不死,不知要怎么高兴。”
难怪觉得不对,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便是舅舅一开始不便传信,之后总该要记得捎信回来,可他却丁点未从阿爹嘴里听说。阿爹只字不提许桓,怕是心里头一直都以为许桓早已丧命,未心伤,索性便不再提起。他刚刚见许桓和阿爹面貌相似,心底已存了几分亲近,又晓得他真个是自己舅舅,越发欣喜这世上竟还有他的亲人在,竟一直未想通其中关键。笨!这脑子,还说做生意顶好顶明呢,真是打脸。
许桓摸摸鼻子,神色现出几分尴尬,支支吾吾道:“不是我不想送信,实在是不方便。不过如今我好不容易回来,正想近日便启程回离中,瞧瞧你阿爹去。”
据许桓透露,他是今年才到的京城,也是人生地不熟,若不是机缘巧合晓得新上任的吏部尚书项大人家正君乃是他嫡嫡亲的外甥,怕是再过两日,就会启程回离中。
对许桓,项渊总有种说不出的违和。倒不是对他身份存疑,而是总觉得许桓言不尽实。瞧他穿着打扮,可不像是生活困顿的,反而像是哪个大户人家养优处尊的老爷,而且刚刚给家里孩子们的见面礼,每人一块莹白温润的玉佩,瞧质地做工,便知不是便宜货。再瞧许桓露在外面的手掌,修长白嫩,一点茧子不见,铁定是没吃过苦下过力的。且不论是坐姿还是喝茶的动作,都透着股大家公子的味道。这就不得不令人疑惑,过去这么多年,许桓到底是做什么营生的。
项渊这边正暗自琢磨,那头便响起赵慎殷殷关怀的声音。
听闻外甥关切他这几年的生活,许桓面露激动,可说的话却仍旧有些语焉不详,听得赵慎忍不住微皱眉头。
许桓这次登门,只是想瞧瞧外甥,亲眼看看他是否如外界传闻般过得那么顺遂如意。不过只坐了这么一小会,他便放了几分心。大场面上的东西可以作假,可不经意间习惯性的小动作,却能一眼看出问题来。就如刚刚丫头进来换茶水,赵慎那杯却是项渊先拿在手里试了温度,觉得合适这才递给赵慎。全程二人没有一个觉得有什么问题,丫头也似习惯了般,还笑着开口解释:“老爷放心,婢子记得温度,保准错不了。”而赵慎也只笑笑,道一句:“每回都要亲手试过,也不嫌烦。”
项渊笑笑,对许桓解释道:“锦言生陶陶和然然兄妹俩时,受了大罪,大夫交代要好生养着,每日里这盅燕窝,是要定时定点吃的。”
许桓恍然点头,难怪他觉得那杯盏里不像是茶水,原来却是燕窝。能舍得给锦言一日不落的吃燕窝,许桓提着的心总算彻底放下。
许桓只在项渊他们这盘桓两日便告辞离去,说是要跟着去离中见许宜轩,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许桓很着急,似乎有什么追赶着他一般。项渊和赵慎挽留不住,只得给他备了厚厚的程仪,又托他给许宜轩和李氏带了几样小巧礼品,这才送他出城。
日子悄然滑过,原以为他们和许桓的接触不会太多,不想这日散朝,项渊正巧和如今的鸿胪寺卿钟走在一处。虽说钟想结亲的意思在项渊这里碰了壁,对着项渊,钟却丁点异样都没。若说心底对结亲被拒一丝一毫的羞恼都没有,那是骗鬼的。只不过钟向来知晓他要的是什么,也看得清形势。
几年前二人同为抚台,钟还可以安慰自己两者任地相隔千里,便是项渊实际上比他品阶高那么一星半点的也基本不妨碍。且他大姐婆家在自己任地内,项渊对着他,总要客气几分。可如今凭着项渊的推荐调回京城,又一举做到鸿胪寺寺卿的位置,钟心底对二人谁更得圣人青眼,地位高低,可谓门清。
此时,笑容满面的钟跟项渊客套两句,便说起过两日滇南女土司要进京面圣的事来。
项渊记得这位女土司,去年除夕宫中赐宴,这位女土司便在席上。一身亮红色的滇族服饰,头戴亮闪闪的流苏银饰,配着丽容颜,端的是惊艳四座。
只不过,这女土司来得也太勤了些吧?有这么闲?
钟凑近项渊,八卦道:“不是闲的,据说这位女土司的郎君乃是咱中原人士,故土难离,思乡心切,这位女土司宠情人,这才时隔一年又来京城,明面上是面圣,实际不过是想满足人家心爱的郎君回乡之愿。”
项渊无语,果然在任何时空,这种情情爱爱的八卦最是传播的快。
关于女土司的事,项渊也就听这一耳朵,没放在心上。他如今最关心的乃是项瑜要外放的事。
项瑜在翰林院已三年,项渊询问他之后的打算,情理之外,意料之中,项瑜果然打算外放。只是玉哥儿即将临盆,项瑜若是外放,他们小夫夫俩怕是一两年内都要分隔两地。
“我和玉哥儿商量过,这一两年我去外地,定然是辛苦居多,我也舍不得他和孩子跟着一起受苦。且我也想赶快升上来,好给他们爹俩更好的日子,若是错过这次外放机会,怕是还要再等三年,我不甘心。”
的确,这次外放名额宽裕,且富饶的州县居多,若项瑜能抓住这次机会,外出历练三五年,升任四品地方知州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们夫夫俩既然已盘算好,师父也不拦着。你可有心仪的地方?师父给你周全周全。”
项瑜嘻嘻笑道:“可不就等着师父这句话呢!我瞧云州下的丽水县不错,若是可以,就那里吧。”
丽水吗?项渊脑子里一扒拉,先是拧了下眉,紧接着便舒展开,点头赞同:“嗯,丽水不错,虽地方多有杂居,不过能抓住关键,理顺各方矛盾,治理出个样子来,年底考评,定然是优良。”
“师父宽心,我不敢夸口能有多厉害,不过跟在师父身边这许多年,耳濡目染,若是连丽水都治理不好,可就没脸再说自个是跟在师父身边教导的。”
项瑜外放之事便这么定下来。玉哥儿晓得最后结果,也只神色黯然几分,随后便强迫自己仍在脑后。他如今最重要的事,乃是平平安安生下孩子,只有一切顺利,那么两年后,他才有可能带着孩子去找项瑜。
考验项瑜对自个感情什么的,章蓝玉连想都不想。这么蠢的事,只有吃饱了撑的才会折腾。他如今和项瑜感情正好,又无妾室通房烦心,这么好的日子,他才舍不得作呢。且他对项瑜还是有信心的,不过两年,总能守得住,待孩子满两岁,他说什么都要追着去项瑜任地。自个亲亲夫君,不好生守着,到时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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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没地哭去。
定下项瑜出京的事,项渊又接到他四师兄张骥的来信。话说自打林公致仕,几位师兄,除去一开始就没进京的大师兄,三师兄徐和四师兄张骥,陆续又外放出去。这几年下来,他们也只逢年过节互相送些节礼,平日里甚少通信,这倒不是感情淡漠,而是对项渊的一种保护。对自家这个师父的关门小弟子,上头几位师兄都极为照顾。现如今虽说不如项渊得圣人青眼,品级也不如项渊高,但却都有志一同的不拖他后腿。对此,项渊是铭感五内的。
这次师兄张骥来信,是托他照顾一下他进京来赶考的儿子,又言若是可以,也希望项渊能稍微指点指点侄儿的学问。
对此,项渊到极高兴。对师兄张骥,他心底其实极愧疚。若不是因他的缘故,张骥在京城的仕途也是顶好的。就因他和太子的关系,圣人大笔一挥,在张骥刚调回京城每两年时,又把人调去地方,且离京城距离颇远不说,任地也是在大梁有名的穷困。此时能见张骥来信托他照看儿子,项渊便知师兄心底是不怪他的,不得不说,还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张骥任期已然快满,且这么多年年年考评都是优秀,据说其在任地也极得百姓爱戴。要手腕有手腕,要人脉有人脉,既如此,到是可以想办法把师兄调去江南。
项渊正琢磨这事该如何运作,赵慎便一脸古怪的进来,道那滇南女土司着人递了帖子来,说是要择日拜访。
项渊一愣,他和这位女土司可是丝毫没交情。且看赵慎一头雾水的样儿,女土司更是不可能认得媳妇。
那这拜访,所谓何来呢?
第162章舅妈
滇南女土司阮金蝶到项府时,项渊正带着龙凤胎在园子里摘草摘花编小东西哄他们高兴。离得远远的,阮金蝶便听轻轻脆脆的奶音着急叫道:“爹爹,爹爹,错了,不是这样的,头不是这样的,宋伯编的鸟儿头是直的,爹爹这个都歪啦!”接着另一道奶音跟着响起:“嗯嗯,就是就是,爹爹,你到底会不会呀?”
“不急不急,爹爹再试试啊。”
被两个小娃娃指手画脚的嚷嚷他编的鸟儿不如宋大,便是脸皮厚如项渊,也觉得有些面热。
要知道,头前两个小家伙最敬佩的可就是他这个当爹爹的,觉得他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岂料这会子居然栽在一个小小的草编玩意上。
心底内牛,可怜他不论今生还是前世,就没有过这样的乡野体验,编的不像,实在也怨不得他啊。
阮金蝶望着温温和和逗弄孩子的项渊,心底颇觉纳罕。没想到手握重权的吏部尚书项大人,居家竟是这幅样子。
“不想项大人私下竟是这样的慈父,瞧他哄娃的熟练劲,想必平日里没少帮忙。”
赵慎微微皱眉。
这位女土司从进门起,对着他不论是讲话的神态还是行事举止,总叫他觉得是在对着晚辈般,如今又对淙子这般评头论足,话里的意思越发随意。若不是不懂中原这边的规矩,那便是故意要为难人。
赵慎有些不乐意。
阮金蝶瞧出赵慎的不悦,眼珠子转一转,也只不过笑一下。中原人忒多的规矩,一句夸赞也要想东想西。
有贵客临门,项渊自然要郑重以待。只是贵客不按规矩来,明明帖子上讲好是明日过府,熟练今个便登门而来。项渊心底腹诽几句,不得不撇下玩的正高兴的兄妹俩,略作洗漱,前去待客。
三人分主宾在厅堂落座。阮金蝶毫不避讳的打量一圈项渊和赵慎,眼底兴味十足。
项渊不动声色客套几句,心底冒出和媳妇一样的疑问。
这女土司瞧着,怎么态度如此随意。
几人不尴不尬的客套半个时辰,赵慎觉得自个面皮都要僵了,女土司方才告辞。揉揉时刻保持微笑因而略微僵掉的面皮,赵慎随口抱怨一句:“真不晓得她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项渊摆手示意叫王清把阮金蝶带来的礼品带上来,挨个打开细瞧,眉眼沉了沉,轻笑一声,对赵慎道:“干什么暂且不知,不过这带来的礼品却是个顶个的别致。”
赵慎皱眉,走过去仔细打量,细瞧之下心底便是一惊。
成人两个拳头大莹白如玉十五层象牙球雕一个、白玉紫檀底菘菜摆件一个、五尺高红珊瑚盆景一对,另一幅《雪夜独钓图》看似不起眼,却是出自前朝薛大家之手,于今也是鼎鼎有名。另有文房四宝澄心纸五刀、端砚一台、紫毫象牙毛笔一支、松烟徽墨一锭。赵慎看得心惊胆战,这些礼品,哪个单拎出来,都价值不菲,更别提居然被一处送进门来。
“莫不是这女土司有事相求?”
赵慎琢磨来琢磨去也想不出素昧蒙面的陌生人为何送此厚礼,除去有事求到淙子,他想不到别的。且冲所送礼品的价值,这所求之事,定然不小。
“淙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礼品着实烫手,不如找机会还回去。”
项渊吩咐王清把礼品带下去好生保管,听自家媳妇忧心忡忡的话,笑道:“无妨。改日等女土司离京,咱照样送上一份等额厚礼,这事便抹平。至于说求我办事,我估摸着便是真的,也不会这般着急。不过若真求上门来,我也自有应对之法。”
听项渊说自个心里有数,赵慎这提着的心才总算放下。头前他虽知京城水深,可等自个真的身处其中才发现,这水真不是一般的深。且各方利益交缠,昨儿你我是仇敌,今个许是就能成亲家。今个还互相瞪眼攻讦的,明个许是就能坐一处喝茶谈天。譬如说那顾阁老和李阁老,如今和淙子隔辈相交,其乐融融,丝毫看不出就几年前,这两家还参与打压欺辱淙子来着。
赵慎是做生意的,自然晓得这其中必然有利害利益关系维系,可终归见淙子受委屈意难平,和他抱怨几句,不想淙子却丝毫不在意。
“不遭人妒是庸才,这些人忌惮打压爷,不就是爷有本事!甭管丫的怎么闹腾,咱看谁笑到最后,这才是真真的。”
又是丫的,又是爷的,没喝都上头这是。
女土司的事经二人商讨过后便被抛之脑后,项渊只吩咐牛二平日里多留意那头,有什么动静都回来上报。几日后,听得女土司离京去游山玩水且走得匆忙,并言日后还会回京,项渊吩咐人送去的礼品,女土司一概没不说,反倒说回来后会再到项宅拜访。项渊皱眉片刻,实在想不通这女土司有何打算,本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理,便不再上心。
原以为要很多时日后才能再见阮金蝶,不想只不过十日光景,这女土司不仅再次登门,且陪同她一起过来的,还是个熟人。
“舅舅?!”
没错,一起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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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许桓,且瞧他和阮金蝶毫不避讳的亲密走在一处便知,二人关系不简单。
许桓似乎很不好意思,俊朗的面容泛着微红,假咳两声,对赵慎和项渊介绍道:“咳,那个什么,这是你们舅妈。”
赵慎、项渊:(⊙o⊙)…
望着面前明艳动人、眉眼弯弯瞧着他们的阮金蝶,赵慎愣是没缓过神来。
难怪之前阮金蝶对着他们一副长辈模样,原来应在这里。
阮金蝶是滇南女土司,说白了,那就是滇南的土皇帝!舅舅居然是女土司的丈夫?!这岂不是说,头前京里盛传的被女土司宠爱的出身中原的小夫郎,就是自家舅舅!
可是,那起子人嘴里的小夫郎,明晃晃是个恃宠而骄、做张拿乔的,且传言里,阮金蝶可不是中原这边温婉贤惠的妻室形象,人家是为博红颜一笑掷千金的土皇帝!
脑子里过一遍外头的传言,再细瞧许桓和阮金蝶,许桓一脸傲娇的端茶慢饮,阮金蝶在侧低声说些什么,面上瞧去,明显在赔小心,可许桓愣是没个好脸色,对此,阮金蝶竟只宠溺的笑笑。
宠溺的笑笑!
赵慎被雷的不轻。
项渊到是很快回过神,意味深长的瞧了眼阮金蝶,方道:“不想其中竟有这份渊源,难怪头前土司大人送来如此重的厚礼,我夫夫二人参不透其中奥秘,真真是愁的头发都白了。”
阮金蝶笑容明媚,微微上挑的丹凤眼瞥一眼不甚自在窝着喝茶的许桓,道:“虽说我和桓哥是长辈,可多年来也不曾尽到一分长辈该担负的责任。早前,你舅舅身上有伤,着实养了两三年才慢慢好转,自然回不得中原来,这之后却是因着我的一份私心,阻他再回中原。别看你舅舅面上无所谓似的,实际心底对你这个外甥哥儿十分挂念,总时不时念叨几句。这些礼品,也不过是想弥补下我们的愧疚心。”
那厢,把阮金蝶的话听个全乎的许桓,倒真是被勾起往事,微红眼圈对赵慎解释道:“你阿爹执意要进赵家门,我又阻拦不住,心底其实有几分气的,可不想不过是出一趟门,差点损命,还因此与你阿爹十几年未见一面,累得他一直以为我早已遭遇不测,心底抑郁成结。若不是这次回去相见,叫他亲眼瞧见我活生生的站在他跟前,你阿爹暗地里还不知要再伤心多久。”
赵慎也忍不住唏嘘,鼻头发酸。阿爹自打他懂事起,就从未提过他还有个舅舅,只是每逢固定时候,总是格外不开怀,有几次还被赵慎撞见他烧纸钱来着,可等他细问,许宜轩却绝口不提。如今耳朵里听舅舅讲他和阿爹小时如何亲厚,外祖们又如何对他们寄予厚望的话,赵慎慢慢理解了阿爹心中的痛。
那是极度绝望后生成的伤疤,轻易触碰不得。
甥舅两个一番剖心,到是比之前亲近几分。许桓心底激动,临走前,特意把赵慎拉到一边,道:“虽你和淙子出身颇近,只时移世易,人心善变,你身后无任何靠山,总归不踏实。舅舅虽说当靠山还差些,不过好歹有个名头在,多少能唬唬人,出门应酬,你也能多些底气。”
赵慎不想许桓竟为他打算至此,心底颇为感动。虽许桓在滇南天高皇帝远,有些事似乎根本鞭长莫及,但是,须知历来滇南那一块便是棘手之地,虽为大梁疆域,可因滇南地处湿热之地,又多瘴气,易守难攻,实在不是个好啃的骨头。大梁自开朝以来,对滇南便多有优待,而滇南几任土司又俱是识趣之人,年年朝贡不落,姿态摆的十足,所以多年来双方到是相安无事。
此番靖安帝得知赵慎乃许桓外甥,出于对滇南笼络安抚之意,在许桓和阮金蝶离京前,破例赐宴于和风园,允许项渊带赵慎一同入席,宴席间靖安帝又多番垂询,其乐融融,恰似寻常交好人家间的应酬往来。消息传到外头,京中人心各异。好处便是,从此之后,赵慎在京城权贵夫人圈里的应酬要比之前顺心很多。时人都是看人下菜碟,头前打量赵慎一无靠山二无背景,表面恭敬背地诋毁的不在少数。如今被告知这个容貌不显得小哥儿竟然是滇南女土司夫郎的外甥,众人态度便都敛不少。
对此,赵慎的态度到是无所谓。无论众人是捧他还是讽他,在他瞧来,对他都无甚影响。日子是过给自己的,只他觉得舒心畅意,管他旁人如何非议。就如淙子所说,那些个无事生非的,不过是自家过得不快活,便也要他人不痛快。特别是那些个说他容貌不显却独占宠爱的,那绝对都是嫉妒!对此,赵慎表示十二分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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